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名门闺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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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名门闺秀-第25部分
    而不能再声张。你找人向外传话,就说我昨日进宫是自省去了,但是没有见到大哥哥。明天我继续去宫中为昌儿请罪,争取见大哥哥一面。千错万错都是昌儿的错,他丢了皇家脸面,在这种时候给大哥哥添堵,总之一切都是周家不对。”凤和公主不愧是皇家女儿,在折腾了几天发现风头不对以后,立刻尽可能找出补救的办法。“我们周家如此做,也算是帮皇上解忧,大哥哥是明白人,应该不会心里再有其他想法,即便有了,我们也只能吃个哑巴亏了。”两个人谁都不再说话,只是彼此望着,不由得连声叹气。夜色渐深,昏黄的灯光透过窗户洒落在石灰地面上。凤和公主依偎在丈夫怀里,闭着眼睛,想起曾经的往事,忍不住喃喃道:“其实这世上又有什么对错,完全要看那人心思,他若是觉得错的事情,即便是对的,我们也要说成错的。二哥哥近年来因为母亲的宠爱,心里怕是多少有些想法,但是他能错,我却不能错,你们周家更不能错。且不说几个皇子不是吃素的,单是一向低调的老二都能在北漠混的风声鹊起,指不定是什么光景,我身为当今皇上亲妹,只要不参与夺储斗争,日后不管是哪位皇子继位,我都是他嫡亲的姑姑,即便二哥哥得势,我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干嘛拼着整个周氏去争,要是若儿有儿子也就罢了,既然她没有子嗣,我们何苦被别人当枪使了。这次的事情未必是静安王府做出来的,却也未必是隋氏推波助澜,还有可能是三皇子故意将事情弄大,让大哥怀疑我心思偏向二哥,将矛头指向我们,他好落个悠闲。时局越乱,皇帝就越会求稳,定不好动他。如今大皇子虽然失势,先皇后却并非没有根基,再说大皇子又没死,他子嗣也大了,还指不定会有什么事情。你别忘了皇帝近臣夏子旭还在贺州呢,一切都不好说。”

    凤和公主似乎越说越觉得沉重,声音里忍不住带出几分哽咽,说:“你和我就昌儿这么一个儿子,他却是个不能担当的,这里面有你我的责任,但是事已至此,我们也无他法,不如赶紧给昌儿找个贤妻,生下子嗣才是大事。你我年岁已高,保的他一年两年,却保不了他一生一世,皇上年岁已高,新帝继位是早晚的事情,只是不知道他到底会选择谁坐上那个位置,在储君之位尘埃落定之前,怕是整个京城,都难免于混乱之中,你切告诉你大哥周仿,不管是谁,不管是谁许诺了周家何等荣耀,我们都不理不睬,若是你侄女能生个儿子,咱们周家为了有血脉的子嗣拼上一拼也就罢了,至于其他,不管是哪位皇子,还是我二哥哥,谁登基又和周家有何关系,不如退一步保住家里根基,你看那些百年勋贵,有几个真正乐意参与到夺嫡之中的?”

    周笑深感妻子说的有理,却有些犹豫,道:“只是这些年皇上为了压制一些勋贵,把我们周家捧的太高了,我和大哥深知高处不胜寒,但是有些旁支子嗣……哎,不说也罢。”

    凤和公主按了按丈夫的肩膀,轻声说:“那些都是小事,至少我们还可以稍加约束孩子们的行为,只要不参与夺嫡,其他什么贪赃,什么枉法,都要不了所有人的命。一个家族的兴旺短时间看是靠钱财,长久发展还是靠人,只要人在,便什么都在。更何况我们也算是外亲,在错处不大的情况下,谁还想任意打皇家的脸面不成……”

    周笑点了点头,心里明白却不由得难过,怎么一件小小的斗殴事件竟然引出如此大的动静?当真是时局不稳,即将进入一个关键的时机了吧。妻子说的没错,越到这个时候,他们越要沉得住气,周家从他们这一代发迹起来,一切以稳定为主。

    其实在这个平静的夜晚,除了周家以外,位于皇城根德外大街静安王府和大驸马府的后院也都是灯火通明,让人久久无法入睡。静安王坐在密室之中,桌子上是皇上近几日下的圣旨,旁边坐了四五个幕僚,人人眉头紧锁,似乎在商量着什么。

