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爱可以胡来

首页
字体:
上 章 目 录 下 页
有多少爱可以胡来-第10部分
    住了大婶的手。

    林冲说,今晚去我家如何?

    这句话令大婶更觉得林冲委琐无比,当场回绝了他。

    林冲问她为什么,大婶找理由说,我不是chu女。

    林冲立马做狂喜状说,不是chu女岂不更好,我不在乎这个。

    大婶本以为他那年代的人应该很在乎这个,但是林冲却前卫得出乎大婶意料,结果大婶以晚上有课回绝了林冲,逃离一劫。

    大婶至此不敢见林冲,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大婶提出了分手,林冲只做了一下挽留便宣布放弃,可见大婶做出分手的决定是多么英明。

    我想,林冲能从文学一下谈到zuo爱,进度之快乃自盘古开天地以来第一人,这样另类的人大婶自觉接受不了,分手乃是必然。

    大婶的短暂爱情结束了,接下来等待我们的是一个很大的难关,用某校领导的一句话:逃课是要付出代价的。

    当我跟大婶去上本学期第二次光顾的专业课时,老教授看着我们特乐的说,你们是旁听生吧。我跟大婶一听汗都出来了,忙说我们就是这个班的,老教授推了推眼镜盯着我们看了半天说,实在是没见过你们呀。结果对了一下名字,老教授特愤怒地指着我们说,原来一直逃课的就是你们俩。老教授动气之大,眼镜都能做抛物运动向我们飞奔过来。而我跟大婶立马羞愧得低下头去。

    那天被老教授教训了一通后,我跟大婶都郁闷到极点。晚上回去我跟大婶去澡堂洗澡,结果澡堂是人满为患,一个个精光的身体在我跟大婶面前不停的晃动,我们隐约闻到了蒸煮人肉的味道,觉得一阵恶心就出来了。

    实在没办法,我跟大婶只好跑宿舍四楼小卫生间洗澡去,结果到了那儿一个女生刚好洗完出来,大婶正准备进那一间时,那女生抢先一步拿了个脚盆往里面一放,冲大婶没好气的说,后面还有人。就这样,那女生光着她肥胖的身体在我们面前完成了洗澡占位的全过程,大婶大声说了一句,靠!洗澡都要占位,你他妈还让不让我们活啦。那女生不说话,干脆光着个大屁股对着我们,弄的我跟大婶原本郁闷的心情升华为愤恨。

    没过几天班主任给我跟大婶打电话说是要谈谈,我们就已经嗅到了“死亡”的味道,我跟大婶两个人在宿舍转了一圈又一圈,希望能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我在心里想象了一下我最悲惨的后果:

    学校先把我逃课过多的事通知家长,我爸爸听后老泪纵横,却说不出任何责怪我的话,这是令我最心痛的,我妈听后十有八九先找个工具将我狠狠收拾一顿,然后再哭天抢地,这是我精神上和肉体上绝不能承受的。我如果回家,邻居会指着我对自家小孩说,不要跟那个坏姐姐玩,她逃课哩!以后小孩子们见到我就会嘲笑我,拿石子扔我是他们最开心的事。等我变成老太婆后,我的儿孙们会鄙视我当初逃课的行为因而对我不尽孝道,我死后牌位上会写上“逃课大王”四个字,于是我遗臭万年。想到此我是不寒而栗,如今只有将学校摆平才能对家里封锁消息,我就不至于落到众叛亲离的地步了。

    没多久,大婶就想到了办法,说是生平最爱的奶奶去世了,她逃课是为了回去送奶奶一程,如今带着巨大的伤痛重返学校。

    我问她奶奶是不是真不在了,大婶那家伙听后猛地一下跳了起来,特愤怒地说你奶奶才不在了呢,我奶奶活得可精神了。一句话说得我是为她奶奶心痛无比,当初大婶以妈妈生病住院为由欺骗善良的门卫,现在故技重施却是程度更深,想来做大婶的家人还真不容易,每天都得顶着挨咒的危险。要是某天谎话成真,大婶被拖出去剁成肉酱都不值得同情。

    班主任找我们谈话那天,大婶戴了一顶很是怪异的白帽子,穿了一身白衣服,腰里系了个麻绳,这身装束是大婶花了两天工夫才准备好的丧服,带有浓郁的家乡特色,走在校园里,回头率高得惊人,大婶说第一次尝到了万众瞩目的快感。

    大婶走到班主任面前,班主任以为大白天见到鬼了,吓得花容失色,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大婶揉着因为玩了两天两夜游戏而布满血丝的眼睛说,老师,我是石春,您找我?

