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龟钓囧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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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龟钓囧女-第20部分
    都没有说。菲儿的举动看在他眼里,菲儿的言语听在他耳里,菲儿的想法便落进了他心里,还有什么不能明白的?他轻叹一声,舒臂紧紧回抱,“我已安排了玄伊前去查证,应该很快……”

    “不要再说了!” 菲儿的声音有些失望有些发闷,打断他的话后将手收得更紧。

    萧今墨深吸一口气放松了面上神色,瞬间便焕出一个笑,漆黑的瞳仁却更加发黑。他轻勾唇角如同无事一般伸手捧出了菲儿的脸,拭去她眼角水迹,“你这个样子真难看,让我想欺负都欺负不起来。”

    “你才难看!”菲儿一撇头,又贴到他胸前,抽着鼻子,“不许说我难看!”

    “好,你最漂亮。”揽着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萧今墨说,“很晚了,再不休息你明天真的会很难看。”

    “嗯。”菲儿乖乖地应了一声。

    熄灯,两人相拥着和衣而眠。菲儿象一只小猫蜷在萧今墨的臂弯,月光穿过窗帘透过床帐落到她脸上已是朦胧的一片,但也不妨碍映出那俏丽的脸廓。瑶鼻乖巧秀立,嘴唇微嘟,不用细看也能想象出那娇憨的模样。

    只要在墨墨怀里,拽着他的衣袖,她就觉得安心。嗅着他的气息,就可以暂时抛开其他的事情,所以她很快便发出了细微的呼噜声。萧今墨闻声暗中笑了笑,伸手去勾勒那唇线。修长的手指轻轻画遍所有柔嫩,直到菲儿吃痒咯咯笑了一声,摆头让开只往他身上蹭。

    “怎么不想吃糖了?”他自语,用指端在她鼻梁上轻轻扫过,再滑过颊边。收手回头,定眼望着帐顶,他的眼神又开始缥缈。

    菲儿可以暂时不考虑将来,他却不能。他知道菲儿是无法决定才要用这样的方式来逃避,自己也何尝不希望能多拥一刻算一刻,但那句话却不能说。为了同样是血脉亲情的她的父母,为了她前次没有说完的那半句答案,为了她将来不会后悔,那必须由她来决定,哪怕最后是另外一个结局,自己都不会后悔。

    可若到最后真是另外一个结局,今日如此便就成为饮鸩止渴。那样对谁都不好。所以,有些事情必须要尽快。明净眸中的亮光越来越闪烁,他伸手探到床边的那条旧腰带,脑中又浮现出母亲将这东西交到自己手上时的情景。

    “墨儿,世人所传的太玄双星不一定是天象,很可能是人为。这是你外公当年费尽心血研究出来的星理图,若再寻到望天壁下隐藏的星盘,月圆之夜两者配合便可指示出那星星的起源。另外还有一把祈玉匙,用来开启太玄双星之门。只可惜,你外公他,他还未及验证,我家便因此遭了横祸。你将此物收好,当用便用,不用也不要轻易暴露。”

    外公,便是周尧名噪一时精通天文易理的太傅,萧逸山。母亲便是萧太傅的独女,萧陶。外公自幼年起就对太玄双星倍感兴趣,所有相关的民间传说他均记录成册,其在天文方面的造诣也是为了研究这一神秘天象。虽然皇天不负有心人,终让外公在而立之年研有所成绘出了这幅星理图,并不远千里到庆阳关外寻到天文位置绝佳的望天壁,在其下设了星盘,就欲先占示出太玄双星的准确起源,再向周尧王禀告这以重大发现。谁知,却意外被j人抢先一步,构陷指为欲借星力篡权。太傅府阖府上下九十余口被抓,当天便尽数被斩,没有任何回旋余地。

    官兵刚至前门时,外公将星理图和祈玉匙塞到当时年仅五岁的母亲怀中,令她从后院狗洞爬出奔逃。刚好,母亲在狂奔中巧遇化缘经过的大悟寺住持三元法师,得法师援手以玄功即刻带回小梵山,又托付给阳郡空空庵至永乐白云庵云游的妙法师太,当天便被扮作小尼姑从响石镇往西出了永乐城。在空空庵,母亲化名小春成为一俗家弟子,她将星理图和祈玉匙分别缝在腰带中,每年一换保持更新。如此,虽然周尧王一直暗寻萧家孤女,倒确实没有人注意到远在阳郡一处偏僻尼姑庵中的她。

