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佳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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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佳女-第18部分
    了全身力气倔强地推开了我,我不防被他一推,撞在了车壁上,发出咚地一声闷响。

    我灵机一动,立刻倒在软垫在紧闭双眼装昏迷。

    四周一下子静了下来,连小石头也止住了哭。

    过了半饷,小石头才凑过来,惊声道:“玉姐姐,你怎么了?我不是故意的!你快醒醒啊!我错了,我不发脾气了!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知道阿婆也是为我好,可我就是舍不得阿婆……”

    眼泪像绝了堤,和着满腔的辛酸通通糊在了我胸口。

    谁说孩子什么都不懂?有时他们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我悠悠舒了口气,张开了眼,容锦正眯着眼看着我,边咬着梨,边冲我竖了竖拇指。

    这狠心的冤家,撞得这么重,居然还在一旁看戏,真是越来越把我当根草了!

    “玉姐姐,你醒了!”小石头睁着大了眼,惊喜地发现。

    我神色凄然,装作气若游丝地对他道:“你可还恨姐姐?”

    他赶紧摇头,边哭边道:“我错了,是我瞎胡闹,姐姐你可千万别死啊!”

    “谁说我要死了?”我面色一黑,抽了抽嘴角道,麻利地沿着车壁坐了起来,看得小石头一愣一愣的,我赶忙苦着脸,揉着后脑对他道,“你要听姐姐的话,再是这样折磨姐姐,姐姐可真没命了!”

    这事自此总算是圆满解决了,事后容锦大加赞许,说我这些伎俩哄孩子可谓一流,我听了开始还有些自得,后来才回过味来,原来他不是夸我,而是在骂我呐。遂将他扑倒,好好教训了一番,以震妻纲。

    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不多时,马车便渐渐停了下来,刚停稳,琴筝掀开门帘禀告,前面是大镇子,正好可以休整一番。

    雪虐风饕,步步顶风,不但走不快,还累得两辆马车的车妇吹得面结冰雪,大呼吃不消了,不如姑且歇个半日,明日再启程。

    这个镇子不光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桃源镇,还是个风景怡人的地方。可惜眼下时节不对,据说这儿每年春日里游人如织,只因“桃花延绵三千里,绯色映霞处处开”。

    桃花酿和桃脯也是小镇特产,花酿芬芳清冽,桃脯甜中带酸,上次路过的时候匆匆忙忙,未来得及流连,这次倒可借机卖些回去送人。

    除去了春天,桃源镇多数时候都算不得繁华,但它是由西北去往京城的必经之路,平日里往来的行人居多,所以路边除了酒肆林立,还有客栈驿站,专做外乡人的买卖。

    我们选择落脚的客栈,是镇上最大也是最有名的客栈,它的名字风雅,叫桃源居。

    刚跨下马车,冷风便夹着雪花迎面扑来,让我忽地感觉一阵眩晕,两腿发软差点跌倒在地上,幸好身后的容锦扶了一把,我才险险站稳。

    “怎么了?”他蹙了蹙眉头,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皱着眉道,“有点热,是不是你贪凉发热了?”

    可眩晕的感觉却只是一阵,立刻便过去了,之后我觉得没什么两样,便朝他摇了摇头。

    他看了看我的脸色,没觉察出什么异样,只好拉着我往客栈走去。

    今日风雪交加,路上看不到半个人影,桃源居的生意也不好,偌大的厅堂不过寥寥几桌。

    掌柜一看来了人,立刻戳了戳正在犯困的小二姐,小二姐一惊,看到有人来了,这才打起精神招呼:“客官里面请!”

    小二姐见我们衣着华贵,一看便知是有钱的主,面色更是好看了几分,殷勤地领着我们进了二楼的包间。

    乡野小镇自有乡野小镇的妙处。

    这包间里没有繁复华丽的摆设,倒是仿了竹寮小寨的模样,墙上铺了半边竹筒,包间的一侧用卵石砌了口大水池,天寒地冻的冬季,引了些微暖的温泉入池,里面养着几尾锦鲤,池边还有一树绚烂桃花树,虽只是假花却做得精致,足可以乱真,不用手摸便是细看也分辨不出。

    桃花树枝繁叶茂,桃花夭夭,直抵屋顶,后面则是一张梨木雕花的屏风,权作隔断,将隔壁包间和我们的包间隔了开来。

    已有两日未曾好好吃过东西了,我接过小二姐递来的菜单看着上面的菜名,忽然觉得什么都能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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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菜冬笋炖野鸡,葱烧海参,酱香鹿脯,宫保野兔,清炒素三鲜,桂花鱼条……最后再来三份小点蜜饯桃脯,千层糕和咸味金团!”

