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楼歌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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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楼歌舞-第1部分
    《西楼歌舞》

    001,止路忍谈词出,夏沫山林遇仙(一)

    西南有一少数民族,至于何时消散陨落在后人视线里众说纷扬,各诌有词,理由堂皇错综,也却无人能实在考个来龙去脉,说得清澈副实。其实大清国崛起之时大致就无人可知其历史渊源了,光是翻涉《盘瓠》、《渡海》与《长鼓》岂是说话就带谱?还不止了作家笔下杜撰的痛快又新意?

    唐宋明清后,新中国时兴改革开放,这些个部族番邦文明却突然就成了一股神sè异族文风,继查良镛、熊耀华等架空杜撰奇才与其他几位传记纪实写业“砖家”之后网文常有相关冠名神传,只是涉及荆蛮一类杜撰居上,缺去了本目。

    止路生得“和平世代”,竟流落漂泊异乡,又是传说中的嫡传部族后嗣,每念想部族文明失落心中便纠肠挂肚、寝食不快。因作一书,胸臆书名已久,意镌之谓《西南三侠》,也算武侠架空分类,落愿于自娱自乐。后因富士康内生活淡漠寂寥,竟说些知心话也无处唠嗑,方迷了这歌舞词句,又得了书中述起西楼铭刻止境,素惯了偏名谓之《西楼歌舞》,此后也便扶正沿用。

    这中间裹襟缘契还远不止如此。一ri,截兄嫂喜结连理际遇,回乡道贺助兴,无意得一知己,竟与我煮酒论经,溯祖寻根,这俦类却年岁已近百,常饮酒疯癫胡话,不分辈分,说什么“人活不满百,但烦千岁忧”,说什么“谱族内左青龙右白虎,上天帝,下阿鼻怪君。”,说什么“礼仪俗节,歌舞管乐,箜篌琴弄,族谱莺歌燕舞乃国民标志……”,又说“神九神十嫦娥奔月,穿越寻祖指ri可待”这类糟糕没了主旨的混乱话。真是酒jing老叟的疯癫症状。

    然,看官倒怪不怪?这老者竟翻箱倒柜寻得家传古文一册,说是谱族传史,递与我分享——炫耀家族于族谱中的历史。文册细看似年代久远,墨迹模糊潦草,宣纸沧桑,内容亦残缺不全。只这老者皆能一一解来,不论繁体字,不论生僻词亦或图画符号,不论情节人物,不论年代背景、地域维度,皆能娓娓道述、侃谈畅说,竟似的亲历那般。止路当下确实是诧异唏嘘难表,私下崇敬模拜的。

    止路书香不递,文笔浅拙粗俗,且将这文书后记渗透述写宣传,抒记入了这书中。也好,如此自然这满屏荒唐言虽不能作寻根溯祖的蛛丝马迹,然也能提后嗣醒觉关于谱族的存在,心中也能因此宽慰,又何乐而不为呢?

    只说曹芹溪为了《石头记》感喟“披阅十载,增删五次”,染这沉底心酸一生没落民间,止路莫不也只寻个失落者共恨,却也对着词句斟酌反复,空对自话漏室寒窗、民族消谢隐忧、悬月思念故土天涯的彼端,实在荒唐!各看官也莫言笑话罢。

    这故事还得自中华癸巳年远近说起。社稷朝西南有一村落,大小不满百人,皆是当下瑶族邓姓与李姓祖孙子嗣,如今支系混乱,外人说是山瑶,也有一说是蓝靛瑶。好在实确不尽相同的是穿着打扮、风俗礼仪,吃住出行式样如今也较远去了自呼“金门”的生活。关于这族人历史是悠久的,然外界很少人认识,也便偏论了传言鄙语,与外人因其国番地位弱小大有关系——古往今来看法传论,常也是不能听进耳朵的。止路也无力,只说自呼中这族人的语言翻译便能表达了自己的历史,其意思清晰无误地说——森林里的来人。说什么“勉”、“布努”、“炳多优”、“黑尤蒙”、“拉珈”等等也却非同祖同族。只怪后人以小相似而一并概算。

    止路曾细考来源,更信服这村落也非今ri瑶族,不过是另一个人口经济如今不成气候的民族,却落得族名也不能被外人所用。大概也是后来开国并入瑶族支系的,自然不能du li于第五十七个少数民族称号。此一说辅证可考,并非臆测。然回忆往昔辉煌与今ri于世地位真真叫人心痛不已。如今更有叵测小人因鄙视贵贱尊卑连于“千家洞”,说什么此异族人尊狗为神,来源有瓜葛实际也要真切许多云云。若此等小人口中所述,言谈诳矣,这谱族人却是爱狗,原为何故,且听止路后续道来。

