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大学生的风尘故事:乔奇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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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大学生的风尘故事:乔奇不哭-第4部分
    得我先生会这么喜欢你。”冀太太的声音很柔,却透着一种无形的镇定和阴冷,或者这种阴冷是我因为紧张而产生的想像。

    在这个女人面前我竟然有种压力,有句话说,这世上有种人在面对面时,不说一句话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打败你,不是语言,而是她与生俱来的气质。是的,冀太太就是带有这种气质的女人。

    “您可能误会了,我跟冀哥之间没什么的。”我低声解释。

    “你能告诉我我误会了什么吗?”冀太太笑,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再一次将我打败。

    她以静制动,轻而易举地占了主动权。

    “冀哥现在怎么样了?”我不想跟她继续纠缠这个话题,便问她冀哥现在的情况。

    “我先生很好,就是有点担心你,所以我替他来看看你。”

    “乔奇,有可能的话换一份工作吧,你不属于这里。”冀太太很惋惜地看着我,她跟冀哥果然是对夫妻,连说话语气都那么像,她也说,乔奇,你不属于这里。

    “他很担心你又会回来,让我来看看,果然。”冀太太说到这里笑了,这种笑容里带着掩饰不住的轻蔑。我终于知道她为什么不让小玉姐告诉我是谁要找我,她希望看到我的惊诧,喜欢看到我的手足无措,女人啊,再怎么样涉及到情感也都是狭义的。

    我索性放开了些,拿起桌子上的香烟,不知是她的还是客人留下的,抽出一根香烟用火机点燃,烟很冲,有点呛,那是我第一次吸烟,动作极其老道,是做给她看的样子。

    “我不属于这里?那我属于哪里?有天生的富人也就有天生的穷人,这世界上的事物既然存在的就有它的合理性。请代我谢谢冀哥,也谢谢你代他来看我。”我特意地强调一句:“谢谢你代他来看我。”

    冀太太依旧平静地看我抽烟,然后给我讲她和冀先生认识的经过,于是我知道了冀先生是做房地产投资生意的,他们结婚十二年,还有一个八岁的小女儿。

    “我女儿很可爱的,我们有机会带她到大陆玩,她应该会喜欢你这个漂亮的姐姐。”冀太太不停地讲述她幸福的家庭,又不失时机地提醒我,我是她女儿的姐姐,这一句话隔开了我们的辈分。

    “冀太太,如果没什么事您可以回去了。”一支烟抽完后,我站起身下了逐客令,不想跟她再这么耗下去。

    冀太太还是很有礼貌地站起来,从皮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我先生让我交给你的,他希望你有了这笔钱后会离开夜总会,当然,你不愿意接受的话就算是我们借你的,以后也可以还给他。”

    “我不要”我看清了那张卡,是冀哥送给我的三万块钱的现金卡。

    “还有,我先生要回新加坡治疗,明天晚上你有空的话,希望能来送送我们。”冀太太把银行卡放在桌子上,然后伸出手与我告别。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伸过去与她相握。

    “好,我去送你们,什么时间走?”不管怎么说冀哥他是为了救我才会负伤,送送他是应该的。

    “明天晚上六点的班机,我们四点在医院等你。”

    “我四点准时到。”

    冀太太走了,银行卡依旧在包房里茶几上躺着,我伸出手将它握在怀里,是离开这里的时候了,我对自己说。

    我于下午三点半出现在冀哥所住的医院,病房里一个小护士正在整理病床,病房内早已空无一人。病人呢?我怀疑自己走错了房间。

    “你是说冀冬林?今天上午出院了呀,他太太接走的。”小护士转过身来告诉我。

    “走了?去哪里了?他的伤全好了吗?”我真的不知所措了。冀哥明明伤得很重的,怎么会就这样走了呢?

    “我不清楚,是他太太要求办出院手续的,新加坡好像还来了人,听说是他们家的私人医生。”小护士说完就要走,到门口时又说了一句:“小姐麻烦你,我要把病房门锁上。”

    我失魂落魄地往回走,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骗我?

