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鸳梦玉舞蹁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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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鸳梦玉舞蹁跹-第7部分
    两眼直直的,耷拉着脑袋闷闷不乐任袭人二婢收拾自己的伤口。

    宝玉一走,贾母坐在罗汉床上闭着眼身子一前一后打晃动起了心思。太后命黛玉到北静王府小住,是什么用意呢?是试探姑爷?还别有用意?水林两家交情莫逆,水乾坏了事,林家遭了几年的冷遇。眼前的局势,皇上是想笼络姑爷。北静郡王到了选妃的年纪,难道太后想永远钳制林如海?贾母一时摸不着头绪。

    探春心神不宁地挥着狼毫,不时向外张望着。

    “姑娘,姑娘。”门外响起侍书急切的声音。

    探春手一抖,笔下走了样,香墨染花了宣纸。她气急败坏地将笔一扔,小丫头急忙递上擦手的热毛巾。

    “怎么了,毛毛躁躁的,说了多少次了要沉稳,沉稳些。”探春不悦的训斥着推门而入爹身丫头。

    “是。”侍书敛气凝神放轻了脚步。

    “说。”

    “姑娘,太后宫里但监传话说,太后娘娘命林郡主到北静王府小住,让北静王爷陪着郡主逛逛京城。”

    “啊?”探春颓然地坐在椅子上,莫明的失望袭上心头。“北静王爷。”她低声细语,下唇留下一排深深的齿痕。做为贾府庶出的女儿,日后能嫁到某个王府做侧妃那可是天大的福份。上次去北静王府,因为林姐姐而匆忙回府,自己的精心准备还没来得及入北静王爷的眼,这会儿她先去了北静王府,探春心里开始没底。林姐姐天上有一地上无双,怕是她已在北静王爷心里眼里扎了根。

    探春心里恨恨的,手将桌上的宣纸揉了个稀碎,吓得丫头们不敢近前。

    “哼,哼,哈。”探春忽然阴险地笑了,侍书身子一激灵,向后退了两步吃惊地看着自家姑娘。

    “铺纸。”探春一改方才的狂躁不安,这会气定神闲。

    “是。”丫头不知所措,急忙铺纸。

    探春挥墨泼毫,心情大为畅快。有太太那个荷包在她身边,料她命不久长。王府子嗣是何等重要,北静太妃怎肯让独生子娶个病秧子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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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九章 北府惊遇老太妃

    一行人赫赫扬扬赶往北静王府。

    王府管家早忆受命备了素斋和饕餮大餐,李婵儿携黛玉和水涵同席,了缘大师和忘尘同席而坐。

    “芷宁,大师,你们都是我北静王府的贵客,不要客气才好。”李婵儿举杯开宴。

    “打扰施主。”

    “多谢太妃。”

    了缘和黛玉起身相谢。

    忘尘自打进了北静王府,胸腔里跳动着心脏就总是一阵阵地悸动着。这王府的一切仿佛在哪里见过一般,可绞尽脑汁却又想不起是在哪里见过,他满眼的困惑大脑也高速运转着,急切地想揭开这一切的答案。

    李婵儿偷眼瞄着忘尘,心里暗忖,瞧他的形容却也瞧不出破绽。用过晚饭,众人分宾主落坐,丫头奉上香茶。李婵儿再瞧忘尘,小和尚依旧是一脸淡然,完全看不出他心中所想。嗯,须得我再试探他一番。

    “莲花。”

    “太妃。”

    李婵儿朝身后挑起一指,她爹身丫头俯耳过来。

    “你到菊园……”李婵儿压低声音,莲花频频点头。

    “大师,素闻你医术高超,本宫婆母多年被疯疾所扰,大师慈悲可否给家婆母诊脉。”李婵儿说着婆母娘一脸的心痛和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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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妃言重了,只恐老纳医术不精让太妃失望。”了缘也没推脱,他之所以答应住进北静王府,也是怀着另一番心思。

    黛玉低头抿着香茗,心里细细品味太妃的用意。她口中的婆母娘,不就是爹爹挚友水乾伯伯的生母吗?那场变故之后,水伯伯殒命,水伯母被逼自缢,水溶哥哥命丧黄泉。老太妃急疼攻心,发了失心疯。这些往事在娘亲活着的时候,她和爹爹每到水家伯伯忌日便要念上一回。

    “劳动大师了。”李婵儿起身相谢。

    “施主不必如此。”了缘大师还礼。

    不多时,莲花携着位鬓发皆白,伛偻着身子老妇进皓月轩的正厅。老人家一头银发梳得整整齐齐,身上衣服及所带佩饰皆是上品。那间或一轮的眼神让人心生怜悯,“溶儿,我的溶儿。”老人家嘴里含糊不清念叨着。