    罢了罢了,提起这村落也非是想辩证是非,讨论真假血统、du li谱族清白,初衷还是想说点别的。

    其村落中独有一户夏姓人家。这夏姓人家中有一女,名姓夏沫。夏沫自幼丧父,家中还另姐妹。夏雨为大,夏雪为二,姓名自然也是俗不可耐、越见不鲜了,三人一道随着曾氏也就聚成四女之家。

    说那史朝时期民族兴旺之事却提当代凡夫俗女,然是故有因,却是故事的缘起缘灭,那些别个衬托也都终是虚话罢了。

    且说夏沫排行幺儿自小就有些恩宠,这不,就体现在接受教育和穿着上更容易让人一目了然。其村落中同龄族人同化汉xing异常迅速,大多人礼仪俗节都已变化干净,只独有夏家曾氏“顽固不化”,保留些纯朴真xing——实在却非纯血统,真令人莫名讽刺。

    因如此,曾氏也常在外人跟前抱怨夏沫本不该出入学府。又挂了“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口头语录。然,可知夏沫还是喜欢出入学院的,只是夏沫在学校成绩并不好,也是积极厌烦了背诵专研解算一类费伤脑力的书目,成了同窗中难得的稀世本真女子。在同窗父母言语不才不学无术的话中,夏沫却也勉强过了高考,在大学校园里蹉跎看了两个chun景,染过些玩乐,涉猎过些时兴读物。村里族人看来夏沫还是很强悍该得瑟一大把的,只是也有族人背后道说长短——说了女子本该像夏雪与夏雨那般着学着针织善厨待嫁,又如何出入学府在外抛头露面。可知这村落愚昧族人无可救药。

    002,止路忍谈词出,夏沫山林遇仙(二)

    夏沫年轻时较之夏雨与夏雪人生世故乐观许多,故事也有所顺畅。只是天有不测风雨,人间诸事难料。

    夏沫自小都是受的科学教育,对迷信、封建之语早是淡忘模糊掉的。信佛都有难度,就不必拎着斯蒂芬?威廉?霍金的《时间简史》相信盘古开天辟地之说罢?

    夏沫自进了完小便十分反感族中神鬼巫婆、道士尊座。只觉得神君法王、造孽真帝、魑魅魍魉一说甚是荒唐。自然这故事的合理度看官便定能想象其邪乎。定是咒骂了止路说——又染了异界,又述了历史,又拼了仙侠,又谈笑了歌舞,又说是民族纪文?实在也凌乱杂烩,不成体统!止路因此心中隐痛,yu言又止,忍受不能作一番注解清白旨在!

    至于夏沫,那年花落时节夏雪与夏雨皆已相继出嫁,次年夏母曾氏又卧了病榻,家境却越发衰败。夏沫的求学之路也就被掩淃住了。

    关于夏沫大学后的个xing说也奇怪,夏沫唯独就不舍学校那图书馆,每ri又喜好看些民族歌舞书材,自娱自乐哼唱典故词赋。竟也知道生活本来拮据,素是左支右绌,因借了一摞图书后连人带影在校园里没了踪迹,可谓圆了曾氏希望。

    此后夏沫便常愁眉不展嘴里更多自说自话些词赋,虽沾些情缘,却也只有自己体会。交际玩乐之事都抛诸脑后,越发变得封闭冷漠起来。因此得了死阒,也无人指手画脚说些疯癫的背后议论话。自是有也无妨,倒是听不见还好。

    夏沫家住边远,城乡绝阂有些沟坎。想象力自小稍为偏颇,为人也算得患得患失,不忍谙世随变。长大后常是忧怜不自在。只是自那ri离校后真是更加少言寡语了。

    夏沫自那ri离校后在村里呆了几ri便出外劳工了,也算随波逐流一回,走的大cháo流。

    夏沫这一走便是五载有余,回乡先不说身无分文,打工本也是打着打着赚的几个忆,非几个亿。那ri回乡夏沫突就变得恐怖了。族里乡亲父老皆有议论甚嚣尘上,原是夏沫突然变了另外一人模样。变得无话可说依然是可以理解的,就算身无分文同道中人也说情有可原了。只是这夏沫却只能寻一字形容其涉外得来的外貌:白,二字:惨白。这其中大有文章,说这白发也罢,白衣裳也罢,白肤sè也罢了。可偏偏就不见一分血sè。起初外人皆以为夏沫也算年轻人,叛逆起来瞎胡闹染的白头。可毫无血sè的**却是难以释解的,看却像具尸体那般活动着,想想行尸走肉的躯壳来往身边,族人不免心生寒慄。后来族里有传夏沫原是染了怪病的,说是这怪病能在人群中穿梭使坏,因便有族人纷纷绝了夏家往来关系。可怜夏沫也便活似个哑巴似的,不与人往来,其隔阂处也只有曾氏能明解切实。

