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和他的女网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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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和他的女网友-第7部分
    许多女人习惯于在睡觉时搂着男人睡觉那样搂着我。再也没有什么东西比黑夜能给我们带来心灵上的休息,一切都笼罩在黑夜里,包括我们的贫困。我们有时会在睡觉前说说家庭的事,之后我们便会沉沉睡去,只有当早晨来临,人们在白天产生的一切活动当然也在我们身上产生,我们便对自已的处境有深切体会:我们是那么地穷。

    我在上面对我们的性生活的叙述,并不是想否认我们夫妻俩之间的亲密关系。夫妻之间有真情,但你也应看到,它里面也有虚伪成份,这些虚伪成份是建立在人的自私性质上的,当你看到我和妻子在zuo爱时我的那些想法,不要认为我们关系不好,而却却相反,我们在外人眼里是很好的。有时我们在白天走路时,我会把她的腰轻轻地搂住,我心里不会怀着一点杂念头搂着她的腰,我搂着她的腰,她让我的手环着她的腰时,两人在这时都感到一种温馨,是的,是一种温馨。

    “哦,你俩真好!”有的村里人笑我们,看见我们这样,说。

    “嗯。”我笑了笑。

    这人还站在那里看远去的我们,我和妻子没有转身都感到他在背后的目光。

    “他还在看我们呢。”我会对妻子这样说。

    “嗯。”妻子有些幸福地说。这也是千真万确的事情。我在举出这个例子时是说我们关系很好,即使我们关系这样,我也不想否认我们在夫妻生活中把那人的自私本性泯灭。当我妻子嫁给贫困的我时,她受到的思想就是她应以我为中心,这是几千年传统的思想;安于现状并且知天乐命才是她们这类人的生存准则;运用这个解释才能解释我们许多夫妻在一起生活的现象,即使他们夫妻生活不和。我在这里是否又过于多写了,没有,我并没有忘记我写这篇小说的目的,我现在应该接着上面的叙述。

    上面叙述了我和妻子性生活一段,那是夜晚的事情,白天我们面对的又是我们那贫困的生活。我在叙述这段生活时真的不知从那儿叙述起。飘在结婚后的那段生活是那么稳定,她们有工作,每天都只要去上班,到月底就去领工资,虽然所领到的工资是那么微薄,但也够她和老三的生活开支,并且也有所赢余点。而我在结婚后的这段生活,只有在其中生活过的人才能有所了解。我和妻子刚一结婚就分家了,我不可能只想牌打,我真正的想法是想有一事情做,能让家庭有一个固定收入。生在乡下的我们是以田地为生,当然有背景的乡下人也可以谋到一份好事,可是我属于那没有背景身份人中的一分子,这样我想找事做也象狗咬刺猪一样无处下手,我想了又想真的不知到哪儿去找一份事做。

    “到哪儿去找事做呢?”有时在那阴雨绵绵的天气里,我和妻子俩人在房里,我有些苦闷地说。

    妻子也一筹莫展地坐在那里。

    “你家也没有亲戚在街上?”我问。

    “有,有一个,是我四爷。”妻子说。

    我怀着一种希翼听她说下去。那个她叫四爷的和她同姓,曾是我们那个城市某个区的交通队队长,不过现在退休在家了。我丈老这个乡下人,本身天生豪爽性格,又加上拥有那人人都有的喜欢巴结人的性质,这样在过时过节时,我丈老总是把自家养的鸡与田地里出产的东西,要送一些到这个四爷家里去。有时是他自已亲自去,有时是那时还没有嫁我的妻子去。“我那四爷很好,每次我去时他都很客气。”妻子在讲这些时说。“是吗?”我话里有话地问。妻子便又讲一些关于她家和她那四爷的事情。

    “叫你四爷跟我找一个事情,不知他肯不?”我终于说出了自已想说的话。

    “不晓得。”妻子有些为难地说。

    去求四爷

    妻子虽然说不知道,但她还是把以前四爷帮跟他同姓的几个人找事做的事情说给我听了,我听了不免心里又充满了一些希望。“你去试试看,说不定他愿意帮忙。”我对妻子说。自家的境地确实有必要也要使她这样做。“我四爷对我很好,每回我送东西到他家,他都要给一些东西给我,我四婆人也很好。”妻子说。她便从四爷四婆对她的态度中推论出,说不定四爷真会卖面子给我找一份工作的。

