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伯虎淫传 1-15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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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十一)收手

    话说伯虎这段日子里,真是过着日夜阴阳两极化极道的生活,夜里提着那条鞭儿,是一家一家妓院轮着抽、换着打,每天都在那儿尝新鲜、穿旧鞋,而群芳谱更是不断的在更新。

    比较这夜生活的花花世界,那日间的时分,却总是只面对一位传红姑娘,似乎可就单调多了;看倌若是这么想那可就猜错了,这日间活动可一点儿也不乏味呢。先别说传红在伯虎面前显现出那活泼可爱、俏丽动人阳光美少女的模样儿有多迷人,就连那训练活动也不时在更新换花样儿。

    美容、美姿也不过是三两天就搞定了,而那扮花旦学女人唱曲儿的工夫,也花不了多少时间就熟练了,至于这妓家精神的实质训练嘛……

    (一旁传来那爱好凌虐的看倌们痛苦的哀嚎、呻吟:“作者老大您最大,就饶了我们可怜的贱民,别再提了吧。”)

    ……好吧,就当作没这回事儿,这说书的人啥都没说。

    这么说来还有什么好练的呢?也不能成天待在房里你盯着我瞧、我瞪着你看吧。要知道,这可是一对俊男美女呢,你欣我赏的孤男寡女的看来看去看久了,看的到吃不着的难免会变成你嫌我恨的痴男怨女,若是耐不了、熬不住的上演一出你情我愿的男欢女爱之后,最后居然演变成一对你贪我爱的淫男荡女,这可就坏了规矩,不是这训练计划的初衷了。

    若是不能成天呆在房里斗嘴皮子,那又有些什么事好做呢?好在那传红也颇为外向,除了诗词歌舞以外,还喜好荡秋千、踢鞬子、蹴鞠玩球儿等庭院间的活动,更喜欢出去郊游踏青。

    第一次为了要与那伯虎蹴鞠,传红姑郎还换了一身适宜的好打扮,但见她身穿五彩团花密扣紧身短袄,腰间束着黄色排须束腰,下身是簇簇新大红扎脚绣裤,露出窄窄的一双三寸金莲,樱口桃腮、柳眉杏眼,相貌如花似玉,却是英姿勃勃。

    伯虎一见又是一个惊为天人、目瞪口呆的盯着那对平常都藏在裙底的三寸金莲直瞧。

    有看倌这会儿又要多话了,不是说伯虎天天夜里去妓院打群架,一条鞭儿闯通关嘛,这小脚儿也不是这一只两只的数吧,少说也是成堆成堆的看,怎的看了传红姑娘的就有什么不同,难道说别人是肉做的,她的就是金打的银锻的?

    听您这么一问,可就知道见识不多、眼界不广了。且说与妓女上床,衣服脱了,看到的又是高耸玉峰、又是水蛇腰、又是丰润的俏臀儿,眼花缭乱的就看不完了,谁会注意到枝微末节的小脚儿,顶多就是老汉推车时握在手上好使那腰力。

    再说这夜间历练,入夜之后到午夜之前,得要应付十个八个的,上完之后还有一个口头报告,后面紧接着被催稿的赶那书面报告,可紧张的不得了,哪还有那闲时间看金莲是大是小、是宽是窄的?倒不如现在这般,没有那细皮白肉的雪乳、玉臀在抢风头,才会有那闲情逸致,才能够清清松松的,细细品味那金莲之美。

    闲话之间,三个人已在院子里站定了。传红姑娘先要袖红姐姐将这球儿行头抛送给伯虎,好让他展脚踢起,踢出一个一转红日高升,刚刚好就落在自己的身边。这球儿被传红用金莲钩住,踢了一个满庭滚滚梨花,再一个左三脚金鱼跃水,右三脚单凤穿花。浑身一个转折,前直身,后钩腿。将那球儿踢的似风吹杨花、空中舞,蹴的如雪片、满天沾,好一派的花团锦簇。

    原是三人蹴鞠,最后却让传红一人自踢,袖红及伯虎两人站在一旁,不断鼓掌叫好、称美道奇。传红运起浑身解数踢个痛快,只身头顶肩挑,股钩拐连、手送胸、膝耸前蹲,先缓后紧,步步合局,脚脚有法。这传红一踢起球来,可真如花中彩蝶一般的曼妙非常。

