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博士闯情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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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博士闯情关-第13部分
    那里搭起简易帐篷供大家避难,以防洪水泥石流冲击。

    薛浩然响应号召,冷静从容地召集众志愿者,带领众人来到临时残疾人康复中心。薛浩然二话不说,给一名体型庞大的盲人穿好雨衣,戴好斗笠,率先将其背起,踏进狂风暴雨的泥泞里:“男孩力气大的各自背一个同志,女孩可以帮忙撑伞,跟我走,跟紧点,不要走散……”

    志愿者们经过三个来回,才将所有的残疾人安置妥当,回到避难处,众人精疲力竭,东倒西歪的坐下躺下。薛浩然脱下t恤,拧干,又拿半湿的t恤擦了擦头发,满意地笑道:“大家今天表现不错,辛苦了……”

    至伴晚,雨歇云出,黑夜渐渐升起,官兵们见水仍然没有褪去,便叫大家稍安勿躁,先在临时帐篷里歇息。官兵运来干粮和被褥,志愿者们帮忙分发。

    深夜10点,一个焦急的声音响起在帐篷里:“糟了,我的胰岛素落在原来的帐篷里了,怎么办,我感觉现在口好干,我怕我快要发病了……”

    是一个患有糖尿病的中年残疾人。这几日,薛浩然每天都会给他派发药物给他,督促他喝药。

    薛浩然闻言,安慰的眼神看向那病人:“不着急,我这就去给你取来。”

    胡炳文见此,慌忙说道:“咳……老薛,我陪你一起去……咳……”

    薛浩然轻笑,摇摇头:“看你都感冒成这样了,好好在这里休息……”见其他志愿者也欲跟随,扫视大家一圈:“今天都来回几趟了,我一个人没有问题,现在天色晚了,今天大家辛苦,都好好休息吧,我马上回来……”

    众人觉得有道理,皆叮嘱一声注意安全。薛浩然举起手机,闪光作为电筒,走向一片黑暗的崎岖路。

    回到原帐篷,薛浩然迅速找到了胰岛素,拿起放进裤子口袋,往回走。

    突然间,天昏地暗,地动山摇。薛浩然一个不稳,摔倒在地,一旁原本摇摇欲坠的瓦房轰然倒落,索性并未砸中薛浩然,却恰好将他埋住。大地仍在剧烈震颤,巨大石块砸中脚踝,薛浩然感到一股钻心的疼痛,加上一天的疲惫,又未曾好好用餐,薛浩然顿时昏厥过去。

    易思思近日总是心神不宁,右眼跳的厉害,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会发生。几日未闻薛浩然消息,易思思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连父母都发现了易思思神色有异,几次想谈心,都被她以遛狗的理由推脱掉。

    一边带着小白在草坪上翻滚,一边对小白说道:“我好像不该这样不理他,他生气了怎么办?其实他也没有什么错,他只是闷马蚤慢热而已,没关系的,总有一天他会说那三个字的。可是这几天都没有他的消息,怎么办啊小白?难道我主动打过去?太掉价了!”

    夜里,易思思突然从噩梦中惊醒,冷汗淋漓,仔细一想,却怎么也回忆不起噩梦的内容。易思思无比怀念那个宁静的躺在薛浩然怀里的夜晚。见时间已至午夜12点,易思思一咬牙,从枕头下翻出手机,拨通了熟悉的号码。

    电话里响起“嘟嘟”的拨通铃声,易思思觉得每一秒都那么难熬。终于接通,易思思也不等对方出声,不管不顾地带着哭腔说出了一连串话语:

    “老薛……老薛……我好想你……我命令你立即,马上,快马加鞭地出现在我面前!我不要你打电话发短信,因为短信听不见声音,电话看不见表情。老薛……我要见你……我要马上见到你……”

    说完,易思思立刻平静下来,浮躁了几日的心终于安定。可是,电话那头,久久没有回应。就在易思思又要开口之际,薛浩然虚弱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思……思……”

    易思思头顶仿佛有一汪黑洞,要将她吸走吞噬殆尽。易思思全身剧颤,声音艰涩:“老薛……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

    薛浩然已经被埋两个小时,原本湿透的身体浸在肮脏冰冷的泥土里,虽是夏日,暴雨后的夜凉意袭袭,仿佛要带走他所有的体温。握在手中的电话震动响铃,薛浩然一寸一寸地举起手,放置耳边,艰难地点击接听键,迷迷糊糊中听到了易思思熟悉的声音。薛浩然心中无比满足,那时的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即使今夜死在这里,能在临死前听到她的声音,知道这世上还有一个人在惦念自己,我也是幸福无憾的!”

