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是警校毕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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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是警校毕业的-第6部分
    记住了。他的弟兄们都隔着大老远怯怯的看着。

    李建国又说:“我不管你规矩是啥,我兄弟们只做分内事,井水不犯河水。”

    “红坎肩”再次忙不迭的点头。

    白喜山走过来,拿着钢筋冲着红坎肩的左胳膊就砸了一下。

    “红坎肩”哀嚎一声,血沫子又从嘴角涌出来。

    白喜山上前,拉开“红坎肩”的坎肩,从内衬的兜里拿出一沓钱来。

    李建国伸手拿过白喜山搜出来的钱,抽出两张扔在地上。他说:“这本来就是我的钱,给你留点拿去看嘴。敢声张出去要你命!”

    我一放开“红坎肩”,他立刻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几乎就不是人类的眼神,红色的血丝包围着瞳孔,怒火好像要冲破角膜一样直射在我身上。

    我朝他扬了扬手里的刀,意思是这刀我留下了。他的眼睛立刻看向了别处。

    石头照着他的胯骨蹬了一脚,骂道:“还鸡波不服怎么的?”

    白喜山扶正三轮车,我们几个全都上了车的后斗。等着我们开出个十米左右,突然听见“红坎肩”那含糊不清的怒吼:“给我把他们抓回来!一个也别让他们跑了!”

    我感觉电动车猛一加速,同时剧烈的颠簸,我竟然从车上甩了出来!

    23.第一卷 男怕入错行-第二十三章 销赃3

    我后背一疼,带着惯性就滚出去好几米。看着“红坎肩”的小弟们一个个飞快地奔来,我单用左手撑起身体,右膝盖疼得厉害,尝试爬起来却跑不快。

    一个穿着白色紧身半截袖的小弟追上来抡起钢管向我的肩膀砸来,我转身向左闪身躲避,膝盖一软,左腿单膝跪倒在地。又一个人影冲到,我看到眼前红光一闪,紧接着脑门就被什么东西重重的击打了一下,耳朵“轰”的一声,鼻子一酸,眼睛怎么也睁不开了。

    随后我感觉自己被人架住,紧接着身上被人一通乱摸,分明是被人搜走了我身上的什么东西。

    “草!草!草!”

    那人每一声“草”字都伴随着我脸颊火辣辣地疼痛。

    我使劲的眨着眼,想把眼睛睁开,但是鼻子始终都是酸溜溜的,眼泪接连不断的流出来,有点力不从心。

    一个冰凉的东西贴在我的脸上,虽然是盛夏,但是这种寒意并不能给我半点安逸,不用想也知道那是刀。被人把刀贴在脸上是什么滋味?我心里只能默默地希望“红坎肩”不是慕容复,要不然我的小脸休矣!

    “小子,胆子挺大。”

    我眯着眼睛看去,隐约看到“白半袖”的旁边站着一个人,这人大概二十多岁,年纪比我要大上许多,小平头,歪鼻梁,鬓角上面剃出一个箭头来。

    我刚想答话,却听见一声暴喝“老二,我们来救你来了!”

    我回头一看,当时眼里还含着泪,模糊的视线里,只见一个人影高高的跃起,他遮挡了太阳,金色的阳光自他背后向四周发散,将他的背影涂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来人正是李建国,他落地后一记肘击,我感觉右肩一沉,似乎已经少了一个人架着我。

    “白半袖”扬手一甩,我脸上的小刀嗖的一下就飞走了。只是这小刀并不是冲着李建国去的,而是飞向李建国的身后。

    白喜山这时刚从车上下来,冷不防飞来一把刀直取他的面门。白喜山慌得用手一挡,小刀直接扎在了他的小臂上。

    我左肩一疼,“白半袖”五指微弯地向我身后的李建国探去。李建国向右用掌一拂,同时右脚踢出,听见“哎呀”一声,抓住我左半侧身体的喽喽直接趴在了地上。

    这十多秒钟里,我的眼睛由酸胀的睁不开到眯着眼睛看东西再到完全能看清楚东西,都是因为之前脑门被踢了一脚,然后鼻子酸的眼睛睁不开,强行睁开就会流泪。我想我的表情当时一定是狰狞无比的,五官扭曲在一起,眼睛一边死命的瞪着,一边流着眼泪。

    我手脚一自由,立刻转身向白喜山方向跑去。而李建国挡在了“白半袖”的前面,替我拦下了“白半袖”。

    白喜山指着混战的方向,说:“老二,你骑车撞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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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根本就没骑过电动车,忙问:“怎么骑?撞到自己人怎么办?”

