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矶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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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杉矶情人-第20部分
    ,坐在那个推小如的人旁边的人站起来,惊讶地喊了一声:“森!”然后赶紧拉住同伴,说:“别,这是我高中同学!”

    推小如的人愣了下,念叨了句:“靠,你怎么那么多高中同学!”

    那人没理他,赶紧上前拦住狂暴状态下看着小如的手上的血还有点呆滞状的江森,说:“行了啊哥们,误会呢!好久没见你了呢,你美国回来了?这是女朋友啊?挺漂亮啊,呵呵……”边说着还边乘江森不注意将他手里的酒瓶抢过来。江森的暴力在高中的时候是出了名的,况且现在还喝多了……后果不堪设想啊!

    小如心里松了口气,赶紧站出来,双手抱紧了想挣扎的江森,对他们说:“不好意思,是我不好,我认错人了。”

    “没事啊没事啊,你刚才没摔疼吧?”当事人不说话,倒成了小如和江森的高中同学打哈哈了。

    “没有没有。”小如抵死抱住江森,不让他动。这人一激动就能变野兽,森妈一点没说错。

    江森叹气,不动了,问:“你手不疼吗?”

    小如将眼泪在他衣服上抹了一把,道:“疼,不过还能忍。”

    江森看着她,除了叹气,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拿她怎样。

    江森身后走来了一群人,都是有备而来,但又被江森同学安抚走了,三三两两无聊地走回去,其中就有一个是丹丹

    丹丹是因为心虚。

    小如把情绪很差的江森强行拖走,到了丹丹那桌,对她低吼道:“你给我回去!”

    “管你什么事!我不要!”丹丹有点抓狂了,她不能理解,很不能。三年一代沟,果然是没错的。

    江森走过去拿起自己的外套,对坐在一边看好戏的江麟说:“你带丹丹和小如打车回去,别开车,喝多了不安全。今天到这里,大家散了吧。”

    小如看着他,笑得很用力。很好,他还很清醒。

    她对江麟说:“你和丹丹先回去,我和你森哥有话说。”

    她下了决定,既然今天来了,干脆说开了吧!最多大家吵一架,结果还能比现在更差?

    江麟贼笑,道:“半夜三更孤男寡女说什么呢?非j即盗啊大嫂……”

    小如顺手将一个空易拉罐向他脑袋上扔去。

    江森很不给面子地皱了皱眉头,对小如说:“我今天心情不好,不想说话,你跟江麟回去。”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门去。

    小如严肃地对江麟说:“你带丹丹回去,现在!”然后又掐了一把翻白眼无聊状的丹丹,说:“赶快回去!别闹!”说完就追着江森出去。

    丹丹看了她的背影一眼,问江麟:“你说我姐脑子里都装了什么?”

    江麟若有所思,笑道:“你姐就是觉得森哥不安全,怕你被吃了,骨头都不剩。”

    丹丹白了他一眼:“森哥又不是禽兽。”

    江麟俯身过去,□道:“男人都是禽兽呢,丹丹,别被外表迷惑了,不信咱们可以试试!”

    丹丹一拳打过去,鄙视道:“小屁孩,我对你没兴趣!”

    “我比你大好不好!”江麟很受伤。

    丹丹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说:“走吧,回家。”

    雨越下越大,大得雨刮刚刮过玻璃,他就看不清楚她的容貌。

    清晰,模糊,清晰,再模糊……

    他们之间隔着车窗,和一整场的雨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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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死死地捏着方向盘,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前方。车灯照着的地方,有他这一生挚爱的女人。她那么可怜地望着他,撑着一把碎花的雨伞,牛仔裤的裤脚早已被雨水打湿,呈现出了深深的蓝色,像一片深邃静谧的海,跌进去就会被淹死。

    她拦在车前,不让他走。

    她定定地看着他,脸色有些苍白。

    很冷吧?下那么大的雨,空气潮湿而阴冷。

    江森松开刹车,车子慢慢向前移,慢慢靠近她,慢慢碰到她的膝盖。

    她竟然没有后退,她的目光那么坚定固执。

    他们之间,那么多年,他从来没有逼近过她,她也从来没有后退过。

    是他太过心软,还是她料定了他终究不会忍心?

