我的傻姑娘+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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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第六卷
    这些小家伙儿们白天呼呼大睡,一到晚上就放开嗓门哭得风生水起,把年轻的爸爸妈妈折腾得叫苦不迭。

    可喜可贺的是,骆赏儿已经不用再刻意地去减肥了,三个多月里她瘦了近二十斤。

    往往文泽看着她瘦削的样子就心疼得要命,一直提议想让孩子们跟着保姆睡,可骆赏儿就是不许,说哪有这么丁点儿的小孩子就开始和父母分房睡的?

    这天晚上,四小魔王照旧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眼前的爸爸妈妈,准备例行的小伎俩——

    你关灯,我就哭!

    我哭了,他们都会跟着哭!

    然后——

    你们就得乖乖给我们开灯,陪着我们玩儿。嗯哼~

    四个孩子中,文泽最爱小女儿,那真是宠得无法无天。

    女儿笑了、女儿闹脾气了、女儿又长高了、女儿伸着小舌头好可爱、女儿会翻身了,小宝贝的每一个举动和进步看在爸爸的眼里那都是举世属目的大成就,文泽会无比自豪地跟人炫耀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

    无论在哪里,什么时候,只要女儿一哭他就抱着,一直抱到睡熟了为止。小宝贝的体重在这短短的三个月里突飞猛进,文泽舍不得放下女儿,于是只要他在家,他的胳膊一天到晚就都是麻楚酸痛的。

    这对初为人父母的夫妻终于切身地体会到了什么是“甜蜜的负担”,幸福得好辛苦,也辛苦得好幸福。

    “乖,我们睡觉觉了好不好?”骆赏儿摇着两个小床,文泽摇着另外的两个。

    风宝宝挥舞着手臂表示抗议——

    白天都睡一天了,谁还想睡!?

    帆宝宝也不甘示弱,在小床里不安分地翻过身来,再翻过身去,一会儿又爬起来用亮生生的眼睛盯住爸爸妈妈“啊!啊!”地叫着。

    骆赏儿一直都很欣慰,虽然他们是早产的多胞胎宝宝,可是聪明劲儿一点儿都不输给足月的单胎婴儿,才三个多月就都会自己翻身了。嗯,伶俐可爱,像她。

    海宝宝把胖得一动就会露出一排可爱小坑的手放在嘴巴里吮啊吮的,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瞅着爸爸妈妈,准备随机应变、伺机而动,时刻准备响应其他同胞宝宝开始大哭的号召。

    小女儿比较乖巧一些,她咧开小嘴露出粉嫩嫩的牙床,冲着平日里最喜欢自己的爸爸“咿咿呀呀”地表白着只有自己才可能听得懂的婴儿国语。

    “怎么办,宝宝们越来越精神了,可你明天还要上班。”骆赏儿苦着脸,跟文泽说:“要不,你去睡沙发?反正白天他们睡着的时候我也睡了不少,我来陪着他们。”

    文泽一笑,神色温柔地说:“白天我不在家,在公司里要命地想孩子们,我总是想象着:我的小家伙儿们怎么样了,谁不乖了,谁气妈妈了,谁又尿裤裤了。现在好不容易回到家里,怎么舍得不和他们在一起。”

    骆赏儿吐吐舌头,说:“矛盾鬼,前几天还说怕吵着我休息要把孩子们送到保姆房里去。那舍不得孩子,难道你要和保姆睡吗?”

    文泽瞠目,轻轻地拧上骆赏儿的鼻子,哭笑不得地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啊。”

    “本来就是,说你双重标准呐。”骆赏儿笑。

    文泽不理她,他回头去看小床里可爱的然然宝贝。

    文泽用手指肚逗弄着小女儿,他坏心地点点小姑娘的唇角处,然然宝贝嫩的小嘴就循着爸爸的手指追过去,总想吮住,小嘴一靠近手指肚,文泽就往回缩。

    再逗,再撤,父女俩玩得不亦乐乎。

    最后小然然放弃了,还冲爸爸甜甜地笑了下,颊边露出美美的两个小酒窝。

    文泽惊喜地笑了,急不可待跟骆赏儿说:“快看,快看!我女儿冲我笑了!宝宝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然然宝贝一天笑好多次,但是一点儿也不妨碍文泽每次看到都跟见到新大陆那样新奇和惊喜。

    骆赏儿看着文泽唇畔和女儿一模一样的梨涡,不禁摇头笑道:“你啊,早晚有一天得把她给宠坏了,什么都顺着她,总是只夸奖她一个。”

    文泽颇为理所当然地说:“我的女儿,我干嘛不能宠着?”她好不容易才来到了他的身边,经历了那么多的苦难和波折,小小的人儿却顽强地熬了过来,想想他就心疼得厉害。

    “啊!啊!”风宝宝张嘴喊了两嗓子。

    “喔、喔。哥哥们也都好看。”骆赏儿安抚性地亲亲儿子们的脸蛋儿,作妈妈的可不能偏心眼。

    是啊,宝宝们满月以后就开始像渐渐绽开的花朵那样,把美丽的花瓣都舒展开来,迎接金灿灿的阳光。他们每一天都在长大,每一天都有让爸爸妈妈惊喜的新变化。

    现在,他们小小的手能够比较牢地握住东西,胖墩墩的小身子趴在小床上时还会灵活地抬起头来,炯炯地盯着着来看他们的外公、外婆。

    有时候高兴了,宝宝们就挥挥骆赏儿为了防止他们抓伤自己的脸而没有挽上去的长子,“依依呀呀”地说着没人能懂的婴儿国语,每个小家伙还都说得像模像样、有声有色,有时候四个宝贝你一句我一句,还交谈得挺开心,很热闹的样子,让人忍俊不禁。

    文妈妈把会旋转的小玩具悬置在四个小床的上方,宝宝们每当看见有东西飞着转起圈圈来都特别开心,会发出清脆悦耳“咯咯咯”的笑声,活泼可爱的样子看着让人喜欢得不得了。

    白天身边没人的时候,他们也不总是吵闹,偶尔自娱自乐也很满足。

    他们喜欢从不同的角度摆弄着自己的小手,无所顾忌地触摸小床里各种各样他们觉得新奇的东西。糟糕的是,不管是什么东西,只要他们可以握住,统统喜欢往嘴巴里面塞,或咬或啃,吃得好不开心。

    小女儿呢,她会的比哥哥们多一样。她能在人群里很快地就找到爸爸高大俊朗的身影,然后把手指头放在嘴里吮阿吮,接着瞅着文泽乐一下,顺便流出一趟口水来。

    晚上他们喜欢让爸爸妈妈陪着他们说说话,和他们聊天,他们可高兴了。

    不过四宝贝还是最喜欢听爸爸妈妈分角色讲故事,长长短短的故事讲给他们听,他们一点儿都不嫌乏味,一个个聚精会神的样子,好像真的能听懂什么一样。

    骆赏儿和文泽要是不理他们就去关灯,他们就集体抗议,那哭声比拆房子还要吓人。

    一晚上,宝宝们或者醒来不爽了、或者尿了,一个哭、两个哭,总之,最后一定是全部醒来,一起嚎啕大哭。

    骆赏儿经常看着这四个宝贝疙瘩又头疼又喜欢,无奈得一个头八、九个大。

    终于,前半个不眠之夜熬过去了,凌晨两点多的时候,宝宝们终于勉强肯比较安分地睡过去了。

    婴儿们微微响起的鼾声里,文泽轻手轻脚地搂上了骆赏儿已经纤细下来的腰肢,他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沙哑且性感,他说:“赏儿,我好想要你……”

    骆赏儿一愣。

    已经三个多月了,其实她剖腹产手术两个半月后,医生就说已经恢复得相当不错了,可以行房。

    文泽那天就乐颠颠地想着晚上夜阑人静的时候干点坏事儿,可文妈妈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报刊,有意无意地读给两个人听,把文泽吓坏了。

