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和他的女网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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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和他的女网友-第1部分
    《傻瓜和他的女网友》

    上网认识

    晚上十点我收工回来,我没有和往常那样坐在窗子下的那张书桌上看书.这是我多年的习惯.我来到我电脑前,打开电脑.我上qq去了,

    飘在这晚上没有来上网,我就没有碰到她.我是第三天才碰到她的.

    当时没有一个人愿跟我聊天.

    "我们能聊天,可以吗?"她来了,说.

    "可以."我很高兴地说.

    在她没有找我之前,我在我们那个家乡的聊天室里,找一个叫女人花的网友,想跟她聊天.女人花当时已和人在聊,我看女人花这个名字是一个女人的名字,不用说这个人是一个女的了.我就跟她打照呼:"我们能聊天吗?"

    "可以."她说.

    女人花只是出于礼节性才给我答复.她并没有真正跟我聊,她还在跟那个农民企业家网友聊.

    聊天室里有一些人也在征聊,不过他们都提出一个条件,要找女人聊."有没有美女聊天""有没有美女出去吃夜宵"还有一个公务员在上面招亲,他贴了一个这样的贴子在上面:本人,公务员,年薪六七万,有车有房,想找一个温柔而又美丽的女人.这人是真的在聊天室里招亲吗?我看不是,大约是在炫耀自己的职业,这年头,公务员是很吃香的.我没有碰到飘,我就是坐在那里看聊天室里的网在友在聊天呢.

    我十点收工回来,那时飘已下班回来了.她在一个大专学校的体育馆里做管理员.她这个班两个人,能流倒班,早班是早晨七点上到下午三点,晚班是从下午三点接班上到晚上九点下班.她这个工作是很轻松的,坐在那里,有人来锻炼身体时给那人开一张票,也就是用电脑打打字,开一张收据给那人,当然也要收那人交的钱.她这天是上晚班,九点回来,就到天天空网吧来上网了.

    她已有两天没有来上网了.她上网已有一年,两天没有来上网,养成的习惯已使她感到纳闷,有些失落落的.

    她下班回来,她老公已坐在房里的那张书桌前,在那儿看书.他俩结婚已有十五年了,儿子都有十三岁,刚认识的那种激|情早已没有了,岁月已冲淡了一切,年轻时的那种因年轻而产生的感情,已没有一点点儿.他知道飘今天上晚班,这时看书的他也知她回来了,因为他听见打门的响声.

    他抬都没有抬头一下.好象飘回来并没有惊动他似的.

    飘是骑自行车上下班的.那辆旧自行车她搁在楼梯下面.这是一幢单间的三层建筑.单间的意思是三层每层只有一间房,一间小客厅,另外还有一个小小的地方烧火,那就是我们所说的厨房了.这是飘老公父亲做的,当时当然想做大些,但城市的地皮是那么紧张,只有这么一点大的地方了,只有这样做.三个儿子一人一层,她老公是老三,分家时以年龄排来分屋产,她家就分到这幢楼的第三层.下班的飘迈着她那肥胖的身子上到三楼,回到家.老三坐在那里动也没有动.她走进那有些冷清清的屋里.她放下手上的塑料袋.

    "你晚上自己煮什么吃?"她开口问,两人总要有一个人先说话.

    "没煮什么."老三说.

    "哦,我上班给你煮的排骨,吃了没有?"

    "吃了."

    他一心看自己的书,飘找他说话时,他只应复地回答她一下.飘听出来,他并不想多说一个字.

    屋是这样的小,儿子没有搬到底层他大哥房里去住时,儿子是睡到客厅里的,他夫妻俩是睡在那间房.那么全家人是没有吃饭的地方了.前几年离婚的大哥,现在在上海打工,儿子搬到大哥空着的房子里去后,屋虽空敞一些,但也因少了儿子一个人,家里便有一种更难熬寂寞冷清了.以往老三不和她说话时,她还可以找儿子说说话.现在她却不能了.

    "我去上网,我两天没有上网了."

