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与情场中的情爱狂热:子夜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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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与情场中的情爱狂热:子夜之爱-第4部分
    。    所有人在田未明的指引下走出去林子,大家欢呼着:“田指挥万岁,田指挥万岁……”田未明双眼闪烁,狡黠地一笑。

    大队人马直奔独济寺而来……

    26.世间险恶

    摸回寺中,方燕父女见清智安然无恙,都大喜过望,清智跳上前来,抱起方燕原地转了一圈,喜道:“呆小子,让你受苦了。”他自小看着方燕长大,对她甚是怜惜,且他生性梗直,不喜小女孩忸怩害羞,却一直喜爱小男孩,是以叫方燕为小子。

    方燕努起小嘴,嗔道:“都怪你个赖头和尚。”清智将她放在原地,道:“适才我那一番唇枪舌剑,击退万马千军,你道高也不高。”方燕道:“你说了什么,怎的我却没有听见。父亲,你听到了吗?”

    父亲面露笑容,只是不答。清智奇道:“怎的会听不到呢?呆小子又错过一次上进良机呀。可惜,可惜。唉,我这番表演没了观众,却也索然无味得紧。”方燕道:“是啊,可惜啊可惜。大师可否给我重演一番。”清智道:“罢了,罢了。”

    方燕道:“只是适才那公子声音婉转,却怎么作了恶人的帮凶呢,可惜,实在可惜。”清智道:“啧啧啧,女孩长大啦,向着外人了。那人不就生得俊了些,嗓音甜了些,便把我们的小宝贝儿给迷住了。”

    方燕急道:“别乱说,我们连面也没见过,谁知道他生得俊不俊,只不过他声音很好听罢了,这难道不是实情?”话虽如此说,脸颊也不禁红了一片。清智道:“声音好听不假,可这公子人更英俊潇洒,只是你无缘得见,可惜,可惜。”方燕羞道:“我才不想知道呢。”清智忽地转过脸来,正色道:“此白衣小子工于心计,不可不防。悉心施主,那刘……”

    悉心道:“我知道了。这几日须得谨慎行事。”清智双手合十行礼,不住地点头。方燕心知他俩人不再说下去,自是为了瞒着她什么事,好奇心起,想要追问。可知父亲从来最讲原则,若有意瞒她,就是怎么问也决计不会有结果,是以装作不闻,向远处张望,却并不言语。

    爹爹从来便是如此,虽然平日温和慈祥,但眉宇间似有一种隐约的威严尊贵让人不得违抗。寺里的僧人从来便对爹爹毕恭毕敬,想来大概是出家人都如此谦逊吧。

    方燕的父亲,法号悉心,本是寺中的俗家弟子。此地寺院名叫独济寺,与四空草堂相距不过丈许,方燕常与寺里的和尚戏闹,熟得很。

    这寺院有十几间禅房,大小和尚几十个,只是这寺院深藏谷中,自方燕记事起,就不见有香客前来进香,让方燕好生纳闷,方燕也曾多次问过众和尚,但他们都是王顾左右而言它,这让方燕对这寺庙更增添了几分神秘之感。

    清智向悉心一揖,道:“悉心施主,‘狼’来了,请多加小心,老衲告辞了。”说罢,转身便行。方燕向他背影喊道:“‘狼’可不认人,你也要当心,你若被‘狼’叼了,我可不管你。”。清智道:“若是那‘狼’来了,我便告诉它,这里有个娃娃,肉嫩得很,来吃她好了。”方燕道:“臭和尚,真不仗义,不理你了。”清智道:“老衲新近得了一本《西厢记》,可惜无人想看啊。”

    方燕道:“我才不稀罕呢。还不走,臭和尚。不过你若是觉的无味,倒可以拿来瞧瞧。”清智道:“走便走。我才不给你拿呢,走着瞧,看谁先来找谁。”他们虽年纪相差甚远,但说话从来这么随随便便,无所顾忌,更没什么长幼尊卑,整个谷中均是如此,便如世外桃源一般。唯有悉心,大家都对他很是礼貌,连重话也不敢说一句,只是方燕,小孩脾性,总与父亲说说笑笑,其乐融融。

    只听悉心道:“燕燕,快些睡吧,天色已晚,清智大师,你早些休息。”二人送走清智,回到房中,这是一三开间的正房,屋内陈设清雅,墙上挂满了各色字画,客厅内一张大屏风,上面刻着大汉景帝的画像,这是清仪精心为悉心准备的,只是他一向住在四空草堂,这里便时常空着。