    说的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丈夫,妻子产后没多久他就缠着她求欢,妻子推拒了,他就一次次地死缠硬磨,逼得妻子就范。结果引发了他妻子致命的产后大出血,几乎丧命。

    这个事情实在太可怕,文泽当天就偃旗息鼓了。

    这样,就一直推迟到了现在。

    这男人,还真的很好吓。骆赏儿想想,不禁觉得可笑。

    可文泽那么为她着想的一颗心,让她好温暖。

    文泽引领着骆赏儿的手去触碰他滚烫的身体。

    那个热度和触觉,让骆赏儿觉得好熟悉。

    “赏儿?”黑暗里,他念着她的名字把脑袋凑近她的颈窝,热热的气息喷拂过来,像冬日里的暖阳。

    骆赏儿的脸上微微也有了些热度,这样的热情,是她产后第一次感受到文泽如此急切的需要。

    她咬了咬唇,半晌,才从唇瓣里挤出一个微不可察的“嗯?”。

    文泽笑了,轻声诱哄着,说:“赏儿,你倒是答应啊。”

    空气在这句话的氤氲里一下子变得稀薄起来,骆赏儿的手被放开,接着一只掌心带着她熟悉热度的手轻轻覆在她的胸口,和怀孕期间一直以来的按摩完全不同,那只手不仅仅带着怜惜、带着爱意,还带着情悸和欲动的节奏抚摸着她的身体。

    “你都开始了,还问我要不要,”骆赏儿伸手掐了下文泽的大腿,脸地咕哝着:“不要脸。”

    文泽轻笑出声,按住她乱动的手,说:“你还真是别扭。”

    “嫌我没情趣?”骆赏儿仰头,慢慢适应了文泽手指上弹奏的旋律。

    “哪可能,”文泽的脸逼近她潮的面颊,一字一句地说:“赏儿,你可爱到不得了。”然后他素手剥下了骆赏儿的衣服。

    “可孩子们都在呢……”骆赏儿忽然想到这一点,开始迟疑。

    文泽无奈:一定要这么计较么?反正小不点儿们什么也不懂,不至于荼毒下一代吧?

    “他们都睡得好好的。”文泽急了,一只手卡在骆赏儿的腰腹处被按住,上不是,下也不是。

    “不管,在孩子们面前我就是觉得很不好。”骆赏儿推起身上的文泽,坐起来,坚持道。

    文泽长舒一口气,身体憋到要爆炸,偏偏骆赏儿死活不肯让步。

    忽然他的眼睛微微眯起,在迷人的夜色里竟然也透着一丝精光,他徐徐地说:“你说的?”

    文泽裸着上身坐在她身前,脸上似笑非笑的样子看在她眼里让她有了一点慌张。

    骆赏儿正愣神的功夫,文泽一下子起身下床,接着就把她抱起来,以一种让她羞于启齿的姿势。

    他要干嘛!?

    骆赏儿的腿环在文泽的腰杆上,他托着骆赏儿的臀部让她不得不紧紧搂住他的脖子。

    这个姿势在电视剧和小说里看着时觉得超级浪漫、暧昧,但是现实生活中实践起来却满步履维艰的。

    文泽看不到脚下的路,走得相当困难,可还是到了他要去的地方。

    “喂!你抱我到换衣间干嘛?”骆赏儿拍拍文泽的肩膀。

    干嘛?只有这里不用出房门,又比浴室来得有气氛。

    文泽用肩膀艰难地试了两次才把灯打开。

    两个人的上半身都什么也没穿,挤在并不宽敞但却比较明亮的更衣间里,看着彼此的样子不觉得有什么气氛却多了几分尴尬和狼狈。

    骆赏儿哭笑不得,说:“这里好小。”

    “小?小也没办法了。”文泽觉得自己已经熬不住了,他把骆赏儿放在凳子上就把高大的身子压过去,狠狠地亲吻着骆赏儿。

    “唔!”骆赏儿被挤得难受,前面是文泽结实有力的身子,后面是更衣室凉冰冰的墙壁,屁股底下还有个硬邦邦的凳子,怎么都不舒服。

    文泽已经化身饿狼了,他一手在骆赏儿的大腿根部游移,一手去爱抚她的胸部,唇齿间的力道越来越没轻没重。

    太难受了,骆赏儿几乎要憋死。

    文泽这么不顾及她的感受妄自纵情这是第一次,骆赏儿使劲儿拍着他劲壮的裸背,“啪!啪!啪!”,声音很是响亮,像是打在人的脸上。

    “唔!停!唔……”骆赏儿猛地拉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趁机大口大口地喘气。

    刚一分开,文泽就又亲上来,一刻也等不了的样子。

    骆赏儿脑袋一片空白,鼻翼里的空气忽缓忽急,文泽在毫不客气地掠夺着她的呼吸,几乎是恶狠狠地吻着她。

    他彻底疯了!

    骆赏儿绝望地想,今天大概会被文泽给亲死。

    怀孕期间,两个人虽然没有实质性的犯规,但是像亲吻、挲抚、慰藉这样的小动作还是不少的,她就没见到过文泽这样疯狂的样子。

    简直是着了魔了!

    在两个人都快窒息以前,文泽终于气喘吁吁地停止了可怕的深吻。

    他开始飞快地剥她的裤子。

    骆赏儿觉得实在忍无可忍,她说:“文泽,你个禽兽!”

    “啊?”文泽正热火朝天费力地忙活着,冷不丁地被骆赏儿骂了这么一句话,他就像是被从魔道世界刚刚始料未及地召唤回了人间似的,瞬间回神,愣住了。

    骆赏儿刚刚被亲得太剧烈,几口气上不来眼泪都流出来了。

    文泽惊讶地看着身下的人。

    她上半身什么都没有,虽然室内温度不低,可对于这样的状况还是让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下半身呢,刚刚被他扒掉了一件,现在穿着内裤,可长睡裤还挂在轮廓优美的腿弯处,她的唇被他吻得的,眼睛里还含着盈盈的水光,这样子——

    怎么看都像是被人欺负了!

    骆赏儿也不说话,就那样愤怒地瞪着他。

    文泽挠挠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笑了,然后讪讪地说:“那个……我好像太、太粗暴了。”

    骆赏儿听了这句话,不觉气消了大半。

    很多时候,文泽都是成熟稳重的,对她、对妈妈、对孩子们都极尽所能地好,周到温暖地照顾着身边的亲人。

    这么长时间以来,为了她和孩子们,他把自己的需要和渴求一直都放在了最后的最后。

    现在的这个文泽,就像是一个讨糖吃讨了很久都没有如愿、刚刚却欣喜若狂地在地上捡了一个粘着甜味的糖纸,拼命在舔舐的孩子,又可气又让人心疼。

    骆赏儿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热情冷却了一半,好看的眉眼间全是难言的抱歉,他那么爱惜她,怎么舍得让她疼,现在是在自责吧。

    于是,她柔柔地笑了,拉低那张还在傻愣的俊脸,扬起一个美丽的微笑,温柔地亲了过去。

    ……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继续更新,

    ╭(╯3╰)╮

    河蟹部分不知道能不能通过~

    忐忑中……

    tt

    赐予我力量吧!!!

    ╭(╯3╰)╮()

    ☆、流氓……

    ()

    文泽的心在骆赏儿别样的柔情里迅速地柔软下来。

    爱,是一样太过太过神奇玄妙的东西,它会让一个焦虑脆弱的妈妈变得坚强果敢,会让一对本来陌生的男女成为彼此最为亲昵的存在,会让此刻想疯狂释放自己的文泽瞬间意识到自己的粗鲁,压抑着生理上难熬的痛苦变得温柔体贴起来。

    爱人之间,有什么比信任和体谅来得更为珍贵和重要呢?

