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热爱你:孪生姐妹误入风尘 自救?自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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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真的热爱你:孪生姐妹误入风尘 自救?自赎?-第14部分
    来说:你们里面哪一个是没有罪的,先向她投石吧。再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了。一会儿,所有的人都走了。只有那个女人还在哭泣。耶酥为这个女人感到羞辱,为那些男人感到伤痛。他对女人说:我也不定你的罪。去吧,不要再犯了。他慈悲又严厉,宽容也公正。在他的光照下,玷污的都会被擦拭干净,沉睡的都会被呼唤叫醒。”  一个好故事。张朝晖说:很遗憾我不是耶酥。  是的,你不是耶酥。因为即使是耶酥也不去定别人的罪。萧牧师温和地看着张朝晖:可是你必定有自己的主。  张朝晖没有说话,离开了教堂。他有自己的主么?没有。没有人能够拯救他。没有。  他打了一辆车,来到洗浴中心。他决定等冷紫回来。这件事情不能再拖下去了。他不能再忍受这种折磨。再这样下去,他真的就要死了。  他坐在大堂外面的台阶上,这样冷紫一回来他就能看到她。他要在第一时间里把事情结束。就这样。  暮色深垂的时候,冷紫还是没有回来。洗浴中心前面的高级轿车停下又离去,西装革履的男人们来来又往往,已经换了好几拔了。难道她出什么事了么?张朝晖想。他马上捶捶头。他痛恨自己的这种担忧。&nbsp&nbsp

    第二十六章(3)

    “那个小的今天还不行么?”一个男人从一辆“奥迪”上走下来,一边用手机通着话,张朝晖一下子就确认出那个小的指的是冷紫。他不由得支棱起了耳朵。  “没关系。我可以我等会儿。我都排了这么长时间的班儿,多等这会儿算什么。”男人低笑,“上次没尽兴,这次我带了秘密武器过来,可要让她们俩好好尝尝。”  张朝晖觉得自己的身体一下子象着了火。他竭尽全力强制着身体坐在那里,拼命压抑着自己不发出任何声音。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有权利管这种闲事么?他一遍遍地问着自己。让胸中的岩浆在勉强垒起的石壁中喷涌。  远远地,他终于看见了冷紫。冷紫走得很慢很慢。在昏黄的路灯下,她简直就象一幅剪影。  他站起来。身边的那个男人却更快地迎了上去。  回来了?他听见男人的低语:累了么?  冷紫没有说话,丢开男人试图挽住她的手。  下次给我打个电话,我接你。  冷紫机械地踏上洗浴中心的台阶。男人再试图去挽她的手。  放开她。张朝晖说。  他知道自己很傻。他知道冷紫不过是他已经决定断交的女朋友。他知道客观上他是在干一件为妓女吃醋的蠢事。他知道自己此刻有多么可笑和荒唐。他什么都知道。但是这一切知道却不能让他控制住自己。他觉得那个男人的手就象是一只腥臭的利爪,一下子就扣住了他致命的脉门。  你必定有自己的主。他忽然想起了萧牧师的话。他暮然明白:萧牧师的话是正确的。他真的有自己的主。  他的主,便是爱情。  男人下意识地放开冷紫:你是干什么的?  张朝晖没有说话。他怕自己一开口就会把这个男人撕碎。  我不过是和她开个玩笑。男人惊惶地说。他急速地发动起车子,走了。他以为张朝晖是个便衣。  张朝晖不由分说地拽着冷紫,上了一辆出租车。冷紫没有一丝反抗。  今后,你要是再来这里,张朝晖说,我就杀了你。  冷紫用手捂住脸,泪水顺着她的指缝滚滚而下。在张朝晖凶狠的话语中,她清晰地听见了柔醉的抚摸。  你去了哪里?  原木居。  还有哪里?  游乐场。  ………  金柳河。  ………  教堂。  ………  那一晚,冷紫和张朝晖在金柳河边坐了很久。  金柳河水在黑夜里泛着白光,从他们面前缓缓地流过。&nbsp&nbsp

