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之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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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之依恋-第3部分
    不方便你们女人。其实你去也没什么关系,可是……”看了傅依依一眼才说:“咱不能把纯洁的小萍给带坏了。大上海就不一样了,单纯消遣娱乐。而且还有特制的精美点心和酒。再说了有齐大少在,这个折……”

    难道百乐门就不是单纯的消遣娱乐了?难不成里面还是地下党集结地?傅依依在心里鄙视。

    “再说了,有齐大少在,我们还不用白菜的价格享受到白金的服务。”吴森说完露出两排白牙,阴阴的笑着。

    齐羽随手抓了个苹果扔他:“我说你小子什么时候才能不老惦记着我!”

    吴森抓住了苹果,在袖子上蹭了蹭就开咬:“有你这么个金主在,不用是傻瓜,再说了这不是照顾你家生意吗!”

    众人都笑了,显然这样的情况也不是第一次发生。

    由于意见不统一,最后齐羽拍板决定,先去大上海,之后有时间再去郊外。择日不如撞日,说风就是雨的一群人打算今晚就去。

    来这里之后,傅依依还从来都没有进过夜店。这次有这样的机会当然不会放过,他们是六点到的,华灯初上,好一片上海的夜景。 霓虹灯影交错,演绎出别样的妖娆。

    大上海的门口人潮涌动,墙壁上的巨幅画报上有两个人,一个是美艳的红衣女子,旁边题字:艳色倾城红牡丹。一个是淡扫蛾眉的白裙女子,有题字:婉转玲珑蓝茉莉。

    没有陆依萍的情深深雨蒙蒙可以不是情深深雨蒙蒙,可是没了白玫瑰的大上海依然是客满兴隆,歌舞升平的大上海。它不会因为少了某一个歌女而覆灭。

    反正是招歌女,换了芯的依萍没有来,总会有人来,比如,蓝茉莉。

    傅依依正想得入神,却听得吴森标志性的声音酸妞妞,委委屈屈的吼声:“齐大少,人家也很柔弱,人家也怕被人撞到,人家也要护花使者嘛!”

    傅依依这才发现,齐羽站在她身后,伸出一臂替她隔开了人流。被人流冲到另一边的吴森,挤眉弄眼的望着这边得意洋洋,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齐羽没有理他,只是看身前的女子已经回过神,才出声提醒:“小心。”

    傅依依眨眨眼说了声谢谢。

    齐羽半握着拳低咳了两声:“进去。”说完就率先走了进去,傅依依愣了一会,也被人流给挤了进去。

    大上海

    大上海是欢场,很大很奢靡的欢场。大到可以和百乐门叫板,这从它的名字霸气就可见一斑。奢靡到场中的一杯果汁都能调得极尽妖娆媚色,其价格可比普通家庭半月的开支。

    大上海的老板是秦五爷。

    秦五爷之所以叫秦五爷,有三点原因。

    首先,他姓秦;

    其次,排行第五;

    最后,他是一位爷。

    什么叫“爷”,能被称为“爷”的都是有身份的人物。可荣耀体面的是现在,在成为“爷”之前的日子可不怎么光鲜。

    不过那时候的人,大多都不怎么光鲜。

    甲午战败,清庭天朝大国的迷梦彻底破了,再次屈尊求和。

    有人说那割出去的地若是用来种麦子的话,一年产的麦子就是十个日月潭也给填实了。可台湾岛割出去了,自然日月潭也不是咱的了。

    那赔出去的银子比倭人总数还要多。这银子,当然是平头百姓身上出的。交不上银子的就拿家里的粮食抵了,那些年,饿死了不少人。

    秦家生了一窝窝的崽儿,可最后活下来的就秦五一个。那时候他还不叫秦五,他只是一个姓秦的小乞丐,奔走街头,四处乞食。

    后来他遇到了一些人,和他同病相怜的人。比如说齐大、楚二、郑三、刘四。乞儿间的情谊总是很简单。他们一起和人抢馊饭,抢旧棉絮。和野兽抢猎物,抢毛皮。乱世里能活下来的并出人头地的,可都是狠角。有一日,他们抟土为香案,树枝作高香,三个响头一磕,这把子就这么拜了下来。

