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有事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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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有事不回家-第11部分
    在外面吃饭,有好多人和我们在一起。”“为什么有好多人呢?”老二说:“那些人是爸爸妈妈的朋友,他们来祝贺爸爸妈妈呀!就像我过生日,其他小朋友向我表示祝贺一样。“

    我和彭延又吵了一场。他说,那个隆重的结婚纪念日庆典是他妻子一手策划的,为了让他惊喜,在他快下班时才通知他。他不能拂了她这番美意,又不能跟我说实话,怕我难过。看着我泪流满面的样子,他安慰我说:“你要相信我,我们一定能够在一起,只是时机不到。我绝对不能主动提离婚,她是一个不安分的女人,尤其厌倦国内生活,总有一天她会到国外定居,而我只想在国内生活。到那时,不离也得离。我不伤一丝元气就将婚离了,这对你我都有好处。你看看身边一些人为婚外情离婚,搞得众叛亲离,财产和名誉都受损。到头来两人即使走到一起,也都是伤痕累累,提不起生活的劲头。”

    他的这番话安抚了我受伤的心。最后他又郑重地对我说:“你一定要理解我,我现在不能陪伴你左右,等将来我们在一起,我一定加倍地补偿你,只希望那时你别厌烦我。”我破涕而笑。

    不久,我与他又大吵了一架。原因是他在我不知的情况下,将孩子转到别的幼儿园。他说,他妻子经常去幼儿园接孩子,怕我露出马脚。我的心情特别不痛快,但后来我想开了,转走了也好,不然早晚会出事,因为我己经无法控制自己每天都要对两个孩子进行盘问的行为。

    两个孩子走后,我备感失落。爱屋及乌,我与他们己经结下很深的感情。

    再次与这两个孩子见面是在一年后。在这一年里,记忆最深的事情有两件,一件是我为彭延流过一次产,二是彭延带我去外地旅行一次。

    去医院流产,彭延没有陪我。他说他的大儿子病了,他给了我几千块钱就没了踪影。当我摇摇晃晃走出手术室时,竟然看见彭延搀着他的妻子从对面走来,我下意识地躲起来。上帝给了我一个绝好的机会让我醒悟,可我竟然又一次被巧舌如簧的彭延所蒙骗。他说,“医生说她可能是芓宫癌,刚入院准备做大手术。我知道你在这种情况下,很需要我的陪伴,可是与她比较起来,毕竟……”——

    风中云烟(4)——

    五天后,他来看望我,并带来了他妻子的消息:不是癌症,普通的妇科疾病。

    两个月之后,他提出要带我去外地旅游。他说,自从他妻子回来,他就没有好好陪我,这次好好补偿一下。我为此兴奋得几天几夜睡不着觉,憧憬着在外地我们自由自在,尽情释放被压抑的情感。然而,在途中,彭延每天都要偷偷地往家打电话,有时是在深夜,他以为我睡着了,有时是白天借上厕所之机。他还在一家首饰店偷偷为他妻子买了一条项链。当我忍不住拆穿他时,他却振振有词:“既然我们不想让她知道我们的事,我就得处处做得像以前一样。以前我外出每天都要往家打电话,都要给她买礼物。这只是形式上的东西,并不代表什么。”结果我又原谅了他,甚至还暗暗谴责自己不够大度。

    这两件事都有一些令我心痛的细节,但这些细节并没有令我清醒。女人一旦爱了,就没了理智,像三岁孩子一样容易被人欺瞒。

    他的妻子带着两个孩子来见我是为了与我告别。“我们己经办好移居加拿大的一切手续,下周就要走了。这两个孩子看到这几天我和他爸爸忙着与亲友道别,就想起了你,非要来跟你道个别。他们说你像妈妈一样好,对你感情挺深的。”我的笑容一下子僵在脸上。她问:“怎么不舒服?”我急忙说:“阑尾炎,一上火就犯。”她说:“赶紧做掉算了,我前段时间刚做掉。那时为办理移民上了点火,我也是一上火就坏。”我心里一惊,“你什么时候做的手术?听说阑尾炎做手术也要分季节。”“没这种说法,我是1月份做的。”1月,正是我去医院流产的时间。

    从此,我便一直没有走出1月这个季节的寒冷。

    彭延走时,只给我留下寥寥几语:对不起,我走了!这不是我真实的选择,身不由己的苦楚只有我自己知晓。我会在异国想念你,并深情地祝福你!