    我一口气光热菜就报了十多道,桌上其他人都吓了一跳,只有小石头双手托腮,咽着口水望着我,一双眼睛闪闪发光。

    孩子和我一样,饿狠了。

    我满意地摸了摸他的头,他有得吃便异常温顺,像只小狗一般由我抚摸。

    “阿玉,你怎么了?”容锦看了我一眼,有些苦恼地皱了皱眉,“你早上在食肆吃了一碗鸡丝面,外加两个蓑衣饼和一个煎蛋,我看了都涨得胃疼,怎么这会你又饿了?”

    经他这么一提醒,我这才注意到,最近两天我吃得的确多了些。

    “大约是天太冷了,在贴膘,”我偏头想了想,笑眯眯地回答,转而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腰,不由捏了捏,肉果然厚了不少,便得意地点点头,骄傲地道,“胖了,所以不怕冷啊!”

    这时小二姐已将几个快炒的菜端了上来,香味阵阵,引得我和小石头两个忍不住将筷子提了起来。

    一阵风卷残云,三个盘子便少了一半,我这才将筷子放下,转头看见手边的小石头还在夹菜,便小声提醒道:“别吃了,留着肚子等后面的菜!”

    小石头便乖乖放下了筷子,几个下人当做没看到没听到,这才默默无语地拿起筷子,身边的容锦像不认识似的看着我,看得我心虚,我立刻陪着笑脸,夹了几筷到他面前的碗里。

    不耐地等了半饷,小二姐才将菜上齐,我这才算是放开了肚子。

    正吃得欢畅,忽然听到门外一阵脚步声,中间夹杂着小二姐殷勤地招呼声,接着便听见隔壁包间传出一阵拉门的声音,原来又有客到。

    我本不在意,给容锦和小石头各盛了一碗汤,自己又盛了一碗,拿起勺子刚要开动,便听见隔壁传来熟悉的声音。

    “这次能从西秦将大师请来东齐,真是在下的荣幸!”

    我闻声一愣,立刻对桌上的人行了个噤声的手势,桌上的人立刻个个屏气凝神,容锦也将手上的汤勺放了下来,不明所以地望了我一眼,便支起耳朵听了起来。

    “公子真是客气了,能来东齐宣扬教义,真是本教的福份。”

    “今日风大雪急,大师还是在客栈稍作休息,明日再赶路,在下已经为大师备下了上房,晌午饭后,大师可以回房诵经打坐。”

    “如此本尊便谢过公子了。”

    一阵窸窣声响,小二姐进了隔壁包间,那两人点了几道菜,便静默无声了。

    屋里静得只听见起起落落的风雪声。

    “客官,你点的菜来了!”

    片刻,一名伙计兴冲冲地端着托盘走了进来,只可惜她送错了地方。

    桌上八个人齐刷刷地看着她,却没人开口,只是一个劲地摇头。

    “怎么了,客官,是不是菜不合口味?”伙计为难地看着我们,以为我们点了菜又不想要了。

    “那不是我们点的!”小石头人小,禁不住逗,一逗就开了腔,“是隔壁点的!”

    “那几个菜真不是他们点的,”一个声音不徐不疾地传来,“那是我们这边的。”

    那雕花的屏风已掀开了半阙,一个身影走了进来,那人扫了一眼我们这间包间,不由咂了砸嘴:“啧啧啧,还是颜小姐有眼光,挑得包间的也是清幽雅致,甚和在下的意,既然大家都是老熟人了,不如一块拼桌吧!”

    他穿着一件枝蔓缠花的白底长袍,高大宽厚,眉眼俊朗,深目窄颔,蜜釉般的肤色微微泛红,头上简单梳了斜髻,横插一柄素面镂花的象牙簪。

    这人我认识,不光不能算是什么老熟人,他还坑得我好苦。

    他这个人从前叫夜邀,如今叫安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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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迟嘴边漾着一抹笑容,风流艳逸地立在桃花树下。他垂眼看着面前清澈见底的池水,里面的锦鲤姿浓色艳,游弋于丰沛的水草间,水面倒映着桃花人面,像是一幅风情旖旎的赏春图。

    “颜小姐别来无恙啊!”他勾着嘴角着我,左边脸颊上现出一个深深的梨涡,“颜小姐气色不错,看来安某人的方子作用不小啊!”

    “哦,原来是从前的夜大侠,”我放下筷子,扯出一丝笑意道,转而又顿了顿,故作回忆道,“如今……如今您叫什么来着?”

