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医路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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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医路欢颜-第37部分
    ,问道。

    郁欢没有应声,眸光又往下飘了飘,才发现男孩手背上深深地嵌着两排牙印,虽不至渗血,却已红肿起来。

    她的身子又缩了缩。

    “看什么看?”那名大汉拿着布囊快步走近,丢到郁欢面前,恨声道:“瞧瞧你干的好事!主子的手背让你咬成什么样子了?”

    那大汉还要说道,被男孩打断:“不碍事,车伯。”随后便又对着郁欢道:“看你这样子,可是几日没有进食?我赶路赶得急,不曾带那些汤水,这些细环饼却也是软硬合适的,不至于戗着喉咙。”

    说着,便打开那个布囊,拿出几张饼来递到郁欢面前。

    郁欢不想接,却实在是饿得慌,许是男孩看出她的欲接未接,便又往她面前伸了伸手,那双手细嫩白滑,却骨节分明,应该是习武所致。她反倒不好意思再扭捏了,心想自己前生后世加起来几十岁的人了,还不如面前这一男孩坦荡,遂坐起身来,接过饼就旁若无人地大吃特吃起来。

    那个车伯鄙夷地看了她一眼,哼了一声往旁边牵马去了,郁欢眼角余光瞥见他的不屑也不加理会,径自吃着,不想吃得太急,噎得一口气没上来,一个劲儿地在那儿抠着喉咙猛咳,听得人胆战心惊。

    这下连不远处的车伯也不忍听下去了,没等他的主子吩咐,便主动拿过牛皮水囊,也不说话,直接递到郁欢手中,又往那边去了。

    那个男孩似笑非笑,看看他,又看看她。

    郁欢也没觉着不好意思,直接拿着水囊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往口里灌,心里却暗自想着若是男孩问起自己的身世来该想个什么由头来圆场。

    还没想好说什么呢,男孩突然便起身,一言不发牵过车伯手中的马缰,就要上马。

    郁欢急得赶紧上前,就要抱马腿,倒把那个车伯唬了一大跳,忙忙拖开她的身子,就嚷嚷:“你是不要命了么?马腿也是能抱的?不死也得踢残你!”

    见他家小主子还未开口,他又加了一句:“主子,我看她一直不说话,定是个哑巴,咱们还得赶路,也带不走她。不如让老奴去市集买些吃食,好留在路上吃,主子若可怜她,给她留些吃食也便够了。”

    男孩冷冷地看了看马前被车伯拉着一条胳膊的郁欢,抬首直视前方,片刻才道:“如今兵荒马乱,早点赶路要紧。”

    这下连不远处的车伯也不忍听下去了,没等他的主子吩咐,便主动拿过牛皮水囊,也不说话,直接递到郁欢手中,又往那边去了。

    那个男孩似笑非笑,看看他,又看看她。

    郁欢也没觉着不好意思,直接拿着水囊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往口里灌,心里却暗自想着若是男孩问起自己的身世来该想个什么由头来圆场。

    还没想好说什么呢,男孩突然便起身,一言不发牵过车伯手中的马缰,就要上马。

    郁欢急得赶紧上前,就要抱马腿,倒把那个车伯唬了一大跳,忙忙拖开她的身子,就嚷嚷:“你是不要命了么?马腿也是能抱的?不死也得踢残你!”

    见他家小主子还未开口,他又加了一句:“主子,我看她一直不说话,定是个哑巴,咱们还得赶路,也带不走她。不如让老奴去市集买些吃食,好留在路上吃,主子若可怜她,给她留些吃食也便够了。”

    男孩冷冷地看了看马前被车伯拉着一条胳膊的郁欢,抬首直视前方,片刻才道:“如今兵荒马乱,早点赶路要紧。”

    食,好留在路上吃,主子若可怜她,给她留些吃食也便够了。”

    男孩冷冷地(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卷  第一百三十五章 真相

    经拓跋嗣一说,郁欢才知碧桃曾经找过他,说姚皇后之病时有反复,又隐隐透露出与郁欢有关。

    郁欢对此并不惊讶,她早就料到碧桃不是盏省油的灯,她如果不向拓跋嗣告状,才是反常。

    见郁欢眸光坦然,神色从容,拓跋嗣便放下一半心,才问:“那日皇后要朕答应放你出宫,朕便知她与你情份不同一般,因此和你说了这许多话,朕只望你尽心侍候皇后,你的功劳朕自会感念,不会忘记。”