    白喜山骂道:“别磨蹭!快!”说完他上了三轮车的后斗。

    石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和“箭头”战到了一起,两个人正抱在一起你一拳我一脚扭打着,其他人围着他俩,有的扭着石头的脖子,有的拉着石头的胳膊,试图将他俩分开。

    但是石头的气势很足,就和“箭头”杠上了,别人怎么打他,他也不理,专心一意的揍“箭头”。

    白喜山意气风发的指着“箭头”对我说:“瞧见没?这才是正主。”

    我心想,原来我弄错了?那“红坎肩”是什么地位?

    我跨上车,右手一拧,给电瞄准正在追李建国的“白半袖”骑车撞过去。

    说实话,我心里其实是有点佩服“白半袖”的,他的身手一看就是练过的。但是眼下,必须得分出个胜负来。

    “白半袖”身体很灵活,跑动中还能侧身一跳躲过了三轮车。就这样擦车而过,在我刚错过“白半袖”的时候,就听一声惨叫。白喜山却大呼一声:“过瘾!”我扭头一看,白喜山手里拎着一根钢筋,而“白半袖”捂着脑袋蜷在地上。

    其实后来我发现白喜山拿的东西不是纯粹的钢筋,是拿钢筋焊接而成的,专门用来敲电焊料皮子的刨锤!可见白喜山这个人的狠毒。

    我一捏闸,停在了李建国旁边。李建国毫不犹豫的跳上三轮车,然后他说:“去救石头!”

    我们三个一边大喊:“闪开!”一边向困住石头的人群里撞过去。

    果不其然,所有人都闪开了,但是石头手里还紧紧地抓着“箭头”不撒手,我当然不能实打实的撞过去,把车停在石头的旁边,李建国跳下车想拉开石头,石头根本就不听劝,就是一下一下的殴着“箭头”。

    李建国没办法,看着散开的人群渐渐又在合拢,只好对着石头使了个擒拿,把石头押上了三轮车。

    紧接着,我载着他们冲出了大院,因为方位的关系,我并没有回头看“白半袖”还有“红坎肩”的情况。

    一路上,我的手腕和膝盖隐隐作痛。

    我们直接去了“一剪梅”,开门的是“蓝头发”,他一看见我们四个的样子,低呼一声:“我草,哥几个怎么了?”

    石头直接推开他,向屋里走去。我们跟着往里走,李建国停下脚步,给了“蓝头发”一颗烟说:“给你添麻烦了。”

    “蓝头发”说:“没事,那哥几个先歇会,你们饿吗?我给你们弄点吃的去?”

    李建国说:“麻烦你给弄点绷带,我一兄弟手被扎了。”

    “蓝头发”向屋里瞟了一眼白喜山,说:“行,你等着,屋里就有,我在给你拿点云南白药,那东西老好使了。”

    李建国说:“那谢谢你了,晚上咱一起喝点,我安排。”

    “蓝头发”还想客气客气,可是李建国已经进屋了。

    我一照镜子,眼皮红肿,身上脏兮兮的,脸上还有几个明艳的巴掌印。石头笑道:“二哥被打哭了。”

    “滚!”我骂道“要不是我,你们都得受辱。”

    石头辩解说:“他们人多,我们没防备。”

    白喜山突然问道:“老二,那个脸豁了的没啥问题吧?”

    我心想,你拿刨锤抽倒的那个人才危险呢。

    李建国替我答道:“脸豁了算是毁容,属故意伤害,轻伤三年以内,既然是他们挑的事,而且还随身带刀。老二也就算是一个防卫过当,不过都是混子,他们能报警么?”