    在我生命中留下深刻痕迹,浓重气息的男人就这样云烟一样消失了,令我有恍如隔世之感。但我又深深地知道这就是活生生的不容回避的现实。

    男人是不会扛着誓言的旗帜风雨无阻地走的。他们走累了,走烦了,就会拐进一条阳光明媚,莺歌燕舞的小街。

    是的,这就是现实。

    ***************

    *第十五部分

    ***************

    两度离婚又复婚,却不是我的意愿。人生在世,有太多的无奈,一个看重责任和义务的男人,一个做事畏首畏尾顾及太多的男人活得实在很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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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婚、复婚的旋涡(1)——

    采访人物:孙永平,男,38岁,广州某医药器械公司总经理。

    文字整理:王毅

    孙永平是我先生小学同学,两人十分要好,一直保持来往。有一次,他到我家来,询问我的工作情况。听了以后,他说你采访我吧。我说好啊!他很坦荡,对我讲了起来,先生也在旁边。这是惟一一次有第三者的采访。

    一、猜疑像野草在疯长

    旁观者看来,我的家庭很幸福,住房宽敞、豪华。我事业有成,是一个医药器械公司的总经理。妻子对我百依百顺。真实的内幕却是我们只是住在一起而已,用法律语言说是非法同居。在年近不惑之后,我常常问自己,为什么会导致这一切、为什么?

    1995年,一位留学美国的大学同学回国作国外一家医药器械公司的业务代理,他找到我,鼓动我加盟他的公司。待遇是优厚的,令人向往。我决定辞职,不做医生“下海”经商。当我和妻子商量这件事情时,她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当年我就是被这双眼睛迷惑而爱上她的,看着我说:“以后白天我就看不到你了,我会不放心的。”我拥住了她:“放心吧,你这么漂亮,没有人能取代你。”妻子真的很美,曾是我工作的医院三朵花之一。我们结婚很长时间,还有不知情的男人来追求她呢!

    因为我是医科大学毕业,同学又基本在医院工作,良好的人际关系和业务素质,使公司很快打开市场。超乎想像的利润使我迅速进入富人的行列,不久,我的办事处升格为分公司,我被任命为总经理。

    从“下海”那天开始,每天晚上我都要接受妻子例行的盘问:今天到哪去了?认识谁了?和谁在一起吃饭。男的女的?女的年轻吗?是否漂亮?她的问题层出不穷,开始我觉得好玩,觉得她是因为爱才不放心。嫉妒是爱扭曲的表现形式,只要是爱,就无可指责。对于她的盘问,我总是详细、真实的回答。但是,当我业务不顺利的时候,当我劳累了一天的时候,她的喋喋不休、没完没了就像乌鸦的聒噪,震得我心烦意乱。

    有一天,她又开始例行审问,我对她说,“你烦不烦,我是你丈夫,不是犯人,你没有权利这么盘问我。你不放心我,干脆跟着我算了。”她愣了一下,随即哭了。她默默流泪的样子楚楚可怜,我立即后悔了,只好又去哄她。她很委屈地说只是不放心我,怕我学坏,怕我和别的女人好。我啼笑皆非。这个世界怎么了?!女人怎么了?全体不自信。男人怎么了,好像全世界的有钱男人都在搞婚外恋。我理直气壮地告诉妻子,即使所有的男人都如此,也有一个例外,那就是我。我看重自己的形象,我是个有责任感的男人,我不会出轨的。

    妻子收敛了不到一个星期,又故伎重演。不但盘问,还加上了翻我的衣服和工作包。这让我极度反感,反感她对我的不信任,不尊重。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我下班不再急着回家,我尽量推迟回家的时间,希望能不听到她的聒噪,不看到那双美丽的眼睛中闪烁的猜疑目光。

