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伊斯贵族学院》
第一章:嗜血少年
隆隆隆…………
黑夜,雷声雨作。
风,猛烈的吹着。
雨,疯狂的下着。
突然,一道长长的闪电狰狞的划破了天空。
闪电的亮光,照亮了一处地方。
那个地方,是一座山。
在山的中央,座落着一座富丽堂皇的别墅。
别墅周围,是一棵棵苍天大树。
树枝被那犹如发了疯的狮子在不停怒吼的倾盆大雨以及那强大的风力吹的摇摆不定。
忽然,一声惨叫声从别墅里传了出来。
那道声音听起来是那样的凄惨。
别墅的某个房间里,散发着淡淡的灯光。
房间里,有着三个人。
一位少年站在窗边,面向窗外。左手插兜,右手拿着高脚杯,轻轻摇晃着。里面的红酒在黑暗中显得是那样的鲜红、娆冶。
修长的身形,一身黑色的装扮在窗外雷电照耀下显得异常诧异。
周身散发着有些阴冷、恐怖的气息。
少年就只是在那里静静的站着,没有丝毫的动作。可尽管这样,他那与身俱来的修罗气场气息依旧强大的压死人。不怒而威,应该就是如此了。
而在少年的身边,则是一位拿着笔记本电脑,面色清冷,五官端正,俊脸长得有棱有角的绝帅男子。
他站在少年的旁边,目光冷淡的望着地上因受刑罚而微微抽搐着的男人。
那个男人此时正躺在地上,脸色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身上没有一处是完整的,那些伤口看起来是那样的狰狞。
“求求你们,放过我吧,你们要多少钱,我会给你们的,只要你们答应放过我,不管什么条件,我都一定答应。”男人咬着牙,忍着疼痛哀求道。他不知道,他为何会惹上他面前站着的两个人。特别是那个站在窗边的少年。这个少年,在这个世上,不管是谁,只要一听到他的名字,一定会吓得晕死过去。这个人的残忍指数,是完全可以让一个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
“哼!”男子冷哼了一声,似乎对于那名男子说的话完全不放在心上。“钱?你以为我们稀罕?”
“你们不要钱,那为什么要抓我?我惹你们了吗?”那个男人真的想不明白,他们不是为了钱才抓他,那是为了什么而抓他来?
“哼!”男子冷哼一声,眼里满是轻蔑、厌恶之色。这人还要不要脸?为那么多干嘛?他们抓他来自然是有原因的,不然他们吃饱了没事干乱抓人来折磨么?他们又不是虐待狂。虽说他们是很残忍,但他们一向公私分明,一直秉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人再犯我,我让你直接去和阎罗王爷爷喝茶’的信念,但是有时候也会直接抓起来折磨他,只因他说了不该说的人。今天会抓这个男人来这,是因为这个男人说了不该说的人,他们才会抓他来的。
“你们最好放了我,否则我一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不知男人是被吓疯了还是哪根神经搭错了,居然说出这句让他接下来会因这句话而更痛苦的话。
“是么?”站在窗边的少年一听这话,终于有了反映。把手中的酒杯放在旁边的桌子上,转过身来,嘴角微扬,勾起了一个漂亮的弧度。
只是,因为光线太暗,依旧看不清他的面貌。
地上的男人,因为疼痛,再加上一整天没有进食,全身已经没有过多的力气说话。他只能怒瞪着那个在无形中给人一种压迫感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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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这个少年真的很恐怖,单是那股气势,就足以让人臣服于他。
见男人没说话,少年嘴上的弧度变得更大,只不过全是嘲讽,没有半点笑意,“你觉得你还会有活命的机会么?还是说,你的那个烂集团能够威胁我?”
