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诱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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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诱惑者-第3部分
    的干女儿。”雷恩没有说出,上次天庭请他回去的时候,他打着试用计算机的名义,偷偷看了天庭的最高机密。这可是犯天条的大罪啊!还是嘴巴闭紧一点,免得被天庭拘捕回去做成蝙蝠浓汤。

    水滟任由他们两人斗了好一会儿嘴才淡淡的一笑。“不用担心,我会紧跟在恋荷身边的,她还不至于能作怪到哪里去。我想,我跟恋荷在骨董界还有些人脉,干脆我们也利用这些影响力去找寻古剑。雷恩在明处,我与恋荷在暗处,共分两路去找古剑,这样子可能比较快一些。”

    嫒怜摇摇头,五官精致的小脸难得出现一本正经的表情。她严肃的看着众人,半晌之后才开口说话。

    “共分三路才对。”她放下手中的茶杯,坚定的说,“我也要行动,你们由外面着手,我则从内部打探消息。”

    “你打算怎么做?”

    “不入虎|岤焉得虎子。我打算直接杀进云家,从云家一家人那里找寻蛛丝马迹,相信对我们找寻古剑的行动会有所帮助。”

    ※※※

    台北近郊的一栋建筑物像是某处禁地,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氛,旁人从来不敢轻易走近。宽广的庭院围绕着由白色大理石堆砌而成的主屋,屋子的外围种满一种稀奇古怪的花卉,纯白色的长筒状花瓣扭曲成五角形,叶片有成|人的手掌那么大,白花绿叶相互交织成一圈花墙。人们沿着这片花墙走到大门口,便会看见门口石柱上用草书写了两个字:云门。

    云岁寒走进主屋时,奔波了几天的身体已感到十分疲惫,他放松全身肌肉,颓然倒进沙发中。

    走出宴会会场后他就没有闲着,到处去探询那个自称是“魅惑人间”现任经营者胡嫒怜的身分。这个女人出现得太突然,一现身就对鸳鸯剑表现出高度的兴趣,在这场宴会之前,岁寒不曾见过这个美丽却又有些怪异的女人,他甚至不曾在这一行中听过她的名字。令岁寒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苏恋荷为什么会放心把“魅惑人间”交给一个生手?他主动去调查,却发现结果更令他震惊。

    胡嫒怜在那场宴会的前几天,还是个拍平面广告的模特儿,骨董界没有人知道这号人物。

    这太诡异了。一个模特儿能在几天之内成为骨董行家?岁寒心中的疑惑又加深了几层。

    其实连他自己都无法否认,他会连续几天如此辛劳的去打探胡嫒怜的身分,除了她对鸳鸯剑的兴趣外,还有其它的因素。这个女人太特别,先不提她惊人的美貌与曼妙的身材,她奇特的言行举止令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她没有矫揉造作,展现在他眼前的动作都是不经思考的自然,虽然她说话有些颠三倒四,在与她对话时总会一头雾水,但是之后回想起来,又能感受出她当时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心的。

    是不是因为她太天真,所以丝毫不懂得修饰假装?

    岁寒皱起眉头,心中还是存在怀疑的阴影。她是真的纯真到有如天使,或是心机深沉到连他都看不透?他苦苦思索着,那张秀丽娇媚的面容霸占着他的脑海,嫣红的唇勾起一个灵巧的微笑,那双大眼睛有安抚灵魂的奇异能量,令人感受到温暖……

    “大哥,你总算回来了,你的客人等了你老半天。”熟悉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岁寒摇摇头,把脑袋里的纷乱思绪甩开,强迫自己抬起头来。

    二弟云竹瀚的爽朗笑容映人眼中,岁寒挑起眉头问道:“客人?”他侧头想了想,想不出自己今天是否有约任何人。该死的,连日来为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女人忙昏了头,连生意都被他冷落在一旁。

    “是啊!:一个顶漂亮的女人,她从中午就来到咱们家,说是要来找你的。看你不在她原本要杂开,爷爷却说与她说话挺对他老人家胃口的,便把人家留到现在。”竹瀚笑说,打量着大哥的表情。真是难得啊,会有女人上门来找大哥,而且还是个美丽的女人!虽然说是生意上往来的骨董商,但是这总算是一个开始。