    “他要是肯帮忙找事,绝对是好事。”妻子最后说。

    要知道四爷曾是一个交警队的队长,虽已退休在家,但在我和妻子的想象中不用说他还是有些能耐的,只要他帮忙,我自然会有一份好工作的。假如说把四爷比作一根救命草,那么我这时真的是抓住了这根救命草了,在还没有动身去找四爷时,我和妻子就充满了种种幻想,“对于象他这样的人来说,跟我找一件事是一件易于反掌的事情。”“他只要帮忙,跟我找的事情一定是一件好事。”我心里便顺着这些往前面想。我妻子也充满着信心,说四爷这个忙一定会帮的。

    即有了这个想法,我和妻子就决定到他家里去。一想到是求四爷帮忙,我们和大多数乡下人一样,总感到空手到他家去是不象的。“去带什么呢?”“他家什么都有。”那时乡下的我们家家还养鸡,对于街上人来说,鸡蛋也是我们乡下的特产吧。可怜的我和妻子刚成家,没有鸡,在分家时母亲养的鸡也只有两三只,而这时正是产蛋少时,况且这两三只鸡产的蛋母亲自已都舍不得吃,家里的盐洗衣粉都是靠这些鸡蛋去换。“我们到街上去买一些吧。”我和妻子动身到四爷家里去时,两人这样商量着。

    事情便这样确定了,我和妻子是在某个阴天到四爷家里去的。到了街上我们在二马路那里买了二十个鸡蛋,买这些鸡蛋时妻子一个个挑,选那比较好的买下来。我们就带这二十个鸡蛋到四爷家里去。四爷住的地方的地址我已忘了确切姓名,我记得是在十十商城那里,我和妻子忐忑不安地一路往他家里去,“他不知愿意帮忙不?”我俩一路上总是这样嘀咕着。对于我们两个人来说,我是不用进四爷家里去的,这次来主角是妻子,是妻子的四爷。一想到自已去求四爷帮忙,妻子的脸也早红通通了,那种求人的感觉这时就已在她身上弥漫开来。

    “不要紧,你去只说一声,他不肯就算了。”我看了妻子一眼,说,

    “嗯。”她点了点头。

    “到了。那里面就是他住的。”

    我们已来到我们那个城市的某个区的交警队的员工住地。整个建筑都是用围墙围着,有门房看守那进出的大门,门房旁挂着一个木制招牌,标明这幢建筑是某个区的交通警的职工宿舍。我在门房外等妻子,她一个人进去,我看她从大门进去向里面走,大门进去有一个花圃,圆形的花圃的周围有一些岔路口。花圃及我所看到的那些路,上面没有一个人,只有我妻子一个人向前走着。我一直看着妻子,只见她拐了几下弯,就被那些楼房遮住了她的身影,不见她了。

    “她四爷会不会帮忙呢?”这时我还在想这个问题。

    我知道正在去找四爷的妻子也会这样想的。“他若肯帮忙,那就好了。”一份工作对于这时的我来说真的是太重要了,有了一份工作,我家的那贫困就能被减轻许多,我和妻子知道这对于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就象刘姥姥一样,贾家的一点点小恩赐对于乡下的她来说,也是大恩大德的。可惜我妻子没有刘姥姥的命好,妻子到了四爷家里,四爷四婆当然是很高兴,不过他们从妻子那种局束的神情中看出一点来,这个嫁出去的孙女这次来是有什么事?

    没有结果的求人

    我没有跟妻子到她四爷家里去,但我后来听她说她到四爷家的经过。她到四爷家里去时,他们都在家,见到她来他们当然很高兴。

    “哦,你还带什么东西来,不要那样吗?”头发已花白的四婆说。

    “没有什么东西拿的,只有些鸡蛋。”妻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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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屑的,你们难,不屑拿东西来吗?”