“哦,对了,差点忘了告诉你,你的集团已经不在了哦。”少年来到那个男人身边,弯身挑起他的下巴,嘴里一直说着对他来说根本无关痛痒的话,可是躺在地上伤口模糊的男人可就不一样了。
他……他……他说什么?集团不在了?不在了?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你别妄想骗我,我的集团怎么可能不在了,你不要站在那里说大话。”男人用尽吃奶的力气反驳道,不可置信的摇着头,因为太过激动,伤口更加的裂开。
血…不断的流出来…
少年冷哼一声,一把甩开男人的脸,居高临下的满脸厌恶的望着地上要死不活的男人。他知道他不会相信,因此,他也准备了足够的证据让他相信,他的烂集团,已经推出世界舞台了,已经……成为历史了……
少年扬手打了一个响指,继而站在他旁边的男人立即会意的拿出手上的笔记本电脑,打开电源,播出一条最新新闻,上面正是在播放着男人集团破产的消息。
轰……男人看了那条新闻,脑子一片空白,似乎无法接受这个消息。脑海里一直回放着那条新闻,以及少年那句‘你的集团已经不在了哦’………
这个少年到底是谁?为何有如此大的能力?为何他那个虽说称不上最强,但对商业界也是具有一定影响力的集团怎么可能就这样没了?
此时此刻,他才真正感到可怕。
因为眼前的少年犹如死神一般,随时都会拿起他的死神镰刀,夺走他这条命。
绝望渐渐染上他的心头,男人似乎做了什么决定似的,目光坚定,更多的是视死如归。
咬紧牙,想要做出‘咬舌自尽’了结自己时,少年的声音又再一次响了起来。
“不要妄想自杀,你应该知道,‘珏’会救活你的。”
珏:‘医圣’,只有她不想救,没有她救不活的人。据说一个人死了五分钟也能被她给救活,只是这个说法只是个谣言,事实是不是这样,就只有面前这位少女以及跟珏熟识的人才知道了。而且她不会轻易给人治病,不管你出多少钱。可以说,她视金钱为粪土。
“你…你这个狠毒的人,你不得好死…”他当然知道‘珏’是有多么的厉害,只是他实在想不到这个少年到底是有多强大,连‘珏’都请得到。
男人永远也想不到,站在他眼前的少年,想要叫珏来,根本就不用去‘请’,直接去命令她来就行了,因为,珏是他的手下。
“哈……”少年像是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疯狂的大笑起来,声音很是清脆好听,时时刻刻都在魅惑人的心神。对,他是很残忍、狠毒,这点他不否认。
“把他的骨头都给我踩碎,记住,不要让他死,而是要让他生不如死。我要让他知道,对那个人不敬的下场。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法折磨他,只要他不死就行。如果死了,就第一时间叫‘珏’来医治。我现在要回去了,那个男人已经打电话来催了,今天可是那个男人的宝贝女儿的生日呢,我不去怎么可以呢?”讲到这里,少年的的眼里慢慢的全是讽刺,嘴角嘲讽的弧度也是更加的扩大。
“是,主人。”男子单膝跪地,左手贴着心脏,恭敬地说道。
“有什么事再跟我说。”少年说完,迈步而去。
来到停车库,少年坐上一辆炫酷的红色法拉利,绝尘而去。
红色法拉利在黑夜中犹如一道红光,在雨中飞驰着,车速快得令人咂舌。
‘叱——’刺耳的刹车声混杂着雷声,显得格外响亮。
少年坐在车上,看着眼前这座灯火通明,富丽堂皇,奢侈之味非常严重的巨大宫殿,嘲讽的勾了勾两片性感的唇角。一个翻身,来到了后座,拿出一套男式服装,换下身上的那套黑色的夜行衣,装扮好后,才打开车门,下车。
一路躲过所有的视线,来到了书房。
二话不说,直奔主题。
“父亲,有什么事?”少年问着他口中所说的父亲,疏离的语气,根本不像是一个儿子对一个父亲该有的表现。
“哼!有什么事?”冷闫烈坐在转椅上,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儿子’,冷无心,“你忘了今天是悦嫣的生日吗?怎么还要我打电话叫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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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出了点事。”微低着头,冷无心的声音清冷无比。
“最好是不敢,现在回去准备,两小时后悦嫣的生日宴会即将开始,你给我小心点,最好不要出什么差错,否则,你应该会有什么样的后果。”警告的语气,丝毫没有一个父亲对于一个儿子应有的慈祥,有的只是命令。
