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卡位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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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卡位战-第14部分
    就像夜然永远想不明白,七年前的陈铭轩为什么丢下她走了一样,结果事实的真相,原来只是那么多无意的巧合。或许,真的该给江浩一个解释的机会,总好过这样,两个人明明相爱,却相互推远,折磨着彼此。

    夜然打定主意,就掏出手机给江浩发了一个信息:“约个时间,把你欠我的解释告诉我。”看着信息发送成功,夜然就心情忐忑地等江浩回信息。

    三分钟后,十分钟后,半个小时后……一个小时后夜然看着手机开始眼皮打架,手机信号满格,电池满格,手机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夜然在忐忑焦虑的煎熬下,疲倦地睡了过去。

    手机铃声大作,夜然胡乱地在黑暗中摸索了半天也没抓到手机,只能抬手拉开了昏黄的床头灯,睡眼惺忪地胡乱找了一通,却依旧只听见声音,没有手机的踪影。手机铃声停止,夜然关了床头的灯,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门铃开始叮叮叮地响。

    夜然带着满腔的怒火,光着脚丫子,连灯都没开,直接噔噔地朝着门边奔去,透过猫眼,朝外看了看空荡荡的楼道,心里不满地咒骂了句:谁吃饱了那么无聊?乱按门铃。

    夜然转身,要回房睡,门铃又一次响了起来,还兼带着砰砰砰的敲门声,“夜然,开门。”

    竟然有几分桑梓的声音?

    夜然撞大了胆子,啪嗒揭开了保险锁,一把推开了大门,一声刻意压低的哀吼声在跟大门亲密接触的瞬间叫了起来,“我的鼻子,撞歪了。”而另外一个球形的人体便连滚带爬地摔进门来。

    夜然顺手拉开灯,眯着眼看了看狼狈滚进来的江浩,又看了看从门后捂着鼻子随后进门的桑梓,浓重的酒味刺鼻地飘来,夜然的头不知不觉有点大,遇到两个喝醉的酒鬼。

    桑梓摸着鼻子,对夜然嘿嘿地笑了笑说:“夜然,今天有点喝多了,不过,我保证,我没醉。”

    夜然没有说话,躺在地板上呼呼睡得正香的江浩,歪起身子,有样学样地冒了一句,“我也没喝醉。”翻过身子,继续呼呼地睡。

    “那个,你准备让学长睡哪?”桑梓打了个酒嗝,一脸正色地问。

    夜然指了指沙发,“你先把江浩扶沙发上。”

    “嘿嘿,那好,我跟你睡床。”桑梓摸着脑袋,笑得特别灿烂。

    夜然蹙眉,“你们一个都不许睡我家,等酒醒了,通通给我滚蛋。”

    “不是吧?就借住一晚嘛,那么小气干吗?难道家里藏了人?”桑梓的舌头有点大了,含糊不清地说,脚步却往夜然的房间大步流星地走去,推开房门,大大咧咧地往夜然床上一躺。

    夜然来不及管江浩,跟着桑梓进去,一把拖着他,“你起来,不许睡我的床,都是酒味,臭死了。”

    桑梓坐起身子,笑嘻嘻地看着夜然说:“看来,你没收留李铭轩。”

    夜然若有所思地看着桑梓,咬牙切齿,“原来是借酒装疯啊。”

    桑梓无辜地举着手说:“我刚进门就说了,我没醉,不过,学长是真醉了。”

    “既然你没醉,就把江浩送回家去。”

    “我不认识他家,怎么送?”桑梓无辜地摊了摊手,“他刚搬的新居,我还没去过,我只能丢你这里等失物招领。”

    夜然瞪了一眼桑梓,“我不管,你要不认识他家就把他带你家去,反正不要丢我这里。”

    “喂,要苏琪知道我带个男人回去,还不把我剥皮卸骨啊。”桑梓一惊一乍地说,“反正呢,你喜欢他,他喜欢你,这样月黑风高的夜里,最适合做些翻滚床单的事。”

    “桑梓,要是让苏琪知道你借酒装疯,私会相亲对象,后果会怎么样?”夜然笑眯眯地问。

    “你想怎么样?”桑梓嬉笑。

    “不小心给苏琪拨了下号码,等下叫她来招领你呗。”夜然笑得和善可亲,手里扬了扬从桑梓身上摸来的手机。

    “还给我。”

    夜然把手机丢给桑梓,“不想让苏琪折腾的话,乖乖地送江浩回家去。”

