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女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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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女惑心-第12部分
    地对自己眨眼,虽心领神会,但却顾虑重重。

    侧夫人有老夫人,大老爷和凌家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辈撑腰,向来横行霸道,目空一切,府里的人个个忍气吞声,都不敢得罪她。

    庄主几次三番想要清理门户,结果都无疾而终。

    这新夫人刚来,不明了府里的情况,又势单力薄,她能斗得过侧夫人和她身后那些诡计多端的人吗?

    犹豫再三,雪雁终于把心一横,努力挣脱家丁的束缚,扑通一声跪在风凝魅面前,流泪哭泣道:“回夫人,奴婢没有!”

    “大胆贱婢,人赃并获,你竟还敢抵赖?本夫人要撕了你的嘴!”

    见雪雁当着众人的面诡辩,珍儿顿时勃然大怒,阴沉着双眼快步走到她面前,伸手就要狠狠教训这个不知死活的贱婢时,却突然被横空出现的一只玉手紧紧握住了手腕。

    “你——”转眼看着那只玉手的主人,珍儿双眸圆瞪,妖媚的眸子里盛满了怨毒和嫉恨。

    “放肆!本夫人问话,何时轮到你一个侧室插嘴?”

    冷眸一凛,暗含三成内力的素手微微一紧,只听一道几不可闻的‘咔嚓’声响起,睨着美艳容颜骤然扭曲的珍儿,风凝魅挑高的眉梢蕴着几份清冽。

    珍儿的脸色蓦然苍白,心中有些不忿,刚想开口,便听风凝魅清泠道:“当着本夫人的面,还口口声声自称夫人,看来侧夫人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凌家的家规呢?”

    手腕处传来钻心噬骨的痛,让珍儿的神情蓦地难堪至极,光洁如玉的额头瞬间渗出了一颗颗豆大般的冷汗,对上风凝魅墨黑双眸中的森寒幽光,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心悸不已。

    颤抖的娇躯缓缓下滑,跪在风凝魅身旁,两行清泪滑过珍儿那疼得扭曲的脸庞,簌簌落下,宛如沐雨的桃花般凄然:“妾身知错,求夫人恕罪!”

    冷哼一声,风凝魅随即放开珍儿的手腕,从怀中掏出一方锦帕,慢条斯理地擦拭了右手后,扔给秋月,道:“秋月,将这脏了的锦帕烧了!”

    “是,夫人!”

    掏出怀中的火折子,迅速点燃了锦帕,透过袅袅升起的青烟,看到侧夫人那惊鹜呆滞的神情,秋月就觉得胸中积压许久的怨愤今天终于得以纾解了,身心特别的畅快。

    看着浑身散透着一股梅花般冷傲气质的风凝魅,众人莫不心生敬畏。

    站在风凝魅身后的李管家,看着那凌然玉立的倩影,眸中飞速闪过一丝精光,随即神色如常。

    而香茹看了看容颜清冷的风凝魅,又看了看满目讥讽的众人,不禁暗恨于心:贱人,等老夫人和大老爷回来,就让你知道我香茹的厉害!

    还有你们,见风使舵的贱婢贱奴才们,一个也别想逃!

    掩下眸中的阴狠,香茹疾步走到自家主子身边,扶着她的手,低声道:“夫……侧夫人,你没事吧?”

    “啊——好痛!”

    手腕处再次传来那撕心裂肺的痛楚,让珍儿疼得大声哀嚎起来,本就苍白的脸庞越发惨白无色,瞪着碰到自己痛处,而又不明所以的香茹,怒斥道:“贱婢,你就不能轻点?”

    听到侧夫人那怆地呼天的痛苦哀嚎声,众人俱是心神惊颤,却又百思不得其解。

    香茹看着横眉怒目的珍儿,那声‘贱婢’让她不禁恼恨在胸,强忍着内心的厌恶和恨意,故作关切的问道:“侧夫人,你怎么呢?”

    “侧夫人刚才不都好好的,要撕了雪雁的嘴吗?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成这般模样呢?”睨着在香茹扶持下,战战巍巍起身的珍儿,风凝魅挑了挑眉,似笑非笑道。

    抬眼看到风凝魅那墨黑双眸中望不见底的深邃,珍儿娇躯陡然一颤,幸得香茹扶着,才没有跌倒,左手轻轻放在疼痛难忍的右手手腕处,隐忍着满腔的怨毒和狠意,喏喏回道:“妾身没事。”

    “真的没事?”

    “真的没事!”