    第二十七章(1)

    星苑市第一人民医院住院部前面的花园里,种着几棵很大的菩提树。树叶葱茏,鸟音婉转。开花的时候,它的花一朵朵地隐在花托之中,散发出一种淡淡的香气。结果的时候,它黑紫色的果实就静静地垂挂在树叶间,象一个个睡着了的孩子。树下很随意地放着几个长木椅,常常有病人在这些树下散步,聊天,或者是闲坐。  冷红坐在树下,看着密集的树叶和透过树叶闪现出来的晶亮湛蓝的天空。不时有病人从她身边恍恍悠悠地走过。也许是无能为力,也许是无所事事,这些病人的步态都很舒缓。那种真正的从容让人觉得大街上急促的节奏显得有些不可思议,仿佛生命从来就没有必要掌握得那么紧张。冷红忽然觉得舒服极了。要是早知道有这样一个地方,她也许就会常来这里坐坐。可是,来这里干什么呢?她又不是病人。她转念又想。  她站起来。她已经看到张朝晖从急诊中心走出来,走向这边。张朝晖也看见了她,却象没有反应似的从一条斜径穿了过去。冷红在住院部门口拦住了他。  心虚了?她说。  我没什么可心虚的。  那干嘛躲着我。  谈不上躲。我只是不能确定你是不是来找我的。  不找你我来这里干什么?  你可以看病。张朝晖说,他看着冷红的脸:你已经病入膏肓了。  冷紫已经向你汇报过病情了?冷红冷笑:处方呢?  张朝晖没有回答,向门里走去。冷红一把抓住她他的胳膊:把我的妹妹还给我。  她是她自己的,我怎么还给你?  她是跟你走的。  有病人向张朝晖打招呼,张朝晖微笑着回礼:她要是跟自己的决定走的。  她的决定从来没有正确过。冷红把眉拧到了一起,她讨厌这样参禅似的斗嘴皮子:如果你还算是个磊落的男人,如果你对自己还有一点儿信心,就干干脆脆地告诉我她到底在哪儿。  张朝晖低头看了一眼表:她现在在洗浴中心。如果你不出来,肯定会碰到她。  冷红狐疑地看着张朝晖。  她说她要再见你一面,另外还有一些东西要收拾。张朝晖说。  冷红马不停蹄地赶回洗浴中心。冷紫果然在。她已经把衣服都收拾好了,正在给书打“#”字捆儿。  钥匙放在你枕头底下了。冷紫说。冷红蹲下来,摩挲着她小小的衣箱。  去和他一起住?  不。冷紫说。  我先住两天旅店,再另外租房子。  他为什么不让你住在他那里?冷红说:只睡了一夜就不要你了?  我们一整夜都只是在说话。冷紫没有抬头,但她的语气鲜明地流露着对她这种口吻的厌恶:我为什么要住在他那里?我们还没有结婚。你以为他的医院已经开放到了无视未婚同居的地步了么?  他会和你结婚么?  冷紫微微地笑了:那是将来的事。  那你现在打算去做什么?  他说他医院的食堂里需要临时工。  小紫,冷红说,你以为他真的会接受你的一切么?  我为什么要他接受我的一切?他只要接受他想接受的那一部分就够了。冷紫说:其余的,他可以仅做了解。  了解?你以为这是听国际新闻么?知道了就行了?或者,你以为这是在做截肢手术,哪一部分坏死了就拿锯子锯掉?冷红说:他要是真爱你,就必须得接受你的一切。  冷紫的手开始颤抖,她不得不停下来。这几年的我,我自己都不愿意接受,凭什么要求他去接受?她说: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重要的已经不是怎样去接受过去,而是怎样去面对未来。  过去和未来没关系么?过去影响不了未来么?  当然有关系。冷紫说:因为这种过去,我们才会更加珍惜未来。  冷红疼惜地看着冷紫执拗的神情。小紫,做什么事情都要学会留一条后路。她徒劳地努力着:如果他只是一时冲动呢?如果他………  我相信他,冷紫直直地盯着冷红,打断了她的话:胜过相信你。  冷红的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无声地爆裂开来。  姐姐,你也保重。冷紫说:我劝你也离开这个地方,不要再做了。  你还记得你开打字社的事情么?冷红说:我要是听了你的,只怕现在咱们都被卖过一万次了。  是的,我们没有被卖。因为我们自己主动卖了。