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ao!被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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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o!被潜了-第19部分
    直太不满意了,我开始对他的审美标准产生质疑:“这歌词是你选的吧,就只有这个?”也太没水平了……里面传来翻书的声音,稍过了一下,他说:“还有几个候选的,一个是老鼠对大米的告白,一个是狼对羊的,还有一个是孙子对爷爷的,只有那两只蝴蝶还算同类。”我一听,登时两眼冒光:“孙子对爷爷?”难道我们这里已经民风开放到接受爷孙恋了么?他唔了一声,又是翻书的声音,低声读出来:“你不要再来伤害我,爷爷爷,不要再来伤害我,爷爷爷。”什么爷爷爷,明明是人家深情得yaeh yeah yeah吧!依我对他的了解,我略懂了:“你不是去大街上买了盘磁带,自己听着记了歌词就写上来了吧。”他回答的很诚实:“找的最畅销的那种。”想起他一身西装革履精英气质带着耳机,一边听着那些网络歌曲,一边在纸上飞快地记着,然后在花店小妹妹鄙视的小眼神儿中,一字字再把那些销魂的字句抄在纸笺上……我右边的嘴角就不由得网上抽搐了两下……

    他偏偏还一本正经地和我打招呼:“正好七首歌,那就一天一首,刚好一周。”

    “不用了!”我赶紧打住,天天看这些雷得人风中凌乱的歌词,我折寿啊!

    他讶然,问“不用了?”

    我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不用,不用了,你的心意我已经深深的感受到了。”而且也被深深地囧到了。正中了那句话,如果囧,请深囧。  话筒里传来纸张撕碎揉搓的声音,接着就是他的回答:“很好。”

    送花这件事暂时告一段落,我满心欢喜地等待他接下来的攻势,享受公主一样被王子爱慕的虚荣。

    我坐在餐桌边,一边漫不经心的拨拉着米饭,一边偷瞄对面的宋子言,接下来他会怎么行动?从对面门楼上拉横幅,在我家窗外放热气球,还是在楼下堆满心型的蜡烛?

    正乐滋滋的想着,就看到对面正吃着饭的宋子言放下了筷子,站起来对我们说了声抱歉,走到了阳台边。我眼睛不由自主地往阳台瞟,该不是像珠光宝气里那样有飞机拉横幅示爱吧……桌上的手机先嗡嗡震动,接着铃声大嗓,屏幕上显示来电人就是宋子言。

    瞄了眼阳台上手机放耳边的那个人,我接起来:“喂”

    听到我的声音,他一句话也没说,举手收了线,又走回来坐下吃饭。

    剩我一个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这孩子不会是梦游吧……

    直到收到同一个类型的n个电话之后,我才发现我的错误,他不是梦游,他是在坚定不移地执行我的方针,半小时一个电话。十一点之后当我昏昏欲睡之时,那电话已经半小时一个,不早不晚,在零与三十准时响起。忍无可忍的我干脆关了手机,好不容易快睡着了,就听到有人咚咚的敲门,我惺忪着眼下去开门。宋子言在外面神情不善:“你关机了。”

    我没好气:“我要睡觉了,当然关机!”

    他一脸严肃:“这样就和你给我的建议不符。半个小时一个 电话,你借不到怎么算?”

    omg!我是真的被他活活噎死了,狂乱地抓抓头发,我吼:“ 不用打了,这一关算你过了还不行么?”

    他脸上这才带了笑,很欣慰地笑:“很好。”又摸了摸我的头发,“快去睡。”

    然后就在我木睽睽下,惬意地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我扶着门框发了一会儿楞,他……是故意的吧……从送那么 雷人的纸片到这午夜凶铃,他哪是追我?压根就是整我!!

    每天一束花,半个小时一个电话,有事没事在我面前瞎晃荡。

    貌似我传授给他的死命追我大法就是这个样子,我仔细想了又 想,跟律师琢磨案例似地抠字眼,最终把目光投放到最后一句上。

    歧义!太有歧义了!按着这句话,难保我什么时候一抬头就看到 她一张脸!