    一天,我大学时的女同学琼给我挂电话,说她的弟弟想开个药店,能否挂靠在我的公司。她急切地希望我帮她的弟弟,因为她弟弟单位不景气,已经半年多没开工资了。都是老同学,我爽快地答应了。她立即邀请我下班后到她家中去,说她和弟弟在家中等我,商量一下具体的合作形式。

    琼30岁了还未结婚,虽然不很漂亮、但干练、洒脱,有男人的大气和魄力。这样的好女人,竟一直徘徊在婚姻的大门外,真是怪事。

    下班后我开车来到琼家,她弟弟还有另外一个合作者已经等候在那儿。他们很热情地招呼我坐下,我们刚要谈话,忽然又听到敲门声。门开处,进来的竟然是我的妻子和她的弟弟。我愣了,大家也都愣了,但迅即都明白了。

    看着一屋子人,妻子也愣了。她一定以为只有我和琼,而且是在干着龌龊的事情,没想到还有两个男人。妻子很聪明,立即清醒过来,走到我面前说:“孩子病了,你下班不回家,到这儿来干什么。”琼起身跑到另一间屋子,传来了哭声。这一切,在瞬间发生,我又愤怒又难为情。我推着她说:“有事回家说,不要在这儿闹。”我坐进车里,独自开着车走了——

    离婚、复婚的旋涡(2)——

    我开着车在街上乱串,脑子里充满了无数的疑问和愤怒。妻子怎么会知道我在这儿?她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行为?她派谁来跟踪我?这样做的时间有多长?这简直像侦探小说,云遮雾罩,难以理出头绪。

    我在父母家住下,我等着妻子向我道歉,给我一个说法。但是,什么也没有。她不来找我,也没有电话。我每天上班、下班,晚上出去应酬,心中隐隐有一种解脱的快感和轻松。直觉告诉我,在这长长的沉默中会爆发出我想像不出的结果。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一天我下班出来,走到车跟前时,第六感觉告诉我,有人在盯我的梢,回头看看,又没有人影。我不动声色上了车,慢慢开着车,从反光镜中看到从办公大楼的侧面走出我的妻弟。监视仍在进行,不知道已经监视了多长时间,当然还会继续下去。这次,我真的愤怒了,这种无聊的无休止的猜疑到什么时候完结!她有没有一点点顾及到我的尊严和人格。我回家,推开家门。看到我,妻子有些吃惊地站起来。我对她说:“我们离婚,明天就办手续,我什么也不要,这个家还有存款全留给你。女儿你要,归你,你不要,我要。”说完,我将衣服和书籍塞到包里,摔门而去。至始至终,她都没说一句话,直到我开门时,她大喊一声“我不离婚!”扑上来欲抓住我,我推开,扬长而去。

    或许我年轻气盛,或许我刚完成由贫困到富裕的转变而自我膨胀,或许我更恼火的是妻子因此伤害了琼,我离婚的决心坚如磐石、不可改变。妻子不同意,我起诉到法院,终于被判决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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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婚后,我在父母家安身。那年我32岁。

    二,猜疑的心依然如故

    一天,忽然发现我需要的一本业务书籍扔在家中没拿回来。心血来潮的我当时便决定晚上回去,当我敲开门的时候,发现家中有一个男人,而且穿着睡衣。我立即后悔自己的举动,没想到女人的变化比男人还快。妻子赶紧向我解释,说这是她的小学同学,因为厕所坏了,请来帮助修理,衣服弄赃了,只好换一件。我说你没有必要对我解释这件事情,我也没资格听。说完我就走,也忘记拿那本书。

    我刚上车,那个男人追了出来,他连连说你不要误会,我和许小丽什么事情也没有。我告诉他:“误不误会不重要,希望你不要欺骗许小丽,希望你善待我的女儿。否则的话,我不会放过你。”他还要解释,我一踩油门将车开走了。

    第二天,妻子给我挂电话,让我回去说有事解释,我说不用解释。她说你可以不信,但你必须听,我必须讲明白,我不允许你把根本不存在的事情推到我身上。女人固执起来真的很可怕,我只好答应下来。

