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世虐恋(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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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虐恋(重生)-第7部分
    ”    聂珣缓缓坐下,见小厮女婢都被遣了出去,不免内心起疑。

    何大人为聂珣倒了一杯茶,开门见山道:“姑娘不必担心,何某是有事才来烦扰姑娘的。”聂珣饮了一口温香的茶,等着他的下文。

    “何某近日一直在找姑娘,奈何姑娘一直有约。所幸在今日下朝时偶遇姑娘,便将姑娘请了来。”何大人言语诚恳,并不像在欺瞒,他从袖中取出一封信,道,“我与姑娘并不熟识,但这却是孔翎最后的遗愿,还望姑娘看在你们姐妹一场,还是看看她的请求吧。”

    聂珣接过未开封的信,又听何大人无限伤感道:“这是孔翎死后,一个信差送给我的,但署名却是你。我便料到了她是有事,怕你不答应,便将信先给了我,让我为她求姑娘答应。”

    聂珣慢慢看完信,眉头不知不觉皱在了一起,原来孔翎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即便是死,她也不忘记复仇。虽未说明她为何要杀秦风,但她求聂珣进宫后,定要助非妖流丹一臂之力。

    非妖流丹,孔翎,她们是一起的?

    “姑娘,信中可是难事?需要何某帮忙吗?”何大人一脸真挚地看着聂珣。聂珣摇了摇头,这事说难不难,说易不易,这要看后来如何发展了。助流丹刺杀秦风,但秦风与自己非友也非敌,且他如今还是勿玥的宠将,此般行为不是暗中与勿玥作对吗?

    孔翎不求对她情深意真的何大人,也是怕他为难吧?思索再三,聂珣道:“孔翎也算是一性情女子,况与我交情不算浅,她的遗愿,我会考虑的。”

    何大人深表感谢地送走了聂珣。

    聂珣出了茶楼,便顺着原路寻明卿去了

    只见何大人站在窗边,望着聂珣离去的身影,脸色迅速阴冷了下来,唤来小厮道:“告诉瑾妃,事成了。”

    聂珣手握信纸,走到一个隐僻的角落后见四处无人,低首迅速将信纸撕毁。这是一封足以让她死百次的罪证,万万是不可留的。她还记得孔翎死后,那牵扯出来的无辜小厮与女婢,她们是怎样被无情赐死的。一个个被灌下毒药,或是被白绫直接绞死。

    她该帮吗?自己好不容易才脱险,又去趟这样不知名的浑水惹祸上身,恐怕得不偿失吧。且又不知孔翎为何刺杀秦风?他们究竟又是有何种仇恨?

    聂珣百思不得其解,最终决定走一步,看一步。

    到了明卿所在的溪风阁楼,只见三方的窗户皆开,且地处顶端,璀璨的阳光照进阁楼,便是一片光亮。

    “来了?”一道清润的声音回荡在耳边。

    聂珣转身,见明卿正站在庇荫处,手指在书案上缓缓来回转动,她走了过去一瞧,他原是在磨墨。

    纤指白皙修长,未染一丝墨痕,白衣胜雪,飘若仙人。

    聂珣恍惚间,只觉额心一片凉意,待回神时,却见明卿手执画笔,对着自己微微浅笑着。她摸了摸额心,放下手时才惊讶地看见指尖的墨迹,眉头不由得一皱。

    “你……”聂珣开口,正欲惩罚一番明卿的点墨行为,却见他淡然优雅地起笔作画了。

    他埋首专注地作画,忽而对聂珣轻轻一笑:“珣儿莫恼,一会儿就好。”窗外微风拂过,将他耳际一缕青丝吹落到白纸上,轻柔美好。

    聂珣走了过去,不自主地就为他挽起了青丝,触及他微凉的皮肤,忽而意识到不妥,一时停在他耳边的手不知该如何收放。忽然,明卿抬眸,对上聂珣尴尬的赤眸,两相凝视,久久无语。

    忽而,窗外枝头处,一只青鸟惊鸣着扑棱而起,生生打断了屋内的异样气息。

    聂珣立时后退了一步,隔开暧昧的距离,适才脸上的红晕犹在,她将视线移到画上,状似好奇道:“明公子是在作画吗?”