    “我看,我还是把学长扶进来吧。”桑梓迅速地从夜然床上跳起,直奔客厅,半扶半搀地将江浩拖拽着丢在了夜然的床上,丢了一句话,“要是嫌学长身上酒味臭,那你就帮他洗澡,我先走了。”

    夜然目送着桑梓一溜烟地带上门闪人,有些纠结地揉了揉脑袋,看着在她床上躺得四仰八叉的江浩,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上前推了推他,叫了几声:“江浩,江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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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浩丝毫没有反应,夜然无奈,只能去洗手间拧了一条热毛巾,帮江浩细细地擦了下脸:这张熟悉的俊脸,飞扬的剑眉,竟然不安稳地蹙成深深的川字,让夜然不由自主地伸手,轻轻地抚平……

    江浩喷出的浓烈酒气,让夜然不舒服地皱眉,轻轻地责备着:“不能喝酒少喝点,搞得跟个酒鬼似的。”

    江浩支支吾吾地哼了哼,翻过身,抱着夜然的枕头呼呼睡着。

    夜然眼瞅着地盘被江浩抢了去,也懒得跟酒鬼计较,帮他拉好被子,抽起另外的抱枕,就准备去客厅的沙发里窝一晚。

    夜然转身,还没挪开脚步,连人带抱枕地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拽倒了下去,倒在那个呼呼睡得正香的人身上,一时间脑子有点短路,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被人当成抱枕,大力地扣在怀里,还生怕夜然跑了似的,长腿一搁,大大咧咧地横在她身上。

    夜然伸手推江浩,“江浩,江浩。”可是,他纹丝不动,睡得依旧香沉。

    夜然被江浩紧紧地搂在怀里,他喷出的温热气息,弥留在夜然敏感的颈脖间,引得她浑身不自在的一阵热。夜然面红耳赤地伸手抓着江浩扣在她胸前的手,费了好大力才移到了腰间,翻过身子,两手朝着江浩双颊捏去,“江浩,你醒醒!”

    江浩吃疼,睁开幽深的黑眸,迷茫地看着夜然,轻声地自问:“我在做梦?”

    夜然还来不及出声回答,江浩那伴着浓烈酒味的呼吸已经扑至夜然鼻尖,接着,在夜然目瞪口呆中,那温热的唇便贴上了夜然的唇,细细密密的吻开始沿着唇齿下来,彼此间不停地纠缠,缠绕。

    在腰间有陌生的手掌游弋时,夜然浑身一个激灵,一掌毫不犹豫地拍在了江浩的俊脸上,接着伸腿,直接将压倒在她身上的江浩踹了下去。

    江浩闷声哼了哼,无辜地眨着黑眸,控诉着夜然的狠绝。

    夜然胡乱地整理了下衣衫,盯着江浩,若有所思地看着他,“酒醒了?”

    “嗯,没醒。”江浩捂着被夜然拍红的俊脸,含糊不清地说。

    “你没醒的话,就继续睡吧。”夜然深吸了口气,轻声地走出房门,拍了拍自己红红的脸,暗叫好险。虽然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但是在跟江浩没有讲清楚之前,夜然还是不想跟他有什么说不清楚的关系。

    江浩从床上跳起来,一把拽着夜然的手拉住了她。

    夜然转过身子,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江浩讪讪地松开手,“酒醒了。”

    “酒醒了,你是准备跟我解释呢,还是回家去?”夜然抱着手臂,挑眉看向江浩。

    “虽然醒了,但是头很疼,夜然,我们明天再说好不好?”

    夜然看着江浩蹙着俊眉,脸上遮掩不住的疲惫,点了点头,“那好吧,你先睡吧,等醒了再说。”

    “嗯。”江浩识相地抱着被子,走去客厅的沙发。

    夜然重新躺回床上,敏感的嗅觉里充斥着飘浮在空气里的酒味,手抚上江浩刚抱过的枕头,似乎还留有余温,重重地闭上眼,想催眠自己,却发现自己失眠了。失眠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呢?就是在静谧的空间里,除了自己的呼吸声,还能听到自己那有节奏的心跳声,怦怦怦……

    夜然忘记了最后她是怎么迷迷糊糊睡着的,醒来的时候已经艳阳高照,屋子里没有了江浩的踪影。叠起的被子证明昨晚不是夜然在做梦。她翻了翻手机,并没有任何江浩的信息,心里不免有些失落:这家伙,走也不打个招呼。

