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爱:军统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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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爱:军统的女人-第37部分
    断,首先下令让三团人马立时从前往阵地的沿途折返,再命令已经上了前线的第六、七团安全撤退。

    同一时间,却悄悄地安排了防守在前线最近的第四师,出动了近半个师的队伍分三路出发,立时接管了第七师的阵地,战事一触即发,杀了敌这一个措手不及。

    这是一个极冒险的做法,因为第四师出动了半个师,那东南方的防线就出现了漏洞,然而,冀世卿却果断一试。

    他坐阵兵营,亲自促战,以图速战速决。

    如此兵走险着,不出两日,郢军已经占了上锋,东南防线的空缺也很快补上了。敌军的进攻处处受阻,前线不时传来捷讯。

    战事稳定下来,两日两夜不眠不休的冀世卿连夜赶回了泗台城,清晨回到了冀公馆,刚下了车,就有一名卫戍跑上前来,冲着他敬了个礼。

    “报告!”

    冀世卿见他面色凝重,不由得问道:“怎么了?”

    “钧座,关在地窖那女人要绝食,已经两日两夜滴水未进了。”

    冀世卿一听,顿时一惊,他不由得厉声责骂道:“两日两夜,为什么现在才来报?”

    那名卫戍不由得垂下了头颅,支支吾吾地说道:“属下是见前线告急,怕分了钧座您的心。”

    “罢了!带我去看看吧。”他说道。

    此刻这个男人脸上尽是疲惫之色,林副官只想让他好好歇息,不料却出了这事,他知道这男人一心系在那女人身上,只有那女人事解决了,他才会好好歇息的。

    跟在男人身后,林副官不由得陷入沉思之中。

    一行人走进了阴冷的地窖之中,外头太阳已经出现了,大地一自光明,然而地窖里头却一片黑暗,牢里唯一亮着一盏昏暗的电灯,散发着暗黄的光线。

    冀世卿却没有直接进去,而是站在灯光照不到的阴暗处,目光往里头望了进去,但见女人卷曲着身子窝在角落处,一动也不动,安静得有些可怕。

    眼前的情景让冀世卿的心不由得揪了起来。

    林副官站在男人背后,望着他那越握越紧的拳头,又望了望被关在牢里的女人---牢里那女人,若她肯放下姿态来求饶,他知道这男人肯定会心软的,然而牢内那女人的倔强他是知道的,她有时硬起来,是连命也不要的主。

    如今,只有让这男人让步了。

    当然,冀世卿的强硬他也非常清楚,但林副官就是知道这男人会退让的,因为他爱那个女人,甚至可以说是爱惨了她。

    爱---就是这个男人的软肋。

    于是他在男人身后,轻声开口说道:“钧座,属下还记得以前叶小姐存心赴死的情景,这一回她要绝食,恐怕是真的存了心要绝食到底了。”

    男人双手又是一紧,他冷冷地说道:“饿两天是不会死人的。”

    “是的,属下也这样认为,可叶小姐那身子骨本来就比常人孱弱,加上她一心求死,铁了心,当真什么东西也不肯吃,再饿上一两天,恐怕就熬不住了,到时恐怕是神仙也难救。”

    冀世卿只觉得心脏像被人一手握住一般的难受。

    望着牢中那卷曲着身子,是如此的单薄、如此的虚弱,是啊,这女人的身子非同一般,若真有个三长两短,想到这,他脸上的神色微微一变---

    这半年来,他时时懊悔,他甚至想过若将她找回来,他会珍惜她,会好好待她的。然而她却将他们的孩子弄没了,这让他如何原谅她?

    想到孩子,他将心一横,将投注在女人身上的目光收了回来,他淡然说道:“走吧!”

    林副官一楞,还想说话,但见男人已经转身往外走,无耐之下,他只得跟在他后头走了出去。

    男人走到牢外,对着守在那里的两名卫戍交待道:“你们每隔两个小时就往里头送一回饭,直到她肯进食为止,知道吗?”“是!”两人齐声应道。

    男人没再说话,继续往前迈开脚步,没一会功夫已经走远了,林副官却依旧站在地窖口处,他一脸神秘的神色对着守在牢外的两名卫戍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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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一脸不解地凑了过去,他压低声音向他们交待道:“你们俩,得想尽办法让她吃上东西,知道吗?”

