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君情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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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君情怯-第14部分
    符。他看了眼适才同自己一起来的女子,微微一笑,意味深长地说道。

    “‘她’可不是我的东西。”

    女子自入屋后,目光便一直牢牢地锁在了窗旁那个面色阴霾的男子身上,此时听见曹子建说的话,她白洁无暇的面容上不禁染上层浅绯色,侧过脸,朝他报以一抹略带羞赧的微笑。

    见此情形,曹子建眉目间的笑意愈加浓起来,他未再多言,抬起手臂优雅地将她往前轻轻一送,潇洒转身出了房。

    听闻曹子建掩上房门出去的声音,曹子桓脸色顿时又难看了几分。许久,只听那侍女缓步上前,来到了他的身后,将件厚麾轻轻披在了他肩头。

    曹子桓强按捺住自己心头的不悦,扬手示意其退下。那侍女却仿佛没看见般,立在原地,一动未动。

    这就是曹子建调教出来的下人?!

    曹子桓长眉一纠,正欲转身将其喝退,一双纤细皓腕已自后面温柔地环抱住了他的腰身。一个极熟悉的轻柔嗓音在他耳畔响起。

    “我走了很多路,几日几夜没睡,找了好久才到这儿你确定就这样赶我走?”

    曹子桓蓦地怔住,高扬起的手臂瞬时停在了半空中。

    她将脸轻轻贴靠在他僵直的背上,眸中渐渐浮现出一片氤氲水汽,“我还是那么笨,总是迷路,明明是很短的路程却用了很长、很长的时间子桓对不起。”

    他背对着她,静静的站在那,任她抱着。良久,没有动,也没有说话,仿若一个静默的雕塑。

    见曹子桓许久未应答,宓儿的心渐渐地在往下沉。她深吸了口气。早在回来的路上她就已有好这种心理准备了。没关系。她只要看见他依旧过得很好,就足够了。她强忍着收住泪,正想将手臂自他腰际收回来时,谁知曹子桓却突然转过了身,她还未来得及反应,已被他紧紧拥在了怀中。

    “你回来可想清楚后果了?”

    他终于缓缓开口,声音低哑黯沉。

    宓儿抚上他俊削的脸颊,双眸深深地凝视住眼前这个让她魂牵梦萦,痴爱一生的男子。

    “奴也好,婢也好,只求伴君左右。”她的声音虽轻,却无比坚定。

    “倘若,”曹子桓出乎意料地挑了挑眉,道:“我说我不答应呢?”

    他的话音刚落,立马感觉到宓儿的柔荑微微一颤,诚实地透露出她瞬间低落下来的心情。

    曹子桓不动声色地反掌紧握住她失落放下的小手,说话的口吻一如从前,轻描淡写却不容置疑,“你身为皇子侧妃却弃夫离宫,若不严厉处罚,日后定会落予世人诟病。你说对不对?”只是,他在说这番话时,唇角却有着一抹难以察觉的弧度。

    宓儿怔了怔,“处罚?”

    “不错。”

    曹子桓退开一步,扶住她的肩头。他的双目虽不能视,却依旧炯炯灼人,宛若寒空星子。“你愿意接受吗?”

    明白过来后,她立马点了点螓首,没有丝毫的犹豫。只要他能重新接纳她,无论怎样的惩罚,她都能够承受。

    “真的?”

    “是的!大皇子殿下!”她回答得斩钉截铁,瞬间又变回了从前那个忠心不二的贴身小侍女。

    “好。那你听清楚了。”

    曹子桓语速极慢,一字一句地说道:“甄宓弃夫叛君,行径乖张,所作所为对其夫君造成了极大的心理创伤,使其一蹶不振,耽误国事甚多,弊害巨大无法估算。为重树君威,严肃国律——”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

    “我,以魏国皇子的身份,令甄宓从今往后,以妻子的身份,留在曹子桓的身边。一生一世。”

    他说话的语气认真且郑重,与其说是“处罚”,倒不如说更像是一个普通男子正在对自己的心上人宣下终身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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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宓儿猛然一震,抬眸看他,只见他脸上满是不容错认的浓浓深情。

    她脸蛋顿时一红,颊上情不自禁绽放出甜蜜的花儿。

    “你在笑?”

