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的情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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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的情妇-第2部分
    也会杀一些不听话的孩子。」

    「你——」她知道他是「行动派」的人,所以她的身子已害怕得颤抖。

    「你叫什麽名字?」

    夜蝶不说话,以沈默来表达她的抗议。

    仇尘刚料想不到,这小妮子的脾气还真拗呢!「你想跟我斗,那我们就来比

    谁的「耐心」强,只要你持续沈默,就会一直待在这里。」

    夜蝶对他怒目相向,然後推开他,往她的房间走去。

    十天後。

    对夜蝶而言,其实每天的日子都是一样的。

    女服务生每天皆送早餐、晚餐、消夜和大把的野姜花进房。

    而仇尘刚真的是大忙人!他鲜少回饭店,有时回来,都已是叁更半夜了,夜

    蝶不知道他在忙些什麽,因而对他的好奇也就加重了。

    据她观察发现,他应该是在做股票买卖,他住在饭店的夜里常盯着电脑萤幕

    到天亮。坚基叔叔有玩股票,所以夜蝶知道萤幕上的那些数字,就是股票的数

    字。

    股票很迷人吧!坚基叔叔很疯狂呢!难道仇尘刚也沈迷其间?不过坚基叔叔

    赔了不少钱,仇尘刚会赚钱吗?

    坚基叔叔曾经告诉过她,股票都有人在幕後操纵,没有人能在股票市场上大

    获全胜,除了传说中的一位神秘大亨——人人称他为「股神至尊」。

    据说,当今世界上,也只有「股神至尊」能够在股票交易所中呼风唤雨、为

    所欲为,他能控制股盘、股价,甚至能左右一国的经济。

    不过没有人见过他。「股神至尊」控制全世界的股票,只要他愿意,他可以

    让全世界经济蓬勃发展,也绝对可以影响股市,带动金融风暴。

    股神至尊——一代传奇人物,无人能掌握其行踪。

    坚基叔叔甚至拜「股神至尊」为神 .夜蝶不禁感叹,都是股票害坚基叔叔赔

    光了家产,才会心怀不轨想动用她母亲的遗产……

    这夜仇尘刚又在忙,他专注、投入的目光,不曾移开萤光幕,夜蝶竟不自觉

    地替他忧心起来。

    她在担心什麽?如果他赔光了,岂不是更好?他就会放她走……不!不行!

    一无所有的滋味,是很可怜的。她决定上前给他忠告。

    「你别玩股票了。」她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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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仇尘刚倏地抬首,见到她羞涩地站在他身边,虽然她还是拿被单当作衣服,

    可是她依然美得发亮。

    「为什麽?」他停下手边的工作。

    「若你把所有的家当都赔光,你就要喝西北风了。」

    「真令我惊讶,你竟会关心我!」他挑高粗眉,饶富兴味地说。

    「关心?」她强词夺理道。「谁关心你?我只不过是体认过被玩股票赔光财

    产的人陷害的滋味,不想别人再受害,才好意「提醒」你。」

    「提醒?」仇尘刚敏感道。「怎麽?你的父母也玩股票吗?然後你们家遭人

    陷害?」

    「不要你管。」她赌气道。「你最好赔死算了,我从没见过一个人,可以在

    饭店住这麽久,难道你住不腻吗?不想回家吗?」

    「我把饭店当成家,因为我从来没有家。」他老老实实地说道,双眸中隐约

    闪过一丝忧伤。

    「你……」夜蝶见到他哀伤的面容而噤口。一个没有家,四处漂荡的男人…

    …「对不起,我太冲了。」

    「没关系。只不过,我是无家可归的男人,而你却是有家不归,这岂不是很

    好笑?」

    「不好笑。」她严肃地说。「如果那个家是个虎|岤,有一堆恶虎等着吃你—

    —」

    面对仇尘刚机警的眼神,她连忙岔开话题。「你真的不放我走吗?」

    他慎重地点头。

    「好。」她侧头想了想。「那你——」她脸红了。「你真不让我穿衣服吗?」

    「你在跟我要衣服穿吗?」仇尘刚反问她。「如果你有衣服穿,岂不是更增

    加你逃走的机会?」

    「你——」她瞪他。「算了,难道我里着被单就不能逃走吗?」语毕,她一

    溜烟跑进房间。「你看着好了,我迟早会逃离你的魔掌!」她大叫。

    像忿似的,她用力甩上房门。

    仇尘刚注视着那扇门,不经意又笑了。

    隔天一早,百般无聊的夜蝶默默坐在沙发上,野姜花在她眼前摇晃着,现在

    这房间已花满为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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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服务生在同一个时间走进来,一样为她带来丰盛的午餐,还有一大束野姜

    花,所不同的是今天多了两位打扮时髦的中年女性,原来她们是服装设计师。

    夜蝶大概是习以为常,所以就算只披着被单面对外人,也是脸不红,气不喘。

    不过,当她们推进一排排的衣架时,夜蝶睁大了双眼——衣服?完全是名牌

    的舶来品,从内衣裤,到洋装、套装、袜子……还有鞋子,以及保养品!?

