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世虐恋(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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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虐恋(重生)-第5部分
    何闪失的,但昨日却听花娘说,舞赛名册上忽然出现了两位舞女,据说这两人舞技超群,早已名扬四国。由此,这舞冠恐怕难以定夺了。”

    “有我闻美人为你弹奏,那些个俗物不值一比。你担心这些作甚,还不如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将你的精神头养足了,再将她们一举拿下!”闻流玉双手握成拳,一副胸有成足的模样。如果忽略掉他欲垮未垮的衣衫,以及j□j的诱惑锁骨,到有一番让人信服的气势。

    里头的董菀也掀了珠帘,站在闻流玉的身旁,惊讶道:“舞赛?就在明日吗?聂…花烬姐姐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聂珣看着她,幽幽道:“你不是正忙吗?”

    “这…咳咳,”董菀赶紧转移话题,“咦?明日皇上会来吗?”

    “芙蓉妹妹这是惦记舞赛,还是皇上呢?”聂珣依旧不依不饶。

    好吧,是她的错,她不该一进屋瞧见了闻流玉,见色忘友地就把她凉在了一边。于是语气十分诚恳,态度十分良好,道:“小女子适才多有不对,还请花烬姐姐见谅。”

    聂珣非常善解人意地点点头,后又义正言辞地加了一句:“下次不准调戏良家男子了。”

    闻流玉一听,顿时感动得眼冒泪花。聂珣见他一副将要以身相许的架势,赶紧收回视线。

    董菀见琀幽穿着褐色茶花暗纹纱衣,一串细细的花胜垂在前额,耳际鬓发轻轻拢起,发间斜斜插了一支金步摇,步摇朴素淡雅,下垂丝丝流苏,步摇之上是一朵怒放的茶花,娇艳着她的面庞,全身上下流露着一股淡淡的温暖与亲切。董菀看得出神,立时跑过去拉住她的手腕甜甜道:“姐姐也是舞女吗?”

    琀幽轻摇了下头道:“我是画女,专为人画景,偶尔也画人物。”

    董菀一脸崇拜:“九律果然名不虚传,各个职业都正统得紧,不愧是全国才艺美女的最佳选择,不似那些什么什么楼的,尽干些伤风败俗的事。”

    闻流玉一脸清高状,高高仰着长颈:“那是当然,九律岂是想来就来的。”

    “那画我已作好了,闻美人你随我去拿吧。明日就是舞赛了,你也快些回去抱抱佛脚,免得在弹奏上出了差错。”话毕,就领着闻流玉出去了。

    外头日头甚烈,聂珣便又走进里屋榻上躺下。

    董菀在桌上找了一盘点心,边吃边道:“那日在绿影林你将我打晕后,我醒来时却被那可恶的校尉逮住了,将将关了六七日我才逃脱出来,待进林找你时,却看见两群人在厮杀,而极为诡异的是,其中一群人无论被砍下多少刀,都能站起重新投入战斗,那刀伤似乎起不了一点作用。”

    似说道惊悚部分,她放下盘子继续沉声道:“其中有个人被砍了脑袋,他居然还在奋力挥刀。这种人,我听祖辈的说过,那是誓死效忠主人的奴仆,由于愿意报答主人的恩情,生前便立下了忠魂状,死后继续追随主人,直到主人死去,他们就被称作了死士。

    那日的另一群人死伤惨重,最后只逃走了一个女孩。那女孩年纪与我相差不大,一身粉衣,煞是美丽,但她的眼眸却是幽冷无光,出手极为敏捷狠辣,所以才逃了出去。

    我躲着不敢出去,见那群死士离去后,才小心地前行,竟是一路通畅无阻的出了林子。后来我猜,被死士打败的那群人,恐怕就是埋伏在林中掳走你的人。

    你呢?后来怎么到了九律?”

    聂珣也把自己这十几日的遭遇同她说了。

    过了良久,董菀才道:“这么说,掳走你的人是在秘密组织什么,所以才会出现这许多的失踪案,但这死士为何会去杀掠呢?难道是江湖纠纷?”

    聂珣并不了解死士,对于君朔的组织更是无从知晓,且江湖恩怨多,恐怕连君朔一时也猜不出是何人。

    “你必须赢得舞赛,完成那人的任务?你怎么不逃呢?”董菀忽然想到,便急急地问了出来。

    “逃去哪里?逃得了宿命吗?”聂珣苦苦一笑。逃得了人世,又怎能逃得了孟神尊的嘱托,又怎能逃得了命运给自己这样一个没有记忆的孤魂的安排。

    她是什么?