    晚上六点的飞机?四点在医院等我?冀太太一定是故意的。

    我忽然想起皮包里的银行卡,马上跑去最近的一个自动提款机去查询,空的,留在我手里的只是一张没有一分钱的空卡。

    三月的深圳突然冷了起来,我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逛,这一切的发生都是那样令人匪夷所思。

    第十五章 我接受了韩风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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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很想吸烟,想凭借口腔的吞吐将心中郁闷也一并排解掉。小雯爱抽cpri,她说喜欢那种淡淡的烟草味道透着几分薄荷清香。十元钱一盒的cpri并不算贵,至少它比借酒消愁的方式更委婉些。

    超市里,当手机铃声响起时,我正手忙脚乱地付烟钱。

    “乔奇,我在夜总会附近办案,想和你一起吃个饭有空吗?”电话里一个声音混厚的男子对我发出邀请。

    “韩风?”我马上叫出来,他混厚的声音一下子扫去我心底的沉闷。

    “呵,是我,现在没什么事,就是想和你聊聊天,有空吗?”韩风的笑声一下子拉近我们的距离。

    “好,你等我,我马上过去。”挂断电话,看看时间,离晚上上班还有几个小时,我所在的位置离夜总会很远,但再远也要去,因为他是韩风。

    出租车停在夜总会附近时,我看到了站在夜总会旁那家银行门口的韩风,他今天没穿警服,一件淡米色的休闲裤和丝光棉上衣使他看起来更阳光些。

    喜欢不穿警服的韩风,至少坐在眼前这个普通的大男孩儿的面前我少了几分罪恶感。

    “想吃什么?”

    我们同时问对方。

    “你点吧。”

    再同时回答。

    “哈哈哈”我笑,韩风也笑。

    我的笑声比韩风大,事实上他并不是个嚣张的人,甚至连笑声都如此温和。

    最后还是韩风拿起餐牌点了下午茶,凤爪,虾饺,芋头排骨,几样甜点,还有我最喜欢的菊花茶。

    “知道我为什么要请你吃饭吗?”菜上来的时候韩风不笑了,一本正经地望着我。

    “知道,你想苦口婆心地劝我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找一份工作做个良家女孩儿。”我就是再笨也猜得出他的用心良苦。

    “不是,有个朋友新开一间公司缺人手,我想请你去帮忙。”

    “我帮忙?帮什么忙?做公关吗?”韩风的回答确实令我有些意外,或者说震惊,第一我们并没有交往过,第二他也不了解我,我现在的职业和我的生活圈子,太复杂了。

    “做贸易。”韩风递给我一张名片,上面有三行字,一行是实业有限公司的名字,第二行公司总经理的名字,第三行联系方式,转背面是公司经营范围。

    “你怎么知道我是学国际贸易的?”我接过卡片自言自语。

    “对呀,你怎么知道我是学国际贸易的?”索性说得再大声些,韩风不是个冒昧的人,他既然能提出让我去这间公司帮忙,一定知道我有这个能力。

    “因为,我遇到一个你的校友。”

    “谁?”我马上戒备起来。

    “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告诉我你曾连续三年获得一等奖学金。”韩风得意地将手托着下巴饶有兴致地望着我,好像刚破解开一道难题般开心。

    “我不去,天生就是堕落的种子,谁救也没用。”我把名片还给韩风,他的好意我心领,但接受一份工作不像买东西那样简单,再说韩风是明显在帮忙,也不想欠这份人情。

    “看看看,就知道你瞎想了,真的是他们公司缺人才找我帮忙的,刚好前几天又和一个朋友聊天,他说上大学的时候一直暗恋一个叫乔奇的女孩子,我没想到那个乔奇就是你。

    “那你说的那个朋友叫什么名字?”