    “是!”那名守卫赶紧立正回道。

    林副官想了想,又对着他们两人吩咐道:“听着,你们最好每隔两个小时就向钧座禀报一声那女人的情况,而且无论牢中那女人进食与否,都一律禀报说她滴水未进,将她的情况说得越糟越好。”

    那名守卫一听,不由得面带难色地说道:“林副官,您的意思是让我们对钧座撒谎?”

    明白他的担心,林副官不由得拍了拍他的肩,说道:“没事的,听我的准没错,若出事了,我一力承担,你们照办就是了。”

    “是!”两人恭恭敬敬地应道。

    林副官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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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小时后,第一次禀报:

    “钧座,那女人还是一口饭都不肯吃。”

    男人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冲着前方淡然地挥了挥手,来报的侍卫无声地退了出去----

    第二次禀报:

    “钧座,送进去的饭还是原封不动。”

    男人一手扶着了额:“知道了,退下吧。”

    侍卫再次无声地退了下去。

    第三次禀报:

    “钧座,她还是不肯吃东西,而且还将送上去的碗给砸烂了。”

    男人闻言,再也按捺不住,将手中的紫沙茶杯甩在了地上,一脸阴狠地说道:“她不肯吃,就给我灌进去。”

    “是,属下明白!”

    第上次禀报:

    “钧座!”侍卫面有难色地向一动也不动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禀报着,男人周身散发着骇人的戾气,让他有些胆怯。

    “怎么样?她吃了吗?”男人阴冷的声音响起来。

    侍卫不由得咽了咽口水,一脸紧张地说道:“没有,属下按照钧座您的吩咐,强行将她的嘴巴撬开,将一碗补汤灌了进去,可她却尽数吐了出来,人还晕了过去。”

    “什么!”男人顿时拍桌而起,并快步往外走去,这名侍卫见他暴跳如雷,心中暗叫不好,只得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牢中的女人无力地瘫躺在地上,她发丝凌乱、奄奄一息地躺在那里,脸孔朝上,眼睛虽然睁着,但两目却无神,双唇因更因长期缺水而变得干裂脱皮,那尖削脸色更是苍白如纸---

    阴暗处,冀世卿站在那里,双眸迸发骇人的目光---阴沉而压抑,他不知道,此刻他脸上的神色却没比牢房内的女人好多少---

    静静地站在阴暗处,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女人的身上,良久,他转过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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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下的地面极冰冷,叶初云不舒服地移动了一下手脚,双手臂抱着肩膀,手臂上有几道划伤的伤口,此刻隐隐作痛,这些痛惨对她来说不算什么,然而最难受的是肠胃里头直冒着酸水,饥肠辘辘的,饿得她心里头直发慌。

    张目望着四周的铁栏杆,她心中闪过一丝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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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三天两夜了吧?这几日,每一秒都是煎熬,她时刻想念着家里的孩子,她要出去,然而不使非常手段,她是没可能出得去的。

    但---此刻看来,她失策了,恐怕她要死在这里了。

    若她当真死了,孩子怎么办?孩子该怎么办?

    她以为的身体已经会干枯得没有丝毫水份了,然而这久没有进水的身体,竟然还有泪水漫出来----泪滴沿着眼角坠进了冰冷的地面---

    身后响起锁链刺耳的声音,她不安地收缩了双臂将自己抱得更紧一些---他们又来干什么?还要想强行灌她吃东西吗?

    口腔处因为先前被强行撬开,此刻还隐隐的作痛。

    她不由得闭上了双眸,然而牢外的人这回却没有走进来,身后沉默了片刻,随即她听到一把熟悉的声音:“叶小姐,你可以走了---”

    叶初云不可置信地回过头来,那望着林副官的双眸带着惊喜:“真的?他肯放我走?”她听到自己无比沙哑的声音。

    林副官不由得点了点头。

    叶初云闻言,迅速地强撑起身子站起来,急急地往外走去,可她走得太急了,身子又虚弱,来到牢房前,她的身子不由得晃动了一下。

    “叶小姐。”林副官见状,伸手欲扶她,她却躲了过去,匆匆往外走去出了牢,她快步往前奔走,像是怕他们反悔再次将她关回去一般。

    被关在另一个牢中的菡映菡见她竟被放出去,歇斯底里地冲着林副官大声喊叫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为什么就只放她一人,我也要出去。”

    林副官看也没看她一眼,就追了出去:“叶小姐,这里有些吃的,你拿着。”林副官一手抓住她的一只手臂,将一个铁制的饭盒塞进了她的手中。

    叶初云停下了脚步,抬头看了林副官一眼,此刻她的确很需要进食,她真挚地冲着他轻轻说了声:“谢谢!”

