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香师:一日销魂

首页
字体:
上 章 目 录 下 页
魅香师:一日销魂-第2部分
    我只有你了,我只有你了,只有你能帮我了……”

    耀儿心中一急:“大小姐?”

    “耀儿,你帮帮我,帮帮我可好……”沈瑜泣不成声,抖着手将手中卷轴递给他,“这是仲伦,这是仲伦他心上人的画像,我,我要变成画像上人的模样……”

    “大小姐?!”耀儿的心猛地一沉,“你说什么?”

    “是!”沈瑜的脸颊被泪淹没,冲花了她脸上的妆,她咬紧牙,一字一句道,“只要能让他爱上我,只要能让他多看我一眼,换个容貌又有什么!我爱他!耀儿,我这般爱他!为什么他却连看都不愿多看我一眼……定是因我长得不如这画中女子好看,定是如此!”

    她突又止了眼泪,愣愣得看着他:“只要你帮我找到易容师,只要让易容师将我的容貌变作画中女子的模样,仲伦他便是我的了,他便能爱上我了!耀儿,你帮我,你帮我可好?”

    她的目光哀求又绝望,耀儿闭上眼,听见胸腔中传来心破碎的声音,他侧过头,不想让她看到自己泛红的双眼,哑声回道:“好……”

    正文 易容求心3

    他从沈瑜手上接过卷轴,第二日,就对王府管家说家母重病,以此批来了一段时日的假期。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倍,广告少他整理了行囊,走遍了那几个传闻中易容师存在的城池,却始终不见易容师的身影。

    他越来越急,却不知该从何下手。沈瑜还在等着他带易容师回去,可他却连一丝头绪都没有,甚至连每晚睡梦,他总是一遍遍梦到沈瑜哭泣的模样,无助又绝望,那眼泪顺着她的脸颊一颗一颗落在地上,啪嗒,啪嗒,那么响,破碎时的模样就像一朵残败的花。

    转眼,他出府已经月余。他在江都一带反复徘徊,却依旧找不到易容师。

    又是一日过去,他从破旧的小客栈中走出,却发现客栈门口,竟站着一个女子。

    五官精致,琼脸丽人。竟是这般好看的模样。

    他愣愣得看着她,思绪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她却对他露出一个笑意,一双漂亮的眼睛便变作了两道如钩的新月模样,她说:“这几日总有人对我说有个俊俏的小男子在找我,可是你?”

    耀儿被这声‘俊俏的小男子’给叫红了脸,他呆呆得站着,低声说:“我,我在找易容师。”

    她仰头笑了笑,模样分外俏皮:“我就是易容师。”

    她说,她是易容师婳七,易容师,亦叫整容师,专为世间男女排忧解难。以刀为笔以脸做纸,刻一笔入眉眼,划一刀易骨肉,以此来更改容貌。

    “婳七姑娘,我要易容。”耀儿对她说。

    “好。”婳七沉沉看着他,“只要有银子,一切好说。”

    当日,耀儿便领着婳七,一路回了临淄。

    七日后,二人到了西南王府,耀儿回了府,当天晚上,沈瑜从府中偷溜出来,去了婳七处。

    半月之后,等沈瑜再上王府门时,却已无人再认得她,王府守卫将她堪堪一拦,便挡在了门外。沈瑜也不恼,干脆守在门外等着南仲伦。

    一直从傍晚等到月上中天,南仲伦才冷着脸,从远处缓缓踏步而来。

    沈瑜一颗心急促得好似要从心脏中跳出来,她的双手紧紧握住袖口,这才三步并作两步得迎了上去。

    月色光辉,衬得街道分外幽静。

    南仲伦抬起头,便看到了一张只会在睡梦中才会出现的脸,竟真真正正得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不是幻觉,不是幻梦,而是真实得,出现在了他眼前……

    一时间,他浑身呆滞,只是那双眸子,竟是瞬间变红。

    沈瑜淡笑着看着他,亦不说话,只是看着他轻轻的笑,目光之中,满是爱恋。

    一颗薄泪从南仲伦眼角滑下,他终是抑制不住,跌跌撞撞得大步冲向她,将沈瑜紧紧抱在了自己怀中。

    他在她耳边一遍又遍得叫道:“月妆,月妆,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

    yuedu_text_c();

    每唤一声,他的眼泪便掉一颗,那一颗又一颗的滚烫眼泪,便尽数落进了沈瑜的脖颈处,烫得连皮肤都发了红。

    沈瑜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只得道:“夫君,莫要难过了,以后,我会一直陪着你,一直一直陪着你,可好?”