    我一进门,妻子猛然扑进我的怀里,嘤嘤地哭起来。我不怕她吵不怕她骂,最怕她这样温柔的纠缠。我试图将她从怀中推出去,她裸露的胸脯紧紧的贴着我的身体,胳膊紧紧的箍着我的脖子。我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香味,我理智的防线登时被攻破,我们倒在一起……

    我回到了家中,与办离婚手续仅仅相隔三个月。

    重新生活在一起,或许是心中都有一分难解的结。谁也不提过去为什么离婚,她为什么跟踪我,她发现了我什么。表面看来,生活一如过去,但已经不可能回到过去,我们彼此都很客气,即使发生了矛盾,也都明显在控制自己的情绪。平静的外表掩盖的是感情的淡漠和贫乏。

    我们重新办理了结婚手续,从民政局出来,看着手中的小红本,我没有一丝喜悦的感觉。看看妻子,好像也是如此,只是她的脸上又露出曾有过的专横和冷漠。她的目的达到了,我忽然有些后悔。隐隐约约的,我觉得自己轻易复婚的行为未免莽撞。

    有一年春节过后我出差到美国,忽然接到母亲的电话,让我马上回家解决家庭问题。妻子找到父母家大吵大闹,说第三者将电话打到家里,说我太不要脸了,一而再再而三地做这种下流事情,说我不是人。父亲气得犯了心脏病,母亲只好把电话打到美国——

    离婚、复婚的旋涡(3)——

    我中断了谈判,放弃了到手的生意,匆匆赶回家。一进门,她扑到我身上,又哭又骂又打。

    从她边哭边骂的叙述中,我听明白了。琼给我挂电话,她说我不在家。琼问什么时候回来。她询问什么事情,琼说是业务上的事情,等他回来再说吧,就挂了电话。由此,她认定我和琼之间是不正当关系,否则为什么不敢将事情说出来。

    我试图解释,她根本不听,不断地用肮脏的恶毒的语言诅咒我,在她的诅咒中,我简直就是罪大恶极的流氓、混蛋。当她再一次高声咒骂的时候,我抄起桌子上结婚时买的精致的玫瑰色的玻璃烟灰缸,高高举起来,狠狠地向地上砸去,烟灰缸砸到地上,玫瑰色的玻璃四散开来,反弹到大衣柜的镜子上,将镜子打了个稀里哗拉,又落到地上,一地鲜红的破碎、一地狰狞的玻璃刺。我仍然不解气,看着发愣的她,我扬起胳膊,朝着她打了一个耳光。这是我唯一一次打妻子,她嗷地尖叫一声,跑出了屋子。

    我再次离开了家,这次我决心破釜沉舟,永远不回那个家。

    第一次离婚,我的户口并没有转走。这次离婚后,第二天就回家取出户口本转走了户口。我决心与这个女人一刀两断。

    再次过起了独身生活,却没有上次轻松。因为女儿已经懂事,想起我们吵架时,女儿恐惧的双眼,我就感到自责。爱情可以死亡,婚姻可以结束,这一切的恶果却要女儿承担,对她幼小的心灵实在是太大的伤害。想到这些,我的心中便有一份沉沉的罪孽感。

    琼向我表示道歉,说不知道一个电话会惹来这么大的麻烦和后果。我说不关你的事情,她太不可理喻。琼天真地问我:“婚姻真的这么脆弱,连起码的信任都没有,太恐怖了,我更不敢结婚了。”我苦笑,不知道怎么对她解释。

    琼常常会对我公司的管理和业务提出一些建议。女人的细致和敏感弥补了我业务上的许多疏漏。慢慢的,我习惯了和她谈论工作,遇到大的生意也习惯征求她的意见。一个好的女人可以造就一个成功的男人。那段时间,我心灰意冷、精神萎蘼、无心业务,是琼的帮助才使我的公司没有出现问题。我和琼之间精神上的默契越来越多,有一次我说要不你干脆到我公司来做常务副总。她笑着拒绝了,说这要是传出去,这不说明你妻子的猜疑是对的吗?一句话,说得我们都意识到了什么。我这才发现,琼已经很深地走到我的生命中来了。无论在精神上还是在工作上,我都已经深深地依赖她了。

    如果说我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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