    “小如……不要这样看着我……我知道我已经跑不掉了……不要再这样看着我……”他低声呢喃,泪水滑落下来,不知道她隔着雨幕,会不会看见。

    他控制着车速,以很慢的速度靠近,她的脚依然站定原地,所以整个身体向后倒去,倒在水洼里。

    碎花的雨伞掉在地上,染了一片污泥,她雪白的衬衫立即被雨水打湿,狼狈不堪。

    他不知道,她到底是对自己太过自信,还是太过相信他,如果他还是没刹车呢?她愿意死在他的车轮下?

    他现在只是一个醉鬼啊,她怎么能那么信任一个醉鬼!

    好吧,反正他总是输家,再多一次,又何妨?

    江森打开车门走了出去,走到她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小如抬头,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嘿嘿一笑:“森妹,你真别扭。不过我还是赢了,是吧?嗯,还有,你喝酒了,开车会不安全的。”

    小如自己站起来,拍拍屁股,其实全部湿透了,也没什么灰给她拍的。

    江森一言不发,看着她,就这样看着她,纵有千言万语,他什么也不能说。

    “呃,那个……呵呵,你别这样看着我不说话啊……”本来她是想谈谈丹丹的问题,再给他做一个正确的引导,可又觉得气氛太沉重,所以想活跃一下,谁想竟然冷场了。

    “你喜欢丹丹吗?”她问。在江森的目光下,她只觉得心里有点发毛,但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说:“呃,我是说,如果你对她不是认真的,放过她吧。她才二十岁,她的人生才刚开始。”

    江森还是不说话。

    小如觉得这气氛很冷,真是比被雨淋着更冷啊。

    “呃,我并不是不信任你,我知道你不会饥不择食把她……啊,不是,我是说,她也不见得合你胃口……哎我在说什么……”小如懊恼地抓抓头,无比可怜地说,“你别这样板着脸,我都被你吓的都语无伦次了……我们换个地方说吧,啊?”

    小如见江森还是没反应,暗暗叹了口气,清了清嗓子,说:“其实我是想说,你如果纵容丹丹跟在你身边,即便你不对她做什么,她也会主动对你做什么的。你知道,你还是有那么点儿魅力的是吧,小女生会很容易被你吸引,如果她爱上你了你又不爱她,那可怎么办?”

    “那么……”江森终于开口了,“我爱上了你,你又不爱我,我要怎么办?”

    刹那间小如脑筋短路,睁大了眼睛看着她……

    这话题也太惊悚了吧……她本来想说的是:你要认真对待生活,别再游戏人间……

    “对不起……”小如慌张了,低下头找蚂蚁,“我其实……”

    “别跟我说对不起!”

    江森忽然欺近,抬起她的下颚,带着一身迷醉的酒气,吻住她略带苍白和冰冷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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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william说世上没有什么是永远的,我也相信,总有一天我会不再爱你……可那是未来,谁能来拯救我的现在?

    你可知道我有多爱你?当你留下一整座空了的城市给我,请告诉我,我该如何学着去承受?

    空城Ⅸ

    他的吻很重很重,几乎将她湮灭。

    小如从来没有那么那么地害怕过江森,她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撼动一丝一毫。

    这便是男人和女人最原始的差距。

    他一只手抱紧了她,另一只手插入她的发中,将她的头皮扯得生疼,她越挣扎,他手上的力气越是大。

    他的唇齿间带着浓重的酒气,在这烟雨迷蒙昏暗的夜晚,无所顾忌地吻着她!他的舌纠缠着她的,追随,膜拜,疯狂的如同将死之人!

