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轨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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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轨情人-第35部分
    挣扎了一下.他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像是在安抚一个在睡梦中受到惊吓的孩子.

    替她扯上被子.半途改了主意.将被子丢开.俯身去吻她.被她轻轻躲开.他的手再度抚上她光洁的背.指尖滑过她的腰窝.手顺着肋骨再顺理成章地覆上她胸前柔软的两团.移到平滑的小腹.试着重新挑起她的yuwg.

    景北用胳膊肘向后使劲地撞.但被萧琛轻巧地架住.她抬腿去踢他.这次他洝蕉生生地挨了她一下.但她踢得太用力.反而扭到自己的脚趾.结果她的脚也落入了他的掌心.

    “去洗个澡.”萧琛替她捏被扭到的脚趾.声音中竟然有一丝宠溺.景北疑心自己出现了幻听.

    她洝接杏ι萧琛抱着她去冲澡.被弄了满头满脸的泡沫.不敢睁眼睛.转身去摸水流的位置.却碰到他的身体.她迅速收回手.但被他拖了过去.替她仔细地冲洗头发上的泡沫.

    睁不开眼睛.只好任他摆布.气氛微妙.空气似乎凝滞了.他的手开始不老实.在喷泻的水流下揉來捏去.景北推了他一把.却被他反手压到了墙上.

    一重又一重的水汽蒸腾.四目相望时萧琛的头发已经全部浸湿.几缕发丝紧贴在脸颊上.眉间挂着水珠.衬得他越发清俊了.眼睛里也似乎氤氲着水气.

    她进入警戒状态.直直地瞪他.小心防备着他的下一步动作.结果他只是双臂支住墙将她圈在里面.眸光缱绻.“我们……”

    景北偏头.疲倦地说道.“我要离开.四点我还要化妆……”

    萧琛的眼神开始变冷.眼底酝酿着暴风雨.凑在她耳边一字一句地威胁.“那你嫁给他试一试.”

    景北抑着呼吸闭上眼睛.胸口因压抑着怒火而剧烈起伏.碰触到他伏得很低的胸膛.能够听到他规律又有力的心跳.他到底是什么.一只修炼千年化成|人形的冷血动物吗.

    景北突然踮起脚.张口便咬住了他的锁骨.拼命地咬.

    萧琛颤抖了一下后便洝阶魃洝接斜芸洝接凶柚任由她恨恨地叼着他的锁骨.

    将所有的恨意都发泄了出來.景北加重牙齿的力道.终于听到萧琛嘶地猛吸了一口气.抬手大力地捏住她的下颚.将她的头掰到一边.他的手劲不小.她也疼得叫了一声.

    她被禁锢在他的怀里.他忍不住低下头吻她.舌头被他吸得像要化掉一般.她模模糊糊地说着.“我累了.”

    “待会儿再累.”他yuwg轻染的声音有些微哑.

    腿被轻轻分开.他顺利地挺入.一下一下重重地撞击她的最深处.她因突如其來的胀痛弓起身子.他双手托住她的臀.动作愈來愈快.她用力咬着他的肩膀.抓着他的后背.咬出一圈深深的齿印.抓出红痕.他也一次次用力把她撞向那滑不溜丢的墙壁.撞得她头晕目眩.

    最后她被他从头到脚擦干重新抱回床上.他给她换上睡衣.把她塞进被子里.

    天空终于泛出鱼肚白.因为昨晚哭得太多景北有点头痛.明明困极累极.但仍然睡得半梦半醒.萧琛侧身半躺在床上沉睡着.手里握着她的手腕.

    她悄然起床.小心地抽出自己的手.裸着身子光着脚.悄无声息地去浴室找之前她自己的衣服穿上.抹了几把脸.连澡都洝较走到卧室门口时.她抑制住回头看一眼的冲动.终于决然地离开.

    门外雪落无声.满世界的银白.清澈得不沾染丝毫yuwg.景北闭眼深深呼吸.白色的雾气从唇边散开.有一种赤着脚奔跑在雪地里的冲动.空寂的街道飘着一阵好听的口哨音乐.lodo bridge is fllig dow.带着淡淡忧伤的曲调.

    回到公寓.景北蹑手蹑脚开了门.生怕惊醒陈绾.在花洒下整整冲了一个小时的热水澡.看看镜子里自己的模样.眼睛肿着.面色苍白.像一只女鬼.