    “别问了,以后自然会知道。不过眼前这个忙你一定要帮,我答应那间公司老板要帮他找人选的。”

    “试用期月薪三千块,包吃包住,做得好的话三个月转正,薪水再加一千。”韩风向我介绍那间公司的情况,我马上动心了,包吃包住,就先解决了吃住问题,月薪三千生存也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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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让我考虑一下。”我在衡量,体面的生存和固执的好强到底哪个重要。

    “好,什么时候给我答复?”韩风欣慰地帮我添茶。

    “两天后。”我心里已经答应他,嘴上还是拖延了两天,可能碍于面子上的问题吧。

    “韩风,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回夜总会的路上,我边走边给韩风发短息。

    “因为你是个本性善良的女孩,而且你跟我弟弟一般大。”韩风很快回复。

    握住手机,我的心跳莫名地加快,从没听说过他还有个弟弟。

    第十六章 最后所得的三百块(1)

    我告诉小雯我要离开夜总会了。

    “你终于决定了,太好了。”小雯马上祝福我。

    几个平时相处得还好的女孩子也凑过来要约我吃宵夜,这个宵夜相当于大家的送别宴,我笑:放心吧,少不了要请大家的。

    离开这里,过上正常的生活应该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吧,女孩子们羡慕之余更叽叽喳喳地讨论晚上要去哪里吃饭,还说好了整夜的hppy都由我买单,我说没钱,说破了嘴也没人相信,谣言被传得很真,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我是被冀哥包养才离开的,甚至有人问我,金窝定在哪里,什么时候去我家做客。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后一晚的原因,我的心情极好,给每个人留下电话号码希望以后大家常联络。小雯把我拉到没人处使劲掐我,然后再问:“你疯了?走了就走了,还常联系,难道你想把这段过去带到未来?”

    我愣了一下,马上醒悟过来,我真的太天真了。

    小玉姐好像也听到了我要离开的风声,九点前,她把我叫到一边,低声问我:“听说你要离开这里?”

    “还没有决定。”我马上回答,心里想着不到离开夜总会的最后一刻,决不能跟小玉姐弄得太僵。

    “那你的意思是会继续做下去咯?”小玉姐盯着我再问。

    “也还没有决定。”我打着哈哈。

    小玉姐不再说话,开始往包房里带人了。快十点时,她把我和另外两个女孩子带到一个大包房内,几个客人一直唱歌又喝酒,当我用尽忍耐熬到午夜十二点时,客人还是意犹未尽丝毫没有走的意思。

    我对今晚的时间一直很注意,很怕超过十二点,那意味着我在这里又多停留了一天。

    “大哥,喝太多酒会伤身体的,您下次来我再陪您喝。”我坐在自己陪酒的客人旁边绞尽脑汁,找些理由劝他们回去。果然,男人笑了,他伸出手摸摸我的脸,又一下子将我搂过去没头没脑地乱吻。我挣扎了几次坐起来整理衣服,他搂过去再亲。如此反复。

    这男人酒气太浓了,醺得我阵阵恶心,心里厌恶之极,却用脸上的笑来掩盖心底的不满。“再忍忍,最后一天了,乔奇。”心底有个声音在安慰自己。

    十二点半,终于有人叫买单了。

    我的笑容马上热烈起来。明天我就离开这里了?我竟然像小孩子盼过年一样盼望着年三十。

    买完单的客人并没有给小费的表示,刚才亲我的胖男子,摇摇晃晃站起来,再将我一把从沙发上拖起。“走,小宝贝,我带你去快活。”

    “大哥,对不起,我不出台的。”我一下子明白他的意思。

    “什么不出台,你他妈的还装chu女啊。”又一个瘦男子走过来,用力地往外推我。

    “大哥,我真的不出台。”我酒吓醒了一半,他们误会了我是出台的小姐。

    “赶情你整个晚上逗我哥们儿玩呢?啊,逗我们玩不说,还得给你钱?”瘦男子不愿意了,他粗鲁地用力一推,于是我整个人摔倒在沙发上。

    “奇奇。”有个女孩子扑上来扶我。

    “大哥,别生气,消消火,她真的只坐台不出台的。”两个女孩子围上去帮我说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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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吧,我多给你钱。”胖男子走过来,一张满是胡须的脸几乎与我面贴着面地劝我。

    “小费我不要了,只要不出台行吗?”那一刻我才感到真的怕了。一直以来,小玉姐每次带我们的时候都先跟人家讲好出台和不出台的分别,也从未有客人为难过我,只是这次,小玉姐?小玉姐?我突然想起了小玉姐,便马上对同房间的女孩子喊:“快去找小玉姐。”