    文泽想着,心里盈满了感动。

    他的手掌心缓慢地游移在骆赏儿光·裸美丽的脊背上,唇上是骆赏儿忘情的啄吻,这样的贴近,这样的美好。

    “我们不在这里。”文泽从她的唇上抬起,然后彻底沿着骆赏儿的赤脚剥下那条长睡裤,他哑着嗓子说:“这里你会不舒服。”

    “那去哪里?”骆赏儿复又搂上文泽的脖子,趴在他的肩上温柔地说道。

    文泽一个使力就又把她抱起来,骆赏儿轻呼一声,笑着把脸埋在了文泽的颈窝处。

    “喂!”骆赏儿大惊失色,道:“你干嘛啊!?”文泽居然径直抱着她来到了封闭式的阳台上。

    文泽把她轻轻放下。

    骆赏儿觉得身下是异常贴身舒适的触觉,等到文泽覆身过来的时候,她才后知后觉地惊道:“这不是妈妈暂时放在这里的按摩椅吗!!!”

    文泽不耐,简短有力地说:“对。”然后就去吻她,一边亲一边去脱她身上最后的那一点儿遮拦。

    不是吧?!

    骆赏儿欲哭无泪,万一以后妈妈要拿回去继续用作按摩怎么办?

    她的脑海中开始想象着,未来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文妈妈一边舒舒服服地做着按摩,一边惬意地和他们夫妻两个说着什么,文泽看着眼前的按摩椅会偷偷别有深意地看向她,不怀好意地一笑,然后她就会不纯洁地想起来:在这张按摩椅上,她曾经和文泽两个……

    骆赏儿的脸蛋瞬间爆——

    不行,不行!那她一定会羞死!

    绝对不行!

    可惜在她幻想得出神入化之时,文泽已经迅速地完成了全部的“障碍扫除”工作。

    “不要在这里啊……”骆赏儿身上一热,这家伙火热的身体已经和她密不可分地挨在一起了。

    “嗯?”文泽却已经开始亲吻她的身体。

    从嘴唇到下巴、到脖子、到胸口、到小腹,一点一点延绵蜿蜒而下,他的手在一寸一寸地膜拜着她白皙的肌肤,一阵阵的酥麻感像电流一样窜遍骆赏儿的全身。

    “这……是妈妈……的按摩椅啊。”骆赏儿咬着下唇,出声已然是颤音了。

    “没关系,”文泽吻上骆赏儿的肩膀,然后顺着手臂去吻她的手指,他含含糊糊地说:“明天,唔……我再送妈妈一个。”

    再买一个新的给妈妈么?

    “呼!”骆赏儿终于放心,在文泽的揉捏下迅速软成了橡皮泥,任其搓圆捏扁,毫无顾忌。

    他在她的身体外徘徊了一会儿,那种磨蹭像是一种,也更像是一种预警,所以当他和她满足地喟叹着拥在一处时,她并没有意外的疼痛或者不适。

    “舒服吗?”文泽在她的面前起伏着,忽然间就来了这么一句限制级的问话。

    骆赏儿哪里听过这样情·色的问话?纵使两个人也非常亲密过,可文泽欢爱时从不说过分有颜色的话啊。

    她凌乱了,支支吾吾地,半晌说不出来一个字,反倒在文泽的温柔攻势之下发出来几声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闷哼。

    “流氓……”骆赏儿终于说,然后死咬住下唇,无言承欢。

    文泽却是一顿,停在那里,不动了,表情还很委屈似的望住她。

    骆赏儿扶住他的肩膀,莫名其妙。

    文泽微微克制,说:“这样还不舒服?”不是从硬板凳换到了按摩椅么,怎么还是不行?

    骆赏儿感觉身体里停驻着的某个东西难以自抑地抽搐了一下,于是她咬了咬唇,还是那两个字——“流氓。”

    文泽气结,更衣间里不舒服,按摩椅上也不舒服,难道卫浴里的马桶盖子上会更舒服么?

    不管了!

    文泽揽起骆赏儿的腰肢,让她半向前倾着身体,然后他还没有退出她的身体里,就那样把她腾空抱起来。

    也好,就新潮一次,站着罢。

    骆赏儿觉得文泽更流氓了。

    她又想,他难道不嫌累么?

    这个姿势的确耗费体力,不多时,文泽就把骆赏儿抵在了封闭式阳台上已经拉起的一面巨大的天蓝色天鹅绒帘幕上。

    骆赏儿雪白的肌肤映衬在纯色的一整面绒面布帘上,像掉在漫无边际的晴空里,她乌黑的秀发装点着这梦幻一样迷人的景致,太过不真实地美好。

    文泽忽然就想到了欧洲古典油画里赤·身·裸·体但却让人感觉无比圣洁纯美的天使,他迷离着双眸,觉得自己像飞了起来。腾空而起,飘飘然。

    眼前的妻子酡了双颊,星眸闪烁,她美丽的没有了少女时候的青涩紧张,却让他忆起了最初那时的美好难忘。

    她已经是一个妈妈了,“小妈妈……”他吻在了她的胸口,丰盈白皙,也甘美甜蜜。

    骆赏儿捧住文泽埋在她胸前的头颅,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她觉得自己母性的情感被唤召出来,怀抱里的大男人小孩子般需要着她。

    他,是她的大宝贝。

    她微笑着,喘息着,在他越发迅速的颠簸中痉挛着软□体,无力地从他的身上滑下来,赤着单脚踏在地面上。

    文泽没有放开她的另一只脚,把它环在自己的腰肢上,他搂住骆赏儿的背脊,一边动作着一边絮絮地念着她的名说着醉人的爱语。

    骆赏儿不厌其烦地应着,心脏跟着他的节奏剧烈跳动,仿若要跃出胸膛。

    两个人的额鬓上满是晶莹的汗珠儿,文泽终于按捺不住,最后抿唇略略发狠地冲撞了几下,他粗重地喘息着停下来,湿湿黏黏地拥她在身前。

    前面持续了那么久,文泽的手臂一直托抱着她,早就已经酸麻了。

    可他还不肯放开怀里的小女人,虚虚地环住骆赏儿的腰,笑着说:“再让我抱一会儿。”

    骆赏儿从脊背到腰部的弧线非常美丽,第一次见到的时候,文泽就惊艳了许久,他喜欢让自己的手徐徐地划过那个美好的弧度,心里盈满异样的满足。

    文泽的身体依旧亢奋着,骆赏儿能够清楚地感觉到小小文再度精神抖擞、趾高气昂地抵在她的小腹处,呈随时待命状态。

    骆赏儿不觉浑身一哆嗦,今晚这是要不眠不休么?

    两个人大概站了有七、八分钟,骆赏儿觉得他们几乎要这样站到了天荒地老去。她不禁轻轻推了推文泽,说:“文泽?”他不是站着睡着了吧?

    文泽忽然单手拽住骆赏儿身后天蓝色的绒布帘猛地一扯,漫天的亮色就那样铺洒下来,整个晴天都披落在了二人的身上。

    骆赏儿诧异地推开一点儿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不解地看着文泽。

    绒布滑落在他们的脚下,文泽调皮地笑了笑,然后缓缓地按着骆赏儿一点一点蹲坐下去。

    柔软温暖的天鹅绒帷幔铺展在整个封闭式阳台的地面上,沾染了两具身体痴缠的热度,好像一下子也热了起来……

    ……

    早晨,骆赏儿是被孩子们的大哭声吵醒的,文泽已经不在身边了,应该是去上班了吧。

    她手忙脚乱地帮孩子们换尿片,然后洗漱、去叫保姆们进来抱孩子。

    看着这四个小鬼头,今天应该又是热闹的一天吧。

    吃完早饭,孩子们都特别有精神,他们巴巴地瞅着妈妈和奶奶,好像在期待着什么好看的节目。

    文妈妈逗着风宝宝和帆宝宝,宝宝们咧嘴乐得好开心,她自己也开怀大笑着。

    保姆小橙抱着海宝宝跟正在给小女儿喂奶的骆裳儿说:“夫人,今天天气比较暖和,要不要带着孩子们出去走走?”

