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呐落泪纵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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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呐落泪纵欢-第3部分
    也没有说,她们也什么也没有问。我们一起哭完了,就回教室了。11月的操场没有什么人,没有人会参与我们的悲伤,大大的操场留下了我们哭泣的回音。当然,还有我的笑声。

    ……

    我知道,我不说,她们是不会问的。可是,作为好朋友我真的应该告诉她们。而且,如果这分心情是可以分享的,那我真的希望她们能替我分担一些。呵呵。好朋友,有福同享先别提,有难同当才是正经。

    “我拒绝了他,完完全全的拒绝了他,用最恶劣的态度拒绝了他。”我们几个蹬着自行车,漫漫悠悠的,把整个马路都占了。我们一向不顾那些叔叔阿姨愤怒的眼光。一副我是土匪我怕谁的派头。这是我们除了课外活动以外最惬意的时间了。不过,今天好象没有以往的气氛了。

    “什么过程?我们一直奇怪他不是说不放弃吗?”除了我,薇薇是最了解时光个性的了。

    “武依来找过我。质问我为什么折磨他,为什么不接受他,她说要是不喜欢他就放了他,别给他希望。所以—”

    “靠。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啊。她搅和什么啊。这个女人,喜欢自己去追啊,欺负你算什么!”文静打断了了我。

    “没错!”我看向文静。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可是,你们没有看见武依哭的样子。我想,喜欢一个人是不在乎为他作出任何疯狂的事吧。”我轻轻的笑了笑。“而且,我拒绝时光并不是因为她。要是文静和我喜欢上同一个人,我可能会为了友情让给这小子。可是,我跟她又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她说的有道理。既然不准备接受他,就尽快让他知道这个不可改变的事实,早放他走,这样对大家都好。”我顿了顿。“所以,我就对他说,我说他讨厌,说他自做多情,说他贱得有自己的不要非要要不属于自己的。说他给我造成很大的麻烦和困扰。就这样,他就放弃啦!我们就变成现在这样形同末路啊!”我说的很轻松,因为我现在真的感觉很轻松。难过的情绪渐渐淡了。所以现在就是轻松了啊!我知道这样的情绪很可耻,伤害了别人,自己却还感觉轻松,可是,我没有办法,生活中哪能事事如意,得到一件意味着就要放弃另一件。所以,我用伤害时光换来我一个安心学习的机会,我愿意接受老天的惩罚!怎么样,够悲壮的吧!

    “真的挺绝情的!”欣悦说,“他一定特别难受。这也太伤自尊了。恋歌,这样会不会太过分啦?”欣悦总是这样。幸好我和她不是一类人。

    “就是要绝情,就是要过分,不然,怎么让她放弃啊!”这是我真实的想法。

    “喜欢上你小子,真是时光倒霉!你咋地就这么狠了呀!”是啊,我也觉的我太狠了,薇薇也生气了。毕竟,我是她姐妹,时光也是她哥们啊。

    “我们是姐妹,你们应该理解我。我现在不得不承认,或许,我是喜欢时光的。两个人在一起太熟悉了,当然说没有感情是不可能的。可是,你们知道,在我的生活中,学习是第一位的,就连我的身体都不能和他并驾齐驱。我不能让我爸妈失望,我不能因为这种事情把学习搞下去。你们知道上高中那三万块钱,要我爸出多少次车才能赚到吗?既然能考上,干吗要花那些钱啊!有一句话你们听过吗?爱情,要在正确的时间遇到正确的人才会有结果,时光是不是我生命中那个正确的人,我不知道,但是,他的告白在错误的时间,所以,我不能接受他。不用你们说我坏,就连我自己都觉得我坏得该千刀万剐。可是,有别的选择吗?为了我的人生,我愿意接受惩罚。而且,我们还小,这些感觉都是不真实的,很快就会忘记的。所以,你们放心吧。我没事。时光也会没事的。”我一口气说了一大堆,自认很有说服力。而且看她们的表情我估计也收到了预期的效果。

    “你说的也确实有道理。我们一直都是懂你的。所以才在一开始劝你啊!我们只是觉得你也喜欢时光,所以后来又希望你和他在一起。恋歌,我们只是想帮你作出最快乐的选择。我们都是为你好的。你要相信我们。”白璇的话真是让我特温暖啊!“既然你现在的决定让你感觉这么轻松,我们相信这是最好的结局。总之,不管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们都力挺你啦!”