    薛浩然并没有放弃求生的欲望,艰难地吐出一句话:“打电话……给……胡炳文……我在……离机车厂……不远……”

    电话那头一片寂静,再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易思思惊恐万分,大声喊道:“老薛……你说话……你说话啊……老薛……”

    薛浩然再度晕厥,耳畔手机里回荡着易思思的呼喊。薛浩然的另一只手插进裤子口袋,握住胰岛素。

    易思思终于让自己保持镇定,干咽一口唾沫,关掉通话。竭力回忆薛浩然电话里的内容,拨通了胡炳文的手机。

    “薛嫂,咳咳……你怎么来电话了?今晚有余震,老薛失踪了……咳……我们正在搜救,你放心,一定会把他找出来。”

    易思思努力保持冷静,语气依旧颤抖:“小胡……老薛,在机车厂不远,求你……快点找到他……求求你……”

    第16章 我的小思思,真的长大了

    翌日,薛浩然醒来,见自己已躺在病床上,脚上绑着绷带,手背上插着点滴。一旁胡炳文和志愿者们焦急地望着他,扯出一个笑容,虚弱的说:“谢谢你们……”

    胡炳文松了一口气,一边咳嗽一边说道:“怎么每次你带队……都会出事故……你简直就是……”胡炳文思考了半响:“韩剧悲情男主角……”

    薛浩然笑着摇摇头,缓过神,问到:“胰岛素送给病人了吗?”

    胡炳文又好气又好笑:“你还惦记这个?那个病人现在不知道有多后悔,都不敢来见你!还好你只伤了脚踝,流血也不多,过几天就能愈合,只是大概得拄拐杖一两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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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浩然突然自己坐起,拔掉手背所有的点滴针孔。斩钉截铁地对胡炳文说:“给我借跟拐杖,送我去机场。”

    众志愿者全都吓得不知所措,手忙脚乱的扶起薛浩然。

    胡炳文茫然:“不会要去找薛嫂吧?你真以为拍韩剧呢?”

    薛浩然嘴角牵起,语气不容商议:“对!她想我了……”

    胡炳文跺跺脚,指着薛浩然的鼻子骂道:“疯子,恋爱中的人都是疯子……”

    镜头切向易思思,易思思每年暑假都感叹,老爸老妈都是老师,自己放假,他们也放假。一放假就有人管着,真悲剧。易思思偷偷摸摸的收拾好行李,背上书包,朝屋里喊了一句:“我去溜小白了,一会儿吃饭回来……”然后飞也似得逃跑,钻进一辆出租车,惊魂未卜地用软软的方言说了四个字:“黄花机场……”

    第一次离家出走的易思思颇为兴奋,一直做乖乖女的她头一次尝到叛逆的滋味,如吃了大串辣椒一般刺激。

    给薛浩然打电话,却发现一直无人接听。易思思心道一定是薛浩然手机没有电了,于是决定到了成都再给他一个惊喜。

    满怀幸福的忐忑,易思思踏上了前往成都的路,根本没有料到薛浩然此刻就在飞往长沙的737上。

    易思思下了飞机,赶紧拨打薛浩然电话,电话竟没有响铃就接通了。

    “思思,你电话怎么一直不通?你在哪儿?”

    易思思听见薛浩然焦急的语气,心里如吃了蜜一般甜:“你猜……”顿了一秒,不再卖关子:“你肯定猜不到的,我现在在成都机场,你在哪家医院,快告诉我,我马上过去!”