    及至二八年华,萧陶已出落成水灵灵的大姑娘,终于在一次下山化缘中被当时的曲山寨寨主相中起了歹心掳去。也不知算好命还是歹命,她被那寨主驾着还没进寨门又被彪悍的寨主夫人撞了个正着。好一顿泼辣打闹后,那寨主服了软,转手将萧陶卖给人贩子,辗转贩至永乐醉春楼。凭着萧陶出色的容貌和与生俱来的雅逸气质,醉春楼便新增了一位压轴宝——小春桃。

    至于醉春楼拍卖小春桃初 夜当天,让她遇上随使臣来访的少年君其宣,以及之后的种种纠缠便不再细诉。

    萧今墨知道母亲一直耿耿于怀的有两件事,一件是父亲的一去便杳无音信,另外一件就是外公的夙愿——寻找太玄双星。

    原本,他只打算完成第一件,替母亲传了话便罢。至于太玄双星,那真是玄而又玄,他从不认为外公的研究有任何意义和价值,也不觉得那星星的存在对自己有什么影响。只是这些想法如今都已经改变。

    君其宣,当这原来觉得遥不可及的人出现在面前,当得知他真的只剩下最多一年的时间,萧今墨突然觉得自己已没有如想象中那般恨他。‘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面对这位时日不多的唯一的血亲,他突然想好好做些不要让自己将来后悔的事。

    稍稍想一想,墨墨已经想得明白,父亲的错,在于他的自以为是,他自己可以放下就认为母亲也可以放下。再一想,那些怨愤与眼见的他的羸弱比较起来,终究已经不在上风。若不会永远恨下去,便还是早些原谅吧。

    就如现在,若不能永远瞒下去,便还是早些实言相告吧。若不能确定菲儿最后会怎样选择,或者不会与她永远这样下去,便还是早些解决吧。探明那太玄双星,早些将要面对的摆到眼前,到时便该怎样就怎样吧。

    她要逃避,他却不能逃避。于是,原来的计划和想法似乎应该改变一下,似乎自己应该亲自去一趟望天壁。尽快,明天就去!

    望天壁,便是庆阳关外那处绝壁。

    五十七 祈玉匙

    次日一早,萧今墨醒来时菲儿已经不在他怀里,而是滚去了另外一边。看着那娇小的身子蜷成虾米状,一手捏着枕边一手搭在唇上,仿佛又在梦里吃着什么东西,而被子却被她踢到了脚边。他摇了摇头,伸手要替她将锦被拉好,却刚巧听见她的嗯嗯声,“嗯,妈妈,红烧肉真好吃……”

    手上动作微滞,萧今墨抿唇便轻轻坐起了身。他一动,菲儿立即反常地从梦中惊醒,一把抓住他的衣袖,紧张道:“你要走?去哪里?”

    “该起床了,懒虫!”萧今墨俯身在她面上落下一个吻。

    菲儿伸手就揽住了他的脖子,紧紧地。于是,这一吻下去,便再也分不开。耳鬓厮磨,气息交织。分不清是谁的纠缠中,墨墨已倾身覆下,温湿的唇瓣仿佛要在她遍身烙满印记,从颊至眼,由额到唇,再往下,再往下……

    罗裳半敞,青丝乱,揉皱了锦被,绣枕被挤到一边。呼吸很快急促,柔情随之升温,似有火苗蹿起在两人之间,那般狂热,又带着隐隐的企望或者是绝望,有些激越有些哀伤。最美的凤凰若就此涅槃,还能否重生?

    他想让她留下,很想很想,却不能说出口,只能用这种方式来表达。承诺不如行动,若这样也不能让她留下,也要让她永远记住。

    菲儿也感受到这狂风骤雨来得与以往不同,她自己又何尝不觉得难受,说不想只是暂时麻痹自己,否则也不会在睡梦中对身边的动静如此警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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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助的叹息萦回在心底,那压抑的憋闷很快被自小腹燃起的火焰焚化,化作了对对方的渴望。菲儿挣扎着伸手扯开他的衣带。没有了羁绊,月白丝袍的领口一下扩大,软软地滑下,露出他光洁的肩头。

    当那肌肤裸裎在眼前,菲儿嗅到他诱人的体香,夹在那淡淡的薄荷味中,真的很香很香。抱紧,翻转,她终于将他压到了身下。

    坐在他腿上,一把将他身着的丝质睡袍褪及腰间,那袒露出来的胸腹,虽不算健壮却也肌理分明。看着他那白中略带麦色的皮肤上泛出了红晕,指端开始游移,蜿蜒流连描出颤栗,秀气的眉,明澈的眼,迷人的蝴蝶骨,还有其下那两点樱红……

    舍不得,舍不得,真的舍不得。可你为什么不愿意说,哪怕就一句?