    “王爷,属下觉得现在的场面似乎不是我们想要的结果。”一位青衣幕僚率先站了出来,静安王坐在那里一个时辰,却什么都不说,任人也能看出他心情不好。

    “王爷,可是宫中传出来了什么消息?”又一位黑衣幕僚站了起来,恭敬道。

    静安王深深的叹了口气,深邃的目光看向远处墙上挂着的一张白纸,上面清晰的写着一个字,戒。这是先帝御赐之物,他又何曾不知道这一字所代表的含义。只是当时他还年少,并未觉得什么,嫡亲的大哥登基,其他兄弟落马,他比任何人都高兴,只是时光荏苒,他的年龄渐长,心却反而变得不安分起来,只是这份不安分,绝大部都来自于那人的不信任啊……

    他该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静安王扪心自问,自己所作所为,绝大部分是为了自保,当别人的箭冲他刺来之时,他又如何不去反击?只是做的多了,反而深陷其中,拔不出来。即便没有那份心,却被一件件事情,一个个人,一些些流言逼的不得不做出一些计量。

    “今日……”他缓缓启口,众人全部坐下,安心聆听。

    “今日王妃进宫,为了堇文的事情觐见母后,最后被母后留下了……”在座的众人默不作声,整个密室内鸦雀无声,这便是让王爷不快的缘由?

    “母后当着公主,王妃的面斥责了锦德贵妃,让贵妃娘娘将此事好生查个清楚,给大家一个交代。但是最后独留下了阿梧,和阿梧提起了许多当年之事,尤其说到父皇留下的那些东西,其中有一件便是这大堂内挂着的戒律……你们说,太后娘娘,这是何意?”静安王眯着的眼睛突然睁开,明亮中闪过几道锐利的神色。

    “王爷……”

    “嗯?”他抬起头,目光炯炯的看着站起身的幕僚,见大家都是怔忡的沉默,忍不住颇让大怒,吼道:“此事我之前说过让周氏出头便好,王妃只跟着附和便是,怎么会引起这么大的舆论反响,我竟是不知道,还有人说我要引领勋贵氏族写万人书,逼皇上惩戒南域隋家呢!!”

    “王爷息怒!”几个人同时启口,一位年轻点的幕僚道:“王爷息怒,属下认为此事定是和三皇子玉德贵妃一派有关系。”

    “呵呵,算计来算计去,我们竟是被人推到了最前面,就连母后,心里都是那样想的,还让王妃警示我,你们又觉得那人会如何想我?”

    “王爷息怒,清者自清。”

    “清者自清?”静安王吸了口气,道:“是谁说可以借这个机会将周家栓在静安王府的身上的?是谁自作聪明,认为此事是可乘之机,让大哥误以为自己捧起来的周氏并不可靠,甚至有靠在我身上的想法,从而疑心周氏,让周氏不得不依附于我的?”

    “王爷!”年轻男子再次起身,道:“王爷,自古难猜帝王心,即便王爷心中毫无想法,圣上也会对王爷心存戒心,不为其他,只因王爷是圣上的嫡亲弟弟。”

    “是啊,嫡亲的弟弟……”静安王撇了一眼他,又闭上了眼睛,他这一生,荣辱皆在嫡字上面。

    “如今圣上身体欠安,大皇子心术不正已经被废,二皇子在军中虽有威望却在氏族中毫无地位,三皇子是温室中花朵,主要仰仗玉德贵妃的外戚势力,对此,朝中重臣多有不满,再加上太后娘娘对王爷的偏爱,那个位置,王爷不是不可以去想一想。”

    “闭嘴!”静安王大怒,道:“这种话岂是现在可以说的?”他养了一群猪嘛?

    “是,王爷,息怒……”

    众人沉默片刻,一名黑衣幕僚起身,道:“奴才认为故意将此事弄大的人应该是三皇子一派。皇上年迈,身体不好,最反感群臣谈论立储问题,尤其是近来有大臣竟然利用皇上身体情况大做文章,企图劝皇上早立太子,越是如此,皇上越是反感,对几位年长的儿子便会生出疙瘩,近来宫中也有人常言,皇上对三皇子的宠爱渐渐不如六皇子了。此时三皇子利用此事,将周家推向我们,又传出什么群臣一起上书参奏隋家,见到如此庞大的势力,皇上只会越加反感防备王爷,三皇子那里倒是可以得到喘息的机会。”

