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经典情色小说3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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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经典情色小说37°2-第7部分
    “流氓!”她吼道,“卑鄙无耻的家伙!”  她有点歇斯底里了,抬手扇了我一记耳光,我躲过了她打过来的第二巴掌,还有朝我腿上飞来的一脚。她把头发重新向后披散开了,瞧了我一眼,然后就沿着吧台栽倒在地上,眼泪哗哗地流下来。但是我没有惊慌失措,我知道这种怒气一旦释放出来就会好了,现在需要耐心等一会儿。我趁此机会去倒了一杯圣佩里吉诺酒,我触动了在空中倒悬的酒瓶下面的剂量器开关,一下、两下、三下……我仰着脖子大口地喝着,我向后退了一步,慢慢地倚在了墙上,闭上了眼睛。她总是不停地在哭,我已经听够了,我要好好放松一下。  我刚松了一口气,接着不小心碰到我的伤口上,忍不住疼得叫起来。我咬着牙从她的身边走开,又去喝了几杯酒,然后回来挨着她坐下。我把胳膊搭在她的肩膀上,凝视着灯光在酒杯上映射出的一丝反光,然后把它放下了。  此刻,她的鼻子抽动起来,感觉好些了。她坐在那儿,双膝紧紧地抱在胸前,头发披散下来遮住了她的脸。我用手替她把头发往边上拨一下,接着递给她一杯酒,她摇了摇头。眼下我手里就只有这一杯酒了,我把两条腿全都伸直了,这样感觉会更舒服一些。我已经度过了最疲劳的阶段,现在觉得自己有一点轻飘飘的感觉。这种感觉比一个小时前要好多了,疼痛基本上熬过去了。我轻轻地吻着她的脖子。刚才她还是冷冰冰的,现在却变得活泼起来了。我喝了口酒庆贺一下,眼下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通常,人们喝醉的时候只能从吧台另一侧跌下去,”我说,“能摔得别出心裁,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那天晚上,我和贝蒂zuo爱时有一种新奇的激|情。奇怪的是,我们从餐馆里走出来的刚好看见一辆出租车开过去,然后回家的路上就再也没看见一辆出租车了。为了避免回去打搅丽莎和埃迪,我们在外面兜了一圈。房子里一片漆黑、静悄悄地,我们一回到屋里就上床了。虽然我们之间甚至都没说上两句话,却通过其他方式全都弥补回来,我一次又一次地冲撞在她的荫道最深处。  之后她便睡着了,但是我并不是很想睡。我独自在昏暗中静静地躺着,眼睛睁得老大,一点睡意都没有。即使彻底死过去,也不可能把眼睛闭上。我在那儿躺了很久,思考着那天发生的一切。我认为只要能让那个女人得到应有的报应,其余的就无所谓了。其实,贝蒂不过是一个脾气暴躁的姑娘。周末的夜晚,总是这样死气沉沉的。我起来去撒泡尿,可是一见到马桶的时候,却觉得直想吐出来。我心想,上帝啊,也许这就是我睡不着的原因了。于是我漱了漱口,又回到床上。片刻之后,我就顺利地进入梦乡。我梦见了一片丛林,在丛林的深处迷失了方向。天上下着雨,我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场景。  第二天早晨我醒得比较早,悄悄地从床上爬起来,尽可能不弄出一点儿动静,让她继续睡着。我从楼上下来,丽莎已经上班去了,埃迪正坐在那儿吃早餐,他的面前铺着一张报纸。他穿着一件红色的运动服,前后分别印着一只白色的鸟,看上去很舒服。  “该死的……”他说,“你在这儿呢,睡得好吗?”  “嗨!”我说。  我在他对面坐了下来,自己倒了一杯咖啡。邦果跑过来用脑袋蹭我的腿。  “怎么样了?”他问,“她在干吗?在睡觉?”  “当然了,她还睡着呢。你想说什么?”  他抓起桌上的报纸,揉成一团扔到墙角儿去。他从桌子上欠了欠身子。  “嗯,跟我说说,昨晚上是你唆使她干的吧?你看看这篇报道……”  “妈的,你的怨气怎么还没消啊?