    因为四宝宝是十二月份出生的,冬天天寒地冻的,怕孩子们着凉生病,他们很少带宝宝们出门,孩子们几乎没有机会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

    最近这几日,天气渐渐晴好,也是时候给宝宝们穿得暖暖地去外面走一走了。

    文妈妈听了也说好,她说:“今年过年和十五,外面那么热闹我们都没有出门过,就出门走走吧。”元月那几天,午夜时分外面都是灯火辉煌的,保姆们放了假,只有他们娘仨在房子里手脚并用地哄着这四个被炮声吓得哇哇哭个不停小祖宗。

    春寒料峭,天气还有些凛凛的凉意,为了怕孩子们感冒,骆赏儿和文妈妈让保姆们给四个宝宝都裹得厚厚实实的,几个小家伙看到大人要领着他们出门的架势,都开心地胡乱挥舞着小胖胳膊,嘴里也“伊伊呀呀”地说个不停。

    这是个热闹而略显庞大的队伍,一个穿着高雅得体的夫人挽着年轻的儿媳妇有说有笑地走在商场里,也许这也没有什么好出奇的。

    关键是这两个人的身后跟着四个一模一样的小推车,推车里躺着四个好奇宝宝,他们咬着小子瞪大了眼睛新鲜地打量着人来人往的大商场。

    四个宝宝可以说是赚足了路人的眼球,商场里几乎每个人看了他们的样子都喜欢得不得了,甚至还有几个女大学生模样的姑娘,一时兴起拿出了手机准备拍照,骆赏儿见了心生不悦,忙上前礼貌地阻止道:“好不意思,请不要拍照。”

    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文妈妈让司机李师傅把三楼的一个小饮品厅包了下来,几个人在那里总算是松了口气。

    骆赏儿看着这几个格外抢镜的小宝贝就觉得头疼,她跟文妈妈说:“妈妈,看来下次得一个一个带出来。”有喜欢小宝宝的已婚妈妈太过热情,总想亲亲他们、逗逗他们,一个、两个也就还好,可一拥而上总有些吓人不是?

    文妈妈托着腮帮子,半是无奈、半是骄傲地说:“谁叫我的小孙孙长得这么可爱!”

    “哎!我还想买个手袋来的,看来也是泡汤了。”骆赏儿唉声叹气地,她把食指放进帆宝宝的手心里,小宝贝握住妈妈的手指攥着胖乎乎的小拳头就往嘴里塞,于是哭笑不得的骆赏儿和倔强不屈的小家伙儿开始了拉锯战。

    虽然宝宝现在已经蛮有力气,可当然还是输了。

    骆赏儿抽出自己的手指,点着宝宝的小手气他捉不到,帆宝宝发出一声怪叫,不满地挥舞着小拳头以示抗议。

    骆赏儿得意地做了个鬼脸——

    儿子哎,还是输了吧?

    文妈妈看着一个大孩子一个小孩子玩得那么开心,不觉笑了笑,她把一直不安分地在小车里翻来翻去的海宝宝抱在膝盖上,说:“没关系,赏儿你去吧,我带着他们在这里等你。”

    出饮品店不远骆赏儿就见到了一个人,一个她有点儿面熟的人——喻俏。

    骆赏儿并不认识这个女子,她只是在报纸上的娱乐版面见到过她和文泽在一起用餐的特大照片。

    可骆赏儿相信文泽,也相信自己,所以当时只是一笑置之,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今天见到真人,她才发现,喻俏比照片上曝光的样子要漂亮得多。

    喻俏精短俏皮的白色外套里是淡紫色的高领薄毛衫,卡其色的毛呢短裙衬得一双美腿修长,看得出来,是个非常会穿衣打扮的女孩子。

    两个女子渐渐走近,喻俏唇畔扬起一抹笑容看向骆赏儿。

    骆赏儿正意外着,喻俏居然和她打了招呼,说:“你就是文泽的妻子吧?”

    近看才发现,喻俏的皮肤特别好,个性的单眼皮、高鼻梁,闪着唇彩光泽的唇很性感,浓淡适宜的彩妆配上一对靓丽的彩钻耳环相当光彩照人。

    骆赏儿不觉压力山大,她正了正腰板,笑着应道:“是啊,你是喻俏小姐吧。”既然对方已经表明认识自己,自己也没必要揣着明白装糊涂。

    喻俏也掩唇笑了,眼睛笑得弯弯的,她说:“刚刚看到你们一大家子浩浩荡荡地,特别惹人眼目呢!”

    浩浩荡荡?

    惹人眼目?

    这都是什么形容词,骆赏儿觉得不爽,可也不能表现出自己的不悦,末了,她只淡淡地答道:“没办法,孩子们好久没出来了。”

    “噢,宝宝都好可爱。”喻俏把长发挽在耳际后,说:“我还以为和你就会这么错过去了,没想到今天还能再单独见到你。”

    “嗯?喻俏小姐找我有事吗?”骆赏儿问。

    “那……介意借一步说话吗?”

    骆赏儿不明所以,可还是点头答应了。

    骆赏儿给文妈妈打了电话,说自己会逛久一些,麻烦妈妈先带着孩子们回家去,就跟着喻俏出了商场,两个人坐进了一个咖啡厅里。

    喻俏坐定,把手提包放在桌子上,说:“我听文泽说,你也不过才二十一岁,和我是同年生的,我就叫你名字骆赏儿了,行吗?”

    “好啊。”其实如果可以的话,骆赏儿更希望她叫自己文太太,不过想了想又觉得还是不要了,“文太太”有点儿囧。

    喻俏耸耸肩,说:“骆赏儿,我早就想约你出来谈谈,没想到今天会不期而遇,那我就开门见山地说喽。”

    “你说吧。”骆赏儿笑了笑,心里却警钟大作,总是有点儿不妙的感觉。

    “你大概还不知道吧,文泽,他要卖掉骆氏这个拖油瓶了。那个什么特许合作令已经到期,骆氏对于文泽来讲,已经没有任何实用价值了。”喻俏看着骆赏儿,似是在等待看到对方脸上她预期中的什么表情和反应。

    骆赏儿虽然在那句“开门见山”后就做好了心理建设,但还是微微吃惊,她继而锁起眉头,严肃地说:“我没有听他说起过这个事情。”是真是假都不知道,我还有什么必要在这里和你谈下去?

    喻俏显然有点失望,不过还是抱着观望的态度继续说:“文泽当然不敢说,现在文氏上下就只有他和史兰可知道这个决定,他很信任她,你不是知道的吗?他们……”喻俏刻意在这里顿了下,继续说:“关系很微妙。”

    骆赏儿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为什么要在这里听不相干的人说奇奇怪怪的话去诋毁她的丈夫?于是她站起身来,说:“只要文泽还没有和我说过这样一件事情,他就还不准备让它发生。”

    喻俏“哧”地笑出声音来,她的笑让骆赏儿有些恼火。

    喻俏葱白一样的纤纤玉指有节奏地敲在桌子上,长长的指甲一下一下地点在桌面上,声音清脆,她说:“相信我,因为我就是买方。”

    骆赏儿一愣,看向喻俏的眼神中有着深深的质疑和询问。

    “不要用探究的眼神看着我,我说的都是真的。”喻俏收回手指,靠在椅背上目不转睛地回视着骆赏儿。

    明明骆赏儿是站着的,居高临下,可喻俏只是仰视着她竟然也有了咄咄逼人的意味。

    数秒,骆赏儿看着她,终于说出了一句话:“你的目的是什么呢?”

