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的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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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的法则-第74部分
    。但是,就是因为你放任自己的感情,所以才造成了今天的局面。当然,这其中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父亲刚刚那么对你,是因为他真的很生气,若说有人比更在乎外界对你的评价,那个人一定是我的父亲,要知道他这次力挺你上位,你的所作所为会直接影响到他……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因此而责怪他。”    “你放心,我不怪爸的,我知道一切都是我的错。”陆宗远即将为人父,将心比心,若日后有人这么利用他的孩子,他同样不会原谅那个人。

    “而且,我们今天下午的这种做法,只能用这一次,下一次,无论我们再说什么,别人都不会再相信了,到时候,我们就只能坐以待毙。那么,我们今天所付出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所以,老公,在发布会之前,我要让你答应我一件事,那就是:从今以后,永远不要再见温柔。”说完,叶亦可静静地看着陆宗远,她在等陆宗远的回答,如果……如果陆宗远到现在还无法放弃温柔,她就决定放开陆宗远。这一次,她是真心的。

    “这……”陆宗远一愣,他没想到叶亦可会提出这种要求,不过,对于答案,陆宗远已经了解于心。只是,他暂时还不想这么快就把他的决定说出来,因为现在还不是时候。

    见到陆宗远的语气有所犹豫,叶亦可轻轻地笑了笑,陆宗远果然还是放不下温柔吧。叶亦可强忍着自己的眼泪,叮嘱自己不要反悔自己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

    早上与刘以明通过电话之后,叶亦可觉得那好像另一个自己,卑鄙的自己,一想到自己之前是那副令人恶心的嘴脸,叶亦可就不寒而栗。因为嫉妒,她像发疯了一样像报复着温柔,于是,酿成了今天的苦果,令她最爱的男人陷入他人生中最大的危机。

    经过反省,叶亦可终于醒悟了,她不能再那样下去了,她会尊重陆宗远的选择,如果他要走,她就给他自由。

    “如果你还放不温柔,想和她在一起,那么,今天下午的发布会,我就不会以你妻子的身份出场,而是以你已经协议分居的前妻身份出场,我会对媒体说,你和温柔是真心相爱,她也并不是什么第三者,更没有介入我们的婚姻……”这是她为自己给每个人带来的伤痛所做的补偿。

    “亦可……不,老婆,你没有必要这么做……”陆宗远吃惊地站起身,阻止着叶亦可。

    叶亦可摇了摇头,示意陆宗远继续听她说下去:“不,你听我说,我这么做,也是为了给自己留一点颜面,如果我的老公没有背着我和别的女人在一起,那么,至少在别人眼里,我自己选的婚姻并没有那么失败。不过,你放心,即使我们真的离了婚,我也可以保证我父亲不会为难你,而且,你也可以经常来见我们的孩子。”

    看着努力表现得很坚强的叶亦可,陆宗远第一次发现自己带给她的是怎样的伤害。

    “在发布会之前,还有一段时间,你可以好好的考虑,我会耐心地等你做出选择。还有,再让我说一句,老公,我希望你好好的回忆我们在一起生活的这五年,我真的希望你好好想想,我们的婚姻,就这么不可挽救吗?”叶亦可做了一个深呼吸,努力地使自己的语气不那么激动:“好了,我要说的话都说完了,从现在开始,我会安静地等你做出决定。”

    “……让我好好想想。”虽然陆宗远心中早已经有了答案,可是,他还有一些事情想要好好的考虑清楚。陆宗远很清楚,他伤害的人不只叶亦可一个,还有温柔。不论他接下来做出什么的选择,他都必须尽量把伤害减少到最低。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陆宗远已经将每一件事都想清楚了。

    陆宗远抬起头,看着叶亦可,认真地说道:“我想好了,我希望你以我妻子的身份出席发布会。”

    叶亦可吃惊地张大了嘴巴,因为她真的没想到陆宗远会给出这样的答案,她看着陆宗远,难以置信地问道:“……你……你……说的……可是真的……?”