看看这些新闻,世界上到处都充满了血腥,你觉得这事儿值得我去小题大做吗?不过她揍的那个疯女人,我真该亲手去掐死她!”  他伸出一只手把脸捂住了,虽然他一直面带微笑,但是很显然有些事儿让他烦躁不安。我默默地喝着咖啡。  “好吧,确实她让我感到很害怕。”他又说。  “上帝啊,她已经垮掉了,这很容易就能看出来!”  “她把桌子掀翻的时候,正好被我看到了。我说的是真的,我想你应该也看到了,那种场面确实很可怕。”  “当然了,她可不是那种随便让人欺负的姑娘。你已经明白她是什么样的人了……”  “想听听我的建议吗,等你拿到稿酬之后,最好赶紧带她出去散散心……”  “啊,我才不信你的鬼话呢。别拿这话来烦我了。我没有写过什么书,只写了一本。这是我一生中头一回写书,我不知道以后是否还会写下去。也许就现在,没准哪个家伙正坐在办公室里翻阅我的书稿呢,但那不意味着它最终能被出版啊。所以你看,我不会马上挣到一笔大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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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的……我还认为……”  “是的,根本不是这么回事,不是你以为的那样。碰巧有一天我的书稿被贝蒂发现了,打从那天起,她就开始异想天开了,认为我是一个天才,而且一直不肯丢掉这个念头。埃迪,你看我,来这儿以后竟然连一行字儿都写不出来,你明白吗?现在我们就呆在这儿,我们在等出版社的回音儿,我知道她一天到晚都在想这个。这件事儿让她变得焦躁不安,你明白了吗?”  “那你为什么不在下午写作呢?你应该有时间啊……”  “你都快让我笑掉大牙了,我需要的可不是时间啊。”  “那是什么呢?你在这儿静不下心来?”  “不,不是这么回事儿,”我说。  “那到底是为什么?”  “唉!我也弄不明白。大概我必须要等灵感降临到我头上,你怎么能确信我知道呢?”  又过了很多天,这件事遗留的痕迹才彻底消除。每天晚上,我都被餐馆的工作搞得晕头转向,大部分顾客都需要我来应付,像个疯子一样四处瞎跑。如果我看见那些蠢货和想捣乱的家伙,我就赶紧跑过去招呼,决不让贝蒂去靠近他们。通常情况下,到晚上打烊的时候,我的脸色苍白得像个幽灵一样,贝蒂会对我说,你简直发疯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说,我在旁边都闲得无事可做,你却忙得连抽支烟的工夫都没有。  “我只是想让自己忙出点毛病来,没别的意思。”  “我想你是担心我再和别的顾客打起来……”  “贝蒂,你别瞎说了,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总之,我现在一点都不累,你不想步行回家吗?”  “当然,好主意!”  我们向埃迪挥手告别,他的那部豪华轿车慢慢地消失在夜色中。在一片幻觉中我觉得自己仿佛在一起事故中受伤了,我的腿被锯掉了,所以我只能步履艰难地走回家去。虽然我在心里暗暗地给自己打气,告诉自己这是在通往天堂去的路上呢,当然会充满艰辛了。我的手插在裤兜里,领子翻起来,然后就上路了。年轻的天才脑子空空的,双脚又酸又痛,尽管如此我还在硬撑着。唯一让我迷惑不解的是,在餐馆服务员和管子工之间,她怎么会觉得有如此大的差别呢,不过这并没有影响我的睡眠。好像和她在一起生活,什么事儿都要再琢磨一下,反正没什么更要紧的事儿去做。  一天早上,我醒来时发现她不见了。时间已经过了中午,我竟然睡得像根儿木头一样。我站着窗前喝了杯咖啡,望着街上行色匆匆的人流。外面天很好,阳光明媚,但是透过窗玻璃我感觉到一丝凉意。我下楼去瞧瞧,除了邦果在门口趴着睡觉之外,一个人都没有。我走过去摸了摸它的脑袋,然后又回到楼上。房子里的沉寂困扰着我,我去冲了个淋浴。当我从浴室回来的时候,才发现桌上放着一个信封。  信已经被拆开了。下面落款的地方印着地址,是一家出版社的名字。信封上还有我的名字,印在右上角,是用很小的字体打上去的。这就是我们期盼的!