    非人,亦非神,似花,却非花,似妖,又似仙。

    、

    天边渐渐残阳西下,满空红艳似火,如怒放的一簇簇彼岸花,被狂风打乱掀飞。破碎的花瓣凋零飘落,似一瞬间定格在无边无际的高空之上,幻美壮丽。

    古妈妈与花娘等负责人已经开始搭建舞台,众人皆为明日的舞赛紧锣密鼓地准备着,舞女们也在桃林练习舞蹈。

    华美精致的舞服和不同韵律的曲子,成了桃林一大奇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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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珣平日练舞的那块静僻之地,也是人满为患。但这些丝毫不减闻流玉弹奏的热情,只见他手指不停地翩飞,挑弹拨弄如行云流水般,极为熟练。高亢急转的曲子,一阵一阵飞入绯红似火的高空。

    拥有九律最好的琴师伴奏,众舞女又气又羡。

    聂珣身着水蓝襦裙,在众舞女或惊艳或嫉妒的眼神下,尽情忘我地熟练舞姿。

    琀幽与董菀站在一旁观舞,时不时发出一阵掌声。

    一舞跳罢,聂珣走到石边坐下歇息,满面潮红,额际不停地淌着汗水。

    闻流玉踩着小碎步跑了过来,正想替聂珣擦拭香汗,却被董菀的一把蛮力给紧紧拽了去,狐狸媚眼正要发怒,却被董菀的大嗓门给占了先。“想干什么?瞪我作甚?不服气?”她一把就将闻流玉扯到了中央,挽起袖管,十分豪迈道,“那咱们就一战决胜负!”

    闻流玉一双狐狸眼幽怨地对上聂珣。聂珣看向董菀,只见她正在摩拳擦掌,好似全身炸了毛即刻就要扑上去的斗鸡模样,聂珣又重新看向闻流玉,只见他柔弱得如同将要掉落的秋叶,在刺骨的寒风中瑟瑟颤抖。

    她只得埋首低低叹息。这对冤家,日后恐怕是都不会消停了。

    突然,一个小厮兴奋地跑了过来,对另一个正在洒扫的小厮喊道:“小四,你怎还杵在这里,九律来了个蓝眸的大美人!就在门口!”说完,两人皆是激动地齐齐跑开了。

    琀幽面色微沉,对聂珣道:“看来就是她了。”

    聂珣起身整理了一番,径直往大门走去。闻流玉最不愿去见美人了,但见董菀早已一溜烟的没了身影,遂重重的吐了一口闷气,看来那美人这次也算间接的救了他,也就跟着去了。

    大门口人潮涌动,聂珣四人只好上了楼,远远地朝下俯视观望。

    漫天晚霞下,那人如燃烧的怒火,一路点燃众人的双眼,她耀眼夺目,瞬间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她妖冶火热,刹那便迷惑了所有人的心智,她绝艳冰冷,霎时便冰封了所有人的世界!

    火红头巾在风中狂放而舞。薄如蝉翼的血色纱衣被风紧贴着身体,勾勒出完美的魔鬼身材。半露的腰肢更是诱惑之极。

    一双赤足踏在金色的地板上,豪放不羁。右足挂了一串铜铃,精致古朴,一经踏地起落,便发出一阵清脆悠远的声音。手腕套了数个金镯子,颈项上戴了个蛇形的黑色项圈。

    整套装饰繁琐华丽,带着沙漠古国的气息,鲜艳明媚,夺走了晚霞所有的颜色。

    幽深不见底的蓝眸,冰冷神秘,透着异域独特的魅力,高傲地仰视站在栏边的聂珣。

    宣布着她就是——非妖流丹!

    14玉檀调

    清晨,晴空万里。

    火红的舞台上,竞选的舞女已经开始6续上台了。

    而舞台对面,坐满了宫廷舞师乐师等,其中有一位清丽女子,话说是前几年从九律进宫的,与其一同进宫的还有一名女子,但那名女子已被封为舞姬,即当今圣上的宠姬,所以不便露面。

    这清丽女子神色淡然和气,身段纤柔,淡雅的微黄|色裙摆下端,绣有几朵白色百合,整体给人一种不胜春风的柔弱。

    聂珣站在与她对面的楼上,纵使如此远,如果仔细看,也能发现她眉间那抹不易察觉的凌厉。也许正是这抹凌厉,才导致了被勿玥冷落吧,聂珣如是猜测。

    勿玥何其多疑,若将这般女子放在枕边,他恐怕是难以入眠吧,但他又不能明着随意发落这些暗人,只好留在宫里等到时机成熟之时,再一网打尽。

    这一等,又是何时?

