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经典情色小说3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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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经典情色小说37°2-第5部分
    歪着脑袋,“砰”地一声把啤酒盖启开来了。我还是忍不住去想,如果当初她让我买火车票的话,也许我们早已经到了,现在可好,仅仅是为了小伙子在回到城里之前,想顺便去探望一下他的哥哥,我们竟然拐了这么多弯儿,当然,我们也不舍得离开这么完美的卡车。不过他是唯一肯让我们搭车的司机,所以现在由他去吧,不管怎么说,最后能把我们送到城里就行了。我们的确没什么着急的事儿,毕竟我们还没有走上那条通往黄金国的大道呢。  我们把车停在了一个偏僻的村庄里,当小伙子去见他哥哥的时候,我们找了露天的小吃部,坐在阳伞底下,要了些清凉的饮料。后来贝蒂去澡堂洗澡了,于是我就在座位上打个盹儿。我发现几乎找不到可以让我烦恼的理由了,而且这个世界似乎从来都是荒谬的。这个偏僻的角落很安静,简直可以说是荒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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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呆多久,我们就上路了。但是我们还要一直熬到天黑,那时就可以看见城市的盏盏灯火了。贝蒂干脆站起来了,她焦急地在车上跺着脚。  “听我说,”她说,“我已经有三年没见过她了,这简直太可笑了。你明白吗,在我的眼里,她始终是我的小妹妹。”  小伙子让我们在一个十字路口下车,到时候我们就从车上下来,然后把行李拿走。所有的车子都在按喇叭,车上的人都从他们的车门里探出头来。那种场面我已经有些淡忘了:汽油渗漏的味道,明亮刺眼的车灯,马路上的反射出的光泽,小汽车发出的声音让你一下子就放松下来了。这一切并没有令我感到特别兴奋。  我们拖着一堆行李过了很长一段路,虽然它们并不是很重,但是路上总会有一些磕磕碰碰的,而且它们的体积特别大。唯一的好处,就是当我们在路口等红灯的时候,可以坐在上面歇一会儿。贝蒂一路上唠叨个没完,放佛是一条被重新扔进大海里的鱼一样,我不愿意让她扫兴。说实话,在这些看起来好像是一种处罚的红灯面前,即使让我等得时间再长一些,也绝不是不能忍受的事情。  现在正好是交通最繁忙的时候,人们下班后都急着往家赶。这时候,路边所有训练有素的妓女都在不停地眨着眼睛,她们必须通过挤眉弄眼,或者扭动着腰肢、炫耀着肩膀的曲线,把浑身的解数全都施展出来。我真的打心眼儿里憎恶这些东西,但是和贝蒂在一起的时候,表面上还是勉强可以忍受的,所有这些荒谬的东西甚至都不会让我厌烦。即使大多数的人都变得面目狰狞,在我看来也和以前没有什么两样。  丽莎,是贝蒂的妹妹,她居住城里一个安静的街区。这是一幢白色的小楼,里面分上下两层,还有一个六平方米的小阳台,面朝着一片开阔的空地。当她把门打开的时候,手里正拿着一块鸡翅膀,顿时让我们感到饥肠辘辘。之后,她们互相拥抱了一下,贝蒂为我们作了介绍。我向丽莎打了个招呼,眼睛却觊觎着从翅膀上垂下来的那一丁点儿金黄|色的鸡皮。一条短毛猎犬从房子里蹿出来,摇着尾巴在黑暗中跑来跑去。这是邦果,丽莎拍着狗的脑袋说。邦果看着我,然后瞧着它的女主人,那块鸡翅膀最终落入它的口中了。其实我早就明白,这个世界不过是一个阴险的玩笑。  虽然丽莎一个人带着邦果住在这个脏乱不堪的地方,但是这幢房子却让人感到非常舒适,它色彩艳丽,到处挂满了装饰品,好像人们已经对它们视而不见了。丽莎穿着一件短小的运动服,我发现她的腿非常迷人,但是其他的方面,就算是再过五、六年,贝蒂也肯定会比她略胜一筹的。