    喻俏喝了一口侍者刚刚上来的咖啡,悠悠地说:“我知道你和文泽伉俪情深,难舍难分,可豪门里的女人得为自己想想,不然就只是个男人生孩子和寻欢作乐的工具而已。没有了骆氏,万一有一天你迫不得已离开了文泽的话,你还有什么?”

    骆赏儿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年轻女孩子,这话是越说越难听了!

    “你先不要生气,听我说,我是为你好。”喻俏马上说。

    骆赏儿冷冷地笑了,说:“我还真就知道怎么对自己才是好的,你不要和我说这些了,我连同自己朝夕相处的丈夫都不能信任的话,那不是太可笑了吗?”

    喻俏摇摇头,说:“幼稚。”

    骆赏儿听了这话,反倒平静了,她坐下来,格外耐心地问:“你到底想要干嘛?我这么和你说吧,骆氏早就是文泽的,就算他要卖掉骆氏,那也是他深思熟虑后做出来的决定,我理解也尊重我丈夫的任何决定。”

    “那你嫁给他的意义呢?难道不就是为了保住你爸爸的公司吗?”喻俏歪头看着她,似笑非笑。

    知道你底细的敌人是最让人讨厌的。骆赏儿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再问:“喻俏小姐,于是你到底要干嘛?”

    “离开文泽,我把骆氏送还给你。”喻俏以一种胜券在握的姿态胸有成竹地说。

    这世界上总有那么些爱自说自话的人,让你哭笑不得,又倍感怜悯。

    骆赏儿想,这女人要么是疯掉了,要么就是狗血电视剧集看多了,于是她站起来,用非常礼貌得体的语气认真地说了下面这句话:“咖啡钱我来付就好了,喻俏小姐你的建议我已经收到了,今天晚上我就和文泽说说看,问问他考虑下愿不愿意要你。”

    ……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12号更新,

    期间修文,表理我╭(╯3╰)╮()

    ☆、我要为了你,保住它。

    ()

    骆赏儿不对劲儿,非常、非常不对劲儿!

    文泽一回到家就是这么觉得的。/files/article/attat/17/12220/3578704/1324gg6437892095gif

    吃饭时她总是目光炯炯地盯着他看,他一看过去,骆赏儿就狠狠地白他一眼,然后继续低头吃她的饭,弄得文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难道是没有遵守诺言给妈妈新买一个按摩椅?

    文泽莫名其妙,越发地糊涂了。

    晚饭后,他们终于回到两个人的房间了,但是文泽更是感到不安了,因为骆赏儿一反往常坚决的态度把孩子们送到了小橙的房间去。

    等孩子们都被推出去,文泽就讨好似地缠上骆赏儿,他从她的身后搂着她,柔声问道:“赏儿,你这是怎么了?”

    一个阴森森的声音从前面飘过来,骆赏儿咬牙切齿地说:“说!你是怎么惹上人家喻俏的?”

    身后的人迟疑了一下,说:“惹上?”

    骆赏儿阴阳怪气地道:“今天我见到喻俏了,那姑娘长得唇齿白、貌美如花,真跟报纸上说的,跟天仙似的。”

    文泽听罢,朗声大笑着把骆赏儿的身子扳过来,面对面地看着她,戏谑地问:“然后呢?”

    骆赏儿一看文泽的态度,原来还存有的一点儿郁结也烟消云散了,她彻底放心下来,不过还是嘟着嘴巴撒娇似地说:“然后?然后她就跟我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说什么你要卖了骆氏,还说你和史兰可暧昧不清,说……”

    “停!”文泽捏住骆赏儿的鼻子,说:“好啰嗦,中心思想是什么?”

    骆赏儿憋着一口气喘不上来,嘴巴只能用来呼吸,不能再说话,她一气就伸手也去捏文泽的鼻子,两个人你不让我、我不让你,谁也别想开口先说话,跟小孩子一样闹着。

    文泽先投降,他去亲骆赏儿的嘴,却忘了要松开手里的小鼻子。

    骆赏儿一把推开文泽,脸憋得通。

    文泽看着她的样子不觉愉悦地大笑起来,眉眼间全是温柔的神色,他问:“所以呢?赏儿,你倒底在气什么?你不是已经放心下来了吗?”

    是啊,因为相信你,才放心,可是……

    骆赏儿对着文泽磨牙,然后一扭一扭地走到床边一屁股坐下去,她说:“文泽,为了不让我担心受怕,你到底隐瞒了我什么?”

    文泽一愣,却是想不到她会这样说。

    骆赏儿靠在床头上,闭目,样子像是睡着时那样安逸,嘴里说出的话却是掷地有声,她说:“骆氏出什么问题了吧?”骆氏现在于庞大的狼华来讲,实在微不足道,如果不是有什么特别严重的问题,根本不可能有被出卖的传闻出现。

    文泽一直拿她当一个孩子一样宠爱,不知道她也会有这样深刻的想法,不觉暗暗吃惊。

    他信步走过去,然后俯身捞起躺在床上的骆赏儿,轻轻地拥在怀里,他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叹了口气,说:“现在的状况的确有那么点儿棘手。”

    骆赏儿紧锁着眉头,也伸出手来环住文泽的背,她说:“都告诉我好不好?”文泽,他一定自己负担了许多许多。

    手下温热的身躯一动,更加贴紧地拥牢她,文泽语气平静地说:“喻俏买通了骆氏公司内部的高管,那时候我还在医院陪你和孩子们,可可为了狼华的日常经营已经忙得不可开交,你妈妈虽然精明聪慧,可她太信任那个被买通的人,他们掌握了许多连我都不知道的事情,”文泽放开骆赏儿,拉着她的手,看住她的眼睛,继续说:“她拿着那个东西要我妥协,否则就公布骆氏的财务丑闻借机拖垮狼华。”

    “妥协?是和我离婚么?”骆赏儿皱眉。

    文泽摇摇头,说:“不是,她想以狼华为跳板,进军亚洲地区,所以希望我接受她所谓的‘提议’,稀释公司的股权并高价转让给她,”文泽轻笑了一下,说:“去年狼华资金周转出问题的时候,她就找到我说希望双方可以合作,说这样是互利双赢的,一方面狼华得到目前急需的资金,另一方面,稀释股权以后公司的资金实力得以扩大,权利更为分散,防止元老级别的人物对公司大权虎视眈眈,太可笑了,她以为我不知道她是想用较少的股份控制一个庞大集团的小伎俩么?”

    “结婚前夕报纸上拍到的就是你们的那次谈话?”

    “对。”

    “所以你拒绝了?”

    “当然,”文泽不容置疑地说:“那次的问题不大,文氏能顺利渡过难关的这个信心我还是有的,不管怎么样,狼华一定得姓文!没想到,她还没死心,又给我演这么一出,还去找你来谈。”文泽笑道:“喻家小姐虽然有野心,但没有脑子,所以到最后只会是个为了得到父亲认可、急于求成却一败涂地的可怜女人。”

    “或许她喜欢你也不一定呢!”骆赏儿酸溜溜地说:“不然干嘛非得找上狼华。”

    文泽一愣,不解地说:“你怎么会忽然这么说?”

    骆赏儿从文泽的手里抽出自己的手,不大是滋味地说:“她今天撺掇我和你离婚呢,说离婚后把骆氏送还给我,免得以后你不要我了我会老无所依。”

    文泽实在哭笑不得,喻家小姐这又是闹的哪一出?

    “她大概是觉得自己有十足的把握得到你吧。”骆赏儿抱着臂耸耸肩,故作不以为然地说:“你呢,要不要考虑下?”

