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离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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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离骚-第21部分
    “一杯马蒂尼,”文修远冷冷的说,“希望你口中的独特配方不是什么烈酒。”

    “只要可以忘掉烦恼,这位小姐说的,”调酒师对着漫兮无辜的摆摆手,“那还有另外的要求吗?”

    “没有了,你放心做吧。”漫兮略微犹豫后还是坚持,这段时间以来她经历了太多事,对父母的怀念,方希丞突然出现的女友,电影的审核,现在又冒出个周宁,她今晚的那一席话让她陷入那些纷乱的回忆里痛苦不堪,她太需要暂时的遗忘来麻痹自己的痛觉神经了。

    调剂师果然没有骗她,只不过是两杯下肚,已经有了效果。她仿佛漂浮在尘世间,四周的喧嚣和人,事都渐渐远去,不再来马蚤扰她。

    就好像她做了无数次的梦,梦中的那些人,那些事无论怎样变化,只见他们的动作夸张,表情激动,却没有一丝声响。她就像一个局外人,站在一旁冷冷旁观。那些人看不到她,她却看得见他们。

    可是她却忽然开始害怕,害怕她经历过的,看到的,听到的都不是真实的,而是她看得一出出滑稽剧,做得一个个荒诞不经的南柯梦。舒朗,周宁,方希丞,他们一个个离她而去,谁来证明她曾经真实的活过,那些飞扬的青春年少,那些埋藏在心里的甜情涩爱……

    “这是哪里?我们要去哪里?”她意识涣散的问身边的人。

    “我送你回去。”文修远扶着她往外走,那果真是烈酒,而她显然已经醉了。

    “回哪里?”

    “回你家啊。”

    “我没有家,我也不回去。”她从来都没有过家,即使有也只是六岁前的事情,她没有父母,也没有家。于是,她抓住门口的墙壁不肯再往前迈一步。

    “那好,我们不回家。”和喝醉的人对话绝对不能以正常逻辑,他随口答应着,她果然就松了手被他扶着走出去。可是等他要把她塞进车里的时候,她却无论如何也不就范。

    “我不上去,你要把我送到哪儿,我哪儿也不去!”她大叫着,推搡着他,力气竟然出奇的大,文修远怕弄疼了她,一时间竟然奈何不了她。

    “好,哪儿也不去,我们就在这儿,我扶你去休息好不好?”文修远终于还是放弃努力,指着旁边的一个酒店哄她。

    漫兮疑惑的抬头看看面前的高楼,似乎确定“哪儿都没去”,才放心的点点头,“好,休息,去休息。”

    她停止了挣扎倒是乖得很,没有了平日里的防备,乖巧的靠在他身上,任由他半扶半抱的把她弄进房间。

    房间很大,却只有一张双人床,文修远抑制住心里的遐想,扶她躺在床上,又去卫生间拧了湿毛巾出来。

    “好难受,我好难受。”给她擦脸的时候,漫兮忽然抓住他的手嘤嘤的哭起来。

    “哪儿难受,阿兮,你哪里难受?”文修远坐在床沿,将她抱在怀里,她的身体滚烫,脸也绯红,他有些焦急的问。

    漫兮却只是叫痛,身体胡乱的扭着,似乎并不清醒。

    “现在知道忘掉烦恼的代价了?刚才劝你还不听,”文修远心疼的抱怨,有些无奈的恨声道,“我真应该丢写下你不管!”

    “不要,不要丢下我,”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他这句话的缘故,漫兮忽然直起身,瞪大眼睛看着他,双手紧紧的抱住他的脖子哀求道,“他们都走了,爸爸,妈妈,姑姑,舒朗,方希丞,周宁,全都走了,你别走。”

    “你知道我是谁吗?”虽然只是酒醉后的挽留,仍然让他激动不已,文修远忍不住小心翼翼的问。

    漫兮却好像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只是抓的他紧紧的,生怕他马上就消失一般,“我的头好疼,这是哪儿,我怎么都不认识,我是不是死了,我死了吗?”

    “你当然没有死!”