    “淘气!”他不怒反笑,眉眼中带着几分娇嗔,让人生出几分心惊,“颜小姐看到安迟难道不觉得惊喜?安迟可是日日都挂念着您!”

    十佳女最新章节列表 第六十章 孕 事

    拼桌纯属是个玩笑话,最后我们还是各待各处。

    只是看见他,我的心情就舒畅不起来了。

    尤其是低头一看,看到了坐在身边的小石头,我就自然而然地想到了端木夕。

    我只能暗暗感叹,他倒真是一如既往地有惊无喜。

    一顿饭吃得万分扫兴,我草草吃完,便拉着容锦回房间,小石头见状也想要跟来,被几个知趣的下人一通软硬兼施,终于还是认命地被拖走了。

    一回房间,我便径直脱鞋坐到了床上,抬头再看容锦,却见他坐在床沿,一脸不虞。

    我这才意识到安迟说的那些话,有多么暧昧不清,这便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刚才那人的话你不会真听进去了吧?”

    他眯着眼看着我,脸上的神情似笑非笑:“你可真是知己遍天下,出门在外也能碰到个把,人家还日日挂念着!”

    音声不大,语调却透着几分阴冷。

    “阴谋!绝对是阴谋!”我忽地直起身子愤愤道,一边瞧着他的脸色,一边拉着他的手放在我胸口,诚恳地道,“我这颗心完完全全是我家夫郎大人的!”

    他听了满色才软和了些,嘴上却还硬撑:“少来这套花言巧语的!”

    “真的!真的!”我一脸正色,抓着他的手又用力在胸口揉了揉,“不信你摸摸,一见你,它跳得特别快!”

    他立刻满面桃花,半饷才小声道:“……阿玉,你真的……胖了……”

    “好夫郎,”我苦着脸打蛇上棍,可怜巴巴地道,“我这两日胸口涨涨地疼,你帮我揉揉吧!”说着挪开些位置,示意他上床。

    他这才有些焦虑地上了床,抱着我一起躺下,忧心道:“这两日你是怎么了,要不要找个大夫给你瞧瞧?”

    “眼看没两日就到京城了,到京城再说吧!”我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大毛病,一路风尘仆仆地赶路,哪顾得上找大夫,见他不动,便将他的手拉上胸口,撒娇道,“快揉揉吧!难受!”

    他默默地将手伸进了我的衣襟,挑开绕颈的兜肚带子,贴着皮肉揉搓起来。

    揉了片刻果然疏解了不少,我觉得浑身舒服,人已是办昏半醒,不由轻吟了一声,忽然觉得容锦手上一顿,睁眼看他,他却是一脸的隐忍,这才发现,他下边紧紧贴着我的地方已经硬如铁杵。

    我旋即闭上了眼,装作毫无察觉地翻了个身,翻身之间,还不经意用臀尖蹭了蹭那硬处,惹得他倒吸了一口冷气,手不停地揉搓着,身子也靠了过来,贴得没有一丝缝隙,那里更是直直地抵着我的股|沟。

    “阿玉……”

    他的声音带着浊音,滚热的鼻息直冲我的后颈,难耐地磨蹭着。

    “恩?”我眯着眼,含糊答道,佯作昏昏欲睡。

    “阿玉,我想要。”他带着欲求不满的幽怨。

    我微微偏头,一付困倦地对他道:“我困得浑身不得劲,你自己……”

    还未等我说完,他便猛地将我翻了过来,两手展开,沿着衣襟伸了进去,用力一带,胸前便光洁一片,他低头看着我的胸口,眼里似有火苗在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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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扬了扬眉,戏谑道:“你自个来,会不会啊?”

    他一言不发地嘴角微勾,双手越发用力地揉搓着丰盈,低头下去含住了一颗殷红的果实,舌尖勾挑,牙齿轻噬,逗得人化作了一滩春水。

    他却犹嫌不足,一只手则沿着胸口往下滑去,游走于小腹侧腰之间,渐渐越来越下,片刻便到了要紧处,指尖像是被吸引住了,停滞不前,在那里回挑弄起来。

    “呃……”一阵酥麻让我忍不住出了声。

    “你看我会不会!”