    郁欢当然是顺着他的话,说了一番衷心侍主的话,拓跋嗣笑容浅浅,刚才的无奈似乎从来不曾有过,她心有戚戚然,突然就想起杜贵嫔来。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她心里刚升起杜贵嫔的念头,拓跋嗣便提到了她:“杜贵嫔是皇长子生母,如果平日里有些不舒服,你最好也多看顾一番,将来她在外面也会好过一点。”

    在外面?郁欢惊得说不出话来,只管抬头看着拓跋嗣,失了仪礼,幸好拓跋嗣正低头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才悠悠说道:“朕不想让他再经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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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经历一回。

    又是半截话。

    郁欢便是有意探讨拓跋嗣话中未意之意也不行,拓跋嗣已经出声:“没什么事便退下罢!”

    仅仅这样就完了?郁欢拿不准拓跋嗣的心思,忐忑不安地抬眼瞄了瞄,见拓跋嗣面色淡淡,并不以为然,遂按下心来。从容退下。

    只是在她走后,拓跋嗣叫了阿干里进去,眸中闪过一抹厉光,沉声问道:“碧桃怎么回事?”

    “这个老奴差人去问了。当时皇后娘娘把一众宫侍都遣到外苑,只有无欢一人进去了。皇后娘娘那边的小侍叱利说,隐隐听到几声碧桃的哭声。好像皇后娘娘发了火,后来见无欢和碧桃出来,又说了一些话,才分开。”阿干里并不多话,简明扼要地把事情说完,躬身等着拓跋嗣示下。

    “那就装作不知道罢!”拓跋嗣显得疲累之极,摆了摆手。阿干里退下,却在退下时的那一瞥间,看见拓跋嗣微皱的眉心,面色沉冷,禁不得让他打了寒战。

    郁欢却是怀着小心又去了中天殿。一路上思谋拓跋嗣的话语,越想越觉得有些怪异,好似碧桃与拓跋嗣、皇后与杜贵嫔,还有拓跋焘,都千丝万缕纠扯在一起,叫她看不分明,又不由去探究。

    没想到,傍晚的时候,东宫那边就有人过来传了她。要她往拓跋嗣的寝殿麒趾殿去,来人只说是宣城公车路头有些不好,再没说其他。

    郁欢手忙脚乱,刚服侍姚皇后歇下,又匆匆赶到东宫,心里想着。若不是拓跋嗣同意,又涉及宣城公,恐怕也没有人敢在姚皇后病中,叫她离开。

    到了麒趾殿,才知车路头住的是偏殿东间,拓跋焘对其可算是极尽礼遇了。

    见到豆嬷嬷,她只管福了福,问了声好,二话没说,便被麒趾殿的内侍宦者王琚领到东偏殿,随后便退了下去。

    她一抬眼,心里却是一跳。

    太医令李亮和葛天化居然都在!

    难道连葛天化也治不好车路头的病?竟要自己一介小小的医女过来看诊!

    这个场面促使她极快地掠了一遍思想,上前盈盈一福,分别见过拓跋焘与他们,才恭谨地问起车路头的病情来。

    拓跋焘面色寡郁,显得很是沉重,见状只是点了点头,便偏了头只管看着帐内的车路头。

    话是李亮说的:“宣城公现在全身都动不了了。”

    郁欢又是一惊,立刻想到中风之症,递了一个眼神过去,正要开口,李亮却是苦笑连连:“看样子并不是中风。”

    李亮的医术虽然在郁欢看来并不十分高超,在太医署里还是拔尖的,听他这样一说,忙道:“先把了脉再说。”

    很是利落干脆,葛天化并没有戴幕离,清雅的面容上泛着淡淡的笑,看了一眼郁欢,沉默地让开身子,郁欢却将目光投向一旁站着的拓跋焘。

    拓跋焘并没有看她,却似乎感受到她询问的目光,掉转头来,沉着声音道:“务必尽心。”

    郁欢一听,心里已生了几分不满,他如此说,好似自己看人下菜碟,难道除了姚皇后,她给人瞧病都是敷衍不成?