    陆宗远认真地点了点头,这一次,他说的全部都是真心话。陆宗远已经想得很清楚了,其实,最适合在他身边的女人,并不是温柔。只是,他一时想不到补偿温柔的方式,所以,才迟迟没有说出他早已经做出的决定。

    陆宗远叹了一口气,非常自责地说道:“我这么说也许对温柔并不公平……可是,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我之所以那么眷恋温柔,放不下温柔,无非是因为我总觉得自己当年结束与她的感情并不是出自我的本意……没错,虽然当初是我向她提出的分手,可是,那也是因为我无法抵抗权利对我的诱惑而不得已做出的选择。对此,我一直觉得遗憾。”

    陆宗远好像嘲笑自己一般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再加上,我可以说是夫凭妻贵,所以,我那可怜的自尊心让我觉得自己一直是寄人篱下,而只有和对我言听计从的温柔在一起时,我才找回了我的优越感,所以,我喜欢和温柔在一起……但是,那或许并不是爱情……在经历了这么事情以后,如今回过头来想想,我和温柔的爱情,似乎在五年前就已经彻底结束了。而我和你之间感情,早在我们朝夕相处的五年里,变得无法割舍了。亦可,我想,我爱的人,是你。而我想要与之在一起生活的人,也是你。”

    如此坦白的一番言论,让叶亦可的眼泪终于流了一下来。

    叶亦可哽咽地问道:“老公,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可是,可是……我之前明明还在你的电脑里看到了你未写完离婚协议书……”

    “其实,从那时起,我就已经感觉到自己对于温柔的感情并不像我之前认为的那样,我写离婚协议书只是为了让自己继续坚持自己的信念,不让自己对温柔的感情产生动摇……可是,一想到真的要离婚,我就说什么也写不下去了……”说到这里,陆宗远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即向叶亦可恳求地说道:“终究……还是我对不起温柔了。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帮我两个忙。”

    “好,你说。”叶亦可擦去眼泪,用力地点了点头。

    “第一,我希望你再帮我挽回形象的同时,也帮她澄清她是我情妇这件事……虽然这是事实,可是,我却不想让她再因为这件事而受到困扰、受到伤害了。说到底,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她。这也是我现在唯一能为她所做的补偿了。”陆宗远心中的愧疚溢于言表。

    “这一点,我可以答应你,我也不希望再有人受到伤害。”叶亦可同意了陆宗远的第一个请求。

    “第二,让我再见温柔最后一面,我希望亲自向她道歉。我一次又一次带给她伤害,虽然这并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弥补的,可是,除了对不起,我已经无法再给她任何东西了。”陆宗远一想到自己一次又一次带给温柔的伤害,就非常的自责。如果温柔没有遇见他、爱上他,那她会比现在幸福很多。

    “好,我全部答应你。”叶亦可的心情非常的感动,对于陆宗远的话,她没有丝毫的怀疑,因为她所认识的陆宗远,就是这样一个敢于承担自己错误的男人。

    虽然这大半年的时间经历了太多的事,也给每个人的身心带来了太多太多的伤害,可是,现在,也许,一切真的可以各就各位了。

    下午三点,陆宗远和叶亦可携手走进发布会会场,当叶亦可挺着微隆的肚子站在媒体前,一脸幸福地发表声明的时候,不利于陆宗远的报导被冠以精心策划的政治阴谋,不攻自破了。

    叶亦可也在发布会上为温柔澄清了小三的身份。

    在记者面前,叶亦可坦白的承认陆宗远确实曾经与温柔交往过,不过,那是在陆宗远认识叶亦可之前,并自嘲如果三个人的感情中存在所谓的小三,那也是后来者的叶亦可。只不过,她这个小三是在陆宗远与温柔分手之后才将陆宗远“骗”到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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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陆宗远也趁机笑着打趣,说自己非常荣幸被叶亦可所骗,如果不是这样,他现在也不会这么幸福。

    陆宗远和叶亦可妙趣横生的夫唱妇随引得记者哄堂大笑。

    当记者提到报导中陆老太太追骂温柔的照片时,叶亦可则一脸歉意地说温柔是这场政治阴谋最大的受害者,陆老太太也是因为听信谣言才去找温柔对质,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中了某些人设计好的圈套。对于陆老太太有欠考虑的做法,她代表陆老太太向温柔说声对不起。

    就这样,在陆宗远与叶亦可同心同德、天衣无缝的配合之下,陆宗远仕途的最大危机被轻轻松松的化解了。关于陆宗远包养情妇的传闻也渐渐销声匿迹了。

    一切,似乎终于可以画上完美的句号了。

    第八十九回

    一切,真的可以结束了吗?