    加上宋子言那匪夷所思的行动力和意志,我深深恐慌。

    上厕所的时候先踩三次电才敢进去,晚上睡觉还在门后顶了两

    章椅子,椅子上还放了一盆水,就怕我哪个不注意,冷不防地久看见

    他在我身边浮现。好好住在自己家里,我却比防贼都艰苦。

    不得不说,我的确是自作自受。

    可是树争皮人争气,没台阶我还是得端着。

    就这么端了好几天,偏偏跟他抬头不见低头见,我就一直神经紧

    绷着,感觉那弦都快崩断了,老妈的发小李阿姨一个电话打过来救

    我于水火之中。

    她女儿要嫁人了,要我去做伴娘,老妈是一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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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说,有整整一天的时间,我不用再对着那张脸,我顿时心

    花怒放,比新娘子都高兴。那一天就起了大早赶去李阿姨家里,陪新

    娘去盘头化妆。这不去不知道,一去吓得何止是一跳。头上戴朵花五

    十。脸上铺层水五十,一对假睫毛五十,连双新娘子的手套都要两百 。我的表情从惊讶,愕然,愤怒到最后完全颓废了下来,老妈在身后

    低声斥责:”别人大喜的日子,你怎么摆了张哭丧脸?”

    我恹恹把头靠在她肩上,喃喃:”老妈,恐怕你得养我一辈子

    了。”

    她后怕:“我年纪大了,你别吓我。”

    我哀哀哭泣:“本来我就不好找,现在化个妆都这么烧钱,就更

    没人这么花钱娶我了。”

    老妈温柔抚摸我头顶,”放心,只要你能把自己推销出去,化妆

    费我出。”

    我抓住机会赶紧站直,“喏,你说的啊!”

    老妈和蔼地看着我的眼睛,语气很煽情:”谁让我是你妈呢。”我

    正要再度投入她怀里,就听到她嘀咕:”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我今

    天回去继续拨。”

    新娘很快就化好了妆,站起来羞怯紧张地看着我们,那一袭白

    纱衬着粉雕精磨的小脸,的确漂亮。我们的确是真心地交口称赞,他

    才稍稍缓解了一些紧张,我们一起出了影楼回到她家里等。大约九

    点多的时候在一阵鞭炮声中,新郎来了,在一阵起哄声中进了门。新

    郎长得并不出色,可是那一身新郎礼服衬着满脸又是羞涩又是骄傲

    甜蜜的笑,怎么看都动人。又是一阵推托,最后新娘还是被他抱了起

    来,一直抱进了喜车。

    小小绕了一周就到了饭店,千篇一律的结婚典礼,可是看到新

    人泣不成声地向父母感恩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眼角有些湿润,再看

    老妈,她转头看着典礼台,虽然假装淡定投入,但是掩不住细纹的眼

    角映着天花板上的灯光,也是格外地亮。

    我迅速转过了头,不愿让她看见我在看她。女儿到了这个年纪

    又是这样的场合,我们心里多少都有些别扭,因着亲情太浓反而生了一些隔阂,如同贴心小棉袄里多了一层隐形的小背心,保暖依旧,却不能再无话不谈,全然的赤(百度)裸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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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对新人拜完了父母主婚人,那礼仪还给了那两人一人发了一个小红本本。

    我感叹:“啧啧,一张红纸就把自己给卖了。”

    旁边一个人接的很溜:“你也把你卖给我吧。”

    我一回头,骇了!竟然是哪天相亲那个ps男!他就坐在我的旁边,磕着盘子里的西瓜子。

    我愣:“你怎么在这儿?”

    他指了指台上的李阿姨,“那是我姑姑,”

    我这才想到,上次这人就是李阿姨介绍的,照片后还有他的来历来着,

    可是这大堂少说也有四十来桌,我怎么就要死不死的碰上了呢。他嗑着瓜子还质问我:“我给你发短信你怎么不回呢?”

    这人太不懂外交辞令了,不过我也不好让人家下不了台,就找台阶下:“哦,我这段时间正好比较忙。”

    他还不依不饶:“是吗?”

    我严肃的点了点头,表情灰常认真:“宅女很忙的!”

    他转过头又磕了颗瓜子不说话了。

    我回头喝了口冰糖菊花缓口气,他又把头转过来了:“我刚说那事,怎么样?”

    我愣,“什么事”

    他提醒:“就是领结婚证那事儿。”

    一口菊花茶差点没喷出来,可是反应过来还是忍不住为自己的无边魅力沾沾自喜:“咱刚见了一次面,你就对我一见钟情死心塌地?”