    对于岁寒这个大哥,竹瀚是满心的尊敬和崇拜。大哥从小就是最优秀的,虽然严肃却非常关心弟妹。身为两个弟弟和一个妹妹的大哥,岁寒在父母因空难去世的那一天起就扛起大哥与父亲的责任。这么好的大哥,在女人这一方面却是坎坷到了极点,竹瀚总是不免伤心,埋怨上苍居然让大哥受到那次的伤害……

    五年前,云门的凶杀案曾经暄腾一时,云岁寒的新婚妻手被发现惨死在自家宅邸中,身上有数十通伤口,据法医判断都是由长柄利器所伤,如刀或剑一类的兵器。巧的是云氏的宅邸中收藏着数十柄的古剑,一时之间,所有人都言之凿凿的指称云岁寒杀妻,毕竟那一晚他也是全身血迹斑斑的昏迷在屋外,脸上还多了一遭深而长的伤痕,清醒后根本无法清楚说明当晚的情形。虽然之后竹瀚的二哥,也就是云家排行老二的云松涛,倾尽自己律师事务所旗下所有律师的力量,让大哥云岁寒无罪开释,但是他“骨董早的蓝胡子”之称仍然不胫而走。数年来,云岁寒身边没有女人的踪影,或许是因为他冷冰冰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也或许是因为他脸上那道狰狞的伤痕,吓退了想接近他的女人。

    竹瀚一边替大哥着急,一边祈祷上苍开开眼,希望有一个勇敢而识货的女人能出现,免得云家大少奶奶的位子一直空在那里。

    终于,今天总算有个女人找上门来了,别的不提,光是她有胆子上云门来找大哥这一项,竹瀚就想刻个“勇气十足”的匾额颁给她。

    “爷爷到台北来了?”岁寒皱起眉头,有些诧异的问:“怎么,他又和奶奶吵架了?”

    竹瀚彷佛习惯似的耸耸肩。“好象是吧!今早凌晨四点他打电话来,说他人在桃园中正机场,要我去接他,回来的路上他气呼呼的,一句话都不说。也不知道他们这一次是闪电战还是持久战。”

    岁寒的祖父母十年前移民瑞士养老,偏偏这一对夫妻不好好享清福,一年非大吵几次不可,每次吵架,其中有一个一定回台湾的云门打扰这些孙儿,过不了多久,不是台湾的这一个受不了寂寞偷偷溜回去,就是另一个也千里过这的追来,这封老夫老妻是典型的愈吵感情愈好。竹瀚就曾经大叹,祖父母根本是拿吵架来当休闲活动,增进感情嘛!

    “她有报上名号吗?”岁寒问。

    竹瀚侧头想了一下,最后终于放弃的摇头。“我只记得地很漂亮。”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承认。从这个女人一进门说要找大哥开始,竹瀚就高兴的在脑海里勾勒美好的前景,这么漂亮的女子和大哥站在一起一定很登对,以后他的侄子、侄女一定个个漂亮可爱得像天使……

    他愈想愈远,愈想愈高兴,根本没有想到要询问这个女人的身分。也有可能她曾经说过,而他的脑袋正忙着替未来侄子、侄女取名字,所以压根儿没听进耳朵里。

    “你让陌生人进入云门,还让爷爷留下她吃饭,却连她是谁,叫啥名字都不知道?”岁寒一脸不可思议,声调没有任何的改变,不过眼睛已经微微病计稹

    竹瀚如道那是大哥发怒的征兆,连忙后退数步,脸上依旧漾着爽朗的笑容。“那个女人说她认识你啊!她还拿出一张帖子,爷爷看了挺高兴的,说什么大家都是熟人;而且我也曾经在你桌上看过那张帖子,我想应该没问题才对。”

    与弟弟对望,岁寒就像是看到年轻许多的自己,云家男人的外貌就像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只是在气质方面有很大的差异。岁寒严肃而令人难以亲近;二弟竹瀚则是开朗得有如阳光之子,从来不懂得掩饰情绪,率性而真实;大弟松清比岁寒多了一份温文儒雅,但在温文的气质掩饰之下,他甚至比岁寒更加致命,许多在法庭上与他对阵过的敌手要花上很多的时间及很惨痛的代价之后,才能深刻的了解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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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家的男人如出一彻的高大俊挺,飞扬的浓眉之下是一双深邃的鹰眼,挺直的鼻梁如同欧洲贵族,这种出色的外表令女人们趋之若鹜,除了岁寒的冰冷气质令女人们敬而远之外,竹瀚与松涛身旁的美女不曾间断过。

    竹瀚一边思考着,一边跟着大哥走向内室。

    “你确定那个女人是我们的客户?”