    父女俩方要各自睡去,方燕想起了什么,揪了父亲的衣袖,道:“父亲,这密道究竟是怎的一回事,你总是 ‘王顾左右而言它’,却不告知我实情。”悉心道:“并非为父不讲,只是这世间之险恶,非是你小孩子能够明白的。俗语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那清仪大师为防不测,便在这屋内挖好一条密道直通寺内。”

    方燕奇道:“我们又不害人,那坏人还能害我们不成。”悉心道:“你终究是个小孩子,未曾经历过人世险恶,许多事怎能明白。”方燕追问道:“如此说来,父亲您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能否给女儿讲讲。”悉心听罢,只匆匆说道:“时间已不早,为父累了。”说罢,便向床上躺了。方燕知道再说下去也讨不了好,便吐吐舌头,做个鬼脸,心道:“我不问便是了,不过,总有一日我会自己侦破的。”

    27.不能入睡

    方燕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这一天来的变故实在太多,弄得她百思不得其解。想着想着,不觉昏昏睡去。突然,砸门之声四起,一尖细嗓音道:“这下便好,来个一网打尽。”方燕惊起,快步走到门边,嚷道:“来了,来了。敲什么敲,一点规矩也不懂,砸坏了你会赔吗?”说罢,方燕打了个哈欠。不待开门,几人已砸了门,抢将进来,不由分说,推开方燕,抓起悉心便要走。

    方燕怒道:“这三更半夜,怎地私闯民宅,又要抓人,当真没了王法?”那干人叫道:“什么他妈的王法,老子就是王法。”说着,架了悉心便走。方燕哭道:“爹爹啊,爹爹啊。”她哭得紧了,忽然,有人摇着她的肩膀道:“燕燕,燕燕。莫哭,莫哭。爹爹在这儿。”方燕揉了揉眼,定睛细看,只见父亲坐在床边,吃惊地望着她,道:“燕燕,你做恶梦了?”方燕这才醒转,却是一场梦境,幸是虚惊一场。

    此时,天已大亮,几缕清光射入,屋内甚是敞亮。方燕起床,洗漱已毕,用过早茶,对父亲道:“爹爹,今日天朗气清,我去拜访清智大师,借他《西厢记》一读,如何?”因方燕自幼在谷中生活,与和尚们惯得很,悉心自是放心,便道:“甚好。只是莫要出去,要早些回来。”

    方燕蹑手蹑脚出了寺门,走进四空草堂,闪入厨房,摸出一白色瓷瓶,又包了两只熏兔,溜出门外,一路小跑,向刘贶所在的密洞奔去。

    正值清晨,一路上繁花点点,露珠莹莹,翠鸟争鸣,百花争妍,自是一派美景。方燕思忖:今日真乃良晨吉日,一来可给父亲贺寿,二来有幸结识刘大侠,也着实可喜,却不知刘大侠伤势如何?想到此,不觉喜由心生,加快脚步。

    方燕青春年少,朝气蓬勃,昨日亲眼所见,刘贶以一人之力,谈笑间已击退数十位武林高手,不禁心潮荡漾,敬佩之情油然而生。在此之前,她也曾梦到过许多侠客,所梦之处,尽是些凉亭香榭,其间一位公子,风流倜傥,一身素儒打扮,手中折扇轻摇,行事自是潇洒。而眼前这位刘大侠,与敌交手,却也如此斯文,倒是意想不到。他只消轻吹玉箫,箫声起处,便可抵挡万马千军,令人叹为观止。比之她所想象,还是神了又神。刘贶的大侠风范,早已印在她心头,挥之不去。

    不多时,方燕已奔近洞口,正欲喊出刘大侠,突然,迎面闪出三条汉子,挡住去路。三人中,左首一人,面色白皙,目光柔和,衣着朴素,干净利落,若不是背上缚着流星锁,人会误以为,他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右首一人,衣衫褴褛,袒胸露怀,背后缚一葫芦,这葫芦硕大无比,澄明瓦亮。中间一人,紫色脸皮,胡须杂乱,手持两柄赤铁短剑。

    那“葫芦”趋前一步,拱手道:“借问姑娘,可曾见一身着白衣的受伤汉子?”方燕心中一惊,暗道:“这莫不是来追刘大侠之人,看这三人形迹可疑,并非好人,我若告知他们刘大侠的去处,他们必定赶尽杀绝,但若我不讲,他们必起疑心,惟今之计,我只得来个调虎离山之计,将这干恶人引开。”想到此,方燕便道:“你们莫不是说那手持玉箫之人?”那紫堂面孔喜道:“正是,正是,姑娘,真是好姑娘,人儿漂亮,心儿灵巧,好极,好极。”方燕道:“大爷过誉了,小女子只是个山野村姑罢了。瞧大爷今日福星高照,有大喜临门,或抢得头功,也未可知。”