    “什么?”薛浩然的声音带着少有的激动与高昂。

    薛浩然语气无奈:“傻丫头,我在长沙机场,你……”

    易思思脑袋顿时秀逗:“啊?”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薛浩然笑得无比灿烂:“站在原地不许动,等我……等我……”

    易思思如同一只木偶,听话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机场内人流如云,熙熙攘攘,易思思任由千万陌生人与自己擦身而过。直到电话响起,是家里打来的。爸妈担心的询问消息,易思思只好告诉他们,想来四川做义工,怕他们不答应,便偷偷溜了出来,希望他们理解。易爸爸对女儿谈恋爱一事不太了解,倒是易妈妈听出女儿语气中饱含的幸福笑意,也不点破,只嘱咐注意安全。

    易思思这才发现腿站酸了,于是自言自语嗔怪地说了句:“什么原地不动嘛,累死了……”找了一个长凳,坐下歇息,低头笑个不停。路人匆忙,没有注意到长凳上坐着一脸甜蜜欢愉的小疯子。易思思心里细数与薛浩然相处的点点滴滴,时间既快速,又漫长。

    终于等来了薛浩然的电话:“思思,往左边看……”

    易思思乍然转头,一眼望见拄着拐杖,全身脏乱不堪,仿佛乞丐似的薛浩然。

    薛浩然不再往前走,一脸无奈的笑容,伫立在哪里,头稍仰起,洋洋得意,仿佛就等着易思思冲过来,抱个满怀。易思思果然如小鸟一般飞奔过来,却在离他一米处,突然刹住。

    易思思双眼噙着泪,上下打量狼狈的薛浩然,缓缓地走过来,轻轻的环住他的腰,仿佛在触碰一件精致易碎的瓷器。薛浩然扔下拐杖,抱紧易思思,低头轻吻易思思的发梢,虚弱而刚劲的说声:“我来了……”

    易思思抬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我饿……”

    薛浩然和易思思回到医院,在医生的责骂下,躺回了病床。胡炳文摇头笑道:“这么快就把薛嫂拐过来了,效率真高……”

    易思思歪了歪脑袋,对胡炳文眨眼:“一言难尽啊……”

    胡炳文带着众人再度回到绵竹,易思思与郝彤取得联系,住进了郝彤家里。

    郝彤听了这段曲折离奇的故事后,连声感慨:“太狗血了,马蚤马蚤,你怎么会上演这么狗血的剧情?”

    薛浩然脚伤已愈合,但是仍然需要拄拐行动。于是,带着易思思,一同来到了绵竹。

    举目环视,哪里有新闻联播中形容的那种翻天覆地,焕然一新,涅槃重生的场景?只见四处瓦砾堆积,不忍卒睹。易思思望向寂静的废墟,和凝固着时间的钟楼,耳边仿佛响起两个月前撕心裂肺的哀嚎。易思思抓住薛浩然的手,用力攥紧。薛浩然轻抚易思思的头发,喃声说道:“想哭就哭出来吧……”

    易思思抬头目不转睛地盯着薛浩然:“不,老薛,我不哭……有多少幸福埋葬在这一片废墟下,又有多少幸存者爬出残垣断壁,开始新生。我有什么资格哭泣?你看那钟楼后苍白无力的山体,钟楼上指针时间定格,可巍峨的高山早晚会重新变得郁郁葱葱。老薛,在自然面前,我们太脆弱,所以我们更要有坚强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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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浩然嘴角微微扬起,握紧易思思软软的手掌,以两人可闻的声音缓缓说道:“我的思思,长大了……”

    第17章 这样的思思,我也很欢喜

    两个月前的惊心动魄已成过去,当生活重归平淡时,一部分人开始面临新的问题。他们不得不尝试适应“残疾人”这个新的角色,尽管他们毫无心理准备,尽管他们充满无奈和委屈。

    志愿者们和地震致残的灾民聊天时,常常震撼地沉默,感慨地唏嘘。

    “那时伤员太多,截肢就像家常便饭。我当时被推进手术室,看到角落里放着一个大黑垃圾袋,里面装满了断手断脚,真是触目惊心。我也是为了活命啊,医生说必须截肢,我哪儿还能在乎断手断脚,豁出去了……”

    “其实我最受不了的是残疾以后别人异样的眼光。你们志愿者倒还好,街坊四邻那些老太太,中年妇女,总是像看动物园的猴子一样看我。还一个劲地说‘好可怜’……唉……”

    “我听说我的腿如果装上假肢可以做康复治疗,有希望重新站起来。可是现在这里还没有残疾人康复所,也不知道政府什么时候能给建起来。”

    ……

    志愿者们通过对话,更加了解残疾人灾民需求。胡炳文帮助薛浩然,收集各个志愿者的反馈,做好了翔实的记录。易思思和胡炳文二人一再告诫薛浩然,不许他太拼命。易思思每天小心翼翼地给薛浩然的脚伤拆绷带,换药,像复读机一样不断在薛浩然耳边唠叨:“你要是敢把腿弄残,我就立马把你甩了……”