    “呵呵,愚钝。”静安王不屑的听着众人提起三皇子,说:“你们以为我大哥是个傻的?他能做到那个位置,又岂会看不清楚这些小动作。此事暂时揭下,看周氏如何行事,我们便如何行事,一切我不会出面,全交给王妃处理,我全当不知道此事。”

    “王爷说的是,此事说到底不过是小辈打架,本不至于闹到御前。”

    “既然如此,你们有些人与其去算计让周氏不得不依附于我,不如想想如何解决眼下之难,我了解我那位兄长,此时他想必早就全权了解到了事情的始末,不过是不乐意提罢了,若是当真闹到一定程度,让他参与进来,便有人要丢官弃爵了!”

    “属下明白!”众人齐声回应。

    静安王狠狠的瞪了幕僚们一眼,那些人想着什么,他会不知道嘛,只是他们不清楚,在皇家做人,除了一个戒字,还要有一个忍字。皇上此时怕是巴不得有人露出马脚,好让他杀鸡儆猴,做出个靶子,谁往上撞,谁就是傻子。他那个三侄儿表面是个聪慧的,实际却差的远呢,还不如老早躲出去,却知道在关键时刻进京的老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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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二,隋家,大公主,锦德贵妃……

    静安王眯着眼睛冷笑,曾几何时,这个所谓对皇位不感兴趣的老二,那个为了看顾南域隋氏而远嫁的公主,在他们争得头破血流之时,都突然回来了?还是被诏回来,真是好手段。

    与静安王府仅仅一墙之隔的大公主府此时的灯也掌着呢,还有人在门口静候着觐见公主。这人正是南域隋府的幕僚沈括,只是大公主似乎是故意凉着他似的,直到诵经完毕,才让他入院。沈括颤颤巍巍的跪下,琢磨着如何解释大少爷不肯入京的原因……想必大少爷也怕大公主生气,索性来了公事繁忙,无法抽身,先躲过去再说。只是这种做法不是二少爷隋么宸才有的计量吗?什么时候用在大少爷身上了额。

    “起来吧,你远路而来,倒也辛苦。”大公主不咸不淡的说道。

    沈括哪里敢真起来,道:“奴才有辱公主使命,请公主惩戒。”

    “惩戒?”大公主挑眉,说:“我哪里敢罚咱们世子的人……”

    完了,公主这回是真生气了,连说话的调调都有问题,他哪里知道,大公主生隋么寒的气不是因为打人的事情,而是另有原因。王嬷嬷跟在公主身旁一辈子了,哪里不知道公主的心思,大少爷那个不冷不热的性子如今突然有所改善,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生气呢,只是大少爷这改的点不对……

    大公主垂下眼眸,似乎在酝什么气,不快道:“我乏了,你下去吧,让绿莺进来。”

    “是。”沈括出了一身冷汗,真不知道大公主发的什么疯,怎么言语里酸不溜秋的感觉。

    绿莺穿了一身绿色纱裙,她本是要留在隋么寒身边伺候的,却没想到公主点名要见她,一时间不由得紧张起来。她本就是公主派到少爷身边的大丫头,如今不会是大少爷跟公主殿下说了什么,要把她遣走吧,一想到这里,绿莺就是全身的不好受,莫名的红了眼圈。

    大公主将伺候的人都遣了出去,独留下嬷嬷和绿莺两个人,她端着茶杯,上下打量着绿莺,道:“还记得当年把你派去伺候寒儿的时候,你也就是**岁的年龄。”绿莺一怔,越发坐实了心中的想法,不由得双膝跪地,琢磨着若是公主让她离开大少爷,她就不停的磕头。

    大公主似乎看透了她的想法,忍不住笑了两声,道:“你怕什么,我不过是想问问你寒儿的情况,你是他身边的大丫头,莫非是自觉有什么失职的事情,怕我怪罪。”

    “啊,奴婢不敢,奴婢只想尽心尽力的一辈子都伺候大少爷。”绿莺急忙表明心意,生怕大公主借着这次二少爷娶妻,清了大少爷的身侧。

    “哦?一辈子?”大公主眼睛一亮,低声道:“寒儿碰你了?”