    他敏锐地感觉到她脸上的表情变化,略蹙了蹙眉,有一点在意。

    她尽量按捺住自己心底的激荡,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道:“我能把你的话理解为你是在说‘你爱我’吗?”

    曹子桓有些讶异,转而,微微笑了起来。下一刻,他已低下头吻上了她的唇,将所有的答案都融入到了这个无限温柔的吻中半晌,宓儿脸色酡红地挡住他蠢蠢欲动的大手。

    “子桓,二皇子他替我安排了房间”

    “没关系。”他磁性的声音在她耳畔蛊惑,手下的动作没有停下。

    “可是他们明天肯定会笑我”她还是有点犹豫。

    “笑你什么?”

    他眯着眸子,自顾自地沉醉于她发上香气之中。唔,熟悉的桂花甜香独属于她的,谁也模仿不来的气息。

    “他们会笑我急不可待”宓儿红着脸,声音越说越小。

    “放心。不会的。”

    曹子桓浅薄的唇漾起道好看的弧线。他拥着佳人朝床榻走去,边不动声色地一挥手,浑厚的掌风毫不留情面地,将廊侧那端敞开着的窗扇给闭合了上。

    *

    片刻后,只闻屋外假山处传来一道颇显惋惜的叹气声,“唉,看来是被发现了。”却是南宫晴明的声音。

    “竟然连条细缝都没给我们留,皇兄真是越来越狡猾了——”随之从山石后面走出来的是曹子建,他懒懒地伸了个腰,睇了眼一侧的曹子文,“你说是吧,子文?”枉他们凝神屏气在外面守了这么久,竟然还是没能看见最精彩的。

    “我本来就没有兴趣。”

    曹子文冷淡地挑了挑眉。虽然他也颇有些好奇,但若不是他们硬拖着他一起,他是断然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他身旁的安若初,则低声笑道:“真没想到,大皇子殿下竟然会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南宫晴明摇摇头,“哪里。这世上,估计也就这么一个女子能让子桓如此对待了。”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安若初艳羡地叹道,不无庆幸地看向阳隐,“幸亏阳统领你认识路,否则我与小宓两人可能找几天都找不着这呢。”

    阳隐冲安若初笑笑,心中暗暗舒了一口气。若是别人,便是用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绝不会将其领来这处地方。可若是甄妃的话,就另当别论了,别说是带她来了,他简直是恨不能立马将她塞到大皇子殿下怀里去。正所谓,心病还要心药医啊!

    “走了。”

    曹子文淡淡丢下一句话,转过身径直往自己的居处走去。安若初忙冲南宫晴明等人拘了拘身子,急急跟上了前去。

    眼见着三弟同安若初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在月下渐渐走远,曹子建似感慨地微叹了口气。“唉,转眼就剩下咱仨了呢。”

    南宫晴明笑嘻嘻地搭上曹子建与阳隐二人的肩,“呵呵呵,既然剩下的都是无主的野马,不如一起喝酒去吧。”

    “啧,晴明,你这是什么破比喻啊!无主的野马真难听。”曹子建不满地撇撇嘴角。他明明就是黄金单身贵族好不好!

    南宫晴明洒脱一笑,“好好好,怎么都行,走吧,走吧。除了女人,单身汉们的心恐怕只有温热的美酒才能抚慰了。”

    语毕,三个男子相视而笑。三个高挑的身影,并肩而行,在清朗的银辉下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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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关于一个月未更新的说明。

    时至年底,工作量本已较平时来得多,再加上突然袭来的经济危机,洛洛所处的美资公司气氛立马紧张了起来。

    裁员,裁员,裁员。走了很多人,招聘的工作也同时停了下来,别说工程师了,便是实习生也没有再招收。

    除了每日忙于写年总结报告,另外还有许许多多的杂事。又多又乱,就像一头长到了脚踝的头发,美则美矣,却无从打理。每日回到家中,累如死狗。

    一个月下来,黑眼圈已长到脸颊上了。眼看着,容颜不保,万般无奈之下,只好暂且将小说的写作搁置下来。找到几分钟,便赶紧码几个字,如此拼拼凑凑,总算勉强完成一章。

    还请各位姐妹们多多谅解。

    洛洛在此谢过了!