    见珍儿不停点头,一再宣称自己没事,风凝魅精芒暗蕴的眸子里有瞬间的闪烁,道:“既然如此,那我们继续。”

    转眸看着雪雁,风凝魅轻声说:“雪雁,说说刚才究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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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夫人,事情是这样的……”

    ,

    055.惩恶婢,正家风(4)

    看了看目光阴狠的侧夫人主仆一眼,又看了看站在新夫人身后,神色平静的李管家,雪雁咬了咬唇,字字清晰的娓娓道来:“今天早上,庄主交给奴婢几副药,吩咐奴婢熬制给小姐服用;

    奴婢担心药味太苦,小姐服了会难受,就去厨房找汪主管拿了一盘点心;

    谁知,半路却被侧夫人拦下,非要奴婢承认偷东西,奴婢不从,就又打又骂;

    禀夫人,每次奴婢从厨房拿走什么,厨房的人都是有记录的,奴婢根本就没有偷;

    求夫人明察!”

    听了雪雁声泪俱下的诉说,风凝魅明眸微动,飞速滑过一抹森寒冷意,轻轻扫过众人,不愠不火的问道:“谁是汪主管?”

    风凝魅的话音落下,众人神色各异,却都不言语。

    花园中一时寂静无声。

    许久,才见一个中等身材,长得珠圆玉润的中年妇人缓缓从人群中走出,看着满脸清冷之色中透着慵懒的新夫人,那细长的双眸中一丝阴毒和轻蔑稍纵即逝,慢慢跪在地上,道:“老奴汪玉娘见过夫人。”

    “你就是厨房的负责人?”

    “是!”

    不经意看到香茹在汪玉娘出现后,就略显紧张慌乱的神色,风凝魅不由心思微动,黑眸中一抹意味深长的精芒一掠而逝,睨着眉眼中隐含着傲慢的汪玉娘,不疾不徐的说:“本夫人问你,雪雁说的可是事实?”

    “这是诬陷!”

    闻言,那汪玉娘顿时神情激动,脸上的肥肉因她的剧烈动作而一抖一抖的,让人看了直恶心:“今天早上雪雁来厨房熬药,根本就没说二小姐要吃点心;

    如今却说厨房有记录,这分明就是她趁老奴等人忙着给各房主子准备早饭时,偷偷拿走了点心,还诬赖我们,请夫人为老奴等做主啊!”

    “是吗?”睥睨着疾言厉色的汪玉娘,风凝魅挑高的眉梢蕴含着几分清冽,嘴角勾起一抹细小而完美的弧度,似笑非笑。

    “千真万确!”看到新夫人那墨黑眸子里的深邃幽光,汪玉娘顿觉一股寒彻心扉的冷意袭来,肥胖的身躯不禁一颤,慌忙低下头:“厨房里的人都可以作证,她在说谎!请夫人明察,还老奴等一个公道!”

    今早那贱婢拿走的点心自己根本就没入账,而之前的那些记录,老娘早就做得天衣无缝,量你这新来的黄毛丫头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只等老夫人一回来,老娘就要你好看!哼!

    “夫人——”听到汪玉娘不但不承认,还倒打一耙污蔑自己,甚至还牵扯出了小姐,雪雁顿时心急如焚,刚想辩解,却蓦然看到新夫人对自己微微摇头,不禁心生疑惑,却也聪明的不再言语。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走出一个眉清目秀,衣着朴实的中年妇人,跪在风凝魅面前,语出惊人:“禀夫人,汪玉娘说谎!”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众人都所料不及,纷纷交头接耳的小声议论着。

    而汪玉娘却神色骤变,抬头怒瞪着那老妇人,细长的双眼闪烁着阴毒,凶神恶煞的喝道:“韩梅,你这是干什么?少在这里胡说八道,别忘了,你也是厨房里的人!”

    “老奴没有胡说!”

    那叫韩梅的妇人无视怒目相向的汪玉娘,直直看着新夫人,义正言辞的说:“禀夫人,老奴可以作证,今天早上雪雁来厨房熬药时,曾跟汪主管说过,要拿一盘点心给二小姐吃;

    汪主管不但答应了,还亲手将一盘刚出炉的点心交给雪雁带走!

    老奴句句属实,绝不敢欺瞒夫人,请夫人明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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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睨着面前一脸坚毅的韩梅,早就注意到她的风凝魅娇媚的容颜徐徐划出一抹清浅笑意,意味绵长的说:“口说无凭,你可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你没有说谎?”

    “夫人,别听她胡言乱语!”