    「仇夫人,仇先生吩咐我们,要好好服侍你,你喜欢什麽尽量挑,如果这里

    的成品你都不满意,我们还可以为你量身订做,或是再请你鉴赏别家名饰。」

    一位设计师滔滔不绝说着。

    夜蝶却努着嘴。

    仇夫人?她什麽时候变成他的妻子了?

    可是——她却害羞了起来。

    她确实跟他有了一夜「夫妻」缘,只差有实无名罢了。

    既然他这麽富有,若她不「大手笔」置装,怎麽对得起他的慷慨大方呢?夜

    蝶又想,如果她很爱花钱,也许他就会受不了,她决定气死他,或许会换来自

    己的自由。

    有了这念头,她毫不犹豫地买下了所有的衣物。夜蝶试穿完所有衣服,发现

    这些衣服的尺寸,都刚好合身呢!

    也许看穿她的疑惑,设计师解释道:「是仇先生告诉我们夫人你的尺寸,显

    然你们夫妻很恩爱!」

    夜蝶胀红了脸,遣走服务生及设计师後,她才发觉太阳已西下了。

    虽然她买这麽多衣服的动机潜藏着报复的心态,但想到自己有如此多的新衣

    服,心中的喜悦难以言喻。

    她好好冲了个澡,再换上一袭粉红色的长洋装,上面有蕾丝的滚边。她注视

    镜子中的自己,妆扮过的她,好似大家闺秀,她是小公主、小仙女。

    「小公主」?「小仙女」?她的脸沈了下来,她痛恨这些字眼,而她也绝不

    再是小公主、小仙女。她脱下这套洋装,改换一发黑色丝质晚礼服,衣服後面

    镂空,露出她整个粉颈、背脊,她故意将秀发绾起来,她要让自己看起来像个

    成熟、性感,具风韵的真正女人。

    她特意喷香水,让撩人的香水味洋溢她的娇胴。她满意地看着镜中反射的自

    己之後她坐在沙发上等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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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几何时,这样的日子里,她竟变得习惯等仇尘刚回来。

    今夜,十二点不到,仇尘刚就回来了。他一入门,夜蝶双眸便炯炯有神地盯

    着他瞧。

    身着晚礼服的夜蝶,拥有的是高贵、娇媚……令人无以言喻的气质,仇尘刚

    不禁赞叹。「你真是个大美人!」

    「谢谢你的赞美。」她表面上不为所动,其实心里暖烘烘的。「我花了你不

    少钱,把那些衣服全买了,谢谢你送的衣服,你——不会介意吧?」她佯装心

    高气傲的口吻。「而且我觉得那些衣服还不够让我搭配呢!」

    「当然不会。」仇尘刚毫不在乎。「你甚至可以买齐春、夏、秋、冬的各式

    服装。」

    「你——这是什麽意思?」她跳起来惊觉仇尘刚一直盯着她的肚子看。「你

    在看什麽?」她困窘地以双手遮住肚子。

    「你披被单的时候,根本看不清楚体形,现在你换上衣服,我可以仔细瞧瞧,

    也许你怀孕了。」

    「怀孕?」夜蝶仿若遭雷劈般动弹不得,半晌,她轻声细语道:「你在开玩

    笑吧!」老天!她要疯了!

    「这麽严肃的事怎能开玩笑?男女之间发生这种「行为」,是很容易有小孩

    的,你年纪尚小,还搞不清楚状况,或许要一、两个月後,你才会有一些明显

    的变化……

    所以,你必须留下来……」

    接下来仇尘刚再说些什麽,夜蝶都听不进去,她脑中一片空白,似乎承受了

    一个青天霹雳的致命打击。

    她可能怀孕,当一位年经的未婚蚂妈……这种骇人的事实,居然抵不过她脑

    海中,更令她泣血蚀骨的另一个讯息——原来仇尘刚会「收留」她,完全是因

    为她可能怀孕?他要的是他的孩子,而不是她?

