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之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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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之依恋-第5部分
    是了。可今天不一样啊,有何书桓在下面看着呢。不知所措的她顿时在台上就急哭了,撇下闹嚷嚷的观众就奔回后台。

    杜飞还在不停的叨叨水酒太贵,报社不报销的话他下月就得端个破碗去蹲天桥了。何书桓的注意力却移向了秦五爷,他看见蓝茉莉进去之后,秦五爷也起身了。顿时,身上的正义感因子又爆发了……

    行动是拖着杜飞奔向后台,结果可想而知……

    何书桓虽然想做英雄,但也明白寡不敌众的道理,也不想在蓝茉莉面前丢脸。于是想和秦五爷“讲道理”,磨嘴皮子的话对于一个记者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把蓝茉莉掩在身后,自报家门。结果,诶,奇了,秦五爷略一思索变了脸。笑呵呵的不但没有追究蓝茉莉的麻烦,还答应了何书桓的采访。

    虽然这一决定让准备大战一场的何书桓摸不清意思,但自行脑补还是觉得他记者的职业太神圣了,连秦五爷这等人物都怕。不自觉又把腰板挺了挺,昂首阔步。

    事后蔡经理问秦五爷为何这样就放过了那个小小的申报记者。得到的答案是:“此人冲劲有余,谋略不足。弱点太明显,与其让其他记者乱写,不如找个能制得住的。”换句话说意思就是这人就一蠢材,随便哄哄就能控制住,现在还有点用,就随便当傀儡用用!

    从此何书桓为采访秦五爷频繁的进出大上海,和蓝茉莉接触得也多了。一个是英雄有意,一个是美人有心,自然暧昧便渐入佳境。

    能够跑到秦五爷的专访,这可是一件倍有面子的事。何书桓觉得在同事上司面前脸上都在闪闪发光,说话做事也自视比人高一截。

    有新来的向资历深的同事求解惑:“诶,我说,那个何书桓是跑了战地大稿子吗?最近总是……嗯,神采奕奕的。”

    被问到的人头也不抬的整理资料:“没,就跑了一篇娱乐新闻。”

    “那他为什么……像采访英国皇室婚礼一样?”

    别的人终于听不下去,怕这个新同事也被祸害了,纷纷指着脑袋点点头,意思是:你懂的?

    新人若有所悟的点头。

    春风得意的何书桓恰好走进来:“围一圈干嘛呢?”

    新人面带同情的瞧了瞧他,却不言语,听说笨也是可以传染的。

    何书桓自以为真相了,语重心长的拍拍小同事肩膀:“别羡慕了,只要你好好干,总有一天也能达到我这样的境界的!”

    “行了,也不耽搁了,这第一期的稿子还赶着给主任送过去呢!”心里暗叹,怎么就没有人能够分担呢,果真他是能者多劳啊!

    齐羽送的那一盆睡莲傅依依放到了卧室靠窗的书桌上,傅依依没养过睡莲,之前以为该是香雅的。可真真见了这一盆才知道一点子味道都没有,只是摆着好看罢了。那素白映着翠绿,在夏日里瞧着也清爽。

    睡莲之所以叫睡莲,是因为它总在清晨的时候绽放,午后便闭合了花苞。直待到第二日清晨方才又重开,如此反复五六日才谢去。傅依依这一盆也是没几日便谢了,现在一盆清水上只漂浮着几片叶子和一个刚打起来的花苞。

    荣昌祥是有自己的员工食堂的,虽然多数员工都嫌其味道不好基本上午饭都到外面解决。但对于傅依依来说这些由毫无添加剂纯天然食材煮出来的东西也还将就。这天张姐由于减肥,午餐自带——苹果一枚。去食堂的就只有她一个人,偌大的食堂只稀稀拉拉的坐着几个人,留下大片空置的桌椅。

    齐羽端着餐盘含笑出现在她对面的时候,傅依依正在和一个猪蹄较劲。由于惊吓过度,猪蹄啪嗒就掉进面前的当碗里,溅了一脸的汤。傅依依闭着眼睛吸口一口气,心想这脸丢大了。

    “小心些。”脸上传来柔顺的触感,睁眼见是齐羽正拿着帕子给她擦脸,接过帕子连道自己来。

    素白的帕子上满是油渍,虽然很不好意思,脱口就想说洗了再给他,但又怕他误会些什么。便直接放到了桌上,反正他齐羽也不缺一条帕子。齐羽恰似知道她在想什么,拾起坐上的帕子仔细叠好又放回了衣袋里,对着傅依依浅笑摇头:“无碍的。”

    看见齐羽的动作,傅依依想说些什么,想想还是算了。嘴拙得很,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怕说了反而弄巧成拙。只道:“呃,你慢用,我吃饱了。”

    不得不说这还真是个拙劣的借口,齐羽当然也看出来了。也不接话,自顾找了话题:“吃猪蹄的女孩子还真少见!”

