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那点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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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亲那点破事-第11部分
    ,这个节目对我没有任何吸引力。

    我拖腮期待这场闹剧赶紧结束,无意中一瞥,却发现孙斌眯着小眼打量橙子,那猥琐小眼里闪出不善的光芒,让我替橙子捏把汗。

    橙子这个串烧串了很多,估摸有二十首,正当橙子开唱《青藏高原》,孙斌站起,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束塑料假花捧至橙子面前。橙子半信半疑地接过,可是孙斌还是没有离开迹象,只是一脸猥琐地看着橙子。

    直到橙子准备飙高音,我看见孙斌的嘴唇微动。虽然听不到声音,我还是看得出他在说:“你眉毛下垂了,你眼袋下垂了,你下巴下垂了,你胸下垂了,你胃下垂了,你小腹下垂了,你人格也下垂了……”

    高音飙到一半,很是荒腔走板。就像已经跑了700米,准备最后100米全力冲刺时,裤子绷开,鲜红的卫生巾掉出来了。你撑杆跳跃上横杆,马上就要过去时,你一下子骑在了横杆上。

    为了救场,橙子只得舍身救局,一把抱住孙斌,“呀,这位歌迷太热情了,谢谢你。”勒得孙斌面如猪肝。

    我看见,橙子的高跟鞋后跟死死碾在孙斌的脚面上,孙斌的脚这下穿定 了。

    然后松开孙斌,甜甜一笑,却推得凶猛,“拜拜哦~~春江潮水~~~~连海平~~~~”又唱起来了。

    孙斌在橙子的助推和迫害下,连滚带爬地回到座位上。

    我在心里默默祈祷接下来二人能和平共处。

    谭教练出来了,他先是打了一套拳法,虎虎生威,看得孙斌自愧不如。最后还有一套健美操。他的健美操,怎么着也要比我学的大众健美操四级难些。

    看到最后,他的动感调动了所有人,大家索性陪着他在有力的音乐声中鼓掌打拍。

    鉴于本人的手还算得上娇嫩,我拍得比较轻。

    手机微震,我刚想趁着摄像机不注意我的时候掏出来看一看,却被一只大掌拉起来,直奔舞台。我慌乱一看,谭教练满脸激|情地拉我互动,围着我活力跳动。

    从观看别人到被别人观看的转变很是不妙,我只能傻兮兮看着他和镜头傻笑。谭教练突然一碰我,“来,跟我一起做。”

    我摇摇头,摆摆手,“我,我不行。”

    “来呀。”

    我还没准备好,他好几个动作之后,一把托住我的腰,把我举上去了!

    这人工蹦极吓得我一声大叫,举座震惊!孙斌的下巴掉到胸口上,橙子的眼球都垂得可以当眼袋了。

    他托着我在空中转了一圈,甩飞了我不太合脚的鞋子,一只鞋子毫不客气地砸在渐渐推进的摄像机上,而另一只鞋子则一往无前地飞向了观众席。刹那间,观众席如鸡飞蛋打,大家慌不择路四下逃窜。

    要知道,我7厘米的细高跟,钻谁脑袋里都生死未卜。

    比如那台摄像机,此时,我的高跟鞋跟已经深深地嵌入其中。

    这下,脸都丢完了。

    现场混乱了,节目组要维持秩序,所以,继续中场休息。

    橙子帮我把鞋子从观众席捡回来,孙斌帮我把另一只从摄像机上拔下来,我悲喜交加地穿上鞋子,叹气道:“这次我真的要出名了。”

    我需要冷静,冷静。因为我颤抖的膀胱已经包裹不住我的尿液。

    在我跨入卫生间的前一秒,“刚才得罪了。”

    我转头,不禁一身冷汗。谭教练站在我后面,两手伸进裤袋里,满眼闲适地看着我。清洁工推着小车过来,朝我们这对僵滞的男女看看。

    我笑得一脸面瘫相,“没事,没事。”一面转身赶紧躲进卫生间。

    上完厕所,我刚提上裤子就觉得头晕晕乎乎,就什么都模糊了,我看见自己栽下去,直直地冲着蹲坑,在意识关机的最后一刻,我默声道:“阴沟里翻船了。”