    不对!她干麽在乎他要不要她?可是……她一直是人家都不要的小女孩,她

    原本以为,眼前的男人是因为关心她,才「囚禁」她,对他所做的事向她「负

    责」,所以他才会一直对她很好……而这一切的「真相」——竟都是为了小孩?

    她一直承受刺激、接受打击,还是小女孩的她,忍不住让泪水潸潸滑下她的

    面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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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麽了?」仇尘刚实在搞不懂她阴晴不定的个性。

    「你是因为怕我已怀孕才收留我,是不?」夜蝶凶巴巴大叫。「你放心好了,

    如果我真的有了小孩,我也会自己处理——」她推开他往房间跑,锁上门後扑

    倒在床上哀嚎痛哭。

    站在房门外的仇尘刚,却黯然神伤。

    如果他不去注意她腹中是否有小孩,只怕,他对她——生理的欲望,会越来

    越强烈。

    这是令他很震惊,又一直不愿承认的事实……

    他想不透自己对她的感情究竟是同情或……

    老实说,夜蝶的心底里,还有那麽一点点、一丝丝的企盼、盼望坚基叔叔、

    婶婶,还有王裕元,会急切地寻找她,然後接她回家团聚,她还能嫁给王裕元

    ……

    那一天夜蝶哭了一整夜後,彷佛变了一个人,脸上没有笑容,只有死气沈沈,

    对任何事都置若罔闻。她总是向窗外看,心中只有期待的念头。

    她没有再与仇尘刚说过半句话,之前他们或许还会在夜晚见面时,彼此讥剌

    几句,而如今夜蝶有意避开他,只要他回来,她一定关在房里睡觉,睡到白天

    他出门以後。所以她整整近两个星期,不曾与他碰过面。

    白天,她就躺在床上,双手抱住肚子,不知喃喃自语什麽。

    破天荒地,她今天没有早早入睡,在客厅等仇尘刚回来,她无心地执起野姜

    花在手中把玩。

    仇尘刚进门,就是见到这副景象。这些日子来,他还是每天送她一把野姜花,

    她能明白他想对她表达的话吗?

    她的面容很冷漠,淡淡地对他道:「你知道,我已在这里住一个月了吗?我

    明白你担心我肚中有你的小孩,所以才收留我,限制我的行动。现在我可以笃

    定地告诉你:我——没——有——怀——孕,你——」她倏地起身。「你可以

    放我走了吧!」

    仇尘刚一语不发,但大眼却呈现咄咄逼人的可怕气势,慢慢陈述他发现的事

    实。

    「你根本无处可去,因为你根本没有人要。」

    「你——胡说!」她叫嚷。「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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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胡说。」他走向书房,拉开抽屉,取出一大叠报纸,狠心地撤向她。

    「这整整一个月,我每天收集不同家的报纸,留意有没有人刊登「寻人启事」,

    寻找一位十六岁的美丽女孩——你知道我为什麽每天早出晚归吗?我为了你跑

    遍全台北市的警察局,询问有没有人报案寻找失踪的女儿,我甚至查看失踪人

    口的长相、年龄,试着寻有关於你的任何线索,可惜,我一无所获。」他单刀

    直入道。「所以我判断你根本没有人关心、没有人爱,所以你的父母亲一直对

    你的行踪不闻不问,几乎不管你的死活——」

    他最後一句话更恶毒,像利刃刺进夜蝶的心脏,「你最好接受现实,你一无

    所有,只有你自己——」

    「够了!」她双眸迸出一道泪水。「为什麽你一定要拆穿这一切,让我绝望?」

    她哭得淅沥哗啦。「我讨厌你,我讨厌你——」她又转身想逃,可惜仇尘刚

    挡住了她的路。

    「不准再逃,你一定要面对这个事实——」他抓住她,一字一字清清楚楚地

    道:「没有人要你,目前这世界上只有我可以做你的依靠——」依靠?他竟这

    麽说?

