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迷心窍情人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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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迷心窍情人夜-第5部分
    一条领带狠狠地撞入眼底,眸光一敛,盛博容攥拳,极力调整自己的呼吸:“小喜,你出来,我们好好谈谈。”

    “我不想和你谈,盛博容,你走!”

    “你最好出来,别逼我!”

    “是你逼我!盛博容,我讨厌你!”小喜哭叫:“我喜欢的人是萧楷,就是你们这些人仗着有钱有势强迫我们分开,你们凭什么,凭什么随便摆弄别人的生活?!”她疯了,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想发泄,所有的人,所有的事,还有命运。

    盛博容咬牙,额上爆出青筋:“闵小喜!”

    第二十一章 是谁背叛了谁 (5)

    大步跨过去,盛博容一脚踹在卫生间门上,轰然迸开的门发出一声巨响,他周身散发暴戾之气,扑上去扭住小喜的手臂:“你再说一个字试试,信不信我活剐了你!”

    小喜惊呆,瞬间的失神之后奋力挣扎,终于彻底激怒盛博容,他俯下身咬住她的嘴唇,狠狠的,食肉饮血般地噬咬,血腥气在口中蔓延,小喜吃疼,下意识地要推开他,被他一只手扼住喉咙。

    那泪水纵横的脸充满绝望的表情,看在盛博容眼中都是一种莫大的讽刺,她那么绝望,却不是因为他,那怕有一滴眼泪是为他流的,也能抵消他此刻心痛如绞,可是,她不肯,她不肯。

    盛博容的手一点一点用力慢慢收拢,真恨不得就此扭断她的脖子。曾澄明如水的黑眸渐渐失去生气,小喜放弃挣扎,闭上眼睛,就这样吧,很好,她不用再受苦了,不用恨他的同时又爱着他,身体在他手里软软地坠下去,是最好的归宿吧?

    然而就在她要窒息的时候,他松开手,小喜大口大口喘气,蹲在地上蜷缩着身体不停战栗,嘴角甚至有一抹奇异微笑,她轻蔑地说:“盛博容,你为什么不杀了我?我想死,你为什么不杀了我?!”声音渐渐凄厉,是一柄锋利的刀,刺进他的胸口,盛博容凤目赤红不能置信地看着她,她就这么讨厌他,宁肯死,她就这么讨厌他?!

    他攥住她的胳膊,用力拉起,粗重的呼吸喷在她脸上:“想死,也得我容许才行,闵小喜,你别忘了你还欠我的债,还清了再说!”

    一甩手,将她拖出卫生间,扔在床上,身体沉沉地压上去,撕扯她的衣服。

    挣扎的手臂被他固定在头顶,他的气息如嗜血的兽,将她压得死死的,无论怎么哭泣哀求都不能终结这场噩梦。

    咬他,抓他,踢他,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向他臣服,小喜的身体忠实于最原始最真实的感受,湿润的象一潭水包围盛博容。多么悲哀的一夜呵,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融合如一人又互相伤害着,同样绝望,同样伤痕累累。

    小喜醒来的时候,熟悉的淡绿色窗帘提醒她已经回到春江花园公寓里。

    身体象是被车轮碾过,稍微动一下,疼的倒吸气。

    “你最好乖乖躺着。点滴还没打完。”盛博容冰冷地声音在卧室一角响起。

    小喜张张嘴。无声苦笑。

    似乎猜出来她想问什么。盛博容继续说:“医生说你饿晕了。”他地声音里夹杂着怨怒。隐忍地顿了顿。讥讽:“本事还真大。真不知你那萧楷是怎么照顾你地。”

    小喜无奈地闭上眼睛。

    幽幽一声叹息传来:“小喜。你不想和我说点什么吗?”

    “钱我会还你。我想我们没什么可说地了。”既然互相不信任。再解释都是徒劳无功。而且。她真地很怕盛博容。这个男人残忍凶狠。以后还不知会用什么手段对付她。

    听见脚步声靠近,小喜惊慌地睁开眼,头顶上一片阴影笼罩,盛博容的脸压下来,是雷霆之怒爆发前的片刻沉静,良久,他伸手捏住小喜欲躲开的目光,强迫她面对他,轻笑一声:“你挣的那点钱十年八年都还不起,不如,就用身体还吧。”