    她装着没有听到,走了几步到帐子前,吩咐一边的宫婢用帐勾拢起床帐,便见车路头睁着双眼,直直瞪向帐顶。

    她想起车路头和自己的谈话来,不由暗叹一声,究竟是看在他和师父的交情上,心肠立时软了下来。

    这样慈祥的一个人,怎地突然就生了意外,由此探脉时,更为尽心,观察也更为仔细。

    脉象滑实有力,只是一会儿功夫,脉象便又沉虚中涩,郁欢从没有碰到过这种情况,一般来说,医者脉诊,都能诊出个大概来,只是这回,她实是惊讶且无措。

    因着郁欢戴了半面幕,众人一时看不清她的表情,只从她越抿越紧的双唇感受到,情况不太乐观。

    却是葛天化先开了口:“此病是数症齐发,外在症状像极中风,却无痰涎壅盛,脉象杂乱无章,始终切不得要处,似是伤寒热病症后,又有舌强直,而且,宣城公的眼睛竟然闭不上”

    葛天化所说,郁欢也都诊了出来,只是,世上真有如此怪异之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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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欢看了看葛天化,发现他说话时不慌不忙,眸光平和自然,丝毫没有惧意,又看了看拓跋焘,却见他的眸光落在自己身上,失了往日冰寒,竟满是担忧期翼,还有微不可见的疚责。

    这是她从未见过的拓跋焘。

    这样的拓跋焘,好似脆弱的草茎,只轻轻一折,便能将他的风华毁于风中,踏入泥土。只是她知道,他的根在地底,一时的摧残并不代表什么,反而,会让他愈挫愈强,任谁也折不断,掰不弯。

    她不由自嘲一笑,敛了神色,平静地对着众人说道:“恕无欢无能为力。”

    葛天化并不惊讶,李亮的反应也在意料之中,拘谨不安地动了动唇,却终没有张开。

    只有拓跋焘,眸子突然间便黯淡下去,垂首看地,似乎在想着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没想,沉默地轻浅地呼吸,一时间,室内静若死谷,不闻人声。

    他抬首看向葛天化,葛天化摇了摇头,他无奈地再次沉默。

    忽然,他再次抬眸,目光殷切,对着郁欢,低声道:“他那样睁着眼睛,想必极为不舒服,能不能能不能让他,没有痛苦地”

    他最终没有说出那个字来,郁欢却明白他想要表达的意思,心里不由奇怪,车路头不是救了拓跋嗣的么,怎么和拓跋焘的关系,亲密如此?竟让他如此在意?

    她突然间便有些酸酸的,不知是为自己,还是拓跋焘,她从来不知,拓跋焘竟也是如此重情重义,好似她从来没有了解过他,无论前世还是今生,他始终横亘在自己心头,成了那根没肉的刺。

    她并没有说话,又上前切了一回脉,仔细看了症状,便连足底,都没有放过。

    隐隐有些想法,只不知是对还是错,一时拿捏不准,望向葛天化。

    而此时的葛天化,有些征仲,微微垂眸,却让郁欢看见他眼底的那抹墨蓝深了一些,她脑中嗡地一声,想起葛天化的眼睛中了陈伯的线蓝之毒,恐怕此时正要发作。

    一时顾不得其他,拉了葛天化的袍袖,退至外室,声音几不可闻:“你的毒”

    葛天化先是被她的动作惊得没了反应,木木地被她拉出来,见她只是担心自己的毒发,便轻轻一笑,道:“无妨,小酒听了你的话,每日里药食不断,居然往后推了两个时辰才会发作,因此我才会想到让你来帮着看看宣城公的病。”

    郁欢一听,才知是葛天化荐了自己来看诊,僵了僵,随即正色道:“不知葛大医听没听说过毒热相攻的说法?”

    葛天化看着她的目光充满疑问,缓缓摇了摇头。

    郁欢继续说道:“将毒蝎梢、鬼箭羽、鲮鲤甲、露蜂房、野葛根入薄荷和生油起煎,服下,如果半个时辰内能承受,诸病可过,如果半个时辰内承受不得,便会”

    葛天化了然,顿了顿,才道:“此事还需殿下作决断。”

    郁欢自然清楚,便跟在葛天化的身后,又走进内室,见李亮局促不安地站在一旁,拓跋焘却是入了沉思,不知在想什么。

    她故意和李亮问了一声,见拓跋焘抬起头来,才郑重其事道:“殿下,无欢适才和葛大医问了一回,想起医书野史里,提到过一个‘鬼方’,宣城公此症,不若用此方试试,或许能有转机,只是”

    她故意停住不说,拓跋焘已接了她的话,问道:“只是什么?”