    不等韩梅回答,那汪玉娘就抢先说道:“夫人有所不知,老奴自跟随老夫人来到凌府,承蒙已故老庄主的厚爱,得以担任这厨房主管一职,老奴始终铭记自己的本分,尽职尽责的打理好厨房事务,这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

    可是,这韩梅仗着自己是凌府的老人,一直就不服老奴的管教,还处处与老奴作对,巴不得老奴出错,她好取而代之。

    这次她借题发挥,故意编造谎言诬陷老奴,欺瞒夫人,可见其心肠之歹毒,夫人可千万别中了她的诡计,冤枉了好人!”

    说完,那汪玉娘拼命挤出几滴鳄鱼泪,显得很无辜。

    清丽的眸子在汪玉娘和韩梅之间来回流转,风凝魅挑了挑眉,淡淡的说:“多说无益,本夫人还是那句话,要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就得拿出具体的证据出来;否则,本夫人会依据凌家家规,治你们一个故意破坏府里和睦之罪!都听明白了吗?”

    想借老夫人和已故老庄主之名逼本小姐就范,你打错如意算盘了!

    看到新夫人双眸中那深邃如渊的灼灼幽光,汪玉娘顿时目光闪烁,胖胖的手指紧拽着衣摆,不知为何心头竟泛起了一丝莫名的惊慌。

    而韩梅却心领神会,随即朗声说道:“禀夫人,厨房里有本记录日常开支的账本,老奴这就取来让夫人过目。”

    “好!”微微点头示意韩梅离开,眸光轻轻扫过神色各异的众人,最后停留在汪玉娘的身上,看到她与香茹那一闪而逝的对望,风凝魅的嘴角勾起一抹恍如黑夜般魅惑的邪笑。

    看着从容淡定,似乎早就胸有成竹的新夫人,李管家的双眸中闪过一丝精芒,心中顿时有了计较,也许……

    不多时,就见韩梅匆匆去而复返,将一本蓝皮账本恭恭敬敬的递给新夫人,随后跪在一旁。

    慢条斯理的翻阅着账本,细心查看着每笔账目的出入,风凝魅眼角的余光睨着目露得意的汪玉娘,心头泛着冷笑。

    须臾,缓缓合上账本,风凝魅故作严厉的说:“韩梅,这账上根本就没有注明今天早上雪雁曾从厨房拿走过点心,你作何解释?”

    “这……”

    ------题外话------

    今天家里停电,上传晚了,请亲亲们见谅!

    奈奈在这里谢谢各位亲亲的支持和鼓励!

    ,

    056.惩恶婢,正家风(5)

    听了新夫人的质问,韩梅心中霎时一紧,心怀疑虑的她下意识的转眼,当看到汪玉娘那狡诈得意的目光时,这才明白过来自己被她暗中摆了一道,难怪她刚才大呼冤枉,原来如此!

    此时的韩梅深深懊悔自己没有加以确认就鲁莽行事,不但没有帮到雪雁,还陷自己于被动,甚至有可能祸及无辜的二小姐,心中自责不已:“老奴知错,任凭夫人责罚!”

    “没有证据就诬陷他人,按照凌家家规,该重责二十大板。”

    看了看自鸣得意的汪玉娘,还有暗自松了口气的香茹一眼,风凝魅泽唇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靥,转眼看着神色平静的韩梅,道:“念在你能主动承认错误,本夫人就从轻发落。来人,将韩梅带下去,重打十棍,以儆效尤!”

    闻言,那些有良知的奴婢家丁们都伫立不动。

    而汪玉娘一伙儿却沾沾自喜。

    四个家丁得了汪玉娘的暗示后,几步上前将韩梅架到一旁,手中棍棒毫不留情的狠狠打在她的身上。

    那棍棒击打皮肉的声声闷响,似乎也重重打在了众人的心上,看着额头渗出颗颗豆大般的冷汗,却始终紧咬双唇一声不吭的韩梅,个个心思千转。

    “感谢夫人明察秋毫,为老奴洗刷了冤屈!”跪在新夫人面前,汪玉娘难掩心中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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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娘我早就做得万无一失,凭你一个|孚仭匠粑锤傻幕泼就罚氪诱吮局姓页銎普蓝房謇夏铮慊姑荒歉霰臼拢br />

    “先别忙着感谢,本夫人还有话要说!”

    睥睨着得意忘形的汪玉娘,风凝魅嘴角勾起一抹宛如罂粟绽放的邪笑,徐徐道:“本夫人问你,账本中第四页的结尾,第五页的开头写的是什么?第十二页的结尾,第十三页的开头和第三十页的结尾,第三十一页的开头写的又是什么?”