    “祖母,溶儿在这儿呢!”水涵笑着迎了上去,小心地扶着老太妃的胳膊。

    老太妃扯开嘴角满意地笑笑,“溶儿,我的溶儿。”她抬起的手攀上水涵的棱角,她眼角垂下泪来。

    黛玉瞧着的水涵小心翼翼,心里涌起一丝丝感动。

    忘尘盯着老太妃,心口酸酸的心弦再次被轻轻拔动着。李婵儿瞪大眼睛在忘尘的脸上寻找着珠丝马迹,怎奈忘尘面如止水坐,打坐在椅上纹丝没动。

    “确实是姑母多心,老太妃当年最疼水溶,如果这小和尚是水溶,多年不见,他绝不会无动于衷。”李婵儿想着,瞧够了水溶再瞧老太妃。自打变天之后,李婵儿成为北静王府名副其实的女主人,即便是老太妃疯了,不知怎么李婵儿每每见了老太妃,心里仍是虚得很。请了多少太医诊脉,都断言老太妃的疯疾已入骨髓,可李婵儿就是不放心。

    水涵扶着老太妃坐稳。

    “大师,您请。”李婵儿起身来到婆母身后站定。

    了缘太师轻轻搭脉,细细诊视,轻轻地摇了摇头。

    “施主,老人家此病久矣,老纳无计可施。”了缘太师颇有些惭愧。

    李婵儿故意叹了口气,“大师不必自责,本宫倒觉得婆母娘此状更受用些。”

    黛玉偷偷打量老太妃,观其眼、视其色、品其神,倒把老太妃的症状掌握了一二。黛玉不解,太妃此症并不难医,因何大师推脱?太医院但医们都是棒槌不成?哦!黛玉细品李婵儿的话,忽然明白了,水伯伯殒命,老太妃能留得残躯,多亏了这病吧!

    “天色不早,请大师携爱徒到影月轩安歇。”李婵儿故意将师徒二人安置在离自己的皓月轩较近园子。

    “谢施主。”了缘牵着徒弟告退。

    李婵儿又和黛玉闲话了一会,命人给黛玉量体裁衣打制首饰,黛玉道谢。老太妃只静静地牵着水涵的手,慈爱的眼睛一刻都舍不得离开水涵的脸。

    水涵也一脸的幸福和满足,这是他儿时最期待场景。为了得到老祖母的宠爱,他宁愿一辈子当水溶垫身。

    掌灯后,李婵儿命人将老太妃送回菊园,老太妃闹着让水涵送。

    “母妃,孩子去送,顺便送芷宁妹妹往兰园安歇。”水涵向母妃请了这差事。

    “也罢。”李婵儿又打发四个婆子随黛玉入住兰园,照顾黛玉生活起居。

    丫头挑着灯笼在前引路,水涵和黛玉一左一右携着老太妃。

    “祖母慢些。”

    “好孙儿。”老太妃低头拍着水涵的手,忽然她停住了脚步,痴痴地盯着黛玉腰下的翠绿玉佩,眼圈一红滴下泪来。“溶儿,我的溶儿。”

    “祖母,溶儿在此。”水涵急忙抓住老太妃的双手按在自己的脸上。

    老太妃疲惫闭上眼睛身子向后一歪。

    “来人,帮帮忙。”水涵蹲在地上,将后背留给了祖母。

    “是。”丫头们将老太妃扶到水涵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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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涵轻柔地背起老太妃,每一步都走得稳稳的恐怕背上的祖母受了颠簸。原本一盏茶的路倒走了约有半个时辰。回到菊园,水涵将祖母放回床上,盖了被子放了床帐熄灭灯火。

    “让妹妹跟着受累。”水涵安顿好祖母,满含歉意地对黛玉说。

    黛玉浅笑着摇头。

    水涵将黛玉送回兰园已是起更时分。

    “妹妹早早歇息,明儿一早我带妹妹去京城的庙会。”水涵在兰园门口止步。

    “有劳王爷相送。”黛玉进了兰园,环视房间陈设,雅致而简洁颇合自己心意。折腾一天,黛玉早就困乏了,紫鹃服侍着洗漱更衣,黛玉早早睡下。

    一弯此弦月爬上山头,菊园老太妃的房顶来了一道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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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章 可叹对面不相识

