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婚宅妻狠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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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婚宅妻狠狠爱-第25部分
    斯心中粉痒粉痒的。他多么想像从前那般毫无顾忌的把她带进环抱,想抱多久就抱多久,想怎么亲就怎么亲,想要鱼水之欢,就想要……

    她澄澈碧波的黑宝石的眸子无声的询问,“怎么了?”

    赖斯上前几步,无非想靠她更近一些,“今日你不必掩藏自己,以后都没有必要。也许……为了孩子,我也不会这么快就和你离婚。”

    说到这个份上,他已经倒退很大的一步了。如果你有心,如果你心知我心,便应该牢牢抓住机会,等我回心转意。这是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最后一次。他心里一遍一遍的告诫自己。心里却隐隐觉得自己会食言,因为她的不可掌控,因为他的心受她控制。

    雪纯碧海沉静的美眸眨了一下,很是估疑,她不会听错吧?

    “可是你不是已经找到另一半了吗?这样对tina不公平,而且我已经耽搁你太久。孩子总是要适应父母不在一起的事实。过些日子他们逐渐习惯了,到时你再做个决定吧。只要对孩子好,我怎么样都无所谓。当然,无论孩子跟你还是跟我,我都要经常见到他们,希望你不要拒绝。”

    一根筋害死人!瞧瞧这女人,他过去怎么 没有发现她这么没脑子!他差点忘记了,跟雪纯什么都要明着来的,这么绕阿绕,他竟把自己绕进去了,真的搬石头来砸自己的脚。

    “如你所愿。”赖斯俊雅的外表之下是咬牙切齿的愤怒。

    炎炎夏日,大朵大朵的蔷薇花开得正艳,层层叠峦的纯白花瓣,正中央巧夺天工的镶嵌着一点黄的活泼。

    “咯咯咯咯……”都是小孩的笑声。

    对雪纯来说,滴滴嘟嘟的笑声是最美妙的歌声。光是看滴滴嘟嘟和齐小清打水战,恁是喧闹玩耍了大半天,雪纯也不觉得无聊,孩子们的快乐是她快乐的源泉。

    她坐在花圃的边缘,身后是本家通向武道训练场的林荫小道,很个幽静而美丽休憩地。一树一景都是熟悉的味道。

    忽然没有了笑声,雪纯左右一看,没了人影。三个小人儿呢?雪纯唰地站起来,正这么想着,忽然好几道水柱从四面八方的喷射过来,伴随着水射的还有几道稚嫩的笑声。

    雪纯怕水射中眼球,急忙闭上,嘴上不由得气恼道,“滴滴嘟嘟给我住手!”

    “妈咪叫住手。”滴滴第一个停止射水,顺带把嘟嘟手中的水枪压下去,齐小清自然不敢欺负当家的女人,他的仙子姐姐。那一年,赖斯一个可怕的笑容,把他吓腿软的事,他至今记忆犹新啊!

    雪纯掏出纸巾在脸上抹了几把,见三个小人儿手上各握着两支水枪,都笑闹着簇拥过来,“妈咪(婶婶)陪我们一起打水战吧我!”

    雪纯一看他们不得了了,个个湿得跟水里出来水似的落汤鸡,“差不多午餐时间,都玩老半天,赶紧回去换身干爽的衣服,不然晚了就没有好东西吃了。”

    “那妈咪吃完饭就和我们一起玩。”

    雪纯一边给滴滴的衣服扭出水来,一边笑回道,“妈咪又不是小孩子,不玩这些的。”

    “但是我们不陪家咪玩,妈咪就没有人陪,那我也不玩了。”

    雪纯心中一动,手揉了揉滴滴的短发,“傻孩子,妈咪不喜欢玩,妈咪喜欢坐着想事情。”

    “好了,都回去换衣服,不然湿了身,会感冒的。小清能帮忙带弟弟妹妹回去吗?”

    “没问题,我是大哥,会照顾好表弟表妹的,婶婶放心交给我吧。滴滴嘟嘟,为了不让婶婶担心,我们都回去换衣服。”

    “好啊!”

    三个小人儿精力旺盛,吼着冲锋陷阵的口号,狂冲着跑,远远的传来咯咯咯的乐逗声。

    雪纯在原地笑了许久许久。突然,“哈欠。”雪纯无语的拍了拍光洁的额,冷宫贵明明是世界一等一的名医,但这破身体怎么调理都恢复不了过去的体魄,跟个楚楚可怜的林妹妹似的。恨恨的不中用!

    “感冒了?”