    "啊."

    他还是没有动身子.飘便去上网了.她习惯于睡觉前洗澡,她一般上了网回来洗澡.她带上门走出去.老三在她走出去时动了一下身子,人面向门口,他已看不见已出了门的飘,但这个男人,他在心里想她总是去上网去做什么.这也许是他看书看累了的缘故,也许是她总是去上网时候他心里产生的纳闷.

    我正是在这时碰到飘的.她是天天空网吧的会员.这网吧是一个一般的网吧,因它上网费的便宜,附近有许多想上网的人苦于自家没有电脑,就贪图这儿的便宜,他们喜欢到这里来上了.飘也是这类人中之一.网吧里乌烟樟气,她来时网吧有许多人,大多是男的,应该说大多是那些年轻人,他们不顾网吧是一个公共场所,边上网边抽烟是他们已养成的习惯.那烟是很呛人的,网吧里人多自然又有一种不同的气味.飘一进来便皱了皱鼻子,右手捂着嘴巴,心里的恶心使她很不习惯于网吧里的环境.她没有自己的电脑,那她只有到网吧里来上网了,要是自己有一台电脑多好啊!

    她在向一台空着的电脑走去时,又这样地想.此时,我坐在我的电脑面前.

    "我们聊什么呢?"我问她.

    我一问出口,我就感到这问题问得有点傻.一个女人来找我聊天.我这个男的竟还这样问.她显然会看出我是一个qq生手.

    "随便吧."她说.

    "你是在自家上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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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我在网吧里"

    "你多少钱一个小时?"我指她上网费.

    "一块五一个钟头,"她说,"你在哪里上网,是在家里吗?

    "我是在家里."我说.

    我这样说时,我有一种自豪感.假如她在我面前,她会看见我脸上显现的得意样子.可惜我俩远隔千里,两人根本看不见对方.我们是各自坐在各人电脑面前.

    飘回家

    两人聊到深夜十二点.她说她瞌睡来了,想回去睡觉.我当然同意两人下去,白天载一天的客,回来又上近两个小时的网,我也感到疲倦起来.我休息要休息好,我明天还要载客呢.

    两人说下去,但谁也没有先关电脑.

    "你下吧,我在这里看你下."

    "你长了千里眼,哈哈 ,"飘笑着说,"你怎么看见我呢?"

    "你先关掉不是吗?"我说.

    飘关了电脑.我看她那儿关了,我也关了自已的电脑,上床睡觉.

    飘关了电脑,站起来,由于坐久了她感到浑身酸痛,她把两只手举起来,伸了个懒腰,边伸时嘴里直哈着哈欠.这时网吧里人少了许多,只有几个人.网吧里空荡荡的.那个收银员坐在他柜台上的电脑前,也在玩电脑消磨时间.她出了门,往家里走,天天空网吧离她家不远.她家在桥头,天天空网吧在二码路.只要穿过这二码路便是桥头了.这时街上也很冷清,路上没有什么行人,连过往的车辆都很少.飘一个人走路也不怕.她想起跟我聊天的一些话,使她感到好笑.

    "你怕不?"我在聊天时问过她,"你一个人在这深夜回家,不怕吗?"

    "怕什么."飘说,"有什么怕的?"

    "你要小心啊."我关心的问.

    "谢谢你."她当时说,想了一下,又说,"我一没有财,二没有色,我走路怕什么?"

    这确实是我和她聊天时,我对她说的话.我知她在网吧上网.上到半夜要回家,便担心她在路上的安全.我在沿海这边,晚上不怎么安全的,特别是单身女子半夜走路时,遇到抢劫的概率极高.我是出于这种才关心她一下,我没有别的意思.也许我这种行为在她看来是很可笑的.飘上网已有一年了她在聊天的qq上见到形形色色的网友,从没有见到我这样的一个人.有哪个男网友不在和女网友聊天时谈些暖味话,今天晚上我和她聊天时,我没有谈一句.我一本正经的样子,问的话全是这样;当我们下去她要回去时,我又关心地叫她路上要小心.我是真心的,而在飘看来,今天晚上她碰到的这个男人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呢?