    “这……”猛地抬头,当看到容颜清冷的新夫人,那双墨黑的眸子里透着丝丝细小如针的锋芒,汪玉娘浑身陡然一颤:难道她已看出什么了吗?

    掩下心头的莫名慌乱,汪玉娘诡辩道:“回夫人,这厨房里每天进出的账目那么多,老奴不可能每笔都记得清清楚楚,请夫人明示!”

    “是吗?”

    睨着巧舌如簧的汪玉娘,风凝魅心中冷笑,将手中账本递给身后的李管家,道:“李管家,将本夫人刚才说的那三个地方连贯起来,大声念给汪主管听听,也让大家知道上面写的究竟是什么。”

    “是,夫人!”

    缓缓翻开账本,当李管家将新夫人所说的第四页的结尾和第五页的开头连贯起来,看懂其含义时,眸光霎时一沉。

    抬眼看了看目光闪烁的汪玉娘,李管家大声念道:“三日午时一刻(大约中午十一点十五分左右),丫鬟秋月从厨房端走糖醋鱼卷,宫保兔肉,干煸牛肉丝,清蒸虾仁各一份,百年人参炖甲鱼汤一份。”

    听到李管家说出那些菜名,众人深知以侧夫人的品性,根本不可能给二小姐吃这么名贵的菜品,但又不明白新夫人此番举动意欲何为?

    而汪玉娘却神色骤变,胖手紧揪着袖口,额头很快渗出密密的汗珠,心中惶惶不安。

    无视疑惑不解的众人,李管家又接着念道:“八日酉时二刻(大约晚上五点半),丫鬟秋月从厨房端走萝卜桂鱼,如意竹笋,银耳莲子羹各一份,金针烩熊掌一份。”

    “十六日午时二刻(大约中午十二点半),丫鬟雪雁从厨房端走五丝菜卷,母子鲜虾饺,明珠豆腐,凤尾展翅各一份,千年灵芝炖鱼唇一份。”

    “好了。”接过李管家递来的账本,风凝魅睨着满头大汗,脸色苍白的汪玉娘,淡淡道:“汪主管,刚才李管家念到的那些记录,可有误啊?”

    “老奴,老奴……”

    “怎么?汪主管真的老到连自己在账本中记录了什么都忘记了吗?”

    素手轻扬着蓝皮账本,风凝魅微微扬起唇角,带着浅澈的微笑却又讳晦莫深:“本夫人记得晟曾经说过,姐姐的身体太虚,所有的大夫都说不宜大补,否则会加重病情。李管家,是这样吗?”

    听到新夫人的询问,李管家霎时心明如镜,恭敬回道:“回夫人,大夫们是这么说的!”

    “那晟或者李管家可有将大夫们的话转告厨房?”

    “回夫人,庄主与老奴都曾再三叮嘱过!”

    “既已叮嘱过,那这百年人参炖甲鱼汤,金针烩熊掌,千年灵芝炖鱼唇可都是大补的名贵菜品,又怎会记录在姐姐的名下呢?”

    “老奴不知!”

    听到这里,所有的人这才明白过来,齐齐转眼看向汪玉娘,有幸灾乐祸的,有担忧焦急的,更有冷眼旁观的。

    而本就做贼心虚的汪玉娘早已吓得面如土色,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哪还有刚才得意忘形的模样?

    那香茹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肉里,也犹不知疼,怒视着新夫人,满目阴毒和狠意。

    看着脸色苍白如纸的汪玉娘和眸光阴戾的香茹,风凝魅微微挑了挑眉,意味绵长的说:“汪主管,你真的很聪明,懂得将不同的菜品写在相连的帐页上,乍看之下似乎各不相干,其实全都在一个人的名下,如果不细看,就很难发现其中的奥秘;

    汪主管,本夫人说的可对?”

    “老奴从没这样记录过,很明显是有人知道夫人要查看账本,才故意栽赃嫁祸给老奴,请夫人明察!”自恃有老夫人撑腰的汪玉娘,不甘心就此认输,还在巧言诡辩。

    “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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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睥睨着事到如今,还强词夺理的汪玉娘,风凝魅挑高的眉梢蕴着几份冷厉,清泠道:“这厚厚的账本上记录的都只是厨房近半个月来的出入,还有今天早上的,整个账本又都是同一个人的笔迹;

    就算有人要栽赃嫁祸给你,那又是谁能未卜先知,知道本夫人今天要查看,就事先准备好这账本呢?

    而且据本夫人所知,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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