    “谢谢~~~!呵呵!结束啦~~~!”我加快了蹬了几下。有朋友,真好啊!

    “靠。你慢点啊!你不要命了啊!说你了,臭丫头!~~~”身后是薇薇那只公鸭子的叫声。

    虽然难过,但是心情真的是很轻松的啊!丢了初恋,丢了友谊,可是,我保住了梦想,想想,还是轻松的呀……

    14

    悲伤的反义词是什么?小学作过不知道多少遍的题了。开心,快乐,高兴,都是吧。一直以来都以为矛盾的势不两立的东西不可能同时存在,可是,悲伤与快乐,这所谓的反义词却这么和谐的构成了我现在心情的主旋律。不知道是我有问题,还是老师骗我。他们根本就不是反义词!

    在天天见他世界里却没有他的生活里,我过得悲伤又快乐。

    他,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呢?为什么我第一次这么彷徨,这么没有自信,我真的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他依旧每天和兄弟们嘻嘻哈哈,依旧在每个星期五最后一节课做着他们的伙食预算,依旧上课和老师贫嘴。可是,在我视线里的他,却安静的可怕。他的视线再也没有停留在我身上一秒,他的关心再也没有出现在我耳畔,他逗我笑的笑话,已经渐行渐远,消失在我远方的记忆中了。看着他,却不认识他了!

    真的,是伤到心里去了……

    分手之后还会是朋友这句话根本就是放屁,怎么还会是朋友,那见到对方的心痛和愧疚,还怎么能随和的做朋友。就像现在的我,怎么能厚着脸皮去和他说话,让我们作回从前?真是天方夜谈!

    ……

    “一起走吧!”恍惚之间我才发现已经下课了。安静的自习总会容易让人神游天地的。当我真正清醒的时候,时光的毫无犹豫的那句“好啊”已经说出去很久了。我突然像一个木头人,想走可是身体却不听话,只能紧紧的揪扯我的书包带,不敢抬头,用余光目送时光和武依一起走出了教室。

    没有了我这个障碍武依开始追求自己的爱情了吗?时光是不是也准备接受武依了呢?时光是不是已经走出那件事了呢?他们现在正在交往吗?……我脑中一串的问题。

    算了!这一切又与我何干!我起身,抬头,遇上她们四个的目光。姐妹之间就是这么有默契,不用语言就可以读懂她们眼神中的一切。应该还是那句“没事吧?”。我轻轻撇了撇嘴,就是那句“当然没事!放心!”

    有人说,爱一个人,就是要让他幸福。还有人说,爱一个人,就理应抓住他。我不想抓住他,可是却希望他幸福,那我到底喜欢时光吗?从从前的不敢问,到现在问了自己也没有回答。

    他现在应该是幸福的吧。和武依在一起。因为我看到他的笑很自在,是发自内心的,没有负担的。所以,我应该抛弃心中隐隐的不自在,真诚的祝福他才对吧!

    所谓流言,就是禁不住事实的。就这样,话题很快从我身上转到了他和武依身上。面对同学的起哄,他们两个只是羞羞的笑,从来不辩解。我,现在不在可以逃避什么,也会笑着看他们,笑着看时光幸福的笑,看武依害羞的笑。没有人会再提起我,因为大家都知道,这对我们三个来说,都是忌讳的。

    一切都回归平淡,这一直都是我想要的。虽然,还是有不一样存在,可是,生活又不是复制,就算每天一样的上学路线,每天的风景都是不一样的。更何况,在确实发生的故事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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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要对时光说对不起,想要对武依说祝福你,想要对五公主说我没事,更想要对自己说,司徒恋歌,你对的起你自己。

    ……

    一晃而过的冬天,一晃而过的初三,春暖花开的五月,音乐喷泉旁,那一道道美丽的弧线从指尖滑过,飞漩的水花,淋漓尽致的挥洒着初夏的酣热。

    转眼间的初三就要结束了,现在回想起来,曾经午夜用咖啡都难熬下去的日子,都是觉得微不足道。就是让我再过一次初三我都愿意。生活就是这样,当时的艰难,在走过去之后,就什么都不是了。

