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女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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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风华-第33部分
    官敏玉再看站在前面的女子,一身黑衣,束袖戎装,背上背着那把漆黑的戮神,英姿飒爽,傲气凌然,却是也未着铠甲。

    他上前几步,拉住长乐:“你们的铠甲呢?”

    长乐扭头看了一眼马匹上表情刚毅的军队,笑着道:“军队要分三批行走,我和轻骑是先行军,铠甲都由第三批人带过去。不然时间紧迫,一同慢慢走去,还不知需要多长时间。”

    上官敏玉明知这是最好的做法,却还是满脸担忧,不能阻拦,因为习彦卿若是当真战死沙场,她定然会懊恼一辈子。

    重情重义,善恶两分,她总是心软,对朋友好,对亲人好,对自己好,却把她自己排在最后。

    长乐见上官敏玉面色清冷,赶紧拍着他的手道:“哥哥莫要担忧,这轻骑中大多都是神机营的人,适合远攻,再说,我们只是先行去探知习彦卿的情况,未必会开战。”

    上官敏玉点点头,抓着长乐的手叮嘱:“你要小心,无论发生何事,作为领军人,都得保持冷静,切勿在像早朝时一般,暴躁任性。”

    “嗯嗯!”长乐点头如捣蒜,她抬头扫了一眼上官敏玉身后的大臣,拉着上官敏玉躲到了小白龙的身后,一幅两人要说悄悄,众人屏蔽的样子。

    只可惜,众大臣丝毫不了解皇帝陛下的内心,反而全都跳着脚尖,更加好奇的盯着两人。

    上官敏玉被长乐拉着,暗叹一口气,这皇帝就是整个皇宫最耀眼的那块金子,走到哪里,不都被群臣瞩目。

    躲到马后的长乐松开拉着上官敏玉的手,低着头扭扭捏捏了好一会儿,才抬头磕磕巴巴的道:“哥哥,你让我…让我…”

    “怎的?”上官敏玉蹙眉,长乐向来直接,这般吞吞吐吐,莫不是又犯了什么错?还是又闯了祸?或者,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情?

    长乐伸出手摸了摸上官敏玉垂在一侧的手,觉得自己实在是心痒痒的不得了,撩起眼帘满是期待的看向上官敏玉,一狠心,道:“哥哥,你就让我亲一口吧!”

    上官敏玉黑了一张脸。

    长乐喊完后,也不知道脸红,就厚着脸皮盯着上官敏玉看。

    “马上就要行军了,你竟然还只想着这些东西。”上官敏玉恨铁不成钢。

    “哥哥……”长乐拉着上官敏玉的一只手撒娇。

    上官敏玉扫了一眼一脸期待好奇的望着这边的文武百官,狠狠地瞪了长乐一眼,却还是俯身,低头,将唇印在了长乐滚烫的唇上。

    他本是浅尝辄止,长乐却是得寸进尺。

    抱着他的脖子,哪里肯撒手。

    远处观望的大臣见此,凑到一起嘀咕:

    “这次,等到陛下凯旋归来,咱们总得有小殿下了吧。”

    “哎,也不知小殿下会是男是女。”

    “男女还不都一样,反正都是南诏的太子,未来都能做皇帝。”

    “说得也是。”

    “陛下一直不要孩子,实在是让下官担忧。”

    “是呀是呀,我也一直担心。生怕殿下不回来,陛下便一直清心寡欲下去。”

    ……

    两人再松开,均是气喘吁吁。

    上官敏玉微红了一张俊脸,虽然心中恼怒长乐不顾场合,但想到她马上就要出征,却仍旧舍不得发火,只得松开长乐的手道:“快点走吧,莫要耽误了行程。”

    长乐却又扑进上官敏玉的怀里,撒娇:“可是,乐儿好舍不得哥哥,好舍不得…我们才刚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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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不是时间实在是不允许,她定然要把上官敏玉压在地上,扒光摸光看光,吃干抹净后再走。

    “那不然,我跟你一起去!”上官敏玉拍了拍她的背,终究是放心不下。

    长乐却瞬间从他怀里出来,瞪大一双眼睛,紧张兮兮的道:“哥哥去那种地方干什么,你又不喜欢打打杀杀,战场上除了横尸遍野,又没有什么好风景。杀人放火这种事情,还是乐儿最拿手……”