    28.畜生

    那书生拱手道:“姑娘,你可知欺骗朝庭乃杀头之罪。”方燕冷笑道:“这位公子,好不明事理,光天化日之下,当着各位军爷的面,我怎敢胡言乱语,难道拿这项上人头还能开玩笑。”

    那紫堂面孔道:“知你也无此胆量。你若敢说半句假话,便让你尝尝我这短剑的历害。不是和你小姑娘吹,这对短剑可是打遍天下无敌手,那叫一个威风。”方燕道:“这双剑自是天下闻名,小女可不敢说半句虚言,我还有生病的奶奶要养活呢。呜呜……”那公子道:“休得多言,快快报知贼寇下落。”

    方燕抹抹泪珠,清清嗓子,道:“穿过那棵歪脖榕树,便可望见一条通往谷底的小道,那汉子就从这小道下去了。”但见那书生一挥手,三人便向榕树方向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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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燕见三人远去,不由地笑道:“一群呆子,你们好好找去吧。那边可是死路,而且毒蛇多的紧。”原来这三人都是大明朝大内高手,那书生模样之人姓钟名先绍,那缚着葫芦之人,姓都名者周,那手持一双短剑之人,是那都者周的胞弟,唤作都者行。昨日这三人在那田指挥的率领下,来至山谷,追杀朝廷要犯刘贶,哪料那田指挥随了清智,钻入快活林之后,却不见半点踪影,三人立在林外进又不是,退又不是,进入密林,自是生死难料,若不进去,那田指挥出来定要问罪,当下,三人踌躇万分,还是那钟先绍头脑灵活,他对兄弟二人说道:“惟今之计还是捉拿刘贶要紧,若是擒住刘贶,田指挥何能怪罪于我等。”兄弟二人听钟先绍说得有理,便随了钟先绍往山崖而来。

    方燕望着三人远去的背影,心下愈想愈乐,转念想起刘贶,心中着急,快步闪入密洞。进得洞中,却未见半个人影。这洞很是狭长,隐在悬崖之上,是方燕与清智大师采药之时,偶然发现,只他二人知晓。方燕思忖道:“这刘大侠到哪里去了?怎的与我捉起迷藏来。”她又在洞中,细细搜寻一回,却仍不见刘大侠踪影。

    她一时急得头冒冷汗,心道:“难道刘大侠已然遇害不成?不对,他若是遇害,那干人为何还找他不着。”于是她走出洞外,四近观瞧一阵,又在灌木丛中搜了,也未见人影。此时,心头不觉大乱,不由得放声痛哭:“刘大侠,是我害了你呀……”她正自哭泣,却望见刚才那手持短剑之人又兀自转了回来,登时心里就象揣了鹿儿一般,突突一阵乱跳,她理了理两鬓,对那人笑道:“这位军爷,怎么又回来了呢,是不相信我的话吗,我可没骗你们啊。”

    只见那叫都者行的汉子气喘吁吁的奔将过来,眼里闪着滛光,叫道:“哈哈,小妮子,你可真是个花容月貌啊,把哥哥我想的好苦,来来来,快随哥哥来,哥哥会好好待你的。”说着两手竟向她脸上摸来。原来这都者行是个好色之徒,适才他望见方燕身段优雅,眼光楚楚动人,早已魂不守舍,当下动了邪滛之心。他慌说自己要大解,与那二人告辞,便急急赶了回来。此时,他见方燕脸上泛出可爱的红晕,更是饥渴难耐,便要扑将上去。

    方燕哪里见过此种阵势,直吓得体似筛糠,她久居幽谷,谷中虽然尽是些男人们,但这些男人对她皆是以小女孩看待,不曾有过一丝猥亵之情;她虽已长大,但于男女之情却不甚了了。此时,见都者行扑将上来,早已不知所措,立在那里一时呆若木鸡。

    29.拯救

    正当方燕险遭不幸之时,那都者行却不知为何啊的一声,睁眼望去,却见他左肩头已然中了一针,他一面向来的路上逃着,一面叫道:“大哥,快来呀,刘贶在……。”方燕见他逃走,这才醒转,恰在此时,忽听得有人高声喊喝:“姑娘莫哭。”方燕听得正是那刘大侠的声音,寻声望去,但见崖上端座一人,正是那刘贶刘大侠,不禁喜出望外,叫道:“刘大叔,多谢您救命之恩,你的玉箫针真是太神奇了,快些下来,我给你拿好吃的来了。”