    似乎并不是这样。

    因为陆宗远和叶亦可的演说并没有帮到温柔。

    温柔就好像突然消失了一样,没有人能联络上她。所有人都以为温柔悄悄去了法国,可是法国交响乐团方面却因为一直联系不到温柔而单方面取消了合作意向。

    温柔究竟去了哪里?除了她自己没有人知道。

    任云礼的家里,所有的窗帘都拉上了,漆黑的房间里,一个与世隔绝女人,蜷缩在客厅的墙角,失神的眼睛半睁着,不论时钟转了多少圈,她都一动不动。

    温柔似乎从未像现在这样憎恨小提琴;也从未像现在这样憎恨自己;甚至,从未像现在这样憎恨自己一直坚信的爱情。

    如果温柔没有音乐天赋,那当初她就不会在校际表演时演奏小提琴,也就不会在那里认识并爱上了让她万劫不复的陆宗远。

    如果温柔没有接受乐团小提琴首席的邀请,那她就不会回国,也就不会再次与陆宗远重逢,更不会成为他的情妇。

    如果温柔没有在决定去法国之后举办那场小提琴演奏会,那她就不会被陆老太太羞辱,也就不会把原本已经想要原谅她的父亲气得住进了医院。

    一个人想要真的恨上自己并不容易,因为人只有在受伤时才会恨上自己,才会后悔自己曾经做过的某些事、爱上的某个人。明明自己的心已经那么、那么的痛了,痛到几乎要窒息了,已经痛不欲生了,却又要在这个时候憎恨着自己,诅咒着自己……于心何忍啊。

    可是,温柔却是真的在恨着自己,她恨着自己的天赋、恨着自己的爱情、恨着自己的存在、恨着自己的一切。

    恨啊、恨啊、恨啊……

    温柔第一次发现酒真是个好东西,因为只有酒才可以让她不那么清醒。她只有在醉得不省人事的时候,才可以模糊痛和恨的界线。

    于是,温柔几乎喝光了任云礼家中所有的藏酒,只为了彻底的麻醉自己。

    酒喝光了,人醉倒在地。恍惚间,温柔似乎感觉到有人走到她身边,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虽然看不到那个人的容貌,但温柔十分肯定那个人就是任云礼。

    “温柔,我回来了。”任云礼的声音还是那么的令温柔安心。

    “任学长,对不起,我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所以我只能擅自来这里,我又给你添麻烦了。这辈子你对我的好,就当我欠你的,下辈子、下下辈子,我双倍还你。”温柔的喉咙完全发不出声音,难道说,她连心中的感激之情也无法传达给任云礼吗?

    “等我回来时,我就带你回法国。”是谁反拨了时间,温柔一下子回到了几天之前,任云礼在公寓的门口,轻轻地拍了拍温柔的头发,并对她许下了承诺。

    “任学长,留下来参加我的演奏会,然后,我们一起去法国。”温柔是那么迫切地想要挽留住任云礼,她在潜意识中觉得只要任云礼留下,那么就不会有可怕的事情发生。

    “温柔……”任云礼带着淡淡的笑容,静静地凝视着温柔,然后转身离开,越走越远。

    “任学长,不要走!”温柔突然睁开,挣扎着撑起自己沉重的身体,四下环视,漆黑的房间里只听到她一个人的呼吸声,原来,不过是一个梦吗?