她们聊天的时候,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喝了杯酒,吃着带来的零食。  虽然我满不在乎,但是却显得非常疲惫,因为第一杯葡萄酒喝下去,就完全溶入我的血液里了。我头晕目眩地,想站起来往浴室走的时候,差点儿踩到狗身上。我去用自来水冲了一下脸,已经三天没刮胡子了,黑色的眼圈上落满了灰尘,我觉得两腿发软,样子看上去像一个被两杯葡萄酒放倒了的马路天使。  当我回来的时候,邦果把鸡腿儿啃光了,贝蒂也把途中的见闻说完了,丽莎为她鼓掌喝彩。  “啊,你们来得正是时候!”她说。“楼上的房子已经空了一个星期了!”  贝蒂似乎惊讶得有些不知所措了,她慢慢地把杯子放下来。  “什么?你意思是说楼上没人住,你准备把房子租给我们了??”  “当然。我觉得让你们住再合适不过了。”  “噢,老天爷,我在做梦吧,”贝蒂说,“这太不可思议了!”  她一下子跳起来,然后跪在我的椅子跟儿前,我想她是不是眼睛里冒金星了。  “看看,我是怎么对你说的。”她说,“你瞧我们已经开始看到一点好兆头了,如果这还些奇妙的事儿不算是好运的话,那到底什么才算呢……”  “到底发生了什么呢?”我问。  贝蒂把她的胸脯紧紧地靠在我的双膝之间。  “已经发生了,亲爱的,我们刚来这个城市还不到一个钟头呢,就已经找到一个很棒的公寓了,这简直就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呀!”  “我想知道是不是有一张大床。”我说。  她用手掐了一下我的大腿,我们举起了酒杯。虽然我什么话都没说,但是我承认能在这里住下来的确不错。总之,也许她是对的。或许世界这么轻易地就向我们张开了怀抱,我感觉事情真得开始在向好处发展了。  卖酒的地方离我们并不太远,我对她们说,别着急,我马上就可以回来了。我下了楼,眼睛望着前方,双手插在衣袋里,一直走到街道拐弯的地方。我发现再往前走几步,路边就有一些商店。  一走进杂货店,我就向里面的人说晚上好。店里只有一个穿着背带裤的老人,坐在收款台的后面。我要了几瓶香槟酒、一些饼干,还有一个狗食罐头。老人计算了一下,甚至都没抬头看我一眼,他的样子看起来都快睡着了。  “您知道,”我说,“我们肯定还会再见的,我是刚从别的地方搬来的……”  看来他对这个好消息完全无动于衷。他打了个呵欠,把账单递给我,我把钱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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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的很走运,”我开玩笑说,“我每个月都会往你这里扔一把钱的……”  他勉强冲我笑了一下,显然是在等着我离去。他脸上有一种忧伤的表情,就像街上那些与我们擦身而过的人一样,这种印象我觉得就像一个人得了麻风病似的。我犹豫了一下,接着又要了一瓶酒,付了钱就走出来了。  姑娘们开心地笑着迎接我的归来。把香槟酒倒出来以后,我把狗食罐头打开了。一公斤重的玫瑰色的混合肉冻,邦果歪着脑袋看着我。我知道与这类动物和睦相处的最好办法,就是口袋随时准备一些吃的东西。我心里盘算着我已经赢得了一分了。  然后,我们去察看一下了房间。我们沿着楼梯爬到楼上,丽莎用了几分钟时间,才把门上的锁打来,惹得我们全都哄堂大笑起来。  “这间房子平时是锁着的,从现在开始我们可以让它敞开了。哎,真的太高兴了,你们知道,有时候我觉得一个人住很冷清……”  这里有一间卧室,里面有一间厨房,还有一个小阳台。最妙的是,有一个用壁橱改建的浴室。当姑娘们铺床的时候,我来到楼顶上察看了一下阳台。邦果也跟着跑出来了,它的后腿站起来,差不多也和我一样高。阳台面朝着一片荒地,周围被栅栏封闭着。你可以看到另一边的房子,远处的山岗,再远的地方,就是一片比夜色还要浓重的黑暗。我听见她们在卧室里嬉戏,发出一些尖叫声。我抽着一支香烟,让自己完全融入到这种氛围里。我朝邦果眨了一下眼睛。  