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见仍是似笑非笑,“这酒没有滋味,我不喝了。” 他站起身来,便有识趣的歌伎推了小厮一把,“发什么愣,还不快领大人回房?”
“哗啦!”小厮手中的酒盏掉了一地,抽噎着应声:“是……”
啧,没用的家伙。楠见心里啧了一声,放眼扫过屋内众人脸上怪异的神色,心下一阵快意。
小厮领他进了一间房,眼泪还是一个劲地往外流,也不敢抬头看他。
楠见心下厌烦,掷了一杯酒到他面前,“喝了!”
小厮不敢多言,含泪吞下。
“再喝!”他又倒了一杯。
桌上的酒盏渐渐地空了,小厮一骨碌地翻倒在地,楠见踢了他一脚,将剩下的酒自斟自饮完,百无聊赖地和衣睡下。
天还未明时他就醒了,屋外一片静寂,彻夜玩乐的人都已散去,他翻身起来,脚下绊到一样东西,是那个睡得像死猪一样的小厮。
楠见低头看着他,唇边突然闪过一抹恶意的笑。他顺手便将地上的人衣物扯了下来,胡乱撕成几片,随后将那死猪般的身躯抛到床上。
小爷还算好心,懒得将你冻死!他哼了一声,在薄薄晨光中步出伎馆。都城的天空缓缓飘着细雪,天地一片荧白,他却知道在这白雪下是怎样的泥泞。
无所谓,反正到处都是泥泞,大家一起肮脏吧!反正没有一个干净的人……
他在白雪中独行,漠然地想。
数年后,楠见以优异的成绩自军院毕业,世家子弟的职位直接由皇上派定,据说皇上看到这个在都城中已声名狼藉的年青军官的名字,眉头一皱便将他发配到了昊国一个偏远山区。
楠见接到军令没什么反应就动身了,大家都说他是故作漠然,其实他心中闪现的仍是当年那句话:无所谓,反正处处是泥泞,没有一个干净的人……
他没想到的是,自己竟会在昊国遇见了他所谓的“干净的人”。
多年后,楠见浸在冰冷的海中望着那几具被急流冲走的躯体,模糊地回想起那人的面容。
那时已是暗昊之战的尾声,楠见家的大公子吃了败仗,向一直按兵不动的堂弟求援。楠见二话不说地应承,在临近暗海的一个崖上,他动手了。
大公子没想到一直避着他锋芒的堂弟敢与他正面交锋,他更没想到他会舍了自身的灵力,去换取玄武撼地碎崖之能。
两败俱伤。
楠见不觉得可惜,很久以前他便知道母亲的那段“罪孽”,其实是大公子趁着酒醉欲染指她,闹将起来,一面是矢口否认的未来宗主,一面是只会嘤嘤哭泣的低贱小妾,傻瓜都知道该如何处置。
他知道,是因为四岁的他一直在场。
临死之前想起的竟是那人干净的脸,楠见仍是不知对他是恨是妒——同样出于泥泞,凭什么那人身上竟能保有他梦寐以求的洁净?
所以曾有一度,他是当真想羞辱他的吧?看看那人受了耻辱之后,是否还能用那种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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