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爱同居:女人你真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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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爱同居:女人你真麻烦-第7部分
    光一闪,电来了。

    眼前的情景让我永生难忘,因为,她是我最亲爱的妈妈。

    刺眼的光线将妈妈的背部照射得异常耀眼,那茶色的肌肤上刻上的道道疤痕比任何一部电影的化妆师制造的还要精致与真实,真实到触目惊心。它们就像那被吸干生命的枯丫,绝望而坚定地吸附在我妈的背上,我情不自禁地将手伸向它们,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勇气去触碰它们。

    妈妈拉过浴巾将它们全部掩藏好后,转过身微笑着对我说:“吓着你了吧?这是在你出生前发生的一次事故留下来的伤痕,别去想它了,已经没事了。来,扶我起来吧,你不会要妈妈一直坐在地上吧?”

    我点点头,正要扶妈妈起来,却听她“哎呀”一声,仔细一看,妈妈的腿上被割破了一条口,鲜血正缓缓地往外流着。也许是刚才我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场景吓坏了,竟粗心到如此地步。

    “不行,我得送你去医院。来人,备车!”

    在医院,医生帮妈妈把伤口处理好后,又给她拍了x光片。

    “你妈妈这次摔得挺严重的,右腿股骨粉碎性骨折,需要手术治疗,让你爸爸赶快过来替你妈办理入院手续吧。”

    “可是我爸人在外地……我去给他打个电话。”

    电话中,爸爸的声音很焦急,他说他真想马上就飞回来,不过最快也得到明天早上。他说他先打电话给刘秘书,让他帮忙处理一下。他叮嘱我在他回来之前,也就是今天晚上,一定要把妈妈照顾好。我说,您就放心吧。心里却想,其实我照顾妈妈的日子比他多吧。

    当天晚上我留在了医院里,陪妈妈聊天,安慰她好好养病,保持愉快的心情,配合医生的治疗,用不了多久她就可以下床走路了。她笑着说,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但仿佛又想到了什么,于是突然改变了话题,谈到我的大学生活去了。我想,妈妈是怕我又问起她背上那恐怖的累累伤痕吧。我是想问,可是妈妈现在病着,还是等她好起来再说吧。

    看着妈妈睡着了,睡得那么安详,于是我也躺到身旁的沙发上。闭上眼睛,脑子里出现的却全是那些伤痕,它们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我的眼睛,甚至开始流起血来展示它们之前的模样,我吓得睁开眼睛,病房内的昏暗的灯光将我从恐惧中拯救出来,我只好一直保持睁眼的状态,脑子却没法停止思考,究竟是什么样的灾难或者事故,可以把一个人的背摧残成这样?思绪纷乱,身子却不敢有太大动静,因为怕吵到妈妈。我就这样睁着眼一动不动地躺了一夜,直到窗外的鸟儿已经开始唱着小曲儿,妈妈也醒了。她关切地问我:“在这儿睡得好吗?今天还是回家睡吧,这里既有医生又有护士,别担心了。”

    我假装很享受的伸了个懒腰,示意我昨天睡得不错。

    “妈,你该吃点东西了。不如我去给你买点粥喝,我听同学说这附近有家小店的粥熬得不错,特别是香菇鸡肉粥,正合你口味对吧?”

    “对,我的好儿子。妈看到你这么乖,吃什么都香。”

    下了楼,我就在医院附近居民区的小巷子里穿梭,听说这家店是开在自己家里的,有一个很憨厚亲切的名字:冉大娘。她熬过的粥肯定已经数之不尽,最开始是熬给孩子、丈夫、老人喝的,养足了家人的胃后,现在又用来造福附近的居民,真是位善良纯朴的好妈妈,就像我妈妈一样。我想着这些温暖的事情,心情便好了起来。可是这家店似乎想跟我玩捉迷藏,我在附近十来栋楼之间转了又转,还是不见它的踪影。就在我想找个人问问的时候,我看到了这辈子最不想看到的事情。

    我爸在那儿!一个女人恋恋不舍地望着他,他走近她,揽过她的腰,任她在他的手臂中扭来扭去地撒着娇,最后,他竟然在她的唇上小啄了一下,像是在盖章。难道他每天工作盖那么多红印章还嫌不够,还得大清早的往一个女人的嘴上盖?我没法动弹,只能瞎想,这比看到妈妈背上的伤痕更让我难受,我喘不过气来。