    夏沫也到了谈婚纳婿年龄,至今孑然一身,然村里已无人敢上门求亲。对于夏沫,私下众说纷纭。有道痴傻,有道疯癫,有道聋哑,有道病患,夏母曾氏也纠结不能澄清。然是没个知情者,皆不能道出真情,说出夏沫的相关身前身后事。

    夏沫自务工回乡便每ri山上山下往来牛群身后,甘心被平静淡漠。内心虽不曾心情起伏跌宕,却不免脸上露着哀怨郁悒、侘傺无神样子,想必身后也是有些故事的,也算风雨后的沉淀,只是无人可知。

    某ri,如往常,境地重现在村庄都是看惯了的烟雨景象。凌晨时天sè不见阳光,也不下雨,山间迷雾缭绕竟似的仙境那般一番另类旖旎。夏沫稀罕有一回睡到自然醒。起来时已是午饭时刻,扎了白发梳洗后吃点粗饭出门。当时天空变了脸sè,开始洒些雨丝来。

    夏沫随了牛群进牧山,岂料那小黄牛生xing顽皮,带着夏沫误入山林便不见踪迹。

    夏沫只识得进了无人烟的石洞内,稀里糊涂不知方向。滴水钟ru石,流水架清幽处。话说那洞中石墙记载有镌词,透过斜进光亮还是可看得清晰。以夏沫的学识该是知道些端倪的,可字迹却残缺不全,令人领悟不彻,感觉断头少尾玄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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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墙上镌刻短语云:

    都说人间天堂,尽说人间炼狱,那爱恨情仇又堪这般怎迷离?前世无因,后世无果,来去眼泪迷惑。又方泪眼,又话琉璃,又埙忧乐,……(缺)。

    落款处另镌刻词句,曰:佛渡有缘人,仙解有心者,道说凡尘物,共是普渡孽缘。济世菩提,无所不能。

    003,止路忍谈词出,夏沫山林遇仙(三)

    夏沫看了多时,jing神瞬恍。出外时只见山中飘渺,怕是入了凡人止境。身子一阵轻浮,头重脚轻,心怕身子yu要飞将起来。不几时,又看了几个鬼影模样隐入林丛,却不能看得清晰轮廓。夏沫因心里有些忐忑,脸上露出惧sè,问道:“可有人吗?可有人在吗?”

    顷时,林中走来一女,袅娜身姿不荡尘世气念,若幽兰宛雪雾中独缄清风韵可见,莲步生花恰似天上行于云雾宫殿的仙人。头戴金丝羽似的闪亮发髻,手持灰sè拂尘,白sè道袍飘然亦仙。寻不得别样颜sè,只纯了这貌美凡尘不可见的仙女。

    夏沫仔细看时——原像个道姑,心中提起的石头总算放得安稳处。其实这道姑却本是如来身边的从左,有法名颂之菩提夙缘,原与月老有些职责辅佐联系。

    菩提夙缘见了夏沫,度了样貌,摔了拂尘,自言笑道:

    极了那仙道,末了那清寂,染了些时朝,便是了,便是了。你既能来到这凡人止境,入我飘渺峰,也算不枉费我菩提树下千年禅坐。且随我去罢!

    夏沫却像极了素知这场怪遇似的,不显诧惊半分,与那菩提夙缘言笑几时便随之远去,消失在茫茫云雾旖旎林海之中,隐入飘渺迷茫视觉之内。却无人可晓那道姑与夏沫都答问些什么内容,又有些什么早就相熟的契缘。

    村里夏沫的母亲夜深不见女儿回家,集了村民与其两个大女儿寻找不得踪迹。过了些时ri这事便淡淡忘却,村民饭馀闲来谈笑自若,说那孩子怕是入了山林遭豺狼虎豹齿利,怕是尸骨无存了,夏沫的失踪也成了村中颇具神sè新闻流传些时ri。然不少族人还是感到高兴的,毕竟族里容不下怪物。

    夏母失去唯一依靠,素染一身怪病,脸上逐ri展出下世光景,过些时ri便撒手人寰。夏姓血缘宗族无子嗣,由此也算圆了句号。诸不知,这夏母曾氏已是最后一位族中能识得谱族歌舞俗节的女人。