    班主任看见大婶这身装束,再看看大婶红肿的眼睛和疲倦的面容,怎么也说不出一句责怪的话来,只是很温柔的说,出什么事了?

    大婶在自己大腿上狠狠捏了一把竭力装出哀痛之色,道出了早已编好的故事。一说到奶奶二字,大婶就哭哭啼啼地流下了她那虚伪的泪水,班主任心软是出了名的,也跟着大婶一同落泪,还安慰大婶节哀顺变,想当时这俩人就差没抱头痛哭了。

    结果大婶一回宿舍,就给她奶奶打电话问长问短,连奶奶吃了几块肉都要亲自过问,细致得令人瞠目结舌,我料想大婶多半是觉得愧对奶奶才打这通电话。假如班主任知道大婶此时在跟她奶奶打电话,估计会吓得抽过去。

    大婶的事搞定了,虽然在我看来这种方法实在是欠妥当,但大婶终究是成功了。而我,没大婶这么聪明,也没她那么大胆,只有先靠运气了。

    班主任说,你这学期太不像话了,不仅搬出去住,还逃这么多课!

    我说,老师,我搬出去住是不想把病传染给同学,逃课是为了看病。

    老师,生命对我来说只有一次啊!

    老师说,生命对每个人来说都只有一次!那病看得怎么样了?

    我说,快康复了,在吃药呢。

    老师说,养好身体最重要啊,把医院开的证明拿我看看。

    我说,忘带了。

    yuedu_text_c();

    老师说,明天带过来给我。

    我虽然得到了老师的谅解,可是假条到哪儿去找,我不禁犯愁了。大婶那厮已经迈上成功大道,而我还跟个半吊子似的,不禁慨叹我跟大婶真是同人不同命,一句话,我老实,所以我倒霉。

    想到明天就得把假条交给班主任,由不得我感慨,我就拉上大婶去了医院。

    到了上次那个医生那儿,我低声说,医生,麻烦您件事儿。

    那医生推了推眼镜仔细端详着我说,小姐,我好象在哪儿见过你?

    我说,是啊,上次看病的那个。

    医生脸上立刻出现了回忆的表情,这家伙还真是骗人骗多了,我长得这么有可识度都记不起了。先不容他回忆过去的种种,我便把来意跟医生说了。

    医生瞪大着眼睛说,怎么着,让我说谎啊!

    我心想,你上次骗我钱时,我还没戳穿你呢,小样儿还敢叫,跟天借了胆了!

    没等我开口,一边的大婶便满嘴甜蜜的说,医生,您这么风度翩翩,一看就是一位非常有修养非常善良的医生,您就是我们心中最圣洁的白衣天使,我们怀揣着对您崇高的敬意来找您帮忙,您就帮我们这一次吧!

    显然,大婶这一袭话说得甜到这家伙心坎里去了,医生顿时脸上出现了欣慰的笑容,态度发生了根本上的改变,连那双狡诈深沉的眼睛都闪动着兴奋的光芒。估计这家伙是第一次被人这么露骨的拍马,这次还真是尝到了甜头,瞧乐得那欢样儿,真当自己是一天使了。

    不过,我更佩服大婶的口才和睿智,实在是牛掰。

    医生一边给我开证明一边说自己是心地太善良了才这么做,我跟大婶就照着他的意思跟着拍马屁说,善良,善良,您是我们见到的最善良的人了。

    拿到证明的那一刻,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人热衷于马屁行业,实在是终南捷径。同时也验证了这句话:一盖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处理完逃课事件后,一晃悠学期已经过去了一大截儿,看着空白如新的书本,我跟大婶陷入了深深的忧虑中。大婶因为上学期两门不及格需要重修,无疑给大婶这学期的考试又多了份负担,看着目前的局势,我跟大婶是无论如何都欢畅不起来了。