冷紫说:我已经傻了很多次,不想再傻了。  可是你恰恰正在傻。冷红说:和过去一样的傻。  不一样。  是不一样。冷红说:因为你以为这次有了真正伟大的爱情。  冷紫背好了包,没有再说话。她觉得说什么都没用。  下星期就是我们的生日了。冷红突然抓住了冷紫的包带:多住几天,陪我再过一个生日吧。  冷紫沉默着。  你也正好可以趁这几天的工夫去租房子。  冷紫依然没有说话。  这是我最后的请求了。冷红说:这也可能是我们在一起度过的最后一个生日。  冷紫放下了包。她觉得自己无法拒绝。  总有一些熟悉的句子。如:  情人恋爱了,对象不是她。  男友结婚了,新娘不是她。  叶潇的句子是这样的:  和人zuo爱了,床上不是他。  腹中有孕了,父亲不是他。  不是他。不是他。这是个冷静的否定句,却饱含着一种强烈的残酷的情感意味,仿佛有一只斜睨的眼睛一直在顽固地注视着这个句子的主语:为什么不是他?为什么不是他?你是干什么吃的?你怎么这么没用?  带着一丝戏谑,更多的是嘲弄。似乎是一种确认,更多的却是强调。好象是近于认命,更多的却是不甘。  她当然渴望他。但是,真的不是。最令她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她甚至不知道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那是一个同所有周末一样无聊的周末,叶潇照例泡在一间酒吧里,那间酒吧名叫“忘记”,她有一次乘车路过,看见这个名字,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喜欢。后来,她就成了这里的常客。毕业以来,她工作之余的一个重要调剂就是泡酒吧。“泡”字真好啊。走进这里就象是走进了时空的断裂处,只要你愿意,就可以抛弃任何烦恼,尽管进入一个没心没肺的境界。她认识了各种各样的酒:马爹利、白兰地、伏特加、俄得克、威士忌、苏菲、朗姆、干红、薄荷。她尤其喜欢一些鸡尾酒的名字:蓝色夏威夷、龙舌兰的日出、玛格利特、莫期科倔汉、古巴和平、资深花花公子……。酒真是好东西啊。它真的不仅仅是一种液体。最起码对现在的叶潇来说,酒真的可以让她忘记,哪怕是暂时的。有一首歌叫《忘情水》,指的不就是酒么?&nbsp&nbsp

    第二十七章(2)

    无法得到,就得忘记。她知道。  她喜欢喝一种叫“绿魔”的调和酒,这种酒斟在杯里,如一团墨绿色的软玉,晶莹剔透。而饮到口中,则如噙了一簇慢慢燃起的烛火。等到进了体内,那丝丝缕缕的痛烈仿佛就沁染了所有的血管,在每一个细胞里都狂舞着,让人有一种飞翔的欲想。每逢这时候,叶潇都觉得自己定期储存的那块淤血被缓缓地散化了。事实上,淤血和酒已经成了一对如约而遇的密友,她不过是它们幽会的媒介,她觉得。  这种酒,她每次都喝三杯。  小姐,能请你喝杯酒么?一个男人坐在她身边。  说说理由。叶潇脸上呈现出放肆的笑容,甚至有些轻佻。这是她喝过酒后的一贯表情。她很知道这种笑容对于男人的杀伤力,但是她往往在此刻对自己十分宽容。因为,是在酒后。她觉得这是一个再天然不过的借口。也因此她开始理解某些男人的酗酒。人类之所以为人类,大约就是因为他最善于为自己找借口。她甚至这么觉得。这是上帝的意思么?酒因此而值得赞美。  因为碰见了你。男人说。  这个理由太糟糕了。她说。她觉得男人的话象是在模仿那些泡沫剧里的拙劣台词。因为相遇就值得喝酒么?她和张朝晖的相遇却想让她的心死去。  那就因为爱情吧。男人说。叶潇看着他转动酒杯的手。他的酒杯里鲜红欲滴,是“草莓玛格丽特”,叶潇曾经喝过。这种酒是用草莓浆、糖和龙舌兰酒调和而成的,入口醇甜,却烈如火。与她的“绿魔”映在一起,正应了那个最俗不过的词:红男绿女。  这个世界上,多的就是红男绿女。是红男绿女就免不了俗。即使是最炽烈的爱情演义,也不过就是“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可是真的相许了又能怎样?