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窥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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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窥情人-第6部分
    在校园中……抱在一起接吻呢。”

    “接吻?!”一股恶心的感觉,迅速流窜他全身。

    “是啊,我相信传言是正确的,看看他这副德性,以及他从未交过女朋友的纪录,我猜他一定是同性恋,错不了。”

    “之仪为什么和……这种人在一起呢?她不觉得恶心吗?”

    “可能她闷吧,你比较没有时间陪她,加上前一阵子你又出国,她才会和他走得近的。”

    “那也不要和这种人啊!”他有点气愤了。

    “不过,这也证明了你老婆没有外遇,不管怎么样,你都应该感到高兴了。”

    “可是……她真的没有外遇吗?我老觉得她怪怪的,但又说不上她是哪里不对劲……”他不停摸着他那毛发所剩无几的头颅,就像在摸着巫婆的水晶球一样,希望能因此真相大白。

    “老板,有位杨律师来找你。”秘书小姐从扩音器通传。

    “杨律师?来做什么的?”

    “他说……是老板娘委托的,要来谈……离婚。”

    他一阵愕然,和对面的男子面面相觑。

    孟若翎默然的看着摆在面前的花。

    这是孙颂卓送的,已经连续近一个月了,每天,他都会托花店送来一束花;平常的日子,就送到公司,放假的时候,就送到家里,这是从他们“情分游戏”开始后,有的举动。

    为此,孟若翎还特地买了一个花瓶放在办公室里,向来,她是不允许任何的花出现在她的生活周遭里的。

    这次,她选择妥协,因为,他——也在妥协。

    从那天共拥着齐迎日出后,两人便重回各自的生活,孙颂卓回到了吕映慈的身旁,分手的事只字未再提,重新扮演一个同居男友的角色;而她,继续当她的独身女强人,qǐζǔü在工作、生活上继续忙碌。

    甚至,他们也未再见面,只有靠着电话,靠着……地形之便,彼此一解相思。

    而不同于以往,唯一小小的改变就是每天的这一束花,及随花附上的小卡片上的字句,一天一则,撩拨着她的心——

    如果变心是个错,背叛是有罪的,那么爱呢?

    一份真诚的爱,难道就不能将所有的错、罪,全体抹煞掉吗?

    你告诉我,我们真的错了吗?

    颂卓

    这是今天卡片上所写的字,孟若翎已一看再看不下百遍了,短短的几个字,带给她的撼动竟教她久久都无法平复。

    突然,“碰”的一声,大门突然被推开,吓得她反射性的就将手上的卡片丢进一旁的垃圾桶里。

    “你干什么?动作这么大,摸鱼啊?”吴之仪关上门,笑嘻嘻地走近她。

    “是你啊?吓了我一跳!进来怎么不先敲门呢?”惊魂甫定后,她责怪的问道。

    “不用了吧?我们这么熟了还敲门,那就太见外了。”

    “熟归熟,敲门是一种礼貌。”

    “好啦,下次改进,咦?这么大一束花,孙颂卓送的?”

    “嗯。”孟若翎轻轻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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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没告诉他,你不喜欢花吗?”

    “算了,由他去吧,不让他送花,搞不好他会送什么更贵重的东西来,那我就不得不退回去了。”

    “那么,送心呢?”吴之仪低头审视她的表情。

    “别闹了,他是有女朋友的人。”

    “那你们现在到底算什么?玩地下情吗?”

    “才不是,我们已经将近一个月没见面了,怎么算是地下情呢。不论是人前、人后,我们都保持距离。”

    “真的假的?那你们到底……”不经意的低头一瞥,吴之仪发现脚下的垃圾桶里,正躺着一张精致的卡片。“咦?这张是什么?”她立即捡了起来。

    “还给我!”孟若翎伸手就要去抢,吴之仪却已退得老远。

    “哇!原来他早就将心送来给你了,你又何必不认帐?”吴之仪看了卡片上的内容,不禁惊声怪叫。

    孟若翎一把抢了回来。“你不懂的。”

    “我当然不懂你们究竟在玩什么把戏。男女感情不就是那么一回事,不是明着来,就是暗里去,可是你们两种都不是,是想玩超现实的爱情吗?两人隔空在谈情说爱,想对得起自己,也对得起别人?”