    在这样一个燕语莺歌的日子,我们初三的所有人都在操场上用照片记录曾经的日子,曾经的校园,还有曾经的人。

    “一…二…三…五公主,万岁!”随着我们五个野狼般的声音,留下了我们的照片。虽然,我被薇薇那个肥婆压在了身子底下。可是,看照片里面,就连欣悦也都抛弃了淑女形象,开怀的笑着。文静那丫头更是一副要敦煌飞天的样子。

    “一班班长,你能不能不要一副死人脸的样子啊!”文静在骂夏逸。我一手搀着夏逸,一手搂着肖文泰和他们留影。“一…二…三!”在快门按下去那一瞬,我动作敏捷的揪住了那两个人的耳朵,呵呵,相机里是他们狰狞的表情。

    和兄弟连的人一一合影之后,我想起了时光。心中未免有些失落。半年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他和武依早已经是公认的班对,我的心也早已经恢复了平静。可是,我们依旧不说话,可以不出现在对方出现的地方。那么,即将毕业,我们真的连一张留念照片也留不下吗?

    想到这里,觉得好伤感,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一下心情顿失。我借口回去喝水,想回教室歇一歇。

    这是一副怎样的场景,我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画面在半年后的平静的今天发生在我们三个之间。

    空空的教学楼大厅里,时光用他结实的肩膀搂着武依,镜头前的他们笑的非常般配。而我,就这样不和时宜的闯进了他们的空间。空空的大厅里,突然消失了一切声音。让我想起深秋时节那天的操场。天旋地转间,我只能看见他们的脸。笑容就在目光交汇时顿时烟消云散。他们和我就这样看着彼此,笨拙的我再一次无法挪移。我是该冲回教室,还是该转身离去。真希望像叮当猫一样,用魔法让自己消失。

    时光看着我的眼睛,突然转头,他,吻住了武依。下一秒的我低下了头,让眼泪砸到地下。

    为什么你要这样做?是报复我吗?是在告诉我,我根本没有办法影响你吗?是在向我炫耀现在的你有多么甜蜜吗?是要告诉我,我应该后悔吗?

    再抬起头来,仍旧遇上时光执拗的眼神。我该庆幸吗?这是他这半年来第一次没有逃避我的眼神。不但没有逃避,更是那样盛气凌人的逼视着我。

    只是武依却黯然地低下了头。

    时光,你是想看看我的反映吗?

    我扭身,阔步走出大厅。留给他我不被慑服的眼神,留下我孤傲的背影。

    时光,我不后悔……

    15

    走出楼厅的我又该何去何从?我站在楼前的空地上,周围奇怪的只有零星的几个人,大家都在前方不远的草坪上。突然想抬头看天,看那五月的阳光直直的射入我的眼睛,刺的我眼睛特别的疼,下意识的闭上了。真的是特别疼,不骗人,看,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希望平静的生活能有些波澜,可是当波澜来临的时候,又怕得闪躲,期待平静回归。这是一种怎样的心理啊?算是病态吗?所谓人人常常说的,等到失去了才知道珍惜,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吧。那么,我什么时候才能真正走出这段看上去像的三角关系呢?我真的是里面的一角吗?简直是一团乱,快给我些平静吧。就像现在这种状况,希望再也不要发生。

    “恋歌。好象还没有和我们兄弟连中最重要的炊事班班长照吧。来,和时光照个像吧!”小文泰这个没脑子的人。

    顿时,周围安静了许多,就像雷达探到不明飞行物一样,传送危险的电波迅速席卷了全班。该怎样回应这个白痴的要求,该怎样面对时光,该怎样做才能满足全班的人的眼光。天啊,大风天气的波澜怎么可能会是仅仅的一个,一个接一个的波涛汹涌啊。

    我没有说话,我没有回头,唯一的动作,还是静静的站在那里。这么久了,遇到事情,我还是这个样子。和我照相,时光,他会开心吗?被他拒绝的我该会有多尴尬啊?