    猝不及防的声音乍响,雪纯眉头一跳,因踩在柔软嫩绿的草坪,他的脚步悄无声息。她眸色掀起淡淡的涟漪,很快就带上笑容转过身,很心平气和的回道,“没事。”

    修长挺拔的身躯,站在三步之遥,再不肯上前漫出一步,潇洒俊逸的,仿佛灰姑娘永远都抓不住的王子。

    八月的天,连飒爽的风都是滚烫的,烦躁的人心中也是一团热火。

    又是一翻的相顾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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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晌,赖斯淡淡的说道,“这些天最容易风热感冒,身体不好,自己就多注意些,不为自己,也为孩子着想。”

    “谢谢,我会的。”雪纯点了点头,然后低敛下眉眼,保持着木然的笑往本家的大厅里走。走在前头的雪纯忍不住砰砰直跳,听到关心的话语,忽然就想哭。这些话过去那些温香软语犹响在耳边,过去的他总是

    这般心疼她,如今人依旧,这才发现弥足珍贵。生命中曾经失去过的,不止是他温言的甜蜜,还有她残缺不全的心。

    不是她不愿意跟他独处,不是她想要逃避,她只是怕,继续对着俊逸清隽的他,她会控制不住的软弱,扑上去跟他说,他是她最*的男人。

    再撑几天吧。这世上,软弱是可恨的。没有谁能心安理得的享受别人的好,别人哪怕无私,自己的良心也过意不去。何况,真正的无私,只有血脉至亲。*情,是一种相互满足需要的东西。

    那婀娜清减的身子仿佛随风就飘,赖斯立着一动不动,只看着那笔挺婀娜的纤细的后背,直至消失不见。

    ☆、94你是不是恨我

    赖家一向沉寂的餐桌上,本是秉承着食不言,寝不语的优良传统,这些天却前所未有的热闹起来。

    呵呵,皆因有了滴滴嘟嘟和齐小清。小孩子天真烂漫,心不设防,这些天混得跟自家亲兄弟似的相熟。

    瞧着他们灿烂童真的面孔,雪纯心满意足的笑了。

    滴滴直起小身板,仔细挑了块最饱满滑溜的鱼腹肉,“妈咪吃鱼肉,没有刺的喔。”

    “我也要。”嘟嘟赶紧把饭碗递上前去,满心欢喜的叫嚷,“哥哥也给我挑刺。”

    滴滴小眼睛一瞪,随即骂骂咧咧开来,“你是猪啊,有手有脚不会自己挑。”骂得带劲,手下仍是细心的挑了一块好肉往她碗里放,顺带还翻了翻,看看有没有骨刺。

    雪纯汗滴滴,滴滴这刀子嘴豆腐心都不知跟谁学来的。在座的人,特别是那个看似斯文实则霸道的男人,千万别说她教不好,母之过。

    嘟嘟委屈的捧着碗,低低的窃以为只有自己一个人听到,她嘟唇嘀咕,“妈咪也有手有脚。”

    滴滴不乐了,“你还吵,天天吃得跟猪似的,长身子不长脑袋。冷叔叔都说妈咪身体不好,要多吃肉。”滴滴白了她一眼,“不明白就闭嘴,不然往你碗里放虫子。”

    嘟嘟小嘴一撅,眼眶泛红。跳下凳子,转过一道弯,奔到齐小清旁边,泫然欲泣,“恶毒哥哥,我要和清表哥一起吃。”

    噗哧!

    赖容娴险些喷饭,“雪纯,你这儿子恋母啊!完全一个保护者角色,比某人好太多啦啊!”说着,眼睛飘忽的滑过赖当家。

    赖斯握刀叉的手动了动,慢条斯理的切着牛排。看似不以为意的他,心中早在滴滴说到冷叔叔时突突地一跳。

    他微微掀起眼帘,看了看对面的雪纯,瘦削的容颜更添几分明媚的清秀,但过去面上红润白嫩的脸少了几分血色,更添了几分我见犹怜的风采。这是生病了吗?