    “随你怎么说吧,我们的游戏也快结束了。”孟若翎淡然的说道。回到座位,把卡片丢进抽屉里。

    “嘎?什么游戏?快告诉我。”吴之仪兴致勃勃的挨到她身边。

    “秘密,不能说。”

    “算了,拉倒,我才不稀罕。”吴之仪大剌刺的往一旁的沙发上坐下。

    “对了,你来找我做什么?”

    “等你下班啊,待会一起去吃饭庆祝。”

    “庆祝什么?”

    “庆祝我离婚了。”吴之仪高举着双手,对她咧嘴一笑。

    “什么?你离婚了?!”孟若翎非常惊讶。

    “是啊,手续刚刚办妥,我就迫不及待的飞来跟你报喜了!”

    孟若翎起身挨坐到她旁边。“怎么回事?你怎么突然离婚了?是你老公发现你是……”

    “不是!是我要离婚的。”

    “为什么?”

    “因为我想通了,我再也不想委屈自己,和一个我不爱的男人生活在一起,而就单单只是为了钱;过去,我以为无论如何都得背负父母的期望结婚生子,那么,是嫁谁都无所谓,既然这样,何不嫁给有钱人过好生活呢?于是就选择了他,秃头、矮小、臃肿,外形上多么的不称头、令人作呕,我都视而不见,忍受了下来,其实,你知道我忍得有多么的辛苦吗?夜夜他压在我身上,夜夜我痛苦泪流,我真的是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了,两年多来的恶梦,我应该有权利要求停止。”

    “可是,你父母怎么办?你说过你永远忘不掉当他们知道你是同性恋的时候,他们居然向你下跪求你的情景,你打算怎么对他们交代?”

    “我再也不想对任何人交代了,我只对自己。我的人生是我的,我有权利决定要怎么走,一次婚姻,也算是对父母交代了,我想够了,接下来,我要过自己的生活。”

    “如果你真有决心要长期抗战,面对你父母的不谅解,我一定会支持你、帮你说话的。只是,我不懂,你老公怎么会就这么同意和你离婚了?他没有反对吗?”

    吴之仪嫣然一笑。“因为他有把柄在我手上啊。”她从皮包里掏出一叠照片,塞到孟若翎的手上。

    “这是什么?”孟若翎一张一张的看下去,脸是红了又更红,那是吴之仪的老公和不同女人上床的春宫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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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请征信社拍的,他长期背着我在外面找女人,我都知道,拍下这些照片,就是以防万一被他发现我是同性恋的时候要求和我离婚,我可以有筹码和他谈,若翎,你知道吗?我向他索讨了多少的赡养费?”

    孟若翎摇摇头,把照片还给了她。

    “三千万。”吴之仪得意洋洋地比了个“三”字。

    “三千万?!之仪,你是不是太贪心了一点?”

    “一点也不,我只要一想到他压在我身上的情景,我就认为我要的心安理得。”

    “之仪,也是你自己选择他的啊!”孟若翎仍无法苟同。

    “我知道,谁教他不守夫道,在外胡乱瞎搞,要不然也不会有把柄落在我手中,狠敲他一笔,是他自己活该!其实,他也请了征信社暗中查我,他以为我在外面有男人呢!哈哈哈……他作梦也想不到他老婆是不爱男人的,还反倒被我咬了一口!”

    吴之仪乐不可支的开怀大笑。

    “好了,别笑了,收敛点。对了,最近你和俊驰走得很近,我还以为你被他改变了呢。”

    “怎么可能,就算……”

    “就算什么?”

    “就算我改变了也不可能,因为……”吴之仪附在她耳上,小声的说道。

    “嘎?真的?”

    她看到吴之仪朝她用力的点了点头,孟若翎才知道,原来自己对他没有任何吸引力的主因是……

    第八章

    天还未亮,孙颂卓就起身了。

    其实,更正确的说法是,他整夜都未曾合眼。

    为了什么呢?因为今天正是他和孟若翎“情分游戏”期满的日子,现在的时间,是凌晨四时三十分,还差二十分,游戏就可以结束了,而他的痛苦,也可以告一段落了。

    这一个月以来,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过下去的。

    每天,依旧和往常一样,下班后独剩一个人在家中,看着她、和她通电话,却不能面对面诉情意;而接着,吕映慈回来了,还得明明已无情硬要装作有情和她共睡一床,他不知道他究竟为何要如此违背自己?每每念头一起,他就深感无奈,却又因孟若翎的再三劝说,而释怀了。

    现在,苦刑终于结束,他和吕映慈也该谈谈分手了,看着仍在熟睡中的她,是这么的安详、柔顺,他有点于心不忍……

    可是,分手会让她痛,难道他的虚情假意,就可以不让她痛,而带给她真正的幸福、快乐吗?