    心海激|情澎湃,腹中炽热难以按捺,眼眶却还是湿了。菲儿一埋头,狠狠往那肩头上咬了一口。萧今墨猝不及防,咬牙闷哼了一声,也没有闪避。待菲儿抬头,那光滑的肩头已经留下两排嫩红的牙印,边缘溢出丝丝血迹。

    “你真要吃了我么?”萧今墨侧头看那印记,还是笑着调侃,黑而密的睫毛轻轻闪了一下,盖过眸中隐约的珠光。

    “我就是要把你吃进肚子里!”面上已腾起红云,菲儿切牙咬齿。再度俯身埋头下去,却是用濡湿的舌尖舔舐,舔那一处自己刚做下的痕迹。唇瓣轻触,柔舌缓抚,印痕边缘的丝丝清甜血香刺激了味蕾,反而催出眼角泪滴。

    “为什么?”埋着头,终于问出了口,却几因颤抖而不能成声。为什么要这样为难我?为什么你不帮帮我?为什么连你都要逼我?

    不能说,不能说。如果另外那边的是别人,要她留下来的话轻易就可以出口,可那边是她的父母,这样的话就绝不能说。萧今墨吸气眨了眨眼,转头挑眉之间,深潭中原有的些微珠光已然化为虚无。他面色如常扳过她的脸,一一吻去其上水迹,最后温柔地含住她的唇,避而不答,“不如还是让我来吃你。”

    搂紧那娇小柔软的身躯,萧今墨往内一翻,便覆到了菲儿身上,修长的手指灵活地撩开她的轻衫。显露在眼前的秀峰沟壑,如雪凝脂,这里,这里,那里,那里,没有一处不是自己魂之所系。只是,以后是否还会有这样的亲近?

    没有更多的思索,他便紧贴上去,欲将她揉进自己胸膛,全副身心极尽撩拨,摩挲吸啜,抚弄邀约……

    一切仿佛都如最初般热切,却又感觉好像是最终般激烈。咫尺相贴的两个人,两颗心,似乎都要迸发出全部的热力,融化周遭的所有。没有背景,没有光亮,甚至没有天地,只有她和自己。

    ——咚咚咚咚,那是谁的心跳?

    ——咚咚咚咚,那是谁的回应?

    相近的频率引起的共鸣,轰然爆发在他将她贯穿的瞬间。同时发出的轻叹,似哀怨,似慰藉,似渴求,似婉转。当岁月的繁花散尽,撇开浮尘终能看清,这时的缠绵,欢愉之上情 欲之上快意之上,更多的是爱,最真最纯的爱,他给她的爱。

    窗外晨光如洗,浅蓝天空如同清寂湖面,几缕淡云带着玫色花边在其中游弋。园内,数只早起的鸟雀在石榴花树上嬉戏,喳喳鸣叫作一团,从这处扑腾到那处,那些翠绿的枝叶便跟着晃动不停。叶面反射的点点蜡光,绞碎了晨色。

    而室内却稍嫌淡泊,薄曦透不过窗格,朦胧中只觉尽皆黯然。只有那床帐抖索显出些动静,而那抖索中传出的呻吟和呓语却几近惋叹,如同有重负融在暗处,让人触摸不及却不得躲避。

    芙蓉锦帐,鸳鸯交颈,惊涛骇浪终归平静。

    激|情过后,没有拥吻,萧今墨撤到菲儿身旁,静静地与她对视。那墨染般的瞳仁中,深深隐藏了自己的情绪,乍看上去只是一片宁静明澈,如同春日暖阳。

    而菲儿的纠结却写到了脸上,难捱,不舍,无助。没能在对方的眼里看出一点点自己期望的东西或支持,满腹的委屈顿时又涌了出来。她只对视了一会儿,便忍受不了埋头拱进他怀里,再次问道:“为什么?”

    萧今墨还是回避,一边起身穿衣一边淡淡说道,“我准备往庆阳关去一趟,今天就走。”

    “我也要去!”一把挽住他的手臂,菲儿的注意力立刻被引开。这个时候,一刻都不要分开。

    萧今墨顿了顿,侧头,笑,“路途太遥远,我去就好。听话!你呆在这里省得来回折腾。”……省得让我亲眼看到不想看到的结局。

    “不!明明应该你听话!”菲儿敏感地嗅出了不对,翻身坐起,“你去那里干什么?玄伊昨天才出发……莫非许愿星就在那里?”