我在心里对自己说,这只是第一封回信,接着就迫不及待地把信抽出来。  回信说不。很遗憾,这本书不能出版。写信的人解释说,“我很喜欢你的构思,但是你的写作风格让人无法忍受。你有意让你自己置身于文学圈之外。”我站在那儿站了一会儿,尽量去琢磨他信上说的,他到底想说什么呢,但是很难从中找到答案。我把信放回原处,想去把脸刮一下。  我有些不知所措了,当我从镜子里看见自己的时候,我想到了贝蒂,情绪马上就变得低落起来。这封信显然是她拆开的,我眼前顿时浮现出这样一幅画面:她站在那儿忐忑不安地把信封撕开,心中满怀着希望,最后写信的人表示说他很遗憾,于是她身边的这个世界轰然坍塌了。  “噢!该死的!怎么会是这样呢……”我说。  我趴在浴室的洗脸盆上,闭上了眼睛。现在她去哪儿了?她心里可能会怎么想呢?我仿佛看见她在街上奔跑,我沉浸在这样的画面中,就像一个冰镐砸在我头上。她冲进拥挤的人流中,当她在街上乱跑的时候,汽车喇叭响个不停。她变得越来越疯狂,脸上扭曲着作出一副可怕的怪相。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我和我的书,我和这个从我脑子派生出来可笑的人,  所有那些夜晚的构思,只是为了最终得到这致命的一击。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为什么我们总是品尝到自酿的苦果呢?  我呆坐在那儿,思绪全都乱了,感觉自己的血液变成了一瓶墨水,被悬挂在一个噼噼啪啪、烟雾弥漫的火盆上。当她回来的时候,我仿佛已经老了十岁。一个清新自然、美丽动人,鼻子尖儿冻得通红的女王驾到了。  “嗨,嗨……”她说,“该死的,外面开始冻冰了!你怎么了?怎么愁眉苦脸的?”  “没什么……我刚起来。我没有听见你从楼梯上来。”  “你已经老了,耳朵开始变聋了。”  “是的,最不幸的是,这种情形还会每况愈下……”  我装出一副机智幽默的样子,但是心里却窘迫不安。我很清楚当她得知这个消息时,一定会抱怨和嚎叫起来的,我根本无法相信她的这种满不在乎和轻松的表情。我随意找了把椅子坐下来,身子往后一靠,顺便从冰箱里取出一瓶啤酒。也许今天太阳真得从西边出来了?也许让她对这件事表现得如此轻松和不屑一顾,大概只有百万分之一的机会,不过没准我们摸彩票中了巨额大奖呢?对我来说,这杯啤酒产生的影响决不亚于一瓶海洛因的作用。我觉得我的嘴上,开始呈现出一种似笑非笑的怪异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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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出去溜达了一圈儿?”我问,“跟我说说,你到远处去了?”  “太好了,为了让身上变暖和点儿,我出去跑了几圈儿。嗨,来摸摸我的耳朵,是冰凉的!”  当然有另外一种假设,她是在和我开玩笑呢。该死的,我在心里对自己说,妈的,她一定看到这封信了。这是什么鬼地方啊?她到底在等什么呢,她的眼泪什么时候才能流下来,然后接着把家具从窗户里扔出去呢?我越来越弄不明白了。  我摸了一下她的耳朵,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做。她身上似乎有一股凉意,还有外面新鲜的空气的味道。我站在那儿,手捂在她的耳朵上。  “那么,你发现了……它们都冻坏了,难道不是吗?”  我把手放下来,又去抱住了她的双臀,我把头贴在她肚子上。一缕阳光从窗户里射进来,照在我的脸上。她抚摸着我的头。当我要去吻她的手时,我发现她的手指被染红了。我觉得这非常奇怪,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这是什么?”我说,“宝贝儿,到底是怎么弄的?”  她鼻子哼了一声,抬头望着天花板。  “啊,没什么……是油漆……沾了点儿红油漆。”  一个警报信号灯不停地在我的脑子闪烁着,像是在诉说着什么。