后来,我们钻进被窝里,没过几分钟,贝蒂就搂着我睡着了。我看着天花板,不知道自己以后还会到何处去,但是我不能费太多心思去想这些。我大口地呼吸着,慢慢地进入了梦乡,我觉得仿佛会不知不觉地醒过来。  既然没有人催促我们,就无须风风火火地马上去找工作。白天大部分时间我们都和丽莎还有邦果呆在一块儿,坐在楼顶的平台上聊天、玩牌,或者安安稳稳地呆在那儿看书;下午我们在快乐的气氛中结伴儿到外面闲逛,我真的感觉不出有什么能比这更美妙了。贝蒂彻底被晒成了古铜色,丽莎看上去则不那么明显,因为一个星期以后她就去上班了,在一个大型的超市里做收款员。我时常会带着邦果在空地上玩一会儿,周围的鸟儿全都惊恐地飞走了。贝蒂从阳台上望着我们,我们互相招呼着,一转眼她就不见了。更多的时候,我可以听到她在打字机键盘上发出的敲击声,以及她每次打到一行末尾时发出的铃声。  不过这东西也让我有点担心。她脑子里产生这样的念头,要把我的手稿全都打出来,然后寄给出版商,为此她想尽一切办法弄来一台打字机。但是,我仅仅是为了让自己开心才写的,并不是为了把自己重新放进一个野兽的牢笼中,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而且从某种程度上讲,贝蒂正在为我准备一张进入角斗场的入场券。我挥动着一根木棍把邦果引过来,但是直到我头晕转向之前不会让它逮到,不过我还需要考虑晚饭该吃些什么,这样的事对我来说再简单不过了。当一个有点智慧的人花一整天时间来筹划一顿晚餐的时候,他根本用不着深思熟虑就能为你们创造出一些奇迹。我甚至还专门为邦果做了一道菜,如今我们已经成为真正的伙伴了。  晚上,当饭菜上了炉灶的时候,我带着邦果来到丽莎面前,在落日的余辉下,贝蒂仍然在用三、四个指头继续打字。这样还需要给我们留下一点时间,因为她打字出了许多错误,所有的修改工作加起来,可以让整个工作的进程翻两番,不过我并没有感到厌烦。邦果飞快地蹿到我前头,街上的人们纷纷两边散去,这种场面非常气派。我总是在公共汽车站长椅上找个地方坐下,我们很久没有享受过如此温馨的秋天了。之后,丽莎和我谈起木板屋之前的发生的陈年往事,邦果在汽车中间钻来钻去,我帮她拿着东西。她又向我谈起她的生活,而我自己却没有什么可说的。从谈话中我知道她很年轻时就结婚了,两年之后她的丈夫死了。很显然,丈夫给他留下的不仅仅是一段难忘的回忆,还有就是邦果和这套房子了,于是她把楼上的套间租出去,来增加每月生活开支的结余。另外我还和她谈妥了一件事,因为房子里到处都有一些需要修理的地方,还有一些涉及到管道和电工的活儿需要解决,我们估算了一下这可以折算成三个月的房租,我们商定可以这样解决。大家都觉得很满意。  晚上,我们就从电视上物色一部有趣的电影,然后选定这个频道一直看到结束为止,到播出最后一个广告时,我们就开始为谁起来把电视关掉而犹豫不决了。不过千万小心,不要踩到一个易拉罐上。当节目让人觉得很乏味时,我们索性就关上不看了。我们拿出扑克牌来玩一把,或者回到房间里消磨时间,当我转动着收音机的旋钮,想找点不太令人讨厌的节目时,姑娘们就促膝攀谈起来。有时候,我喜欢出去闲逛。我默默地从衣架上取下自己的夹克衫,然后邦果就尾随着跑出来,一起穿行在一条又一条的街道上。姑娘们很热衷这种消遣方式,当我宣称自己感觉就像是一只呆在瓶子里的老鼠时,把她们全都逗乐了,她们才不相信我的鬼话呢。我们向右转了又转,然后再向右,接着往左拐走,虽然沿途的环境丝毫没有什么改变,但是我们却累得实在走不动了。无疑这对消化是很有好处的,通常我们回到家随手把房门一关,然后把冰箱里的冷饮一古脑儿都堆在桌子上。丽莎觉得困了,我们就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我们还从没有在凌晨三、四点钟之前睡过呢。如果我们到中午十二点才起床,那么晚上就不大可能早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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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们没有做这些事的时候,贝蒂就保持着固定的姿势,重新坐在打字机前。