    他应该不愿意和我照吧!突然想起刚才他犀利的眼神。直插入我心口的恨是那么直接。

    时光,你快走啊,这个时候,应该是你不屑的走出教室,留我一个人让大家嘲笑啊!你快走啊!

    可是,他就是那样站在我身后,我可以清晰感受到他的存在,和,在我身上不转移的目光。他在等待些什么,等待我同意后拒绝我吗?

    我跑出教室,出了教室后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白痴加笨蛋。就算走也该是时光先走啊,明明是我对不起他啊,为什么自己在关键时候,平时自称聪明的不得了的大脑就被我扔到阿拉斯加了呢!

    现在的时光,还喜欢我吗?我的一举一动,他还关心吗?扔下他的我,他恨吗?我完全不知道他。一个其实我早就已经不认识,只不过现在才发现的人。

    暴风雨后应该会是宁静吧!问题是,这个暴风雨,要持续多长时间呢?一开始,就没有天气预报啊!这样直面风雨的我算不算有点可怜呢?或许有些人觉得这点惩罚还远远不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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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应该是真的平静了吧!离开了,就平静了吧!

    因为,今天是最后一天在学校了,明天就放假在家,自己准备中考了。真正的要离开了。

    抱这让我有点负荷不了的一大堆书,突然脑中原先预料好的诸多感慨,却在车子驶过的每一瞬间飞快流逝。看这车筐里的这一大堆书,想起来我那时每天把书垒地高高的就为了打瞌睡的时候不被老师发现。为了让水凉的快些,我每天都不盖水杯的盖子,所以,只要我前面的同仁稍一扭动身体,满杯的水就会全部泼在我书上,但是我却坚持不该,所以我的书没有一本能在劫难逃的。还有和郜天昊打架时被弄的满地都是。呵呵!我的书的用处可真是多啊!

    “喂!想什么呢?现在就紧张上啦!不是吧!就你这水平,直升咱们学校高中部啦!不用担心!要是你都考不上,那天下就没有公理啦!安啦!”是薇薇。

    “没有!我没有紧张!只是想到最后一天的课也结束了,心里有点感慨啦!想想,就算我考上了,可以继续在这里上学,可是,周围的人,已经不是原来的同学了啊;就算我们将来还能在这里聚首,也不是曾经的班了啊;就算大家都能到奇,可是肯定也物是人非了呀!真的是曲终人散了啊!……”

    “收起你的‘就算’吧!你们文人总这样吗?多愁善感成这模样啦!张口就和说书似的!”不挤兑别人,文静这丫头就没有办法活!

    她们几个都在笑。相信肯定不是在笑文静。

    “总之。咱们几个可不能断了。不管还能不能在一个学校?不管将来怎么样?大家都是好姐妹!以后出来聚,谁要敢缺席就灭了她,知道了吧!”听这口气,不用猜也知道是白璇。

    “靠。这不也挺感慨的吗?怎么专攻击我一个啊!”我真的只是非常小声的嘀咕了。没想到还是被瘟神文静听到了。

    “说什么呢?敢和大姐叫板,你丫不想活了吧!”小样文静打得我还真疼。“大姐说的,听见了没有?”

    “听见了!”最好在理面前乖乖的,先别管他理在谁手里。

    就这样,相约五公主永不分离,我们告别了初中的校园,告别了初中的生活。

    那留下我们早自习读英语的雪白的教学楼,那留下我们狼吞虎咽的作饭特别好吃的食堂,那元旦格外热闹的大礼堂,那清晨我们出发晨练的操场,那一不小心就被浇得湿嗒嗒的落地音乐喷泉,那腐败校长的一口方言,那政教处老师到处寻觅的贼眉鼠眼,那每天下学都挤得水泄不通的地下车棚,那充满氨气味道的化学实验室……多少或快乐或伤心的画面在脑中剪辑,多想死死的记住这里的每一个地方,那些有我和我的朋友踏足的地方。

    是啊,我将在这里和他们郑重的告别,而且承诺,我决不会忘记他们在我生活中留下这么美好的回忆。

    可是在我心里,我还深切的知道,我还告别了初中的人,

    时光,直到最后,我们都没有对彼此说一声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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