    我做了一个梦。梦到我变成一张白白软软干干净净的卫生巾,在天空中飞翔。然后,天上出现一只巨大的锥形瓶,锥形瓶里装着蓝色液体,“哗啦”倒在我身上。不知道从哪里冒出的声音:“真的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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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卫生巾梦还没有做完,就在刺眼的光亮下睁眼。待视野稳定,我看见穿着白衣的女仆正在拉窗帘,而我躺在柔软的床上不知道睡了多久。

    室内的陈设就像发生在欧洲古堡里,色彩浓郁典雅。

    我知道,我又做梦了。于是,闭上眼睛继续梦。

    女仆转身,“小姐,你醒了。起来去见大少爷吧。”

    我想想,反正是做梦,我梦游一圈也不错。遂穿上衣服,在她的指导下简单洗刷遂她出了房间。

    她带我左转右转,转得我永远都走不出这个迷宫。终于将我带入一件书房,书桌后坐着一个男人,他低着头,我看不清他的面容。

    “项小姐,我们来做一笔交易。”他声音沉郁沉厚,似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更像一潭死水。

    “嗯?”这梦做得很是古怪。

    “钱镒做得确实过分,我代他向你道歉。”他缓缓抬头,古井无波的脸上,一双深邃阴沉的眼睛深处隐隐透出强光。

    “你是钱镒的——”这阵势让我有些畏缩。

    “我是他哥哥,钱铮。”自我介绍后,他毫不浪费时间,直接切入主题,“钱镒和祖母去你家的事情,包括钱镒那照片要挟你的事情,我都了解了。”

    我这是做的什么噩梦,连钱镒哥哥都梦到了。

    “现在祖母给钱镒下了最后通牒,如果不回来为家族效力,就要和他断绝关系。身为他的兄长,我很是担忧。昨天我告诉钱镒,只要听从祖母的安排娶了你,祖母那边自是好商量。”

    “so——你想让我嫁给钱镒?缓一缓你们家的僵滞?”

    “不。现在钱镒认为,我想通过娶你来夺取对这个家族的掌控权。”

    “你是说,他认为,谁娶到我谁就能得江山?”

    钱铮点点头,“正确。”

    “那你想——”

    “表面上,我强迫你嫁给我,从而夺取掌控权。而实际上,我们是激钱镒回来。钱镒我清楚,不喜欢别人欠他,更不喜欢自己欠别人。”钱铮站起来,高大的身材投下大片黑色的阴影,将我笼罩。他伸出手,“希望我们合作顺利。”

    “我说过要你和合作了吗?”

    他笑,像裂开血腥伤口的暗夜,“你没得选择。无论成功与否,我都会给你一笔好处费。只希望,你把自己的无奈痛苦演得入戏些。”转头看向门外,“送她离开。”

    迷迷糊糊地被他们带离,坐在车上,我继续睡。睡醒就好了,这梦可真是荒诞。

    47  妥协

    短暂梦中,我梦到白升回来了,我穿着香槟色的礼服摇曳生姿,媚眼如丝地唱道:“ifyouurantme,satisfyme”然后……熄灯。

    随着一个颠簸,酣睡的头颅撞在车玻璃上,美梦就此被打断。

    抬头,迎上副驾驶那边的关切眼神。谭教练。他笑得轻松,完全不在意打劫我到钱家的恶劣行为。

    我睡得两眼惺忪,看他的眼神很是迷茫。

    “你不必害怕,给我们少爷帮忙,你一定不会吃亏。我们少爷是个信守承诺的人。”

    “你把我劫到这里,不应该道歉吗?”我突然想起了晕倒前的情境,“那个……我是不是栽到……”

    “这个……”谭教练摸摸鼻梁,“她们帮你清洗了,衣服也是洗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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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句话,我想把我身上的衣服脱掉。我长这么大,居然掉粪坑里去了。天啊,让我去裸奔吧~

    谭教练把我送到楼下,我冷着脸没有告别便离开了。强制性地要求帮忙,亏这种人长这么大也没被雷劈死。

    回到家,立即栽倒在床,掏出手机想向白升诉苦,却发现我的手机被关上了。打开手机,立即涌上大量短信,是橙子和孙斌的。

    他们一定找我找疯了,还是先给他们报个平安。

    我电话给橙子,橙子果然和孙斌在一起。橙子紧张道:“阿勤,你在哪里?怎么突然走了,还关机。”

    我无力道:“我在家,没事。”

    孙斌立即抢过电话,“阿勤,在家等我们。煤气罐,我们过去。”

    那边橙子立即反击,“眯眯眼,你找死!”