    她边往家里走时边琢磨着我,想我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飘出去上网后老三没有睡,他看一会儿书,之后就躺在床上听收音机.这年头谁还听这个玩意儿?但这是老三的爱好,家里只有一台彩电,被儿子搬到楼下他的房间里去了.没有电脑,而且老三也不玩电脑,他就只听这小收音机.收音机里在放音乐,他躺在床上闭着眼听.一个人在刚生下来时,那瞌睡是很重的,我们只知整天睡;在那青少年时,我们还有很重瞌睡,那时我们常睡到要父母叫我们起来;我们到了青壮年时,因生活的缘故,有些事情要我们去操心,我们再很难睡得那么香了,失眠在这时常常伴随着我们.已四十一岁的老三,正是处在这种年纪的时候.做为一个家里的男人,有些事是要他操心的,如家里一个月的收入是多是少,除了一些日用开支,每个月还剩多少,这要在他心里总要惦记惦记;还有那儿子的事,读书怎样,这不由得使老三总是担心儿子的前途;老三自己是一名普通工人,他希望儿子将来最好不要象他,但儿子读书成绩不怎么好,这不由得老三不为儿子着想了.

    "嗯,她就只晓上网?"老三每回为家里的事操心时.就在心里说,"一点都不操心."

    事情也似乎在验证老三对妻子的埋怨.飘总是在发胖,你看她,又矮又胖,象一个皮球一样.

    "你上网聊天,要是让网友见面,吓就吓跑."有时他会这样说飘.

    "你是见光死的."有一天老三对飘说.

    一个女人总希望别人说她漂亮,即使那生得丑陋的女人,也不喜欢别人当面指出她这点.飘也是一样,做为她老公的老三竟这样奚落她,她不由得气得发抖,心里不用说很伤心.飘盯着看老三,两眼睁得大大的,她的胸脯一起一伏.我后来听飘对我说这些事时,我问飘;"你有没有问你老公,他当初眼睛在哪里去了?"

    "他当初,哪有胆说这话?"她笑着告诉我.

    飘穿过二码路,走到桥头,她到她家楼下时,睡在底层的儿子房里的灯已熄了,窗户黑咚咚的.在楼梯二层那儿有一盏灯,电灯瓦度不高,灯光也就不亮了.住在二楼的二哥因买了新房子,现在不在这里住,大哥又在上海打工,有时老三若厂里晚上有事不能回来,飘上网回来时一个人便感到怕,周围是那么静,在这夜深人静时,她自己走路的脚步响就让她心惊,咚咚,楼梯二层那儿的不亮灯光这时也增加了一种恐怖感,让她害怕.她这时会埋怨老三,怪他想钱不顾她,把她一个人丢在家里.这天晚上她不怕,她知老三在家里.在听收音机的老三听到打门声,没有睁眼也知是妻子回来了.

    "今晚有没有碰到一个好的?"他没有睁开眼睛,但还是忍不住把嘴打开.

    飘明白他的意思.她从不跟他说网友的事情.他也从不干涉她,网友若给她发信息,若她洗澡去那手机丢在房里,他听见她的手机响,他看都不拿起来看一下.

    "碰到一个好的."她说,飘知他刚才是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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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老三不由得睁开眼,问,"是吗?"

    "是啊."飘开始找衣服准备洗澡,"我不跟你说了.我要洗,洗了睡,已不早了."

    老三也就不再做声了.两人这样是不会吵嘴的,在飘的夫妻生活中,这是很习以为常的事情了.

    这幢楼在当初做时,设计了一个公用的卫生间,它是做在三层楼楼梯那儿的.现在老大老二都不用,飘家就把它略微改造一下,这间卫生间兼做浴室了.飘洗了回到房里,老三还是在闭目养神地听着他的收音机.