    “怎么都没人,我没死吗?我为什么感觉不到?我感觉不到……”她哭得更厉害,泪流满面,大眼睛里竟是害怕和茫然,像个惊慌失措的孩子,抱着眼前唯一的救命稻草,不停地重复她的话,“怎么办,我感觉不到,感觉不到……”

    看着这样脆弱的她,文修远心如刀割,终于吻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唇,吸允,啃咬,尽自己所能给她感觉。

    她大睁着双眼,直到文修远气喘咻咻的放开她,“感觉到了吗?你还活着。”

    她看着他愣了一会儿,好像是为了应证似的,仰起头送上自己的双唇,学着他方才的样子疯狂的回吻。

    文修远只觉得脑中一直紧绷的弦“嗡”的一声崩断,再也顾不了其他,紧紧的抱住这具在梦中出现过无数回的温软身体。

    她想要活着的感觉,他就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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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仿佛又陷入了迷醉,紧闭着双眼任他予取予求,直到他揽高她的臀进入的时候,她痛呼了一声猛地睁开眼睛。

    文修远停下来也凝望着她,“阿兮,你知道我是谁吗?”

    “文……修远。”她楚楚的看他,胆怯迟疑但终究说出了他的名字,他是文修远,这个总是缠着她,不肯放手的家伙,但不管怎样,重要的是他见证了她的青春成长,只有他才能告诉她那是真实存在的,她是活着的。

    文修远为她尚存的一丝清明激动不已,情不自禁道,“感觉到了吗,阿兮,感觉到了吗,我在你身体里,你是活着的。”他剧烈的在她温热的身体里索取,而六年的想念更加剧了这种渴望,身体叫嚣着释放,心里却呐喊着想要更多,这种进退两难煎熬着他,也围困着她。

    她大声呻吟着,手指深深陷入身下的床单,仿佛觉得这样的感觉还不够深刻,扭动身体,抬高腰臀努力的贴近他,为了这终于完全深入的被填满而满足战栗,他再也忍不住低吼着释放,他们紧紧相拥着攀上了最顶峰。

    年轻的身体不知疲惫,长久的干涸助长了欲 望的蔓延,寂静的夜里,粗重的喘息和娇吟低泣回荡,他们疯狂的纠缠结合在一起,一次次体会生命的鲜活和悸动,直到疲惫至极,相拥而眠。

    暧昧(1)

    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在耳边响起,漫兮心里嘀咕着昨晚又忘了关手机,挣扎着接起电话,闭着眼睛喂了一声。

    电话那头迟疑了一下才问道,“你是……”

    “我是路漫兮,你是不是打错电话了?”不知道她是谁还打她手机,漫兮郁闷的想。

    “哦,是你,”对方长长的拖着声音,“那方不方便让文修远接电话。”

    “……”漫兮被弄得有点糊涂,愣神的时间身后有一只手伸过来接过她手中的电话,“我是文修远。”低沉的声线带着初醒时的沙哑,说不出的性感。

    “我说文大公子,好高的性致,我是不是应该立刻杀到你家上演一出捉j在床啊。”白清嘲讽着他。

    “不用了,我很忙,没兴趣看戏。”文修远心情不错,边接电话边玩着漫兮柔亮的短发。

    “文修远,你够狠,想断我念想不至于用这招吧,杀人都用内出血的。”白清咬牙切齿的说。

    “对不起,你值得更好的。”他说的很认真,没有了之前的调侃。白清似乎也没料到他忽然服软,一时间也忘了回应。

    “算了,记得你欠我就行,以后和你讨债。”白清声音闷闷的。

    一边漫兮坐起来正和身上的被单作斗争,好不容易裹住了自己,却发现旁边的文修远身上没了被单,全身赤 裸,大咧咧的躺着,还用无辜的眼神看她,她只好放弃裹着被单逃跑的计划,再次寻找其他蔽体的物品。

    文修远眼睛望着漫兮的囧样,探身从抽屉里拿出浴袍扔给她,嘴里不忘讲电话,“那别客气,随时欢迎。”

    挂了电话,漫兮已经穿上浴袍躲到浴室里去了,听着里面哗哗的水声,文修远嘴角上扬,揉了揉太阳|岤,一会儿有场硬仗要打了。至于作战方针嘛,就要发扬咱游击战的光荣传统: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退我追,敌疲我打。