    文泽却说:“她果然没有脑子。”

    “啊?”她不自觉地舔了下唇。

    文泽起身去卧室里内置的小吧台倒了杯温开水,然后又走到床边递给骆赏儿,说:“给,喝点儿水。”

    她一口渴就舔嘴唇,不到嗓子冒烟不会自己去倒,这是生孩子给她留下的后遗症,他得帮着她纠正过来。傻丫头,不懂得照顾自己怎么行呢?

    骆赏儿接过水,喝下去,胃里暖洋洋的。

    文泽继续说:“也许真像你说的,大概她觉得凭自己的资貌真的可以打动我,然后得到狼华就指日可待了。”

    “不会有点儿太……”骆赏儿端着杯子歪头揣度着某个词,然后说:“太自以为是了么?”

    文泽拿走她手里的杯子,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不奇怪。”喻俏为了得到爸爸遗嘱上的承诺真是煞费苦心,可他怎么觉得她的不择手段那么好笑呢?

    “可是现在该怎么办?”骆赏儿纠结了,为了保住骆氏,文泽一定很为难。

    文泽转过身子,脸上是轻松的笑容,他说:“赏儿,你只需要知道,我不会拿骆氏的生死存亡换取狼华的一时繁盛,这样就够了。”

    “我知道啊。那,我能做点什么?”骆赏儿从床上跪坐起来,说:“我想帮你。”

    “你要做的这件事情最重要,”文泽走过去,捧住她的头,亲在她下意识闭起来的眼睑上,说:“相信我。”

    一句话,春风化雨。

    文泽在商贸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阴险的、霸道的、无理的、狠辣的、咄咄逼人的、不给人转圜余地的,什么样的手段没见过?棋逢对手,也有种斗志和乐趣在里面。

    但在文泽的眼睛里,喻家大小姐玩的这些幼稚把戏就跟蚍蜉撼树没两样。

    虽然让他烦心,但实在无聊。

    电话忽然响起来,骆赏儿示意文泽去接。

    文泽看了下来电者,迟疑着接起来。

    两个人离得那样近,骆赏儿听得清晰真切,是史兰可。

    “小泽,喻俏给我下最后通牒了。”

    文泽看了下骆赏儿,知道这通电话已经不能再走出房门去听,只好硬着头皮说:“我猜到了。”

    “小泽,要不……”

    “可可,”文泽忙打断她,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我不打算那样做。这样离谱又自我的人,让她得逞一次,她就会厚着脸皮玩你第二次。”

    “可是现在骆氏只剩个破空壳子了!”史兰可在电话那边显然微微动了怒气,文泽根本就来不及阻止她,就听她继续飞快地说:“小泽我可以理解你对赏儿的感情和对骆伯父的许下承诺时就有的责任感,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骆氏根本就不值得他们再坚持了。”

    骆赏儿吃了一惊,骆氏只剩下个空壳子了?!

    文泽看着骆赏儿眼神满是抱歉,她却劈手夺下文泽的电话,说:“可可姐,我是赏儿,你和我说。”

    可可没有料到通话时骆赏儿就在文泽的身边,一时有点儿抱歉,愣了许久,才有些为难地说:“这……”

    骆赏儿斜眼看了一下有些沮丧的文泽,继续对着手机说:“没关系,可可姐,你说吧,全都告诉我。”不然回头我也得对文泽严刑逼供。

    “骆氏其实早就已经被姚阿姨的弟弟给掏空了,他一直在利用职务之便偷偷地挪用各种项目款。”

    骆赏儿一怔,姚安然固然很有能力,但却一直不喜欢抛头露面,她更希望可以在家照顾爸爸和弟弟,后期几乎把公司全部的经营大权都交给了自己的娘家的弟弟。

    爸爸出院后虽然恢复不错,但已经不能再为了公司过度操劳,他觉得姚安强是个人才,又是家里人,十分信任放心,哪知道他竟然会是这样的一个人!

    文泽叹了口气,默默不语。

    骆赏儿一直都知道,骆氏虽然名为狼华名下,可文泽早就把公司的决策和经营大权交还给骆秉恒了,这件事情,其实根本就没有文泽的错,他不需要这样自责的。

    “后来,喻俏一直在打狼华的主意,辗转知道这个事情后就开始走近姚安强,他已经嗜赌如命、不堪引诱了,大概是喻俏承诺给了他什么,他轻易地就交出了骆氏丑闻的全部证据,包括重要的内部财务报表。”

    史兰可说:“我这样说,赏儿你别不爱听,我只是想告诉你实话,骆氏就算在我们的手上也是只腐烂了的死马,没有任何价值,还会把文氏拖下水。我劝小泽迅速整理掉,可他偏偏不听,骆氏实际上一直是你们家在经营,可这些事情要是真暴露了,去蹲牢房的就得是文泽这个名义上的董事长!”

    骆赏儿的手猛地一哆嗦——

    坐牢!?

    放下手机,骆赏儿特别严肃地看着文泽,说:“怎么你都不说?”

    文泽淡淡地笑了,温和地说:“我会保住骆氏,我相信我自己,所以赏儿,你也得相信我才行。”

    骆赏儿拼命摇头,眼睛里开始盈满水光,她说:“如果非要保住骆氏的代价是你,那么我宁愿失去骆氏。”

    “赏儿,”文泽不禁动容,他挨在骆赏儿的身边,摸摸她的头,说:“我的傻丫头,要爱情不要面包么?可是骆氏对于你和你的家人来讲,不仅仅是一种财富,更是家族努力奋斗过的象征,不是么?”

    他又说:“我要为了你,保住它。”态度坚决而充满自信。

    骆赏儿泪盈于睫,拽住他衣服的一角,说:“我不许,我不许你冒一点点的风险。”

    文泽佯装生气的样子,揉乱她的头发,说:“赏儿不相信我可以做得到?”

    骆赏儿再摇头,说:“我不知道你做不做得到。”

    好诚实,文泽哑然失笑。

    骆赏儿又问:“公司都这样了,爸爸知不知道。”

    文泽学着她的样子,低眉顺目,声音软儒儒地说:“我不知道他知不知道。”有样学样,又难过又纠结的表情模仿得煞是到位。

    骆赏儿忍不住破涕而笑,伸手捶了文泽一记:“喂!”

    文泽一把搂住骆赏儿,笑说:“好了好了,乖。爸妈都还不知道。”

    骆赏儿松开揪住文泽衣服的手,那里皱巴巴的,还有一大块汗渍。

    文泽和煦如春风般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他说:“我已经想到办法了,交给我,嗯?”

    ……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的更新在14号,

    ╭(╯3╰)╮()

    ☆、乌龙

    ()

    骆赏儿心上一动,他是那么努力、那么固执地希望得到她的信任和支持,如果那是他一定要做的事情,纵使她再不安,也没有什么理由去阻拦了resh+fgjfuku/files/article/attat/12[kl78/124545g220/3578704/1324566437892095gif

    因为她爱他,舍不得他自责。

    文泽要为她和她的家人撑起一片蔚蓝的天空,她需要做的就只是相信他。骆赏儿忽然想起某个电视剧里的一句话:有些事情很简单,却也很重要。

    文泽推着骆赏儿轻轻陷在柔软的床榻里时说了一句话,他说:“赏儿,有你的信任和爱在,我一定会打赢这场仗。”接着,铺天盖地的吻就落了下来。

    史兰可是三天后找到文家来的,她甚至忘了要跟文妈妈和骆赏儿打个招呼,径直地就走到了文泽的跟前,几乎是怒不可歇地说:“小泽,我看你是疯了!你拿自己的私人存款弥补骆氏的漏洞我管不了,可你凭什么要缩减北面紫域的项目款?!”