“是。”淡淡的听了一声,冷无心的冷淡声音没有丝毫起伏,对于眼前的男人那明显偏心的话语,没有丝毫反映。转身,拉开书房的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来到房间,拿了一套浴衣,走进了浴室。
浴室里,已经有女仆帮冷无心打好了洗澡水。
把衬衫上的纽扣一颗一颗慢慢的解掉,露出了胸前过着的白白的布条。
抬手一圈一圈,慢慢的、慢慢的、解下来……
扯下假发,一头栗色长卷发便倾泻下来,直达腰间。
冷无心整个人沉浸在浴缸里,闭上眼睛,思绪开始飘荡……
第二章:回首过往
思绪的飘荡来到了五岁那年。
那一年,她五岁,那一年,是她的命运之轮开始转动之时,那一年,她明白了一件事……
她,永远不可能会是一位万千宠爱集于一身的公主。
因为……
她,只能是一位少爷。
因为……
她只是一颗棋子,一个用完便可丢弃的棋子……
五岁那年,她被人领养走了。
他们说她是他们丢失多年的女儿。
知道了这个消息,她好高兴。
她不知道她是谁,也不知道她的亲身父母是谁,因为从懂事起她就已经在孤儿院里了。孤儿院的院长告诉她,他当初是在孤儿院的门口捡到她的,那时候,她才不过是一个刚出生差不多一个月左右的小女婴。
听到她的亲人来找她了,她当时没有多想就相信了他们的话,她,是他们的女儿。
有亲人的感觉让她很开心,依旧清楚的记得那时的她笑的是多么的幸福,多么的灿烂。
可是,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她,本来以为,她会是一位公主。
但,老天爷跟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那个男人,那个领养她的男人,那个说是她的父亲的男人——冷闫烈,把她从孤儿院接走后,直接把她带到了一处血腥味异常浓重的地方。
到了那里,他冷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冰冷的声音犹如一把小刀,生生的扯裂了她那颗包含对亲情的渴望的心。让她,对于亲情,不敢再抱有过多的期望。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儿子,冷无心。”
儿子?!这个词犹如一个晴天霹雳,从天而降,劈的她体无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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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她便知道,她的公主梦不过就是一场梦,一场永远也不可能实现的梦。
丢下这句话,那个男人离开了,把她丢在了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
而她,也开始了一系列的残酷非人的训练。
她的那一头栗色的漂亮长发也被剪了,成了一个男生的模样。
她想过放弃,可是一想到还有一个爱着她、疼着她、护着他的女人;每当一天的训练结束后,那个总是带着温柔的笑容给她敷药疗伤的女人;在这个人吃人的世界,唯一一个给过她温暖的女人。她,都会咬牙支撑下去。
可惜,事实证明,老天爷从来就没有给予她哪怕是一丁点的施舍。
十岁那年,那个男人,把那个带给她温暖的女人给——杀了。
十岁那年的情景清晰得如同刚刚发生过的一般,一幕一幕,又浮现在脑海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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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走出浴缸,打开喷洒,任由冰冷刺骨的冷水打落在她的身上。
望着镜子前的自己,肌肤如凝脂,细细柳眉,小巧鼻子,嫣红朱唇,身材凹凸有致。
视线落在脖子上,挂着的项链上……
就这样盯着,思绪又开始倒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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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岁那年,躲在门外的她亲眼看到那个男人亲手杀了那个女人。
