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无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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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无瑕-第3部分
    她安心了,还为自己的不信任他感到无比歉意,她真不该怀疑他的诚信。

    她开始拨水清洗自己。好舒服,冰冷的身子逐渐暖和起来。

    此时,梼杌张开双眼,好整以暇地转正视线,将池内波澜春光尽纳眼底。

    上官白玉,人如其名,白玉一般的女人。

    她背对他,长发如瀑,在水中像黑绸散开,肩好细,裸背上沾着水湿,温热的水吻在她肤上,薄薄的烟雾透过她的身躯缓缓窜升,她被包围在其间,宛若云雾中的灵山天女。

    不可否认,那赛雪肌肤相当诱人。

    梼杌伸出手,她与他的距离并非一臂之遥而已,无论他的手臂多长也不能碰触到她,然而,当他举臂之际,澡室里的白烟全数朝他集中而来,他长指轻划,白烟幻化成他的一部分,延伸再延伸,无声无息地飘向她。

    烟,滑过她纤瘦的裸肩,徘徊不去,被不可思议的柔腻给牢牢吸引。

    烟,抚过她闪动着光泽的长发,轻轻撩弄,享受它柔软缠绕的触觉。

    烟,来到她微微隆高的胸脯,停留许久。

    上官白玉并未发觉异状,毕竟在热气弥漫的澡室中,有白烟围绕也非怪事。她拈着湿巾擦洗手臂、颈子,白烟一路从细颈缭绕到手腕,连一根根葱白手指都没放过。

    啊,她单薄归单薄,但女人该有的丰盈她也有,只是小巧许多许多,白烟传回来的触感还满柔软,握在手间,绵绵弹手,若是扎实地拈在掌中抚弄撩拨,应该会更舒服。

    可惜腰太细,好似一握就会断,像他这种常常不懂收敛力道、恣意妄为的凶兽,还真不知该用几成力道对待她。若是他握住她的腰,会不会手指一拢便捏碎了她?

    他透过烟雾缓慢地抚摸她纤纤身躯,欲望竟被轻易挑起。看来是他话说得太满,他对她干扁的身体并不是毫无兴趣。

    梼杌扯唇笑了,从澡室一角的木椅上起身。

    他不是受礼教束缚的人类,他是兽,还是兽中最邪恶的那种,他有欲望,那么就直接解决欲望,不会矫情地压抑。

    上官白玉泡得真有些头晕,脑袋瓜子好沉,再泡下去恐怕要沉进大池里,她正打算要踏出大池,这一转身,却撞进梼杌怀里,差点被反弹跌进池中,所幸他一手撑住她的后腰,将她牢牢扣在掌中。

    她正要道谢,又惊觉不对,他他他他他什么时候也跟着进入澡池里来?!

    “你……”上官白玉慌张地用拭身的小帕子挡在胸口,虽然胸前没有太诱人的美丽春光,也不代表可以大方分享给别人看,只是她勉强挡了半边胸口,却挡不住他炙热的目光。“你做什么?!梼杌……”

    梼杌不费吹灰之力便制止她的挣扎,抚摸着她的背脊,每寸肌肤都与他紧紧相贴,他的体温比池里的温水还要烫人,上官白玉吓坏了,想推开他,无奈使尽力量仍无法撼动他半分。

    “女人,反正你不久之后就会进我肚子里,既然如此,在我吃掉你之前,你就物尽其用地满足我。”梼杌的眼眸因为情欲而转为深浓,左手已经探入水面下抚弄她细致肌肤。

    “梼杌……不要……”上官白玉捉住他的手臂,依旧阻止不了他进犯,她手足无措,火红着脸,纤足在水面踢蹬出水花。

    他张口吮住她的颈子,手掌如愿以偿地握住她小巧可爱的绵|孚仭剑蝗缢て诘娜崛恚欢谒嫦拢貌ψ派倥钏矫芤沧钊崛淼拿匀嘶ㄔ啊br />

    “好痛……梼杌!好痛……”

    他的獠牙,咬疼了雪般柔致的肤;他的长爪在抚弄她时,划伤了白晰无瑕的椒ru,他以为只是轻轻的碰触,对她而言却几乎是承受不住的力道,她在挣动的过程中反咬他肩头一口,他却像毫无痛觉似地持续舔咂她的身躯。