    再后来,兄弟几个进城给人当小工,做学徒,可处处受虐。再后来为了活命,为了少受些罪,干了不少让人闻风丧胆的事,没多少人不知道“外滩五霸”的威名。

    后来的后来,娶了妻生了孩子,生活也安定了,霸名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听,倒是在商界又混得风生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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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羽便是齐大的孩子。

    这些都是在来的路上吴森给傅依依恶补的“常识”。傅依依狐疑的问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人家大老板的往事秘辛,吴森一脸鄙夷:“五位大爷从来就不避讳自己的往事,上海稍微有点头脸的人谁不知道这事,何况是干咱们这一行的。”

    本以为开金手指的某女郁卒,这事qy奶奶可没有在书里说过啊。

    刚一进门,就有内侍来把他们引到齐羽事先打招呼而预留的位置上。是前方靠边的一桌,这个角度既能清楚的看清台上的表演,又避免受到其他人的打扰。室内光影交错,确是好一番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齐羽招来witer:“你们随便些,我先失陪一下,去和五叔打个招呼。”

    “去,去。记得待会儿回来付账就成。”众人既然找到了金主又到了点,可就不在乎这金主能不能作陪了,不一会就玩开了。傅依依也没在意,随便点了一杯饮料便把目光转到了舞台上。

    此时台上正在唱歌的是一袭红裙的高挑女子,精致的妆容,妩媚的身躯,尽显妖娆。虽说不管是舞蹈还是歌曲的唱词旋律对于傅依依来说都显得老气,可这才是真正旧上海的味道,那种从留声机里金属摩擦所发出的喑哑婉转唱腔。

    吴森端着杯酒靠了过来:“怎么样,这歌舞还行。”

    傅依依笑着和他碰杯:“没白来。”

    “这舞听说叫康康舞,是刚从法国引进的。就连百乐门都还没有,整个上海只此一家。”那得意的神色好像大上海是他家开的一样:“现在唱歌的这个叫红牡丹,是大上海的顶梁柱。不过已经红了好几年了,听说最近他们又挖掘出了一个叫什么蓝茉莉的歌星,歌唱得好得不得了。”

    台上红牡丹唱完一曲谢幕走进了后台,男主持为即将上场的蓝茉莉报幕。

    吴森用手肘撞了撞傅依依:“快看,来了来了。”

    乐声响起,大红的幕布拉开。烟雾氤氲间一个淡蓝色身影缓缓而来,台下观众掌声轰鸣。蓝茉莉无甚表情,转身,低首,抬眸。一套动作做下来把那冷艳的气质发挥的淋漓尽致,才朱唇轻启。

    这番场景下,如此相似的气场。傅依依突然明白了陆依萍当初在大上海为什么会红。不仅因为红牡丹红得太久了,还因为男人们腻味了她那股风尘气。陆依萍就不一样了,就像如今的蓝茉莉,走的是清纯高傲的路线。把一个为生计所迫而不得已堕入风尘的苦命女子的形象演绎得活灵活现。

    傅依依忽然就看不下去了,交待了吴森一句:“我去后台看看。”

    “诶!后台有什么可看的。”吴森抱怨。

    比起五光十色的前台,后台就凌乱多了。红牡丹正在梳妆镜前卸妆,从镜子里看到双手抱胸倚在门框上看着她的傅依依。惊得手一抖,卸妆水倒了满脸。迟疑的喊道:“依依。”

    傅依依哭笑不得,上前去拿了化妆棉给她擦脸:“看到我大歌星就这么激动?不过你可要失望了,我呀既没花篮送,也没票子砸。”

    红牡丹低头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绞着裙摆:“你……你会不会看不起我,依依。”

    “为什么?因为你是歌女?”

    红牡丹咬着嘴唇不说话。

    傅依依摆摆手:“得了得了,你就别在这里扮可怜了,这不适合你,那泼辣劲儿哪儿去了?”