    到那时,谁又会赢呢?

    聂珣紧锁眉头,神游之际冷不防被人敲了一记额头。她吃痛,立时瞪向身旁的罪魁祸首,却见那罪魁祸首一脸泰然,扶在栏杆上,看向对面那美艳女子道:“那是秦施,我们的姐妹,以后进入了皇宫,除了我,你便是由她照拂了。”

    聂珣面露惊喜:“鸢尾,主人可有处罚你?那日是我酒后胡言害了你,是我错了”

    鸢尾仍旧一身简练的打扮,头上未着一丝装束,只用布锦高高束了满头青丝。闻言,她职业性的冷脸顿时柔软了几分,道:“主人并未罚我,你误会他了。只是组织中出了急事,他特来招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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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朔亲自来招鸢尾,可见鸢尾的地位不轻。聂珣忽然想到自己在暗室时,那些被安叔挑中的女孩,也许将来都会如同鸢尾一般,成为组织杀手吧。

    但被易容的那些女孩呢?她们又被安排在了哪里?

    琀幽是她们其中的一员吗?

    舞台上不断转换着面孔,换了一批又一批。

    每位舞女一场舞跳完,都会重新简单地布置一番台面,待符合下场舞女的安排,才又开始。此番下来,一场舞将要花费将近小半个时辰,而聂珣又排在了最后,所以轮到她时恐怕都是日落西山了。

    在舞赛前期,古妈妈也是删了三四十人,加之那直接比赛的两人也只共留有十人。

    在九律,能成为红牌姑娘也是不易的,不说每日都会去客人指定的地方表演,抛头露脸,回到九律还会被众女用红眼白眼盯着看。孔翎一死,聂珣立时就体验到了她的苦楚。

    所幸现在众女已将妒火转移了。

    隔壁孔翎的房间,此时住着昨日那火焰般妖冶的女子。而另一名女子则低调得宛如空气,根本就不知道她何时到的,又住在哪间屋子。

    两人皆是极为神秘,实力不容小觑。

    此时楼下顿时响起雷鸣般的掌声,聂珣朝下仔细一瞧,却发现了许多布衣百姓,这些平民往日都是不允进入的,许是今日舞赛,楼主才特特安排了一楼的位置。岂料近日传言有两位别国女子会来,以及他们都想见一见九律红牌舞女的那双赤眸,导至满座不说,就连舞台下的小角落也站满了人。

    他们满面兴奋,全都垫着脚尖伸长了脖子,就算挤破了脑袋也想看上一眼的样子,如此场景,与那大年元宵无异,极为热闹。

    面临这么多的观众,聂珣内心也是有点紧张的,她握紧了双手,发现手心竟是一片冰凉。

    等了许久,聂珣也是站得乏了,索性与鸢尾一同去了琀幽的住处。回屋拿木凳时,发现董菀依旧处在深度睡眠中,一张小嘴幸福地开开合合。几日的长途跋涉,看来她真是疲倦极了。聂珣便轻手轻脚地合上了房门,自去赏舞了。

    下楼后,却见琀幽早就寻了好位置待她了。

    等大家坐定后,琀幽与聂珣聊了几句今年舞赛的情况,话完,琀幽又礼节性朝鸢尾轻轻一笑:“妹妹前来,想是家中急事都忙完了吧?”

    鸢尾微弯嘴角,算是回礼,道:“谢过姐姐的关心,家中事物虽急,但也算平定了下来。”

    琀幽闻言,微微颔首,一颗心总算放下了。几日前,她就听说组织中出了点事,此番巧言问下来,可见那急事是了解了。还好鸢尾是个聪明的,知道自己话中隐意。

    聂珣见两人这般打着哑谜,暗道自己也该学习一番了。

    此刻,舞台背景换上了一片冰白色的锦绣,而舞台的台面则铺满了轻盈透明的白纱。

    微风拂过,便如白色海浪彼此起伏。

    忽然,天边飘下一片接着一片的白雪,随着那莫名而来的笛声,越来越密!

    众人大惊,全都仰面望向高空,却是万里无云的碧蓝晴空,哪有半点似下雪的天气。有人不可置信地抬手接下雪花,看见雪花渐渐融在手心,连忙震惊地拿去给旁人瞧。

    聂珣亦是皱眉接下雪花,查看半响。

    这笛声,好似熟悉,难道是他?!