    外间守夜大床上的婆子翻了翻身,朝内睡去。黑影回身带门,来到守夜婆子们身边,伸出食指点了婆子们睡,婆子头一歪呼声震天。

    黑影借着月光摸索着来到老太妃卧室。

    兰园与菊园仅有树墙相隔,树木抽枝吐绿,嫩叶随风摇摆。皎洁的月光拉长一道传岸的身影,投射在兰园石子漫成的小院中。

    出了姑苏,来到京城,春纤恨不能睡觉都睁着一只眼。听着动静,春纤悄悄换了夜行衣,纵身跳上芙蓉树。待黑影进了太妃卧室,春纤施展轻功羽毛般跃上太妃屋顶。她双脚倒悬在房梁上,轻轻捅破窗纱。

    “是他?”春纤心里起疑,这古怪的小和尚要干什么?春纤屏住呼吸听屋内二人的对话。

    “你是谁?”不知何时,床上的老太妃已经披衣坐起,月光照在她苍白的脸上,她没有一丝的惊慌,神情自若地盯着擅自闯自者。

    黑影摘掉面上黑纱轻手轻脚来到太妃床前,握住太妃双手,寒星似的眸子盯着太妃的眼睛,随口问了句:“你是谁?”

    黑影的手握住老太妃手的一瞬间,一股暖流涌向老太妃心底。“我是溶儿的祖母。”老太妃自黑影掌心抽出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黑影刚刮过青色的脑瓜皮儿。

    “溶儿?”黑影咀嚼着老太妃的话,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您瞧。”他伸出手臂,将腕上三寸那深深的印迹递到老太妃眼前。

    “啊?”老太妃一见那印迹,尘封的记忆潮水般袭上心头。“溶,溶儿,你是我的溶儿。”

    “我,我是溶儿?”黑影指着自己的鼻子,在脑海中极力着“溶儿”这个名字,他摇了摇头,“不,小僧忘尘。阿弥陀佛。”

    “水溶。”春纤大吃一惊,勾着房梁的脚稍一用力,一块陈年旧瓦坠落在地上碎成了几片。

    忘尘警觉地向外瞧看,急忙抽出手臂向后一跃,“我,我怎么了?”他将臂上印痕一抹,不忘伸手点了老太妃睡。

    “溶,溶儿别走。”老太妃说着合上沉重的眼皮儿睡了过去,嘴角带着轻轻上扬的笑意。

    春纤一瞧事不好,急忙开溜。纵身跳下屋顶飞过树墙,落在兰园院内。“哼!我这轻功还不错。”春纤拍了拍手得意地笑了,刚想转身回房岂料才一转身,她整个人已被罩在的黑影之中。

    “啊?你,你怎么这么快,吓,吓死我了。”春纤拍拍胸口语无伦次盯着站在自己眼前的忘尘。

    “施主为何跟踪我?”忘尘一脸的不悦和懊悔,悔的自己功夫没练到家,竟然没发现有人跟着自己。

    “谁,谁跟踪你了,我睡不着出来溜达溜达。”春纤狡辩着。

    忘尘咬了咬牙,腮边的咬肌纹理清晰可见。“好,小僧不妨碍施主溜达。”他打了个问讯转身要走。

    “走?”春纤淘气,伸手搭上忘尘的肩膀,脚下一扫便去勾小和尚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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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忘尘冷笑,使了招儿神形无影,眨眼间已消失在春纤眼前。

    “咦?人呢?”春纤郁闷之极,原地转了几圈,那小和尚已经踪迹皆无。

    春纤回房,自裙下撕了一条两寸宽的白色绸缎,挥毫写了几个字,卷成一卷放入竹筒,而后捏着鼻子学起鸟叫。片刻之后,一只蓝色鸟儿落在春纤肩上,春纤将小竹筒绑在鸟儿脚上。“去吧!”

    鸟儿悄无声息振翅而去。

    “阿弥陀佛。”了缘大师仰望着蓝鸟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师傅,我爹娘是谁?”忘尘一脸的困惑。

    “徒儿,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知道你自己是谁。”

    “我?我是忘尘。”

    了缘大师摇头,“徒儿,不必强求,老天自有安排,跟随你的心行事。”

    “是。”忘尘心事忡忡回房歇息。

    次日黎明,水涵一如往常在院子里挥刀舞剑。

    “涵儿,了缘大师是当今奇人,你若得他指点一招半式,够你受用无穷。”李婵儿怜爱地看着儿子,几年来她一心扑在儿子身上,给他请最好的文武师傅,为得就是有一天他能带给自己更大的荣华富贵。

    “母妃说得有理。”水涵本就是好武之人,王府几个师傅已教他不得。母妃一提醒,他的心更活泛了。他提了把长剑往影月轩而来,可瞧忘尘正赤着身子打拳,那拳法出神入化,水涵看呆了,连连叫好,“好!妙极。”