    桌子上有张纸,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夜然抽起来一看,原来是封信:

    夜然,我真的不知道该从哪里跟你说起,每次,话明明都已经到了喉咙口,却又吞咽了回去,不是我不想跟你解释,而是我的事太复杂,一时半会儿,根本就说不清楚。

    江家跟舒家是邻居,平日关系很好,我跟舒雅也算是青梅竹马。两人是两小无猜一起玩大的玩伴。

    在舒雅十五岁那年,她父母出车祸,去世了,舒雅年迈的外婆被接来跟她相依为命地生活。我母亲本来就疼她,她家出事后,我母亲完全是把她当亲生女儿一样照顾,而当时,我没别的心思,只觉得当她妹妹一样,照顾她,宠着她。

    时间长了,舒雅对我的感情渐渐变了,由青梅竹马的哥哥渐渐变成暗恋对象,在学校里,我跟哪个女生走近了,或者多说了会话,她就会闹脾气,不开心。开始,我并没有注意,或许注意了也没当回事,以为时间长了她就会懂事,会明白,对我只是一种依赖,而不是真的心动。

    舒雅却不那么认为,她已认定非我不嫁,并且把我看成了她的私有物,越来越霸道。她那么强烈的占有欲,让我父母也有所察觉,他们并没有阻止,放任我们发展,或者说,他们有点纵容舒雅把感情投入在我身上,毕竟舒雅是他们从小看着长大的乖女孩,又一心一意地对我,他们心里其实挺乐意娶这么个媳妇。

    我渐渐有些不满,慢慢地疏远了舒雅,而她却紧追不舍,并且以我女朋友、未婚妻自居,我的身边根本就没别的女生,即使有也会被她的强势给吓退。

    我跟舒雅沟通了很多次,但是每次都是无效,每次都会争吵而不欢而散。我要的不是舒雅那种熟悉得跟自己人一样的亲情,婚姻,我需要一点心动,需要有那种探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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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沟通失败,舒雅依旧做我身边的拔花使者,而我,除了不满,渐渐开始厌倦、憎恶,但是碍于那么多年的交情,我也没翻脸。

    但我不是那种听之任之的人,以前还能忍,因为确实也没遇到我心动的女生,但是,后来遇到了我的初恋。我很喜欢淳雨,费劲地接近她,可是每一次的约会都会被舒雅搞砸。难得的是淳雨心地厚道,也真的喜欢我,所以跟我一样,对舒雅虽然不满,但是还是悄悄地和我约会。甜蜜过一段时间后,爱情终于抵不过心机,我们分手了。

    大四毕业那年,舒雅的外婆去世了,在葬礼那天,舒雅又哭又闹,还拉着我喝了很多酒……

    夜然看到这里的时候,心蓦地收紧,手指拽着那张纸,似乎已经预料到即将发生的事,不外乎就是酒后乱性……

    我醒来的时候,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穿上衣服,就落荒而逃了。我承认,我很不负责,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强迫自己负责,这不是我想要的。

    在离家出走一个多月后,舒雅带着我父母,终于在桑梓家找到我,并且跟我说,她有了我的孩子,父母已经同意操办我们的婚事。

    当时年少气盛,脾气又倔,我就是不同意结婚,跟舒雅吵了起来。当时争吵得很激烈,我失手推了她一把,谁想到那么巧就撞在了桌子角上,她捂着肚子,说疼……看着她两腿间开始流血,我父亲甩了我一巴掌,骂我畜生……后来,把舒雅送去医院,孩子没保住,舒雅以后也不能生了,我父亲当场就气晕了过去,并且脑溢血发作……

    江浩写到这里的时候,手肯定是发抖的,字迹有些克制不住的歪斜,夜然看到这,心带着酸涩的疼。依照她对江浩的了解,他酒后乱性不愿意对舒雅负责是因为不甘心,但是舒雅流产了,并且不能生了,他一定会负责了。

    父亲后来就没醒过来,去世了,当时,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如果早知道,那我娶舒雅就是了,反正就是跟个女人过一辈子,跟谁不是过呢?为什么一定就不要舒雅?一定要折腾成这样呢?