    那边这拉拉扯扯中终于断线了。

    打开电话簿,翻出白升的电话。指尖在拨出键处摩挲良久,还是关闭了电话簿。

    算了,他在那边又是想念又是担心的,条件不比家里,不要再瘦了。

    没一会,橙子和孙斌风风火火赶到。橙子一把抱住我,“阿勤,吓死我了。你和那个谭教练一起消失,我还以为你被打劫了。”

    “事实上是——”我真被打劫了,我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他们。

    孙斌这时候还是敏锐的,他小眼一眯,下巴微敛,“你真的被他打劫了。”

    我无奈地点点头,跳过掉粪坑的环节,把钱铮的话复述给他们。

    孙斌小眼霍然发亮,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你说钱镒的哥哥是钱铮?!”

    我点点头,“虽然长得不是很像,但他确实这么告诉我的。”

    孙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以前确是听说过钱家还有一个儿子,但是听说出国发展了。”

    橙子听得云里雾里,不耐烦地捅捅孙斌,“眯眯眼,钱家干嘛的?”

    “黑白道的生意。”孙斌嘴角扬起深不可测的笑容。

    “那海波家干嘛的?”我突然想起海波家的车子。

    “房地产呗,”孙斌咂咂嘴,“不过海波和钱镒差不多,上面都有一个太强势的哥哥,只能另寻发展。”

    “钱铮不是说希望把事业交给钱镒嘛。”

    孙斌叹气,“暂时还不好说,你先按钱铮安排的做。”

    橙子突然想起什么,“对了,阿勤,丁峰那边你打算怎么交待?”

    孙斌听见丁峰的名字,若有所思地看我一眼。

    我摆摆手,“我和他倒是没什么,不过,”我沉沉嗓子,“我要结婚了,再过几个月吧。和白升。”

    “什么?!”橙子和孙斌异口同声。

    橙子抓紧我的肩膀,“你继父的儿子?白升?”

    孙斌更是激动,“那个肛肠科的白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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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叹气,“是啊,这事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他这个人,估计你们也有所耳闻了。”

    想起自己的菊花,橙子的眼睛霍霍发亮,“不告诉他。折磨折磨他,让他以后对你好点!”

    孙斌也是颇有怨气,“那家伙拽得很,让他尝尝苦头。”

    其实,我也正有此意。

    “if you want me ,satisfy me”这是我现在的铃声,以表我的欲求不满。

    拿起一看,脸色大变,钱镒。我紧张地看着孙斌和橙子,孙斌点点头,“悲情点。”

    我接通电话,钱镒脱口而出,“我们结婚吧。”

    这钱镒,怎么不按章法出牌。我以为他会着急地告诉我不要嫁给钱铮,或是道歉说他连累了我。

    “为什么?”

    他冷笑,“因为有些人在作怪。与其嫁给他,还不如嫁给我。我需要你的帮助,来缓解家里施加的压力。”

    “你们哥俩都是神经病,我有自己要嫁的人。”

    “嫁给他,你一辈子就被关在那栋房子里。嫁给我,我准许你和你哥继续。目前我们三条路,一条我和你结婚,一条你嫁给钱铮巩固他的地位而我彻底获得自由,最后一条你自由而我继续和钱家保持藕断丝连的关系,可是你现在根本自由不了。”

    “为什么要这么复杂?”

    “因为奶奶不相信钱铮,希望我回去。”

    我突然想起钱镒和钱铮对老妇人称呼的区别,祖母确实比奶奶显得生分。“我嫁给钱铮,你不就获得自由了吗?”