    “……”绿莺一下子傻掉了,整张脸被羞的红扑扑的,腼腆的摇摇头。

    大公主那十分感兴趣的眼眸好像极其失望似的垂了下来,不快道:“你是个傻的吗?连宸儿那呆子都碰了身边的丫头,你,你就那么不得寒儿的喜欢?”

    绿莺脸色瞬间惨白,什么意思,难道公主殿下倒是希望大少爷收了自己嘛?也对,自己是公主殿下赐给大少爷的人,日后若是能成为房中人,倒是可以帮公主殿下盯着世子妃。只是,她隐约从大公主眼里,察觉出几分气急败坏……人家都发愁儿子乱搞,如今大少爷品性很好,不爱女色,公主殿下怎么还那么不高兴呢……

    “奴婢有罪,辜负公主殿下重托。”她能说什么,总不能说大少爷不好这口,反正千错万错都是他们下人的错,绿莺无奈的想着。

    “算了,你下去吧。”大公主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望着绿莺消失在夜色里的背影发呆。王嬷嬷跟在大公主身边那么多年,自然了解公主的心思,只是大公主怕是自己也不好意思面对这个问题。当初初听大少爷参与此事的时候,大公主好笑的叹着不可能,寒儿什么性子,她还不知道吗?只是当此次挨打的人一个个被揭开后,大公主那原本抱着几分玩闹的心变得越来越凉,突然生出几分儿子大了不由娘的悲伤感觉……那曾经怀疑的事情如今一一被自己验证,别人看不清楚其中关联,他做母亲的却是知道的十分详细,就连隋么宸都偷偷跟身边人说大哥是为了女人才动手的,他这个做娘的,又怎么会看不清楚他那点心思。

    越是这样想,大公主心里就越别扭,合着如今闹腾这么大的事情,全是为了个女人,错,女孩……为了个女孩让她当娘的收拾残局,还不告诉她真像,寒儿还是她儿子吗?她突然觉得孩子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小心思,她给他挑的媳妇人家不喜欢,一味的拒绝,根本就不乐意谈娶妻的事情,她以为他真没那个心,其实呢,早就自个找好了……

    大公主突然觉得十分难过,忍不住冲着自个的奶娘唠唠道:“他若是真喜欢,不管对方是谁,我拼了这份脸面也给他迎回来,可是他却就是不跟我说,还为了人家生出这种事情,怕是人家都不知道呢,我这脑子里,就总觉得寒儿心里有了别人,不舒坦呢。”

    “哎呦,我的夫人……”王嬷嬷急忙一边按着大公主的背部,一边上下揉按,说:“公主殿下,以大少爷那种性子,若是当真对谁有了好感,那可是天大的好事,您应该高兴啊,这样就可以早些抱孙子了,干嘛在这里独自垂怜呢。”

    “高兴?我高兴不起来,还抱孙子呢,那个孩子我是见过的,模样倒是标志,只是骨子孱弱,整个人又瘦又小的,我怕……”

    “儿孙自有儿孙福,什么都比不得两情相悦最为重要。”

    大公主深深的叹了口气,说:“可是那孩子真的好小,如何懂得情爱,怕是寒儿付出什么都无法得到回报。若是等她及笄再说,到时候寒儿都二十多了,知道的说他看不上别人,不知道的还指不定如何踩我们家,我如何让寒儿受这等气……”

    王嬷嬷见公主钻了牛角尖,继续劝道:“公主殿下若真是担心,不如找大少爷仔细谈一下,这事儿若是公主不出面,靠他一个人必然是成不了事情的。想必大少爷自个也知道这一点。”

    大公主犹犹豫豫的看着嬷嬷,道:“找他,谈一谈?”

    “嗯,公主殿下把心里的想法,担忧,都说给少爷听一听。大少爷表面虽然冷淡,却是个心重的孩子,他不会听不进去的。而且公主殿下和大少爷是亲母子,原本就没什么不能说的,把一切说开了,让少爷自个定夺岂不是很好,否则日后就算那个姑娘进了我们家门,殿下心里不是也有疙瘩吗?”

    大公主想了片刻,觉得确实是这么个理,她现在就心里头不舒服呢。这姑娘虽然是隋么寒自个挑的,但是要说解决问题,确实越不过去自个去,就是寒儿早晚还是要请教她的。想到此处,大公主心情稍微好点了,便不甘心道:“我那个呆儿子,自以为给谁出了口恶气,却不知道连人家弟弟都打了,我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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