    听见小喜低低地应了声“好”,盛博容愣住。

    一只手地沿着她的脸娑娑地轻抚至脖颈,她的肌肤在他手指间变成粉红色,睫毛微微颤动,毫无预兆的,眼泪笔直地滑落,砸在他手上是炙热的水花,灼疼了手指。盛博容的手顿住,眸色中风起云涌忽明忽暗,终究沉沉地暗淡下去,似乎不能再忍受再和小喜同处一室,他蓦地转身走出卧室。

    门扇撞在门框上,余音阵阵,小喜的心就跟着那声音一上一下的沉浮,悲苦难以描述。和盛博容的关系完全不由她来做主,他太强势,而她太懦弱,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没有任何能力自救,只能听天由命。

    药瓶里的药还有小半瓶,静静地数着瓶点滴缓慢滴落,自我催眠,小喜又睡着了。一直做梦,闪现很多面孔,妈妈的脸很模糊,任小喜如何喊都不肯答应,她和一个男人上了一辆车,画面一转是铺天盖地一片血色,爸爸倒在地上,血水沾满身体,小喜惊恐万分,尖声大叫,然后是孤儿院的铁门,全黑色的天际划过闪电,一个男人朝她伸手,是萧楷,小喜扑上去,可是他的身体如烟雾一般地被她穿透,他飘飘荡荡地远离她,嘴角一抹冷淡的笑容,他张嘴说话,却没有声音,但小喜清楚地知道他说“小喜,我们分手吧……”小喜的喉咙被谁掐住一样,只能发出无声的呜咽,蓦然回首,是盛博容的温柔的凤目,春水一样包裹她,是她想要的,耗尽所有企盼的温暖,可他的表情和动作形成鲜明对比,目光越温柔,手下的力气越大,她的脖子被他卡住,不能呼吸,小喜猛力挣扎,脚一蹬,醒过来,大口大口的喘气,身上的睡衣被汗水浸透,贴在后背一片冰凉。

    一生一样漫长的一个噩梦,其实不过是药瓶里小半瓶流失进入身体里的时间。

    窗外华灯初上,深秋的风吹红了枫叶,迷乱了人的眼。

    小喜拔下针头,去洗漱间洗把脸,镜子里一张干干净净的脸衬着一双水雾雾的黑眸,里面已不复从前的澄明,多了些忧伤,少了些傻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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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扶着墙走出卧室,几天来几乎没吃什么东西,脚象是踩在棉花上,虚软无力,扶着楼梯扶手慢慢地沿着台阶下楼。

    厨房里有声音,盛博容的背影虚虚的在磨砂玻璃上晃动,他时不时地俯身看什么东西,嘴里念念有词,片刻之后,是刀具切东西的声音,断断续续的,炉灶上座着一只锅,锅盖掀开,雾气腾腾,米香四散,他认真地将切好的东西放进去,又低下头念念有词。

    小喜侧身望过去,看清案板上放着笔记,原来盛博容那么笨,熬粥都需要对着电脑研究半天,她鼻子发酸,赶紧调转头匆匆上楼。

    第二十二章 是谁背叛了谁 (6)

    小喜躺回床上,半个小时之后,盛博容推门进来,将一只热气腾腾的瓷碗放在床头柜上,静静站了一会,叫:“小喜,起来喝粥。”

    装着刚睡醒的样子,小喜揉揉眼睛,问:“哪里来的粥?”

    “是,是打电话叫粥店送来的。”盛博容尴尬的笑笑:“是皮蛋瘦肉粥,你几天没吃饭,喝这个比较好。”说着,将碗端给她。

    眼看她吞了一口粥进肚,盛博容温声问:“味道可还满意?”

    很苦,不知是粥苦还是心里塞满苦水,小喜涩涩地回答:“很好。”

    盛博容眼梢荡出些许温柔,几不可闻地叹息一声:“小喜,我们能一直这样相处该有多好。”

    弹指之间是六十刹那,一刹那怎可能是永恒?有钱人的心思瞬息万变,这一刻,她或许是他手心里的宝,另一刻,他推开她如弹去身上的灰尘,她怕,一旦付出,又是一场水深火热。而且,他的强犦行为彻底抹杀的了曾有过的温情,至始至终,他们之间就不曾有过真正的公平,因为他说过,她只是他的宠物。

    因意味着果,她明白,盛博容对她的不信任源于何处,萧楷是其一,而初次见面与陌生的他发生一夜情才是梗在他喉咙里的刺,或许,在他心里已经认定她的原罪,一夜情是不检点的代名词,可自己无法解释,不能解释。他是债主,而她是欠债的人,高下立见,所以她只能仰他鼻息,看他眼色。

    小喜许久不说话。

    柔情一点一点在他眸中隐去,眸中亮色渐渐暗沉,盛博容灰心到了极点。至始至终,他和小喜之间都是他追她逃,或许,他真的错了,妄图抓住她不松手,可她心里到底是没有他,萧楷是盘亘在他们之间无法逾越的障碍,十八年的感情,他如何才能跨过去?