    “我让人将您送回去吧。”林副官说道。

    闻言,她的身子却一颤,脸上的神色一变,一脸惊慌失措地急急地说道:“不用。”说罢,她就一步一步急促地往前走去,头也不回,脚步有些不稳,让林副官几度担忧她会倒下来---

    她却坚持了下来,当真就这样出了冀家的后院大门----

    她逃得没有一丝留恋,没有一丝犹豫,林副官不由得一脸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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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回到那破旧的院落前,望着斑驳的院门,叶初云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一阵昏厥涌上脑门,她身子晃动了一下,她急急地伸手扶着墙壁,这时,从屋里头传来一阵孩子的哭啼声,她的心头一紧,再也顾不上许多,急急地推开门冲了进去,快步越过狭小的院落---

    推开虚掩的大门的那瞬间,她看到了摇篮中哭个不停的孩子,以及守在孩子身边面容憔悴的七婆。

    这一刻,七婆也看到了她,顿时一脸惊喜地站起来:“小云,你可回来啦。”

    叶初云冲着她点了点头,她脚步不稳地走了过去,七婆看到她苍白的脸色,不由得暗暗吃惊。

    叶初云只看了她一眼,那双眸紧紧地望着襁褓中的娃儿,看到孩子,泪水直涌上眼眶,她一阵激动,急急地弯下腰就要将孩子抱起来,然而她双臂刚抱起孩子,只觉得又一阵昏厥感袭来,她抵不住,身子不由得微微往前一倾。

    “哎呀---”七婆大惊失色的上前扶她。

    “孩子,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她关切地追问着。

    叶初云稳住了身子,还是放弃了抱起孩子的念头,小心翼翼地将孩子放了下来,她冲着七婆淡淡地摇了摇头,在旁边一张木椅上坐了下来。

    孩子这会却安静了下来,不再哭闹了。

    孩子平安无事,叶初云的心头大石总算放了下来,她侧脸望着七婆,脸上尽是感激:“七婆,这几日多亏了你。”

    “孩子,你这是什么话,该说多谢的是我,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去警署,不会被抓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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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二十一章:悉随尊便(三)

    说到这,她不由得抹了抹泪:“都是我这老婆子不好,孩子,告诉我,你究竟遇到什么事啦?是不是警厅的人对你不轨了?我等了整整一天,香花倒被放了回来,却没有你的人影;真是急死我了,香花那没用的东西,一回来就是只是哭,看她那模样好象是被吓得不轻,我想要问她你去哪里了,她却只是说不知道。我还真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这会能回来就好,能回来就好!”

    七婆连说了两句能回来就好,可知老人家心中的焦虑。

    语毕,她见叶初云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赶紧一脸关切地说道:“孩子,你脸色不大好,快到床上去躺一下吧---”

    叶初云也不敢逞强,只得听话地点了点头,在七婆的搀扶之下走到床榻躺了下来,七婆是个细心的人,她给她打了一盆清水进来,让她擦了身,还给她拿了一套干爽的衣物过来,不经意看到她手臂上的几道血口,七婆不由得大惊,连连追问,叶初云不想老人家担心,就随便找了几句话塘塞了过去。

    老人家捧着盆水出去,叶初云觉得自己总算缓过来了,身子也再没那么难受了,静静地躺在那里,她对着折回来的七婆说道:“七婆,我没事了,睡一会就好了,您将孩子给我抱过来就回去吧。猓”