    “是你自己说过你对我的身体没有兴趣!”为什么现在却……

    “凶兽说的话,你竟然蠢到相信?”他嗤笑,孟浪的动作没有停止,甚至扛起她往澡池畔移动。

    上官白玉听他如此回答,身子发颤,抖若秋风落叶,从水里被抱起之际,肌肤接触到沁冷空气,浮现一粒粒小疙瘩。

    她被放倒在池畔玉石瓦上,花容失色,即便未经人事,也知道男人与女人之间不该如此亲密靠近。

    “你不可以这样……”她倾尽力量拚命扭动,越扭,反而让小小绵|孚仭交蔚酶煽凇br />

    “我当然可以。”他不受任何人控制,随心所欲。此时他想要她,那么就非得到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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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你……我我我……”

    “结巴。”他轻触她颤抖的唇瓣,利爪不经意弄伤比花瓣更细腻的粉唇,血珠子缓缓渗出,在唇间凝聚,艳红的颜色挑逗他的欲望,他伸舌吮去。

    “你不可以这样……”她只挤得出这句话,快哭了。

    猎物最常哀求出口的都是类似的句子,但猎人绝不会因为这几个字就停手。他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双手放肆地游移在娇躯上,她的偏低体温让他微微皱眉,想让她也为他燃烧起来,就如同此时的他一样。

    他煨暖她,在她肤上咂出吻痕,吻痕中带有深深的牙印子。

    很意外的,她没有反抗,没再死命挣扎,这让梼杌十分顺利地吻遍她甜美身躯。欲念到达顶点,他已经失去等待的耐心,健腰强硬分开她纤瘦细嫩的双腿,进占女性芬芳的禁地,就在他即将占有她的纯真之际,他看到一张陷入昏迷的容颜。

    “女人?!”梼杌拍她的脸颊,她没有动静,湿发全粘在苍白颊边,她的脸色很糟,唇上除了被他咬出的新伤还在淌着红色血珠外,根本失去血色,长睫悬挂的水珠分不清是眼泪还是池里温热的水。

    “喂!女人……喂!上官白玉!”

    不会吧?在这种时候给他昏过去?!

    他对一只不会动的猎物完全丧失追逐征服的乐趣,就算这只猎物尝起来有多对他的味也一样。

    “起来啦,喂!”

    起来继续啦……

    梼杌冷着脸,表情阴沉,盘腿坐在床铺最内角,床幔垂落的阴影笼罩住他,寒眸看着一群人在上官白玉房中来来去云、忙碌穿梭,又是送热水,又是捧暖炉。

    白天替他诊治的白胡大夫神情专注地为上官白玉把脉,又以细针将她扎得像只小豪彘;啰唆的婢女丁香挂着两行泪,双手合十,嘴里念着众仙诸佛的名号,求衪们显灵保佑上官白玉。那些刺耳的神仙名号,听得梼杌神情越来越狰狞,而当他低头瞪着就躺在他腿边的虚弱女人,心里一把火烧得更旺。

    他那时强压下欲火,将她由澡堂抱回房里后,她就没清醒过,他以为她不过是被他的孟浪给吓昏罢了,但情况似乎没这么乐观,她发着惊人高烧,两颊净是不寻常的红潮,连吐纳都微弱得好似要停止一般。

    “丁香丫头,今夜一定要好好看顾白玉,她烧得太严重,若无法退烧,怕是会损及五脏六腑,我能做的都已经做了,接下来只能看白玉自己……”赵大夫面色凝重,交代着丁香。

    “小姐……都怪丁香不好,是我没有好好照顾你……明知道你今天在雪地里冻成冰棍,我应该要熬一大锅姜汁让你暖身,还应该在你一回房就催你先去泡澡,就不会害你烧成这样,呜呜……”丁香好自责,在床畔握紧上官白玉的手,边哭边嚷。

    “吵死了!”梼杌老大不爽,食指一弹,重重袭向丁香额心,丁香身子一软,当下倒地不起。

    若非不想让她迸裂出满脑残渣溅脏了上官白玉,他绝对不会收敛力道,一击就要了这聒噪女人的小命!

    “丁香丫头!丁香丫头!”赵大夫蹲下猛唤丁香,发觉她只是暂时晕过去,还以为她太过担心上官白玉的身体才会情绪激动,导致昏眩。

    真是尽忠的好婢女。赵大夫不由得赞叹。

    他让两名家丁将丁香搀回她的房里休息,看顾白玉之事,就由他来吧。

    “碍眼!”梼杌用同样一招,摆平赵大夫。

    咚,赵大夫在地板上躺平,不省人事。

    “搞什么鬼?在她身上扎十几根针,以为她不会痛吗?”梼杌忿忿地抽掉扎在她各处|岤位的银针,对于受伤后向来是用唾液舔舔了事,或是用法术治愈的他来说,人类的针灸疗法他连看都没看过。

    细针在她皮肤上留下的针孔一点一点暗暗红红,扎了他的眼,他想也不想地摊开手掌抚过针洞,连肉眼不易见的小伤都不允许出现在她身上。

    手掌滑到她上臂时,他看到不属于针扎的伤口……鲜红的爪痕和牙印。

    有点眼熟……是他弄出来的?