我非常勉强地咧着嘴笑了。我突然萌生了一种感觉,似乎所有的机器都在超速运转着,我却找不到制动开关在哪儿。  “怎么会有油漆呢?你整个上午都在刷油漆吗?”  她的眼神突然一亮,脸上凝滞了一丝微笑。  “对,我刷了一点儿。”她清楚地回答,“我练习了一下……”  我吃了一惊,接着就紧张地有点儿喘不过气来。  “该死的……你可别干蠢事啊……”  她直率地笑起来,同时有一种苦涩的味道。  “没错,是我干的,当然是我了。”  我呆呆地望着地板,摇晃着脑袋,两眼直冒金星儿。  “不,我不相信……”我说,“我不相信你说的……”  “有什么让你难以忍受的吗?你不喜欢红色?”  “但是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吗……”  “不知道,就这样做了。我感觉好极了。”  我站起来,在桌子旁边比划起来。  “那么,每当一个出版商拒绝我的书稿时,你就用红油漆把他的门染成红色,是这样吗?”  “是的,很可能会那样。我希望你能去看看他们那副嘴脸。”  “依我看,那简直是发疯!”  我愤怒和钦佩得身体哆嗦起来了。她笑着抖动了一下头发。  “生活中你必须懂得享受,你根本不明白它给我带来了多少快乐。”  她脱掉了夹克衫,把围在脖子上的那条像五彩斑斓的蛇一样的围巾解下来。  “我想来点咖啡,”她接着说,“瞧瞧我的手,必须要去洗一洗了。”  我走到窗前,用手指把窗帘轻轻地掀起来。  “嘿,有人跟着你吗?你肯定没有人跟踪你?”  “没有,他们都吓呆了。没有人来得及把他的屁股从椅子上抬起来。”  “下次警察也许会来把这座房子团团围住,我现在就已经看到了……”  “该死的,你总是想着最倒霉的事情!”她说。  “是的,我当然会感到有些不舒服。你悄悄地溜出去把半个城市都染成红色,难道我会不担心吗……”  “你听着,”她叹息道,“至少这个世界上应该讲点儿公道,对吗?我可不想无缘无故地就被别人侮辱!”  第二天,这件事刊登在报纸的最末一版上。目击者描述,他们看到“一个全副武装的泼妇携带着两枚油漆炸弹突然出现了”,文章的最后说,目前还没有任何恐怖组织宣称对这次行动负责。我把这篇文章撕下来,塞进我的皮包里。然后趁卖报纸的商贩转过身去的时候,我把报纸又放进报纸堆里,因为报上实在没有别的东西让我感兴趣了。我买了一些香烟和口香糖,接着就从商店里出来了。  贝蒂正在马路对面等着我,她坐在一个露天咖啡座里,面前放着一杯热朱古力。外面天气很好,有点儿冷。贝蒂的眼睛微闭着,一缕太阳照在她的脸上,她的手插在衣袋里,夹克衫的领子竖起来。她看上去很迷人,我慢慢地朝她走过去。有些东西并没有离我远去,它让我在早晨的阳光中面带微笑,似乎我脚踩在了一捆钞票上似的。  “掌握好时间,”我告诉她,“只要你决定了我们马上就走。”  她俯下身来吻了我一下,然后继续喝她的热朱古力。我们不着急,我要去商店的橱窗里瞧一瞧,买一些过冬的衣服,以免冻得浑身直打哆嗦。街上走来走去的人们都穿着狼皮、野猫皮、银狐皮的外套,大部分人脸上都红扑扑的,这是气温下降的最明显的象征。毛皮销售商们又开始大把地捞钱了。  我们手挽着手,在街上走了一个来小时,没有找到我们想要的东西,其实真的不知道想买的是什么。当我们忙活着把一堆衣服重新叠好,放回到原处的时候,所有的女店员都瞧着我们,发出了失望的叹息声,显然我们给她们带来了不少麻烦。  我们最后去的地方就是一家大型的百货商场。刚一进门,我就产生了一种感觉,仿佛掉进艳阳下一个盛着阿拉伯香味点心的盒里似的。那些浸着淡淡芳香的音乐飘散在空气中。我从来不愿把这种气味儿吸进嘴里,于是把嘴巴闭得紧紧的,我实在是忍受不了,不过我突然想起来,可以嚼两块儿含叶绿素的口香糖来缓解一下。我跟着贝蒂来到了专门经营妇女服装的地方。

    37°2(10)

    这里的顾客不算多,附近只有我一个人。我在妇女内衣柜台转悠了一会儿,浏览着摆放在最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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