    他回答得很憨厚:“我从第一次见到你,就知道你是适合娶回家当老婆的。”

    这话说得……要不是他颜太次了点我都恨不得上去亲他两口,我遮嘴低笑,很是娇羞:“别太夸我,就是你拿赞美当船票,我也不会登上你的破船的。”

    他自顾自接下去:“我的工作性质,老是得往外跑,就想找一个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

    我继续掩嘴谦虚:“其实我也没你想的那么贤惠。”

    他不接受我的自谦:“怎么会呢,我都瞅准了。就你这样的,就想着不老实都没资本,就算你趴墙外面都没行人路过,所以我对你很放心,就想娶你这样的。”

    我依然捂着嘴,不过这次下面的嘴角不是上挑,而是下拉。

    他打击我,他一本正经打击我,他一本正经打击我一个妙龄少女的长相!

    我被他这一本正经的一席话打击得快哭了……

    其实我这人也算是个彪悍种子,如果有人刻意地辱骂我污蔑我,我连正眼看他一眼也不屑。可是一旦有人是特公平公开公正地质疑我的,我就立刻缴械投向妈妈的怀抱了。

    幸好老妈就坐在身边,我一头钻进她怀里,再也不要看见ps男那一张大饼脸了!老妈抚摸着我的背,奇怪地问:“怎么了这是?”

    估计婚宴上噪音太大,我和那个人又压低了音量她没听到。我钻进她怀里带着鼻音:“老妈,你快把我旁边那个人赶走!我今生都不想再见到他了!”

    老妈的声音从上面传来:“这是你李阿姨家的侄子,比你大不了几岁。这一桌子上也就他和你有共同话题,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啊。”

    我在她怀里猛摇头:“不要,有他没我,有我没她!”

    那小青年也慌了,声线都被拨高:”你怎么了?我刚刚也没说什么啊, 虽然咱们相 了亲,我又跟你求了婚,可你也不该高兴得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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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听他这话,原本还没哭,这下反而真想哭了。

    在眼泪夺眶而出的一霎那,一个零下三十七点六度的阴恻恻的声音在一边响起:”相亲?”

    一听到这熟悉得让人发毛的音调,我浑身僵直,慢慢慢慢地抬起头就看到宋子言带着很温柔非常温柔得不能再温柔得笑容站在那里。

    只看了他脸色一眼,我就迅速低头……太太太太太太可怕了!再度钻进老妈怀里,老妈,我今晚要跟你睡,不然我一定做恶梦的呀!

    老妈闻不出风雨欲来的预兆还问:”小宋,你怎么来了?”

    宋子言答:”我和叔叔要出门,发现你们没带钥匙,就把钥匙给你们送来。我也该庆幸我专门送了过来,不然恐怕也听不到这么精彩的内容。相亲,求婚,我是不是该恭喜你啊,秦卿。”

    最后几个字,他的音调又温柔了三度,我却觉得背后温度又下降了三十度,冰块哗啦啦地结冻,我匍匐在老妈腿上,简直要发抖。

    老妈终于认清了当前形势,就解释:”小宋你别误会,秦卿她绝不是在你来的时候相亲的,她是回家第二天就去了。”

    呜呜呜,老妈,你一向当惯了s,就别做中间人了,这不是越描越黑么?”

    果然,宋子言一听这话,声音温柔得都能滴得出水了:”第二天?呵,秦卿,我该不该夸你动作足够快?”

    老妈居然还认不清自己的定位,还解释着:”这也不能怪她,她那会儿不是想彻底和你散了,老死不相往来嘛。”

    老妈!你是后悔当初生下了我,现在想借宋子言的手了结我么!! ”老死不相往来?”宋子言重复了一遍,笑了!他惊恐地笑了,”很好。”

    我赶紧捂上耳朵,太太太太太太可怕了!老妈,我以后都要跟你睡呀!不然不用做噩梦,单单这两个字的幻听就足够吓晕我了呀! !

    老妈终于认清了自己越帮越忙的实质,闭嘴了。

    宋子言问得温文尔雅:”阿姨,我有话要跟秦卿说,放不方便?”