    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时对于四爷四婆来说,这个远房的侄孙女突然到家里来,一定是有什么事情。不管我妻子来求他们她的心是多么难为情,她最后还是说出她到他们家来的目的。我和妻子从认识到结婚,我都没有和四爷一家人有过关联,也就是说四爷对我这个侄孙女婿没有一点印象。血缘关系在某些时候是很重要的,我们总是为自已很亲的人谋福利,对于那些疏远的,我们就不放在心上了,但我们又不能一口拒绝,虽然疏远但也包含那一点点的血缘关系。我妻子的四爷四婆这时就是这样的心情。那种外交场合的话语就被四爷用上了:“哦,他要找事做,我留心一下,看有没有。”

    而对于我们来说,四爷的这句话让我们充满希望。我说了他是一名退休的交通警的队长,这也曾是一个颇有实权的职位,按理说他只要肯卖面子,即使退休后的他还是可以跟我找到一份工作的。当时妻子见四爷应允了,心里轻松了许多,四爷和四婆留她吃饭,她不肯,说我在下面等她。四爷他们叫她到下面来叫我也上去,这妻子也没有答应。最后他们顺随她的意思,让她下来和我一起回去。妻子上去求四爷时,我在他职工宿舍门口焦急地等待,她上去不知怎么样?我总是这样想。终于看见她出来了。

    “怎么样?”她一出来,我就连忙问她。

    “不晓得,四爷说看。”妻子说,她明显地也有些担忧。

    “不愿帮忙就算了。”我说。

    “说不清楚。”妻子又说,“也许他肯帮忙呢。”

    这是一趟没有结果的求人。我和妻子回家后,我们心里还是充满一些期待,明知四爷不愿意帮忙,但他的“我留心一下,看有没有。”这句话让我们又充满希望,总以为他会发善心帮一下我们的忙。特别是从四爷家回来的那几天,那种期待的心是那么地强烈,可怜的我们家门口若有一点动静,“是不是四爷叫人送信来的人。”我和妻子的心都会这样跳一下。急至确定不是,我们又有些失望地回到屋里。直到时间一天天过去,过了那么久,我们才死心踏地知道四爷不会帮我们的忙了。这样,我只有又坐在家里。我因开始赢一些钱,妻子也对放松了一些,她不再追那么紧了,对我的打牌也认可一些。

    “没有事,也可以打打牌。”她和别人说起我打牌的事时,也这样说。

    “哦,你将想得开哦。”邻居中的一个说。

    “手在他身上,不想开有什么办法。”妻子说。

    这只是我在赢钱她想得开,若我输钱了,她又是那样地管我,“你再去打牌,再去我不客气。”她会这样地说。我并没有相让,输钱只会让我更去打牌,因为我心痛那输下去的钱,和大多数赌徒一样总想去捞那输下去的钱。我记得有一次我们为我打牌的事吵架了,并且还大打出手,她如一个泼妇一样上来抓我,我对她也不客气,挥拳相加。“你打我,你竟敢打我。”她哭喊着扑了过来,我脸上被她抓了几把,脸上的皮在她的指甲攻击下已伤痕累累。即使是这样的吵架也没有阻止我每天去打牌,在吵架第二天我去打牌时,村里人都笑话我,因为我的脸上破了相,有许多血痕。

    “昨晚吵架有没有来一手。”他们笑着问我。

    我装着没有听见他们的风凉话。我和妻子吵架后两人一晚上都没有说话,她生气不煮饭给我吃,她自已也不吃,就那样和衣的躺在床上在那里哭着。站在一边的我后悔死了,不该这样,我不知怎样安慰她。

    再一次吵架

    当我妻子躺在床上哭时,我真的不知怎么安慰她。我有时坐在那沙发上,眼睛看着哭泣的她,一个男人的无奈在我身上不由自主地升起来了。“是否我家里穷我就不该打牌?”“家庭这样,我打牌对不对?”“我不打牌又怎么样,还不是这样?”。我这样的想着,里面掺杂着男人的无奈与苦闷。我有时从沙发上站起来,在房里来回地走。简陋的家具里还有一丝我们结婚时的迹象,那漆着绿色的四方桌子搁在房间的前窗子那里,两个花瓶里插着两束塑料花,它们没有当时的新鲜样,已布一些灰尘在上面;结婚时的迹象就存在这四方桌子上面,其余的已没有什么了。“我们结婚有几年了。”我心里感叹了一下。