“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也许这就是最大的浪漫,——也是最真的现实。有无数的夫妻执了手,却不是挽了同心结,而是带了铁铐,然而,生了异心,有了伤痛,多半也还是会一天天地过下去,甚至还很有可能修炼成别人眼里一则神仙眷侣的童话。因为,即使是历尽千难万险换了一个人,结局大抵也还是一样。这便是爱情么?叶潇忽然对自己曾经引为信仰的东西起了深深的惊奇和怀疑,觉得它原来是那么的陌生和可笑。——或许,是因为陌生才显得可笑。或者,是因为可笑才显得陌生。无论如何,总而言之,它已经是陌生和可笑的了。她忽然明白,也许,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男人对她而言都是一样的。她之所以念念不忘张朝晖,只是因为她舍不得自己曾经的付出。就象一个流连在赌桌前不走的人,他留恋的也许并不是赌博本身,而是不能放弃自己已经押进去的那些筹码。  离开吧。你已经输了。  忘记吧。他已经走了。  小小的舞台上,一个长发的女子正弹着吉他掩面低唱:  爱情爱情是什么呀  她就是早晨的一阵雾  浓了淡了又散了  千万别在雾里长久住  爱情爱情是什么呀  她就是中午的一点雨  湿了干了不见了  千万别在雨里画画图  爱情爱情是什么呀  她就是晚上的一场雪  厚了薄了变脏了  千万别为这个雪天哭  蓦然间,片刻的静止。仿佛是悬崖边准备飞跃的小鹿,在做最后的屏息。这一刻很短,短得只如一次呼吸。然而又是那么长,如同一生。  只是一刹那,歌声又起:  爱情爱情是什么呀  她就是你必经的一段路  来了去了走过了  就别再回头找幸福  叶潇看着那个女子。她怎么会唱这样一首歌?她有过怎样的故事?她不知道。她无法知道。她觉得自己根本也不必知道。她觉得这个女子的歌声如同一把锤,把自己的心一点一点地敲成了碎末儿。她在她的歌声里完全失重地跌落下来。“爱情爱情是什么呀”,这句问的真好,因为没有人知道答案。爱情里和爱情外的人,都象傻子。  那个女子早已经退了场,她还是没有看见她的容颜。她离她也是那么远,宛如爱情。  “啪!”一声清利的脆响。叶潇环顾,却发现周围的人都在看她。——她的酒杯打了。  侍应生走了过来,一边收拾一边询问:“小姐,你还要点儿什么?”  叶潇听出了重重语意后面的实质性指向:如果你不要什么就该结帐了。如果结帐请把这个酒杯算在里头。  多少钱?叶潇把手伸进衣袋。  一百四十八。侍应生把声音放低,充满职业性的柔和与温存,酒杯是法国进口的。爱尔维娅牌,八十元一只。  叶潇沉默着。她并不是怕贵。来这种地方就是杀人不见血的消费。她很适应。她不适应的只是她出门时换了衣服,忘了带钱。  小姐,有什么问题么?侍应生的目光如狐。  老板在么?她认识酒吧的老板,想明天付帐。  对不起,老板刚刚有事出去了。  我等他回来。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  有办法和他联系么?  没有。侍应生回答得滴水不漏:他是呼机,手机和商务通,一个都没有。  看来我只有告诉你了。叶潇说:我忘了带钱,明天送过来,行么?  对不起,这事我做不了主。  那你说怎么办?叶潇笑:不然把我抵押在这里吧?  小姐真幽默。侍应生眼光扫过搭讪的那个男人:您可以找找,如果有相熟的朋友能替您先垫出来,那就最好了。老板不在,我们也很难………  嘎然而止。一直在旁观的男人已经把钱递了过来。侍应生一迭声地道着谢,临走时又丢了一个暖昧的眼神。眼神里满是胸有成竹的预兆,似乎已经确定一个故事已经开始了。仿佛他就是这酒吧里的上帝,对所有发生过和要发生的事情都了如指掌。  来一杯好么?男人说:为了碎了的酒杯。  这个理由更糟糕。叶潇毫不客气地说。她不想欠这个人的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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