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情秘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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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情秘史-第2部分
    皆是于爷、任爷契下。今已招统兵马十余万,大金斗关玉泉山驻扎,早晚到此,密约任爷、于爷里应外合,有不轨之谋。幸前日任爷醉露其言,要将妾等作宫御,止候兵临举行,今日期将至,妾等虽在风尘,每阅无主,独相公慷慨义侠,未必与他们同谋。妾等三人,情愿洒扫应使,不欲为他宫御。趁此时内外无一人知晓,惟我等独闻,故此特来投靠。”瑞英道:“你三位知此利害,特来相倚相公,你三位若归于妾帏,同侍官人,务要改去平庸之品,必效我闺阁良态,方可允留。”三妓齐道:“若得娘娘金诺,妾等愿弃邪投正,以归清静之乡,岂存蠢虿之心,如蹈前辙,天不覆,地不载,尸首异处,妾等三人,情愿侍终,亦无别议。”

    乐声闻言,心中自揣要留,不好启口,只是不作声,把眼只望着瑞英扑闪。那瑞英是贤慧仁德之妇,玉英有才不妒,若兰宽裕器洪,秀英义供担当,各各揣知乐声心腹,是花柳营阵之辈,情罗滛网之士,一齐说道:“既尔等愿欲如此,何为不可?就录于帏帐,以待良人。”三人闻言,倒身致谢。瑞英扶住道:“三位妹妹,更服换妆,俺相公自当笑纳,不必怀疑。”乐声心中大喜,暗道:“有趣的冤家,知我心腹。”遂不辞,亦不语,任瑞英主张。各人将细软东西搬入院内而去。正是:

    三妓相投其义侠,准拟跨鹤上历州。

    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正文 第八回 冯乐声雇车回家 张玉月邀妹来投

    话说乐声见三妓齐归,自觉此地难以居住,心内惆怅。即与瑞英等商议道:“此处不可久居,倘二人大事一就,必徵于我。咱不早出此大厦,归回杭州,恐出别事。幸而信息早到,不如先走为妙。”商议一定,就令冯禄雇大车四辆,择定次早出城。

    只见二舆至庭,是田店阎巧娘、王玉莺,出轿进入内宅,瑞英等数人接入内室。玉莺看见绣帏各种物件乱纷纷的甚不齐整,虽吃一惊,又不好问之。巧娘一看,使知有远行之意,幸而今日忙来,若明日来,亦不得相会了。忙道:“前日多蒙列位姨娘厚爱,焚身难报。”方欲跪下叩谢,瑞英等相扶。乐声作揖,让坐已毕,巧娘道:“多蒙厚赠,不能相报。自先夫弃世,尚未百期,房主讨房钱,物件售毁无存,并无所倚。”遂一手将瑞英拉于厨后,哭道:“我的娘娘,念奴无主失亲,我二人特来帮副姨娘,可念前情,留妾等同供洒扫,愿托终身,万望怜悯救急,铭刻不忘。”瑞英耳听心想,向日之情,亏他二人,方有今日之乐。况且我家富饶,相公又殷实,岂多了他二人。此回杭州,可以料理事务,又可付托。遂至乐声面前,对面坐下。瑞英道:“这二位姨娘到此,官人你可猜一猜,来此何事?”乐声道:“来此系缺乏相贷。”瑞英笑道:“官人恭喜,我等又添了两位妹妹。”乐声闻言,暗道:“可是造化,俺命中花星照,只为得了下面大具 之具,今不要求媒纳采撮合,自己上门。怎么今曰又添了五只没脚蟹?”亦不回言,只看瑞英发付。瑞英是个伶俐之人,忙道:“二位妹妹,既来之,则安之,小妹我已自就主定了罢。”玉英笑道:“大姐姐广收英才,与消魂种帮衬哩。”九妹大笑,好似大会瑶池,重重仙氏,叠叠奇花,倚立乐声面前。乐声大喜,又命冯禄车二辆。不一多时,车夫齐备,马匹俱全。一宿已到,次早,九女各自登车。

    瑞英身傍带了金玉宝物,大车裁定应用物件,车夫推车,出了洛阳城外。上了官道,胡宅封锁已毕,留一封书信,置在庭几上,以付任于二人。遂兜定丝缰,出了洛阳城。赶上事辆家眷人等,是日奔程赶路,刻刻加鞭,直扑大路而行。这且不表。

