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迷心窍情人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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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迷心窍情人夜-第3部分
    小喜退缩床角。用被子捂住胸口。一只手指着他:“你。你怎么睡我床上?!”

    她的戒备令盛博容极为不悦,冷哼一声:“昨天晚上你可不是这么对待我的,死抓住我不松手,你以为我愿意抱着你睡觉?”他轻佻地打量小喜:“啧啧,要什么没什么,瘦的光剩骨头,硌死人了。”说着,装作很不舒服地舒动胫骨,揉揉这里揉揉那里。

    小喜大窘,期期艾艾地辩解:“不,不可能是我……”

    “怎么不可能?”盛博容往她跟前一凑,指着自己的衬衣做证据:“你看看,你的口水还在上面,一晚上枕着我的胳膊,哎呀,好麻。”

    小喜终于发现盛博容衬衣长裤虽然揉的皱皱巴巴,但显然不像是发生过事情的样子。一时间理亏心虚,脸涨得通红,他的气息拂过她的脸颊掠起肌肤战栗,小喜不自然地咬住下唇,低声嘟囔一句:“我不是故意的。”

    盛博容恨得咬牙切齿:“你还敢说,害我一晚上没睡觉。昨天晚上你倒是挺主动的,现在翻脸不认人,过河拆桥,要不是看在你发烧刚好的份上,我非揍你一顿不可!”

    小喜垂头丧气道歉:“对不起。”

    “对不起就算完了?我问你,和萧楷是怎么回事?”盛博容憋了一晚上,终于问出口。

    “啊……好像上班要迟到了,我去做早餐。”

    “我已经替你请过假,早餐我叫外卖,我问你话呢!”

    “他是你表妹的未婚妻。”小喜顾左右而言他,将鸵鸟政策实行到底。

    “我知道他是我表妹的未婚夫,说,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盛博容做摩掌擦拳状。

    “呃。”小喜彻底被他打败了,举手投降:“我说,我们是孤儿院一起长大的,离开孤儿院后,他在林氏集团上班,认识了你表妹,然后……他们订婚了。”中间过程也的确如所说的一样简单,可是,关于心痛,关于背叛,关于伤害,她只字未提,或许,悲伤太刻骨,言语已经无法表白。

    十年扶持相依为命,八年相爱情深意重,抵不过一个“利”字当头,萧楷选择一条通往上层社会的捷径,她闵小喜除了把他们铭心刻骨的爱情埋藏,别无办法,因为,从来她都是被动承受命运摆布的那个人。

    不过,盛博容为什么对她的过往感兴趣?小喜狐疑地问:“你问这些做什么?”

    第十一章 爱一个人好难 (3)

    盛博容尴尬地站起身,避开她的目光,借整理衣服掩饰自己慌乱:“我随便问问。”说完往卧室门口走,又回头问一句:“小喜,那个,你喜欢他吗?你们一起在孤儿院长大,感情一定很好……我是问,你爱他吗?”

    小喜苦笑,别开脸看向窗户,经过一夜风雨洗礼,天空灿蓝如透明的宝石,瞬间灼伤人的眼睛。她的眸渐渐泛出水色,空茫朦胧仿佛一泓哀伤的湖水,许久,她淡淡地说:“爱又如何,他不要我了。”

    “果然是这样……”盛博容点点头,转身往外走,却不知为何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重重撞在门框上“扑通”地一声巨响,连小喜都经不住“呀”地捂住嘴。

    可是他恍若未觉,意识已经麻木感觉不到疼痛,早就想到是这个答案,并不意外,可是心就像是突然被人用刀捅了一下,血液尽失,虚弱得不能跳动。

    早餐按时送来,盛博容送上楼,平静地看着小喜吃完她的那一份,又平静地下楼,坐在餐桌前盯住面前的碗。热气徐徐渐渐消散,早餐凉了,他仍旧一动不动,只是死死地盯住它,须臾,额上青筋暴现,手一伸,端起碗狠狠掼在地上,碗摔成碎片和粥四散溅开,随着重重脚步声和沉沉的关门声一起归于寂静。

    刚刚才明白他爱上一个人,可是她爱的是别人,留住她的人,她的心却在别处,不可一世的盛博容竟会挫败至此,多么可笑。

    之前,小喜没有住进春江花园的时候,以她酒店工作两年有限的认知里,所有的有钱人都应该是夜夜笙歌,醉生梦死,现在才知道自己的理解完全是谬误。

    拿盛博容举例,他生活简直乏善可陈,除了每天上班,偶尔有商业应酬,每隔一星期去打一次高尔夫球之外,大多数时间都准时回家关在书房继续公司未完成的工作,或者看看影碟看看书,或者以调侃小喜为乐。