    “找谁也没用,刚才妈咪说你出台的,别以为自己天仙,爷花这么多钱就为你陪着喝杯酒?”胖男子一听我要找人火气顿时大了。

    “不管你们相不相信,我是真的不出台。”我边哭边说,小玉姐太狠了,我在这里的最后一夜竟被她摆了一道。

    如我所料,女孩子和服务员跑进来告诉我,小玉姐早就回家了。

    “我今天不舒服,大姨妈来了,明天再出台行吗?”知道自己已无退路,这个时候没人帮我,想个缓兵之计也许是惟一的出路。

    “你这两招在我面前使还嫩点,今儿你非走不可。”胖男人终于露出凶相,他是跟我耗上了。

    “我要去一下洗手间。”我站起来往外走,两个男人马上堵住门口。

    “想顺着下水道走吧,我陪你。”男人在冷笑。

    “你们到底还让不让人活,有钱就了不起啊?还有没有王法?”我终于喊出来,声音越叫越大,很快周围包房很多人围过来。

    可是我错了,不管围观的有多少人,没人肯替我解围,身上的衣服将我的身份暴露无疑,一个小姐在夜总会里维护清白,多么令人啧舌的笑话。

    保安终于来了,低声下气地劝客人消气,值班经理也来了,派发名片让客人多原谅,所有的错都是我一个人的。

    小玉姐早已安排好这一切,我想此刻的她,一定躲在家里笑得合不拢嘴,精英,真是精英,小玉姐是做这行的精英,我一辈子都学不会。

    僵持了很久,男人们终于搂着两个早已吓得魂飞胆破的女孩骂骂咧咧离去,我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真是难忘的最后一夜。就在这时,我一直陪酒的胖男子又折了回来,他气势汹汹地走到我面前,还没等我明白怎么回事,便挨了两个响亮耳光。

    第十六章 最后所得的三百块(2)

    我懵了,整个脑袋嗡嗡作响,他下手太重,左腮处阵阵撕裂地疼痛,紧接着我去捂嘴,流血了。浓浓的血腥味流到我的口腔里,我想吐,更想哭,推开堵在门口的一群人冲向洗手间。

    “表子!”有人在骂。

    “乔奇!”有人在叫。

    洗手间的镜子里那个双腮肿起,眼角淤肿的我正一遍又一遍地用清水洗脸。嘴角处的鲜血已经不见了,口腔里浓浓的血腥味提醒我,鲜血并不好喝,可我还是硬生生咽下去。这时,有一只纤细的手递了一包纸巾到我面前,我转过头去,看到了一个扎马尾的女孩,小艺?

    我没有伸手去接纸巾,扭过头去准备往外走。“乔奇!”小艺叫住我。

    “什么事?”我冷冷地望着她。

    “离开这里吧,真的不适合你。”小艺说。

    我含着泪在洗手间里不知呆了多久,以为门外的人流散去时,才悄悄地走出门。门口处依旧围着几个服务生,他们真爱凑热闹,这么晚地守在一处只为看我被打后红肿起来的脸,核对我现在的表情是否跟他们所想像的一样。

    “乔奇。”小雯在服务生中叫我,漂亮的她早已换回便装,身上也没有酒气,想必她今晚的客人一定客气得很。

    “我诅咒小玉姐不得好死。”我把十指交叉,穿过人群咬牙切齿地做平生第一个诅咒,谁愿意告状就告去吧,我发誓绝不再踏进这里半步。

    “快走吧,我有事跟你说。”小雯从身后搂住我,支撑着我向前行,那一刻的我感到一种支撑的温暖。

    “你当初交了多少押金?”走出夜总会还不到五分钟小雯便问我。

    “我当时没有太多钱,先欠着的。”我老实回答。

    “那你永远不要再回来了,我们都交了一千二。”小雯说得有道理,不管是光彩也好,落魄也好,走了就不要再回来。所庆幸的是我的新工作代表了新一段人生的开始。

    “这是我今天的小费,先还你这点吧。”小雯塞给我三百块钱,我眼泪马上掉下来了,十几天的日子里,在这里经受了多少打击和委屈,三百块,我最后的所有竟仅仅只是三百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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