    但见那刘贶飘然而下,落地甚是轻盈。直看得方燕拍手叫绝。她上前拉了刘贶道:“刘大侠,这是什么物件?神奇得很哪!”刘贶道:“姑娘,我们到洞里说话。”说着牵了方燕走回洞中。

    方燕掏出两只熏兔,递到刘贶手中,道:“刘大叔,你尝尝,这可是我的手艺,是以二十多种草药喂制而成的,对大叔补养身子,或许有些好处。”刘贶接过熏兔,一阵奇香便扑鼻而来,他望一望方燕,道:“姑娘,谢谢你啊。”

    说罢似狠吞虎咽一般,将两只熏兔吃个一干二净。此时,竟面露孩童一般的微笑,喜道:“真香,这味道哪,让我忆起宫中吃的……”说着,脸上现出一丝惊慌之色,忙住了口。刘贶见方燕并未察觉,便转了话题。正欲开口,忽然一阵狂风自洞外席卷而来,倏忽间,洞口似被某物掩住,洞内一阵漆黑。

    刘贶大惊,这方洞口甚是隐秘,加之洞前又有几块巨岩,灌木等物挡住,更是不易发现。若不是有人指引,无论如何外人是找不到的,料想这姑娘必是j细。想到此,纵身一跃,揪住方燕后襟,拎将过来,怒道:“你这小贼,休要动弹,不然,莫怪我无情。”

    不及方燕答话,那黑影已然冲进洞来。刘贶定睛一瞧,只见一团毛茸茸的物事闪将进来,登时惊得面无血色,颤声道:“你……你竟……你竟引熊来害我,你当真凶狠。”刘贶正欲举箫招架,却已不及,那熊掌已然拍将上来。刘贶双目紧闭,心道:“我刘贶一世英明,不想今日却为熊所害,当真可笑。不过,再过两日,毒性便要发作,横竖都将是一死,死又有何惧。”他忽然感到方燕欲挣脱于他,思忖道:“不论方姑娘是好是坏,终究是条性命,还是将她放了吧。”

    迷迷糊糊间,一声哨响唏嘘而出,过了良久,刘贶不见有何动静,突然之间,他瞪圆双眼,眼光到处,却见那熊与方燕已然搂在一起。刘贶大惊,急忙将箫横在嘴边,正待吹奏,听得方燕叫道:“大侠你误会了,这是我的伙伴,并无意伤你。”刘贶再瞧,见那熊与方燕甚是亲热,便兀自放心。

    方燕道:“这小熊唤作三月雪……是我最好的朋友。”

    于是方燕就将自己与小熊的故事讲给刘贶听。

    刘贶听到此想那薄得臣不念兄弟之情,却来诱杀自己,不禁大感心寒,对这人世的淋漓鲜血更是感触良多。而方燕从小无母,想到父亲也如熊妈妈一般,对自己照料得无微不至,心下大为宽慰。但念及自己从未享受母爱,不禁自伤起身世来。

    30.建文密诏

    两人坐在洞中久久不语。许久以后,方燕一面抚摩着三月雪,一面轻轻地道:“三月雪,你可得罪刘大侠了。”三月雪听主人责备,缓缓走向刘贶,忽地站起身,既而又弯下腰去。刘贶见势,忙向后退去。只听方燕笑到:“刘大叔,三月雪给你作揖呢。”三月雪蹭在刘贶身旁,用鼻子在刘贶受伤的肩头呲呲嗅着, 刘贶奇道:“这熊在做甚?”

    方燕笑道:“这三月雪神奇得紧,它能闻出人潜在的病症,有一回,我给毒蝎咬伤,自己浑然不知,倒是三月雪闻到了,为我吸出毒来。你说奇也不奇。”话音未落,只见三月雪张开大口,在刘贶伤口上吮吸着,刘贶见三月雪冒了生命危险为自己吸毒,不觉热泪盈眶。方燕久居深山,见过的男子稀少,只有父亲和几个和尚而已。今日老天偏让她奇遇刘贶,但见刘贶气宇轩昂,古道热肠,心中不免有种异样之感。

    她怔怔地盯着刘贶,半盏茶的功夫,刘贶苍白的脸上渐渐红润起来,喜道:“真是奇了,我好象好得多了。”三月雪见他兀自欢喜,兴奋的点点头,转身出洞去了。方燕从腰间摸出一个纸包道:“大叔,你的伤口一定很痛,来,这是我从家里找来的十味解毒散,是我父亲从一个炼制高丹的老翁那里得到的,你服下去,或许有些益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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