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荡不羁、风流成性:花台弟子柳永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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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荡不羁、风流成性:花台弟子柳永纪事-第19部分
    ,与御制的真宗挽词暗合,更感到不快;以下又看到“太液波翻”,便气着说:“为什么不说波澄呢?”因把原词掷在地下,从此,柳永就再也不被进用了。

    黄升(号花庵)《唐宋诸贤绝妙词选》卷五,也录柳永这首《醉蓬莱》词,下面附注本事,大致与《渑水燕谈》相同,可是他是剪裁《渑水燕谈》附注的;不过他没有说皇祐年间作这首词,却说为屯田员外郎时作这首词。根据《渑水燕谈》和《花庵词选》所说,可知柳永作《醉蓬莱》词是在皇祐间,他为屯田员外郎之时。胡仔《苕溪渔隐丛话》后集卷三十九引《艺苑雌黄》也说,皇祐间,老人星出现,柳永应制作词,与《渑水燕谈》适合。王辟之是英宗治平四年进士,《渑水燕谈》作于哲宗元祐以前(见涵芬楼校印《渑水燕谈》夏敬观跋),时代很早,所说当较可信。

    六 柳永的葬地

    关于柳永葬地,也有几种说法:祝穆《方舆胜览》卷十一,说他“卒于襄阳,死之日,家无余财,群妓合金葬之于南门外,每春月上冢,谓之吊柳七。”宋曾敏行《独醒杂志》卷四说他“风流俊迈,闻于一时。既死,葬枣阳县花山,远近之人,每遇清明,载酒肴饮于耆卿墓侧,谓之吊柳会。”一说襄阳,一说枣阳,已不一致;清王士祯别有不同的说法,他在《池北偶谈》里说:“仪征县西,地名仙人掌,有柳耆卿墓。”他并用诗说:“江乡春事最堪怜,寒食清明欲禁烟,残月晓风仙掌路,何人为吊柳屯田。”当时吴骞《拜经楼诗话》就说:“仪征实无其地,不知渔洋何据。”赵翼《瓯北集》卷二十六,据《独醒杂志》说,以为柳墓不在仪征,而在枣阳。他并有诗说:“一邱两地各争高,只为填词绝世豪。汉上有坟人吊柳,漳南多nfdd5客疑曹。金荃名竟移沙渚,铁板声休唱浪淘。我趁晓风残月到,纵无魂在亦萧马蚤。”不过道光三十年《仪征县志》卷八明隆庆元年申嘉瑞所修的《仪征县志》说,柳耆卿墓在县西七里,近胥浦。可见王渔洋也是根据过去的旧说。

    我以为襄阳、枣阳、仪征之说,都是传闻,未必可信。据《避暑录话》说:“永终屯田员外郎,死旅殡润州僧寺,王和甫为守时,求其后不得,乃为出钱葬之。”又据明万历《镇江府志》卷三十六说,他的墓在丹徒境土山(即北固山)下。志中并有较详的附注:

    永字耆卿,始名三变,好为滛冶之曲。仁宗临轩放榜,特绌之,后易名永登第。文康葛胜仲“丹阳集:陈朝请墓志”云,王安礼守润欲葬之,藁殡久无归者。朝请市高燥地,亲为处葬具,三变始就窀穸。近岁水军统制羊滋命军兵凿土,得柳墓志铭并一玉篦。及搜访摩本,铭乃其侄所作,(高熙曾先生以为此人当系柳淇。《崇安县志》载柳淇为柳永之侄,且为书法家(见《皇宋书录》),则此墓铭当出柳淇之手。)篆额曰:“宋故郎中柳公墓志”,铭文皆磨灭,止百余字可读云:“叔父讳永,博学,善属文,尤精于音律。为泗州判官,改著作郎。既至阙下,召见仁庙,宠进于庭,授西京灵台令,为太常博士。”又云:“归殡不复有日矣,叔父之卒,殆二十余年云。”

    按叶梦得曾在丹徒做过官,葛胜仲也是丹阳人,他们都说王安礼守润州(即镇江)时葬柳永,这是比较可信的,可惜王安礼原集及葛胜仲原集都已失传,不能考见营葬柳永的事:今大典本的王安礼《王魏公集》及大典本的葛胜仲《丹阳集》又都没有提到葬柳永的事,竟使我们找不出更多的材料证实营葬柳永的详细经过。潘承弼先生以为柳永原来死在润州,王安礼把他葬到仪征,这也是揣测之词,并无根据(见前北平研究院《史学集刊》第二期,潘承弼《柳三变事迹考略》一文。)。

    七 柳永生卒的推测

    《能改斋漫录》卷十六引晁无咎的话,说张先与柳永齐名,可见柳永的生年与张先是差不多的(李易安并说张先是继柳永而起的)。按《鹤林玉露》卷十三说,孙何帅钱塘时,柳永曾作《望海潮》词送他。词中有“千骑拥高牙”语,正指的孙何。在这以前,杨湜《古今词话》也说,柳永与孙何为布衣交,孙何知杭州,门禁很严,柳永不得进见,因作《望海潮》词,托名妓楚楚歌于孙何座前,孙何听了,才迎柳永入座。《古今词话》所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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