十岁那年,她亲眼看着那个唯一一个给过她温暖的女人倒在她的面前,倒在,血泊里。
十岁那年,是她对于亲情不再有半点渴望的开始。
亦是……她命运之轮再次开始转动改变的开始。
亦是……她开始懂得仇恨是什么的开始。
亦是……她注定与那个男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开始。
看到女人死了,她的眼泪便不受控制的一滴一滴的滴落下来,顺着脸颊,渗进了她的嘴里。她还记得,那眼泪,好咸、好苦。
捂住嘴巴不敢哭出声,她转身无声的回到了房间里。
坐在床头,她看到了在床头柜上,有一条项链以及一封信。
项链的吊坠是一个锁形状的水晶。
信封表面上写着‘无心收’三个字。
打开信封,拿出里面的东西,里面是一张几百万元的信用卡以及一张信纸,放下信用卡,没有在第一时间看信的内容,而是直接看落笔处,那里赫然躺着‘爱你的母亲’五个字。
看到是母亲写给她的信,她赶忙把视线落在信的内容上。
信上的内容,让她再一次整愣在原地。
原来……她,并不是她们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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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一个挡箭牌,作为那个男人真正的女儿的挡箭牌。
收养她,说她是他的女儿,给她套上一个私生女的名分,只不过是为了让她长大以后,可以当别人的活靶子。让她为他的亲身女儿铲除一切危险。
信中,那个给过她温暖的女人,还跟她说了一些事。
叫她十六岁那年,在她忌日那一天,去偷一把钥匙。
那把钥匙,可以打开她留给她的项链的锁,项链里面有她给她的一些话,以及,她,死的原因。
看完信,她才知道,那个女人,原来已经知道那个男人会杀了她了。
信中,说了那个男人并不知道这条项链的功能,而且,那把钥匙也是那个女人悄悄偷来的,托人悄悄打造成能够开这条项链的钥匙。所以,那个女人要她把项链藏好,以及项链里面的功能除了她自己之外,不可以让第二人知道。
而那把打开项链的钥匙,则是冷闫烈的大夫人,也是他这辈子唯一深爱的女人送给冷闫烈的信物——一条钥匙形状的水晶手链。
冷闫烈无比珍惜它,要偷到它,只怕是很难。
收起项链,把它挂在自己的脖子上,把信封的内容烧掉,信用卡放进口袋里,拿出匕首,在手臂上划开一道伤痕,任由血液滴落在地板上,再把房间弄成混乱的一片,做出一副她出事了的样子。
房间里是设有隔音设备,所以她很好的利用了这一点。这样一来,在第二天冷家的人在发现她不见了的时候,看到房间里的迹象,都会认为她已经出事了。而他们肯定又会认为因为有隔音设备这一设施,所以在打斗时,房间外的所有人根本就听不到里面的动静。而那个来杀他的人,因为身手不凡,躲过了所有的暗卫的视线,来到了她的房间。
做好一切准备,她又打开了窗户,好让那些人在发现她不见的时候,误以为她被人带走了。
十岁的她悄悄离开了房间,利用五年里那些非人的训练所训练出来的身手,躲过所有的暗卫,离开了。
跑到离那座宫殿很远的地方,她才驻足,停下来,紧握挂在脖子上的项链,目光坚定无比。
“冷闫烈,十五岁那年,我会回来的。”轻语一句,她转身继续向前前进。
在我回来之日,便是我开始着手准备我们两人之间的死亡游戏的开始。
待到她的忌日那天,便是游戏拉开帷幕的时候。
我,绝不会放过你。
母亲,呵呵,虽说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你的仇,我会帮你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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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喷洒,扯过旁边的浴袍,套到身上。
拿出浴巾,擦拭着自己的长发。
坐在床边,视线随便一扫,就看到旁边镜子上倒映出来的她的右肩膀上从出生到现在一直存在着的四叶草胎记。
她以为她能够通过这个胎记找到她的家人,可是,查了那么久,依旧没有进展。
索性,她就放弃了查她的身世。
反正,对于亲情,她已经不敢抱有什么奢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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