我坐在屋顶的平台上,邦果用它的嘴在我的膝下蹭来蹭去,我看见她皱起眉头辨认着记事本上的笔迹。我心想,我怎么才能历经艰辛再发现一个像这样的姑娘呢,从另一方面来说,我坚信假如有朝一日我被葬在北极的话,那么也许有一天我可能会再度与她相逢,那时我也许正在一块巨大的浮冰上闲庭漫步,脖子四周呼啸着淡蓝色的风。我很喜欢像这样望着她,这让我几乎把我们所有隐藏在心底的烦心事都忘了。当我想到这些的时候,想像着一支警察部队冲上来把我们团团围住了,那座燃烧着的房子,就像悬在我们头顶的一把利剑。幸亏我没有留下自己的地址,我在幻觉中看见亨利和房客们在火光中一个个愁眉不展,当我们正提着手提箱神色慌张地跑出来的时候,我还听见从后面传来他们的呼喊声。当我听见远处传来警车发出的警笛声时,我喝了一杯水,接着五分钟后就完全清醒过来了,我重新审视着这个离我只有几步之遥的女人,她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此时此刻,看着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心中的不安就全都云消雾散了。我感到欣喜若狂,外面的天气变得更加趋于平静和纯净了。时而我起身去轻轻抚摸她一下,看看她到底在干什么呢。  “还算顺利吗?感觉这事儿有意思吗……”我问。  “你别来烦我了。”  “这本书,可能永远都出版不了……”  “呵呵,你在取笑我还是……”  “谁都不会去阻拦你的。”  “那好吧,我倒是很想听你说说,怎么会是这种结局呢。”  “贝蒂,世上有很多事让我们无可奈何。”  “不对,才不是这样呢。只要知道去干就行了。”  这是个值得我去思考的问题,我又回到平台上,打字机随即又开始运转了,邦果又跳到了我的腿上,头顶上的星星都叽叽喳喳地亮起来了。  一天早晨我起来之后,决定把全部心思都用在管道维修上。我在贝蒂脸上亲了一下,从丽莎那里借了辆车子,去市中心听技术培训的讲座。回来的路上,小车上的一些管子露出来了。当我正准备去把它们拆下来的时候,一个女人朝我走过来。她脖子上戴着一个金光闪闪的小十字架。  “劳驾,先生……请问您是管子工吗?”  “要看具体干什么了,”我说,“为什么问这个?”  “噢,先生,我的水龙头坏了,是厨房里的水管子。有一个多月了,我一直想找个管子工来,可是谁都不肯撂下自己手里的活儿来帮给我修理一下……埃,如果你能修的话,我想麻烦你……”  “好吧,我这就到你家去。”  她低下头轻轻地摸了一下她的十字架。  “那您,先生……嗯,您不必担心,你知道这种问题也许一分钟就能解决……”  我考虑了几秒钟,看了看手表,装出一副要赶时间的样子。  “糟糕,时间有点紧张了,你住得离这儿远吗?”  “不,不远,就在马路对面。”  “好,那我们赶紧走吧。”  我跟着她穿过马路,她看上去大概有六十岁,下身穿着一条没过腿肚子的裙子。房子看起来是那种专门为退休人员建造的经济住房,地上的瓷砖闪闪发亮,屋里到处都静悄悄的。她领着我来到厨房,然后用手指了指那个水龙头,一股细细的水流发出滴滴答答的响声。我走到跟前儿,用扳子向四周扭了两三下,然后我叹了口气,重新把腰直起来。  “没法子,”我说,“阀门有点儿卡住了,水龙头质量太差了,这种情况很常见。”  “噢。那么请告诉我,这是不是很严重……?”  “问题还不算太糟,”我说,“必须换新的。”  “啊,我的上帝!大概要花多少钱?”  我心里大致估算了一下,然后把结果多说了两倍。  “仁慈的基督啊!”她嘴里念叨着。  “不过,我还没有把运费算进去呢,”我接着说。  “那你什么时候能帮我修好呢?”  “就现在,要不就算了,还有我不想收支票。”  我大约在四点钟的时候回到家里,把所有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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