    却说张玉月丈夫张得胜,出征死于沙场。玉月无主,思欲再醮,又无像乐声之人,不能遂心。在妹子张玉梅家中栖身,不是常法。想到终身难以结果,又怜妹妹孀居,日用甚是艰难。这玉梅的人物标致,比玉月更觉有些妙趣。这玉月又思想乐声欢娱之妙,一心苦守,晓得乐声尚未娶妻,趁妹妹还有文钱,尚可拿作盘费。雇了轿子,抬至杭州,以便投托。遂与玉梅计议妥当,叫了两乘小轿,—直扑了杭州城而来。及至进城,寻至二郎庙前,问着冯乐声住处,说是乐声至亲,远来相探。书童冯书道:“二位大娘既是远来,请进里面坐罢。”丫鬟玉容 道:“我家相公洛阳去了半年,不见有音信回来。家中无人做主。”玉月与玉梅听了,面面相觑,心中不快。玉容道:“二位大娘不必怀疑,在此住下,既是相公至亲,住上几天,再回家去何妨?况是远来,未有就回之理。再者家下庄租尽有。”冯书道:“极好,不要吃惊。”玉月姊妹二人闻言,只得住下,遂打发轿夫回去。

    是晚,玉月二人吃过茶饭,已是掌灯时候,少刻起更就寝。一夜寂寞难挨。次日起来,梳洗临妆,玉月姊妹二人见乐声不在,甚觉无味,着实不安。正在两难之际,不料事有偶然,话有凑巧,这日乐声车辆已至杭州城南门塔下。冯禄下了牲口,乐声令冯禄牵了马匹骡子,先进城至家。不知乐声怎样,且听下回分解。

    正文 第九回 迁居打造合欢床 登舟取扰高秀峰

    话说乐声车至杭州南门塔下,打发冯禄先回家去送信,自己侍立车傍,与瑞英看塔。冯禄到了家中,冯书迎见,道:“哥哥回来了,相公在那里?”冯禄道:“相公在城外。”把四匹牲口拴定,玉蓉迎着叫道:“禄哥哥,回来了,内里有两位大娘,说是相公的至亲。”冯禄进内,玉月一见,忙道:“禄哥,你相公可曾回来么?”冯禄道:“大娘,我家相公回来了。”玉月向前道:“禄哥,我丈夫去世,并无倚靠,你知相公与我之事,特来投他。昨日才来,还借重美言一二。日后自有报答你处。”冯禄道:“不妨,在我小人,你可须要小心一二,我相公有好些家眷娘娘人口回来,正好聚会哩。”忙令冯书收拾扁担绳索,一同出城。

    早至塔下,冯书见过乐声。冯禄趋至瑞英车前道:“娘娘,家中有两个女客,是相公的旧相识,昨日才来的。”瑞英问道:“姓甚名谁?”冯禄道:“姓张名玉月,那一位是他妹妹。”瑞英道:“是官人知心者,我亦不可梗阻。”遂吩咐冯禄道:“你与俺拜上那二位,不必疑惑,你说娘娘要留你一处同待相公哩。”冯禄说:“理会得。”只见乐声叫了九乘小轿,瑞英等下了车上轿,将细软之物,令冯禄等挑定,车夫推车,一齐进城。

    不多时,来至冯宅门首。乐声先入家庭,看见玉月,又同着一位女客来迎。心中纳闷道:“怎么家中预先住下两个花星?幸我那瑞英贤德,不好捻酸尝醋。”只得向前作揖,笑道:“久违贤卿,此位是谁?”玉月道:“妾身之妹,寡居不久,奴今领来同侍君子。惟祈不弃蒲柳是幸。”乐声看见张玉梅玉姿花貌,忙道:“多蒙雅爱。”玉月道:“官人远路风霜,且自料理事务。”转眼见瑞英下轿。这玉月是冯禄先嘱咐过的,遂同着妹妹迎接出来。瑞英一见,携手而入,笑容可掬。玉英等下轿,随后挨序而进,站满庭中,似瑶池仙姝,初临玉殿;若槛内名花,乍吐金英。乐声将行李收拾查点完备,趋至瑞英面前,道:“娘子,房屋窄狭,屈尊一宿,明日再讲。”瑞英道:“强似车上途中劳碌,今已至此,何必计较?你们众妖妹暂且歇息一夜,明日自有安置,勿得举念生怨,以惊苦郎君。”玉英道:“大家过日子,何论今日一时局促乎?”众人道:“大姐姐,不妨,何劳计念?”遂各净面收拾。这玉月同妹妹 相帮炊粒煮茗。正是:

    囊中金玉重重集,室内家人个个贤。

    乐声携了众家眷回家,屋宇窄小,安住不下,随即买了周乡宦大房一所,花园湖石假山,无景不备。遂移大厦内居住。又因寝榻狎媾不畅,随唤木工细造合欢床一张,长二六,宽三八,拣采铁梨木水磨造作,数月方成,果然妙极。雕龙舞凤,卐字回纹,影照人双。又制锦衾绣被一床,长三五,阔三六,用蜀锦十端,西洋锦帛二六为衬,重茵叠褥,流苏大帐,金钩分挂,鸳鸯枕三副,安置两端。瑞英主正,玉秀等次之,挨序而立,惟张玉月同妹居后。日则同席共餐,夜则连衾共枕。乐声一夜遍狎,众美离枕而起,着服裹足,栉沐临妆。乐声趋出外庭。