    空气中失望的味道越来越强烈,温柔倒在地上,蜷缩着身体,视线无意识的看着前方,视线中一片黑暗。

    就在所有人认为温柔早已经前往法国的时候,只有一个人知道温柔还在国内,这个人就是任云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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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去温柔消息的任云礼无心继续留在法国,匆匆地赶了回来。

    任云礼先去医院看望了已经苏醒的温振诚,并侧面地向温馨问起温柔,没想到就连她也以为温柔去了法国;任云礼又去了陆宗远为温柔租下的作为临时居住地点的公寓,那里早已经换了主人;任云礼又前往温柔名下陆宗远为她买的房子,据楼下的保安说那间房子已经很久没有人回来了。

    在所有地方都找不到温柔之后,任云礼抱着侥幸的心情,打开了自己的家门。

    扑面的酒气让任云礼在惊喜之后就皱起了眉头,他拉开房间里密不透风的窗帘,推开窗子散去屋子里的酒气,然后,在客厅的一角找到了倒在一堆酒瓶中被酒精折磨得不成|人形的温柔。

    “温柔?温柔?”任云礼轻轻地拍着温柔的脸颊,想让她清醒一点。

    温柔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盯着任云礼看了好久,才口齿不清地笑着说道:“咦?任学长?难道我又出现了幻觉?不然任学长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温柔……”任云礼无奈又心疼地摇了摇头,他看了一眼滚了满地的酒瓶,任云礼才发现温柔似乎把他珍藏了多年的好酒都喝得差不多了,任云礼叹了一口气,这丫头怎么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

    温柔的手在地上四下摸索着,找不到酒的她突然失声痛哭,她一边拍着自己的胸口一边冲着任云礼叫嚷着:“我这里好痛,你就让我喝吧,我只有喝醉了才不会痛……”

    “温柔,对不起,我回来迟了。”任云礼的眼圈顿时红了,他按住温柔的手,不忍心看着她继续伤害她自己。

    温柔好像是听到了任云礼的话,她呆呆地看了任云礼好一会儿,突然抬起手不停地抚摸、揉捏着任云礼的脸,直到她终于确认眼前的任云礼不是她自己脑中的想像而是真实的本人,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温柔一下子扑进他的怀里,又打又捶、又哭又喊地问道:“你怎么才回来?怎么才回来啊……你为什么只留我一个人在这里?为什么啊?”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任云礼心疼地抱紧温柔,不停地向她道歉,他现在非常的自责,如果他不离开温柔就好了。

    温柔哭了很久,终于在任云礼里怀里睡着了。

    任云礼将温柔抱回到卧室的床上,又用湿毛巾为她擦了脸,趁着她沉睡的时候去厨房为她做吃的。看温柔的样子,任云礼就知道她已经好几天未进食了。

    一阵米香让温柔从沉睡中醒了过来,闻着房间里弥漫的米香,温柔愣了好久,才想到应该是任云礼回来了。

    头痛欲裂的温柔一边揉着太阳|岤,一边不声不响地走到厨房门口,对着任云礼忙碌的身影说道:“任学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专心做饭的任云礼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他转过身,看着憔悴的温柔,又想到她刚刚的问题,难道说,温柔对刚刚的事情完全没有印象吗?

    任云礼笑着问道:“睡醒了吗?喝了那么多酒,你的头一定很痛吧?”

    温柔虚弱地点了点头。

    “我煮了粥,马上就可以吃了。我还给你准备了醒酒汤,你是现在就喝还是等饭后再喝?”任云礼征求着温柔的意见。

    温柔缓缓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有食欲,然后,就转身走回客厅,倒在了沙发上,渐渐地,蜷成一团。

    粥煮好了,任云礼关上火,出了厨房,看到温柔就那样躺在沙发上,而客厅里的窗户还开着,难道她就不觉得冷吗?还是说,她就非要这么折磨自己的身体吗?

    任云礼快步走到窗前,关上了窗子,然后,又回到卧室里取出被子盖在温柔身上,再将空调的温度调高。

    看着眼窝深陷的温柔,任云礼又心疼又生气,心疼是因为他只离开了不到一周而已,温柔就变成了这样;而生气,自然是因为温柔不懂得照顾自己,不珍惜自己。

    不能再任由温柔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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