    睡觉前两人和平常一样,没有话说的.飘刚一洗,那上网时的疲倦也被水洗得没有了,她很想和老三说说话.她看了一眼老三,他很自得其乐在那儿,收音机里播放的是他最喜欢听的节目,时事经济新闻,他很关心这个.飘和他是绝然不同的,她最不愿意就是听这些,她喜欢听音乐,特别是那激|情的歌,她更喜欢听.

    "你不睡了?"她问.

    "睡,我把这听完就睡."老三说,"你先睡吧,你明天又要我叫你."

    老三不睡,她也睡不着,她上床睡到这头,便打开自己的手机.白天有几个人给她发信息,她又看那些信息内容.那节目一会儿播完了,老三说睡觉.飘这时也只有睡,因为那房里的灯要拉熄.这夫妻也曾有过睡在一头那些年,现在是因为床小了,还是他们不习惯已在一头睡,反正两人已各睡一边.

    其实飘是很想两人睡在一起的,那床也确实小一些,要知道老三是一米八的个子,一百八的体重;她呢,虽只有一米五,但人也有一百三十五斤.两人这么胖,那床确实是嫌小了点,他说两人还是一人睡一头,是有依据的.

    熄灯后,飘的脚又不安份了,她喜欢把她的两只脚搁在他身上.他也让她这样搁,她认为这是他现时他对她最体贴的一点.

    初恋一记

    如许多女人一样,飘在少女时也有自已的初恋。那时她读高三,那年她十九岁。那时的她不象现在这么胖,一米五的身高,对一个女孩子来说是小巧的,这似乎更容易激起某些男孩儿的怜爱;况且飘在那时并不丑,圆圆的脸,大大的眼睛,因年轻而特有的那种青春朝气当然也在她身上洋溢着。总之,她那时看起来也很可爱。她的男友是一个当兵的,所属的部队就驻轧在她那个城市里。这个在她家城市当兵的外地青年,在一个晚上和几个当兵的脱下军装,每人换上自己平常穿的便装,也到当地一个舞场去了。

    身为学生的飘那时也喜欢跳舞的,要知道她那年十九岁,正是处在青春期那种躁动时刻。和她同龄的有好几个这样的女孩子,她们常常结伴到舞场里去跳舞。她们这几个是没有理想的,不想考大学;读完高三,真的没有考上大学,她们或去工作,或在本地那个城市里就读某个技校。那个城市里的男女青年人生大多都这样的,飘也不例外。她们几个来到舞场,就引起了那几个当兵的注意。

    “来了几个女孩子,看见吗?”一个对另一个说。

    “看见了。”那个边低声说,眼睛并没有离开飘几个人。

    舞场有许多人在跳舞,这几个当兵的还没有溶入进去,他们还没有找到舞伴。

    “正好我们去邀请一下,看,她们四个人,我们这边也正好四个。”

    这么一说,几个当兵的还自认为双方正好配合。这是这几个当兵的自我感觉。那几个女孩子也看见了他们,她们看他们的眼光,只不过比他们含蓄一点,观察和审势照样藏在她们的眼光里。这几个青年那个英俊,每个女孩子也在心里评论着。那几个果然来邀她们了,和飘跳舞的青年叫阿波,他个子高,但人长得瘦,看上去也并不怎样。给他一个评价,就是阿波只是一个长相一般的人。

    “请你跳个舞,可以吗?”一个长相英俊的青年先过来,对她们中的小丽说。

    “可以。”小丽很大方地说。

    小丽是她们中的最大胆的,瓜子脸的她人长得漂亮,开放的性格也让男青年喜欢邀她做舞伴。有人带了头,另几个也走过来了,走到站在舞场角落的飘面前,来邀请她的是一个瘦长脸的青年;他上身穿着白色的衬衣,下身是蓝色的牛仔裤,配上那当兵的平头,倒也使他看上去有些英俊。他走到飘面前,飘现在还记得他当时也把腰弯一下,右手向前伸着做一个请姿势:“请你跳个舞,你赏光吗?”

    他看上去不是那油腔滑调的人,显然他学刚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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