    李建国的意思很明确,就是一点事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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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哥,你就放心吧。手怎么样?”我问道。

    白喜山说:“都不流血了,没啥事。”

    石头上前抓着白喜山的手,就要给他撸袖子,把他伤口露出来看看。

    白喜山往回一抽手,脸上很不高兴。

    李建国说:“这次石头挺勇啊!给那小子都干傻逼了。”

    石头很是得意,说:“没啥,我就琢磨着死也得拉个垫背的,大哥你拉我的时候,我根本就不知道是你,没误伤吧?”

    李建国说:“小样,就你那手法能近的了你哥哥的身?”

    我说:“白哥也不错啊,把那个扔飞刀的一下子就撂倒了。”

    白喜山“嘿嘿”一笑,什么也没说。

    短暂的沉默后,李建国说:“这次挣了两千六,给脸豁的那小子扔了二百,还剩两千四,咱四个人里,小白受伤最重,贡献也最大,我个人多给他一百,给他七百,大家没意见吧?”说完从兜里掏出钱,点出七张递给了白喜山。

    白喜山接过钱,说:“建国,我不是贪这点钱,经过这些事,我也想开了,我是真不适合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一会我请大伙吃顿饭,以后有人找事啥的,找我,保准随叫随到,但是这……”

    李建国做了个下压的手势,说:“我先说完,老二在收购站表现的很好,我个人也多给你一百。”也点出七张给了我。

    我接过点头说:“谢谢大哥。”

    李建国也冲我点了下头,然后面对石头说:“老三,你牺牲最大,我多给你两百。”点出了八张得给石头。

    石头并不接,说:“大哥,弟弟我跟你一起玩,就是因为你为人处世确实当得起大哥二字,但是这钱我是绝对不能多要的。”

    李建国生气的说:“你当不当我是大哥?”

    石头说:“你永远是我大哥!”

    李建国说:“你当我是你大哥,你就拿着!”

    我劝石头说:“大哥给你的,你就拿着。”

    石头这才接过钱,说:“大哥以后,我的命就是你的。”

    李建国笑着说:“是我的,你就得给我保护好了,下次可不能再有这么拼命地打法了。”

    李建国的笑,有那么一瞬间让我看不清现实。

    “蓝头发”手里拎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塑料袋进了屋,石头说:“谁让你进来的?”

    李建国说:“没事没事,我求这位小兄弟给弄点云南白药。”

    看石头的态度,似乎“蓝头发”和石头有过节。

    我看向白喜山,白喜山的胳膊被扎了一飞刀,最起码也应该处理一下。

    24.第一卷 男怕入错行-第二十四章 家底

    “蓝头发”问:“要不我再给你们弄点水?你们清理一下?”顿了顿,冲我说:“尤其是你,得洗洗脸。”

    我听罢“哈哈”的笑,是啊,这德行的确得洗洗。

    李建国说:“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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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头发”点点头退出去了。

    我觉得很累,但是发了钱,精神百倍反而兴奋的不困。

    我问李建国:“大哥,那几个人怎么回事?”

    李建国说:“他们混收购站那一片的。”

    石头说:“就是一群狗鸡波,跟卖破烂的揩油的。”

    我说:“也真是没出息。”

    白喜山说:“人家好歹是有场子的人,比咱们要高级。”

    李建国说:“咱迟早也得有自己的场子!”

    石头和我讲起了当时的情况……

    原来,我出去买烟以后。

    石头靠在车上等着,他俩领着一个工人摸样的人出来了,那工人挺好心,告诉李建国说这些套筒式不锈钢的,很值钱。

    李建国一听就明白了,但是当时还是选择的先过称,哥几个把套筒放到称上的时候就看见了“红坎肩”一伙人站在不远的地方抱着膀子看着他们。

    李建国当时没多想,认为他们也就是来排队卖东西的,所以没有起戒心。不过,再次进到小屋里的时候,李建国把白喜山也留在了外面。

    “红坎肩”一伙人就把石头和白喜山围住了,“红坎肩”的地位和石头很像,能咋呼,是那种替老大露脸的混混。这就导致了我刚开始的判断失误,好在“箭头”这个真正的头目和“红坎肩”关系非常好,所以他们没有轻举妄动。

    石头和白喜山这俩人就不能放在一起,他俩在一起准保出事。

    “红坎肩”开始给石头和白喜山讲废品收购站的规矩,就是第一次分一半,以后拿出三分之一来“孝敬”他们。

    白喜山心里是有顾忌的,因为这四个套筒的来路不正,弄不好会把自己搭进去。所以白喜山没有答话,倒是石头回来一句:“你们算什么鸡波东西?”