    只听她说:“盛博容,我们从一开始就是错误……”

    盛博容身体蓦地僵硬。脸上似被人扇了一巴掌。刺痛入心。凝出血。他紧皱起眉锋。要抵挡那痛彻骨髓地痛意。可终究不能够。原来。她不喜欢他。从来都没有……从一开始。就只是他一个人地一厢情愿。是一个人演出了一场拙劣地独角戏。对着空荡荡地看台孤零零地念着对白。而作为唯一观众地她。甚至连掌声都吝啬给予。就用一句轻飘飘地话抹杀了他台前幕后倾心尽力地所有付出。讥讽他地失败。她怎么可以这样残忍。她地心呢?她究竟有没有心?!

    盛博容突兀地笑出声。声音凛冽无比地孤独。冷清清地在卧室里回荡。他咬着牙。用尽全身地力气才可以说出话来:“不错。我们从一开始就是错误!”手猛力一挥。将粥碗从她手里打飞。瓷器迸溅在墙上发出脆响。小喜惊惧地瑟缩一下。看在盛博容眼里无疑是一种又想逃离地姿态。他俯身捏住她地下巴。阴冷地目光如刀直直刺进她地眼底。似乎想看穿她。却又似透过她地身体看到了别处。那遥不可及地。永远不能抵达地彼岸……

    “即使是错误。那么。我也要错下去。闵小喜。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要死。也得死在我手里!”他一字一顿。恨不得自己地声音是一根根地钉子钉入她地身体。禁锢她地思想。禁锢她地心。可是。从什么时候起。他无能到这样地程度。竟企图用无聊地。卑微地手段威胁一个根本不爱他地人留在身边?

    这一刻。他厌恶自己比厌恶她更甚。缓缓松开手。直身而起。迫不及待地离开卧室。手抓在门把上。犹豫一瞬。淡淡地说:“明天起你老老实实去公司上班。若不然。我让萧楷在林氏没有立锥之地!”没有回头。直接关门离开。将心中悲哀和说不尽地疲惫同时带走。他根本没有勇气面对小喜地反应。所以只能离开。

    这一生所求不多。只求有一个人不因为世俗地界定。不因为他地身份。不因为他地金钱爱他。遇见她。以为终于等到。却发现原来并不是。而他。可悲地不敢放手。只怕。连那一点点地微渺地希冀都没有了。

    所以。他只能用卑劣地方式留住她。别无选择。

    这一夜,无人入眠。

    小喜头重脚轻从床上爬起来,强撑着洗脸刷牙,换好衣服下楼。

    盛博容已经在客厅等着她,见她摇摇晃晃站都站不稳的样子,并没有大发慈悲让她多休息一天,只冷冷地说道:“早餐送来了,吃完饭和我一起去公司。”

    他不止说话语气强硬,整个人俨然又恢复成小喜第一次见他时的状态,疏离冷漠高高在上,不动声色中霸气凛然控制全局,根本不容人反抗他的意志。小喜后背都冒出寒气来,怯生生地应了声,心里明白,经过昨天,面前的男人不再是可以随便嬉笑怒骂的有情人,从今他们只是上司和下属,施与者和被施与者的关系,也或许,这才是他们之间最正确的相处方式。

    无声无息地吃完难以下咽的早餐,一起坐上车,这次,盛博容径直将车开至公司门口,对周围惊诧的目光视若无睹,只苦了小喜,如芒刺在身,进了总裁专用电梯后,才悄悄地松了口气。

    “你了解一下我每日工作流程,一会我和各部门经理开会,你做会议记录,有什么不懂的问问魏明。”

    刚才在车里,盛博容就告诉小喜,她的工作变动,从即日起做魏明的助理。

    小喜虽疑惑魏明原本就是助理,何须助理还需要助理之说,可她什么也没问。

    听见小喜恭恭敬敬地回答“是”,盛博容脑门上的血管又开始狂跳不止,他简直要疯了,这个女人是真懦弱还是装的?就不明白,她明明是一付逆来顺受的样子,可为什么做出的事活活能气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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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早上,小喜被盛博容指使得繁忙不堪,尽管用尽全力想做好每一件工作,可盛博容仍不满意,从冷嘲热讽至直接呵斥,小喜全忍下来了。

    但连累魏明跟着受累,她颇觉抱歉,一次次地说“对不起”,自己也不好意思。

    魏明几次欲言又止,也不好多说什么,只问了一句话:“小喜,你真觉得和董事长这么生分着,是对的吗?”