    “她不是这样说的。”竹瀚顿了一下。“她说我们是她的客户,今天特地上门是想问你一些问题。”

    某种思绪快速的闪过岁寒的脑中。有可能吗?会是那个女人吗?他心里一阵悸动,连他自己都不清楚悸动的原因。

    不可能啊!他已经把话说得如此明白,按照常人的反应,她应该早已经吓得躲到天涯海角去了。难道她真的不把他的威胁放在眼里,不但继续追查,还敢大摇大摆的上他的地盘来找他?

    真的会是她吗?

    推开内室的门,岁寒步伐坚定的走入室内。偌大的客厅之中笑语不停,其中有岁寒熟悉的声音,苍老而有力,他认出那是祖父的声音。而另一个声音娇脆甜美,他虽然只有些许的记忆,却绝对不会错认。

    客厅的石桌上摆着“魅惑人间”的名帖。

    两个谈笑中的人察觉有人进来,蓦地顿住。云老爷面对着他,高兴的向岁寒打招呼;而背对他的那个娇躯有片刻的僵硬,迟迟没有转过头来。

    趁着她没有回头的半晌,岁寒放肆自己的目光在她的背影上游走。纤细的骨架配上优美的曲线,他在心中暗暗赞赏着,这个女人的确有当模特儿的资格。

    披散在香肩上的发丝因为她的回头而微微飘动,一双清澈的大眼毫无恐惧的迎视他。是不是他的错觉?岁寒彷佛在她眼中看到一丝挑衅。

    带着些许的笑意,嫒怜开口说道:“让客人久等,这恐怕不是云门的待客之道吧?”4

    果然是胡嫒怜。

    岁寒的脸上没有表情,与其说是处于愤怒之中,倒不如说是因为过于意外而全身僵硬。

    他直勾勾的瞪着胡嫒怜。胡嫒怜一如他记忆中那般令人惊艳,眼眸中比宴会那一日多了一些若有所思,穿著高雅俏丽的连身裙装,仍奋是清爽的浅绿色,整个人看起来像是可口沁凉的水果,诱人都也隐含着酸涩。

    “没有经过主人的邀请就擅自闯入,我想这也不是‘魅惑人间’的处事之道。”许久之后,岁寒缓缓的开口,还是一贯冷冰冰的语气。

    坐在沙发上的嫒怜耸耸肩,彷佛对于他的嘲弄不以为意。她浅浅一笑,看了一眼桌上那张代表“魅惑人间”的帖子。“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前两位负责人不也是从来以行事率性而闻名的吗?”

    “率性过了头,就是令人无法忍受的无知莽撞。”

    “谢谢你的评语,我会替你转达的。”

    岁寒忍不住皱起眉头。这就是前几天那个说起请来颠三倒四、不知所云的女人吗?怎么才几天不见,她就变得如此伶牙俐齿?难不成她去参加了口才训练速成班?

    竹渊一脸的不可思议。天啊!这两个人之间竟然送出火花!他忍不住笑出声,却遭到大哥的一记白眼,他吓得往后跳开一步。妈妈咪啊,若大哥那种不怒而成的神情,就如通他并不是很高兴看到这个美丽的女人突然出现在云家。竹渊偷偷打量大哥,不明白大哥与这个女人之间诡异的气氛究竟代表什么。

    云老爷挥挥手,示意岁寒也坐下。

    “云家从我当家以来就承蒙‘魅惑人间’的照顾,十年前我离开台湾后就很少再跟骨董界有往来,真没想到今天回到台湾会碰巧遇上‘魅惑人间’的人。”老人愉快的说,接过竹渊送上来的热茶。“你们那间骨董店的股东,包括胡小姐在内,个个美得像是天仙,真是令人印象深刻,想忘都忘不了。”