    漫兮在浴室里呆足半小时,在这半小时里,她想了很多。昨晚她喝醉了,但不是完全失去意识,现在回忆起来,她甚至记得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细节,包括她主动趴在他身上求 欢的部分。

    她的脸颊滚烫,一次次的对自己说冷静,强迫自己将后悔,抱怨,羞愧等等无用又幼稚的情绪清出大脑。整理好自己的思绪,直到觉得头脑武装到足以应付文修远这个强大的对手,漫兮终于走出来。

    文修远已经换好衣服,头发还没有干,拿着毛巾胡乱的擦,见她出来,指着浴室外间说,“你一直不出来,我急着去公司就在浴缸里洗了下。”

    漫兮顺着他的手指无意的看了一眼,顿时满脸黑线,浴缸和淋浴中间只隔了一道磨砂玻璃门,这意味着刚才他们同时都在浴室里,而文修远恰好可以欣赏到她朦胧的裸 体。

    她为什么警惕性这么差,就没有发现,一定是淋浴开得太大,没有听见。漫兮心里悔恨了无数遍,面上却故作镇静的点点头,“哦。”

    文修远挑着眉笑了笑,这个表现……还可以,有进步。

    “我刚刚叫的早餐,过来吃吧。”文修远说着先做到桌子旁。

    漫兮沉默着坐到他对面,这是个谈判对峙的局面。

    果然,她并没有要吃的意思,双手在膝上交握,看着他说,“文修远,我们谈一下。”

    “好。”文修远擦了擦手,也是认真严肃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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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我喝醉了,”眼见文修远浓眉一挑,漫兮赶紧又说,“但我没有醉死,我还有意识,也记得……所有的事。”

    文修远这才点点头,“还好,否则太可惜了。”那种让人窒息的快 感多么美妙,如果忘了真是一大损失。

    漫兮面上一红,没有理会他话里的深意,继续道,“我们都是成年人了,理所应当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昨晚我也有责任,所以……不怪你。”

    “那你的意思是……one for nig t?”果然,一说到正题就退缩,文修远冷冷的说,“i’m sorry, lady, 我没有这方面经验,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漫兮当然看出文修远的愤怒,她舔了舔干涸的嘴唇,“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们俩之间的关系一直以来都不太正常,”她依然觉得喉咙干涩无法流利的表达心中所想,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热牛奶才继续说下去,“这样就更不对劲了,我知道你的想法,可是……对不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我还需要时间来消化,所以不能够给你什么答复,当然……承诺更谈不上,”她自己都觉得这段话说得结结巴巴,语无伦次,抬头看文修远的表情,他皱着眉看她,并没有了然的神情,于是挫败的低下头叹了口气,“算了,总之,我的意思是事情确实是发生了,我不会否认,这段时间我们相处的很好,我不希望因为这个事而不愉快,所以,也希望你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文修远没有说话,只是垂下眼帘默默地拿起一边的煮蛋认真的剥掉蛋皮,放到她盘子里,漫兮心里七上八下,忍不住抓住他伸过来的手问,“你到底怎么想的,说话啊。”

    文修远的视线顺着抓住自己的那只纤手,滑到她焦急而不知所措的面孔上,无辜的说,“我正在努力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呀。”漫兮短促的惊呼了声,意识到了他在说什么,立刻不好意思的收回自己的手,“误会你了。”

    文修远收回手,慢条斯理的开始剥自己那只蛋,幽幽的说,“不过……”

    “什么?”

    “只是表面而已,我心里已经认定发生了什么,而且是对我而言期待已久,非常重要的那什么。”

    文修远说得很慢,低着头,似乎全身心都集中在那只圆溜溜的煮蛋上面,但她心里清楚,他并不只是说说而已。

    文亚开始全力以赴为云上的审核工作,除了这方面的主要负责人余盛,崔启正,甚至是文修远都开始亲力亲为,动用一切关系为云上的顺利上映排除万难。在外地拍戏的林蔚然也总是一再的打电话询问关于电影的事,担忧之情溢于言表,漫兮岔开话题安慰她,“不要这么拐弯抹角的,想打听你家崔启正直说好了,你放心,我一定死心塌地的做你的眼线,雷达二十四小时不关机,时刻埋伏在他身边日夜侦查。”

    “呸呸呸,”林蔚然果然被她逗乐,“你那勾人的小模样,不分昼夜埋伏在他身边,我才担心呢,不行,我要立刻向文公子汇报,让他晚上把你绑在床上蹂躏致死。”

    “林蔚然,你去死!”