    “这代价是你嫁给他,我不想欠你太多。”钱铮果然了解钱镒,“我现在去接你,我们把证办了。以后我不会亏待你,算是补偿。”他的语气速战速决,很是决然。

    “可是我所有证件都被钱铮拿去了。”这个时候,撒个谎我还是会的。

    “该死。”我听到钱镒捶桌子的声音,“没事,我想办法。”

    孙斌猛掐我的腰,疼得我眼泪直冒,他让我悲情些,我哽咽道:“你自由吧,钱铮哪里是我反抗得了的,你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橙子果断帮我挂断电话,还关机。

    孙斌点点头,“现在你还是跟着钱铮走比较好,两边倒通常是没有好下场的。”

    橙子的肚子咕咕响开,我也饿了。三个人在厨房收拾收拾开始做饭。

    有人敲门。

    我急忙去开门,看到谭教练搀扶着钱镒奶奶站在门外。

    老妇人冲我有礼一笑,我蒙蒙地闪开让她进门。老妇人坐定。看着厨房里忙碌的橙子和孙斌,有些疑虑。

    我耸耸肩,“他们都知道的,我朋友。”

    老妇人点点头,“项小姐,钱铮的办法我觉得可行,大可试用一下。成功与否,我们都不会让项小姐吃亏的,请项小姐不必焦虑。”

    老妇人的话对于我来说似一颗定心丸,安安稳稳在我心房中融化,随着血液遍布全身。

    “这个总不能试用个一年半载吧。”孙斌从厨房里走出,替我讨价还价。

    老妇人点头,“为期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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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一言为定。”我还没长嘴,孙斌便替我答应了。他拍拍我的肩膀,沉稳道:“我觉得没有问题,放心。”

    48  惹不起,躲得起

    我瞬间大梦初觉,“我觉得你们钱家的事情,我不该插手。”

    孙斌转头看向我,带着不可思议。

    “总觉得事情很不对劲。”我偏脑袋皱眉头理思路,“你们说,让我假装被钱铮逼婚,从而激钱镒回到钱家。你们还说,钱镒是个很有原则的人,他会回到钱家还我自由是因为他不想欠我什么,可我所认识的钱镒并非如此。就算钱镒会因为这么无厘头的原因回到钱家,而我和钱铮的戏一旦演尽,真相大白,钱镒还会继续在钱家呆着吗?你们一定知道,这不可能。但是,你们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橙子踱步到我面前,在我眼前挥挥手,“阿勤,你这是破案哪。”

    钱镒奶奶微微低头,银白色的镜架闪耀冰冷的光辉,红亮的嘴唇噙着一丝冷嘲。

    这老太太老j巨猾,看来是想趁着我糊里糊涂的时候办成什么事。可是究竟是什么事呢?

    孙斌微微向后退一步,动作轻微而紧张。我突然想起是他邀请我去参加节目的,一把抓住他的领口,咬牙切齿到想将他碾碎,“孙斌,你在这唱了这么多戏,到底想干什么?”

    想起钱镒刚才的电话叫我去办结婚证,难道是逼迫我和钱镒在走投无路时误打误撞地去结婚?

    钱镒奶奶觉得时不利她,没有多言,看了旁边的谭教练一眼,起身要离去。

    我也没有阻拦,只是在谭教练关门的时候说:“下周五我结婚,会送喜糖上门的。”

    待门关上,我一个扑棱把孙斌扑在沙发上,掐着他的脖子:“说!你们趁着我晕晕忽忽的时候,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橙子在我们身后挠挠头发,“阿勤,你都说不可告人了,还问什么?”

    孙斌被我掐得满脸通红,像被灌了辣椒水,“咳咳咳咳,我真不知道有这么复杂啊。我原来只知道这老太太是钱家的人,不知道她和钱铮钱镒有这么近的关系啊。”

    我唾沫横飞地吼道:“那你还一本正经地说什么你觉得可靠,什么跟着钱铮走!你分明是个托儿!”

    孙斌一个猛劲把我从身上退下去,“阿勤,那是钱家!你只是个平头百姓!不跟着他们走,他们不会让你舒服的。再说了,钱铮的为人我也有所耳闻,觉得没什么问题才告诉你放心去做。”

    “你还好意思说!他们的意图是让阿勤嫁给他钱镒,这已经是欺骗了。”橙子顺势继我之后骑到孙斌身上,又捶又打。软绵绵的拳头打在孙斌身上,孙斌很是享受。

    孙斌再次一本正经道:“阿勤,你要小心。我觉得现在这事虽然已经被拆穿到骗钱镒和你结婚的份上来,但是本质上的事情还是很复杂的,已经牵扯到他们钱家内部的利益。惹上总是危险的。煤气罐,打我的肩膀,那里正酸呢。”

    “死眯眯眼,你当姑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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