    这句话和草你娘一样,基本上可以当做冲锋号使,看过英雄儿女么?王成的那句向我开炮让多少人热血沸腾,石头这句话也明显的让对方热血沸腾了。

    白喜山无辜的被牵扯到混战当中,虽然寡不敌众,但他俩人真就没服软。

    李建国的出现打破了这个僵局,李建国出场竟然字正腔圆的喊出一句:“住手!”

    这不禁让我联想起警察,不过这个便服的“警察”显然没有镇住这些混子们,他们把矛头对准了李建国,李建国毕竟是警校毕业的,练过散打,健身房也经常去。浑身的腱子肉,抗打击能力很强,身手也利落,几拳就撂倒一个。

    “红坎肩”一伙前赴后继的围殴李建国。虽然白喜山和石头的压力减轻了,可他们还是腾不出手来。

    我想碰到硬点子还往上冲的原因恐怕就是李建国身上有钱。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就算是李建国也不是这群饿红眼的狼的对手。

    很快李建国他们就被制服了,钱也被搜走了。然后我就出现了,我很庆幸自己出现的及时,晚一点的话“红坎肩”他们可能就跑了。

    别觉得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小混混身上的钱大多数过不了夜,一去玩就花的差不多了,就算是后来找他们要,也要不回来的。

    听完石头的叙述,我长出了一口气,转身问李建国:“大哥,他们能做,咱们为什么不能做?把他们赶跑,我们接下来。”

    李建国说:“眼下还不行,拼人数拼不过。再说你还要上学,石头也要继续学理发,我一个人不能整天呆在废品收购站里。”

    石头说:“我觉得我可以在那看着,理发店这点小钱真没什么意思。”

    李建国说:“你能混一辈子?怎么的也得有门手艺才饿不死自己,人活世上走到哪都饿不死才算是真本事。”

    白喜山在旁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说:“白哥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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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喜山说:“其实……我可以……我有人……嘿嘿。”

    李建国走到白喜山的跟前,拿起拳头轻轻地擂了一下白喜山的肩膀,说:“那你不早说,就指望你了,过几天把你的人叫上,我安排一下,大家聚一聚,商量一下怎么干。”

    我说:“大哥,我觉得当下最重要的是防范,就今天红坎肩一伙人至少伤了两个,他们肯定会报复。”

    李建国问我:“你怕么?”

    我昂头挺胸道:“不怕!”

    石头接我话茬阴阳怪气地说:“才是骗人的。”

    这就变成了“不怕——才是骗人的。”

    李建国想了想说:“那这几天你们先躲躲,小白的车子藏好了,别乱上街溜达了。”

    白喜山说:“没事。”

    李建国说:“让你咋办就咋办,别那么多废话。”

    白喜山欲言又止。

    李建国问道:“怎么?有话说?”

    白喜山说:“早晚必有一战,又何必这样躲着。”

    李建国拉着长声说道:“小心点——好——”

    “蓝头发”回来了,手里拿着四瓶矿泉水还有一条手巾。

    我们拿矿泉水沾湿了手巾,大概的擦擦身上的土印子。不过越擦越埋汰,干脆抹了把脸不去管衣服上的污渍了。

    李建国说:“好了,大热天的睡也睡不着,哥几个去喝点啤酒吧。”

    一件门斜对面就是一个砂锅馆,大夏天的生意不怎么好,门前冷冷清清的。

    “几位吃点啥?”我们一进去,一个老板摸样的中年女人满脸堆笑的迎上来问道。

    “来点熟食,猪头肉之类的,再来个凉菜。先拎箱啤酒上来!”李建国张罗道。

    中年女人问:“凉菜金针菇行么?”

    我们这金针菇有点贵,她想挣钱又怕我们消费不起,所以这么一问。

    李建国说:“行!”

    石头跟着中年女人去了后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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