    第二十三章 相爱容易相处难 (1)

    小喜苦笑摇头,她不知该如何回答,因为她根本不明白自己究竟错在哪里,因为至始至终,和盛博容的关系如何并不由她来决定。

    临近开会时间,小喜累得筋疲力尽,坐在小会议室靠近董事长的位置,各部门经理向董事长汇报工作,一项一项听在耳朵里是最佳催眠药,她的头昏昏沉沉,一点一点往下低。盛博容冷清的声音间断响起,勉强可以提神,可是,终究是支撑不下去,身体还没恢复过来,体力支出到了极限,谁都无法控制,小喜的头挨在椅子靠背上,睡着了。

    均匀轻缓的呼吸声在旁边一起一伏,盛博容渐渐开始走神,各部门经理为着一件案子争得面红耳赤,突然间董事长的手一抬,大家不明所以地噤了口。

    小喜手里的记录夹缓缓下坠,眼看就要掉在地上,盛博容轻轻拿起来,眼角一挑,尽现宠溺无奈的笑容,这下,各部门经理都傻了,面面相觑再也坐不住,此种情况太过诡异,一向公私严明的董事长居然会容忍员工在会议中睡觉,任谁都看出来其中大有隐喻。

    识相的人先自悄悄地离开会场,接着一个跟着一个,各部门经理做贼一般全都逃了出去。

    会议室里只剩下盛博容对着小喜发呆。

    她穿一件白色毛衣配牛仔裤,这肯定是盛世集团女员工中里最不成体统的打扮,小小的脸委委屈屈地缩在臂弯里,脸色和毛衣是一个颜色,苍白得近乎透明,黑长的睫毛如折翅的蝴蝶投下虚弱的阴影,忽而微微颤抖一下,不胜寒意。盛博容蹙眉,起身轻轻走至空调跟前将温度调高几度,又坐回小喜身边。

    过了一会,小喜舒服地蹭蹭椅背,睡梦中发出一声轻喃,清晰的唇线微微翘起,眉眼全无防备地舒展开来。这是盛博容第一次仔仔细细地打量她的睡容,明明很浅淡柔和的面部轮廓,如她的人,并不鲜明的性格,可是骨子里却透出一种毋庸置疑的倔强,伤了己,也伤了人,却不自知。

    盛博容叹一口气,再叹一口气,苦笑。

    一室静谧,时光好像停滞不前,似乎这就是永远,他一直脉脉地凝视她,等待她清醒过来的一刻。

    她的短发好久没修理,鬓角的碎发软软塌在耳轮边,黑的发,雪白肌肤,耳朵又小又薄,让人忍不住想去触摸爱怜,盛博容伸出手,顿在半空,咬牙又收回。

    看看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他狠下心拍拍她地肩膀:“喂。闵小喜。快醒醒。”

    小喜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环顾四周。待看清身处地环境吓了一跳。猝不及防地听见盛博容在旁边讥讽:“你可真行。开会时间居然睡觉。”

    小喜无地自容险些哭出来。站起身喏喏道歉:“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地。”

    盛博容脸色倏然黑沉。冷笑:“行了。你除了会说对不起还会什么?各部门经理开会就看你一个人睡觉了!”

    小喜肩膀缩地不能再缩。似一个犯了错误地孩子被大人责骂。头都不敢抬。

    无名之火从盛博容地心头冒出来。他别开脸。实在无法容忍小喜畏畏缩缩地样子。摆摆手:“你回公寓去吃饭。顺便打电话让钟点工将我那身蓝色西服熨一熨。我晚上要穿。”

    “那,那我一会给你送来。”

    “不用,你盯着她熨,我自己回家拿,顺便还要取资料。”盛博容对自己想的这个可笑借口嗤之以鼻,心里更觉无奈,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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