    第四十七章

    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

    几只燕雀追逐嬉闹着,从房檐下掠过,洒下几声清脆的轻啼。莺莺燕燕,柳绿花红,一片和煦明媚。

    “来,再一口就好了哦。”

    一只瓷匙配着温言软语,伸至男子的嘴边。男子微微一笑,顺从地张开嘴,将汤水悉数饮下。

    见状,宓儿的美眸弯成了一轮明月,从怀中取出丝帕细心地替他擦着嘴角,“子桓,今日外面的天气也很好哦。梨花已经全开了,湖边的柳枝也都冒出了新芽……入画说再过几日,桃花也该开了呢。”

    “是吗?”曹子桓笑笑,揽过宓儿纤细的腰肢,将她抱放在自己膝上,“天天待在宫里闷不闷?要不要让阳隐陪你出去走走?”

    她双手很自然地勾住他脖子,孩子气地摇头道:“不会啊。我一点都不觉得闷。”

    他挑挑长眉,面上浮现稍许疑惑,“我记得你以前很爱往宫外跑的。”

    “…那是….因为…因为…”一句话说得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因为什么?”精明如他,怎会轻易就放过任何了解她心思的机会。

    宓儿犹豫了会,终于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因为你很少理我,偶尔瞧我一眼,也皱着眉头。”

    他略有些诧异,耸起长眉,“就因为这个?”

    她低下头,窘涩地玩弄起自己手指来。“我什么都不会,总是把你交代的事情弄得一团糟…所以我想如果我能少在你面前出现,也许就不会太惹你讨厌,就可以在你身边待久些了。”

    她的理由几乎令曹子桓哑然失笑。

    “来,把手给我。”

    她一愣,虽然不知道他的用意,却还是依照他的话,将手放入了他大掌中。

    “你可知这世上最珍贵却又最易失去的是什么吗?”他问她。

    她凝起秀眉,认真思索了片刻后,有些不确定地答道:“是…万壁江山?”

    曹子桓摇摇头,“如画江山,霸业春秋的确引得天下英雄为之折腰,但,却并不是我心中最珍贵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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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那在子桓你心中,最珍贵的是什么呢?”她仰起小脑袋,乌黑的水眸扑闪扑闪地望着他,带着好奇的光芒。

    “想知道?”

    她期待地点点头。

    “可是这个问题极其私密,若说出答案就等于告诉了别人我唯一的致命弱点……”他话说到一半,顿住,未再往下说。她看出他脸上浮现些许为难之色,连忙赌咒发誓道:“宓儿若泄露一字半句,下辈子投胎做小狗!”

    “你真的想知道?”他嘴角的笑容如斯依旧,却已隐约有几分邪气。

    “嗯!”她脑袋点得好似鸡啄米。

    “好吧,我可以告诉你——”曹子桓话锋忽而一转,却说道:“不过在那之前,你需先拿出些许东西来与我交换才行。”

    宓儿一怔,心下不禁有些懊丧。他明明知道她一无所有,却还要她拿东西交换才肯告诉她,摆明是在刁难她。适才因激动而扬起的秀眉,此时已垂下了大半,“你不说就算了。”

    他仿佛已看透她的心思,笑容极其暧昧地说道,“放心,我要的你肯定能给我,就看你愿不愿意了——”

    “你想?”

    “啧说起来,自我与你相识至现在,你好像从没主动吻过我呢….”曹子桓撑着下颚,似有思量。

    “….我有过。”她涨红着俏脸,反驳的声音细如蚊蚋。

    “我不记得了。”

    他回答得干净利落。

    曹子桓的意思已再明显不过,宓儿无法,只好靠近前,在他薄唇上浅浅一香,随即立马羞赧地别开脸,不敢看他。

    “太轻了,不算。”

    “啊?!”她小脸顿时垮了下来。

    “怎么?”

