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罪:躁动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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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罪:躁动的青春-第35部分
    ,今天来点儿海誓如何?”

    苗苗闻听眉毛一挑:“好啊,今天咱要在海边发誓,永远相爱。”

    东方微微一笑:“要说永远,先要发誓永远不欺骗对方才行。”

    苗苗的脸刷得就红了,东方的话说得很明白,徐俊的问题她还没说清楚呢,要说绝对不欺骗,谈何容易?她本来就挺迷信,对诅咒发誓之类的后果一向坚信不疑。沉默了一会儿后,她决心不管与徐俊的关系说没说清楚,今天都必须将过去划上一个句号。

    她看着东方的眼睛,发自内心地说:“好的,我现在发誓,从今天起,永远不再欺骗你,对你不隐瞒任何”

    东方连忙打断他:“先别着急发誓,还没到海边呢,走在路上不算数,不过,你既然这样发誓,那是否有决心清算过去?或者至少清算你来丁字港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

    苗苗点点头:“好,我,我答应你。”但她心里想,过去有什么好清算的?他又没啥证据。

    东方笑了:“逗你玩呢,有啥可清算的,清算别人的过失不是君子所为,其实我不想问什么,也不想核实什么,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还是向前看吧,等会儿去看那片海。”

    见东方笑了,苗苗心中更感释然,心想:我不说,你也核实不了什么,但嘴上还是说:“你想核实什么都可以,只要能翻过这一页,ok?”

    东方摆摆手:“其实也没什么可核实的,很多事情稍加推理,就真相大白,但有些事情还是装糊涂好,搞那么清楚只有烦恼没有意义。”

    这回轮到苗苗笑了:“老兄,咱先不谈意义,你说什么事情可以推理?我倒想领教一下。”

    东方愣住了,奇怪地看着她:“你,真想让我说?比如你不承认和徐俊之间发生过什么,想听听我推理么?”

    苗苗笑嘻嘻地说:“嘻嘻,你又没什么把柄证据的,怎么推理?”

    东方也嘿嘿笑着:“嘿嘿,你和徐俊在一起越来越尴尬,这是一种典型的心理现象,原因不言自明,今天去徐俊那里,我藏起来,徐俊以为是你独自一人造访,当时的反应不用我说吧?这些分析对于我来说轻而易举,不过我原谅你,你们顶多也就是曾经接吻拥抱之类的,对吧?”

    东方话音没落,苗苗顿时浑身一哆嗦,呀!她在琢磨东方刚才在徐俊那里藏起的时候,难道看到徐俊想跟她亲热的企图了?徐俊不是个粗人,如果东方藏得连徐俊都没发现,那东方怎么会看到徐俊打算亲她的举动?

    她试探着问:“瓜瓜,你看到什么了?”

    东方眼望远方,轻松地说:“还用看到?从徐俊开门的那一刻起,一连十五秒钟,你们什么话也没说,甚至连起码的寒暄都没有,总不可能就那么傻站着吧?因此你们肯定是用肢体语言进行了交流,交流了什么一想便知,然后他就突然喊着我出来别藏了,你如果不用手势或者表情暗示了什么,他怎么会知道我就藏在附近?还用继续分析么?”

    苗苗服气了,连忙告饶:“不用了,亲爱的,我承认,是跟他拥抱接吻过,以后再也不敢了,一定痛改前非,好么?”

    东方一脸苦笑,但语重心长地说:“小姑娘,自己应该好好想想,本是个很出色女孩,长得漂亮又聪明,还是留洋的硕士,如果在行为上能够检点,将来的前途该是多么光明啊,但要是每到一地就弄出点绯闻来,那水性杨花的结果会把你身上优秀的东西都抵消掉,最终你周围的人不会因为你的才华评价你,只会因为你的风流而给你一个评语:马蚤货,这话有点重,但我希望你能重视。”

    他这话可算是肺腑之言,苗苗听后不由得自言自语:“真是的,难道风流成性已成恶习了?是要改!一定要改!”