    岁寒高大的身躯无声的走到沙发旁,冷然的坐下。他神色自若,甚至带着些许倨傲,就像是身处在自己领土上的猎狮,清楚的知道自身的力量与势力范围。

    “岁寒,胡小姐今天特地来云家问一些事情,你可要好好招呼人家。”热心的老人家叮咛着。

    “我原本以为已经把态度表达得很清楚了。”岁寒将祖父的话置若罔闻,缓慢的吐出每一个字,手指无意识的抚摸着皮椅。

    嫒怜盯着他手上的动作,体内莫名的窜过一阵颤抖。

    云老爷子一脸笑呵呵的看着眼前的年轻人。虽然发鬓已经雪白,老人家的心思比谁都细腻,眼睛比谁都锐利,他无声的与竹渊交换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两个人心中都有数,岁寒的情绪似乎因为这个女人的出现而波动着。看来他严肃过了头的长孙好象不怎么高兴看到这个美人儿,云老爷子心中暗忖,决定继续装傻,先把这两个年轻人留下来再说。

    就算是有火花,没有风势的助长,还是很难燃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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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老爷摸摸下巴,朗声说道:“你的表达方式八成出了什么问题吧!胡小姐说她没有听清楚,所以特地上门来请教你,顺便询问一些专业上的问题。”

    他的表达方式有问题?岁寒差点被刚喝这嘴里的那口普洱茶呛死。他在宴会上的表达方式只能称之为威胁,胡嫒怜居然还说他没把意思表示清楚!难道非要他拿把刀子架在她那白皙细致的脖子上,她才会明白自己的意思吗?他闷咳数声,直到那口热茶乖乖下了肚,才抬起头来直视着胡嫒怜。

    “我一定尽量改进这一点。”他慢慢的说道。虽然是回答祖父,视线却始终没有离开胡嫒怜。

    她的眼眸仍然清澈,带着轻松的微笑,岁寒彷佛在那双眼睛中看到一丝关心。

    “胡小姐,你刚刚的问题可以提出来问岁寒,可不是我自夸,岁寒对于兵器方面的知识相当丰富,骨董界没有数个人能比得上他。虽然‘魅惑人间’的苏恋荷小姐在鉴定苏东坡的古物方面无人能出其右,但是她从来不碰兵器类的古物,在鉴定兵器方面,请容我说一句,苏小姐恐怕还不及岁寒。”

    恋荷姊写给她的纸条上是怎么说的来着?嫒怜忙着回想恋荷在她出来前硬逼她背下的一堆客套话。

    挺着大肚子的凌夫人虽然不能亲自出来“兴风作浪”,不过还是尽她所能的努力插手,因为怕嫒怜这种独特的说话方式砸了她幸苦建立起来的招牌。她拟好一堆客套话硬逼嫒怜背下来。

    嫒怜在“魅惑人间”里一面躲一面到处乱窜,让恋荷到处追着跑。她好不容易才脱离学生时代考试的恶梦,怎么今日成了骨董商反倒要做起功课?宁死不屈的嫒怜说什么也不肯乖乖的背下那些“考前提示”。

    最后还是雷恩看不下挺着大肚子的恋荷满屋子跑来跑去,惊恐万分的指控嫒怜及恋荷联手谋杀他的干女儿,他亲自动手下海帮忙恋荷抓那小丫头。嫒怜当然不是雷恩的对手,别的不说,她两只脚在地上跑,哪比得过用翅膀在天上飞的雷恩?最后嫒怜被抓到椅子上用麻绳牢牢绑住,雷恩、恋荷、水滟就团团围在这个可怜小狐仙的身边,目光灼灼的看着她一脸痛苦的背下那几大张的客套话。

    但是,此一时彼一时,当时在那三双关怀的眼睛下硬塞下一大堆话进脑袋里,刚刚应付云家这些人也是得心应手得很,但是等到云岁寒一现身,那些曾经背过的字句就像即溶奶粉一样,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的路千里如今只剩一片空白。究竟是怎么摘的,刚才自己还挺伶牙俐齿的,怎么一看到他,脑袋马上就不灵光了?

    嫒怜没有惊慌失措,深吸一口气,暗地里佩服自己的先见之明。恋荷姊那一套早就不管用了,一遇上紧急状况还不是要露出马脚,还好嫒怜早料到会有突发状况,总明的抄了一张小抄放在皮包里。

    她以为自己表现得很从容,其实客厅中的三个男人都清楚的看见她脸上慌乱的笑容。云老爷与竹渊暗暗替嫒怜捏了一把冷汗,而岁寒则不动声色,锐利的目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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