    梼杌比对自己的爪子,按照长度和间距,的的确确属他所有,难道是在澡室里拥抱她时所留下的?

    澡室中灯光微暗,他没瞧清楚,现在房内比澡室明亮,任何痕迹都无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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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梼杌扯开她的衣领,露出的肌肤上布满激|情痕迹。

    “我有很粗鲁吗?”他困惑地自问。

    以前他从来不需要思考这类问题,身旁从来没出现过像她这般娇柔的生物,对他而言那么轻的动作,却造成她如此严重的淤红;他明明只是握住她的手臂,那儿现在却有着淡紫色钳痕,还有他啃咬过的颈子……真惨,吻痕只是小事,牙印子里各有几处较深的牙洞。

    他瞪着自己锐利的黑爪,第一次觉得它们似乎太长了点,眉一凝,黑爪子缓缓没入肤肉里,变成修剪过的长度,还有他这一口牙,他以指腹搓搓獠牙,它们乖乖地缩短缩短再缩短,变成整齐排列的雪白平牙。

    他也不懂自己为何要这么做,只是不希望在不经意之间,十根利爪或是那对獠牙又不小心在她身上留下伤痕。

    “你根本不该叫白玉,你应该改叫上官豆腐,这么嫩……这么易碎。”他嘲弄道,动作却轻柔无比地为她消去身上所有伤痕。

    想起躺在地板上的赵大夫对丁香说的那句话,上官白玉再不退烧,怕会损害她的健康,梼杌探探她的额温,确实挺烫手,他由掌心散发出浅橘色光芒,将折腾她的高热吸取过来。

    兴许是身子减轻了痛楚,她细致的柳眉有了放松的迹象,眉心那道浅浅的折痕趋于平缓,睡脸安详,教人跟着感到平静。

    梼杌不自觉地露出笑,在生硬紧绷的凶脸上,实属罕见。

    他一手支颐,看着她,不时抚抚她的额,确定没摸到高温就应该收回手,但她却像块磁石,牢牢吸住他不放。

    一定是因为欲望没得到纾解的缘故……

    他才会觉得这瘦巴巴没几两肉的女人沉静平和的睡颜,让人百看不厌。

    啪!

    梼杌左颊微微地传来热辣,他从睡梦中清醒,近在咫尺的上官白玉揪紧被衾缩在床柱边,瞠着眸瞪他。

    “我脸上有蚊子吗?”不然她怎么用打蚊子的小力道在打他?

    “你……你下流!”上官白玉双拳握得发白,见他态度散漫,她好气,不曾掴过人的她又举起手要打他另一边脸颊,才举起,梼杌轻易捉住她的手腕。

    “你刚刚是在打我?”他终于发现。他是骄傲的凶兽,还没人能在打了之后,那只手还没被他拗断,她算是第一人,而他也很反常,竟然没有想折断她那纤细手腕的冲动,还很冷静地问她:“为什么?”

    上官白玉倒抽凉息,“你……你对我做、做了那种事之后……竟、竟然还问我为什么打你?!”

    “哦……你说澡室那件事呀。”他也很遗憾呢。

    “你太过分了!我那么信任你,你却……却……”上官白玉眼眶发红,眼泪滴滴答答落下来,哭音全梗在喉间,再也说不出话来。

    虽然她那时晕了过去,但她知道自己的身子一定被他玷污了,否则怎会一醒来就发觉自己和他孤男寡女躺在床上?

    “这种事有什么好哭的?”梼杌高傲地仰高下颚,以睥睨群雄的姿态回应道:“我梼杌肯碰你是看得起你,我活了几十万年,还不屑碰半只人类,你应该感谢我。”

    上官白玉不可思议地看着说出这番话的梼杌,她气抖着唇,找不出任何字眼来骂他,只有豆大眼泪仍在掉。

    肯碰她是看得起她?她应该感谢他玷污了她?