    “那……”

    “切,歌女有什么。你还是歌星呢,一般人想做还做不来呢。”这话真不是安慰,换在二十一世纪,她可是明星啊:“只是没想到你是红牡丹。”

    见着红牡丹不解的表情,傅依依也没准备解释。难道对红牡丹说,自己这个穿越女rp爆发,随便在大街上撞着一个人都是和剧情相关的人物。

    傅依依和红牡丹还真是在大街上撞着的,当然那时候还不知道那个泼辣的姑娘就是大上海的当红歌星,她太没有作为公众人物的自觉了。那时候正是傅依依还没找着工作在街上闲逛那几天,初来咋到,连物价都不了解。看中一条碎花裙子,以自以为合适的价格讨价还价,一脸高兴准备付钱的时候店里另一个在看衣服的姑娘实在看不下去了。以雷霆万钧之势,冲过来阻止了傅依依冲动的行为,然后在店主和傅依依呆愣之下挑拣一番,最后以“九毛”的价格拿下爱裙。

    俩女人的友谊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建立了。之后一来二去就混熟了,关系比和方瑜要好不少……

    红牡丹只是艺名,真名叫丹菲。

    此时,红牡丹,不,丹菲已经恢复常态。用长长的红指甲戳着傅依依:“你呀,就是歪理多。”

    傅依依躲开,旋身坐在了化妆桌上:“这么早就卸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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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菲看着前台的方向叹了口气:“喏,客人这么热情,她怕是要唱全场了。”

    傅依依挑眉:“那可说不定。”

    “嗯?”

    “你画好妆,我们等着瞧。”

    “哦……”在傅依依一脸高深莫测的催促下,丹菲将信将疑的补了妆。

    说着蓝茉莉已经回到了后台,外面安可声不绝于耳。丹菲过去道了贺:“恭喜啊,蓝茉莉,今晚演出真成功。”

    蓝茉莉朝她笑了一下,并没有说话。开始卸妆,不一会一个内侍进来传五爷的话:“蓝茉莉小姐,五爷吩咐你先别卸妆,再唱一首。”

    “可是我已经唱了两场了而且也很晚了,之前签合同的时候说了只唱一场的,可我已经应你们要求加了一场了。现在又……你们不可以这样仗势欺人的。”

    内侍没说什么话,退了出去。两分钟之后再次进来传话:“五爷说,加场可以拿双倍的报酬。”

    蓝茉莉霍的一声站了起来冷了脸:“哼……我可不是什么见钱眼开的女子。”

    傅依依和丹菲面面相觑,这姑娘的想象力真不错,又不是要她卖身。

    帘布被打起来,一个戴眼镜的男人端着烟斗都进来,后面跟了一群人。一进门就指挥开来:“红牡丹,你先去压着场子。蓝茉莉,你准备一下,唱下一场。”

    丹菲放开牵着傅依依的手,恭敬答道:“是,五爷。”

    蓝茉莉可不干了:“五爷,这不合规矩。”

    秦五爷抬眼瞥了她一眼,拔高声音:“哦,那什么是规矩?”

    “五爷何必多此一举,合同上不是写的明明白白。我说过只唱一场的。”

    秦五爷身边一个小喽啰趁机拍马,朝蓝茉莉吼道:“哼,在大上海,咱五爷就是规矩。”

    蓝茉莉气得手指都在发抖,对于高傲的她来说,这简直是屈辱:“你们这是仗势欺人,你们眼中还有律法吗?”

    秦五爷冷笑着不说话,一旁的蔡经理倒是机灵:“我们可以付给你双倍的报酬。”

    “你们这跟逼良为娼有什么区别,我可是清白人家的正经姑娘。”

    蔡经理还待说什么,秦五爷抬手制止,只是对蓝茉莉轻飘飘的问道:“唱不唱?”

    毫无语气的一句话激得蓝茉莉倒退一步,全身起了鸡皮疙瘩,可还是仗着胆子说:“不唱。”

    “啪……”下一秒,便是响亮的一声耳光。蓝茉莉脸上迅速红肿,嘴角甚至还留出血丝来。还待秦五爷第二个耳光下去的时候,手却被人捉住了。傅依依觉得眼熟,好一会才想来是那位救猫的英雄——何书桓。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和这人搅在一起绝对没什么好处。

    何书桓仰着高贵的下巴,嘴角带笑:“秦五爷,有话咱好好说。”

    秦五爷没有说话,只是那眼睛看着被何书桓抓着的那只手。何书桓后知后觉的放开,转身去扶起摔在地上的蓝茉莉温柔的问道:“没事。”看

    蓝茉莉摇摇头才重新站起来:“秦五爷,能培养一个歌星不容易,何况还是像蓝茉莉这样的。刚才我在台下被她的歌声深深的触动,试问秦五爷难道您就没有被她的歌声所折服吗?多么婉转的歌喉啊,秦五爷你就忍心对这多一个弱女子下手吗?”

