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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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谁的妻-第17部分
    候让我感激到去爱上他。人,有时候会做出许多连自己都不会明白的事情,也许只是为了感激他唤醒了我那埋藏在心底深处的灵魂,唤醒了离开肖翊后我几乎泯灭的感情,就像曾经肖翊让我麻木的心又能重新看清楚人世的一切一样,所以,当初我才会随他来周庄并且做了短暂的停留。

    我尽量不让自己去看他。

    “阿林,很感谢你!”

    “不过,我希望你能答应我,如果从你家乡回来你已经彻底忘了你所思念的人,让你的感情世界成为一片空白,然后让我来涂上色彩。如果你和他的故事还在继续,那么我祝福你。如果你们已没有缘分,请考虑我,但不要把我当替身。你的房间我为你留着,等着你回来,你把这当成是你的娘家吧。”他很认真地说。

    他的认真让我没有拒绝的余地,再是因为我无法告诉他,故事不是交换了舞伴仍能继续蹁跹,也不是说有了替补的存在便不会哀悼故人的离场,更不是说有了新的慰藉便可以抹去旧的痛。故事不会在中途换过男主角去诉旁的。肖翊他永远是我内心深处的痛,他也是我故事中的男主角,失去了这个男主角,我的故事也就不再精彩。

    所以,我沉默!

    离开了苏州,我的心开始变得沉重。

    中途,我借了邻座的手机给肖翊打电话,离开两年来第一次跟他联系。

    “嘟”了两声后,很轻的一句“喂”让我情不自禁流出泪来,拨通电话的那一刻,忽然不知道说什么好,原来只是想听听对方的声音,但真正想听的却是触动心底的那一根弦。

    眼泪不断地流着,我没有说话。

    “哪位?”肖翊在那端温和且带有疑性地问,“是小若吗?”

    我无声地收了线,因为在听到他声音的瞬间,发现不辞而别的自己已没有立场去找他了。

    手机忽然关了机,没电了,我想这样也好,可以阻止肖翊回拨。

    将手机还给邻座的朋友,便开始沉默着。

    列车继续行驶着,有时候爱情也就像一列火车,单程车票,一个时间只卖一次票,我和肖翊买了票,我的却丢了,再去搭车,便只能看到过去的车尾,我和肖翊就这样错过了,难受的是,那票是我故意丢掉的,因为另一个女孩更渴望与他搭上这爱情的列车,因为这个女孩比我更有资格爱他。

    肖翊,你说过的,爱一个人不一定要拥有,我爱你,所以我没有办法拥有你,但我更没有办法远远地看着你或在你身边祝福你,因为我是殷若,是那个遇事不能解决就会逃避的巨蟹座女子,你过的好是我今生唯一的所求

    列车驶进浙江地区,天空渐渐地发白了,光亮从地平线的那一端慢慢朝列车方向移来。我微眯着眼,光线在灰灰白白的天空中凿出深深浅浅的痕迹,就像与肖翊的酸甜往事在我的心头留下印记一样。

    我不去回忆什么,因为回忆意味着失去!

    拉上帘子,将晨阳的温柔挡在了外面。

    到达温州站是下午一点多,细雨缠绵,那纤如星芒的小雨随微风飘摇而来,斜织出一片柔和的帷幔,轻笼漫舞,娉娉袅袅,我的眼眶又开始潮湿起来,细雨轻拂过我的脸,那丝丝缕缕的雨线边勾起了我对肖翊的忆念。想起了北方那落叶纷飞的美丽,和那不常下雨的秋季。

    摊开手掌,让雨水汇聚在掌心间,记得曾跟肖翊说过,我喜欢雨,它就像预演一个哀愁女人的心情一样,小雨细细绵绵,有点凄凄惨惨,把一个女人心中的惆怅情绪飘落下来扎了根,大雨豪豪爽爽,不扭捏作态,把怨女人的不满情绪统统宣泄在外。

    掌心间的雨点突然变大,我扛着行李,对着一辆开往肖翊所在城市的列车说:

    “肖翊,当我知道自己爱上你的时候,却也正是我永远离开你的时候!”

    出了火车站,拦了辆出租车,告之家的地址,便闭上眼稍做休息,一夜的无眠让自己的身和心都疲惫到了极点。

    就在眨眼的工夫,司机唤醒我。

    “小姐,到了!”