    「不!你只在乎我是否怀孕。」她哭嚷道。「只有孩子才是你的责任——」

    「没有你又怎麽会有孩子?」他言中有意道。「你才是我的责任!这已不是

    你有没有怀孕的问题,而且——」他目光一闪,随即岔开话题。「坏男人只会

    对你不理不睬,让你自生自灭。那一夜,我确实是在不知情的状况下玷污了你,

    而这一个月以来,我们朝夕相处,你溅该明白——我并不坏,我对你并没有恶

    心,你可以信任我——」

    「信任?」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楚楚可怜地注视着眼前这位看起来很

    凶蛮、跋扈的男人。

    她心底清楚他并没有说谎,其实他的心地是很善良的,是属於「面恶心善」

    型的人。

    仇尘刚任她哭到泪乾、心平静,已是叁个多小时以後的事了。

    深夜时分,在饭店静悄悄的环境中,这两个人的心,却是波涛汹涌。

    而她,必须选择面对残酷的命运安排。

    「你——」仇尘刚认真问道:「你叫什麽名字?」

    「我——」沈默半晌後,她老实回答。「我叫夜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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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蝶?」他细细咀嚼这名字的涵义——在黑暗中,展翅飞翔的蝴蝶。他—

    —则必须要让这只蝴蝶,见到黑暗中的曙光。「很美的名字!」他抿嘴道。「

    你姓什麽?」

    「我可以不说吗?」她看着他。「请你让我保留我的姓氏,好吗?」

    「好吧!」他摆摆手应允,毕竟,这傲气腾腾的千金大小姐,肯说出芳名,

    已是很大程度的让步了。

    他又再进一步询问——「夜蝶,为什麽你会叁更半夜,只着性感睡衣,赤足

    在外游荡?」其实他一直最在意这个问题。

    「我……」她似乎有难言之隐,愁眉深锁好一会儿,故意挑道:「你猜?看

    你是否能猜得到!」

    他睁大眼看着夜蝶,以乎觉得这样的谈话很有趣。「好吧!如果真要我猜的

    话,我就说出我的揣测——你的父母遗弃了你,同时你的男人也抛弃你,甚至

    把你赶出房子外,不给你任何保暖的衣物,想活活冻死你——」

    夜蝶的脸色大变,全身禁不住颤抖,那一夜受冻受惊的情景,在她脑海中一

    一浮现,她的心底在抽搐,没想到他竟真的猜中事实!

    「夜蝶——」仇尘刚相信自己猜的离事实不远,他涌上前所未有的愤怒,是

    谁这麽狠心,她还是小女孩啊!

    「很可笑,是不是?」她面无表情道。「我的未婚夫不要我,因为嫌我清纯

    得不解男女之事,我的叔叔也不要我,因为我拒绝被他们利用,所以他们把我

    一脚开——」她痛苦地将脸埋进双手中。「他们对我咒骂,希望我离开後成为

    男人的情妇,遭受家族的「诅咒」,然後死於非命……」她用力叹了口气。「

    没想到一切尽如他们所愿,我遇见了你……我会有报应——」她倏地抓住仇尘

    刚的手。「我不愿真的堕落,我求你,放我走吧!」

    「住口!」他潜藏的怨恨不平完全爆发,仇尘刚脑海中掠过往事——他的爱

    人席谷雪屈服於女人的命运,不敢离开她的丈夫,所以发生了悲剧……

    「女人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而不是任男人随意安排,女人也可以控制男

    人,将男人当奴隶使唤,让男人向你摇尾乞怜——」他狂嚷。「你明白吗?」

    夜蝶则一脸惊愕,手足无措,她完全不懂。

    他狂乱地走到桌子旁,将插满花瓶的野姜花取出来,疯狂地将花撤在夜蝶身

    上,盯住她叫嚷。「我为什麽一直送你野姜花?野姜花的花语是什麽,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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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吗?」

    夜蝶摇头。

    「野姜花的花语是——无聊。」他一语双关道。「我一直试着提醒你,你深

    受「诅咒」之事,我完全不以为然,这个「诅咒」,其实无聊至极,荒诞不经。」

    「为什麽?」她小声道。

    「女人若不能主宰自己生命,就注定失败,女人必须掌握与自己相关的所有

    事情,包括情欲,世人以男人的道德标准来压制女人,才是最不人道的。男人

    可以朝叁暮四、寻花问柳,女人为何就必须从一而终?你若是做情妇,又何错

    之有?凭什麽受诅咒?受报应?」

    夜蝶惊讶仇尘刚这一番脱於常轨的言论。

    仇尘刚目光炯然,心底浮现了席谷雪的倩影。「也许当情妇的女人比当妻子

    的人幸福。至少情妇能随时选泽变换她想要的男人,甚至只是床伴。情妇较不

    受道德规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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