    不!他不这么认为,伤心可以是一时,痛苦却不能够一辈子。为了自己,也为了她,他决定自私的做出决定,重新再伤她一次。

    不过,他实在没有勇气再像上次一样了,他害怕面对她欲哭无泪的脸。

    于是,他决定了另外一种方法,先以书面和她沟通,希望能缓和一点她的情绪,甚至因此能取得她的谅解,那么,双方才得以在和平的气氛下好聚好散。

    离开了卧室,他来到了书房,写下了一封留给吕映慈的信——

    映慈:

    还记得在一个月前的今天,我们曾有过的不愉快吗?

    原谅我,我不得不再重提旧事,经过一个月的冷静思考,我还是决定了,我们分手吧。

    我本以为经过那天的事情之后,你会为了改善我们根本存在的问题而做出努力,没想到,你竟然一点都没有,连起码应该做的例如:调整家教的时间,多一点和我相处的机会,你都没有想去改变。我不知道你是真的不够在乎我,还是对自己太有信心了,以为我只是一时情绪反应,随口说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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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之,我有一点的难过,更有太多的喜悦,因为我不再内疚,你让我觉得我是心安理得的。

    这一个月以来,我们的生活如同过去一样,两个人走在永不交叉的平行线上,你有你的日子,我有我的生活,分享不了彼此的喜怒哀乐,只看到彼此似熟悉又陌生的表面躯壳,灵魂已然死绝,心灵契合更是犹如奢梦。

    映慈,我不知道我们之间,究竟还剩下些什么?你能告诉我吗?这种情形下的你,算的快乐吗?

    我们交往了七年,一直都是平平顺顺的,而我,也习惯了有你在我的生命里,我不否认,我对你依然还有情,不是全数荡然无存的;毕竟,我们曾经也有过一段美好且属于我俩的日子,这是珍贵而无法抹煞的,只是感情不再坚定、不再是唯一了,因为,我爱上别的女子!或许,没有她的出现,我还是可以这么的和你把日子过下去,共谱未来,你了解我的,我是念旧又安于现状的人,不过很可惜的是,她——就是出现了。

    也许,你会认为我是在为我的背叛找诸多替自己脱罪的借口,我并不否认,但借口也是你心知肚明的事实,我于心无愧。

    映慈,静下心来想想吧,我们的兴趣、想法、生活观、家庭观、婚姻观,是那么明显的不同,这样的我们,勉强在一起又有什么意思呢?

    分手吧!你可以重新去寻找更适合你的男人,你的下半辈子才会真正的得到幸福!这个房子我可以送给你,就当是弥补,也当是我在乎我们七年的情分,希望你能接受,更希望你能成全。映慈,我会永远感激你的。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暂时离开了,我希望能给你时间让你好好的想想。

    三天后,我会回来和你谈,知道你的决定。

    映慈,我真的恳求你不要让我失望。与其三个人痛苦,何不成全两个人的幸福、一个人的快乐呢?

    我相信你一定懂得其中的道理的,是不是?

    卓写于凌晨五点整

    写好了信,孙颂卓收拾了一袋简单的衣物,便出门了。

    他下了楼,走到对面,从电梯上了九楼,带着一颗兴奋又期待的心,按下孟若翎的门铃。

    可是,按了许久门铃的他,还是不见她来应门。

    难道……她昨夜又“神秘”的出门去了?孙颂卓如是想道。

    自从他主动招供他偷窥她的事情之后,孟若翎便开始有所警惕的适时拉上窗帘,尤其在午夜过后,他是再也没有机会从家中窥视她的倩影了,所以,对于她昨夜的行动,他是一点也不知情。

    下次见到她时,非得要问个水落石出不可!孙颂卓对自己下了如此一道指令。

    带着满腹的疑问,他离开了她的住所。

    这三天,他不打算再回到这里,公司方面也要请假,避免和吕映慈有碰面的机会。他打算到孟若翎的公司去找她,或相约在外头见面,他要她信守一个月前的承诺。

    深夜十一点多,孟若翎一身疲惫的返回家中。

    今天一大早,她便南下和在高雄、台南等地分公司的主管商讨南台湾的行销策略,一整天未进公司的她,也直到这个时候才进到自己的家门。

    拿出钥匙,正准备开门的她,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冷冽的声音——

    “孟若翎!”