    我从租屋先搬回了学校,为的就是能全力以赴地复习,而龙炎还留在那儿,我想他学习成绩那么好,考试该没什么可担心的了。我也就这时候,觉得特羡慕他。

    回到学校住后,宿舍又成了四个人的窝了。

    英语老师点题依旧保持以往含蓄的作风,我们雾里看花实在是看不出什么头绪,大婶想英语过不了毕业可是个问题,于是整天跟在老师后面端茶倒水,采用了一切可以讨老师欢心的法子,可老师嘴紧得跟被人缝住了似的,大婶觉得英语老师实在是难对付,一般的老师经过大婶这样折腾大多给点提示的,英语老师真是心肠比石头还硬。自此大婶明白一个道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大婶决定每天早起去湖边背单词,我想大婶都能这么刻苦,世界就该没什么懒人了。晚上洗完脚,大婶就拿着本单词爬床上去了,跟念佛经似的在床上碎碎念念,我跟底下抄哲学笔记,跟大婶上下呼应着。

    突然大婶停了下来,我说你丫怎么了,大婶就狂抓头发,吓得我是差点以为她得了失心疯。等大婶完全安静下来的时候,她的头发完全可以媲美鸟窝了。

    我强压住内心的慌乱,继续问她,你到底是怎么了?

    大婶猛地暴出一句,操!怎么背都记不住,妈的中国人干吗学英文!我他妈又不指望出国。

    我安抚大婶说,大晚上的,你就别看了,省得心烦,明儿早跑湖边背去。

    大婶听我这么一说,就拉着个被子准备睡觉了,我奇了,说,这么早就睡啦?

    大婶就特牛奔地说,老子我明早还要学习呢。

    正当大婶嚷着要睡觉的时候,一脸风尘仆仆的孙佳背着小包进来了。

    大婶见是孙佳腾地一下就跳了起来,冲孙佳凶神恶煞地说,你小子还知道回来睡呀。

    孙佳就冲我跟大婶嘿嘿一笑,这一笑是别具意味儿。

    孙佳自从跟大头热恋后经常在宾馆过夜,北京大大小小的宾馆孙佳是熟悉得跟自己脚趾头似的。有一次班长要跟男朋友过夜就直接问孙佳宾馆的行情,孙佳俨然宾馆代言人跟班长侃侃而谈,专业的程度令班长瞠目结舌。班长住得满意后将孙佳大肆夸赞了一番,至此向孙佳咨询的人是络绎不绝,很显然是慕名而来。孙佳为了更好地服务于大众,亲力亲为地带着大头寻找优质宾馆,北京这块厚实的土地上布满了孙佳和大头寻觅的脚印,连胡同里的简陋宾馆也不肯放过,可见孙佳的敬业。只是可怜了大头,跟着孙佳住宾馆,挥霍的头又大了一圈。

    大婶顶着鸟窝般的大脑袋趴床边问孙佳宾馆的事,孙佳吭了一声说没找着什么好的,大婶觉得无趣就又把脑袋缩回被窝了。孙佳倒完洗脚水回来问我有没有旅游学笔记,我说没有,她就拿了份复印好的说拿去吧,我问她从哪儿弄的,她说大头的叔叔就是咱旅游学教授,我一听差点没乐晕,还真是天上掉馅饼了,看来这次旅游学及格是没问题了。

    yuedu_text_c();

    正在这时候,大婶又把头伸了出来,特阴森地说了句,我也要一份。

    孙佳吓得脸直发白,说,你这一会伸头一会缩头的,想吓死人啊。

    大婶不管孙佳怎么说,只是一个劲儿的说,笔记,笔记。

    孙佳无奈只好把自个儿的一份给了大婶,大婶拿到笔记后,又跟鬼魅似的把头缩回了被子。此情此景,孙佳跟我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我坚持抄完哲学笔记,这就等回了林新。林新前段时间烫了个爆炸头,时尚了不少。估计她是转型了,不走小资优雅派路线,改走夸张街头路线了。记得那次上专业课的时候,我问大婶那个头被电击了的女生是谁,大婶特横地白了我一眼说,你小子眼睛被狗吃了。结果转过头来竟然是跟我形同陌路的林新。

    林新一回来就点了根烟开始抽了起来,老道的姿势令我感觉眼前的林新已经陌生得有点令我害怕了。林新问孙佳复习得怎么样,孙佳只是说了句不怎么样就再也没说什么,而林新几乎是看都没看我一眼。