    短短的十来个小时,不到一天的时间里,我看到印象中像天仙般美丽的妈妈被丑陋的伤痕残暴地撕成碎片,变成一个软弱无助受尽苦楚的可怜人,而我的爸爸,一个对我妈唯唯诺诺,虚寒问暖,珍爱有佳的好男人,居然也学别人,宁愿将自己陷入美色的迷沼里,放弃这个本来完好无缺的家!我的思维开始无限扩大,如果我所认识的爸爸只不过是个伪君子,而我所认定的被幸福环绕的妈妈只不过是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却只能强颜欢笑的弱女子,那么,爸对妈的态度,妈背上的伤痕……一切的迷雾大有散尽之势,只是我不敢睁眼一看究竟。

    我逃走了。

    我在另外的小店里买了妈妈喜欢的粥,然后回到了病房里。这时王阿姨已经在病房里了。她说,她去医院后就整夜照顾发烧的女儿,还好老天保佑,烧退了,把女儿从医院送回家后她就过来我家,知道我妈出事后便赶紧来了医院。

    “你人真好,王阿姨。”我发自内心地感叹,相比之下,我的亲爹,妈妈的好老公,他在哪儿呢?我不想想。

    “妈,现在有王阿姨照顾你我就放心了。我还有些事,先走了,待会再回来看你。”我像机器人一样吐出应该输出的言语之后,只等妈妈的点头指示一下,便消失在病房门口。我顾不了这么多了,我只想跑,拼命的奔跑,好让呼啸的风撕裂我的不安与惶恐,还我原有的平静。

    第八章 真相永远躲在事实背后(二)

    在飞速的奔跑中我的脑子里出现了晓雯那爽朗的笑脸。不知道为什么,在我觉得郁闷和难受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人总是她。也难怪,谁叫她是我最铁的兄弟。在这个让我崩溃的特殊时刻,我还能奔向谁呢?

    跑到她家楼前,我已经累得像狗一样,不停地呵着气,只有将双臂直直地撑在大腿上,才勉强让我的身体不至于因为力气耗尽而摊倒在地。可是当我终于有力气把低垂的头抬起来的时候,看见的却是晓雯拉着她的男友和行李箱兴奋地往外走的画面。没等我说话,她发现了我,向我挥手道:“嗨,木可,你来得真是时候,我和呆子正打算到长岛旅游几天。不过,我不是还没告诉你吗,你怎么知道现在来为我们送行的?”

    我努力平息了躁动的气息后,故作镇定地回她。“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祝你们旅行愉快!别忘了给我带礼物!拜拜!”然后向她使劲地挥手。

    “哈哈!”她笑着拍拍她身旁的呆子,一头五大三粗的熊,“记得提醒我哟。看我兄弟多够朋友,专程来向我告别,其实是为了找我要礼物!”她拉着她的大熊,就这样离开了我的视线。我的兄弟,一向关心我的好兄弟,竟然粗心地没看出我的狼狈,此时我是多么需要她。可惜她的注意力已经全部转移到那头熊身上了。我只能扼腕叹息。

    离开了晓雯的地盘,我开始在大街上游荡。风猖狂地刷在我的脸上,雨也不请自来,开始了它的变奏曲。然而我并不厌恶它们,此时此刻,也只有它们能留在我身边驱散我的孤独了。

    乌蜜糖,你还有乌蜜糖难道你忘了吗?

    一个声音在我的脑袋里响起,我猛地摇头毁灭了它。

    我只能说,我没有这个习惯,对着自己喜欢的人诉苦。我宁可在她面前假装笨笨地,让她多些笑颜,也不愿用一些烦人的琐事去让她陪着我皱眉。更何况,只要和她说说话,我就会马上开心起来,因为与她相比,任何事都不那么重要了。但是,有些事情,是需要你去痛苦、彷徨、迷惘的,因为这是你找到出口的必经之路,不是你闭上眼不看就可以否认的事实,它们会阴魂不散,除非你肯正面它们,将它们亲手粉碎。是的,我可以躲起来,却不能不去想,直到它们彻底被毁灭。晓雯总是陪我一起战斗,她是我的战友,只不过今天她另有要务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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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好去找我那班真正的兄弟,我是说,一起玩音乐的那些男孩儿们。结果他们的态度让我后悔走这一趟。

    “哥几个今天要去泡mm——看你已经这么湿了,估计是刚刚凯旋而归吧,哈哈!——你知道,我们要为大学的幸福生活打好基础对吧?让音乐暂时放个假,不对,让我们在爱情的滋润下灵感迸发吧,哈哈!!!”他们开怀大笑,仿佛此时已经搂着mm的细腰在手了。

    “你们去吧,我自己呆在这儿就行了。”我摇头否决了他们邀我同行的提议。

    “别这样呀!这是集体行动,别不够哥们啊!”小强哥似乎对我很有意见。小白哥上来解围。

    “别拖他下水了,他已经明草有主了对吧木可,呵呵!”