    文泽忙制止她,皱起眉头说:“我们去书房再谈。”

    文妈妈吓了一跳,两个孩子也哭起来,她一边拍着孩子一边跟骆赏儿说:“赏儿,你快跟过去看看,他们两个别再打起来什么的。”

    骆赏儿觉得现在自己跟去并不大适合,可史兰可回头看向她,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下,再度睁开眼睛时似乎已经平静了些,她尽量用不那么生硬的语气说:“赏儿,过来吧,我希望你也在。”

    “可可!”文泽不悦。

    史兰可挑衅似地看过去,然后率先大步迈向书房。

    文泽的书房里,史兰可已经镇定许多了,她大概也是意识到了自己今天的言行有些突兀,所以只是淡淡地面对着文泽,说:“小泽,你让我尊重你的决定,可你有尊重过我的努力和付出么?”

    文泽低头不语。

    史兰可继续说:“你知道吗,为了紫域开发的案子,我常常好几天吃不好、也睡不好,就连回家陪君君的时间我都省下来坐在办公室里,审核那些已经让我看到恶心的具体数据,可那时候你在干嘛?你开开心心地陪在妻儿的身边,安逸得很!”因为文泽的沉默,史兰可开始越说越激动了,她咬牙道:“你别以为狼华是你自己一个人的,可以让你随心所欲!”

    文泽终于开口,他说:“我从来都没有这么认为过,我知道你一直以来为了文氏付出过什么、牺牲过什么……”

    “你放屁!”史兰可口不择言,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砰”地一声巨响。

    骆赏儿听着两个人这样的对话,觉得自己在场实在是个错误的决定,于是就说:“那个,可可姐,你们先聊着,我去给你们倒点水喝。”

    史兰可这才回过头来注意到骆赏儿的存在,她无奈地按了按太阳穴,抱歉地说:“赏儿,对不起,我并没有想要迁怒于你,可小泽他实在太气人了!他都没有跟我商量过就擅自决定削减了我那个项目百分之二十三的资金去填骆氏的无底洞。”

    骆赏儿尴尬极了,文泽是为了骆氏才这么做的,史兰可发脾气实在是情有可原,甚至就算她迁怒于她,她也能理解。

    骆赏儿忽然想到了什么,就说:“可可姐,你们好好谈谈吧,公司的事情我不大懂,但是我知道你也是为了大局好。虽然……不大可能会有什么理想中两全其美的办法,但,我相信文泽。我觉得他一定有考虑过你的立场,可能中间有什么问题你们没有沟通好。我出去,你们心平气和地谈一谈,好不好?”

    “没什么好谈的,我不想和这家伙再说话了!”史兰可气道。

    文泽被史兰可孩子气的语气逗笑了。

    骆赏儿也笑了笑,她说:“可可姐,我希望你们谈。”把心里的话都放开了说,坦诚、真挚地发发脾气,其实也不错。

    门关上了,骆赏儿心事重重地走下楼梯去,拐角处,她停在那里,然后摆出一个完美的笑容走进大厅。

    “说吧,你还有多少不满。”文泽坐在桌子后面,神情不辨。

    “你这是什么态度!”史兰可把披散在肩上的长卷发挽起来,用一根橡皮筋在脑袋后面胡乱地一绑。

    “怎么,你难道还要打架不成?”文泽气定神闲地托腮看着她,样子很是气人。

    史兰可搬过一个凳子“当”地一声放在文泽一米远的地方坐下去,说:“说吧,你究竟是怎么个意思!别总让我猜来猜去的。”

    文泽沉默了下,然后十分认真地对她说:“可可,这么多年了,我一直都知道你对狼华的付出,以及狼华对于你的意义,所以相信我,我并没有抽你的项目款去补骆家的亏空和漏洞。”

    “没有?”史兰可糊涂了,问:“那你为什么不给我签字,还给我缩减了那么多?”

    “因为你的预算本身就存在问题。”

    “啊?”史兰可彻底懵住了。

    文泽说:“敢问我们狼华鼎鼎有名、兢兢业业的史兰可总经理,你吃不好、睡不好、省下陪儿子玩的时间就把预算做成这个样子么?”文泽说这句话的时候特别有领导讲话时的严肃范儿,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备份文件,递给史兰可,说:“原材料你给我多写了一个零,你知道那是多少数字么?”文泽敲敲桌面,说:“上百万的资金,紫域工程款的百分之二十三呐,史总经理。”

    史兰可拿着预算报表的手一顿,竟真的是自己出错了!

    “这……”她脸上一阵白一阵地,尴尬得要死。这是多大的乌龙啊!

    “对不起。”她终于讪讪地说,实在是太丢人了,这么低级的错误,怎么搞的?

    “谢谢你,可可。”文泽却这样说:“谢谢你,在我最需要的帮助的时候给我援手,在我妈妈最无助最痛苦的时候陪伴她,更要谢谢你,在我不在的时候替我守护着文氏,每一件、每一件事情,我都要谢谢你。”

    “小泽啊……”

    “可可,你让我说完。”文泽打断史兰可,继续说:“赏儿说过,她一直希望我能够面对自己可笑的幼稚,像一个真正的男人那样坦诚地和你说谢谢,还有对不起。”

    “对不起,我亏欠了你许多解释。卓华离开的日子里,你一个人承受了那么多,我看着你伤心、难过却无能为力。反倒是你,逞强地继续在狼华不分昼夜地工作着,想让我看到你有多坚强。我也曾经尝试过千方百计地去把卓华给找回来,可他居然撇下公司出国了。”

    “我就那样怀着对你的愧疚不敢靠近和逾越,我很自责,却无可奈何,然后继续因此更加自责。后来,我结婚了,我得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可你却一直因为当年文家的危机而背负着卓华的失望和痛心。十多年过去了,你们就这么别扭着,我想帮你们,想把幸福还给你们。也许只有这样,我才能真正坦然地面对你。”

    “小泽……”史兰可难以置信地看着文泽。

    “可可,他回来了。”文泽如是说。

    史兰可瞬间呆若木鸡,她傻住了,因为她当然知道文泽口中的那个“他”是指谁。

    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他,居然回来了……

    张卓华坐在电脑前面发呆,他的电脑桌面就只有五、六个文件夹,规规矩矩、整洁干净,这是他一贯的风格,干净利落,不像某人,总把电脑桌面搞得花花绿绿的,跟爱美的小孔雀似的。

    要么就是各种各样可爱俏皮的主题,要么就是千奇百怪的整人小软件,还有零零碎碎的小工具和动态小玩意儿,所以她的电脑才会经常死机,硬盘也不堪重负,系统一出现问题就瞬间崩溃,然后他就会听到她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可怜兮兮地叫着他的名字——

    “卓华,你过来帮我看一下嘛……”

    卓华。

    有多久他没有听到她这样叫她了,或娇嗔、或赌气,或顽皮、或温情地唤着他的名——卓华。

    大概,有八年了吧。

    八年前,他因为一个合作案回到了故乡,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定要回去。

    是了,是那家新兴的小企业苦苦地哀求他,说只有他的帮忙,他们才有可能起死回生,他想到了自己创业初期时的种种艰辛,所以一时悲悯心起才回去了,不是为了那个女人,那个频频出现在报纸上为了文家抛头露面的女人。

    可他竟真见到了她。

    鬼使神差地……

    后来,他回到了德国,继续当他的软件工程师,住豪华的房子、参加数不完的工作会议,没心没肺却也无忧无虑地活着。

    他是自己的老板、自己的主人,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多好。

    再不用为了某个不吃早饭就匆匆去上班的人而头疼,也不用为了她身边某个出色的男人而乱吃飞醋,多好。

    可眼前的桌面壁纸还是背叛了他——

    那是史兰可和他的结婚照,光彩照人,她依偎在自己的怀里,笑得好美、好幸福。

    原来身边没有了她,一点也不好。

    太讽刺了,这么快,他就推翻了自己。

    腾讯qq突然弹出来一则防诈骗提示,张卓华不禁失笑,他自负地想,谁能骗得了他呢?