    不过最近他好像爱好有所转变,不再尖牙利齿,常常独自怔怔若有所思,使得小喜每次进经过他身边都毛骨悚然,担怕他是潜伏策动什么捉弄她的新点子。

    经过几天观察小喜越来越疑惑,这天她通知饭店不用送外卖晚餐,一下班就去超市买了好些菜。

    回到公寓,盛博容还没回来,她壮着胆子给他打了个电话。

    电话另一端盛博容惊讶地问:“为什么想起问我在哪吃饭?”这是小喜第一次主动给他打电话。

    “哦。不为什么。就是。我看你最近比较疲惫。要是没什么事。就早点回家休息吧。”

    电话里久久没有声音。再说话时。盛博容地声音变得很轻:“好。我很快就回家。”似乎在微笑。

    说完再见。小喜挂断电话愣了半天。突然觉得“回家”两个字被盛博容说地意味绵长回肠荡气。由不得她眼眶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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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这个字对于小喜来说很陌生。是她耿耿于怀。祈求千百次而难以彼及地一个梦。一遍一遍咀嚼“回家”。口齿中渐渐留香。转瞬苦涩。梦终究是梦。她这样一个连上帝都会遗弃地迷途羔羊。根本没有做梦地资格。

    盛博容刚进门就闻见菜香。厨房磨砂玻璃隔断后面。小喜地身影是一幅移动地清浅水墨画。充满人间烟火气息。

    盛博容唇角不由自主地扬起,冷峻的面孔流露出少见的温柔神色,心中莫名感慨,据说,女人只为自己喜欢的男人小厨房,那么小喜如此热衷于做饭,是不是意味着……

    小喜炒完一盘菜往饭厅端,瞥见盛博容西装笔挺,站在客厅傻笑,奇怪地问:“怎么不上楼换衣服?”

    平淡的对话无端端透出一种亲昵的暧昧,盛博容凤眼眉梢都带出笑意:“马上就去。”说着就往楼上走,突然顿住脚步,斜睨着小喜身上的白衬衣,问:“你新买的围裙?”

    “啊,不是。”小喜不安地笑笑,略有些迟疑:“我一直忘记买围裙,所以借你的衬衣权充一下,反正你衬衣多,不会介意吧?”

    “不会,你穿着很好看。”

    瘦小的小喜穿他的衬衣就像是小孩子穿大人衣服,长摆长袖身姿妙曼,很有一种诱惑人犯罪的意思,他当然不会介意自己的衬衣被溅上油点,不过,若告诉小喜那衬衣是纪梵希一色一件限量版衬衣,她会不会介意呢?

    盛博容一直带着诡异笑容换好家居休闲装,然后又带着诡异的笑容下楼,靠在厨房门框上看小喜做饭。

    “喂,喜儿。”

    被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小喜手一抖,一勺盐全倒进炒锅里。她又气又恼,回头啧道:“都怪你,完了,这盘西湖醋鱼吃不成了!”

    即使是生气,小喜仍旧是小儿女之态,红唇嘟起来,翘鼓鼓的,盛博容心神荡漾,凑过去:“不要紧,再放点醋就好。”拿起一瓶醋不由分说就倒了小半瓶。

    小喜大叫:“啊,你出去,别捣乱!”一仰头,恰好被盛博容逮住嘴唇,蜻蜓点水,温柔地碰触之后转瞬分开。

    非常短暂,小喜甚至分不清那算不算一个吻,或者只是意外,唇间片刻的温暖和酥麻完全让她石化,只是呆呆地站着,目光茫然。

    而盛博容,仿若漫不经心的举动之后,神情渐渐凝重起来,他深邃的目光看进小喜眼底,似要看透她的心思。

    许久,小喜抬起手一只手按住唇,朝盛博容眨眨眼,虚弱一笑,哀求:“别,别胡闹了,你出去吧,我要做饭。”她仓促地转身去拿菜铲,手上虚弱无力,咣铛一声响,菜铲掉在地上叮叮当当余音不绝,仿佛是为方才的意外做注解。

    “我没开玩笑。”盛博容淡然地说一句,不容小喜体会出话中含义,就被攥住手臂使劲一拉,撞入他怀里,这一次的吻不再是试探,而是坚定不移的投入与索取同样的投入。

    第十二章 爱一个人好难 (4)