    他挑了挑浓黑的剑眉,语气似有不满。

    “好好嘛。”

    宓儿委委屈屈地瘪瘪嘴,合上眼将嫣红送上前去。谁知还未等她碰及,她的嫣红已被曹子桓主动攥取住,热烈的纠缠中,几乎令她忘了呼吸。

    就在两人缠绵忘我的时候,两声不识趣的清咳,不尴不尬地在房门外内响起。

    宓儿转脸一看,只见曹子建正饶有兴致地欣赏着眼前的一幕,而曹子文则略有些不自然地将目光投向院外,往日里毫无表情的的冰块脸上有一丝尴尬。

    她的脸刷地一下涨红,恨不能当场找个洞钻下去,慌忙从曹子桓身上爬下地,边语无伦次地说道:“二….二皇子,三皇子。先….我…那个出去了。”边拿起瓷碗跑了出去。

    曹子建轻笑着,潇洒地一拂衣衫,在厅中靠椅上款款坐下。“现在整个皇宫恐怕就小蜜糖一人不知道你眼睛已经好了吧。”小蜜糖果然可爱得紧,被撞见亲密时刻,脸竟会红得像煮熟的虾子一样仓皇逃跑。

    “你们倒是会挑时间。”曹子桓冷哼一声,适才还黯淡无彩的黑眸此时锐光乍现。他的眼睛其实早在半个月前就已痊愈,只因为他舍不得宓儿的温言软语,所以才迟迟没有让她知道,还暗中命令所有人都不准泄露。

    他坐正了身子,修长的手指拢了拢自己敞开的襟口,“说吧,什么事。”

    “啧,好冷淡!我们特地来看你,怎么说你的态度也该热烈点才对啊。”曹子建坏坏痞笑,一双风流桃花眼瞅向对面的曹子文,“子文你说是不是?”

    曹子文没接曹子建的话茬,直接说道:“大哥,父王派人送书信回宫了。”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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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子桓挑眉,略感意外。老家伙现在抱着自己的老婆——他们的母后,每天过得快活似神仙,还会记得来信?

    “想知道父王在信中说什么了吗?”曹子建冲首座上的兄长眨眨眼,脸上神情得意非常。

    “不必了。”

    “啊?”曹子建明显对这个回答感到错愕。“你难道就一点都不好奇父王为什么会突然传信回来吗?”

    曹子桓饮了口香茶,淡淡道:“老家伙是准备撂担子了吧。”这两人收到老家伙的信后既然能跑来他寝宫喝茶扯淡,还都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那只能说明一件事——就是父王已经正式指明继承者了,而且还不是他俩中的一个!

    曹子文点点头道:“父王让你自己挑个差不多的时候登基大宝,继承帝位。”

    让他自己挑个“差不多的时候”?那老家伙还真是把国事当儿戏了!

    曹子桓蹙起眉头,沉吟片刻后,即说道:“明日早朝时将老家伙的旨意向大臣们说明下,再让礼部尚书开始着手准备登基事项吧。”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曹子建点头赞同道,“还可以顺便商榷下册后的事情和大婚日期。”

    曹子桓脸上神情瞬时柔和了许多,唇畔浮现出一抹浅笑。他和她的婚礼——听上去似乎真的不错,他心中还真已经有些等不及看看她为他披上艳红嫁衣的模样了呢。

    尾声

    曹子桓蹙起眉头,沉吟片刻后,即说道:“明日早朝时将老家伙的旨意向大臣们说明下,再让礼部尚书开始着手准备登基事项吧。”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曹子建点头赞同道,“还可以顺便商榷下册后的事情和大婚日期。”

    曹子桓脸上神情瞬时柔和了许多,唇畔浮现出一抹浅笑。他和她的婚礼——听上去似乎真的不错,他心中还真已经有些等不及看看她为他披上艳红嫁衣的模样了呢。

    “晴明那么爱热闹,这会刚好正中他下怀了。”

    曹子文的这句话恰好提醒了曹子桓,他立马挑眉看向曹子文问道:“今日晴明怎么没同你们一块来?”

    不等曹子文开口,左边椅上的曹子建已轻笑一声,抢先答道:“我们是早就同他说好了的,恐怕那家伙现在正沉迷在某处温柔乡里欲死欲仙呢…….”

    曹子建口中话还未说完,却听见一个轻悦声音在门口响起,“自古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既然有能力沉迷其中自然是抓紧时间尽情享受。可不像某些人啊,明明想得要命,却心有余而力不足,一年做不得爱做的事…….啧啧啧,真是可怜啊。”

    说话的人边说边摇着纸扇,悠然自得地走了进来,月白衣衫,紫玉冠,脸上虽是一片云淡风轻,可微翘的眼梢边却全是戏谑之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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