    “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去!”上官敏玉抽回手,低头看向一侧,叹道:“乐儿,我也是会杀人的。”

    乐儿,我不是你眼中的那个温和干净的哥哥。

    “杀人怎么了?若是有人敢伤害你,我也定然要杀他个千次百万次。”长乐冷着一张脸,盯着上官敏玉道:“我不让你去,哥哥可莫要从后面悄悄跟来。你且等在这里,乐儿定能凯旋归来。”

    上官敏玉笑着摸了摸长乐的脑袋:“我若是去了,定然是让你分心。好,我在这里等你,旗开得胜,凯旋归来。”

    “快点走吧,早去早回,记得,我在这里一直等你。”

    “再亲一口,我马上就走!”长乐打蛇上棍。

    上官敏玉一巴掌拍在她头顶,不得不冷下脸道:“还不快走,别磨磨蹭蹭。”

    长乐一脸的不情愿,却还是上了马。

    上官敏玉转身登上一侧的高台,敲响了上面的行军鼓。

    载初十六年七月,独孤帝御驾亲征,帝后上官氏为其鸣鼓助威,百官送行。

    浩浩荡荡的十万大军,直奔云泽。

    仅有十万大军,云阳国主未曾放在心上,只求迅速灭掉被困的南诏三十万大军。

    谁知,却在云阳边界内的山上,冲出一群黑衣土匪,助被围困月余的第一将军突围而去,与女帝里应外合。

    在这紧要关头,却又有南烈举兵行至,在西侧进攻云阳,要助女帝一臂之力。

    云阳多年四处征战,吞并小国,虽然国土扩大,但却内在空虚,后继无力,不经两国夹攻,节节败退。

    此战一直持续六个月,南诏与南烈一东一西,配合默契,打的云阳无可招架。

    最终,两军于云阳都城外会和,齐心协力,直破**。

    云阳国主励精图治,奋斗多年打下来的云阳国,最终,却被两国分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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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下部:34 君怜已变,十年

    杀声四起,血流成河,硝烟弥漫,鲜血淋漓。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

    一站之后,长乐一身黄金轻甲已被染成红色。

    她挺着翘直的脊背站在帐内,脸色铁青。

    习彦卿垂头跪在地上,曾经辉煌的重甲经过一个月的围困,早已满是斑驳的血迹,他发丝凌乱,满身的杀气与血腥,足以看出这一个月的磨难,古铜色的脸颊看不出容貌,只有尘土与血渍。

    长乐看着他沉默不语的样子,上前就是两脚,咬牙切齿,眼中却满是泪水:“习彦卿,我让你领兵三十万出征,不过六个月,你却只能还我二十万大军?你如何对得起第一将军的称号,如何对得起追随你的几十万士兵,如何面对南诏的黎明百姓,如何面对他们殷殷期待的父母妻儿?”

    “习彦卿,你刚愎自用,有勇无谋,意气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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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习彦卿,你冲动莽撞之时,可曾想过跟在你身后的三十万将士?可曾为他们的生命着想过一分一毫?习彦卿,你不是一个人,你身后的是三十万大军,大军之后的,便是整个南诏的黎民百姓。他们跟着你,是来保家卫国的,不是白白送命。习彦卿,我南诏的百姓,不敢用你这样的将军。”

    “罚你军仗三十,即日起,剥夺第一将军的封号,降为冲阵前锋,你下去领罚吧,好自为之!”

    “末将领旨!”习彦卿起身,刚毅的脸上表情坚定,无怨无悔。

    错了便是错了,便要承担结果,行军打仗,原因从不重要。

    横十一搓着手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上前几步,望着一脸怒气的长乐道:“师父,这惩罚,有点重了吧……”

    “若是不重一些,他便永远也不知天高地厚,不知人心险恶。”长乐冷哼一声,再转过头来,脸上的冰冷却消退不少:“横十一,这次,真的多亏了你。”

    横十一的大砍刀插在腰间,一只手摸着头嘿嘿直笑:“那是师父让橙子送我的计谋好。嘿嘿…这么些年,你收留了孤儿寡母,让俺们带领部分人马在云阳蛰伏…总算有了点用处……”

    长乐也被他那憨傻模样斗乐了,艰难的露出一丝笑颜:“何止是有点用处,简直起了大用。这次你们就不用在蛰伏在山上装土匪了,等打完仗,便跟我回南诏。”

    横十一又挠了挠头,憨笑道:“那好啊,师父,俺听人说你是南诏的皇帝了,以后跟着你,你可得顿顿让俺们吃肉!”