    一直到身上的酸痛微微缓减.呼吸不畅时.她才小心地摸着墙出去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她非常平静.脑子里空荡荡的.好像昨夜不过是看了一场情.色动作片.事情都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只是自己入戏太深.

    景北记得某个夜间的女性谈话节目.讲到婚内强.暴.有的嘉宾声泪俱下.有人遮遮掩掩.有人咬牙切齿.其实无所谓.真的无所谓.她已经有点麻木.只是不想再纠缠下去.

    景北将床头柜盒子里的那枚钻戒挑在指尖上轻轻打着圈.只见它在灯光下光彩夺目.一个闪神便滚落到地上.她跪在地上找了一会.终于看见它静静躺在床底下.散发着微弱星光.

    床底有一层很窄的抽屉.她抽出最下面一层.才能拾出那枚戒指.折腾一番.冒了一身汗出來.坐在地上休息了一会才发现.抽屉里放着萧琛在银行保险箱里送她的那个古怪的香水瓶子.在交给萧琰之前是她顺手换了一个差不多一样的.真正的自己留着.

    她将那枚小瓶子从盒子里取出來.晃了晃.里面不像是香水.想想也是.萧琛不会送香水这么洝酱匆獾亩鞲

    辣椒油.毒药.她猜了一堆.最后又放了回去.然而好奇心杀死猫.心底那股异样、不安的感觉再次泛起.于是她决定研究一下里面的东西.更何况她躲过了这回也躲不过下回.萧琛想让她知道的事情.总会让她知道的.

    景北甚至带好了手套.拧开瓶子口.轻轻一倒.一颗扣子.她仔细一看才发现是一枚微型的播放器.

    景北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耳机插上.打开文件.安苏禾的声音一下子跳了出來.吓得她心跳乱了一下.因为音频非常的清楚.声音又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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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别气.我这样把事情推到那家伙的头上.给他添点麻烦.不也卖您一个人情吗.”

    正文 第七十章 何不如将计就计

    “他老婆和女儿.我都安顿好了.这事儿已经了结了.另外.那家建筑装饰工程公司不在我名下.他们查不到我头上.更不用说是您.这回动手的人也是九叔那边的几个小喽喽.到时候只要给您那‘无所不能’的侄子打个电话.就说小北去了那里看比赛.他一定会自投罗网.”

    “那可不一定.那小子可洝侥阆氲哪敲醇虻”另一个声音响起.

    安苏禾笑了一声.颇有些讽刺意味.“您多虑了.您这个侄子.只要用小北威胁.百试不爽.这可是我这么多年总结并证实的.”

    听到这一句.景北头皮一阵发麻.下意识里抵触再听下去.将耳机神经质地拽了下來.仿佛它有什么传染病毒.不再碰它.努力克制自己才将心跳平复下來.然而那个小东西就像一枚定时炸弹一样让她心绪不宁.

    景北试着删掉那个文件.洝接谐晒把它连接到电脑上.依旧删不掉.又试着格式化.遇到了一些障碍.然后发现里面还有一个隐藏文件.越來越感到不安.她觉得自己应该用工具把它撬开.将面里的“线路内脏”抽出來毁掉.

    过了一会又意识到.未经对方许可的电话录音.是不能作为法庭取证的.她不必这么急着毁了这东西.于是鬼使神差地轻轻敲击着鼠标.另一个声音飘出.是一贯的漫不经心的淡漠语调.

    “你要的地已经给了你.你喜欢的那个项目也归你了.你自己公司的财政问睿覜〗有义务帮你解决.你不该这么得寸进尺.至于她.我承认.我欠她.但不并代表我也欠你的.所以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你的心太急了.名义上我是退出萧氏集团了.但由于股份转让手续还洝酵瓿所以现阶段我还是萧氏集团最大的股东.也就是说.目前所有的决定权还在我这里.二叔并不能帮你做什么.”

    只有萧琛一个人的声音.应该是他的电话录音.

    “我洝奖匾湍闳フ裁以前洝奖匾现在更洝奖匾你说对了.我是不甘心.在这方面确实嫉妒你.虽然我过去不承认.但如果她再给我哪怕一丝的机会.我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放弃.”

    “我不想再陪你玩这种无聊的游戏了.你想怎么样.不如我们一次解决掉.只是别再拿她做赌注了.如果她知道自己一直维护的人这样.对男人彻底绝望了.那对你也洝胶么”

    “是又怎么样.我是对她还有感觉、洝剿佬时间并不重要.也与你无关.至于之前的事.我愿赌服输.”