    傅依依看了看自己油乎乎的两只爪子,讪笑着缩到了桌子底下:“淑女们的确不屑这么做。”

    “那到不是,只不过听老人家说寓意不太好。”

    “吃个猪蹄还能有什么寓意?”

    “你看。”齐羽用筷子指着桌子上骨头:“这猪蹄前方不是有两个脚趾组成的一个叉嘛。老人们就说吃了猪蹄,这叉便会差断月老给系的红线,毁掉姻缘,就只能在家里当老姑娘了。”

    傅依依第一次听说这么个无厘头的说法:“你自己编的。”

    “你还别不信,我有个妹妹听了着说之后,还真是打小就没吃过一个猪蹄。那丫头小时候皮得很,每次只要在饭桌上看到猪蹄,保准抢过来硬塞给我吃。以为这便能多委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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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依依却在想你那时候是怎么把妹妹欺负得能让她想出如此“恶毒”的方法来报复。

    齐羽被傅依依看似了然的目光看得毛骨悚然:“老一辈的人生活条件都不比现在,家里孩子又多。难得炖一回猪蹄,要是都去抢哪够分,大人总得想个法子让他们都不要那蹄子。到了小的一辈,虽然知道这不科学。但被大人们在耳边念叨得多了,也是宁可信其有。”

    傅依依失笑,差点就对着他翻白眼了:“你就用着这法子骗你妹妹的猪蹄?”真想不到齐羽小时候居然是这么腹黑一人。

    齐羽往椅子里坐了坐,靠在椅背上轻声念道:“真好……”

    “什么?”

    “我说能和你坐下来这样好好说话真好。说实话,我很怕你见着我就像老鼠见着猫一样的样子逃窜开!”

    这话齐羽说得认真,但就是因为认真,所以才不好接。

    傅依依没太有底气:“哪有?”

    齐羽站起身为傅依依的嘴硬而叹了口气,又在她的旁边坐下。傅依依因为齐羽的近身而本能性弹开,却被齐羽捉住她那油乎乎的爪子给拖住了。虽然食堂里的人不多,但她也不想被人看了热闹,僵硬的坐了下来。

    甚至脑袋还忙里偷闲的想这油油的齐羽他个洁癖就不嫌粘手吗?

    “别跟我说你不知道我喜欢你。虽说现在说起来有点远,但你总是要谈恋爱,总是要嫁人的。那么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机会,给你自己一个机会呢?”

    齐羽的声音里充满了诱惑,傅依依没敢抬头看他。神思有些恍惚,嫁人?在这个世界?

    “别告诉我你不会嫁人,我们都很明白那只是个借口!”

    借口吗?傅依依问自己是这样吗?不是的,她告诉自己她真的就是那么想的,她从来都没有想过会嫁给一个民国时期的男人。更没想过会嫁给琼瑶阿姨编织出的世界的一个人,她只是个看戏的人,并不打算自己上台。

    可为什么脑海里不期然的会浮现出一张像午后晒太阳的猫咪一样慵懒轻松的脸。

    “上班时间快到了,我先回去了,你慢吃。”傅依依连忙起身,想摆脱自己的胡思乱想。也不管齐羽的反应,便小跑回了办公室。

    是劫是缘

    其实离上班还早。摊开纸想写最近一个项目的策划书,却一个字也写不出来,倒是钢笔戳在纸上晕出一大团墨迹。傅依依烦躁的把这张废纸揉成一团丢掉到了废纸篓里。干脆起身走到了窗边,荣昌祥的所在的层相对来说还算高,所以能够很容易的看到天空。