    盛博容想要证明什么一样,唇狠狠压住小喜,辗转索取不给她逃避的机会。

    小喜渐渐呼吸困难,唇微微张开,还不等她呼吸到空气,盛博容的舌就趁虚而入,贪婪吸吮她的气息,痴缠她与他一起体验初次萌动出爱情的滋味。

    是清甜中带有涩涩的味道,柔软而又伤感,是六月的风,熏醉迷人,热烈执着,欲使世间万物融化,因强烈到极致,反而绝望。

    很久之后,盛博容才缓缓放开小喜,看她的脸一点一点涨红,至而漫脖颈,几缕发丝在她耳后轻轻颤动,似不胜娇羞,他忍不住又吻上去,轻喃:“小喜,你喜欢我吗?”

    可以清晰的感觉怀里的人身体一寸一寸僵硬,盛博容的意识随之一点一点清醒,只是茫然地看着她,等待她的回应。

    良久,她推开他,垂眸敛眉,低低地说:“西湖醋鱼烧糊了。”

    盛博容半天反应不上来,又听她说:“你的吻很温暖。”

    盛博容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遗憾,表情僵住。

    油锅里,一条鱼黑乎乎的嗞嗞乱响,小喜叹一口气,一面将鱼倒进盘子里,一面说:“其实,我不敢喜欢谁,所有喜欢的人最终都抛弃了我。两岁时,我亲眼看见妈妈和一个男人一起上车,车子开出去,爸爸在后面追,被旁边的一辆车撞倒,血流了一地,可是妈妈还是头也不回和那个男人离开了。后来爸爸残废,三岁时,他把我放在孤儿院门口,他答应要接我的,可是我一直等一直等,再也没见到过他。后来就是,就是萧楷,我们在孤儿院一起长大,认识十八年,一起攒钱准备结婚,他说过要保护我再不让我受苦……”

    说到这里,小喜凄凉微笑,一滴眼泪落在烧糊的鱼上,冒出淡淡青烟。

    她的声音和那烟气一样虚浮飘渺:“但他进林氏公司认识林雪后,也不要我了,十八年的感情比不过他们交往三个月……”所以,她不再相信任何人,她没办法相信,所有的许诺都是用来背弃的,卑微如她,根本不敢奢望上帝会为她打开另一扇门。

    盛博容自然听懂了小喜地言外之意。无非。她不敢再喜欢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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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凝视强作镇定默默流泪地小喜。盛博容地喉咙被什么东西堵住。心中只是悲凉。他们认识太晚。在小喜经历一切之后。他地爱情。失尽天时地利人和。

    不过。盛博容从来不在乎什么天时地利人和。商场跌打滚趴多年。他想做地事还没有做不到地。而且。当他明白自己爱上小喜地时候就没有已经退路。

    “小喜。你听我说。”盛博容拢住小喜肩膀。强迫小喜与他对视:“我不管你以前地遭遇是什么样地。只要你记住。以后我不会让你哭让你伤心。我要你快快活活地生活。把以前不好地经历全部忘掉。我会疼你宠你呵护你。你信我。好不好?”

    他目光灼灼地看定她。她地身影映入他地瞳底。那么小。浅淡地象一个虚幻地影子。风一吹就可散去吧?小喜张张嘴。用尽全力想说句什么。终于没有发出声音。

    盛博容叹息一声。将她抱住:“我会证明给你看。总有一天你会相信。”

    菜上桌,只剩下三菜一汤,盛博容从酒柜里拿出一瓶香槟,酒沫随闷声开启出来,他兴冲冲地说:“无论如何,我今天心想事成,喜儿,陪我庆祝一下。”

    小喜愣了一瞬,很快就明白他话中隐喻,在他灼灼目光注视下脸颊发烫,遂不自然地嘟囔一句:“饭是我做的,倒成了你的鸿门宴。”心暖融融的,什么东西溢满张开,无数喜悦丛生出来,说到最后一个字,语调竟是余音袅袅,带出几分撒娇的意味,自己也觉察出来暧昧,忙喝一口香槟遮掩羞涩。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分明是默认他们的关系进了一步,盛博容喜不自胜:“为什么突然想起要给我做饭?”