    “哦~~~~~~~~~~~~”那几个人一起把这个字拖长了好几拍,然后拍拍各自的肩膀与胸膛,向我投来暧昧的眼神后,集体出行了。

    我独自呆在练歌房里,心想总得做点什么好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孤单吧,于是就开始办起了自己的首个“个人演唱会”:自弹自唱,自己欣赏。我尽情地扭曲着自己的手指、身体以及歌喉,要多尽兴有多尽兴。在这里,我就是我。我就是我的演唱、我的演奏、我的舞蹈以及我的表情。有那么一阵子,我从自己身体里分离出来,看着如此癫狂的自己,体会着自己的强大,觉得热血沸腾,无所畏惧。但紧接着,压在心底的那阵不安涌到了我的嗓子眼,我捕捉到自己声线那颤抖的频率,音乐突然停了,因为我没法继续。脸上痒痒的,我用手一摸,原来是泪。它什么时候滑下来的我完全没有感觉。我竟然哭了!既然它来势汹汹,何不让它继续?反正又没人看见。它发展的速度之快,快到无法抑制。我开始抽泣起来。

    从地板上醒来的时候,我脸上的皮肤绷得紧紧的,不知道被多少眼泪侵蚀过。我是饿醒的,想来我一天都没吃饭了。可是我还是不想出门。因为出门,就意味着我无处可去。回家吗?乌蜜糖在线上等我,而我应该以怎样的心情来回复她?去医院吗?我实在不想看到爸爸面对妈妈的那种表情,即使他关心,他在乎,他在替她心痛着,我都不想看到,因为一切都太假了。还是躺在这儿吧,这就是我暂时的避难所。

    当我饿到连抬手都没有力气,又正好摸到了屁股口袋里的皮夹时,我决定了一件事情:出去吃饭,喝酒,然后再回来躺着。老实说,我的酒量究竟多少,酒精对麻痹人的神经究竟有多大的作用,我不得而知,因为我从未酒醉而归过。爸妈都不赞成我这么早就学会喝酒,所以总会特别留意我身上的酒气,哪怕只有一小杯,也难逃他们嗅觉灵敏的鼻子。今天,就让我不乖一次,让所有的道德伦理见鬼去吧!

    出了门才知道,太阳早已落山,星星都出来站岗了。也就是说,我在那暗无天日的练歌房里呆了不下十个小时。大街上霓虹闪烁,行人的步伐缓慢柔和,各种料理的香味大有散去之意,只有夜的神秘愈见浓厚,一切和平常没有什么两样,不同的是我自己。

    我沿街行走着,遇见一个“酒吧”字样的店便钻了进去。第一次到这样的地方,总有一种陌生与不安感,直到看到吧台上那一整橱发亮的液体,我才有了找着家的感觉。

    调酒师穿着帅气,沉默而专致地玩转自己手中的酒器,见他无意主动搭理我,我只好硬着头皮说:“麻烦来瓶芝华士。”想到这是老爸常喝的酒时,我马上改口说:“不好意思,只要是烈酒就行。除了芝华士。”他抬眼看我,冷酷的表情突然丰富了起来,“怎么?想醉?先来杯长岛冰茶如何?”我瞪着他,没好气地说:“你当我是几岁小孩吗?我说了,我要喝酒,要喝烈酒!”心中暗骂,*!怎么今天诸事不顺,什么人都不把我当回事呢!见我生气,他反而乐了:“呵呵,你可不就是个小孩吗?我好心介绍一款五种烈酒调制的鸡尾酒给你,你还不领情,第一次来吧?”“那又怎样?!我可不要喝这么名字这么幼稚的酒,我知道,有一种叫伏特加,或者白兰地之类的酒,就来这些吧。”于是他给了我一杯伏特加。