    雪纯摸摸鼻子,“那个……吃饭,吃饭。”说着给三个小孩子各夹了一块嫩香的鸡胸肉。

    饭后,滴滴嘟嘟又和齐小清哄闹着一边玩去了。雪纯无事可做,郁闷的在卧室里睡觉兼发呆。

    眼珠子一直在天花板里转阿转,遛阿遛,她想起来做事。但却想起赖斯曾经把她的手提电脑丢到垃圾桶里。

    轰隆隆!巨响的雷鸣震耳欲聋,想要午睡的雪纯也睡不着,干脆走出阳台,阳台的顶部有透明的质料遮挡住,安全性极高,所以她无所畏惧的出了来。

    劲风呼啸,阳台上的西伯利亚玫瑰受不了它的粗暴,凋零的只剩下几片摇摇欲坠的花瓣。

    这一场雨,清新冷冽,一如四年前的那天。

    那一日,她走过遥远的街道,仿佛给生生割去一颗热炽的心,哭得撕心裂肺。如果冷宫贵不是最喜欢听撕裂天空的雷公怒骂,最喜欢雨下风满楼的景象,她也就没有机会获得重生。

    这四年来,她也是幸运的。

    虽说她的心因赖斯的决绝,养母的过世,孩子的体弱,分分秒秒的忍受着煎熬,冷宫贵也一直把她当小白鼠的研究,吃尽了人间的苦头。但她也确实没有到了沦落街头的地步,她有手有脚能养活自己,有两个可*的孩子,有能力绝皆的鬼医巧施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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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过境迁,她和赖斯分别了四年。再回首,物事人非。四年里,许多事情都发生变化,唯一不变的是她执着的心,依然会在想起他时幸福的想要掉泪。

    赖斯抬了抬手,三翻两次的在房门上起起落落,犹豫着是否惊扰房内的人。而能让他犹豫不决的,只有里面的那个女人。

    “当家,这是要进去吗?”苏嫂眼观鼻鼻观心,装作没有看到当家的囧样。

    赖斯眉峰耸动,冷冷的扯了下薄唇,二话不说推门即入。笑话,本家里的一切都是他的。都是因为她,才让堂堂的赖当家出丑。

    苏嫂手中的鸡毛掸抖了抖,然后挑到肩头,晃悠悠的转去别的房间打扫。

    赖斯悄无声息的走进来,暗暗的希望她正在睡觉,好让他好好的看看她。一眼就扫到曾经颠鸾倒凤的大床,那里空空如也。

    他眉一敛,这种天气她不呆在房里去哪里?随即目光射向阳台,那里有个长发垂肩的美人,双手按着栏杆,静静的望着黑暗压城的天空,像个深锁在闺房里,渴望自由的孩子。

    劲风吹乱她的衣衫,发丝凌乱的在她垂柳的腰肢划出优美的弧线,娴静恬淡,与狂肆的天气截然不同的沉静,仿佛山崩地裂都不能动摇她的沉淀。

    “滴滴说,我不在的这些年里,一直有个冷医生照顾你们。”

    正看着满城风雨的雪纯诧异的回身,山雨肆虐为背景,翻江倒海的远潮在远处呐喊助威,她仿佛乘风飘然欲去的嫦娥,不曾有过眷恋。

    莫名的有些惶恐,赖斯感觉到不能再站在这里,什么都不做的一动不动。终于,他动了动脚步,闲着步子踏进来,神色是淡淡的嘲弄。

    真是讽刺,当日做出那样的选择,把那个过去式感动到一塌糊涂,同时也把他伤得痛彻心扉。然而,四年间陪在她身边的,竟是另有其人。他们两个,岂不成了天大的笑话!

    雪纯心下隐隐觉得不妥,不过还是老老实实的点头,“是啊,他是个好人。”更是他的恩人。她似乎一直都在欠别人的债,欠程朗的,茜楚楚的,养母的,赖斯的,冷宫贵的……

    归根结底是她不够强大,因为弱,所以她必须接受别人的施舍。

    她不想的,但那些施舍,她又非常的需要,于是陷入一个循环往复中,怎么都逃不脱。

    她转而望向白茫茫的天空,苍白的雨帘散发着丝丝苍凉。是谁说,天若有情天亦老。在她看来,雨水就是苍天的眼泪,雷鸣便是它的愤怒,黑暗是它对人间罪恶的震慑。

    想来,她这一生做过最大的一件坏事,就是自己太弱,以致于专欠别人的情。不过,她悻悻然的微笑,以后都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了!她发誓,要做个坚强的女人!这样的女人,才配做一个母亲。

    轰!仿佛庆贺宣誓的成功,锅盖的漆黑天空又一阵电闪雷鸣。

    两人皆一阵沉默。不知是隔得太久不曾深谈过,还是因为此时尴尬的关系。

    “只要是好人,你是不是就从无拒绝?”赖斯负气的冷道,嘲讽之意愈发明显。他心里很不平衡。去了一个程朗,又来了一个冷宫贵。当初她既然放弃他,又为何不去找程朗?难道是因为那时发现有了他的孩子,才没有胆子对那人投怀送抱?