    东方没再说什么,默默地走着,前方大海和沙滩从路那端远远地进入了他们的视野。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自知理亏的苗苗打破沉默:“亲爱的,咱今天在海边憧憬一下幸福的未来吧。”

    海风习习,东方似乎沉醉在清爽的空气中,做了一个深呼吸后说:“好,不过我想先把对孩子和他妈的安排打算告诉你,虽然你一直没问,但心里未必不想,而且我也应该告诉你,这个问题以前一直没说并非是想回避,只是打算找一个适当的机会合理地表达一下。”

    苗苗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点点头,她知道,东方早晚会主动提起这件事,所以在英国这些日子她对此一直不闻不问。

    东方继续说:“孩子的母亲很贤惠,从没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情,相反,倒是我有很多对不起她的地方,因此她没有过错,尽管我现在不爱她了,但也不希望她受到的伤害太大,还有孩子,那是我的骨肉,难以割舍,我不愿他的心灵受到创伤,可这个问题是无解的,只要和她离婚,母子俩肯定会受到伤害,孩子的心灵创伤也不可避免,我考虑过很多方案,希望能把所有的消极后果降到最低程度,你说,为了追求自己的爱,不惜伤害他们娘俩,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东方的自责让苗苗担心两人的关系日后会生变,人都有回心转意的时候,她连忙开导他:“瓜瓜,爱情本就是自私的,谁听说过有什么大公无私的爱情?不过我想问问你,你爱过她么?”

    他叹了口气:“唉,说实话,我不知道,到现在也不清楚当时对她是好感还是爱,侯德建有一首歌,叫《三十以后才明白》,那歌词大概就是写我们男人三十前后的态度吧。”

    苗苗不同意他的观点:“你说的没有道理,有推卸责任的嫌疑,爱就是爱,好感就是好感,怎么会不清楚?”

    东方又叹了口气:“真的不清楚,这是时代造成的,我们这个年龄段的人,时代的烙印与你们差异太大,比如我们那时对男女之间的事情知道的太少,进入青春期后只能凭本能无师自通,曾有婚后不知如何媾和的夫妻,婚后几年女方还是chu女,所以我们在刚进入青春期阶段,一旦有个异性出现在身边,很快就有可能发展出亲近的关系,那其实不是精神力量的作用,更多的是荷尔蒙在发挥威力。”

    苗苗继续质疑:“还是不对啊,你们从认识到结婚,不会是闪电的速度吧?”

    东方苦笑:“三年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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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苗苗一挤眼:“还是啊,总不会三年的时间里每一天荷尔蒙都在起作用吧?其余的时间你是清醒的。”

    东方争辩:“怎么可能清醒?我那时在部队,婚前只能利用每年休假时间与她见面,每年假期就是二十天,这段时间还要有几天陪父母,你说,两人在一起的时间能有多久?平时全是靠书信来往鸿雁传情的,内容也多是隔空打物画饼充饥般地在字里行间憧憬肌肤之亲的相聚时刻,每次写信和读信都令体内积聚了大量的荷尔蒙,再说每年只有这么点时间能在一起进行接触了解,那时对婚前性行为都视为大恶,除了荷尔蒙起作用之外,对异性的好奇也是压倒一切的,总之,头脑不清醒。”

    苗苗对他这个说法更不赞同:“这话听起来有点不负责任,你不知道是不是爱人家,就跟人家结婚生孩子?结婚之后可以随便摆弄你的女人了,荷尔蒙就不是理由了。”

    东方低下头,心中充满了自责:“对,不管当时的社会现状是什么样,我选择了她,却要让她来承担最后的结果,的确是不负责任。”

    苗苗刚才的话带有理性和醋意,但此刻她发现这样谈下去对自己不利,甚至感到自己和东方的前途突然黯淡无光了,尤其是东方自责不负责任,让她感到迷惑,不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问道:“瓜瓜,你说要负责任,不会是打算放弃跟她离婚的念头吧,不打算娶我了?”

    东方重新又昂起了头:“这个问题只能面对,不能逃避,请原谅我的犹豫不决,因为我的自私,把自己逼到了二择一的绝境,一条路是跟她离婚娶你,伤害她和孩子,但却算给了你一个交待,另一条路是伤害你,我最终变成孤家寡人,最近我在思考是否有第三条路,能把对他们娘俩的伤害降到最低程度。”

    苗苗眼前一亮,问:“你考虑好了么?”