    可,此话话音刚落,前一刻尚紧抱着她的身体,竟是浑身一僵。

    正文 忘情之香

    然后,下一刻,他一把将她狠狠推了出去,分外可怖得吼道:“原来是你!你不是月妆!为何要假扮成她的模样来骗我!贱人!”

    而被她狠推出去的沈瑜,脑袋却不偏不倚,撞在了王府门外的石狮之上。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

    而后,沈瑜疯了。

    她的脑袋狠狠得撞击到了石狮上,引了脑部错乱,在床上昏睡七日醒来后,她便疯了。

    她的目光痴傻,嘴中咿咿呀呀不知是在叫唤着什么,嘴角总是呆呆地笑着。只要是南仲伦略微靠近她一步,她便神情害怕得往后缩去,将身体蜷缩成一团,好似看到了什么洪荒野兽。

    南仲伦看着沈瑜顶着月妆的脸,却成了眼前这副不堪模样,心中百味陈杂,而后面容苦涩得转身离开。

    等到南仲伦走,躲在角落的耀儿终于寻到机会接近她。他握着一盆清水进了房来,看到曾经的娇俏女子变作了这副痴傻模样,双手一滑,这一盆清水便重重落了地,染湿了一地。

    阳春三月,几缕阳光透过窗户斜照进房内,他看着她这般陌生的模样,看着她痴傻如幼儿的举止,再看她头顶被纱布厚厚包裹的额头,终是忍不住失声呜咽。

    他为何要答应她的请求,为何要出府寻找易容师,为何不阻止她去易容!他明明只是喜欢她,想让她开心,想让她幸福,可却是他亲手毁了她。

    南仲伦自那天离开后,再也没有来看过她一眼。耀儿便日日都跑去照顾她,生怕她再出了什么差池。可他明白,沈瑜定是爱着南仲伦,所以才会害怕看到他。

    爱到极致,便有了惶恐。所以,他应该想个法子,让她忘记他。永远得忘记他……

    “所以,你要找我求香,求一味能让沈瑜忘了南仲伦的香。”内室幽暗,玉骨坐在他对面,目光平静。

    “对,正是如此!”耀儿回望着她,神情有些激动,“二十年的寿命,你取走吧。只要能让小姐不再痛苦,我什么都能答应你。”

    玉骨也不接话,垂下眼帘,白皙的手指握起桌上的茶杯把玩。

    耀儿有些紧张,小心翼翼得反问道:“可是有何不妥?”

    玉骨却依旧沉默。一直过了许久,她方抬起头来,目光灼灼:“耀儿,我取你二十年寿命,可我却会给你另外一味香。”

    “什么?”耀儿一愣,“姑娘想要给我什么香?”

    玉骨眯了眯眼:“和忘情香差不多,只是,多了一味引。”

    耀儿却未在意,只是道:“只要能让小姐忘记南仲伦便好,其他的还请姑娘随意。”

    “如此,”玉骨点了点头,示意道,“你躺在塌上,我来取你寿命。”

    耀儿了然,躺在了室内的床榻上,也不知是从哪里飘来一阵浓郁的香气,他只觉眼皮越来越沉,不知不觉便沉沉进入了梦乡。

    等他转醒,已经是五日之后,只是脸色略显得苍白,这才离开了小院。

    只是这次,随他一起走的,还有玉骨。

    正文 以香换眼1

    西南王府附近,有一处客栈。+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客栈装修甚雅致,墙壁上还挂着古时的山水墨画,搭配着好听的诗词,倒也算是别致。

    玉骨便独坐在客栈大堂内不起眼的角落里,又向小二要了一壶茶,兀自等着人。

    yuedu_text_c();

    一刻钟前,她对耀儿说:“要想做成这味香,我须看一眼这南仲伦是何模样,才好下引。”

    耀儿点头,向她保证,一定会将南仲伦引来见她。

    眼下,玉骨便坐在这,等着南仲伦出现在这里。可她却是骗了耀儿。制作这抹香,不需要刻意见南仲伦一面,她之所以这般要求,只是因为,她要通过耀儿,来见他。

    她见他,自然是为了那一枚麒麟眼。

    恰在此时,客栈门口出现一位身着素色衣衫的男子,他踏进门来,身形笔直修长,剑眉星目,五官硬朗。长得确实是好看。

    玉骨眯了眯眼,唇边浮上一抹笑,却也很快便隐去,伸手握起茶盏,轻酌了一口清茶。

    南仲伦在大堂之内环绕一圈,目光最终锁定在了玉骨身上。他的脸色不大好看,眉目之中亦透着些许不耐,眉头微微蹙起,脚步倒是依旧向着她而来。

    他站定在她的桌前,问道:“姑娘找我?”