    一整夜我都没怎么睡着,不知是因为刚搬回来有点不习惯,还是林新的冷漠,面对这样的一切我感觉有点心烦。

    大婶起早去湖边读书的伟大举动并没持续几天就宣告结束,大婶为此郁闷不已。刚去的第一天,大婶就碰到了我们系那群超勤奋的女生。这群女生虽然学习优秀,可是思想却不咋地,嘴巴更是刁钻不饶人。其中一个成绩优秀的全校闻名的的女生挑衅地对大婶说,您今儿怎么有空亲自来读书啊?一句话说得大婶是直哆嗦,无奈大婶却不敢跟那女生斗,只因那女生是系主任和校长面前的大红人,大婶想要是得罪了这娘们儿估计毕业的事都得有问题。于是大婶在那女生面前低下了她高傲的头颅。

    大婶回来特气愤地直骂那女生,说那女生除了成绩好其他能有个屁本事,不只长得丑,还媚上欺下。我为了安抚大婶的情绪,也跟着说,那是,那女的真是丑得没法儿正眼瞧,估计当年她妈一边给她喂奶一边狠抽她,抽你小样儿的,丑成这样儿!大婶听后果真笑开了怀。转眼间把那女的跋扈样儿忘得一干二净。

    到考试的那几天,我们宿舍整晚是灯火通明。大婶费了好大的劲儿把考点都抄了下来,橡皮、胶带能用上的都用上了,更令我拍案叫绝的是大婶竟然用胶带把一张写满考点的纸固定在大腿上,大婶得意地说只要一掀衣服就能看见大腿上的考点了,说的时候眼神狡黠得都能闪光了。结果到考试的时候,大婶一边做贼心虚地看老师一边颤抖着双手去掀衣服,弄得大冷天的额头直冒汗,几场考试下来大婶说她终于明白做贼的痛苦了,并指着贴着纸条的大腿说:这是罪恶的根源。以后几场考试果真未见大婶掀衣服,想来作弊真不是好受的。

    最后一场是英语考试,考试前一个晚上我把老师划的一大堆题看了个遍,但真到考试的时候我所能回想起的题已经所剩无几了。做选择题的时候,我是怎么着也看不懂那一大长串英文讲的是什么意思,于是我跟着感觉走乱选了一通。实在做不下去的时候,我便开始后悔我半年来的游手好闲,可是考场不是我后悔的地儿,我只好收起我的后悔硬着头皮答题。交卷的时候我想及格估计是难了,心中不免有些难过。

    出考场的时候,隔壁班一群娘们儿凑在一起唧唧喳喳地对题,期间她们为了一道选择题争得是面红耳赤。此情此景我看着很是刺眼,没等大婶我就一个人回了宿舍。

    我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就回租屋了,坐在公交车上我是怎么着也高兴不起来,虽然待会就能见到龙炎。正当我愁眉苦脸地想着明年补考英语的时候,站在我旁边的一个男人的惨叫声把我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去,确切的说不止是我,全车的人都看着那声音的来源——一个身材如排骨的中年男人。

    惨叫的中年男人跟一个体型庞大的女人理论着,从他们的争吵声中我大概了解了事情发生的全过程。体重约摸一百五十公斤的女人穿了一双红色的高跟鞋,经我细心观察,那双高跟鞋的鞋跟尖细到令人发指的地步。在那女人挪动脚步的时候踩到了中年男人瘦弱的脚背,想到此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仿佛能听到中年男人脆弱的脚骨被踩碎的声音。看着身材异常瘦弱的中年男人,我不禁觉得自己考试失意的遭遇跟中年男人比起来要强多了,车上的人们包括司机都对中年男人的遭遇同情不已。于是我便不再多想那烦人的考试了。

    到租屋的时候已经下午三点多了,我猜想着龙炎肚子该饿了,他一直有吃下午茶的习惯,于是我顺便去超市买了些饼干和酸奶,还有他爱吃的黑森林蛋糕。

    超市到租屋还有十分钟的路要走,这段时间我边走边想着龙炎见到我时温暖的笑容,心里觉得很舒服。还没到门前,我就已经听见屋里传来的音乐,我想通常这时候龙炎应该在练舞。

    只是打开门的那一刹那,我的笑容凝固了,穿着我睡衣的田甜向我不怀好意地笑着,龙炎赤裸着上身躺在床上,见我进来愕然地看着我,原本清澈的眼睛充满了慌乱。他俊美的脸在我眼前越来越模糊,我来不及辨清这一切是否真实,扔下装满零食的口袋就跑了出去,我没有哭,但外面却冷得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 章 目 录 下 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