    小喜老老实实地回答:“看你最近脸色不好,盛博容,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夹菜的手顿住,盛博容很认真地看看菜,又看看小喜,满满夹了一筷子菜把嘴塞得满满当当,含糊地嘟囔一句:“是不舒服,前几天你不冷不热的样子能让我舒服吗?”眼睛却眯成一条缝,暴露他此刻心情好的不能再好,毕竟没白受罪,这几天心里难受的要死,总算某人还有点良心,哼哼。

    小喜没听清他说的话,问:“你说什么?”

    “我说菜很好吃,喜儿,要不,你天天给我做饭?”

    “黄世仁,就知道剥削我。”小喜绷不住笑起来。

    “你说你拿着双份工资都干什么了?要不还钱,要不做饭,你选一样。”

    “呃。”

    见小喜当真,盛博容心下一抽,叹气:“做饭怪累人的,还是算了,权当我养只猪吧,养肥了年底好歹能买几个钱。真是冤孽,他肯定前世欠她的。

    “你才是猪,资本猪!”小喜低低的沙音更像是在撒娇。

    原来她也懂得反抗?盛博容嘴角斜斜一歪,笑意荡出眼梢,头顶吊灯折射出眼底星子璀璨,极具有杀伤力。

    如此优秀的男人,既帅又多金,为什么会看上她?自认识以来,盛博容的话语真真假假混淆不清,小喜不敢奢望他对自己真的动了心,不过,两个人象一家人一样坐在一盏灯下吃饭,竟有天长地久的感觉,而过去的经历告诉她,越美好的东西越不能长久保留,付出全部换来一无所有,她还有没有再次承受打击的能力?

    小喜神色晦明不定,渐渐沉默,一杯接一杯喝着香槟,很甜的酒,可以冲淡心中苦涩。

    盛博容也不劝,目光宠溺注视自己喜欢的女人,他知道不能逼她太急,而且他们有的是时间慢慢消磨。

    为了让小喜改掉性格中自卑的缺点,盛博容开始有选择性地带她出席一些轻松的酒会。

    先开始,小喜用种种理由抗拒,到底禁不住盛博容三哄两哄的就上了当,跟着去了几次。

    人人都对盛董事长身边的女友充满好奇,猜测她的出身,不过小喜的安静帮了自己大忙,沉默是金,古人诚不欺人,大家渐渐对她失去兴趣,因为有更多明媚鲜艳的女人很快吸引众人关注。

    有时候,小喜会审视自己的妆容摇头苦笑,她就象是童话故事书里的辛德瑞拉,坐着南瓜车穿着穿华美衣装偷偷参加夜宴,午夜十二点钟声一响,她必须回家,不然南瓜车变回青蛙,她仍旧是灰炉前那个可怜孤儿闵小喜。

    第十三章 新情人和旧情人 (1)

    这些感受自然不敢和盛博容说,因为他对她的纵容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小喜坚决不肯接受他的信用卡副卡,他就自作主张命香奈儿旗舰店凡有新上市必会送来一套,根本无视小喜的抗议。

    原本空空荡荡的衣柜如今已经塞得满满的,小喜哭笑不得,曾无数次羡慕过公司里的白领打扮精致,真正轮到自己,她还是觉得牛仔裤更适合一些,起码不用时时担心衣服起皱。

    下班前,盛博容打电话告诉小喜回家好好收拾一下,晚上出去。

    这话是意思就是又要带她出去应酬,小喜挂断心翼翼环顾左右,还好,同事们各忙各的,谁都没有注意小喜刚才正和她们心目中最佳意滛俊男通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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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的酒会都乏善可陈,以前小喜做酒店服务员的时候,就很纳闷一群衣冠楚楚的俊男靓女一晚上说无聊的话题累不累?现在身处其中一员更是饱受其害,需要一直保持僵硬微笑,说天气哈哈哈,你这件衣服真漂亮,时不时还要忍受各色美女嫉恨如毒箭的目光,真正是筋疲力尽。

    趁围在盛博容身边的人不注意,小喜拽拽他的袖子,同情地说:“你挣钱真的很不容易。”他整晚上和人谈股票,肯定比她还累。

    盛博容哈哈大笑,爽朗声音惊动四周人群,大家纷纷看过来,只见,以冷淡高傲著称的盛董事长正迁就地半侧身和身边的女友说了一句什么,然后宠溺地揉揉她的头发。

    大家对小喜肃然起敬。

    刚进大厅门口的两个人也看见了这一幕,林雪诧异地温萧楷:“表哥身边的女人是谁?”

    “我也不认识。”萧楷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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