    雪白的宣纸上,只画有寥寥数笔,画中女子却已带了神韵,面若桃花,柔美倾城,发若流溪,静静流淌,眉若青黛,可望不可即。独独那额际的一点墨,增添淡淡的娇憨与无奈的神情。

    聂珣看清后微微惊讶,他的画艺比之琀幽,不单单形同真人,更多了一份神韵。但琀幽喜爱并擅长画山水,以是便少了他那笔下之人的神韵吧。聂珣笑道:“聂珣有一姐妹,她擅长山水之画,并一直以无画中知己而遗憾,不若明公子就了了她这一遗憾吧。”

    明卿边执笔作画,边道:“既是做了邀请,明卿又怎好拂了珣儿之意呢。”聂珣低头静静地看他作画,不禁暗暗惊叹他的记忆。想不到他只看了一眼,竟可以将她完全地画了出来。

    少时,画已作好。明卿压上两块青玉镇子,抬首一看聂珣,清澈不见底的凤目微微一弯,他道:“这墨,珣儿是要何时才洗去呢?”

    经他这一提醒,聂珣这才想到额上的墨,抬手正要去摸,却被明卿一手拉住。触碰到指尖的温度,还是熟悉的冰凉。在微微潮热的天气,她不禁产生了对这股冰凉的依赖,遂悄悄地紧了紧手指,拉近了手掌的距离。

    似察觉到聂珣的小动机,明卿眸中含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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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珣被牵着转过一道墨色刺绣青山屏风,到了内室。内室整洁淡雅,暗红色雕花大床摆放靠左,右方是面木窗,木窗旁置有一张朱色圆桌,桌面放着青花瓷茶具,桌下只备有两方小凳,似专为聂珣而置。

    聂珣抬头,看见素色的窗幔隐约绣有几朵白色花朵,不禁提速来到窗幔前,执起窗幔仔细瞧着,待确定后,转向拧着毛巾的明卿道:“你也喜爱彼岸花?”还是白色的彼岸花。

    明卿微微颔首,走到聂珣身边欲为她擦拭,不料聂珣直直地望着他,赤眸闪烁着。

    他不禁掩嘴轻咳,解释道:“莫要让墨汁掉进眼里。”话毕,不待聂珣回神,他已是执起了她柔滑的下颌,专注地看着额头,抬手用毛巾仔细地擦拭。

    聂珣望着眼前清冷柔和的面庞,情不自禁地伸手轻轻抚向他的脸,还未触碰到,明卿忽而放下毛巾,一低头。

    阳光愈加灿烂地照在脚边,窗外竹叶发出沙沙的声响,一切皆是如此宁静而美好。

    聂珣赶紧放下作孽的手,将头埋得低低的,面色更是羞涩得通红,全身皆失了感觉,只有适才指尖触碰到的那片柔软,脑海里也全是明卿垂眸望着她的错愕与淡淡的笑意。

    “我,我……”她紧紧皱着眉头,想要解释,一时却又说不出缘由。

    明卿重新抬起她的下颌,语音轻柔带着一股魅惑:“今夜是蓝荷花开之时,珣儿可想看那满湖蓝荷齐齐绽放?”

    红唇如丰盈的牡丹,娇艳欲滴,赤眸如瑰丽的红宝石,莹润朦胧,似沉睡在最美好的梦境,她望着他,嫣然一笑:“明卿……”

    明卿被这一唤,顿时心若雪融,温暖了整片心扉。凤目迷离,倒映着聂珣娇媚的容颜。神智远游,他伸手轻轻扶上纤弱的柳腰,微微俯身。

    聂珣眸色痴迷,只看着他的俊脸越来越近,心跳慢慢加急,脑海一片空白。

    忽然,一股浓烈的杀气猛然涌现。

    “喵唔——”一声凄厉的猫叫顿时散去屋内美好氛围。

    明卿下意识抱紧聂珣,迅速取下茶碟向那黑猫飞去。黑猫灵敏闪过,身姿矫健,轻巧地就躲开了。只见它悠闲地坐在窗沿之上,阳光照在它的身上,使得全身闪闪发亮,皮毛紧贴身子,显得顺滑而苗条。它眼色幽绿,似一颗钻石绽放着粼光,泰然冷漠地直视明卿。

    这眼神?聂珣望着这神秘诡异的黑猫,忽觉得这眼神酷似某人,一时却又想不起。

    明卿眸色一片清冷,全身凌冽之气毕现,掌中强大内力生生将袖袍撑起。

    聂珣见他面满肃杀,适才那个温柔似水的男子恍若虚幻,此刻他凤目深不可测,散发出一股拒人于千里的王者气息,足以压倒一切,让万物对其匍匐在地。

    聂珣不可置信地摇头,不会的,他不会是勿玥,他是明卿,他们不该是同一人啊,但是,这气势,她是怎么也不可能记错的。

    明卿全力应付黑猫,预想将它一举拿下,忽感怀中聂珣异样,立刻收了所有攻势,放开聂珣,凤目焦急道:“珣儿,怎么了?”