    这只凶兽真的太超过!脾气再好的她也无法吞忍,用尽最大力量从他的掌握中抽出自己的手,又是一记响亮掴掌,打偏梼杌的脸。

    “女……人……”倨傲的梼杌忍无可忍,还没人敢一连两次在他脸上烙掌印!他的獠牙和利爪又冒出来,铁青着脸凶狠地转向她,一口怨气却在看见上官白玉呜咽痛哭时又吞咽回去,连獠牙都像被一记重锤给硬生生敲回牙龈里不见踪迹,轻易便能撕裂妖魔皮肉的钢铁爪子也在瞬间砍掉了。

    她可怜兮兮的将半张容颜埋在掌间,指缝渗出晶莹泪水,即使努力压抑着不哭出声,仍然有些许抽泣声传入他耳里,而她双肩的重重颤抖,仿佛快要抖散她那单薄身躯。

    “喂……”梼杌刚才吼她的气势荡然无存。“女人,别哭了啦……”他摇摇她的肩,被她扭身挣开,她不理睬他,继续啜泣。

    梼杌哪里曾遇过如此棘手的情况?他和不少女妖云雨缠绵过,双方只想在彼此身上寻找快感和乐趣,rou体关系一结束,两人各走各的,他回到独来独往的轨道,女妖们也挥挥衣袖潇洒离去,不啰唆、不纠缠、没有留恋,当然,也没有哪只女妖会哭成她这副德行,尤其……他还不算真正地和她结合。

    她哭得让他有种……说不出来的不舒服,这种不舒服并非嫌恶她吵,也不是丁香每回哇啦哇啦哇啦说不停的不舒服,他只想快一点止住她的眼泪,却不知道该采取哪种方式,最后,还是以粗鲁做为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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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白玉,不要哭了!”梼杌钳制她的双肩,想制止它们颤动,在同时,他没忘掉眼前这个女人有多脆弱,一捏就会碎,所以十根利爪已经稳稳当当收回肤肉里,在他握住她纤肩时,利爪不会深深刺伤她。

    “不要你管!你放开我!”

    原来,柔顺的小女人也是有脾气的。

    她奋力挣动,那时在澡室的恐怖记忆重新涌上,他用属于男性的蛮横力量压制她,她正想放声尖叫,梼杌却抢先开口。

    “我真的不懂你在气什么,那不过是件小事,应该男人女人男妖女妖都觉得很爽快的事情,我不相信你们人类都不做。只要对眼了,不就可以直接来吗?我不懂你为什么哭。”梼杌严肃地问她。

    他以兽的观点看待男欢女爱这档事,它发生得天经地义,不用挑时辰地点,草地上、树丛边、水池畔,哪里方便哪里就行,爽快完毕,各分东西,谁也不藕断丝连,谁也不啰哩叭唆,偏偏她却气哭了,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听见梼杌的困惑,上官白玉忘掉自己还在哭,挂着两行清泪,抬起螓首。

    “你……是很认真在问这个问题吗?”她一时之间以为他是在开玩笑,他那张坏嘴总是这样,酸起人来不遗余力,所以那几句话的本意或许并非字面上的涵义,可是为什么她眸里看见的他神情好迷惑,好似他长久以来认定的真理被人狠狼推翻一般的不明白。

    “是,我不懂,你说给我听。”至少得替他解答,他才知道问题出在谁身上。“是我的爪子太利、獠牙太尖,把你弄得浑身是伤,所以你生气了?”梼杌径自补上一个临时想到的猜测。

    “当、当然不是。”他的话让上官白玉想到澡室那一幕,苍白的容颜浮现赧红。

    她忘记他是兽不是人,无法了解人类的礼义廉耻,才会不懂她哭什么,她太快责备他了……上官白玉心软地想。

    纤手抹抹泪,她坐直身子,要梼杌也正襟危坐,与她面对面,她的嗓音还带着浓重哽咽,说起教来稍嫌无力:

    “对人类女子而言,贞洁非常重要,不是夫君的男子,是不能随便碰触她的,一个失贞的女人会面临诸多指责和唾骂,甚至……不容于世。我这样说,你明白吗?”

    “如果我是你的夫君,我就可以动你,是这样的意思吗?”夫君,什么玩意儿?有点熟的词儿,但好像又离他的人生很遥远。

    “你怎么可能是我的夫君?姑且先不论我们之间人与妖的差异,我……我早已有自小订下的婚约,可现在……我竟让我爹蒙羞……”说到此,上官白玉泣不成声。

    “你们人类真怪,做这档事还会被指责唾骂?男人女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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