    “有了基本想法,也许只是一厢情愿。”他说。

    “说说看,还有我来帮你出谋划策呢,这也是我的事情。”苗苗有些迫不及待。

    东方理了理被海风吹乱的头发:“我的思路是这样,先与你长期在英国学习生活,让她和孩子适应我不在他们身边的日子,不是有很多家庭的丈夫或父亲在国外长期工作学习的么?别人能适应,他们也应该能适应,然后再跟她秘密地协议离婚,把房子、股票等所有财产都给她,算是给她的补偿,孩子如果她不要,我就要。”

    刚才感觉天昏地暗的苗苗此刻重新看到了希望:“好,亲爱的,只要她能与你离婚,咱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孩子跟咱们也可以,反正也快长大成|人了。”

    海边到了,他们踏上了松软的沙滩,苗苗迎着海风,长发被风吹起飘散,她大声说:“东方,我对你的爱,比天大,比海深,你信么?”

    东方也迎着海风大声回答:“我信,虽然你几次与别人偷情,但我仍然相信,你是真的爱我,因为相信你,才会几次都原谅你,我曾经下过决心,即便你我不相爱了,只要与你在一起,就要拯救你的灵魂,医治你的心理疾患,不再风流成性,完成你的心灵救赎,也救赎我自己。”

    他们看着不断扑向沙滩的串串浪花,心潮不再像刚才那样低迷,开始澎湃,苗苗一手高举,一手放在胸前高喊:“亲爱的,我发誓永远爱你,永远!”

    东方捧起她的脸,真诚地吻了一下,说:“我也会永远爱你,即便是你我分开了,也会永远爱你。”

    说完这话,他的眼睛似乎被海风吹出了泪水。

    苗苗大声问:“为什么要假设你我分开?”

    他摇摇头:“不知道,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假设,也许是一种感觉,刚才所有的话都是由衷的,未经思考发自内心。”

    苗苗抬头看看蓝蓝天空,又低头看看混浊的海水,感觉清澈而苦涩,今天是她第一次明确得到东方关于离婚和娶她的承诺,蓝蓝的天就像她清澈的心境,混浊的海水更像她复杂的心情,本该是单纯的喜悦却掺有复杂的心情,尤其这陌生的远在异国他乡的北海,竟成了见证他们爱情誓言的地方。

    她忽发奇想,如果把海水放入蔗糖,会是啥滋味?

    144.化妆亮相

    苗苗正式开学上课那一天日益临近了。

    早晨醒来,苗苗看枕边的东方已经醒了,正睁大着眼睛看着自己,问他:“想啥呢?”

    东方嘿嘿笑着:“等着看美女按摩啊。”

    他说的是每天早晨苗苗起床时,脱下睡衣后总是要捰体按摩一下自己的ru房,据说这样可以令胸部丰满,还有益于身心健康,其实苗苗按摩不仅为这些,她主要是在享受按摩胸部时那种惬意的快感。

    两人起床后,苗苗一边叠被铺床,一边与东方探讨开学那一天以什么装束在第一堂课上亮相。东方对此根本没往心里去,所以也没提什么好建议,这让苗苗有些不满,她撅着嘴不高兴了:“老兄,我总是为你打扮,咱可不能太自私呀,不能光让想着自己欣赏而不考虑美女在众人面前的亮相吧?”

    东方不以为然:“你又不是讲台上的老师,就一穷学生,衣着整洁得体就行,亮什么相?”

    苗苗更不满意了:“当然要亮相!都是初次见面的同学,第一印象很重要,谁不希望大家喜欢自己?那是友好相处的前提,开始给他们的好印象很重要,你说,大家彼此都不认识不了解,不靠装束展示自己还能指望什么?”

    东方笑了:“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男人进入一个新环境总是琢磨着看谁,欣赏谁,女人则相反,总是想着被别人看,被别人欣赏,由此可见,男人天生是猎手,女人天生是猎物。”

    苗苗也笑了:“啊哈!你是不希望我这个猎物打扮得过于招摇,引起猎手们注意对不对?小心眼啊,你嫉妒了吧?哈哈,能让你经常嫉妒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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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哼了一声,故意气她:“我嫉妒?猎物只有被干掉了,才会真正属于某个猎手,否则就是归属未定,我现在还不一定能够真正捕获你的心,将来你也不一定插在哪堆牛粪上,有啥可嫉妒的?兴许现在我不过就是替别人做护花使者而已。”

    苗苗知道他故意这么说,所以不生气:“呸!想跑?哪里逃!你这堆牛粪我是插定了,从此你就算名粪有主,属于本姑娘了,还别人的护花使者?哼,没门儿!”