    不知什么时候,太阳悄悄的躲进了云里。四周的云都向中间聚拢,越积越重,直到乌黑一片。不一会儿暴雨便突然到访。

    这场雨一直到下午下班的时候还没有停,傅依依很庆幸早上出门时傅文佩硬塞了一把伞给她。听着办公室四起的抱怨,她甚至还有些幸灾乐祸。可她很快就深深的为这个行为而后悔,因为老祖宗教导我们做人要厚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保不准下一刻你会遇到灾祸还是福运。

    一同下的吴森毫不客气的就夺走了她的伞,还一脸欠揍的说:“有两辆车可供选择的人如果再占有雨伞那绝对是一件天理不容的事。”

    的确如吴森所说,下的车流中恰好有两辆是等着傅依依的,一辆是齐羽,一辆是楚彦。

    她很想大声的问问上帝该怎么办,但似乎这个问题上帝也答不了,因为他不管人间情事。

    雨大得连视线都模糊,路上连车都少见,最终傅依依一咬牙就冲进了雨幕,她从来都做不来选择题。楚彦的呼声被雨声所干扰,断断续续,听不真切。只有一个词还算清楚,他说:傻子。

    这时傅依依有一股想哭的冲动,但她还是没有回头。穿小巷绕近路总算回了家,这身狼狈把傅文佩吓得够呛,忙里忙外熬姜汤,烧热水,找干衣服干毛巾……傅依依眼眶热热的,想着男人的话还是信不得,一边嘴里说着喜欢一边让你受着委屈。不管什么时候最能依靠的还是至亲的。

    尽管傅文佩折腾了大晚上,傅依依第二天还是发烧了。强撑着沉沉的脑袋下床穿衣,傅文佩发现之后急得不得了:“额头这么烫,还怎么上班?要不今天就不去了,我让丹辰上学的时候顺便跑一趟给你请个假。”

    这是个好办法,可一想到荣昌祥下停着的两辆车傅依依就把偷懒的念头给甩到了脑后。要是今天真不去上班,若那两人知道了来了家里,还不把这儿给拆了!

    “没事,我还想拿这个月的全勤奖呢。”

    可傅文佩就是不答应,最后两人争执了一会儿,傅依依还没有不耐烦,倒是傅文佩对着她吼了一句:“钱能赚完吗?你是真想赚钱还是撇下我这老妈子也随心萍去!”

    原本晕乎乎的脑袋被吼得有点儿清醒了,这还是自穿越几个月来傅文佩第一次啊对她发火。吼完的傅文佩也觉得话说得有些过了,强硬把呆愣着的傅依依推回床上躺着盖好了被子才说:“我去让丹辰帮你请假,顺便买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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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室传来关门的声音,傅依依盯着天花板第一次思考她是否有受虐倾向,因为她居然觉得被傅文佩吼得有些幸福!一定是烧糊涂了。

    朦脓中好像记得傅文佩叫她起来给她喂了药,又用什么东西帮她擦拭身体,凉凉的很舒服。一觉醒来,已经是晚上了。傅依依摸出去喝水,傅文佩还没睡正在灯下绣鞋垫。针和鞋垫都拿得离眼睛远远的,是牡丹的花样。

    还记得不久前晚上吃过饭傅文佩就拿着几张花样过来问傅依依喜欢哪一个,傅依依被缠得烦了就随便指了一个牡丹花样。因为那个看起来最复杂,当时她想应该够傅文佩折腾一阵子了。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绣的,都完成了快一半了。此时才惊觉原来她从来都没真正关心过傅文佩,只想着每个月给了她足够的钱不让她愁温饱就好了。

    现在仔细想想,虽然她给了傅文佩置衣装的费用,可从来没见她穿过一件新旗袍,她都没买的吗?

    傅依依走过去,扯过傅文佩手里的鞋垫,摩挲着上边针脚缜密的牡丹花,把针小心别好。丢进针线筐里:“别绣了,晚上光线不好伤眼睛。”

    傅文佩愣了一下,站起来探了探傅依依的额头舒了口气 :“还好,烧退了。锅里煨着小米粥,我去给你盛点,你一天都没吃什么东西。”

    傅依依点点头坐到桌边候着开饭,这么久以来她好像从来都没进过厨房,每天三餐只要她想吃的时候坐到桌边候着便有了。她怎么从来就没意识到她在一个福窝窝里被养着。

    小米粥恰是时候,没有失了劲道。配菜是傅文佩自己用些边角的老菜叶腌制的咸菜。正适合她这样感冒了嘴里没味的拿来开胃。

    吃了个半饱,也不见傅文佩有话对她说,便状似无意的道:“妈,今天我们家没有人来吗?”