    何书桓竟然越说越激动,一口气说完,好像他换了气的话就不能那么急切的表达出蓝茉莉的好。蓝茉莉被杜飞扶着,目光却灼灼的望着为她出头的英雄。

    秦五爷却是懒得理人,撩着袍子在刚搬来的椅子上坐下,吸了一口烟,淡淡的道:“把那两个人给我轰出去。”哼,真当他这里是菜市场了。

    黑衣保镖得令出动,场面异常混乱,傅依依躲到一旁观望,但还是被波及了。被何书桓踢飞的一个保镖眼看就向她飞来,她疾步往后退,恰好踩到了刚进门的一人的脚上,只听身后的人倒吸一口凉气。双双绊倒在地,身后的人被摔得闷哼了一声,傅依依更是很不幸的额头磕到了门框上。

    晕乎乎的听到耳畔有人叫骂:“你傻呀,男人打架你不知道躲啊。凑什么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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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依依觉得这声音好生熟悉,待那人箍着她的腰半拉半抱从地上拽起来,才看清楚来人不正是月余不见的楚彦吗?

    “瞪什么?这就不认识了?”说着拿出手帕按在傅依依淌血的额头上,又自言自语:“难不成摔傻了。”

    傅依依纳闷了,怎么每次见他都没好事,都给摔了额头。头上的伤疼得她想骂娘,再听着楚彦这么说,就更不耐烦了:“你才傻了,要不是你我能摔么?再说了,看着要摔你也不抚一下。”当然后面那句话说得极为小声。

    楚彦一副不跟她计较的样子,自顾嘟哝:“摔傻了才好,就不会这么牙尖嘴利的了。”

    说完看了一眼还在继续的闹场,冷哼一声。拉着不情不愿的傅依依到秦五爷跟前:“五叔,你暂时帮我照看一下这傻子。”

    傅依依刚想反驳,才说一个字。居然愣是被楚彦一眼瞪得没了气势,傻愣愣的接过楚彦递过来的外套站在秦五爷身后的蔡经理旁。

    这一切都落在了秦五爷的眼里,本来一肚子的闷气也一扫而空,倒是较有兴致的打量着一脸不高兴给楚彦抱着衣服的傅依依。

    楚彦脱掉外套,塞给傅依依之后,便抡起一张椅子在旁边的桌子上击碎,只留一条比较趁手的椅子腿杀进了主战场:“五叔,你这群打手着实该减工资了。”

    小楚爷

    虽然这才是第二次见楚彦,但是他带给傅依依的印象很深刻。不是说别的,就是他身上那股子懒劲儿。楚彦给傅依依的感觉就是能坐着他绝不会站着,能躺着绝不会坐着的主。纵然有人在他面前闹得天翻地覆头破血流,只要不动到他头上。于他,不过是一场戏而已。

    就算你哭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也许他还会端着盖碗茶,吹吹水面的茶叶淡淡的告诉你,别哭了,不够入戏。

    可如今看着场中那个利落的身影,傅依依脑中不经意冒出一句话:懒羊羊化身暴力小怪兽。虽然不厚道了些,但却是能恰到好处的形容她现在的心情。

    虽说何书桓在做人上不受待见,但是说句实话,他的身手还是不错的,在六七个黑衣保镖间还能游刃有余。不过更让傅依依意外的还是楚彦,如今他已经弃了临时的武器(椅子腿),徒手和何书桓对打,众多黑衣保镖已然紧不得他们的身,只能在外围观望。

    秦五爷见傅依依的视线一直追随着楚彦的身影,勾起嘴角低笑一声,好似安抚般说道:“没事的,这小子从小就爱惹事。这点小阵仗还奈何不了他。”

    傅依依尴尬的点点头,场中何书桓已落下风,被楚彦逮着机会故意踩了他几脚。傅依依看得分明,楚彦就是故意的,想是刚才无意中被傅依依踩了还怀恨在心呢。不觉便笑了出来,这楚彦还真孩子气。众人都持围观态度,被蔡经理请来给傅依依包扎伤口的医生倒是被冷落在了一旁。

    此时,杜飞早就落败,何书桓鼻青脸肿,被楚彦当做沙包打,不得已抱头鼠窜,最后还被楚彦用领带反剪着手捆了扎实向前推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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