    “哈哈哈。”电话里传来恐怖的笑声。

    方希丞被派到欧洲去拍一套写真,行程满满当当,不和他碰面,漫兮分外轻松,不管怎样,隔着电话,怎样敷衍都是轻松,起码表情可以无所顾忌。

    文修远一行再次和相关人士去应酬,漫兮坐在落地窗前的小塌上,对着城市上空自己想象出来的满天星辰虔诚祷告,一定要通过,一定要通过,那心情就像是为了自己得了重病的孩子在祈福。

    门铃声把她从沉思中拉回来,她吓得跳起来,从录像里看到门外是文修远,立刻打开门。

    “怎么样,怎么样,通过了没有?”文修远一进门,漫兮便像只哈巴狗一样跟在他身后,瞪大了眼睛巴巴的瞅着他。

    文修远默默地换了鞋,脱掉大衣,用力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你快说啊,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漫兮跟着坐在他旁边,看他凝重的神情,有些害怕的捂住嘴。

    文修远抬起头定定的看着她,欲言又止,终于,他沉重的开口,“没通过。”

    “啊?唉。”漫兮受到打击,垮着肩膀歪在一边。

    文修远却凑近她的脸,突然笑出声,“才怪!”

    漫兮愣了两秒钟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激动地翻身坐起,看着他的眼睛,紧张的摇晃他的肩膀,“真的?你说的是真的?我们的电影通过审核了?他们答应了?周宁肯善罢甘休了?”

    文修远好笑的看着她孩子一样的不安,郑重的点点头,“是的,她母亲阻止了周宁,我们成功了!”

    “噢!太好了!”下一秒漫兮猛地扑到他身上,抱住他的脖子兴奋的大喊,“我们终于成功了,电影可以上映了,”她稍微离开一些,看着文修远,脸上闪烁着他从没见过的光彩,“文修远,电影可以上映了,我写了整整五年,现在终于有机会搬上大荧幕了,我太高兴了,文修远,那是我写的电影,我写的电影!”

    “我知道,我知道……”文修远一遍遍的肯定着她的说法,不厌其烦,“阿兮,这是你应得的。”

    她几乎要喜极而泣,那些青春岁月,那些孤独寂寞,那个飞扬少年……这一切终于再也不是她一个人的臆想,而是被永恒的记录下来,被所有人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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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哭,阿兮,应该高兴才对,”文修远低声呢喃着,亲吻着她的眼睛。

    她反射性的闭眼,却让眼眶里的泪水终于溢出,那个吻便顺着那眼泪的轨迹滑下去,脸颊,嘴唇,下巴,脖颈……

    她应该推开他,但身体却偏偏没了行动,就这样放任这个吻渐渐加深,直到她开始喘息

    胸前的刺痛让她回神,她开始挣扎,但气力早已随着身体的悸动流失,她只软软的推了几下就被文修远制住,只剩意识还在顽强抵抗,嘴里哀哀的喃喃着,“文修远,不要,不行,我们不能……”

    文修远推高她的长裙,扯下最后的阻隔,抱她坐在自己身上,沙哑的喘息着说,“阿兮,那是我们的成果,我们的……”

    他说着按着她的腰向下一沉,结合的瞬间,两人都忍不住发出一声慨叹。

    “阿兮,你动一动。”她身体里的温暖紧致让他煎熬,他仰着头吻着她的嘴唇,颤抖着说,隐忍的汗水落在她的腿上,滚烫。

    “厄,我……不行,”漫兮无能为力的僵硬着,紧张的抓住他的肩膀一动也不敢动,身体里再次波涛汹涌。

    “阿兮……”文修远哀哀的叫着她的名字,嘴唇滑下去,含住她的胸口,像一个吃不到糖的小孩子,再向母亲撒娇。

    漫兮心里的柔情泛滥成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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