    吕映慈从楼梯口转了出来,直逼她而去。

    想见,她是在楼梯口埋伏了好长的一段时间了。

    “映慈……”她十分讶异她的出现。

    “都是你!都是你!你这个狐狸精!都是你煽动、诱惑,卓才要和我分手的!”吕映慈失控的朝她一阵乱打,神情悲愤、头发散乱,原本完美的形象,完全不顾了。

    “你干什么?住手!冷静一点好不好?”孟若翎在仓促下抓住她的双手,使她得以稍微平静些。

    “你还要我冷静?你抢了我的男人,我毁了你都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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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映慈,我和颂卓……”孟若翎也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你还想否认!”吕映慈挣脱她的双手,从口袋里拿出两页纸。“这是今早卓写给我的信,他承认他是移情别恋了才和我分手的,你拿去看看,这是证据,我没有诬赖你!”

    孟若翎接过了她手中的信,一字一句的往下看,看到最后,她才恍然大悟,今天是六号,是他们约定截止的时间,她忙得一时忘记了,怪不得,他选择在今天再谈分手,他们的“情分游戏”结束了!

    看着他最后附注的时间,她心里感动于他始终如一的执着和等待;看着他信里的内容,更心疼他不惜一切要和自己在一起的决心!

    他为了他们如此的努力,而她可以什么都不做吗?孟若翎摇摇头,她从来不是一个自私的人,放任他一个人单打独斗,她于心不忍,他的幸福不也等于自己的幸福吗?她该要有所反击了。

    更何况,事到如今,她再也不认为自己对不起她了。

    “如何?你赖不掉了吧?”吕映慈依旧火气很盛。

    “你怎么知道是我?他在信上没有提到我的名字啊。”孟若翎将信还给了她。

    “不是你还会有别人吗?卓一向没有什么女性的朋友,就只有你了!而且你们还走得这么近,两人比邻而居,怕是早就暗通款曲、干了见不得人的勾当了!”已失去理智的她,开始口不择言。

    “映慈,不要把话讲得这么难听,我和颂卓一直是以礼相持的,我们没有逾越了最后的防线……”

    “那又怎么样?没上床就代表没有对不起我吗?你们私下约会、谈情说爱,对我一样造成了伤害!”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给我们机会谈情说爱呢?我曾劝过你,腾出晚上的时间让彼此多一点的相处,你才可能抓牢他,为什么你执迷不悟呢?他对于你的重要性,真的不值得你做出小小的让步和牺牲吗?还是你对他的爱根本微不足道,以至于无所谓。”

    “又来了!你们老是要提这个问题,这分明是借口!男女相处时间的长短,根本不是症结,更何况我们还天天见面、共睡一张床……”

    “不,你没有弄懂我的意思,我不是指时间的长短,而是晚上你不在家的这段时间,你给了他机会……爱上我。”

    “什么意思?”吕映慈冷汗直流,气势转弱了。

    “你知道吗?他每天晚上一个人在家,有多么的孤寂、无聊吗?以至于,他开始偷窥我,以偷窥我为乐,以偷窥我来填补他内心的空虚,也因此,他在偷窥我的过程中而爱上了我,你明白吗?是你放任他、给他机会的,你不能一味地指责他,你也该负上部分责任的。”

    “不……”吕映慈无法相信,她真是这么轻易的就把自己的幸福输掉了,单单就只是偷窥,她的男人心就变了?

    “我和颂卓其实很像,是这个社会族群中同一类的人。我们都位居高职,在公司可以颐指气使、掌控大局;可是,一离开公司之后,便是形单影只、无所依靠、孤独而又感情空虚的人。所以,我们因公事之故而认识后,才可以那么轻而易举的就成为交心、无话不谈的好朋友;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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