    我睁开眼,见他不知何时已除去了衣衫,露出玉色的肌肤,肌肤虽是白皙莹亮,却隐隐能感觉到下面蕴含着不甘雌伏的力量。

    他咬了咬嘴唇,一把将我的腿架起,盘在腰间,俯□子,炙热的那处在入口稍作厮磨,便顺畅地滑了进去,一鼓作气便贯穿到顶……

    最后半睡半醒之间,我只觉得两腿发酸,便在心中对默默自己道:以后可千万不要激他,他这人,激不得!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透过窗缝往外看,天已完全黑了,屋外的风雪声却小了不少。

    容锦正坐在圆桌边,点着烛台看书,听到我这边窸窣的穿衣声,抬脸对我笑道:“起身了?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

    “什么时辰了?”

    “还早,大约酉时未到。”

    说完,他理了理推在颈窝的墨发,发丝一扬,微微透着几分意湿,显得水润光鲜,浓郁不散,那凝如滑脂的脸颊,带着一抹娇嫩的粉色,在朦朦的烛火下越发美艳得灿如春华,皎如秋月。

    真是灯下看美人,越看越动人。

    他是一副神清气爽,红光满面的模样,反观我腰酸背疼,两股发颤,我真要怀疑他是不是练了什么采阴补阳的邪功。

    “想什么呢?要不要先吃饭,”他见我不说话,只盯着他发呆,扬声道,“你若不饿就去后院洗个温泉浴,我先前见你睡得正香,就自个先去过了。”

    “噢,怎么一个人去了,不和我一起,”我听了立刻坐到了床沿穿鞋,边穿边道,“我们都是一起沐浴的,你这么久没自个沐浴了,怎么洗得好,走,我们一起再去一趟!”

    说完,我走到他面前,拉起了他的手。

    他见状立刻笑了起来,眉眼越显生动多情:“别闹了,后院的温泉是分男女的,一起洗你是想我被人看,还是你被人看?”

    “自然都不想,”我低着头沉吟了片刻,才抬起头,认真地对他道,“要不,我吃点亏,跟你去男的那边……”

    还未说完,放着换洗衣服的小包袱就砸在了我脸上。

    “自个去!”

    我一手夹着小包袱,披了一件白貂绒斗篷,无精打采地往后院走。

    顺着一路摇曳的灯笼,我沿着木板拼砌的小路,慢慢走到了后院。

    雪絮飘舞,被呼呼的风刮成了旋,上涌下翻,密不见缝。

    我不禁有些发颤,这样的天气,在露天里沐浴会不会太冷了。

    正在犹豫之间,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真巧啊,颜小姐也来沐浴啊。”我就不回头也知道是安迟。

    我默默地转身,便看到他站在两步开外的地方望着我,脸上的笑容是那么令人不自在。

    他依旧穿了之前那件长袍,外面套了一件沙色的狐裘,头发肩膀以及鞋面上还带着一层积雪,半化不化地晕了开来,一看便知是刚从外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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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了一怔,他这浑身湿漉漉的样子该不是又有什么行动吧?我们一路上身后虽跟着十二名大内侍卫暗中保护,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怕就怕别人暗中摆一道。

    “颜小姐这是看在下为什么怎么狼狈?”他一手提着篮子,空闲的那只手便掸了掸肩上的积雪,嘴边的笑容带着几分戏谑,“还不是因为颜小姐,屋里依依呀呀地闹得大声,在下住在隔壁,又是个未婚男子,哪里吃得消,只好跑出去躲躲了!”

    我听了面色一红,偏过头去有些尴尬。

    如今未婚的男子胆子也越来越大了,这样的事也敢拿出来说。

    他却依旧不依不饶,凑近了几分,压低声音道:“颜小姐倒是更显丰润妖娆,看样子容大人将您伺候得不错啊!”

    我轻咳了两声,对他的言语不加理会,抱着包袱转身便后院深处去。

    松林雾霭,水烟迷漫。

    温泉周围种植了高大的松树做屏障,中间一潭温泉,分作两边,以木板隔开,水下磊以石块。

    今日天气不佳,投宿的人少,女汤这边只有我一人。而我向来不喜欢沐浴时有人伺候,所以也没唤琴筝她们。

    岸边有一排木质的架子,专供人放置衣物,一旁还有浮盘,一个小火炉上温着一壶茶水,供人自取。

    我褪去了衣物,用脚尖试了试水温,寒风刺骨,逼得我不做多想,迫不及待地端着浮盘茶水浸入了水中。

    水温微高,却将人轻柔地包裹着,暖得人觉得万分妥帖,懒洋洋地不愿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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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袅的水雾用绕指柔,征服了暴烈的风雪。

    我靠在光滑的石头上,轻轻拿起浮盘中的瓷杯,默默地啜饮了一口茶水。

    正是万籁俱寂之时,忽然隔壁传来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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