    七婆见她躺下后,脸色果然好一些,老人家心中还悬挂着自己的儿子媳妇的事,于是点点头,将摇篮的娃儿给她抱了过去。

    孩子倒也乖,不再哭闹,只是静静地躺着,睁着那大大的黑瞳望着她。

    七婆离开了,临行前还替她掩上了门于。

    屋内安安静静的,叶初云只觉得很累很累,没一会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她睡得很沉很沉,若不是孩子的哭声将她闹醒,她想她会睡到天荒地久---。醒过来,孩子已经哭得小脸皱成一块。

    叶初云急急地坐起来,只觉得下腰酸痛不已,她也顾不上许多,赶紧将孩子抱了起来,摆着手臂轻声哄着他。

    然而孩子似不吃她这一套,依旧扯着嗓门哭个不停,声音一声比一声大。

    叶初云知道,他定是饿了,她不在的两日,七婆都要不就用米糊来喂他、要不就到邻里有孩子的人家讨一些奶水。

    她知道,这会再去煮米糊,孩子估计会饿坏的,然而自己已经三天两夜没有吃东西,只是方才回来的路上匆匆吃下了林副官给的食物,这会,还能有奶水吗?

    她不知道,但还是撩起衣角,给孩子哺|孚仭健br />

    孩子嘴里含着东西,吸了几口,竟当真不哭了---。

    孩子吃得急,看来真是饿坏了,被他一下一下扯得有些发痛,但叶初云却丝毫也不介意,只是如此静静地抱着他,轻轻哄着不成调的曲子---

    孩子双眼闭上来,只有嘴唇一张一合地吸着奶水。

    望着襁褓中的娃儿,叶初云的神经渐渐松懈了下来,她后背轻轻地靠在墙上,神态安恬,屋内一阵的静谧安详。

    因此,当大门被人从外头推了开来时,叶初云有那么一瞬间的懵然,茫然转过脸来,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处,背着光,让她看不真切。

    有那么一瞬间,她竟误认为这来的会是七婆,然而仅是一瞬间,随即她恍若被人从头顶泼下一盆冰水,整个神智乍醒过来,心陡然剧烈跳动着。

    门口的高大身影沉默地走进来,她看不清他的表情,身子不由得害怕得缩了缩。

    男人越走越近,她看到了他英挺好看的五官,他的双眸睁得大大的,目光如炬紧紧地投注在她怀中的小东西身上,那双向来深邃的双眸惊喜交集着,犹如一个看到猎物的捕猎者。

    叶初云瞪大瞳仁,慌慌张张地垂下了头,此刻她正在哺|孚仭街校敫鏊执嗦对诳掌敝校匀灰丫∈漳腥说难鄣住br />

    她不由得急急将撩起的衣角放了下来,再次抬头,望着男人的双眸露出防备之色。

    男人见状,眼底露出一丝狡黠,他的脚步打住了,望着她的表情让人捉摸不定,他缓缓地开口说道:“云儿,你不是说孩子打掉了吗?”那口吻,已然不复当初的阴沉,竟带着些许的欢愉之色。

    与他泰然的神态相比,叶初云却急得一头是汗,是啊,这个男人,怎么会如此轻易将自己放出来,是她饿晕头了还是太愚蠢了才以为自己自由了?

    有可能失去孩子的惊恐让她打心底直发寒,她一急,不由得急急地抱着孩子下了榻,身子紧挨着墙边一寸一寸地往外移去---。

    她这一动,怀中的孩子吃不到奶,突然间就哭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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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她对面的男人见状,不由得皱了皱眉,但听得女人颤抖着声音说道:“这---这不是你的孩子。”

    冀世卿一听,不由得前往走一步,叶初云见状,又往旁移了几步,怀中的孩子哭闹个不停,她却也顾不上安抚他。

    男人却不给她任何后退的机会,那矫健的身形飞快上前,双手压在她身后的墙边,高大的身体顿时化成了一道强大的墙,将她娇小的身躯以及孩子都团团围在他的双臂间。

    男人垂着头颅,首先打量了那一直哭喊个不停的娃儿一眼,他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随即他紧紧地盯着她精致的脸孔,问道:

    “那你告诉我,这是谁的孩子。”说罢,他一只手伸过去,手指轻轻地划过孩子稚嫩的脸孔。

    叶初云的心几乎提到嗓子眼上去,她知道,一旦这男人认定了这是他的骨肉,那就一定会将孩子从她身边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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