    他摇摇头,不对,是有的。

    是他的可可。

    她说她爱他,她离不开他,她只有他了……

    可是呢?

    他现在不在她的身边了,可她过得多么好,只除了一点点迹象。

    史兰可暗灰色的头像是她自己的穿着白色连衣裙的背影,阳光正盛的午后,她的影子投在墙壁上,她就那样背着镜头,双臂向身前拢着,样子像极了在抱着自己漆黑的影子。

    旁边是她的签名:←看,我抱住了自己,不再寂寞!

    看一次,他就心疼一次,就想让自己心软一次。

    她的状态其实一直很多变的,像善变的天气,时时刻刻记录着他们恋爱到结婚的点点滴滴。

    他还清楚地记得她跟他表白,被正在气头上的自己无情地拒绝。那时候他就知道她的这个qq里只有他自己。

    他以为她会哭,会写很伤感的句子。

    可那天她的签名却是:先爱带动后爱,最后走向相亲相爱!

    当时的他忍不住莞尔。

    可现在的这个状态,从他们离婚后,她就再也没用更改过。

    是不是,她早就丢弃了这个只有他一个好友的qq账号?

    张卓华不知道,也不敢想。

    经年远去,他发现用工作和事业已经不再能够麻痹自己的心,太过想念,以至于他不能再骄傲和倔强下去。

    当年的两个人,都好年轻,因为年轻,所以放纵自己混蛋。

    当年少的浮华和无谓的挣扎渐渐从心头褪去,他发现,他最想知道的依然是,她好不好,有没有偷偷地想念着他?

    太久太久了,久到他几乎都忘记她为他情动时是什么样,生气时是什么样,为他学做饭时的表情是什么样了。那么久,久到他的心生疼。

    ……

    ☆、宝贝v5

    ()

    史兰可离开以后,骆赏儿犹豫着,终于还是推开了书房的门,走了进来resh+fgjfuku/files/article/attat/12[kl78/124545g220/3578704/1324566437892095gif

    文泽正拄腮坐在桌子的后面,眉间紧锁,头略略低着,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的样子,听到开门声,他不禁抬起头来。

    看到来人是骆赏儿,文泽的眉眼不自觉地舒展开来,颊边绽开一个梨涡,笑得温柔。

    骆赏儿不远不近地站定,看住他,好像怎么看都不可能看得够。

    “过来。”文泽冲她招招手。

    她乖乖地走近他,仔仔细细端详他的模样。

    他在笑,可故作轻松的神色里分明就掩藏了某种疲惫和纠结。

    在一臂的距离处,文泽伸手拽过骆赏儿,拉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搂住她的腰,脑袋蹭在她的肩膀上。

    骆赏儿半旋过身子,再自然不过地环住文泽的脖子,亲亲他紧抿的唇,说:“亲爱的,好辛苦……”

    文泽莞尔一笑,用手去顺顺她的发丝,说:“怎么会?”

    骆赏儿说:“你打算怎么办?”

    文泽听了并没有回答,而是若有所思地斜睨着她,然后触不及防地对着她的唇吻下去,辗转深入。

    骆赏儿一面情不自禁地回应着,一面迷迷糊糊地想:又用这一招堵我的嘴,好老套。

    悠长的吻。

    等到四瓣柔软的唇分开,骆赏儿已经没有力气再去纠结刚刚的那个问题了,她软软地依偎在文泽的怀里,什么也没说。

    好温暖,可以遮风挡雨。

    可是文泽,你知道吗?我多想自己也能强大到可以保护你,让你在我的怀抱里歇一歇。

    ……

    晚上,四个臭宝贝又回到了主卧,一个个好像都开心得不得了。

    然然最夸张,她用胖出一排小坑的手使劲儿抓住小枕头的一边,一动一动地加力,妄想去搬动它,可她却忽视了自己沉甸甸的小脑袋瓜始终还枕在那上面呢。

    然然宝宝一直“啊!啊!啊!”地叫得欢实,帆宝宝和海宝宝也不甘示弱,纷纷怪叫着效仿表示响应,一时间,锦绣三重奏此起彼伏、高·潮迭起,屋子里那叫一个闹腾。

    只有风宝宝比较安静,也不怎么爱动,他偶尔看着天花板嘟嘟嘴,或者皱着眉头歪过小脑袋看看其他三个宝宝,那神韵和白天文泽的样子如出一辙。

    三个孩子隔着小床遥相呼应,海宝宝甚至一个力大无穷还把小床里的橡胶玩具给丢出床去,“砰”的一声巨响,海宝宝“咯咯咯”地笑起来,为自己能够制造出如此大的声势而兴高采烈。

    骆赏儿忍无可忍,她实在难以理解为什么一到晚上该休息的时候,这几个小祖宗就开始拼了命卯足了劲儿地折腾。

    过了好一会儿,他们才稍微安静下来,骆赏儿和文泽终于舒了一口气,正庆幸可以熄灯睡觉了。

    风宝宝的小嘴巴却忽然小幅度地向下弯了个弧度,眼睛一眯,嘴巴一扁,紧接着就闭上眼睛大哭起来,而且越哭越凶,小脸蛋儿不一会儿就憋得通通。

    骆赏儿一边驾车就熟地打开宝宝的襁褓,一边狐疑道:“进卧室以前,保姆说他们明明都拉过臭臭了啊。”

    文泽皱眉,忙抱起被吓了一跳的然然宝宝,然后道:“孩子是不是不舒服啊?”

    帆宝宝含着手指头,扭头看着旁边小床里的大哥哭得那么厉害,他抽出嘴里吃得正香甜的手指头,咧咧嘴,居然笑了!

    正巧被文泽低头看到,他不禁摇摇头:这个小家伙儿,真是没有同情心,不像我。

    骆赏儿打开纸尿裤。

    果然,风宝宝又拉了,还有点闹肚子的样子。

    臭气熏天的味道中,骆赏儿干净利落地给宝宝换好了新的纸尿裤。

    文泽抱着女儿安静地看着,长得这么漂亮可爱的小婴儿都是人见人爱的,可要是真正生养一个孩子,实在不仅仅是凭借着喜欢那么简单就能够做得到的,要付出的太多太多。

    赏儿,她是真的成长为一个妈妈了。

    骆赏儿看着孩子难受地哭着的样子,不禁担忧地跟文泽说:“宝宝的肠胃有点儿不好啊。”

    文泽想了想,不顾怀里抗议的然然宝宝,轻哄着把她放到小床里去,然后说:“我去打个电话,让杨大夫现在就马上过来看看。”

    杨医生来之前,骆赏儿和文泽拿了温水和柔软的棉布给宝宝清洗小屁屁,看着孩子已经哭累了的样子,两个人心里都揪着疼,那样的心情,只有当过爸爸、妈妈的人才真正能够体会得到。

    他是她和他的骨血,和他们血脉相连。

    杨医生看了宝宝的情况后,给出了专业的建议,他说:“宝宝拉肚子的状况还不是很严重,我们最好先别用药物,不过得随时给孩子喂点水、米汤或者果汁,以免脱水,胡萝卜汁也不错。另外,应做好消毒隔离,食具、水杯、水瓶要经常消毒,千万记住,不能和其他宝宝的东西混用。”

    文泽摸着儿子哭得汗水涔涔的额头,心被攥得紧紧的,他问医生:“是什么导致宝宝坏肚子的呢?他和其他宝宝一样,都是一直吃母乳的,可其他孩子都好好的。”

    医生说:“现在天气变化很快,温差比较大一些,受凉后婴儿的肠蠕动增强,也或许是气温过高,消化酶分泌减少,其实很多因素都可能引起腹泻,主要是这孩子的免疫力可能比其他的孩子要差一些。所以即使都吃母乳,婴儿们自身的不同,身体状况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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