    随后传红也教了伯虎一些踢球的招数,虽然此番豹房密探特训中没有武功项目,但伯虎与传红这庭院间的活动,倒让他的身手比较先前利落了些,将来执行那寻芳猎艳的元阴八卦计时,若是真有需要去钻墙逾穴,也会比较有体力,倘若真遇到了那悍仆恶犬,虽然可能还是打不过,但是凭着闪、躲、挪、移的身法,逃跑起来应该是没有问题了。

    在袖红姑娘的安排下,每隔七日还让他俩来个户外教学参观,名为熟悉执行任务时的地形地物,实则到杨州各处的风景名胜去游历一番,话说这个风流潇洒的解元郎唐伯虎,偕那粉妆院红牌清倌人名妓李传红,两人携手同游名胜,这金童玉女似的两个人,将所有目光都吸引过来,连风景都为之失色。啊!说错了,修正为:为那景色优美的风光,增添了更多的秀色。

    在那瘦西湖畔,见到传红那苗条如风中摆柳的身段,独自在芳草树荫之间随风起舞,那轻盈的身段,令伯虎想起那描写赵飞燕的掌中之舞,神清气爽之下,吟了一首“杏林春燕”赠给传红姑娘,诗曰:

    “红杏梢头挂酒旗,绿杨枝上啭黄骊;

    鸟声花影留人住,不赏东风也是痴。“

    这诗儿当下就流传开来,而流连在风月场所的淫民,一听说传红姑娘与名噪一时的风月“淫圣”唱和出游,让她的身价水涨船高,文人雅士纷纷向粉妆院挂号排队,好瞻仰传红姑娘的风采,乐得她那鸨母都合不拢嘴来。

    且说他们所到之处,看着他俩的目光比看风景的还多,若是恰巧伯虎逗了这美人儿巧笑倩兮,四周更是流了满地的口水儿。这话儿传回到王府,连宁王听了都羡慕忌妒得要死了。

    真个是说不尽那韶光易逝,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就在那白画训练结束之日,当那粉妆院短命的龟奴又来催人时,正在与伯虎谈笑的传红姑娘,突然呆呆的看着伯虎,眼眶居然红了起来,站起身来扑入了伯虎的怀中,抽抽答答的哭了一会儿,突然抬起那梨花带雨的脸儿,秀眼儿一闭,撅起嘴儿在伯虎唇上轻触了一个吻后,起身往外快步行去,再也没有回头。

    自从传红讲出她那家破人亡的伤心史,以及埋藏在心中一雪耻辱的决心后,伯虎这一阵子都对传红姑娘非常的敬重,没有做出任何轻狂的动作,真的没想到在离别前,她会给自己意外的吻别,呆呆的站在那儿看着她那单薄的背影消失于门外,一时琢磨不出这一吻究竟是什么道理。

    袖红上前挽住了伯虎的手臂,示意他坐下后,吩咐侍婢送上一壶香茗。仔细的盯着伯虎看了一会儿,缓缓的说:“弟弟可知姐姐这些日子来,为何会差人到粉妆院,花银子去请传红妹妹来陪你?”

    伯虎正待答话就被袖红止住,她继续说道:“姐姐这么做是有些私心的,姐姐是希望弟弟能为我李氏一族留下一脉香火。”

    说到这里,袖红已是眼眶红起:“可怜我李氏一家,所有男丁都为奸王爪牙所害,只剩下我姐妹二人,然而奴家残花败柳,不足以侍君子,所幸小妹虽然身在勾栏,却能守身如玉,仍为完璧。但愿弟弟八卦计策一了,待吾等父亲冤屈得伸,就请弟弟纳传红妹妹为侧室,若是老天怜我李氏一族,让她生了个儿子,就过继给李家吧。”

    伯虎坦诚回道:“弟弟十分感谢姐姐的这番厚爱,只是弟弟此时仍身陷奸王巢穴,前途未卜,实在不敢做出任何承诺,以免未来误了大事。”

    听他这么一说,袖红早已是泪流满面,伯虎正待起身过去安慰他,被她止住并继续说道:“有邵师兄的妙计,想那奸王必然败亡,而弟弟应可化险为夷。邵师兄先前早已为你卜了一卦,说你命犯桃花,本该有多房妻妾,将你诱入这元阴八卦计策,也是顺应天命。奴家听他这么一说,不禁就犯了私心,心想若是你有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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