    “这几年我还是这样!”我又这样想。

    她还在那里哭泣,不过声音小了许多。对于我在房里的动静,她似乎也在暗中留心听样子。我们在争吵时我们那儿子熟睡着,他的脸上现出天真无邪,这种神情正是人处在他这时应有的神情。人到了我们这时就不一样了,有许多我们要去面对的,是的,有许多我们要去面对的。此时我的儿子那知道他的父亲正在面对他母亲哭泣时的烦恼。

    “不要哭了,算了吧,是我错了可以不?”我又走到妻子身边,小声地陪着小心地说。

    她并不听,我劝她时她哭的声音还要大些样。

    “不要哭了。”我又小声说,边说边用手去拉她。

    “别拉我,不要你管。”她胳膊在我去拉她时突然地动了一上,想摆开我的手,有些愤怒地说。

    “我错了好不好?”我说,“你不可能这样哭一晚上吧,也要睡吧?“”我不睡。“

    再没有夫妻之间的吵架更让人去回味了。我们在吵完架和好后,我们总是喜欢去回想那吵架的所有细节,并且是夫妻两人同时去回味它。我们会说到当时的一点一滴,并且在说这些时有些埋怨对方当时太固执,不给对方面子。我这样说时是说我们当时还没有和好,两人还处在那种吵架期间,和好是没有希望了,不过有一丝暑光已现出来了。和别人吵架我们付出的代价也许是两人断绝来往,而夫妻俩吵架两人在争吵后若再斗觜,这时就不一样了,这就是我所说的希望的暑光。这时我妻子就是这样,她是想得伤心,不过在那一番哭泣后的发泄,她的心情已好了许多,不再对我有气了。不过她不可能当场认输,而这是我的事情了。”好了,我错了,可以吧。“我又小声说。

    这时她不做声了。我看出了苗头,”睡吧,我们睡吧。“我边说边去动她的身子,我想把她的身子在床上摆正,当我的手动她的脚时,她蹬了我一下,不要我去动她的脚,而她自已摆正了身子,她还是和衣的躺在床上。她这样已表明她的气消了许多。我见她已睡好,也上床去睡了。我把灯拉熄灭掉了。黑暗虽然已笼罩了房里,但我的心却很难静下来,躺在那里的我在黑暗中睁着眼睛,我再一次想到我自己的人生。那时的我不象现在的我,现在的我已三十五岁了,这样的年龄让我增长了一些见识,而那时的我还只有二十多岁,用别人的话来说还嫩得很,不过我的心态似乎又是那样老成,不象二十多岁的人。假如说一个人的见识囿于他所处的环境,那么说我当时就是这样的,不管我怎样心比天高,但环境已决定了我的见识。当时的我只是对自己所处的处境感到那种特有的困惑。我想到我自己,我想到我的家,我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了。刚才在妻子面前坚强的我,这时蒙着被子躲藏在里面哭着,我生怕声音哭大了被妻子听见。

    而我的妻子这时心也难以静下来,她也在想她的人生一些片断,并且她这时特别在乎我,我把灯拉熄灭后她一直留神听我的动静。我在上床后就睡在那头,她睡在这头,我再怎么抑制自已,黑暗中也让她感到一种异样,一种女人特有的敏感使她有所感觉。

    她的脚在被子里踏了我一下。

    和好的性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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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这头暗中哭泣时,妻子在被子里踢了我一下,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了。我怕我哭泣时我的眼睛留下了一丝可以让她觉察的痕迹,我就忍着没有过去,那哽咽一时很难平静,但我忍住自已没有哭,我要让自己完全平静下来才过妻子那边去。

    “踏。”她的脚又踏了我一下。

    夫妻吵架对于这两个当事人来说,他们的心只有他们自己知晓,我当时只知自己的心,而这时我了解妻子她的心了。她第二次踢我时,那意思是对我没有过去而有些迫不及待。我即了解这点,我只有过去。爬到她那头后,我一把把她拥在我的怀里,她没有动,让我拥着她那样睡着。黑暗中我的手去试她的眼睛,她的眼睛还有些湿润,当我的手去试她的眼睛时,一棵大的泪珠从她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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