    故事以此便始了些引子。止路感慨万分。且不说这夏沫遭遇的怪事。想起今ri消失殆尽的堂堂民族,止路寻了千家洞作了假证,古往今来,浮沉历史,生生灭灭轮回不止。因心中沉闷,遂笑了一纸胡言乱语,缀词牢sāo话,曰:

    古来风sāo,创世求魂,为的也是不老传说。今去潜移默化,坍塌转瞬,因得历史的宿命:循序渐进。或繁华,或衰败凄离,或遗忘。要么尸骸,要么美酒笙歌。不老传说镌刻不了久远。海会枯,石将破,一场虚无,终将也是梦。要么铭记,要么去风里雨里寻它,创建它,维治于它。

    止路便感概:当年创世英雄呀!如是英雄,我为你歌唱,传记里写满你的名字。提醒着容易健忘的人们——你如何死去,后生又如何记得与你一样的英雄曾经崛起过。我已仰仗了你的智慧,拜倒你的墓碑。

    然,我已自怨自艾,不能在有生之年与你相遇谈笑天下。也是飘零,也是狂妄,也是梦想,也却不忍漏室空堂!因撰书一本,也算我雕花美酒、词赋歌舞狂想自在潇洒罢了,真真是消磨度ri如年的一本无甚意义图谶是了!

    大清说书人页梁则评史时神说:“唐年间,西南南诏国内群王簇立。后来也都衰败,多不曾进得《史记》。可考记录也都称谓‘谱族宗氏’,难原朝貌。……。”正起了头堂下便有人高呼,道:“快跑,快跑!‘清’字兵擒你来了!”

    该是这页梁则平ri里多嘴多舌吧!尽得罪了朝廷,被通缉难是件怪事。页梁则的说书来了始引却从此没人续下去,也不知道他yu要表达个什么故事,什么旨意。止路就引了夏沫的是奇事续他个结尾吧!

    唐年间,西南南诏国内群王簇立。后来也都衰败,多不曾进得《史记》。可考记录也都称谓‘谱族宗氏’,难原朝貌。越扬诏国本是今ri徭番民族,除那歌舞衣装节ri盛仪独异天下,并无可述之奇。然这也属外世人的眼光,如实如何也没人探个究竟。只这番邦与那白蛮越诏是有区分的,不论宗氏民族、国xing、地域等等,只消说它们并非同一个诏国邦番便罢。后世学者也不必考究置评才是。

    话说那越扬诏国内,王的女人甚多,虽比不得郑买嗣后宫佳丽,却也后苑成群。个个锦衣艳装、温婉娴淑、容止端丽自然不在话下。尤各个歌喉清嗓了得。然也被深墙围院锁得毫不生气。竟嚎出些悲歌演出些颓舞和了相互怨艾的风气。旁观者看来吟唱一番宫廷凄唯音律,后苑也就清冷些许。也难怪宫墙围院,尽是“试看chun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一朝chun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的郁院呀。

    边府人家自宗族袭了歌喉,在谱族内吐不出几句常惯赋词来必属失落者,将遭遇冷待不公,其女子的审视尤为如此。然,男子过度沉迷词赋歌舞却是向来视为不术正途、玩乐不恭的。除却五彩花苞节属于年轻人,也便只有度了成戒的男女方见山歌往来,逗趣缱绻情愫了。

    那ri蓝白仙子路经此地。白衣道袍仙子也便是序卷中所提的菩提夙缘是了。这菩提夙缘扬了浮尘,侧耳细听细看,只见那苑院歌舞翩翩,偶有词唱:

    离人烟,昨凄凭窗凉。芷草依怜,愁波丛起烟雾不似,ri落西山新萧雨,几人眠。戏红颜,枕上泪,每ri养花烦,我见犹怜?因念心中葬花泪,又难舞鹛声袂,只闻墙外恼,哪敢真情在?

    004,止路续说评史,诏宫喜迎战俘(一)

    细听间得宁静,辞赋凄惘。菩提夙缘因停了脚步,任它云簇霰雾聚散。正要回神又听有姐妹歌答,唱:

    清冷闺墙,妆奁中,苑城闱。若说zi you故,谈何起?知音难觅!尤唱《列女传》,只人物稀离,奈何不能语?姐妹素缘双生花,一行清泪,怎态生两靥幽怨?今生有悔,今生难回,今生难醉!

    后院此等伤世悲秋之词越见不鲜,皆有女妃可随口发挥,信手拈来。可见一群女子颦颦往来,可见各个尤怜不自在,可见这凄迷胭脂泪于冷院渲扩不能自已。

    蓝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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