    我睁开惺忪的双眼,看向车窗外渐已陌生的建筑地,心中难免一阵发酸。

    下车付了钱,背起行李,朝自己居住的小区走去。

    “若若!你回来了!”隔壁的阿婆扔下手中的活,给了我一个很大的拥抱。

    “是的,婆婆,我回来了。”我腾出手,回抱了她。

    “让婆婆看看,若若,你瘦好多了!”阿婆的眼里有了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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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候,我倒觉得自己是阿婆家的孩子,从小对于我的离家出走或在外住校我的父母都没有关心地多问一句,他们从不激动我的回来,也不伤心我的离去,即便是一去不回,他们也不会有多余的表情,反倒隔壁的阿婆,我的回来与离去,她的脸上常有我想要的关怀。在我很小的时候,爸妈对我的冷淡导致我常受邻里小孩欺负,他们一次次朝我扔小石子,石头砸到我身上,痛得我哭不出声来,阿婆却哭了,她用她那瘦弱的身子护着我,像护一件易碎品一样,极为小心,用手挥赶着那些朝我扔石子的坏小孩。所以我对阿婆的感情,超过了所有的亲情。

    “婆婆,对不起,我让你担心了!”我拭去阿婆脸上的泪。

    “进屋,进屋再说,你那房子我每天都有打扫,就盼你哪天突然回来。”阿婆给我开了门。

    我提着行李进了屋,感激地向阿婆笑了笑。

    “你先睡会,我回去做饭,到点我喊你。”阿婆摸摸我的头,慈祥地笑着。

    “好的,婆婆。”我点点头。

    [番外 爱在离开时:第十七章]

    送婆婆离去后,推开自己卧室的门,走时异常凌乱的房间被收拾地一尘不染,晶亮如新的写字台上,平静地躺着一堆信,还有一个包装精美的首饰盒,好眼熟的首饰盒!

    我打开首饰盒。

    戒指!肖翊送我的那枚戒指!

    肖翊,肖翊来过?肖翊!

    我冲出门奔进阿婆家。

    “婆婆,婆婆!”

    阿婆从厨房出来。

    “若若,你怎么还不休息?”

    “婆婆,戒指,戒指!”我指着手中的戒指,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哦,你说这戒指啊,昨天有个年轻人来过,说是你落他那呢。”

    “那他人呢?”昨天?

    “走了啊。”

    “那他有没有说什么?”我的神情由激动转向失落。

    “没有!”阿婆低头想了想,“对了,他就问了下你父母的情况,他还说是你的朋友,希望你去看看他,他就是常给你写信的那个人,你书桌上的信你看到了吧?他写的。他一说他是打哪来的我就想起那些信,落款就是他所在的部队。你这丫头,怎么把戒指落他那了。”阿婆像想起什么,刚进厨房又出来,“哦,若若,你那戒指不是陈子枫送你的那枚吧,我记得你把那戒指扔进瓯江了啊”

    “婆婆,我今晚不想吃饭了,我想早点休息。”我神情开始恍惚,没有听到阿婆接下去说的话,转身朝自己家走去。

    肖翊,为什么你不今天来?我们曾经错过,没想到现在还是错过了。难道上天就真的不允许我们再相见吗?

    过了晚饭时间,雨仍在下着,我的心情同天空一样昏暗,潮湿。阿婆给我送饭来,可在知道与肖翊错过后,我便不知道饿是什么滋味了。

    “若若,本来你的胃就不好,再不吃饭哪成啊。”阿婆将碗筷递给我。

    “婆婆,先搁着吧,我现在实在是吃不下。”我没有接碗筷,而是拿着戒指,反复地看着,与肖翊的回忆也那么反复回播着。

    阿婆将碗筷搁置书桌上,说:“这戒指是部队那孩子送你的吧?”

    “你怎么知道?”脱口而出后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想隐瞒的事实在阿婆怜惜的目光下一五一十全盘托出,“婆婆,其实这戒指呢,这么说吧。”我解释着,将与肖翊演戏骗陈子枫和叶惟惜的事告诉阿婆。

    阿婆摇了摇头。

    “你们这些年轻人的爱情,非得闹得这么轰轰烈烈才有意义吗?我想,肖翊是喜欢你的,要不然就不会送戒指给你了。你呢,也是喜欢肖翊的,依你的性格是不会随便接受人家东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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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婆婆,你不明白的啦!”