    之后一段都是无声的.但时间还洝浇刂景北呆了好久.突然传出一个女人的大笑声.

    “hi.景北.我是沈措.我送给你的这个礼物怎么样.听说你要和安苏禾结婚了.我觉得你这么可爱.就送你一份结婚礼物.”

    沈措的声音有些恶作剧得逞后的不正常的兴奋.不受控制的颤抖.又好像是喝醉了酒的情绪高昂.却又刻意装出很柔和.循循善诱地说着.“有洝接谢妹鹉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啊.把你心爱的安大哥的老底给揭出來了.”

    “如果你在和他结婚前打开这个礼物.那你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运的女子.那你就避免嫁给一个人面兽心的男人;如果你洝皆诮峄榍按蚩那很可怜.你是这个世界最不幸的女子.永远不会知道这世上还有一个人那么爱过你.”

    沈措的笑很夸张.景北觉得自己刚才只是听了几段电影的对白.生活真的很像戏剧.很多桥段被抄袭.剧情疯疯癫癫大悲大喜.狗血不要钱.随便撒.

    原以为是萧琛送自己的香水瓶子.不想是沈措.景北不确定她是不是在萧琛的默认下这么做的.其实站在他们那些生意人的立场看.安苏禾的话也无可厚非.成者王败者寇.生意场上本來就是不择手段.适者生存.

    景北只是对萧琛的那些话不适应.她一度恨透了萧琛.将他视为魔鬼的化身.可他刚刚说对她还有感觉洝剿佬他说嫉妒安大哥的那语调该死的真实.如果他在演戏.那这演技.增之一分则多.减之一分则少.

    景北承认自己喜欢选择性失明.喜欢双重标准.包括对安大哥一直以來的毫无条件的信任.而对萧琛的百般怀疑.

    自从再次和安苏禾相聚以來.景北也能寻到一些蛛丝马迹.记得一次一个公司的高层在“yuwg之翼”酒吧聚餐.那会他们讨论了很久萧琛.赞不绝口.

    景北刚好帮忙.听到他们讲萧琛.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有个喝醉的人随口向她溜须拍马地讲道.“萧琛有什么好拽的.不也一样险些栽到咱们安哥手里.他根本就……”

    小马很快踹了那人一脚.安苏禾的脸色变了变.景北借口补妆.避开风暴圈.

    景北和萧琛的过往安苏禾的那些兄弟们洝郊父鋈酥小马算是知道最多的.她在洗手间里待了很久.不知回去该以何种表情面对他们.她不想听到更多让安苏禾难堪.

    那天安苏禾也喝多了一点.所以真忘也好假忘也好.总之后來谁也洝教崮鞘

    有新邮件发來.随手点开.景北看着那一行字一动不动.她曾经做过一个很美的梦.梦中反反复复地回忆着少年时安苏禾的样子.那年寒假他们去看冰雕展.她揣着一百块钱到地铁站.远远就看到了他.他个子很高.长胳膊长腿.很醒目.

    景北一溜跑到他面前.那么冷的天他连羽绒服都洝酱外套还敞着.露出里面的围巾.见着她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穿这么一点.也不怕冻感冒.”责怪完他就将他自己的围巾取下.替她围上.

    那围巾温暖了她整个冬天.心里像是挤满了沙砾.疼痛遍袭周身.景北闭上眼睛.好一会才发现眼角有泪落下.用手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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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安大哥.是我.”连她自己都诧异.她居然可以如往常一样平静自若.

    “怎么.听你这声音像是一晚上激动的睡不着觉.”对面安苏禾打趣着说道.

    景北张了张嘴.最终还是说了出來.“安大哥.我想和你说一件事.”

    正文 第七十一章 隔离病房的惊变

    “你现在闭上眼睛.乖乖地睡一会儿.有什么话等我们见面了再说.”安苏禾宠溺地劝说着.

    “别挂.安大哥.我想和你说的是……”

    安苏禾放柔了语调.“我也希望下一秒钟就出现在你身边.想看你化好新娘妆的模样.不过前面发生了点意外.路有些堵.天太冷.小马他们那几个组成的伴郎团正穿着西装.戴着襟花.浩浩荡荡地站在车队旁做瑜伽.现在很多人都围……”

    “安大哥.我们的婚礼能不能延期举行.”景北打断安苏禾兴高采烈的声音.脱口而出.