    “不是,”萧今墨干脆地答道,“我只是去看看。好了,我们去吃早点。待会儿还得快些出发。”说完,他利落地用华服包裹好自己,端端立在床边,面上淡出的柔和反而拉远了两人的距离,这让菲儿内心深感不安。

    她其实并不笨,她知道墨墨为什么不愿意让自己同往,也清楚自己在没想明白的情况下不应该还奢望一切如常,但就是无法控制,就是想,想时刻呆在他身旁。

    一边是慈爱的双亲,一边是一刻都不愿分开的墨墨,要做那个决定,真的好难。真想就这样一天天赖下去。可现在……好吧,既然他不愿意,就让我再好好静静,好好想想。

    没有再坚持,菲儿垂下了头,半晌没有动弹。于是,反是由萧今墨替她穿好了衣衫。

    用过早点后,天色已完全亮了起来,园内空气清新怡人,树绿花红小径白,地面带了些湿意。阳光斜斜洒落在草面,明明暗暗,有红色蜻蜓在池水上轻巧点过,还有两只黄蝶翩然绕于花丛。

    本来天气应是晴好,但室内气氛却很低沉。菲儿站在床榻旁,呆看着墨墨用床头的旧腰带换下原本那条,本欲上前帮忙却迈不动步,心头止不住扯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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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糟糕的心情,在听到园内响起花醉月的笑声时,变得更糟。那软糯的莺声燕语,仿佛在宣告两人有着无比亲密的关系,此刻听来越发刺耳,“今墨,在里面吗?我有一样好东西要送与你。”

    萧今墨闻声皱了皱眉头不予理睬,只拉扯好自己的衣襟。

    “今墨,这可是昨下午我替你去向皇姨夫求来的,你该怎么谢我?”话音未落,花醉月已如风一般飘了进来,身形过处淡香习习。菲儿连忙动步,贴到萧今墨身边。

    “你还在这里?”见到菲儿,花醉月显然很是意外,眼波流转便轻蔑道,“这园子本是羽明大皇子的行苑,素以雅静别致著称,可如今却接连几日有丑陋蟾蜍出没,真让我大吃一惊。”

    菲儿知她是在暗讽,毫不相让,立马冷笑反击,“大吃一斤吗?你的胃口可真好。”

    花醉月听声辨意脸色立刻黑了下来,萧今墨马上拉过菲儿,对花醉月佯笑道,“醉月姐姐费心了,那东西今墨目前却不甚有意。不过,醉月姐姐若喜欢便自己留着也好。”

    这句话虽然客套,花醉月听在耳中却是狠狠的一击。满心的欢喜落了空,一向自诩姿色出众家世出众,走到那里都是男人关注的焦点,而在这里居然屡屡比不过一个小贱民。这样的羞辱让她心气难平,她立刻杏眼圆睁,坚持了几日堆出的似水温柔终于化作阴冷本色,指着菲儿声色俱厉,“又是为了她?为了她你甘愿放弃唾手可得的这一切?早就说了,我能帮你,我愿意帮你。捷径不图偏绕远路,你到底在想什么?”

    “醉月姐姐,其实君千漓与君千汐,你随便选一都会一举登高,何苦一再如此费心?”心中本就不快,萧今墨见花醉月撕破了脸也懒得再假意周旋,他拉着菲儿敛了笑,面色也沉下了几分。

    “我想什么你怎会不知?这东西可是你想要的,小心我一个不高兴将它转手交出去!”花醉月微微扬颌,美目中甩出寒光,她将手向前平伸,掌心中赫然躺着一把白玉雕琢的钥匙——祈玉匙。

    萧今墨自然知道,此物母亲当初作为信物交给了君其宣,昨日自己本就欲从他手上讨回,却不料反被要求以条件相换。

    其实,在君其宣看来,他提出来的与其算作条件不如说是厚赠,坐拥金山美人还可得无上权势,谁会不稀罕这样的好事?偏偏萧今墨就不愿意接受这样的安排,看着祈玉匙摆在眼前也一动不动。两人的谈话自然没有任何进展,临走,君其宣仍是不改强硬态度,“墨儿,你再考虑考虑,我给你一天时间!”

    一天?就算是一月,一年,一辈子,都不需要再考虑。当时自己所想的,和他认为自己所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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