    傅文佩眼神闪烁,伸手又要去拿鞋垫:“有是有!”

    傅依依夺过针线篓放到远处:“什么叫‘有是有’?”

    “人来是来了,还有两个,可都让我给关在了外头没让进来!”

    “什么?”傅依依不淡定了,把到访的客人关在门外不让进可不像傅文佩这只小绵羊能干出来的事情!

    傅文佩以为傅依依生气了,忙解释:“我也不是故意的,就是当时一生气就把门给关了。后来又不好意思再开门了。”

    傅依依搅拌着碗里的粥,觉得有趣,傅文佩也会生气?

    “他们怎么把你给惹着了?”

    傅文佩有点急了:“依萍,你听妈说,你还年轻!”

    傅依依腹诽,这她知道啊,难道就不能直接说重点?

    “妈当年是逼不得已,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你再清楚不过。我受点罪没什么,可是妈最对不起的是你啊,依萍。是妈没用才让你也跟着受这么多罪。”看着傅依依并没有什么恼色才继续说:“可你是有选择的,依萍。妈不知道你如何看待那两个男人,但妈是过来人,看得出来他们对你都有意思。你这淋雨的事,也该跟他们有关。不管事情原本是什么样,但是他们还是让你淋着雨回家那便说明他们看自己比你重要。所以你一定要想好……”

    傅依依很认真的听完这番话:“我知道的,妈。”

    傅文佩只让丹辰请了一天的假,第二天还是要去上班的。大清早的,一打开门就看到门外有个人,任谁都会吓一跳。楚彦的被他当做枕头靠睡在门框上,听到开门声立刻就惊醒,见出门的是傅依依以最快的速度站起来:“病好些了吗?要是还不舒服我这就再去荣昌祥给你请几天假,好好休息一下。”

    傅依依看着眼前的男人,神色有些憔悴,嘴唇因为干燥而泛白龟裂。头发凌乱,下巴上还有一些细碎的青渣。身上的衬衣也翻出了不少的褶皱。

    强压下心里的异样情绪,听着自己开口的声音已经透出了明显的沙哑:“你就一直在这里守着?”

    楚彦伸手想探傅依依的额头被傅依依躲开了,也不介意,自然的收回手拍拍同样褶皱的外套:“听说你发烧了,本来想……结果……昨天我,其实……”说着词不成句的话,楚彦懊恼的抓头发,本就凌乱的头发越发乱了。换来的确是傅依依一通怒吼。

    “你想干什么?彰显你有多深情,多关心我?你以为这样做我会感动吗?你以为这样折腾自己我会心软?那么我告诉你,楚大少,不会不会,永远不会。你以为这是在拍言情剧吗?你们都是大少爷有空闲去折腾,姑娘却没有那么多美国时间陪你!我为什么会病?如果不是你和齐羽较劲,我至于淋雨吗?”

    楚彦一张脸慢慢没了血色,踉跄了一下,声音很轻很轻,轻的几乎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到:“我没有和他较劲,雨那么大,我只是去接你回家的。恰好他也在而已。”

    傅依依却听不进去,转身进屋砰的关上了门,背靠着门慢慢滑下去最后跌坐在地上,眼泪终于不争气的滑了下来。

    再次打开门,已经没了楚彦颓丧的身影,心里空落落的。最终还是顶着两颗核桃般的眼睛去上了班。吴森看见了,好不容易新生愧疚帮着做了些手里的事情。下班的时候,风和日丽,楚彦没有来。齐羽的车依然停在那里,傅依依没有上。

    回去丹菲也在,说是来探病的,结果病号好端端的上班去了。傅依依有气无力的和她说了和齐羽、楚彦的事。

    丹菲听后拍了一把傅依依的后脑勺:“男未婚,女未嫁,又何必兜兜转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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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装文艺,不过你这句没深度!”

    “那你来一句?”

    “曾经有一个情僧说过这样一句话:和有情人做快乐事,不问是劫是缘。”

    丹菲想了一会儿:“的确是要深奥一点。”

    傅依依骄傲的扬着下巴:“那是。”

    丹菲抛了一个风情万种的媚眼,展颜一笑:“知道为什么我说它深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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