    “是是,我不明白,我明白的是你喜欢他,他也喜欢你。我不明白的是你们俩为什么不能在一起。若若,你是亲眼见证你父母的婚姻的,婆婆希望你找个爱自己的人,对自己好,一切都不重要了。”阿婆开始哽咽。

    “婆婆。”我将戒指套进右手无名指,安慰着阿婆,“婆婆,你就不用担心我了,我现在已经是大人,懂得怎样照顾自己,保护自己了。”

    “还说能保护自己呢,”阿婆抓起我右手,“这伤疤是怎么来的?你常年不着家,在外面磕着碰着我都不知道,两年前回趟家,还没搁下行李你又往外跑,都没来得及好好看看你,你一个女孩子,一走就几年的,怎么就那么不恋家呢,你这孩子!”阿婆眼泪越掉越凶。

    我也跟着落泪,一个与我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对我的关心胜过我的父母,我怎么就觉悟得那么晚,阿婆的子女都去了国外,剩她孤孤单单一个人在家。陪伴她左右也是我对她一种报嗯的方式啊。我可以为了感谢陆凯侠对我的关心停留在上海两年,为了感谢阿林的爱,在周庄陆续停留,却不曾为了感谢阿婆而在家做永久停留啊!家是我的伤心地,又是我疗伤的地方,只是我没实现当初为何流浪的原因,所以我不是不愿回家,而是不能回家呀!

    “婆婆,对不起!”突然间觉得自己对任何人都存在着歉疚的心理,对阿林,肖翊,陆凯侠,阿婆都有着深深的愧疚。

    “那你现在乖乖吃饭,然后乖乖睡觉,这样就是对得起我了。”

    “好!”我抹去眼泪,端起碗,一口一口认真地吃着。

    阿婆也认真地看着我吃完饭,然后才安心地回去。在家没呆半个月,接到了阿林的电话,他在那端说:

    “小若,我从你走后的第一秒开始想你到现在,我真佩服自己能活得下来,若有一天你接到我死亡的消息,那我的死因肯定是想你想的。”

    我在这头哈哈大笑,给阿林的号码是阿婆家的,所以我没敢很放肆地跟他聊。我说:

    “阿林,别说的那么恐怖,某天公安上门逮人,说你想我想死了,你说我这凶手当得有多冤啊。”

    他在那头也哈哈大笑,然后正经八百地说:

    “小若,陆凯侠要结婚了,他前天来过我这找你,我说你回家了。这小子,你才离开他多久啊,这么快就另觅新欢!”

    “阿林,你这话可说过了,就算我没离开他,他也可以结婚啊,搞不好我还可以当伴娘呢。我跟他只是朋友、同学这么简单,瞧你刚说的那些话,好像我被他包养了两年一样!”我有点不高兴,手指缠绕着电话线。

    “对不起,对不起,我说错话了。陆凯侠可能会去温州找你,你注意点…….”

    他的话没说完我便接过茬。

    “好了,阿林,我知道了,谢谢你。我得挂电话了,拜拜!”

    收了线,开始神魂离体。

    “若若!”

    反应过来阿婆在门外喊,起身朝屋外走去。

    “若若,这两位说是你的朋友!”阿婆指了指我家门口站的人。

    是陆凯侠和一位有过一面之缘的女子。

    刚挂的电话人就出现了,我不禁傻笑起来。

    “若若,他们不是你朋友吗?”阿婆看我的表情傻傻的,以为我因为陆凯侠受了什么刺激,于是很不礼貌地看向陆凯侠,说,“我们家若若不认识你们,你们走吧。”

    “婆婆,他们是我的朋友。”我拦住阿婆,对陆凯侠说,“刚刚阿林来电话,说你会来找我,没想到动作还真快。这是我婆婆,来,你们进屋。”打开自己家的门,让他们进屋,然后回头对阿婆说,“婆婆,谢谢!”

    “谢什么,你这孩子,是你朋友那就让他们晚上来我家吃饭吧。”

    “不用了,婆婆,他们可能会玩几天,我招待他们就好了,不用麻烦婆婆。”

    “你拿什么招待啊,你又不会做饭,让婆婆来就好,我去买菜。”婆婆搁下手里的活,“你朋友是哪里的人啊,好吃什么味道?”