    却说店家高秀峰前年重九取扰乐声,念念在心,闻得乐声近日回家,买舟于广陵涛,拉妓李桂枝以侑觞。特谴童仆来邀乐声。高秀峰设席舟中以候。乐声闻言,踱至桥边,登丹进舱。桂枝迎迓,秀峰见礼,分宾主而坐。吃茶已毕,高秀峰道:“向承乐翁相邀,未伸寸敬,今特相邀,少具杯茗,聊为洗尘耳。望乞海涵,毋叱菲薄。”乐声躬身道:“何劳覆召,足见通家至爱。”秀峰道:“今妹丈生意若何?可曾回府否?”乐声道:“舍亲广南作古矣。”秀峰闻言,嗟叹不止。乐声道:“此位贤卿是淮?”桂枝道:“冯相公,你莫不是我云姐夫吗?”乐声想道:“哦,原来是我先荆之盟妹也。失敬失敬。”酒满金卮,肴列于几,三人共饮。舟棹湖波,山青树翠,岚光满目,水势悠 悠。舟来山往,岸头人移。游艇似蚁,登眺如云。少顷,阴云密布,霖雨骤然。舫窗早蔽,锦缆将拴,避雨于柳堤矣。桂枝擎杯奉乐声。乐声接过,秀峰已酒酣大醉,凭几而卧。桂枝暗思:“此乃云姐蛆得意之人,我闻名未会,今幸有缘,且主人大醉,不若于舟中稍沾雨露,试试冯郎妙处。”遂道:“高管家,你老爷酒醉已酣,你可将此暖酒取去。同冯大哥吃两杯,雨止好回去。”乐声知桂枝之意,道:“高大官,这肴取两样去,坐在前舱,同船家等用两杯去。”天还尚早,雨也未住,高管家果然取肴拿酒,往前舱而去。桂枝自掩船窗,秋波斜视送情。乐声亦恋青年美艳,情动如火,暗吞丹丸,立刻起马,将欲迎敌。不知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正文 第十回 乐声舟狎李桂枝 坐列娇娃十二名

    话说乐声见李桂枝秋波斜视以目送,不由的暗吞丹丸,立刻起马,将桂枝搂抱怀中,褪下裤裳,牝就gui头,往下一坐,低低一声“嗳哟”,茎已全入。乐声紧紧搂定,桂枝牝中如火炭相蒸,烙得美快非常。不敢放浪,只恐醉东惊觉。乐声运机,以展挑刺之功,大创大突。桂枝大快,暗暗想道:“妙姐姐在日,得此妙人,匿而不露。今日方知此尘世无双之物也,此我终身人也,不可轻弃,舍他难逢。”被乐声奋钻狠刺,胀瞒琼宫,桂枝兵败而迟。乐声撤茎,桂枝瞥见,忙忙用手揝捻,惊骇道:“冯哥哥有如此之珍,天下鲜矣。令奴美死。君今阃政若何?”乐声道:“寒荆有十一人,俱贤德仁爱,明日相请至舍一会,以便来往。”桂枝又想:“此必奇物所致,又虑人多,不得广沾其惠。我若不行,弃此难再。如沙取油,若水捞针,便一月一度,已抵一年之欢。想他大娘必是贤慧之人,方能留此十余人,我今幸而赎身,正好商量。今日不免约冯君偕宿一宵,以探内政,再较其本领。”二人相约一定。

    刚刚分开各坐,秀峰已觉。忙唤小二,再取酒来。乐声道:“酒兴已足,幸雨稍止,趁此下船,恐再贪几朴,不能抵寓。”桂枝道:“冯老爷,酒已足了,恐雨再下,不得进城,泥泞难行。”秀峰道:“再少坐坐才好。奈雨阻其兴,改日洁卮再邀。”乐声道:“多承盛情,感念不尽。”再三谦让,遂尔登岸。张伞着履,桂枝上轿而别。乐声命冯禄回 家,自踱南城外,以待桂枝收拾细软皮葙,同入于轿内。丫鬟赛月随后,乐声先归。入于内室,瑞英等齐迎坐下。

    乐声道:“夜来有背诸卿。”瑞英等齐言理当。众姝群坐,只有冯书在庭外屏边传语道:“门外有女轿一乘,已入中庭。”桂瓶忙入内室启道:“娘娘,冯书传言,外庭有女客下轿。”瑞英心中已明,暗道:“这风流种可也不好,但御一女,便要随嫁跟来,倘若百宿百来,有何底止?必须戒严方好。若不出迎,相公体面何存?若要优待,官人仍又放肆。”想想道:“也罢,只许收此一人,日后不容。”心中打算已定,瑞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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