    酒吧门口的霓虹在雨幕中闪烁,暧昧不明。有三三两两的人拉开大门,走出来,门上悬着的风铃“哗啦啦”地发出了不甚清脆的响声,仿佛带着些湿气,氤氲出了一种莫名旖旎悲戚的情调。

    小如不知道打在自己脸上的是眼泪还是雨水,湿漉漉的,只觉得很疼。身上到处都疼,脑袋仿佛要炸开了,不能再思考别的东西。她的手指渐渐松开他,垂下。

    停车场很暗,没有灯,只有江森那辆车的前灯还亮着,在大雨中看起来忽明忽暗,恍惚得紧。

    她从来都认为他不会伤害她的,从来都是这样认为!

    可这个吻很漫长,长到她的温度几乎都被雨水带走。

    然后他松开了她,然后她睁开眼,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这就是你要的吗?”她的声音冰冷,还打着颤。

    那巴掌很用力,纵然在大雨中,也能听到响声。

    他没有说话,正如他无法躲开她那一巴掌。

    “江森,除了爱情,我可以全部给你!”真的痛了,痛到心底了!谁他妈说大悲无泪的?现在她很悲,还很想流泪!

    “除了爱情……”他笑了起来,他笑得有些喘。

    “你这个混蛋还敢笑!”小如疯了一样打他,并将他推倒在车上。

    “你能不能清醒一点?!你觉得有可能吗?!你脑子里面都装了什么?为什么要让自己变成这样!!”小如死捏着他的衣襟,吼道。

    他看和她,那么清晰地望进了她的眼里。

    她的眼里有一片星空,还有一整个宇宙。

    小如,你以为,我想变成这样吗?

    “可以啊,我可以绑架你,让你再也回不来。”他笑着说,然后迎来了第二个巴掌。

    “够了!”她厌恶地说。

    她知道,他是在自我放弃。

    可是她不能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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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认识的江森不是这样的!”她说完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跨过停车场的绿化隔离带,便是马路。小如怒冲冲走过去,却没发现转角处急驶而来的一辆轿车!

    “小如!”在刺耳的刹车声和江森的疾呼声下,小如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过了好半晌,才缓过劲来,耳边听到司机的骂声:“你们不要命了?!靠!自己想死也别害人!真是,现在都是些什么人啊!”

    司机骂骂咧咧的声音伴随着“嘭”的关门声,发动机随即轰隆做响,呼啸而去。

    全世界只剩下雨声,淅淅沥沥地打在水泥地上,积起了一个个小小的水洼。

    小的时候,一到下雨,她走路便不会好好的走,总喜欢踩进路边的小水洼里。那还是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下雨天大家都会穿着雨靴去上学,红的,绿的,蓝的,紫的,分外漂亮。如今的城市里已经看不到那一道风景了,记忆里美丽的画面,也如童年的回忆一般,只留在那个时代里,成了永恒。

    “森,一定要这样吗?”她的声音很轻很轻,若非他靠得那么紧,也不会听见。

    “小如……”他从背后抱紧了她,声音颤抖仿佛抽泣,“我要你,我要你,我要你……”

    他的脸埋进她的颈项间,他的手臂紧紧地抱住她,这一刻他放下了所有伪装,明确地告诉她,他要……

    我是如此需要你,把最柔软的心拿到你面前,告诉你,我需要你。就算知道不应该,就算知道没有路可走,却还是纵容自己做这样无谓的挣扎……没有你,我不知道要如何承受……

    找了那么多年,那么多年,还是没有找到生路

    “你怎么要我?绑架我?然后呢?囚禁?撕票?还是强 j?”她冷冷一笑,感受到他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他只是抱着她,不说话,温暖的液体滑过她的肩窝,带出片刻的温暖。

    “你做得到吗?嗯?”小如粗鲁地扯着他的手臂,声音陡然提高,吼道:“绑架我,你行吗?!”

    “够了,不要说了……”很累很累了,已经不想再藏起来了,也藏不住了……

    “你还要骗自己吗?”小如一把扯住他,“你跟我过来!”