    长乐黑了一张脸,对自家徒弟恨铁不成钢,不想当大官竟然只想着吃肉,便咬牙道:“你当初当了土匪,莫不是就为了吃肉?”

    “师父,你怎么知道?”横十一一脸惊讶的瞪圆了眼睛,却又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涨红了脸解释道:“俺那时还年幼,家里穷,吃了上顿没下顿,一整年也吃不到一点腥水。有次过年,家里没肉吃,俺哭闹着不干,俺娘说,当土匪就能吃香的喝辣的,后来,俺娘死了,俺就占山为王当了土匪……”

    长乐无奈的上前拍了拍横十一的肩膀,可怜的娃呀,多根正苗红的一个娃,本来有可能长成一代赫赫有名的杀猪匠,竟然又被一个不靠谱的老娘给毁了。

    这年代,真是娘亲不厌,毁子不倦,唉……

    横十一被长乐怜悯的小眼神看的莫名其妙,赶紧问道:“师父,怎么了?不是俺做错了什么,要砍头吧?”

    长乐嘴角抽了抽,还是拍了拍横十一的肩膀:“没事,志向远大,可歌可泣,继续努力,师父永远都支持你。”

    横十一跪在地上,抱着长乐的脚,激动地泪流满面:“师父,只有你对徒儿最好,有师父的徒弟是个宝,我师父还是个皇帝,我怎么也是个皇徒吧…看以后谁还敢欺负我,还敢不让我吃肉…”

    长乐:徒弟,你到底对于小时候没吃上肉,是有多怨念啊,句句不离肉吃……

    这一战功成,夺回了被云阳抢去的云泽等地。众将士都打着就此罢休的普,但长乐却心里不舒服了。

    人弱被人欺,这国家也是如此。

    若是就此忍气吞声,这云阳下次还会来犯。

    更何况,死在云泽的十万大军,此仇不报,如何班师回朝,以何颜面面对江东父老。

    就在长乐考量着如何出点计谋让云阳也吃点小亏的时候,那南烈却派来使者,说是要两国合作,东西夹击,拿下云阳国。

    本来南诏兵虽强却少,云阳国主多年征战,疆域辽阔,若是举兵而进,战线拉长,必定遭人围堵,长乐一直不敢下定决心,如此一来,却是解了她的顾虑。

    两国一拍结合。

    南诏再调兵马二十万,女帝率领五十万兵马,愤怒而起,举国进攻云阳。

    云阳国国主多年征战四方,扩大边域,此刻早已国力空虚,外强中干,不堪两国进兵。

    云阳之战,持续半年有余。

    第二年初春,南诏女帝与南烈和帝于云阳都城外会师,围困泽宁,欲要一同攻破云阳帝都。

    帝都一破,云阳必灭。

    两军扎营在泽宁外,长乐战衣凌烈,只是退下了铠甲,稍作了梳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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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处的和帝带着国师琼惊羽走来,身后还跟着烈国大将曲荆。

    一别多年,曾经那个痴痴傻傻的小兔子倒是成熟了不少,一身九爪龙袍,由远处走来,不说话的时候,却是看不出丝毫的痴傻。

    倒是一侧的琼惊羽,如今已过了十年,那容颜却是丝毫未改。

    长乐拱手,笑容得体,却是略过游君怜,对着琼惊羽道:“此次,南诏有难,多谢烈国出手相助了。”

    被长乐忽略的游君怜却脸色变了变,抢在国师琼惊羽之前回道:“不必谢,我早就看那云阳国主不顺眼了。听说,几年前他就对你出过手。”

    却是说的咬牙切齿。

    长乐侧头看他,这一仔细打量,却是满脸惊愕当场。

    曾经那个如林中精灵般不染纤尘的少年,现如今满眼的阴霾,小鹿般惴惴不安的杏眼早已消失,现如今是一双狭长的凤眸,而曾经桃子般的脸颊,现如今也消瘦了下去,伴随着那双眼眸,犀利又阴沉,明显是喜怒无常,却又心狠手辣的主。

    长乐上下将他打量一番,若不是他还依稀有着曾经的影子,倒真是要以为是国师找了个人假扮的和帝了。

    “怎么,不认识了?”狭长的凤眸一挑,游君怜冷笑连连。

    看他这般不阴不阳的调调,长乐抬头就想打他。却被那犀利的凤眸一瞪,又吓得收回手去,无辜的摸了摸鼻尖:“嘿嘿,和帝这般英明神武,怎么可能忘记。”

    “怎么不打了?连称呼也换了?”游君怜上前一步,笑靥如花,“我可是记得以前,我还是傻子的时候,你可是经常动手打我的,那时也不叫我和帝,而是天天喊我傻子!怎的今日见了,突然就变了?”