    尚未说完,一股奇异的香将他尽数笼罩,说也奇怪,原本烦躁的心却莫名得静了下来,他闭了闭眼,缓缓神,再睁开眼来时,眉眼间已染上了一层柔意。

    玉骨抬起头来,看着他,直接开门见山:“是,我找你。”

    她的声音冰冽如泉,分外清冷,却又是说不出的好听。

    “不知姑娘寻我,是为何事?”

    玉骨的眼神幽暗,定定得注视着他,面无表情。雪白肌肤好似透明,瞧上去脆弱又冰冷。她说:“魅香师,玉骨。”

    南仲伦心头突得重重一跳,看着她的目光开始变得幽深:“能制百香的魅香师?”

    “是。”

    南仲伦一愣,却又不说话了。须臾,方又问:“你找我……是为何故?”

    “呵。”玉骨嘴角慢慢挑起一抹笑,眸色却依旧幽深,“我能为你制一抹香,能让你和心爱之人永远在一起。”

    他的手下意识握紧,眼中渐渐燃起了希翼之色:“当真?”

    “从不打诳语。”

    “代价?”

    “代价……”玉骨稍作停顿,冷冷吐出三字,“麒麟眼。”

    “你要麒麟眼?”南仲伦眉头又皱起。

    玉骨又拿去桌上清茶来喝,然后才道:“不急,你且好生考虑。”

    语毕,她站起身,走人。只是在与他擦身而过时,又说:“我便住在梨花小院,你若想好了,可去那里寻我。”

    语毕,她缓步离开,徒留南仲伦一人在原地,将手中茶盏握得死紧。

    三月的天,空气依旧带着凉,杨柳树枝头有三两春燕衔春泥,叽叽喳喳,倒也热闹。

    玉骨依旧窝在秋千架上,手中握着一盏浓茶,眼神望着天际,却并无焦距。

    又是一年阳春时,再过几日,便又是他的忌日。

    她仰头,将手中浓茶一饮而尽。脑中反反复复萦绕着的,却全是五年前,赋止带她去临都花海看景的情形。

    鹤立花边玉,莺啼树杪弦。彼时的他尚站在她身边,求她多酿些果子酒。

    yuedu_text_c();

    眼前这个季节,想来临都的花海又是一片繁花似锦的景象。等了结了眼前事,她定要去看上一看。

    她站起身来,红裙又滑落了到她的裸足处。转身回屋,到红炉上煮上一壶新茶。柴火噼啪作响,一时引她出了神。

    而,片刻之后,院外则响起了一道有力的敲门声。玉骨眯了眯眼,将煮透的新茶拿下,这才起身去开了门。

    南仲伦寻上门的时辰,比她预想得要早得多。

    她将院门敞开,将他引进院来,又给他备了茶杯倒了茶,方道:“来得正好,新煮的茶。”

    他依言拿起茶杯,浅酌两口,顿时满口芳香。

    “我已经考虑好了。”他放下茶盏,看着她,目光明亮似繁星,“玉骨,我会给你麒麟眼,只要你能让我和她在一起。”

    正文 以香换眼2 {改}

    南仲伦第一次看到月妆,是在一个烟雨飘散的日子里。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

    那一日,烟雨朦胧,锦绣花飞,她正撑着一把好看的油纸伞,走在大街上。淅淅沥沥的雨透过伞尖而下,衬得伞面上的点点樱花栩栩如生。

    她着一袭白裙,眉目精致,目光冷清,那张脸蛋长得竟及其别致。

    于是,他便一路跟着月妆,想瞧瞧这女子究竟是谁家的小姐。可却不想,三拐又两弯,这女子竟一路走去了烟花巷。

    然后,他便眼睁睁看着她,踏入了芳月楼中。

    原来是个妓子。

    南仲伦收回眼神,心中不可谓不失落。只觉可惜了这么一位秀气的女子。

    他呆在原地,许久才反应过来,正想收回眼神,可就在此时,听到芳月楼中传出一道冷笑声:“你想要这头牌的名号,你拿走就是了。反正那些官人们来这芳月楼,点的还是我的牌子,听的还是我弹的小曲儿,赏钱还是给我的最多,头牌这种摆设,对我着实没什么大用处。”