    易思思的到来给志愿者队伍注入一股鲜活的血液,活泼又话唠的易思思,大大的颠覆了志愿者们对“薛嫂”的想象。两名女志愿者相互八卦:“早知道薛队喜欢这种类型,咱们这一路上真不该装得这么温柔贤惠。”

    女志愿者们的主要任务是照顾因地震致残的儿童。一日,易思思走进帐篷,恰巧听到志愿者钱小芊与一个孩子的对话。

    钱小芊面露难色,同情的眼神看向孩子:“囡囡不要哭,要勇敢!”

    囡囡依然哭个不停,身体颤抖,空荡荡的左袖无根地晃来晃去。钱小芊蹲下身体,双手拍在囡囡肩膀上,大声坚定的说:“不要哭了,姐姐一定帮你找到你的父母!”

    易思思听到这句话,一时间慌了神,赶紧快步走进帐篷,从兜里掏出两颗水果糖,递给囡囡,柔声说道:“囡囡吃糖,外面浩哥哥在唱歌呢,可好听了,要不要去听听?”

    囡囡依然抽泣着,抢过水果糖,一只手使劲挤压包装纸,用力将糖塞进嘴里,哽咽的说道:“我去听……浩哥哥……唱歌……”

    囡囡刚走出帐篷,易思思霎时黑了脸:“小芊,你是不是逼问了她家人的情况,才知道她父母都失踪了?”

    小芊见易思思一副要教训自己的样子,不以为然:“她一直哭,我肯定得问清楚啊。”

    易思思恨铁不成钢:“你知不知道这样做很不好,孩子们现在正处于敏感时期,我们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一句话或许都会触动他们的敏感的神经,勾起他们痛苦的回忆。”

    易思思不歇气,继续说:“孩子们有自己的情绪宣泄途径,‘哭泣’未尝不能让他们得到发泄解脱,所以我们不能粗暴的干预他们的情绪。”

    听到这句话,钱小芊恍然大悟,觉得易思思说的有几分道理。然而大家同为志愿者,易思思又是半途加入,还挂着“薛嫂”的名头,哪里肯服气。

    “你才来几天,不了解情况。囡囡有时在大家一起吃饭的时候突然哭出来,闹得所有的孩子跟着一起哭,把悲伤地情绪全部感染给别人,所以她必须学会坚强。”

    易思思摇摇头,补充道:“那你也不应该说帮她找到父母的话。我们这次志愿行动才一个月,怎么可能做到?况且她的父母失踪两个多月,基本没有生还的希望了……”

    易思思长叹一口气:“永远不要承诺做不到的事情,你许以他们希望,将来只能给他们带来更深刻的失望……小芊……你这样做真的不太好……”

    钱小芊犹如醍醐灌顶一般,为自己当时一时兴起说出的话后悔不已。只是面上不愿意表现出来,嘴硬说一句:“你说的有点道理,不过你算什么人,有什么资格教训我……我以后知道该怎么做……”

    纵是易思思好脾气,听到这样的话也必然恼火。两人不欢而散,好几天相互不搭理,遇见了也是白眼相向。

    傻子都能看出来两人不对付,更何况心思细腻敏感的薛浩然。易思思给薛浩然换药,薛浩然询问起事情的始末,易思思气鼓鼓地告诉了薛浩然。

    薛浩然沉默良久,严肃而温和地说:“思思,你说的很对,但是……”

    易思思打断薛浩然的欲言而止:“我知道,已经想明白了。我当时语气不好,像在教训人家似得。何况教训人的事情本不应该我做,是我越俎代庖了。早知道,我就偷偷告诉你,让你去做这个恶人好了……”

    薛浩然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伸出大手,抚摸易思思几天没洗,锃光瓦亮的头发,点头说道:“不错,还是我来扮黑脸吧……”

    易思思这几日颇有心得,向薛浩然倾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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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薛,我其实并不了解孩子们的心理,陪你一起去了几次福利院之后才渐渐懂的。我以前一直困惑悠悠为什么见到我总是仇恨的眼神,后来才明白,她是怨恨我抢走了你给他们的关爱。”

    “别看孩子们见到志愿者总是兴奋高兴的拥抱,其实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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