    黑猫舔了舔爪子,闲适地抹了抹脸颊,纵身一跃便消失在了屋檐之间。

    聂珣立即就镇定了下来,他若是勿玥,何苦做此安排?她一无所有,又有何物可利用欺骗?况且他日日在此,与皇宫相距甚远,又怎可两边奔波?是自己多疑了吧?只是那股气势,却又如此熟悉。

    “我没事。”她撑起身子,淡淡一笑,道,“今夜,那蓝荷当真会开?”

    明卿见聂珣不愿提及,也未追问,只接了她起的话题道:“蓝荷一年只开五日,但开花之夜最是美丽,珣儿可莫要错过了。”

    “那我就留宿五日,直到花谢,可好?”聂珣狡黠一笑,继续道,“到时,明公子可不许撵我走。”

    21月下醉君心

    同明卿食过午饭,聂珣回了趟九律,恰好遇见匆匆经过的董菀,她立时拉住董菀道:“置办得如何了?”董菀面色潮红,额角还挂着汗珠,她微喘着气道:“别提了,租店面的老板太坑人,这才过了一日,就想要加价,说是有人也想买这店面。”

    聂珣道:“那不如就重新寻吧。”

    董菀拭去汗水,道:“我已将西街都寻了个遍,没有中意的,现下吃了午饭,正预备去南街。”

    聂珣拿出一方丝绢,递给董菀擦汗,笑道:“瞧你这火急火燎的模样,还是歇歇吧。”董菀坚定地摇了摇头:“不行。我早已盘算好了,这店面必须在五日内完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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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珣不解:“为何如此着急呢?”

    “因为过不了几月,就是七夕了啊。所以这几日,我必须提前打好招牌,”董菀徒手扇了扇风,笑得一脸j商的样子,“到时候,还怕那情侣不乖乖地把银子送来吗?”

    聂珣点点头,十分受教地看着董菀:“此言甚是有理,那你一人定是忙不过来。不如今日就让我去寻店面,你去张罗购买店面所需的物件吧。”

    董菀眼眸含光,朝聂珣的肩膀重重地拍了一下,道:“好姐妹!”话完,头也不回地忙去了。

    聂珣望着她风风火火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丫,还真与这店铺扛上了。遂她回了一趟屋子,打算将平日穿的衣物收进包袱里,送到溪风阁后,就去南街寻铺子。

    此时,鸢尾走了进来,见她收拾包袱,便问道:“姑娘这是要去哪里?”聂珣闻言,回首对她微微一笑:“去明公子那里小住几日。”只见鸢尾冷冷的面庞未变分毫:“看来那明公子动作真是利索,才几日就让我们姑娘不归家了。”

    “鸢尾!休要调笑明公子,”聂珣面色微红,却是十分淡定道,“不然那床底陈酒,我让芙蓉妹妹一杯也不留你。”鸢尾眉头微皱,想起董菀那厮,除了霸占聂珣的屋子,将屋子弄得乱糟糟,害她几次打扫董菀吃剩的果皮瓜屑,生生将一女杀手变成了一个粗使丫鬟,不但如此,她还要与自己抢夺美酒,会那么几招三脚猫功夫,却一副绝世高手的模样,趾高气扬!

    鸢尾越想越气,越气越想,最终,一哼,甩手离去了。

    聂珣抬头时,空荡荡的屋子只剩了她一人,她朝荡漾的水晶珠帘望了望,无辜地眨了眨眼,一杯酒而已,她会让董菀留着的。

    南街道上,人潮涌动,其中不乏蓝眼棕发的南漠人与褐瞳黄发的西丹人,两旁的商铺也是挤满了客人,小贩的叫卖声和路经此地的车轮咕咕声不绝于耳,一派繁华热闹之景。

    其间,两人白衣若雪,悠闲地漫步在街道上,两旁的行人皆不由自主地让出道。

    一路上,路人无论男女老少,皆齐齐望着其貌惊若天人的两人,有的甚至停止了叫卖,呆呆地站着,直到两人消失不见。

    “明公子,看来你不只是引蝶啊。”聂珣淡淡道。

    明卿轻轻一笑:“珣儿,他们大多是男子。”

    聂珣闻言,脸上更是沉了一分,道:“看来公子连男子都能引来……”话未说完,鼻尖就被一双修长的手指一弹,她立时瞪向明卿,却见明卿俊秀清冷的脸庞带了微微笑意。他柔柔道:“珣儿,莫淘。”