    吃完早饭,东方破天荒地第一次主动拽苗苗去逛街,让她感到颇为意外,因为还没到计划采购的日子。

    两人来到店铺林立的商业街,苗苗不知东方想逛什么类型的商店,就随他走着,来到一个化妆品商店门前,东方向里一指:“走,进去瞧瞧。”

    苗苗站着没动:“你啥时候开始研究起化妆品了?不赞成我亮相,你又不用亮相,看这个何用?”

    东方认真地说:“你说得对,亮相还是有必要的,是与人交往的第一步,这一步应该走好。”

    苗苗还是没动地方:“可我说的亮相是装束,主要是衣着打扮,不是化妆。”

    东方拽着她走进商店,说:“衣着打扮和化妆是两条腿,少一样就是瘸子。”

    知道他并非不想让她亮相,苗苗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问:“瓜瓜,我从未用过化妆品,这化妆很重要?”

    “当然,至关重要!但化妆的极致并不是浓妆艳抹,东方女子适宜典雅服饰配淡妆,关键要有韵味,令周围的人感觉到赏心悦目,才能达到给人好感的效果,你从国内带来的服饰足够了,中式外套当然最适合中国女子,项上再加一条小丝巾点缀,挽起青丝,韵味就有了,然后来点化妆品薄施粉黛,淡淡的口红,淡淡的腮红,再加上淡淡的眼影,足矣,保你从开课那天起,朋友一大堆,追求者日众。”

    苗苗笑着逗他:“那你还能放心么?不怕我的心跑了?”

    东方淡淡一笑:“这可不是我能说了算的事儿,除非进行潜意识的法西斯统治,彻底控制你的想法才行。”

    苗苗点头:“对,潜意识的法西斯,好像钱钟书的《围城》里有这个说法。”

    两人对这个话题都产生了兴趣,他们游走在各个柜台前,边看边探讨。东方感慨地说:“人有很多想法,一生中在不同的阶段和场合扮演着不同的角色,有时候连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什么或者干什么,自控都常难实现,何况他控?”

    苗苗总是对与东方辩论不占上风耿耿于怀,所以老想找他说话的漏洞做文章,她听东方说到人生扮演的角色,立即抓住了机会:“瓜瓜,你说人生就是在不同的阶段扮演不同的角色,难道你在演戏不成?跟我是在做戏?”

    他纠正道:“不,不是做戏,是入戏,蹩脚演员做戏不入戏,我是个好演员,全身心地投入呢。”

    苗苗得意地笑了:“得,还是演戏,你承认了。”

    他突然一指柜台里的口红:“红口白牙,张嘴打架,咱们还是先研究化妆品吧。”

    苗苗感觉是他故意把话题岔开了。

    从化妆品商店出来的战果是:化妆盒、睫毛夹和一支口红,代价80镑,折合人民币一千多块钱,苗苗心疼得够呛。她本来坚持要买便宜的,能省就省,可东方却说,化妆品是与皮肤亲密接触的东西,马虎不得,一定要选好的,人不能跟自己过不去。

    买完化妆品,东方就要打道回府,不想再逛了。回家的路上,苗苗又想起了在商店里的话题,再次提起:“瓜瓜,你再说一遍,跟我是在演戏?”

    他不假思索地回答:“你这话问的奇怪,人生如戏,谁不是在演戏?比如你,在学校是好学生的角色,在朋友面前是个讲义气的好朋友角色,在家里是乖女儿的角色,当初你和达达与我同时保持关系时,你在一方是女朋友的角色,另一方是偷情者的角色,你在新东方和独自在英国期间,又是戏弄男生寻求刺激的角色,对不对?”

    苗苗笑了:“你这家伙,典型的反戈一击,以攻为守,说话一点也不给我留面子,不过我也适应了。”

    的确,苗苗感觉在他面前,她的形象早就被扒得精光,即便偶尔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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