    马路对面不远处有一家宾馆,不是很大,也不是很小。

    小如拖着江森迈入大堂,她自己出门匆忙没带身份证,掏了江森的外衣口袋,拿出他的钱包,找出他的证件,连带着房钱押金一起递给前台小姐,说:“要间双人房。”

    前台小姐看了她一眼,又看了江森一眼,什么都没说,刷刷登记好,就将证件和门牌一起递回来。

    “你疯了!”江森这才反应过来,一把拉住小如的胳膊。这一扯,她手里的钱包掉了下来,钱撒了几张出来,连带着夹在夹层里的一张纸。

    江森一愣,小如却已经俯身将东西捡了起来。

    那不是一张纸,是一张旧照片。

    很多年前他们还是同班同学的时候,班里排过一个话剧,罗密欧与朱丽叶,他演罗密欧,而她则是朱丽叶。照片就是当时留下来的剧照,他们两个脸凑在一起,笑容灿烂恍若记忆中的阳光,温暖炫目。她手里还拿了个蛋糕,将白白的奶油抹在他的脸上……

    江森将那照片连带钱包从她手里抽走,抹去照片上被她的湿发淋到的水,那水滴刚好滴在了朱丽叶微笑的脸上,相纸浮了起来,扭曲了笑容。

    “这是我的东西,跟你没关系。”他冷冷地说,但是那张照片放了三次才成功插入钱包的夹层。

    小如瞥了他一眼,说:“你跟我来。”

    房间在五楼,普通的双人房,不是很大。

    小如一进去,四下看了看房间,对靠在门上的江森说:“进来,关门。”

    江森沉默不语,只是看着她,对望了一会儿,手一挥,把门关上。

    小如有时候很倔强,就像是任性的孩子,非要做什么,不做不行,还要别人听她的。其实任性的孩子都是被大人惯出来的,她就被秦然惯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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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又何尝不在纵容她?

    哪次她说要的,他最后真的不给了?哪次她说不要的,他强求过了?

    小如走进浴室,关上门,很快水声就哗啦啦响了起来。

    江森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湿透的衬衫和牛仔裤都脱了下来,然后抽了条毯子裹着,缩在床上。

    酒喝多了,头很痛,胃也很难受,加上淋雨,似乎发烧了。

    小如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江森几乎睡着了。她走到床边,好一会儿,才伸手将掌心贴着他的前额。

    “小如……”他念着她的名字,声音低低的,仿佛还在睡梦中。然后他睁开眼,怔了一下,才清醒过来,眼里闪过一丝痛楚,慌忙别过头去。

    “森。”她轻轻叫他的名字。

    他向后缩了一下,望着她。她只围了条浴巾,坐在床边。

    头发是湿的,还滴下水来,滴在白皙的肩膀上,锁骨上,向下滑去,再被浴巾吸收。

    一起生活了两年多,他并非没有见过她这模样,可是不一样……如今这气氛不一样。

    “如果想要,我可以给你。”小如说,脸上没有喜,没有忧,只带了点说不清楚的脆弱的坚定。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江森不敢动,她的脸色因为刚洗过热水澡,分外红润,身上露出的皮肤也显得白皙粉嫩,而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我很清醒。”小如看着他说,“森,很多时候爱情和执念是两回事。”

    江森笑了起来,“所以你是想告诉我,我对你只是执念,不是爱情?而假设我对你只是执念,那么得到你之后,我便就会释怀?”

    确实,很多情况下男人都这样,也确实他就是这个类型的男人。

    可惜对她永远都是例外。

    “不全是。”小如说。如果他是真的爱她,那么就打个赌……

    “你不用这样!”江森别过头,盘腿坐床上,背对着她,深深吸了口气,说,“我只是喝多了别跟我计较,嗯?我刚才说的你都忘记吧我真的喝多了……”

    理智和感情的斗争,痛得想直接死掉。

    “每次都这样,你有能不能换点新鲜的?”小如鄙视道。

    有些东西,镇压力度越大,反弹力量就越强。

    小如绕到床的另外一边,他面前坐下,抬手就要解开浴巾。

    “潘静如!”江森怒吼了一句,拉住她的手,“你到底明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他的手很用力,捏得她生疼。

    “你不要我吗?”她轻声道,“我说了,除了爱情,我什么都可以给你,只要你想要。”

    话音落下,江森一个翻身就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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