    聂珣别过脸,装作很感兴地挑选着小摊上的朱钗,不久前,她将包袱给了溪风阁守门的老人,恰好遇见将出门的明卿。明卿便一同与聂珣来了这南街。

    忽而,聂珣感到发间一凉一沉,就闻见一道轻柔的声音响在了耳畔,“也许这支更配珣儿。”

    聂珣回首,正见明卿那双轻轻搭在她发丝间的手,不由得一愣。明卿顺势下滑,柔柔地抚上了她的脸庞。愣神之后,聂珣朝他嫣然一笑。

    这一笑,迎着温暖炫目的傍晚,璀璨夺目,婉转妩媚,生生刺痛那站立在明卿背后的阴暗角落的孤高男子。

    勿玥事经此地,见聂珣路过,正欲拦下,不料却让他看见这一幕,他开恩留下活命的女子,不但未对他百般感谢,却还在别处对别的男子言笑晏晏,于他一堂堂大国的皇帝又放至何处?

    忽而,他冰冷幽暗的唇角微微一弯,聂珣,朕会让你明白,你的一切,是谁赐予,又将归于谁。遂决然转身,高大魁梧的背影迅速淹没在胡同的黑暗里。

    “呵呵……”一阵沙哑低沉的笑声,鬼魅般回荡在适才勿玥离去的角落里,他一袭全黑连衣长斗篷,在不见黄昏的阴暗里,愈加神秘,只见那双白得近乎病态的薄唇,微微而启,“看来,让男人迅速动情,得激起他的争夺欲才行,君朔,你说对吗?”

    久久未得回答,司徒子也未见气,只是笑着隐去了。

    黑暗的角落里,除了他,至始至终都无另外的人影。

    这头,温馨的黄昏下,夜市小摊渐渐铺满街道,人流渐渐多了起来。聂珣与明卿寻了几家,都未有合意的,遂聂珣打算明日再寻,她抬首道:“明公子……”

    “哎那位大爷公子,这里来嘛,姑娘们可等得心儿碎了呀,天儿晚了,快些进来歇息吧。”声声媚如丝,娇弱迷惑,使得路经此地的男人,但凡能听见的,都能酥掉半边骨头。

    未经世事的聂珣保持着适才的角度,望着明卿,脸颊一阵红润。

    “天色不早了,明日再寻吧。”话完,明卿就淡然地牵起聂珣的手,走了几步,忽感手头一滞,他回首,看向已恢复常态的聂珣。

    “我们去那楼的对面瞧瞧。”聂珣狡黠地笑着,忽而计上心头。

    叩响那屋,久久不见人开门,聂珣便到旁边铺子打听,问了那绸缎铺的老板:“这烟月楼对面的铺子,怎无人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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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摸了摸稀疏的短胡须,皱着眉头,幽幽叹道:“原来那是间药材铺,同我一起,还有那邻近的几间铺子的生意,都是很好的。结果那烟月楼一搬来,我们这些做正经生意的人,就少不了些影响。于是,生意上往来的人,便大半是那些烟花女子,这隔壁的是个怕夫人的,他家夫人便毅然断了他与烟花女子的往来,停了这药材铺子,两人已是搬到东街了。”

    东街,那不是正好与明卿同一街道吗?聂珣想今日就替董菀办好,遂朝店铺老板道过谢,拉起明卿就走,边走边道:“我看东街那小摊上的馄饨不错,今夜晚饭,就去那儿吧。”

    明卿任她拉着,手心传来的淡淡体温,让他满心满足。

    夕阳渐渐下沉,四周街道6续点灯。聂珣同明卿手牵手,与所有的情侣无异,幸福地说说笑笑。

    两人坐在馄饨小摊旁,黑夜烛火下,少了白日人们惊艳的注目,聂珣便毫无顾忌地舀了一个晶莹剔透的馄饨,露出少女才有的淘气可爱,甜甜道:“要长得胖胖的。”

    明卿失笑,但也未迟疑,就着聂珣的手,将馄饨咽下了,随后他轻轻道:“珣儿,叫我明卿吧。”聂珣笑着点了点头:“好啊。”

    一旁的女老板见此,便捶打了一下自己的丈夫,使得丈夫全身的赘肉齐齐颤动起来,如地动山摇般,过了许久也未停下,却见那女老板笑骂道着丈夫。

    “瞧这一身肥肉,把我可苦着了,”继而她又悄悄地伏在聂珣耳边,十分认真道,“到了晚上,受累的终是我们这些女人啊,可不能把你家相公养胖了。”

    聂珣:“……”大婶真是豪放啊。

    明卿与聂珣靠得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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