    正文 下部:35 旗开得胜,归家

    长乐后退一步,笑的尴尬:“呵呵…哈哈…我那时…年幼…不懂事,和帝大人有大量,千万莫要见怪…你若是这般小气…定然会被天下人笑话的……”

    游君怜却是不管她,又逼近一步道:“我寻你两次联姻,你竟然毫不犹豫的拒绝我。+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现如今,见我这张脸,比你那心心念念的哥哥如何?可是比他差了?可是不及他好看?”

    长乐又尴尬的后退一步,僵硬的挤出笑脸:“和帝陛下的脸自然是好看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哥哥怎么比的是你!”

    “那你还两次拒绝我的联姻?”游君怜靠近长乐的脸颊,狭长的凤眼眯起,故意将鼻息喷在长乐脸上。

    “咳咳?”长乐向后仰着身子,咧着嘴叫嚷道:“和帝陛下我错了,我再也不会趁你是傻子的时候骗你的钱,抢你的吃的,打你的头,骂你是白痴了…我错了,真的再也不敢了…”

    游君怜却一把将长乐抱在怀里,将头埋在她的脖子上深吸一口气,满足的叹息一声:“你身上的味道,还是那么好闻!”

    长乐瞬间暴怒,想她堂堂一代帝王,在南诏向来称王称霸,此刻竟然被一个小时候任自己圆捏扁捏的傻子占了便宜,哪里肯再顾忌两国的颜面,对着游君怜就是一顿拳打脚:“丫的,几年不见,胆子肥了不少啊,竟然敢吃姑奶奶的豆腐,靠,姑奶奶的豆腐是你能吃的吗?……”

    游君怜的霸气瞬间侧漏了个精光,蹲在地上抱着脑袋任长乐当成出气筒。

    两侧的官员均处于失语状态。

    琼惊羽:……(神仙人物,没感想)

    曲荆:真以为自家陛下终于放下了那个南诏的小豆丁,原来,还是要跟以往一样,为了她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

    芸豆:真以为我家老板那么好欺负吗?若是欺负惨了,她一定会让你比她更惨。

    长乐打够了,出了气,这才用脚踩着蹲在地上的游君怜,双手掐腰趾高气扬的道:“死傻子,是不是琼惊羽给你吃错了药,连我都敢欺负?”

    琼惊羽:……

    曲荆:本能的看了琼惊羽一眼,话说,真不知他给陛下到底吃了什么药,竟然真的不傻了,连模样都变了。

    芸豆:陛下,重要场合,注意形象!

    游君怜这受气包却一点也不生气,抬起双手托起长乐的小脚,一脸讨好的抱在怀里,顶着一只乌眼青笑的满是欢愉:“不打了?出气了!虽然你打我,但我知道,只有你肯真心对我好,只有你会心疼我…小时候便是如此,只有你不嫌弃我傻,只有你会喜欢我…你是唯一一个对我好的人,从来都没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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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乐最受不了他这可怜巴巴的调调,便蹬了他胸口一脚,抽出自己的腿来,一脸嫌弃的道:“去去,一边去,谁喜欢你了,我忙着天下大事,没空陪你闹腾……”

    游君怜被她踹开也不恼,反而拍了拍身上被长乐踹的满是尘土的衣服,又恢复了刚才的气势凌人,扭头看向一侧紧闭的城门,不屑道:“就剩攻下这座城了,有什么好商量的?”

    长乐挑眉看他,眉开眼笑:“这么说,里面的金银财宝什么的,你们南烈也不要了?”

    游君怜扭头看她,狭长的凤眼里满是笑意:“过了这么多年,你怎么还是这么贪财?”

    长乐仰头望天:“你不知道,南诏的皇帝很穷吗?”

    游君怜抽了抽嘴角,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你穷?南诏这些年来的强盛,别人有没有关注,我不知道,但我自己,却是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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