    “只是,既称‘鬼方’,便意味着此方凶险万分,如果好则大好,如果不好,必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卷  第一百三十六章 失措

    眼前是巍巍宫峨,青瓦灰墙,长线延绵,说不尽的富贵,亦有看不穿的凉薄。

    郁欢站在师父身边,看着甲锃衣亮的侍卫面无表情,心中竟是怒海腾沙,突然害怕进入这座世人仰羡的宫城。

    多久了?一年,两年,怕是连自己也说不清多少日夜,渴望着进入这座噬血的城来慰藉自己噬血的灵魂。

    是的,渴望鲜血。日日夜夜。

    然而,曾经的她,清静如兰,清幽如水。郁欢,她的名字,如今,已些些忘记。随着这个名字的忘记,记住了那些如血如雾的凄凉薄暮,以及,所有该恨的人与该憎的爱。

    “欢儿,要进去了,记住为师的话,不该看的、不该问的、不该说的,都烂在肚肠里。”师父依旧一副平凉如水的腔调,低低萦在耳边。一声微若蚊吟的叹息随即入耳,带着点惶急,以及莫名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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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声叹息,刺痛了她的心。师父

    天际那一轮金乌终于喷薄而出,染出浓淡相宜的血晕,流云万千,翻转飘移,白得有些刺眼,温软得又想让人直坠其中,再也不愿醒来。

    终归要醒。这轮红日在郁欢看来也是一魄噬血的魂。

    “轰~”深红的宫门终于开启,伴随着肃清的宣入声,她和师父迈进了森凉的城洞,执戟的卫士们仍旧立于门前门后,面目一时模糊不清。让人恨不得上去给他们两把刷子,最起码有个表情能让人记住这座宫城——噬血前应该有的温和与笑意。

    哪怕是厌恶,也好。

    师父看起来高大魁梧,走在前面步步生风,背在身后的双手孔武有力,不到四十岁的年纪,两鬓竟染霜白,苍发盘于顶上,即使未着巾帻未戴帽冠,也是风华自生。遗世逶迤。她想他年轻时定是个极美的男子,却不知为何始终孑孑一人。

    郁欢跟在师父的后面,竟也慨叹起时光荏苒,青春不在。师父自是不知她此时的感慨,一人在前大步而行,连领路的小太监一路小跑也差差追及,她甚至都能听到小太监胸口呼哧呼哧的喘音。

    师父一直目不斜视。也始终未回头呼喝她跟上,这竟让她有点点错乱:好似赶着上刑场,耽误了时辰可就投不了好胎了。

    她低着头,含着胸,跟着师父进了平城宫。

    终于再次走进这深深禁宫。一切的人,一切的事,终于要开始了结了么?

    “宣常子方、无欢入殿晋见!”尖锐的声音划破清晨的静谧。也撕裂了头顶那一汪似水天际。利得直叫人挠心入肺。

    刚随常子方立定于天安殿前,郁欢的心便一阵紧似一阵的抽痛,仿佛鞭笞快拂过身,来不及抓住,倏忽间便痛彻入骨。耳中忽然涌进很多繁杂的声音,飘忽不定,来去无踪,又似在深水间上下惴惴。不知何处为岸,何时立地为身。

    她看看师父,看着他的底定从容,一丝清明过脑,立时有如清风拂面,心下稍安。

    “师父,欢儿也要入内晋见么?”懦懦的声音发出,带着不安,或许还有一点委屈。郁欢不知这样的自己师父如何看待,但终归是可以留下点不安给他吧?

    冬月里动身,竟是开了春来赶到这里。原以为师父口中的故人只是平城友交,却没想到竟是这平城宫里的。据说便是那位故人,举荐师父给魏帝的姚夫人看诊,如此不远千里请来师父,那姚夫人患病必是极重。而师父如此欣然应允,马停蹄赶赴平城,想必那位故人必不是泛泛之交,不然以常子方的性子,必不会成行。

    这倒是成全了郁欢的一番拳拳之心,之前还不知如何使法子入得宫来,没想到竟是毫不费力。

    在这一点上,郁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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