    这声音虽冷,却很好听,好似暖春里盘旋在枝头的春燕啼叫声。

    “你,你……”另外一道女声响起,好似被堵得说不出话,可又听她话锋一转,道,“谁知道你月妆每日每日那么多的赏钱都是怎么来的,谁也说不清你私底下做的是些什么见不到光的勾当,听说那陈员外想将你赎身,你的狐媚子手段倒是越来越高明了。”

    南仲伦挑了挑眉,原来是两个妓子在吵架,心中便不想再搭理,可不等他脚步迈出两步,就听里头那好听的声音又响起:“唔,能拿到那么多的赏钱,那是我的本事。陈员外算什么,西南王府的小王爷说要帮我赎身,我都拒绝了他。那小世子我尚不放在眼里,何况区区一个陈员外。”

    芳月楼内,月妆正冷着脸面跟对面那艺妓吵架,就听身后传来一道冷冽的男子嗓音:“本王倒不记得,何时同姑娘说过这种话。”

    此话一出,月妆站在前方,浑身一僵。许久,才僵硬着身子转过头来,望见站在身后脸色阴晴不定得南仲伦,脸上慢慢褪去了血色。

    她的脸色透着不正常的白,呆滞得看了他许久,才勉强将唇角勾起,僵硬得笑道:“呵,呵呵……奴家是在和姐妹说笑呢……”

    由此缘故,南仲伦认识了月妆,这个脾性同长相截然不同的女子。

    而,又是一日,南仲伦照例出门散步,却又在街上遇到了她。

    依旧是细雨绵绵的小雨天,依旧是一袭素裙,她的脸上着淡妆,素雅之极。

    可,这次,她却站在胭脂水粉铺里,大声得还着价,毫无女子该有的温婉气质。

    “一共三钱五,就算我三钱三儿如何,下次我定还来你这买!”

    “哎呀呀,月妆姑娘,小店赚些辛苦钱也不容易,您还价还得也忒狠了些……”

    月妆也不理会,径直从荷包中拿出钱来,就转身出了门去,从门口拿过那把樱花油纸伞,便走在了雨中。

    只是,尚走不出多远,她的脚步徒然顿住,而后,她侧过身来,将伞斜倚在脖颈边,伸手从荷包中拿出些许碎银,扔给了路边的乞儿。

    yuedu_text_c();

    正文 以香换眼3 {改}

    那乞儿一身脏污,愣愣坐在屋檐边,大半的破黑衣裳已经被打湿。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看到这清丽女子给他扔了银子,不禁急忙道谢。

    南仲伦一愣,随即挑了挑眉,眼中带上了兴味,干脆走上前去,问道:“方才在胭脂铺里还了这么久的价钱,怎得又将这好不容易省下的银子给了这乞儿?”

    月妆诧异得侧头,发现原来是小世子,当即脸色柔和了下来,道:“奴家只是觉得,这银子让脂粉铺的老板白白赚了,还不如这让乞儿吃上一顿饱饭好。”

    南仲伦诧异得看着她,片刻后才淡笑一声,道:“姑娘倒是好心。”

    月妆摆了摆手,笑道:“举手之劳,公子谬赞。”

    “还不知姑娘名讳?”

    她说:“我早已忘了自己名讳,倒是众人皆唤我月妆。”

    他反问:“名讳是双亲所赐,如何能忘?”

    她却云淡风轻道:“我没有父母,唯一算是亲的人,便是芳月楼的妈妈。”

    语毕,她便向他告了辞,一路走了。

    南仲伦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眉头慢慢皱起,随即嗤笑一声,自言自语道:“没有父母,莫不是从石头中蹦出来的。”

    当日夜晚,他便去了芳月楼,又指名道姓得直接点了月妆的牌,而后在下人的带领下,直接去了二楼雅间。

    月妆进了房门,看到是他,亦是一愣,对他略一颔首便将坐在房间内凳中。

    月妆是为艺妓,卖艺不卖身,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 章 目 录 下 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