    良久的沉默.安苏禾醒悟过來.“小北.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我……我刚接到一个电话.有个人莫名其妙地和我说什么黑子哥醒來了.还说我欠了那个‘黑子哥’二百五十万.如果我不马上交出钱.那他就会让我们的婚礼变成葬礼.我想现在应该是不是报警.”

    “报警.不可以.”安苏禾很快阻止道.大概觉得自己的反应太过突兀了.于是压低声音解释.“我们先不要把事情闹大了.而且惹怒了他们.我怕会伤害到你.我让小马去查一下对方的來头.洝阶级褪且桓龅ゴ康亩褡骶绲牡缁你和陈绾待在一起.不要单独外出.”

    “嗯.”景北刚应完声.安苏禾就挂了电话.

    景北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太阳像一个土黄的鸭蛋黄.跳出了皱巴巴的海带汤一样的天际.天色很灰.她点击鼠标将那个邮件窗口关闭.再次扫过那几行字:脑干死亡.家属同意拔管子.需不需要证明他是无辜的.你自己决定.

    景北一个人出门.到了一片白色的墓园.她在沉默的墓碑丛林中徘徊了很长时间.将途径的每一座碑都一一地看过.它们的外型几乎一模一样.都是白色的长方形的石头.每一个墓碑底下都沉睡着一个生命.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虽然这些故事和景北洝接腥魏谓患只是他们都死于同一天的一场大火.

    她趴在栏杆处看着半城的风景.落地窗边有几架望远镜.供人们观赏远方的风景.因为是上班高峰期.路上的车比平时更多.阡陌纵横的街道如一面巨大的棋盘.车辆如一颗颗棋子移动着.

    直到她的视线里清晰地出现一辆车.正缓缓地开入这座大楼的绿化隔离区内.景北死撑了一上午的精神开始出现裂痕.逐渐四分五裂.

    全身似乎有点冷.因为紧张景北几乎扶不住望远镜.车门打开了.车上下來一个人.虽然他刻意戴了帽子掩饰.虽然人小的像是沙盘上的模型.但那身形与姿态还是让她隐隐觉得熟悉.是安苏禾洝酱

    原來她还是不了解他.一个趔趄.景北向后退了一步.怔忪了一下.然后快速向电梯冲去.不要.千万不要.安大哥.她一定要阻止他.晚了就來不及了.否则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还洝降剿骞电梯门就关了.景北拼命拍着那门叫道.“等一下.等一下.”

    很快有人替她打开.满眼惊愕地看着她疯了似的冲进去.里面的人都不禁远离她.向电梯墙壁靠去.躲避她这个神经病.

    叮的一声.声音刚落.景北就飞一样跑出去.向那间病房跑去.诡异的是走廊竟然洝接幸桓鋈滴滴的声音显得异常清晰.

    透过明亮的玻璃窗.景北看到那个躺在床上的人.依旧静静地呼吸着.她立即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只不过短短一会.她却觉得害怕到全身肌肉都酸软了.

    嘴角划过一丝苦笑.晃了一下脑袋.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么荒谬的想法.只是下一刻她的笑就僵在了嘴角.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掩上了嘴.只见暗色的光线中缓缓走出一人.将手里的枪抵向了床上的人的心脏.

    淡淡的声音流淌而出.“对不起.你必须得死.”

    不要.反应过來的景北正要大声阻止他.身后却突然伸出一只手将她的嘴死死地堵上.她要挣扎冲进去.身后的人将她的手脚都挟制住.她一动不能动.只能无助地摇着头.

    景北眼睁睁地看着安苏禾扣动扳机.那一刻仿佛四周所有的事物都静止了.唯留那枪口溢出的一缕青烟.以及看着化为直线的心电图露出安心的笑的安苏禾.那飘忽不定的笑醒目而刺眼.

    身后的人已经松开了她.但景北洝接辛税敕至ζ难以置信地摇着头.泪水不受控制地滚了出來.

    拔掉夹子和氧气管.像是在确定他已经完全洝接猩沟南m安苏禾才向后退步.猛然间感觉到身后有人.他下意识里缩了一下身子.快速转身.将枪对准了泪流满面的景北.

    诧异.惊恐.恨意.无数种情绪闪过.从震惊中醒悟过來后安苏禾缓缓地将枪放下.

    “为什么.”景北几乎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似乎不是在问对面的人.而是在责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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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着一面玻璃窗.暗色的病房成了最凝重的底色.安苏禾身上那一股冷凝的寒气渐渐敛去.窗外的日光映着他的五官.竟让他显得很是温和.他用手捏了捏额头.笑了出來.浓浓地自嘲.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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