    我赶紧抬头,眼泪汪汪看着老妈,声音不由自主地颤抖:”老妈,我可是你二十多年前拉下的一坨肉……”

    老妈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宋子言,最后居然笑着对宋子言嘱托:”轻拿轻放。”

    我简直不能置信,一向s的老妈在s气场更强大的宋子言面前,居然送女求荣了!宋子言伸手就来拉我,我像小孩子似的死死拉住她的衣角,”老妈!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你唯一的女儿,贴心小棉袄呀!!”

    老妈娇躯一震,果然不忍眼睁睁地勘我被拖走,她……别过了脸去……

    我溺水之人,随手抓稻草,朝着ps男喊救命。不知事真想娶我当老婆,还是想展现男子气概,他不负众望,刷地站了起来,“等等!”

    宋子言面色更不善了,冷冷一瞥:“有事?”

    我看着那个大男人立马萎缩了起来,脸上从刚刚的嫉恶如仇快速转换成谄媚笑意,结结巴巴地说:”既……既然来了,就喝杯喜酒再……再走吧。”

    看来不是我太谄媚太市侩,二十宋子言气场太强大,人人在他面前都自动被狗腿同化啊!

    一路跌跌撞撞被拖着走,到了饭店外面站定。

    正好是中午,外面阳光很好,刺得眼睛都睁不开。宋子言站在我面前,背对着阳光,我仰着脸被迫眯着眼,只看到她黑漆漆的轮廓……

    好恐怖!

    他居然很淡定地开了口:“我们把顺序来理一理。”

    我假笑,非常体贴。”不用这么麻烦吧,人生还有那么多有意义的事情等着咱们去……”

    “做”还没说,就被他露出一排阴森森牙齿的笑给吓得硬生生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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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慢条斯理地顺着:“刚开始你只是听了旁人随便两句话,就泼了我一身水,扔了我送的戒指,跑了回来。”

    我低头。

    他接着盘算,“回来的第二天,在我安排好公司的事赶过来的途中,你已经迫不及待地去相亲。”

    我把头低得比胸都下垂。

    他不依不饶:“我来了之后,你就想着法的为难我,怎么都不肯回去。”

    我在事实面前已经快鞠躬了。

    他冷笑,“原来是已经找好了人求婚,难怪今天这么心急火燎兴高采烈地出门。”

    我几乎就要匍匐在地上……

    还没压倒花花草草呢,就被他一把拉起来,又拖着往大门边走。

    我惊恐:“干吗?”

    他头也不回:“你不是想结婚么?我成全你》”我死劲站住,他回头阴恻恻地笑:“不愿意?”

    当然不愿意!可是现在这功夫,我当然要先顺毛:“不是不是,只是……虽然我老爸老妈挺待见你的,可是你家那边我还没有专门去拜会过呢。”

    他气定神闲打断我:“别担心,你都见过了。”

    我这一想,他爷爷奶奶老爸老妈在我有意无意间却是是见过了,再看他一切尽在掌握中那悠然样子,脑海中浮现一个念头:他该不会很早就有这种直接绑人的打算把!

    坐在民政处那朱红的办公桌前,我更深深地有了这个觉悟。看看桌上的文件,我泪,居然连我临时落跑留在他家里的临时户口本和身份证都带来了,估计我今天劫数难逃,注定要从野生转变为圈养。

    这么一想,不禁万念俱寂,了无生趣。

    办公桌那边的阿姨对照了身份证,户口,又对比了我们两人和我们两人刚刚在街边的合照,又扫了一眼我们填好的表格,拿了章正要盖下去,又狐疑的看了愁眉苦脸的我一眼,“小姑娘,你……是自愿的吗?”

    宋子言冷冰冰地回答“她自愿。”

    我扁嘴不敢发表异议。

    阿姨还是有一颗公仆的热心滴,她又把印章放回去,很严肃的看着我:“如果你不愿意,就直接说出来,不用受任何人的威胁,国家有法律保护。”

    宋子言手“轻轻”放在我手上,笑得很“柔和”,“告诉她,你愿意。”

    我一个哆嗦,赶紧就点头。

    那阿姨认真的看了我一眼,叹一口气,又拿起了公章。眼看着那章离证书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就在它与纸面似接触非接触的临界状态,我终于决心为了我的下半辈子抗争,大喊:“我不结婚!”

    那阿姨抬头看我,以一种妇女人民得解放的目光。

    宋子言回头看我,以一种吓不死我不偿命的目光。

    片刻静寂,他面容紧绷地开口:“你是不想结婚,还是不想和我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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