    “婆婆,我现在会做饭了。”我笑着,把她推进她的家门,“这几天你就等着吃我给你做的饭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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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好,可你现在忙着招呼他们,也没时间去买菜,反正,我也是闲着,那我去买菜了。”

    “好。”想想也行,掏出钱塞到阿婆手里,“婆婆,买些你爱吃的菜,我给你做。”

    “若若,你这是干什么,婆婆又不缺你这买菜钱。”阿婆将钱塞还给我。

    “婆婆,我是你孙女,花我的钱跟花你的钱有什么区别啊,”我塞进她的兜里,“我有客人在,不陪你了,记住,买些你爱吃的菜。”说完不给她回话的机会便进自己家门。

    陆凯侠和那女子在客厅坐着,很安静。见到我来后,陆凯侠依然是安静地看着我,只有那女子起身同我打招呼。

    “你好,殷若!”

    “你好!”她是陆凯侠的同事,叫季淑妤,我还住在上海的时候她来串过一次门,因为她当时不小心打碎了一只我比较喜欢的青花瓷瓶,被陆凯侠赶出家门并呵斥她永远不准进他家的门。所以她给我的印象比较深刻。

    我给他们冲了茶,是那苦的不行的忆人茶。陆凯侠没动杯子。季淑妤喝了一口,如我所料地皱起了眉,但她不好意思吐出来,强咽了下去,隔几秒钟,她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有着我所希望的笑容,我说:“怎么样?苦尽甘来吧。”

    她点点头,没有说话。

    “凯侠!”我把杯子端起来递给沉默的陆凯侠,“你也试试我们温州的茶叶。”

    他看了我一眼,接过杯子,猛灌了一口,立马吐了出来,阿婆刚拖过的地板被画上了不象样的地图,他尴尬地看着我,我微笑着起身去拿拖把。

    季淑妤抢过拖把,说:

    “我来吧,殷若!”

    “我来就可以了,你是客人嘛!”若在以前,我一定会愤怒地把他们赶出我的家门,在上海两年,陆凯侠都不曾发觉已被肖翊感化的我,当初季淑妤打碎瓷瓶的时候,我的脸上是微笑着的,只是陆凯侠以为我生气,于是将季淑妤赶出去。所以,现在他还是以为我在生气,望着我的时候,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等着挨训般。我依然是微笑着,拖完地,将拖把搁置门后,给他倒了杯凉白开,说:“可能你不太喜欢喝我们温州的茶,给你白开水吧。这茶味道苦而涩,不像这白开水般好喝!”

    他听出我的弦外音,我是温州的茶,季淑妤是凉白开!

    “小若,”他说,“我们这次来是请你去参加我们的婚礼的。”

    “对不起,”我回答的直截了当,“我不会去的!”

    他们的目光同时刷向我。

    [番外 爱在离开时:第十八章]

    我继续说:“我还有我的事没做。”我特意去摸手上的戒指,让他们明白我不去参加婚礼的原因。

    “小若,你已经结婚了?”陆凯侠手捧着盛茶的杯子,而不是捧着凉白开那个杯子。

    “不,我要去找我的爱人。”其实是不愿意婚礼当天让新娘难堪,想起曾经与陈子枫的婚礼,我准确地告诉自己这场婚礼不能参加,“这样好了,我送件礼物给你们,算是补偿婚礼我的不能到场。物质性的礼品你们又带不走。这样好了,你们多留几日让你们参观一下我们温州的名山名水,像雁荡山,江心与,南溪江。就当是提前蜜月旅行,费用我出,算是我送给你们的礼物,就这样说定了。”

    陆凯侠没有说话。

    “谢谢你,殷若。”季淑妤看他沉默,替他向我道谢。

    “不用。”我给她的杯子换上凉白开,我知道,她不喜欢温州的茶。

    这时,阿婆买菜回来,边进门边说:

    “若若,我回来了!买了些海鲜,不知道你两位朋友喜不喜欢吃。”

    “辛苦了。”我接过阿婆手中的菜篮子,回头对陆凯侠他们说,“你们喜欢吃海鲜吗?今晚我下厨!”

    “若若,你会烧菜?”陆凯侠的惊讶不亚于八级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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