    聂珣立时起身朝四周望去,那些半掩的帘子后面,会有他吗?

    但这笛声却是从天边传来,根本不可能找到他在哪间屋子。

    “怎么了,姑娘?”鸢尾警觉地站在她身后,一双冷目也不住地朝四围搜索。

    “没,没什么,我只是惊奇这雪花罢了。”不能让她知道明卿,她是君朔的人。聂珣防备地掩饰着,忽而才惊讶地发现,自己竟在为明卿掩饰什么。

    鸢尾一心观察着雪花,也未多留意聂珣眸中一闪而过的迷茫,只道:“这是召唤术,只要擅长音律,再加之一层功力,也就可以使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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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聂珣长睫微微一颤,内心竟起了一丝失落。

    她,怎么了?

    他们也只见过一面,她却牢牢地记住了他的每一言、每一行。

    抬头时,那舞女已经出现,聂珣遂整理了一番心情,才继续兴趣盎然地观舞。

    舞台中央的女子,背影窈窕清雅,淡淡的青绿色纱裙舞动,似那湖水的层层涟漪。兰花指滑过脸庞,小足轻轻摇荡,继而腰身一转,掩面看向地面,欲露却羞。

    大雪渐渐落满一头青丝,她执起宽大的长袖,高举着将娇容遮掩了一半,迅速旋转起来,袍身带动地面的雪花齐齐翩然而起,柔美清然,使得观者心神宁静悠然。

    笛声渐渐停息,一阵空灵的歌声,飘然而起。歌喉清澈悠远,自上空隐隐拂过耳畔。

    不辨歌辞,只是轻轻的哼唱,却是将听者引入了遥远的一千年前。

    有熟懂音律的人面色一震,望着台面,高深莫测。

    这是《玉檀调》!

    越影的绝笔之作!

    歌声柔美纯然,如那皑皑白雪般,不染一丝凡尘。

    舞女身姿仿佛那湖畔水草,纤弱无骨。洁白莹润的双臂舞在头顶,与身子一起飘飘下滑。

    她就是除了非妖流丹的另一名舞女吧?聂珣面色深沉地望着,内心已是猜到了那舞女的身份。

    忽而一场风蓦然而至,吹起漫天大雪四处飞溅打落。歌声也由此变得低沉浑厚,透着时浓时淡的哀伤,迂回婉转。

    舞女半跪在地,似在祈求,又似恐惧,孤单萧索的身子剧烈的颤抖着。

    转眼之间,那身后的白色锦绣,霎时一层一层地染上了殷红的鲜血色,四溅成一朵艳丽的花蕊,又瞬间被新鲜的艳红掩盖,一幅幅惊心动魄的画面,不停地出现,又不停地被血色掩埋,似那溅血的曼珠沙华,似那战场之上的浴血奋战,更似那幽暗窒息的人间地狱,直至整片白布都成了血红。

    此刻,歌声斗转,高亢嘹亮,穿云裂石,凄厉绝望。

    雪花也成了红色,似上天大地淌下的血泪,滴滴穿透人心,滴滴凄凉悲伤。

    舞女蹒跚而起,一袭青衣飘摇不定,脸色苍白,双目无神,望着漫天红雪,忽然放声大笑。

    最终,她愤怒地指天,高扬下颚,桀骜地挥袖飘舞,迎着狂风怒雪,全身急速旋转翻飞。

    众人已是忘了自己,震撼得早已木然。

    那空中歌声渐渐消去,沉冷的歌喉淡淡道着一千年前,那永古不朽的爱情。

    “狂风止,红雪落,伊人香消在黄泉,

    君别离,君别弃,

    杜鹃泣血猿哀鸣

    花溅泪梦沉矣

    君别离,君别弃,

    岁岁朝至兮,黄泉彼岸,不相离,不相离……”

    话音平淡,似临别的遗言,看透了世事,又似隔着生死的誓言,永垂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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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渐渐恢复了平静,聂珣仍旧沉陷其中,她仿若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她一袭红衣,站在空旷的高坡之上,看着天地变色,月色妖红,虽死不畏,但却满心遗憾。

    “差了什么呢?”一隐蔽的帘子内,光色灰暗,看不清他的脸,只能听见他望着那舞女,似在回忆什么,淡淡地忧伤道:“滟儿比她绝望吧。那时,滟儿孤独无援,就是这样无助的死去,她又怎能代替得了,代替得了她的恐惧、孤独和那痛彻心扉的绝望呢?”

    没有人回答他的话,他却又自言自语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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