    “施主见笑。”忘尘收招儿披了僧衣,打坐在院中青石板上调整气息。

    “小师傅,你这拳法好惊妙。”水涵羡慕地赞道。

    “过奖。”

    “小师傅,水涵不才却也爱武成痴,可否赐教一二。”水涵抱拳道。

    “阿弥陀佛,出家人习武原是健身强体,怎可与人争强好胜。”忘尘闭着眼睛吐故纳新没理会水涵的要求。

    水涵吃了一鳖,心里便不大通快。“吃我一剑。”他做转身要走之势,却突然回身一剑劈向忘尘。

    “阿弥陀佛。”忘尘保持着坐姿自石凳上弹走。

    “啊!”水涵见此招式更是大吃一惊,既佩服又羡慕。“当!”宝剑撒手,“小师傅,水涵鲁莽请勿见怪。”他抱拳致意。

    忘尘披了僧衣并没留步,回转影月轩。

    水涵暗下决心,无论如何要拜到了缘大师门下。

    黛玉认床,天刚放亮就醒了。

    “姑娘,怎么不多睡会?”紫鹃移灯放在黛玉床头的绣墩上。

    “傻丫头,黑眼圈都出来了,倒让我多睡会。”黛玉双臂上伸拉长身体深深吸了口气。

    紫鹃双手捂脸,“我,我睡得挺好的。姑娘,那,那个荷包……”

    “春纤这丫头是不是还懒床呢,看让王府的人笑话。”黛玉故意岔开话题。

    紫鹃不笨,自然听得出黛玉话中之意,她侍候黛玉穿戴整齐,看时辰尚早便说道,“姑娘你略坐会儿,我去招呼春纤。”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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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鹃转身而去,黛玉坐在桌前手托香腮想着心事,不多时忽听门响,“这么快就回来了。”她还以为是紫鹃去而复返。

    一道阴影将黛玉罩在其中,黛玉眼前一黑震惊不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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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章 痒装疯癫微露意

    老太妃目不转睛盯着黛玉上下打量,两行热泪顺腮而下,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

    “老太妃您请坐。”黛玉扶着老太妃落座,纤指搭在太妃腕上。良久,黛玉轻扬嘴角露出一抹艳丽的笑容。

    太妃盯着黛玉抬手理理黛玉鬓边的青丝,干瘪的嘴唇试着张了几次最后自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玉儿。”

    “嗯。”黛玉频频点头,“老太妃您认识我?”

    “你是我乾儿定下的孙媳妇--林家黛玉。”老太妃雨泪涟涟压低了声音,眼角的余光警觉地向扫着门外。

    “啊?”黛玉听此言登时羞红了脸,“老太妃,您,您说什么,我听不懂。”

    “孩子你放心,我的溶儿没死,他……”老太妃扯着黛玉说刚想说什么,就听院里响起婆子粗暴的喊声。

    “可瞧见老太妃没有?”

    老太妃当即变了形容,双眼呆滞无神,说话也开始模糊不清,“莲儿,你把我的溶儿藏哪儿去了?你,你还我的溶儿。”老太妃掐信黛玉瘦弱的双肩使劲地摇晃着。

    黛玉身子被摇得风中弱柳似的,粉面涨得通红,不住地咳嗽着。

    “姑娘。”

    “姑娘。”

    紫鹃和春纤推门而入,自老太妃手里抢出黛玉。

    “姑娘,没事吧?”紫鹃上上下下打量着黛玉,黛玉脸颊微红,鬓发散乱。

    “没,没事。送老太妃回去。”黛玉神情复杂地瞧着老太妃,她分明瞧见老太妃在向她俏皮地眨着眼睛。

    “哟!您怎么跑到这儿来了?”门口来了位身形肥胖一脸横肉的婆子,婆子腆着肚子颇有些不奈烦地嚷着,扭着肥臀进屋没好气地扯着老太妃就拖到院中。

    “只一眼没看住,就跑这儿来了。一时半刻都不让人消停。”那婆子对老太妃连推带搡的。

    老太妃犯了错的孩子似的,委屈地低下了头。

    黛玉看不过眼,皱紧眉头。春纤刚想怒斥,就听院里响起愤怒的声音。

    “放肆的奴才,打扰郡主清静在先,对本王祖母出言不逊在后,我岂能饶你。”水涵气急抬脚踹在婆子肚子上。

    “哎哟。”那婆子球似的在地上滚了一圈,“王爷饶命。”她跪爬几步来到水涵面前磕头如捣蒜,“奴才该死,请王爷饶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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