    让我失望的是,我居然是酒中高手,几杯伏特加下肚后,我仍然头脑清醒,如何一醉解千愁呢?于是,我让他将几种烈酒混在一起调制一种可以让我一喝就倒的极品,但名字绝对不能叫做“长岛冰茶”,那就叫“万箭穿心”好了。

    “记住,这可是我送给你的创意,以后有人要点“万箭穿心”,别忘了提我的大名,我叫……无冕之王!我拍着吧台叫喊着,企图将我嚷着我专利权的声线从喧闹的场景中提炼出来,这时,我显然已经有点醉了。他笑得很无奈,眼里尽是嘲讽。“还要吗,你的‘万箭穿心’?”我懒得理他,把头偏向另一侧,睡了起来。

    后来,我被人推醒了,原来是调酒这小子,他提醒我现在已经是打烊时间,我应该付钱走人了。可是我摸了摸我的屁股兜,光光滑滑,我的皮夹已经不知去向。

    “没钱还来买醉?还指着贵的点,拜托,下次一定要在店外立个招牌:‘穷学生与白痴不得入内’!”这小子没喝酒,但却开始发起了酒疯。

    我来不急气愤,因为无钱可给的状况让我愈发担心起来,我既不能找我爸妈,也找不到我的朋友,因为我把手机丢在练歌房了。难道我只能签下卖身契或者选择被他们毒打然后丢到垃圾筒旁?

    “我来帮他付酒钱!最讨厌狗眼看人低的人了,狗都不如!”

    一个彪悍的男人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边说边向我们走过来。

    呵呵,今天我算遇到好心人了,心中顿时无限感激。

    “感谢的话就不用说了,因为天下是没有免费午餐的。朋友,帮我个忙吧!”他笑盈盈的望着我,好像面对的是一只入套的野味。

    我咽了咽口水,刚才差点就自作多情了一把。“钱我会还你的,不过现在你要我帮什么忙?”我小心地问。

    “喏!”他指了指不远处躺得四脚朝天的醉得稀里糊涂的胖子,“我朋友醉了,我得抬他回去。但是现在另外有人急着要我的材料,你帮我送一下好吧?打车快些,这钱你先拿着。”

    “好。你的电话是多少?等我有钱还你的时候就联系你。”

    “客气啥!今天就当我请客。”

    “钱我肯定是要还的,你的忙我也一定会帮的。”

    “好!随你!谢了啊!”

    之后,他送我到酒吧门口,拦下一辆出租车,跟司机说了地点之后,交给我一个公文包,叮嘱我说:“到了地方你就站在原地就行了,我叫我朋友去取,我朋友姓李,是一个高高瘦瘦的小伙子。”

    “恩,你放心吧。师傅,开车吧。”

    第九章 真相永远躲在事实背后(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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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租车在一个废弃的厂房前面停了下来,周围黑灯瞎火,就差有乌鸦的哀嚎了。龙湖路64号竟然是这样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一股不安涌上我心头,我将它和着口水咽了下去。

    “师傅,先等一下好吗?我把东西交给那人之后你再送我回市区。”

    “好啊,这里叫车也不方便,我等你就是了。”

    “谢谢啊,您人真好!”

    我下了车,在工厂大门前站定,然后开始东张西望了起来。

    不多久,一个细长的黑影出现,影子的主人不紧不慢地向我走来,一点看不出着急的样子。是呀,在所有人都在沉睡的时间里会有什么要事可办呢?我现在才想到这点,未免也太后知后觉了些。

    “东西带来了没?”他开口问道,声音竟与他斯文的外表严重不符,一股粗砺的味道。

    “你贵姓?”

    “姓李。”

    “那就是你了。这是你朋友要我带给你的东西,请收好。”

    我把公文包递给他,他伸手接过。

    也就是在这短短几秒钟的交接仪式进行的间隙,四周突然灯光闪烁,一群警察端着枪,将我和李姓男子团团围住。

    “把包放下,举起手来!”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冤枉的!”我从来没见过这种场面,吓得双腿发软,声音却出奇的洪亮。

    “任何一个刚落网的犯罪份子都这么说,你还是省点力气,回警局慢慢交待吧。”一名警察用枪指着我的脸,恶狠狠地说道。敢情我现在成了人民的公敌了?

    我只好规矩地举着双手站在那里,而我身旁这位似乎还抱有一丝幻想。他突然转身想跑,却被冲上来的几名刑警死死地压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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