    想到这里,他清隽的俊脸又是一抹狠厉。

    雪纯青柳的眉眼闪过一抹痛色,她微微摇头,“你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不明白?我都已经退到这个地步,你还想要怎么样?嗯?你告诉我,还要我怎么做?跪下来求你吗?”赖斯目光冷硬而沉重,像有千斤石把雪纯砸得毫无还击之力。

    雪纯薄脆的黑琉璃眼珠子似在他的击射下寸寸破碎,她浑然不觉,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以致于他生这么大的气?

    死盯着那欲语还休的受伤美眸,他的唇抿成一条冷凝的直线,“没话说了?是不是知道自己已经一错再错,到了再也无法挽回的地步,深觉再无颜面面对我,于是自回到这里就一直避开我?说白了,就是你心中有愧!”

    “你为什么要这样说话,我避开和你单独相处,只是单纯的觉得我们应该保持一定的距离。我只是不想再给你添麻烦,也不应该让无辜的人受伤,更不能让滴滴嘟嘟有错觉。不然,当他们的父母分离的时候,会接受不了分离。”

    雪纯艰难的笑了一下,那笑比哭还难看,“我不知道这样会得罪你。原谅即将离婚却仍携孩子回来的我,因为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做才能令你满意,或者,你可以直接告诉我,我按照你说的话去做,真的,只要你高兴。”

    这样的笑容像一把锋利的刀,狠狠的刺他一痛。赖斯不忍再看,移开眼去,似乎这样心情就不会受她的影响而动荡不安。

    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想多和你说说话,不要像陌生人一样,相对无言。

    雪纯一咬牙,“你是不是恨我?”终于说出来了,一直避免碰触过去的伤口,此刻贸然撕裂那些遮遮掩掩的曾经,无形的血水泛滥成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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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纯抚着心口的位置,沉重的细细喘息,凄然的笑着,竟比这黑沉沉的天空还要黯淡几分。虽然沉痛,但这话一说出来,压在她心底多年的大山似乎一下子崩塌,痛却轻松。

    赖斯薄唇微微抿了几抿,胸膛微微起伏,似乎在努力压抑着什么。突然,他的拳头一拳砸向当中的一盆花瓶。

    哗啦!细碎的花瓷碎了一地,可怜的花连茎带泥掉到地上。

    雪纯惊诧的倒退一步,那些碎瓷不至于砸到她的身上,即使如此,她的脚边也尽是尖刺的瓷器。她惊慌的眼神注视着他滴血的拳头,那血像染在她的心上,慢慢的渲染开来,盛开一朵绚烂的彼岸花。

    “你凭什么让我恨你?你有这个资格吗?”赖斯冷冷的嗤笑,儒雅的面容是一派的邪魅。

    雪纯皱着眉看他发疯,看他愤怒的发脾气。

    ☆、95

    半晌,雪纯恐慌的神色一下子消失不见了,反而轻声漫语的应道,“是,我是没有资格。”

    她缓缓的走到他的跟前,小手捧着他的拳头,那里没有沾上细碎的尖瓷,但却斑驳繁密的细碎伤痕,其中几道还很深。雪纯很认真的拿起桌上装饰用的一折餐巾,细心而又小心翼翼的擦拭着他拳头上的血迹。

    “你生我的气就骂我好了,千万别跟自己的身体撒气,身体是最重要的。”特别是病的那些年,身体孱弱的她,想出个远门都是不可能的事。那时她深刻的明白,身体健康=发财,身体健康=自由的道理。

    赖斯愤怒的眸色在她温言软语的呵护下,柔和了几分,她的靠近,独特的馨香,迷醉了他的心神,他刚才一时的气恼顿作烟消云散。

    不够近。他想要触摸她的心,想要靠得更近些。但赖斯的自负让他不肯这么轻易的低头,他冷哼一声,满嘴都是讥诮之意,“这些关心,你给过多少男人。该说你滥情呢,还是滥好人?”但却不肯甩开她微凉的小手。不得不承认,她触摸他的皮肤时,呵护他的手时,他沉郁的心情一时便转为晴天。

    雪纯别过头,不想看他冷然的神色,情知他此时的情绪实在不适宜再说下去。

    “滴滴!”

    雪纯眼尖,无意间见到狂风暴雨欺凌的蔷薇花下,滴滴小小的身子来回穿梭,估计是玩疯了!雪纯着急了,就要奔出门去。

    “去哪里?”赖斯一把抓住她的手,他还没有问个明白,怎肯就这么让她无情的溜走。

    “滴滴还在花园里玩,我要把带他回来。”雪纯急急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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