    后来,我要娶舒雅,可是母亲不同意了,因为江家就我一个独男,舒雅又不能生育了。当时,我愧对舒雅,觉得我就这样毁了她一辈子了,我不能不娶她。

    在不许娶跟非要娶的情况下,闹得很僵。我带着舒雅悄悄地出来住,并且偷偷地领了结婚证,谁都没有告诉。我想,舒雅跟母亲这么多年感情在,母亲过了气头上,总归会再接受舒雅,而且现在医学这么发达,要个孩子,试管婴儿、领养都是可以的。

    等母亲接受了舒雅,同意结婚,我们再把酒席补上,而舒雅只要我愿意娶她,一切她都没有意见。

    江浩似乎并没有交代完,夜然看了看丢在桌上那支没了墨水的笔,又气又急地抓着那笔就往垃圾桶里扔去。该死的,关键时刻竟然没水,江浩的事说了一半,看得她心痒难耐。可是,舒雅不是不能生了吗?润润哪里来的?

    夜然忙掏出手机给江浩打电话,因为她真的很想知道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或者不在服务区,移动秘书将会记录你的来电。”

    30.第30章 三个人的电影(2)

    夜然切断电话,不死心地又打了一遍,“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或者不在服务区,移动秘书将会记录你的来电。”

    夜然恼怒地扔开手机,靠着沙发发呆,原来江浩的婚姻真的这么复杂。

    叮叮叮……夜然看了看门铃,叮叮叮……还真的是她家的在响,忙起身去开门。

    江浩扯着笑脸,扬了扬手里提的袋子,“我去买菜了,今天在家里吃饭吧?”

    夜然看着江浩,鼻子酸酸的,猛地扑上前,一把钩着他的脖子,紧紧地抱着他,靠着他的肩膀,那烦躁的心就这样踏实地平静下来了。

    江浩愣了下,终于松开了手里的袋子,伸手将夜然扣紧在怀里,温柔地蹭着她柔软的脑袋,心满意足地笑了。

    夜然下巴顶着江浩的肩膀,低声地说:“后来的事呢?你没讲完。”

    江浩就这样伸过手拦腰把夜然横抱了起来,直直地走向沙发,安置她坐好才笑着去收拾掉了一地的袋子,“我会讲的,先把这收拾下,免得这虾都跳出来。”

    夜然就这样看着江浩手脚麻利地收拾完残局,端了两杯水过来,靠着夜然坐了下来,“我继续讲吧。”

    夜然点了点头,眸光凝望着江浩。

    “其实,后来的事也没什么好讲了。”江浩深呼了一口气,“跟舒雅在一起半年后,她怀孕了,我才知道,当时为了要我娶她,她跟医生串通好说不能生的,其实,只是普通小产。”

    夜然瞪大了黑眸,这舒雅对江浩可真的是费劲心思了,可见她多么在乎江浩,她怎么可能愿意离开江浩,愿意离婚呢?

    “母亲知道我跟舒雅偷偷结婚,并且她又怀上了孩子,她不计前嫌,开心地要给我们补办酒席,而我只觉得被骗了,舒雅怎么能这样不择手段呢?孩子是重新怀上了,可是我父亲呢?再也回不来了。”

    夜然看着江浩抑郁、落寞的神情,轻轻地叹了口气,“你别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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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我就不肯补办酒席,坚持要离婚。因为,我没有办法跟这样一个处处用着心机的女人过一辈子。”江浩的表情很坚决,随即又蹙着眉,叹息了声说,“可是,母亲坚决不让离婚,还处处劝我看在孩子的分上,将婚姻走下去。”

    “所以,我跟她,没有办酒席,也没有离成婚。”江浩无奈地摇了摇头,“不过,我再没进过她房间半步,我们分居了。”

    夜然了解地点了点头。

    “润润的出生是让我们家和谐了一阵子,我也想着,就这样过下去吧。”江浩端着杯子,喝了口水,深吸了口气,挤了一抹苦涩的笑,“可是,舒雅变了。”

    夜然没有说话,静静地等着江浩说下去,“虽然不甘,但是我认命地接受了舒雅,接受了这样的婚姻,把动力寄托到了工作上,努力扮演好丈夫、好父亲,努力赚钱养家糊口,命运也算是眷顾我,事业上一帆风顺。”

    “随着越做越顺的事业,我的应酬多了,回家的时间少了,舒雅的性情越来越难以捉摸,她开始有抑郁和暴力倾向,动不动就会拿润润出气。”

    夜然看着江浩,不知道该说什么。舒雅那么在乎他,而江浩虽然接受了这样的婚姻,但对舒雅始终有着隔阂。任何正常女人在这种情况下都会认为,江浩肯定有了****,而一旦女人有了这个认知,性情大变也是情有可原的,但拿孩子出气,就有点过分了。

    “舒雅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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